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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是“黄蛋蛋”的小说。内容精选:晋渊道:“朕听人说,今日林夫人跟着林将军回府了。”林青裴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回陛下,是,臣这些时日在家面壁思过,已知自己犯下大错,臣忙于公务而忽视了家中妻妾,致使内子受了好大的委屈,内子性情贤良温和,虽原谅了臣,臣内心却羞愧不已,臣以后定管理好内宅,再不让此等事发生。”他话落,眸光温柔的朝易欢望去,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林青裴惭愧道:“倘若......

主角:易欢晋渊   更新:2024-07-19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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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是“黄蛋蛋”的小说。内容精选:晋渊道:“朕听人说,今日林夫人跟着林将军回府了。”林青裴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回陛下,是,臣这些时日在家面壁思过,已知自己犯下大错,臣忙于公务而忽视了家中妻妾,致使内子受了好大的委屈,内子性情贤良温和,虽原谅了臣,臣内心却羞愧不已,臣以后定管理好内宅,再不让此等事发生。”他话落,眸光温柔的朝易欢望去,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林青裴惭愧道:“倘若......

《文章精选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彩片段


“是。”

“瞧瞧,朕画的好不好?”

张德胜定睛一瞧,画上女子明眸善睐,尤其那双秋水眸,含情脉脉。

张德胜一眼就看出了画上人是谁,道:“陛下画的极好。”

晋渊朗笑一声,扔下笔,道:“宣林氏夫妇进来。”

“是,陛下。”

因着晋渊此时衣衫不整,又即将有臣子携臣妻面见,男人挥了挥手,让小太监过来拉开屏风遮挡。

易欢全程低着头,跟着张德胜走进御书房。

“臣,林青裴——”

“臣妇易欢——”

“见过陛下。”

二人跪在地上,向屏风后面的人磕了个头。

晋渊慵懒的坐在椅上,说了句:“不必多礼。”

易欢起身,隔着屏风,男人身影若隐若现。

可即便男人没有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易欢也感觉到了如山的压力。

她攥紧了手心,手心被汗打湿的一塌糊涂。

晋渊道:“朕听人说,今日林夫人跟着林将军回府了。”

林青裴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回陛下,是,臣这些时日在家面壁思过,已知自己犯下大错,臣忙于公务而忽视了家中妻妾,致使内子受了好大的委屈,内子性情贤良温和,虽原谅了臣,臣内心却羞愧不已,臣以后定管理好内宅,再不让此等事发生。”

他话落,眸光温柔的朝易欢望去,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林青裴惭愧道:“倘若不是陛下突然来到林府,臣甚至都不知原来内子竟受了这么多委屈,是陛下骂醒了臣,臣日后定以此为戒。”

晋渊听到这话,发出一声轻笑。

他道:“易氏,林将军所言当真?你果真摒弃前嫌,原谅了他?”

他话语阴沉沉的,叫易欢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安极了。

易欢怯生生道:“回陛下,郎君所言甚是,既郎君已知错,妾也没有再揪着不放的道理,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晋渊轻嗤一声,道:“好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哪怕你夫君在外沾花惹草,有了私生子;哪怕你夫君醉酒不仁,喜好打人;哪怕你夫君通敌叛国,勾结外邦,只要他知错能改,夫人就依然会原谅他,是也不是?”

男人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森森寒意,有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此刻陛下已经极度不悦。

听到这话,易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倘若私生子是夫君的血脉,臣妇自当接回府好好管教,如若夫君酒醉施行暴力之事,自有婆母娘家替臣妇主持公道,至于通敌叛国……陛下饶命,此乃国事,哪轮得到臣妇来原谅。”

易欢额上冷汗连连。

屏风后的晋渊,低低笑出声来,他道:“夫人似乎很怕朕,此乃朕和夫人第几次见面了?”

“陛下皇威深重,臣妇一介凡人,自是惶恐,此乃臣妇……臣妇第二回面见陛下。”

好,好。

小妇人睁眼说瞎话的工夫也不赖,和他故作不熟是吧。

晋渊说了句:“林将军当真好福气,有个易氏这般明事理的正房夫人。”

林青裴连忙拱着手道:“陛下谬赞了,内子确实被易将军教导的很好。”

晋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说:“朕记得易将军一生都未纳妾,他的独子易晟也不曾纳妾,易将军这一脉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娶妻,永不纳妾,易欢为易将军独女,想来从小便受易将军熏陶。”

“是,易将军高洁。”

晋渊对他道:“这一点,你做的远不如易将军好,如若朕让你效仿易将军,将屋中妾室都打发了,你可愿意?”

林青裴冷汗当即流了下来。


“欢儿。”

男人将易欢按在榻上,一遍一遍的轻抚她的面颊。

他掌心干净燥热,激的易欢身子忍不住开始轻颤,耳根红了,那红霞一路蔓延至两颊。

易欢睫毛也跟着扑簌簌的抖,小手抵在男人胸膛,语气也怯生生:“你是谁?”

男人容貌俊美,长眉斜飞入鬓,那下边是一双极深邃的眼。

可长得再俊,易欢也不认识他。

这已经是易欢连续五日梦到这个陌生男人了。

“和林青裴和离好不好?”

男人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跳动的欲z望,像一簇簇小火苗。

林青裴是易欢的夫君,易欢摇了摇头,眼角泪花若隐若现,“不可以……”

男人似乎被她这态度给激怒,沉着眸,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吻的凶狠,撬开唇缝,肆无忌惮的占有,尝遍她小嘴里的每一处。

易欢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小手推拒无果,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男人掌心下滑,一寸寸抚过她的身体,那双眼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易欢急了怕了,她已为人妇,怎能任人摆弄?

湿漉漉的双眸里浮现出一丝凶恶来,像小动物被逼红了眼,抬掌“啪”的一声,使了吃奶的力气扇了男人一巴掌。

……

易欢气喘吁吁的从梦中醒来,满头都是汗。

她已经接连数日,梦到那陌生男子了,就连易欢自己都觉得古怪,她可以肯定,她从未见过那人。

易欢本是高门贵女,循规蹈矩,不曾出格过半分。

这个梦让她良心不安极了。

她怎会梦到男人呢?还在梦里与他亲热,难道是因为自嫁给林青裴后,独守空房整整一年?

一年前,易欢父兄战死于长门关,临终将易欢托付给了当时还是五品小官的林青裴,易将军和林青裴有过共事之谊,自以为了解他的人品,觉得林青裴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望他能够庇佑易欢。

林青裴爽快答应了,易老将军听到他亲口应下,才放心闭眼。

岂料大婚之日,林青裴同一天纳了个妾,那妾是林青裴私底下养在庄子里的外室,那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林青裴娶她,不过是为了易家的兵权。

果然,短短一年时间,林青裴接任了易老忠武将军之职,平步青云,易家的兵权也落到了他手上。

外界都道林青裴往后还有的升,可谓是前程似锦。

可这一切,都是借了易家的光。

大婚那一晚,林青裴没有踏足他们的婚房,去了妾室那里。

成婚一年,林青裴只把她放府上当一个摆设,易欢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并未给她丝毫体面,掌家之权也在他那相好的手上。

林青裴曾想把那妾室抬为平妻,倘若真如此,那易欢可就成了全上京的笑柄,是易欢捧着阿父的牌位相逼,林青裴才打消了这心思。

这桩婚事是阿父给易欢安排的,纵使易欢再不满,也只能忍耐。

她这样的女子是不敢肖想和离的,况且易家另外几房的人也不会允许她和离,他们还等着巴结林青裴吸血呢,易将军死后,易家就落魄了,唯有死死抓住林青裴。

易欢苦笑的顺了顺鬓角的发丝:“阿父,你将我许给林青裴时,可曾料到会成现在这样?”

父亲本一片好心,却将她推到了火坑里。

丫鬟听见动静,走进来,想服侍易欢起身。

见她冷汗津津,桃心问:“夫人,可是又做噩梦了?”

易欢刚想说什么,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男人穿着穿着猩红的官服入内,他身上沾了外边的湿气,一走进来,连带着将早春的冷意也顺了进来。

林青裴道:“易欢,今日花朝节宫中设了宴,傍晚你与我同去。”

宫宴顾初雪那样的妾室自是没资格去的,他并不等她回答,只是在下达命令。

易欢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温和的应了一声:“好。”

林青裴忍不住多瞧了她两眼,她刚醒的样子,脸颊带着淡淡的绯红,眼尾也飞起一抹艳色,瞧着没了平日里那副寡淡样儿,像初春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

林青裴声音情不自禁放柔了下来,他说:“衣服我晚些会让人给你送来,是极好的苏绣。”

许是心中对她也有着一两分亏欠,林青裴冷峻的神情有所缓和。

“好。”

“欢儿,待得了空……”柔软乖顺的易欢让他心软,想着一年不圆房的确荒唐了些,传出去也不好听,到底是他的妻子,他也的确借了易老将军的势。

林青裴想着等得了空,挑个时候和她把房圆了。

正欲与她说这事。

易欢抬眸,温声打断他:“郎君,该去上朝了。”

林青裴咽下话头,应了一声:“嗯,你好生休息,听说你近日多梦,倘若身子不适记得叫府医来瞧瞧。”

易欢怀疑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青裴竟知道关心她了。

林青裴离开后,桃心高兴道:“夫人,二爷还是关心您的,也只有您,才有资格和二爷一同去赴宫宴,您始终是正房,与那妾室可不一样。”

易欢不置可否。

只要她牢牢抓住林府二夫人的位置,顾初雪便一天也别想真正上位。

*

紫宸殿里。

晋渊苏醒,大太监张德胜打着灯走进来,躬身问:“陛下,可要老奴服侍您起身?”

晋渊坐起,如瀑的黑色发丝披在他肩头,明黄的亵衣下,隐隐露出紧致的肌肉线条。

男人眯了眯眸,淡淡说了句:“不用。”

这是他重生回来的第五日,也是第五日做关于易欢的梦,梦里他抱她吻她,逼迫她与林青裴和离,她总是不愿。

晋渊乌沉沉的眸里暗藏着戾气。

前世官员联合北陌造反,发动宫变,逼的晋渊差点身死于兴庆宫,是易欢救了他,那时的易欢已被毁容,脸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疤,成为了林青裴的下堂妻。

晋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竟会被一个小女人所救,他问她为什么。

易欢顺了顺耳边的发丝,唇角带着浅笑,柔柔开口:“陛下还记得元春十一年的花朝宴吗?那日我躲在明心湖旁哭,您是第一个递给我帕子的人,还对我说倘若过的不如意,可与林青裴和离,继承父兄遗志,前朝有女将军蒋淑云,别人能做到我易欢亦可。”

她笑的温柔极了,她说:“您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倘若早知是如今这个下场,昔日我便听了您的话,拼死也要与林青裴和离,尚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

“可我那时年纪小,哪有和离的勇气呢?我怕沦为京中笑柄,死死抓着林府二夫人的位置,到如今我才知晓,在外人眼里,不管我是不是林府二夫人,我都是一个笑话。”

她眼里含着泪光,说:“陛下,您快走吧,我替您引开他们。”

那时,晋渊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子,便发誓,倘若有来生,他愿为她遮风避雨,护她一世。

晋渊死后,他没想到,他竟真的重回了元春十一年那年。

可他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她已成了他人妇。

即便如此,晋渊也不甘放弃,只是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在梦里怂恿她和离,他知晓那只是一个梦,因此梦里他便放浪形骸,对她百般撩拨,看她羞涩的在他怀里轻颤。

晋渊道:“今晚的宫宴,将林青裴的位置往前调一调。”


男人声音低沉,是命令的口吻。

易欢不情不愿。

她着实不开心了。

现实里要应付林青裴,梦中又要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易欢站在原地,没动。

以前做梦,梦中场景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具体的意象,可这一回,场景却是皇宫,看周围摆设,昏暗的宫灯,奢华的物件,俨然是皇帝的寝宫。

易欢低声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

男人起身,朝易欢走去,他想像往常一样,拥易欢入怀,用力吻她。

可这回,他手还未碰到易欢,易欢便红着眼眶哭了。

林青裴手停在半空中,动作顿住了。

“怎的哭了?好好好,我不动你了,不动你了,好不好?”男人下意识放柔语气。

易欢咬着唇,一边哭一边开口:“我好辛苦,父兄死后我就过的好辛苦,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护在身后了,我不但要面对林府的一大家子,还要照应着易家。”

“今日易铭又惹了祸,我把父亲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都当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赎回来,可我那好侄子句句诛心。”

“那些遗物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的,往日有那些东西在,我还能留个念想,如今就连念想也没有了,偏我还要故作大方的和嫂嫂说我不在乎。”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在乎极了!可我没有办法,嫂嫂孤儿寡母,在易家过的艰难,易家那几个长辈又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连我都不帮嫂嫂,嫂嫂一个人要怎么办?”

“知道你舍不得。”男人语气无奈,“乖,我让人去赎了,明日就还给你,好不好?”

“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你就是我梦里的臆想,说到底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到你,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在花朝宴前我从未见过你。”

“现实里已经很累了,入睡后还要应付你这等洪水猛兽,我好辛苦。”易欢指责他。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是洪水猛兽。

林青裴被她逗笑了。

此刻她只着一身亵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脆弱感,睫毛轻颤,泪珠凝在上边,要落不落,一副等着人采撷的模样。

就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林青裴想道。

梦里没有现实那般束手束脚。

他自然的揽住她的腰z肢,将人带入怀。

她腰好细,一只手臂就能圈的过来。

林青裴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发丝,道:“不若我们做些开心的事?”

易欢抬头,鼻息间是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

即便是在梦里,忽然被人抱入怀,易欢也慌了怯了,“别……”

林青裴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眼底带着笑意,低头吻了下去。

唇与唇轻轻蹭着贴着,他没急着深入。

林青裴眸中盛着一泓暖黄的光,温柔揉碎在了里边,他说:“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对你做点禽兽事。”

易欢双眸微微睁大,她道:“梦里么,你哪回梦里放过我了。”

“我倒是也想疼疼你。”他拇指在她眼角蹭过,揉出一片绯红。

林青裴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起,转身坐回了床上。

他按着她坐在他腿上,男人亲了亲她的唇,随后一路往下。

下巴、白皙的脖颈、胸膛……

林青裴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不许她躲。

被他吻过的地方痒的厉害,易欢身子轻颤。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男人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娇媚:“这就是开心的事吗?”

林青裴抬头,大掌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嗓音低哑:“温暖饱思淫欲,便也没空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他凑过去,在她耳后那块嫩白的皮肤上细细吻着,男人发丝扫到了易欢脸上,又痒又酥z麻。

她被迫被男人带入了灼灼欲海,身体发烫。

“欢儿,食色性也,瞧,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男人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怎么可以?

她是林青裴的妻子啊。

易欢靠在她怀里轻喘。

“是你强迫我的。”易欢说。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嗯,是我强迫你的,欢儿不必对此感到羞愧。”

他伸手,白皙的指尖缠住她的发丝,说:“我这人……就喜欢强抢臣妻。”

话落,男人咬住她的唇,舌尖也跟着钻了进去,勾住她用力吮吸、纠缠。

气息互换。

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太激烈了,易欢从未与男人这样过。

男人掌心覆在她脑后,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罢了,不过是梦而已,吻就吻吧。

易欢轻颤着睫毛,闭上眼,顺从的张开小口。

她不知这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梦里易欢第一次这般顺从。

男人正欲更进一步。

……

“陛下。”张德胜的声音传来。

林青裴睁开眼。

“陛下,该上朝了。”张德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林青裴的神色,陛下今日起迟了些,这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林青裴一直很勤政,每日起身不用张德胜来唤。

今日还是头一遭。

林青裴盯着他。

这目光比深冬的雪还要冷,张德胜打了个哆嗦。

他声音发抖,小声说了句:“早朝时间快到了,陛下。”

林青裴起身,语气暴躁:“滚出去。”倒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也确实是欲求不满,差点就要得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被张德胜一声陛下给拉回了现实。

张德胜退出去后,林青裴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他指尖轻轻敲着膝头,让身体里的那股冲动逐渐退去,直到彻底冷静下来,林青裴赤着脚下地,让太监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

易欢前半夜做了春梦,后半夜却睡了个好觉,醒来后,气色好了许多。

桃心打了水端进来后,打趣她:“夫人做什么好梦了?瞧着神清气爽的样子,比昨日好多了。”

易欢羞愧极了。

哪是什么好梦,分明是和男人相关的春梦。

太荒唐了。

她差一点就和那男人……

梦里林青裴还说要帮她把那些个陪嫁都给她赎回来。

梦就是梦,气势那般骇人的九五之尊,怎么可能有闲工夫做这种事呢。

易欢净完面,婆母院里的掌事嬷嬷过来。

是为了昨日赌坊以及变卖嫁妆之事。

她姿态摆的高傲,话语里夹枪带棒:“听说二夫人昨日惹事了,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好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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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觉得稀奇,这是怎么了?这赌局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肯定被人动了手脚,王爷竟然不管?

坊主欲言又止。

成王膝盖都软了,陛下怎么会来这里啊,该不会是想掀了他的赌坊吧?大虞也没有明令说禁止皇亲国戚开设赌坊吧。

*

易欢收到三万两银票,满意的离开了赌坊。

她前脚刚出赌坊的门,后边就传来了易铭的声音:“姑娘,且慢!”

“姑娘。”

“姑娘!”

“小子易铭,有事想请教姑娘您。”

“姑娘您等等我!”易铭吭哧吭哧的追上来。

易铭拦住了易欢了的去路,他激动的脸色通红,用他那公鸭嗓大声问道:“姑娘,您是怎么做到投中的?金花赌z场的铜壶可不是普通壶!”

易欢冷冷瞧着她这侄儿,倘若她这侄儿能把这股求知劲儿用到读书上,还愁考不上功名?

易铭瞧不见这女子的脸,只能感觉到对方在打量他,不知为甚,易铭心里莫名发怵,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他今日非要问清楚不可。

易铭急急开口:“姑娘莫要误会,小子对您没有恶意,想必您也已经听说了,上回这赌坊开了金花局的,正是小子,小子技不如人,输了三万两,回去后差点被姑母剁了手。”

“倘若姑娘您能教教我赌术,或者出千手法,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束脩也不会少了您的。”

待他学成后,赢个三万两回来,去把银票甩他姑母脸上去,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易欢冷声道:“你姑母差点剁了你的手,你却还想着来赌?”

上回在祠堂发的誓,都发到狗肚子里去了。

易铭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他天生心大,也没多想。

他道:“我姑母上回为了把我从赌坊赎回,卖了祖父给她的陪嫁,我想赢回那三万两,把钱还给她。”

易欢忍着怒,道:“可你姑母宁愿卖了陪嫁,也不想你再沾赌,你这般做法,岂不违背了她的初衷?”

“我姑母一介妇人懂什么?好汉不问出身,谁说赌坊就出不了人才?”

这话落,就连一旁的林青裴,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伸手,鼓了鼓掌,说道:“好,好一个好汉不问出身,有志气。”

易铭这才将目光投向他,他先是被这人俊美张扬的容貌摄住了,愣了一瞬。

他回过神,赶忙向着他抱了抱拳,问:“这位哥哥可是与姑娘同行之人?敢问哥哥姓甚名谁?”

林青裴道:“我姓蒋。”

易铭颔首,自来熟道:“蒋大哥。”

他想着先和这姑娘身边的人打好关系,再对她软磨硬泡求对方教自己赌术。

易欢皱着眉,惊疑不定的看着林青裴,摸不清他的心思,天子被他这愚钝的侄儿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竟也不恼?

“你莫要叫他蒋大哥。”易欢及时纠正。

易铭刚想问那叫什么。

只听林青裴慢条斯理道:“无碍,他喜欢叫,就让他叫吧。”

易铭立马又笑嘻嘻的叫了一声:“蒋大哥。”

易欢没再纠正,反正以后等得知男人身份,有的他后悔。

易铭说:“马上晌午了,小子我请二位去芙蓉楼吃饭,可好?”

很好,她分明记得嫂嫂约束了他每月的零钱,他竟还有那闲钱去芙蓉楼吃饭。

易欢沉思片刻,瞧见这小子满脸对自己的崇拜与敬重,心生一计。

“可。”

*

马车咕噜噜前行着。

林青裴问:“我还道你恨不得再砍他一只手,没想到你竟答应了他去吃饭。”

易欢淡淡道:“他死性不改,我得想想旁的法子,让他断了这玩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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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完易欢立马收回手,当做无事发生。

林青裴被她这举动逗笑了,忍不住凑过去,抓着她的小手揉了又捜,道:“多蹭两下,别客气,把铭哥儿输的都赢回来。”

第六局第七局,易欢都押了小,第七局易欢更是将钱袋里的银子都押上去了,反正这些银子都是赢来的,输了也不会心疼。

开盅,小!

两局都是小。

易欢眸子瞪大,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满脸都是震惊。

倘若说赢一局两局还是运气好,五局还算在能理解的范围,七局就实在不可思议了!赌神在世吧这!

便连骰子手都愣住了,这回不是小数目了,易欢赢了足足六千多两。

骰子手眼神变了,暂停了赌局,招来小厮,去通知坊主了。

易欢问:“怎么不继续了?”

骰子手道:“姑娘好手气,我们这有更好玩的局,姑娘想不想试试?”

易欢刚准备说不想。

投壶、弈棋、牌九都再赢个几千两,不就很快能凑齐三万两了吗?

她想的倒是美。

骰子手便道:“请,咱们赌坊的金花局,一局可得万两白银,端看姑娘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金花局?上一次开金花局的,还是易家的那小少爷吧?”

听到易家的小少爷这几个字,易欢眸子徒然变得严厉。

“不错,上回玩z金花局的还是易家少爷。”骰子手笑着说道。

易欢问:“金花局是什么?”

骰子手命人拿来了一个签筒,他道:“签筒里每支签都代表着一种玩法,姑娘可随机抽取一支,待抽中后,我再与姑娘说说具体规则。”

易欢随手抽了根签。

撕开签头贴着的红纸,里边写着投壶二字。

*

易府。

易铭正在看书,一旁两个嬷嬷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哒”的一声,一颗小石子扔到了他桌面上,易铭抬头朝窗外看去,见他狐朋狗友洛家公子洛金蝉正趴在墙头,冲他挤眉弄眼。

易铭连忙起身,道:“嬷嬷,我去如厕!”

随后不等嬷嬷们开口,易铭便风一般的跑出了门,两个嬷嬷跟在他身后追,“铭少爷,铭少爷,您别跑!您再跑奴才们就去通知你姑姑!”

易铭已经被她们押着读三天书了,实在耐不住性子了。

他回过头,冲着嬷嬷扮了个鬼脸,道:“你们去告啊,我才不怕!”

说完,单手一攀,翻到墙对面去了。

易铭望向洛金蝉,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最近改邪归正了?听人说你这几日在家里读书,可用功。”洛金蝉打趣他。

易铭露出那只包成粽子的手,说道:“别说了,看到我这只手了吧?差点被我姑姑砍了!我敢不安分吗?”

“啧,今日金花赌z场有热闹看,你真不去?”

“什么热闹?”

易铭立马来了兴致。

“有人开了金花局!想不到吧?继你之后,竟还有傻子敢开金花局!”

“去你的,我只是一时不慎才输了,而且我输了一局后立马就收手了好吗?”易铭撇了撇嘴。

“怎么样,去不去看?”洛金蝉怂恿。

易铭问:“开的什么局?我当初开的是牌九。”

“投壶!”

易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道:“金花赌z场的铜壶,可跟外边的不一样,箭矢也不一样,都是做过手脚的。”

“可不是,你到底去不去?”

易铭犹豫了一瞬,咬牙道:“去!”他只是去看看,又不赌,姑母应该不会生气吧?应该吧?

“走走走。”

易铭和洛金蝉赶到赌z场的时候,赌z场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让让,都让让,让小爷我进去。”

赌z场中z央,易欢开了金花局,大伙都看热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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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心中已有决断。”

先前在赌坊里,她一时脑热做了不该做的事,如今冷静下来,只觉羞愧。

易欢将三万两银票放在男人身旁的矮桌上,道:“陛下,手帕已还,银钱已请,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离开赌坊后,易欢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先前因为激动脸上升起的薄红,也不多会就散了。

脸上再次戴上了那厚重的世家女面具。

晋渊没有应,他问道:“好玩吗,在赌坊可有尽兴?”

赌骰子投壶这些小把戏,小时候没玩过时总惦记,如今玩过了,也就那样。

“那些骰子和箭矢,您做手脚了吧?您这样做,倘若叫我以为我真是赌圣转世,下回又来赌z场,结果把自个输个底朝天可怎么办?”

晋渊却轻笑着说道:“你不会,今日叫你来一趟已是千难万难,你没有瘾,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种地方。”

易欢身上有着世家女的骄傲。

“说的跟你多了解我似的,我们才见过几面?”

晋渊目光柔和,他道:“几面足矣。”

那七局赌局和投壶,他的确做了手脚,他暗地里用内劲改变了骰子大小和箭矢方向,不是什么难事。

到了芙蓉楼,易铭做东,叫了个雅间,将芙蓉楼里的特色菜都叫人上了一遍,粗略算去,少说几十两。

这败家子……

嫂嫂在易府勤吃俭用,过的实属不易,结果她这好儿子呢?

这更加坚定了易欢要改变易铭的想法。

嫂嫂拿捏不住易铭,只能换她试试。

雅间内,饭菜传来诱人的香味,可三人没有一个人动筷。

晋渊是看不上,易欢是在琢磨如何对付易铭,易铭则是满脑子拜师拜师拜师。

易欢开口:“你想让我教你赌术,未尝不可。”

易铭双眼一亮。

他忙问:“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易欢道:“我不教蠢人,你要向我证明你不蠢。”

“如何证明?”易铭急忙问。

“你需通过今年八月的院试。”

易铭脸色一变。

易欢端着茶盏,指尖在杯沿上随意划过,她问:“怎么?这点小小要求都做不到,还想破金花赌坊的赌局?痴人说梦。”

果然,这激将法立马起了作用,易铭才十三,本就不是个脑子灵光的。

他道:“我答应你,倘若我过了院试,你就得传授我你的赌术。”

“可。”易欢不动声色道。

“一言为定!”

嗯,八月院试,九月百川书院考核,倘若他真能过了院试,想来百川书院考核也没多大问题。

易铭听到这话后,高高兴兴的开始夹菜吃。

晋渊嗤笑一声,就这蠢笨侄儿,再苦读几个月的书,恐也读不出个名堂来。

晋渊抬脚,暧昧不明的蹭了蹭易欢的小腿,说道:“夫人,你教他,怎么不教教我呢,我也想学,我八月也去过个院试,好不好?”

易铭猛地抬头,问:“夫人?您嫁人了?能娶到您这样的奇女子,您夫君真是好福气,呵呵。”

易铭还以为天底下女子都和他母亲姑姑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犹犹豫豫的瞥了晋渊一眼,提醒道:“不过夫人既已有夫君,还是莫要和蒋大哥走的太近……”

“为什么不能和我走的太近?”晋渊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向他,桌底下那只脚却一下一下的蹭着易欢的小腿肚,磨人的很。

易欢忍不住挪了挪腿。

这厮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抬脚又给勾了回来。

易铭道:“当然是怕她夫君误会啊,倘若被他夫君看到,以为蒋大哥你是……你是……多不好。”

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青裴在校场,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人,林家大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林府老爷也是个惧内的。

林老夫人哪见过这阵仗,她连圣颜都没见过,现下心里不安极了。

她与林家大爷说:“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林青宗安慰她,说:“母亲莫要多想,是您来的太快了,今日雨势大,想来陛下还在路上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是陛下第一次来我们林府,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她吩咐人备好茶水点心,茶水是上好的龙井,点心也是刚出炉的,还带着热气,末了,她又吩咐小丫鬟:“去打听打听,陛下到何处了?那不长眼的门房,别是带错路了吧?”

老夫人和林家大爷在焦心的等着。

凝萱堂。

听完太医的诊断,晋渊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

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偶感风寒,陛下……陛下莫要担心。”

他不敢多看一眼,这是林府,眼前的女人是林将军的妻子,可陛下却毫无芥蒂的抱在怀中。

太医抖,一旁的张德胜也跟着抖,他似乎知道了陛下看上的女人是谁。

可这是林将军之妻啊!

陛下他……果真不同凡响……

晋渊抱着易欢,喂她吃了药,他声音平静:“张德胜,吩咐下去,但凡今日撞见朕与夫人一道的,让他们消失。”

晋渊虽语气如常,可张德胜知晓,他这是压着怒火呢。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张德胜离开后,太医将头伏在地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晋渊却忽然唤了他的名字:“沈之维,今日之事。”

“微臣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太医忙惊慌开口。

晋渊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他起身,冷冷道:“不,你什么都瞧见了,瞧见了林府苛待易将军遗孤,瞧见了夫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是,微臣……微臣都瞧见了,夫人如今病重,是林府苛待夫人,夫人风寒不愈,需要静养。”

晋渊冷笑一声,道:“可不就是需要静养?这林府,可不是个能让人养病的好地方。”

林府正厅那头,不多会。

丫鬟就匆匆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府中有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冲撞了陛下,被陛下带来的禁军抓起走了。”

“什么!”老夫人身体一颤,他急道:“这些个狗东西,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好端端的惹恼了陛下!”

“好像是陛下来时,撞见了二夫人,二夫人晕倒在地,陛下因此龙颜大怒,说林府苛待将军遗孤!”丫鬟害怕道,好几个和她相熟的下人小厮都被带走了,生怕自己也被连坐。

“混账!”林老夫人猛地起身,“不是让她回她的凝萱堂吗?怎么会被陛下撞见!她该不会是故意到陛下跟前丢人现眼,让陛下为她做主吧!”

“不行,不能让陛下信了她的一面之词!”林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她倒是没往别处想,毕竟那是天子,身份在那,怎会瞧得上已经嫁为人妇的易欢?

晋渊没留在凝萱堂,为着小妇人的名声着想,他去了前头待客客房。

外面一群铁血侍卫守着,张德胜也抄着手,站在门前。

晋渊坐在屋内,端着一杯茶浅尝了一口。

“陛下,陛下!”林老夫人匆匆赶来,一旁的丫鬟为她撑着伞。

侍卫拿刀拦在她身前。

张德胜开口道:“何人在此喧哗?报上名来!”

老夫人颤抖着跪在了潮湿肮脏的青石地板上,此刻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惹怒了天子可是会全家掉脑袋的!

“老身、老身王氏,是林青裴之母,此次是我们林府招待不周,望陛下息怒……”

她头磕在地上,不敢去看屋内之人的圣颜。

晋渊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易老还在时,说青裴是个可用的人才,曾在朕面前多次提及青裴。”

“是……是……青裴是个出息的。”老夫人连连应声。

“易老对青裴有提携之恩,他老人家觉得青裴重情重义,是个可堪大用之人,这才将自己唯剩的女儿交付给了他,朕没想到,今日偶来林府,竟会看到易将军之女重病晕倒在地。”

老夫人这下哑口无言,只惶惶不安的颤抖着。

“那是易将军遗孤啊,你们竟也敢!”男人厉喝一声。

他骤然起身,“啪”的一声,将手上的茶盏用力砸在了地上。

老夫人被这动静吓白了脸。

“一室不平,何以平天下?”

林青裴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陛下用极其严厉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林青裴嘴唇动了动,赶忙跪在了王氏身边。

他说:“陛下,陛下,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晋渊坐回椅子上,冷冷开口:“沈之维,你来说。”

沈之维正是之前随行的太医。

沈之维跪在他跟前,道:“夫人本就体寒,如今又寒邪入侵,昏迷不醒,恐祸及性命,难以痊愈!”

沈之维奉命睁着眼睛说瞎话。

晋渊忽的发出一声轻笑,道:“林青裴,可听见了?”

林青裴心生寒意,他道:“臣听见了。”

“昔日易老是如何提拔你的,你莫不是忘了,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朕看你倒是将旧日易老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净。”

“忘恩负义啊,林青裴。”他语气里失望难掩。

林青裴面色发白。

“臣,臣有错,是臣没有照顾好欢儿,对不起易老的托付!”

晋渊轻叹一声:“连个小小的后宅都管不好,朕倒是怀疑,你是否真如易老所说的那般可堪大用。”

雨珠子啪啪的打在林青裴脸上,他低着头只一个劲的认错。

“和朕认什么错呢?你们林府对不住的又不是朕。”

“沈之维说林夫人需静养,林府是个是非多的地方,夫人现下是不适合再留在林府养病了。”

“是,是,夫人现下身体状况受不得惊。”沈之维忙应声。

“朕记得前些年,朕赏了藏春园给易将军,待夫人醒后,将夫人送去藏春园好好养上一养吧,以免在这林府病的越来越重。”

“至于林将军,朕瞧你家宅不宁,特放你几日假,将家宅之事理个清楚,何日夫人原谅了林将军,林将军何日归朝,可好?”


易铭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和洛金蝉一同来到赌z场中心。

“哟,这不是易少吗?有段日子没来了吧?”

“谁开了金花局?”易铭问。

那人朝人群中z央努了努嘴。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浅绿交领春衫的女子,看着怪眼熟的,可惜带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脸,易铭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易少,这是继你之后,第一个开金花局的吧?”

“女人?女人?!”易铭不可置信道。

女人竟然敢来赌z场赌钱,真不知该夸她胆大还是心大!

他当初只玩了一局,就输了三万两,这女人不得被坑的更惨?

听到侄子的声音,易欢侧首,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记得她说过,易铭再敢乱跑,她就打断他的腿!

没想到这这小子不但乱跑,竟还敢来赌z场!

旁边传来晋渊的闷笑声:“你那没出息的大侄子来了。”

易欢险些捏断手上的箭矢。

她冷着脸说道:“我知道,不用陛下您提醒我。”

等回去后她要这小子好看,这才过了几天,就死性不改又来赌z场。

骰子手与易欢说完规则后,问:“姑娘可听懂了?”

“听懂了,五千两一局,投中一贯得一万两,连中贯耳翻倍,全壶再翻倍。”

“不错,姑娘请。”

易欢没有玩过投壶,准头大抵是不怎么样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袋发热答应了。

兴许因为真的蹭到了晋渊的好运气,便也跟着热血上头,飘了。

易欢抓紧箭矢,向两米开外的铜壶掷了过去。

掷出去的那一刹那,易欢知道偏了,中不了,五千两没了。

可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箭矢发生了轻微的偏移,下一刻,“铛”的一声,箭矢精准投进壶耳。

易欢:“?”

易欢下意识望向晋渊。

晋渊道:“真棒,想不到夫人连投壶都这么厉害。”

瞎说,她明明投歪了。

这里面没有猫腻她不信,包括先前七局赌大小的赌局,现下想来也可疑的很。

易铭不可置信的说了句:“假的吧?这又不是普通铜壶!就这么进了?我不信,指不定是运气好。”

骰子手脸色也凝滞了一瞬,干笑着开口:“姑娘准头真不错。”

“一万两。”易欢道。

骰子手问:“姑娘还继续吗?”

易欢接过第二支。

这回她投起来就随意多了,随手往铜壶那般一丢。

“啪。”

正中壶口。

“翻倍,两万两。”易欢道。

骰子手脸上的微笑维持不住了。

“还、还玩吗?”坊主怎么还没来,不管先前的赌大小还是这回的投壶,八成是出千了,赌坊可不会纵着出千的人。

三万两齐了,易欢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道:“不玩了,请贵赌坊将三万两银票如数送来。”

这赌坊背后是成王,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可容不得人在此地耍小手段放肆。

“姑娘还请稍等片刻。”

不远处,洛金蝉问:“第二次还是运气吗?”

易铭沉默了,易铭看了眼那女人,又看了眼,“你说我要不要去拜个师?太强了吧!这铜壶里有磁石,会相斥,根本不可能中!”

“哦,可人家就是中了。”

易铭沉思。

过会那女人离开赌坊,他定要追过去问个清楚,顺便让对方给自己传授传授技巧,再不行拜个师也不是不可以。

成王站在隔间里,看到这一幕,额上冷汗津津。

坊主问:“主人,您怎么了?这人肯定出千了,要不要抓起来打一顿再剁了手脚扔出去?”

成王死死盯着那白衣之人,说:“打个屁,滚滚滚,不就是三万两吗?我金花赌坊又不是输不起,给人家就是了何必这么计较,这姑娘真厉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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