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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暴风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风停雨收,刘秀催促着老车夫上了路。
一路上都是暴雨留下的深浅水洼,马车行进得非常缓慢。陆想容在马车中换下男装,紧赶慢赶,马车直接驶进巷子停在角门外时,天色已经微黑。
陆想容在老车夫惊讶的目光中,由焕青扶着下了马车。里面苦等半日的焕喜终于听见动静,赶紧从花树后跑出来,轻手轻脚打开门。陆想容二人连忙闪身进去,角门又轻轻关上。
“这是你今日的车钱。”
刘秀将一两碎银递给老车夫,催促他快些离开。老车夫看着手中比平日多了几倍的报酬,知道这多出来的是封口钱,什么话也没多问,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陆想容主仆三人比手画脚无声交流,此时正是用晚饭的时候,屋外虽不会有什么人,三人还是偷偷摸摸,左躲右闪的回到花容居。
陆想容深深吐了口气,站直腰板,想想今天的胆大妄为,还有些刺激。
焕青后知后觉,这是小命保住了,有些想喜极而泣。
焕喜则开始抱怨,“我在那林子里腿都要蹲麻了,被蚊子叮得满头包也不敢动,小姐你下次出去带我吧,让焕青姐姐留在府里好不好。”
陆想容看着她鼻头上被蚊子咬出的红包包,噗呲笑出声来,连连点头答应。
焕青惊恐的盯着陆想容,还要有下次?
陆想容鼻子有些痒,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问道:
“今日府中可有事发生?”
“我差点忘了,今日大夫人派人送来了张帖子。”
焕喜说着摸出账帖子递给陆想容。
陆想容打开帖子一看,竟然是国公夫人邀请小姐们去赏荷。记得前世国公夫人好像办过一个赏荷宴,可自己并没有在邀请之列。不仅是自己,大多名门闺秀都没被邀请。
据说这次赏荷宴,是为了给周云易挑选未来夫人而办。周家意图明显,并不想和高官或大世家联姻。
这一世,因为自己的重生,好像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陆想容突然有些心悸,不知这些改变是好是坏。
第二日,陆想容真的病了。她浑身酸疼,嗓子冒烟,恐怕是昨日忽冷忽热的天气使得着了凉。
只今日是姐姐姐夫出发前往保定的日子,全家都要去送行,唯有她去不成了。只能将早就准备好的程仪,让焕喜代为送去。
陆想容身体疼痛,心中却有些释然,这样自己就不用去国公府参加赏荷宴了。那个人不能见,再见只怕自己根本不能再想嫁给其他人。那样一个如谪仙般的人啊,还是放过他吧,也放过自己。
“焕青,你去草市集的惠安堂,请秋大夫来为我看诊。记住,一定得是惠安堂的秋大夫。”
焕青有些不解,陆府一直请的是御街圣安堂的程大夫,但小姐既然吩咐了,她也只能照办。
当她舍近求远,一路打听着来到草市集,终于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一间小小的药堂前,要不是匾额上确实写着惠宁堂三个字,焕青都怕是小姐说错了。
药堂里此时看诊的人还算多,但看穿衣打扮,都是些市井小民。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药铺前,都齐齐张望过来。眼神里有好奇,有打量。
正在抓药的小伙计将一副药打包好交给病人,转身越过柜台迎了上来,
“这位姑娘可是来瞧病的?”
见换青焕脸色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急忙改口道:
“我们的大夫也是可以出诊的。”
药铺虽小,里面陈设也都有些岁月的痕迹,却打扫的十分干净,焕青硬着头皮问道:“请问这里是否有位秋大夫?”
“有的有的,秋大夫有人找。”
小伙计答着,又扭头喊了一声。
被围在人群中的秋唯真站起来,交代了正在看病的病人几句,这才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这边。
焕青见到只有二十出头的秋唯真,秋大夫时,疑惑更甚。
她昨日并没有看进秋唯真,是以很是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会认识这位过于年轻,一看就不靠谱的大夫,还特意吩咐必须是他前去看诊。
“你就是秋大夫?”焕青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是。”秋唯真并未多言,只是简单的应了。
“我家主子请你去看诊,不知秋大夫现下可否方便?”
秋唯真还未回答,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从人群中站起来,满脸笑容的说道:
“方便方便,秋大夫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秋唯真这才点点头,表示方便。听到有人特意来请自己出诊,他也是十分意外。虽然自己每次诊过的病人都已痊愈,但那些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又因为自己年轻,大多还是不太信任自己,这点名要自己出诊的还是头一遭。
跟随焕青坐马车,穿过将近大半个京城,这才来到陆府。
这样的高门大户,秋唯真还是第一次进来。平时这样的人家根本不会请他,甚至是惠宁堂的王大夫都没有机会。
来到花容居,见到那个半躺在床上的女子,他才恍然大悟,虽然不知她是如何知晓自己在惠宁堂。
此时的陆想容虽做女子打扮,但容貌与昨日并无太大变化。稍稍一想便能明白,昨日是这位小姐女扮男装,而不是天真认为是遇见了什么孪生姐妹,世间哪来这么多巧合。
“你来了?”
“你这是昨日受了风寒?”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特意女扮男装之事,异口同声说出的话,却又道明对方身份。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早就相识的老友般。
秋唯真背着药箱走到床前,坐在早就准备好的软凳上。看着陆想容因为高热而嫣红的小脸,其实不用把脉也能开出方子,但他还是认真按照规矩来,仔细的给陆想容把了脉。
隔着帕子,也能感受到女子腕间滚烫的温度。秋唯真眉头微皱,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焕青见他这幅表情,心下一慌,结结巴巴问道:
“秋大夫,我家小姐这...这是......”
“哦,无事。只是小姐素日月事多有不调,我给开个调理的方子即可。此时的风寒也较为严重,我这就开了药方,请尽快抓来煎服。至于调理的汤药,等风寒痊愈停药后再吃。”
秋唯真作为医者,说这些话时并无不妥,语气脸色都极为认真平和。只是若观察仔细,便能发现他耳尖泛红。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年轻男子,又是面对陆想容这样容貌的女子,他还是会有些许尴尬。
陆想容也是尴尬不已,只是她如今的脸色,已经没法再红了。
“我看这手里中馈也迟早不保,老大这是联合起外人来演戏给我看呢,学什么狗屁规矩,这是给我老婆子添堵来了!”
陆老夫人重重将手边茶盏扫落在地,茶盏“啪啦 ”应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林婆子迅速将脚往里收了收,还是被茶水溅湿了裙角,却不得不继续宽慰道:
“老安人这是哪的话,大老爷最是孝顺不过,你看这么些年,几时拂过您的意?这么些年,大老爷一个撑起整个陆家,也极是不易。请了将军夫人来教导规矩,不也是为了整个陆府好。老安人您可别再多想,坏了母子间的情分。要不这样,明儿你就称病怕吵,让他们上大太太房里去学,您啊就眼不见心不烦,随着他们折腾去。”
“唔,就这么办吧。”
陆老夫人闭着眼,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林婆子也不敢再多言,轻轻给她揉按起太阳穴,助她松快松快。
刚出福寿堂的几人也不消停,陆想芝恶狠狠盯着前面款款而行的陆想容,阴阳怪气道:
“二姐姐这几日,也没少偷偷做功课吧。”
陆想容停住身形,缓缓转身灿烂一笑,像是盛开的花儿,瞬时晃花了陆想芝的眼,只听她道:
“是呀,确实没少下功夫。不过就三妹妹今日的表现来看,怕不是就昨晚临时抱了个佛脚?”
陆想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见在陆想容这讨不到好。立马换了副面孔笑着对罗氏说道:
“大伯母这支赤金如意簪真好看,可以送我吗?”
陆想容真是气笑了,
“眼皮子这么浅吗,一只赤金簪子你都想抢?”
陆想芝也学着陆想容方才的语气,笑着说道:
“是呀,就是眼皮子浅。不就是支赤金簪子吗,大伯母不会舍不得吧?”
说着还迅速出手,将罗氏头上的赤金如意簪拔到了手上。
谁知陆想容也眼疾手快,一下拔了她头上最贵的那支五彩翡翠簪,
“我也喜欢三妹妹的这支簪子,不如妹妹也送给我。”
说完又语气夸张的对罗氏说道:
“母亲你看,一支赤金簪子换了支翡翠簪子,我们赚了!赶紧走,一会儿三妹妹该后悔了。”
陆想容本不想搭理陆想芝,想着她上一世嫁给雍王做妾,后又因雍王谋逆,陪雍王全府一起被斩了头。父亲也险些受牵连,还是她苦苦求了周云易,这才保住陆府未遭连累。这一世还想着与她和睦相处,设法阻止她去跳那火坑,毕竟这一世没有周云易的庇护,陆家不知道能不能保全。可这陆想芝实在讨嫌,让她忍不住本能的想要挫挫她。
看着母女二人,果真拿着那支五彩翡翠簪就走,陆想蝶是目瞪口呆,陆二夫人跟陆想芝气得直跺脚。
胡氏免费看了场热闹,在福寿堂的气也消了些,牵着媛姐儿回了自己院子。
陆想容将罗氏送回萱堂,就去了德景苑。每日她都会来德景苑陪陪陆文景,陆文景好动,现在被要求卧床休养,没人看着他可不会乖乖就范。
来到德景苑,陆文景正坐在棉布包的小杌子上,钓着小池塘里的锦鲤。
正巧鱼线一坠,陆文景哎呦叫着将鱼竿甩起,拽起一条手掌长的红色鲤鱼。熟练的将鱼取下,又顺手扔进了池塘。
“怎么就下床了,不好好养着,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得了。”
陆想容快步走过去,握住了他又要去拿鱼饵的手。
陆文景眼睛一亮,咧着嘴笑:
“二姐,我以为你今日不得空过来呢。”
“我不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陆想容戳着他的脑门教训道。
“我昨日都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你们就不信我,非让继续躺着。我头都躺扁了,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呀,我宁愿跟二哥三哥去学堂,认真听父夫子讲课。”
陆文景一脸不高兴,天天上学堂的时候,巴不得能好好在床上躺一天,这刚躺了几天,又怀念着上学堂的日子。
“好不好也不是你说的,请大夫来看过才行,大夫若说好全了,你明日就去学堂吧,也别在府里养惫懒了,落下功课。”
陆想容也知道可能关不住他了,只能妥协道。
陆文景欢呼一声,招呼小厮赶紧去请大夫。
经过大夫确认,陆文景的伤已经痊愈,陆想容也就安心回了花容居。
将军夫人离开陆府后,并未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国公府。先去见了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正在教身边丫头插瓶,看见她进来,将剪子放在案子上,接过湿帕净了手招呼道:
“兰丫头来了,快过来坐,我正有事找你呢,还未曾派人去请,你就巴巴送上门来了。”
将军夫人笑盈盈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这才落座笑道:
“我这不是掐指一算,知道夫人想见我,这就自个儿过来了,哪劳烦您去请。就是学艺不精,没能算出来是何事,这不来问问您。”
“唉哟,就你这张嘴能诌。本来呢,我这都该颐养天年,万事不管的年纪了,偏生了个不省心的,每每谈及亲事,他都各种搪塞,说不是时候。二十有三的年岁了还不是时候,那几时才是时候?”
国公夫人絮絮叨叨,越说越气。
“公子他这也是为了娘娘,皇上年幼,娘娘垂帘听政虽有先例,但总有人说些不中听的,时日长了就怕人言可畏,让有些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公子这些年,助娘娘稳固朝局,费心费力,怕也是分身乏术,这才将亲事耽搁了。如今大局已定,公子会体谅您,给您娶个儿媳回来的,夫人就等着享福吧。”
将军夫人笑着道。
“但愿如你所说,不过等他自己找,还不知道又到什么时候。我这拟了份名单,都是我觉得合适的,你帮我看看,要是也觉着好,我那一塘荷花也快开了,到时办个赏荷宴,将这些闺秀请了来,相看相看。”
国公夫人让身边婆子拿来一份名单,递给将军夫人看。自己则继续说道:
“我们国公府如今已是树大招风,七郎也无需靠妻族来锦上添花,所以我选的都是些诗书传家的小门小户,平日里行事作风正派的人家,你看看如何?”
“阿姐!阿姐面色喜庆,可是有好事发生?”
陆想容知她心中痛快,也愿意引着她多说几句,一吐这些年的苦闷。
“就你皮,怎么就看出我喜庆了?”
陆想瑛拉她坐到身边嗔道。
“春风得意四个字都描你脸上了,快说说,是什么好事儿?”
“你姐夫调任保定府同知,我们五日后就启程,这次来也是顺便向父亲母亲辞行的。”
陆想瑛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以后的幸福生活。
“怎么这么急,那阿姐可要在府上住上一日,好好陪陪母亲和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呢。”
陆想容撒娇道,她舍不得阿姐。更是因为她知道,两年后保定会爆发天花,保定知府瞒而不报,酿成大祸。姐夫也受此牵连,是她苦苦哀求周云易,这才险险捡回一条命。
不过这一世,她有法子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知道那个拯救这次灾难的人在哪里。草集市的秋神医,秋唯真。不过现在应该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大夫。
“府里一大院子事都等着我,光是醒哥儿跟菱姐儿的东西就得收拾两天。保定不远,也就三两日的路程,等你议亲时我就回来。”
陆想瑛拍了拍陆想容得手,发现小妹好像乖顺了不少。
“醒哥儿菱姐儿呢,怎么不见你将他们带来?”
陆想容没看见阿姐的两个孩子,问道。
“我本是想收拾好行李,再一家人过来给父亲母亲拜别的,今儿听到景哥儿受了伤,就跟你姐夫急急过来了,没带两个小的。倒是你,到底是长大了,也知理懂事不少。以后可别再莽莽撞撞的,记得照顾好母亲。”
陆想瑛想到自己这一走,虽说不太远,却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忍不住嘱咐起来。
“你这去了保定,就不用再看你那恶婆婆的脸色过日子,在外面多待上几年,哪日归宁伯......你们就可以分府单过了。”
罗氏见大女儿苦尽甘来,很是为她高兴。可是自己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不禁抹起泪来,不知是为陆想瑛高兴,还是为自己难过。
“母亲,这话就我们三人听过,可不能到外面去说。”
陆想瑛听懂了她的意思,急忙提醒道。这种事心里想想就算了,可不兴说出来。
“我晓得,我晓得。”
罗氏说出口来就顿觉不妥,哪还敢出去说,忙迭迭答应。
母女三人聊了一下午,晚上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也算是为陆想瑛夫妇送行。
陆洪令想到白日里,周云易的话,精神振奋,不由多喝了几杯,最后是被下人扶着回去的。
睡到半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陆府被抄家灭族了,满院子女人孩子的哭喊声。
“老爷,夫人,快出去看看吧,大少奶奶带着允哥儿在外面闹呢!”
罗氏的陪嫁婆子李妈妈,慌忙进来将熟睡的二人唤醒。
迷迷糊糊醒来的陆洪令一时没缓过劲儿,又听见外面的哭嚎声,吓出一身冷汗。被罗氏推了几下这才清醒过来,怒道:
“外面是怎么回事!”
李妈妈赶紧回答:“是大少夫人,抱着允哥儿在外面哭闹呢。”
“这一大晚上的,又是为了什么!叫睿哥来,把他媳妇带回去!”
陆洪令吼道。白日里对大儿子生出来的一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嗨哟,大少爷被大少奶奶给打了,听说是伤到了脸,这……”
李妈妈一脸为难。
“胡氏疯了吗!这就是他胡家教出来的女儿?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陆洪令气疯了,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罗氏也紧随着跑出来。
见到公爹跟婆母出来,胡氏哭得更凶了。
经过胡氏一路过来的吵闹,整个陆府都被惊动了。想了解事情原委的,看热闹的,大家来得都挺快。
“焕青,服侍我更衣,我们也去看看吧。”
陆想容吩咐着,她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
今晚陆文睿喝多了酒,被胡氏的丫鬟翠儿扶回了自己的房里。介于陆文景平日里的作风,他院里的丫鬟也有些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瞅着了机会不免放肆起来,正巧让胡氏撞了个正着,这不,一大晚上的就闹了起来。
“公爹,你们陆家今日可得给我个交代,陆文睿他平日出去鬼混也就算了,今日竟将手伸到我身边来,连府里一个丫鬟都不放过!他不要脸面,还将我的脸皮丢在地上践踏,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呀!”
陆想容走进萱堂,听见的便是胡氏的这些话。
她前世也是极为可怜这个大嫂的,同为女子,嫁了个这样的夫婿,怎能让人不心寒。所以即便她每次吵闹,都要弄得阖府不得安宁,陆想容也没有厌烦她。
直到在她与周云易大婚当日,胡氏将自己的娘家表妹,送进了姐夫袁三郎醉酒后休息的客房。
那表妹却不像胡氏般泼辣,是个小意逢迎,尽装柔弱的。久而久之也在袁三郎的心里留下痕迹。姐夫与阿姐之间的感情也有了裂痕,自此后阿姐郁郁不欢,一病不起。
陆想容这才慢慢开始了解胡氏这个人,每次的吵闹,并不是仅仅因为委屈,更多的是想着自己不好过,整个陆府都想别好过。
陆文睿求娶胡氏时,陆洪令才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小编修。胡氏父亲是毫州县令,虽然只是七品官,但她有个在京中任中书侍郎的大舅舅,正四品,当时已是陆家要仰望的存在。
可惜后来她那大舅舅卷入一场科举舞弊案,被判了流放。胡父没了依仗,自己又无真才实学。这两年在陆洪令的运转下,勉强调到扬州做知州。
说来也巧,二人成婚后,陆洪令官路通达,顺风顺水,一路平步青云到了如今的从三品御史大夫。
胡氏始终认为,陆洪令能有今天,离不开她大舅舅当年的提携,并且是自己嫁进来后,才给陆家带来了气运。
如今公爹陆洪令已官至三品,她在娘家扬眉吐气,和离是万万不肯的。但她也忍不下这口气,陆家发达了就这样对她,就连那个蠢笨软弱的婆母都比她过的好,至少公爹不沾花惹草。见小姑子陆文瑛夫妻也是和和睦睦,她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这睿哥儿都儿女双全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分轻重......”
陆二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跟着数落。被一旁的陆二爷瞪了一眼才不甘的闭了嘴。
陆洪令气得发抖,颤抖着道:
“给我请家法来,我要打死那个不成器的!”
“老爷......”罗氏想上前劝阻,被盛怒中的陆洪令掀了一趔趄。
“老大你今日真是好大的威风,这是要暴起杀子?”
淮阳郡主哭哭笑笑,声音凄凉。
“本就无心,何来狠心。”
美人垂泪,周云易毫无波澜,依旧不留半分情面。
“既然你无心,娶谁都一样,为何那个人不能是我?”
淮阳郡主深陷情网,这一问已是将自己低进尘埃中。
“谁说我无心,我有心悦之人。”
周云易这一句掷地有声,陆想容仿佛能看见他眉头轻皱,一脸认真的模样。原来他有心悦之人呀,怪不得呢。原来是自己抢了他心悦之人的位置,怪不得那么不待见自己。
轻轻侧过头,一朵盛放的荷花近在眼前,随风摇曳,散发着幽香。这一刻,陆想容释然了。
淮阳郡主却无法释然,这一句仿若晴天霹雳,让她呆愣当场。片刻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说的无心,只是对自己无心。
“不......不,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是为了让我不再纠缠于你,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七郎,我不再对你说情深,你收回那句话,好不好,好不好?”
淮阳郡主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爱任何人。她一遍遍要求他收回那句,已有心悦之人。
“郡主,我周云易从无妄言。”
周云易此刻心如铁石,狠狠击碎淮阳郡主的一丝念想。他不喜与女人纠缠,此刻已开始有些烦躁。
“她是谁?能得到七郎的心,真让人羡慕啊。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两行泪滚滚而下,淮阳郡主紧紧闭上双眼,眼皮轻颤。压抑着想要嚎啕出声的冲动,颤声问道。
“待我娶她进门之日,郡主自然知晓。”
提到要娶心爱之人进门,周云易语气温柔,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那抹笑太刺眼,刚睁开眼的淮阳郡主忍不住又闭了闭眼,惨然一笑。呵,他这是防着自己呢。不再看他,淮阳郡主转身,大步离去,身形很快隐如荷叶中。
周云易想了一下,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刚走几步一拐弯,就看见转身欲走的陆想容,及一脸惊讶的陆想芝。
偷听被抓了现行,二人显得有些尴尬,慌忙行礼。陆想容脸上有些发烫,拉起陆想芝转身就想逃。
“陆二姑娘请留步。”周云易见她要走,急急出声叫住她。
两人只能无奈停住,转身等他吩咐。周云易却不说话,而是看了眼陆想芝,意思不言而喻。
“哦,我...我先去找四妹妹她们。”陆想芝结结巴巴说完,带着自己的婢女匆匆跑开。
周云易这才开口道:“陆二姑娘方便随我走走吗?”
“不太方便......”陆想容还有些恍惚,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周云易不说话,只是好好看着她,今天的她如同一朵娇艳的月季,楚楚动人,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一吐多日相思。
陆想容半晌没听见动静,以为他生气了,讷讷道:“那就走走?”
软语娇哝,周云易汗毛倒竖,险些把持不住,慌乱的抬步先走。陆想容愣了一下,只能提步跟上。
换青焕喜对视一眼,不远不近跟在二人身后。
周云易走出一段路,渐渐放慢脚步。陆想容跟上他,始终保持着错他一肩的距离。
一路无话,在陆想容开始焦躁,想要开口请离时,周云易开口了,
“你弟弟的伤可好了?”
“哦,本就无甚大碍,早就将养好了,还要感谢大人那日出手相救。”
陆想容没想到他突然开口就说这个,有些愕然。
“听说那日你弟弟骑马出城,是为了给你去月老庙求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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