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开义肖凡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东莞:再遇初恋》,由网络作家“城市过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东莞:再遇初恋》,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刘开义肖凡,故事精彩剧情为:个人,还有一个不敢打架的软蛋,那个是他男朋友?”肖凡有些意外,还有些炫耀。阿莲的手从肩上移动,伸进肖凡衣服里摸到胸口挑逗着说:“他男朋友头发很长,染了黄色,大家都叫他黄毛。”平时发廊女孩和肖凡开玩笑,动手动脚的事情经常有,但是今天这样,没有玩笑单独面对,直接摸到胸口,这是第一次。“原来是他,我知道了。唐芳在吗?”肖凡没有在乎阿莲的暧昧......
《畅读全文东莞:再遇初恋》精彩片段
没有动手的男子去叫群哥。
肖凡松开纹身男人,吼道:“跪下”
哐当一声,纹身男重重的跪了下来。
肖凡走近满脸紧张的应小霞身边,在她耳边叮嘱她赶紧走,她不在身边,自己就没有顾虑,虽然很担心,应小霞还是听话,走了。
说是十分钟,二十多分钟后,群哥光着上身走了进来,27.8岁左右的年龄,身高180以上,一身腱子肉,肌肉特别发达,上身纹有一条青龙,青龙由左臂穿越背部延伸到右臂,很有杀气。
一起来的除了回去叫群哥的男子,还有两个身高都在180以上,身材健壮的男人。
群哥是赌场里,给肖凡发茶水费的男人,群哥也认出了他。
“怎么回事?”
群哥在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也没叫装死的、跪着的起来。
肖凡没有说话,点上一支烟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群哥,也防备几个男人同时动手。
纹身男吐出一口鲜血,血里还夹带了三颗门牙,脸和嘴肿得很大,说话已经含糊不清,“我跳舞他踩了我的脚,我打了他一下,他就把我们全部打成这样了。”
说完狠狠瞪了肖凡一眼,肖凡一直在注意群哥,没有注意纹身男的眼神。
听纹身男说完,群哥看着肖凡,意思就是问他?
肖凡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烟,让人意想不到,他忽然闪身,一脚直接踹到还跪着的纹身男头上,砰的一声,纹身男头着地,重重磕在地上,“你他妈的哪一下打的哪里?你不清楚吗?”
群哥身边两个健壮男子正准备动手,群哥举手制止,看了肖凡一眼,起身扶起纹身男,“说清楚?”
纹身男看了群哥一眼,低下头,“我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群哥转头看着肖凡,“兄弟,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肖凡直视着群哥,反问:“你想怎么处理?”
群哥想了一下,“现在先让他们去治疗,我们各自回去,明天下午一点,桥头公园,我们见面再说,可以吗?”
看群哥没有动手的意思,肖凡答应了,自己率先离开了舞厅。
怕应小霞担心,走出舞厅,打上一辆摩托车回桥头,到了住的临时旅店,才发现自己身上没钱,口袋的钱昨天都交给应小霞了。赶紧让老板帮忙,把她叫出来给钱。
回到房间,应小霞看到肖凡手上,身上都是血,摸着他身上有血的地方,担心的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是他们的血。”
肖凡脱下上衣,应小霞看到肖凡被钢管打的地方一条很深的乌痕,“我去给你买点跌打的药。”
刚要出门,被肖凡拉住,“这点伤,过两天自然就好了,就凭这伤,明天我要找他们再说道说道。”
不想肖凡出事,应小霞劝导,“你都把他们打成那样了,还要什么说道啊?”
“打我的脸,这事不可能这样算了。”肖凡心里有了计划。
肖凡从未告诉应小霞自己会武,看过他两次打架,应小霞知道肖凡肯定会功夫,今天看他安全回来,心里也没多大担心。看肖凡对这事耿耿于怀,也没再多劝。
打了架,没有心情冲凉,直接躺上床。应小霞看他裤子上还有血,体贴的帮他把裤子脱了。
“裤衩穿在身上难受。”
“流氓”嘴上说的,手还是善解人意的帮他把裤衩也脱了。
应小霞脱了衣服,只穿着一条裤衩上床,肖凡厚颜无耻的不愿意。最后两人不着寸缕的拥抱在一起,没有故事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应小霞一早就起床去上班了。肖凡没去上班,中午起床吃了点东西,不到一点,到了桥头公园,他到的时候,群哥一个人已经坐在公园的亭子里了,身边没有其他人。
“阿凡,你说这事怎么处理?”看肖凡走进,群哥丢了一支烟给他后问道。
听到群哥叫自己名字,肖凡知道他应该打听过自己,没有先说自己的想法,反问道:“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
“我兄弟惹的事,他们都伤得比较重,有人还在住院,这事就过去了,谁也别找谁的后账,你觉得呢?”
肖凡没有说话,直接脱掉上衣,露出钢管打后的那条痕迹,痕迹比昨夜更深了一些,痕迹边还微微有些浮肿。
“你想怎么处理。”
“他们的伤是活该,想惹事,就要承担惹事的后果,承担不起,就别惹。我被打,就必须给我说法。”说完仔细观察着群哥的表情。
“你觉得怎么处理你满意?”
肖凡没有说话,伸出两根指头,意思是医药费两千。
群哥想,肖凡去一次赌场,峰哥专门吩咐给两千,他的两指代表的肯定不止去赌场一次茶水钱那么简单,思考了片刻,“晚上我给你答复。”
见面时间很短,还不足一支烟的功夫。
离开公园,回到餐厅,没有客人,老板和老蔡又在车马炮的博弈。
“回来了!”看到肖凡简单的打了招呼,也没追问上班的事。
餐厅没事,肖凡坐到小伍档口,小伍档口有顾客在买水果,坐下来,肖凡正在思考群哥到底会怎么来处理他开的条件。
发廊的阿莲走过来,搭在他肩上,“昨天威武哦,一个打几个,还把唐芳的男朋友打了。”
“唐芳男朋友?昨天打了三个人,还有一个不敢打架的软蛋,那个是他男朋友?”肖凡有些意外,还有些炫耀。
阿莲的手从肩上移动,伸进肖凡衣服里摸到胸口挑逗着说:“他男朋友头发很长,染了黄色,大家都叫他黄毛。”
平时发廊女孩和肖凡开玩笑,动手动脚的事情经常有,但是今天这样,没有玩笑单独面对,直接摸到胸口,这是第一次。
“原来是他,我知道了。唐芳在吗?”
肖凡没有在乎阿莲的暧昧,他已经决定这件事,除了医药费,他还想做点文章。
直接调戏,看肖凡没有回应,阿莲无趣的缩回手,“刚出台了,等会就回来。”
“她回来麻烦你让他来餐厅找我一下”说完,还不忘摸了一下阿莲的臀卡了点“油”,起身回到餐厅。
一个小时以后,唐芳到餐厅找肖凡。
他和唐芳走出餐厅,来到龙丰鞋厂背后,这里偏僻。
“我可以让那个杂种不再找你麻烦,你自己怎么想?”
“这里有过路的人,我去开间临时房,我们去房间说吧。”
“好吧“肖凡没多想。
峰哥也因为自己的人干翻了大头杨,成为江湖最大的受益者。
应小霞一天几个传呼,追问多久回来。
住院的二十一天,肖凡终于出院了。
出院收拾,肖凡除了口袋里几十个厚厚的红包外,还有装满了峰哥皇冠车后尾箱和后座的一大堆礼品。
送肖凡回到租屋,看到肖凡租的这么破旧的房子,峰哥没多停留,寒暄几句就告辞了。
峰哥走后,肖凡清理了一下,一共60多个红包十一万多,最大一个就是阿义的红包五千,最小的一千。留下一点零花,其余的全部存进了银行,出门三个多月,肖凡的存款已达到十万。
还选了一些礼品,送到小伍档口,分给了小伍和认识的发廊女孩,这是他落魄时,淳朴的友谊。
知道肖凡今天回来,下午下班,应小霞请假就回到租屋,看到满屋的礼品,还以为走错了房间,眼都傻了。
晚上睡觉前,肖凡只是简单的告诉应小霞,帮峰哥打架,受了点伤,应小霞看到肖凡一身还未痊愈的伤口,心痛得眼泪直流,把他当大爷一样伺候着,生怕他磕着碰着。
二十几天不见,小“两口”有说不完的情话,有心痛的责备,更有思念,因为肖凡伤未痊愈,唯一缺少“小别胜新婚”的剧情。
经过肖凡的开发,应小霞在肖凡面前什么话都敢说。
晚上12点左右,两个人还腻歪的说着不害羞的情话。不远处又传来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
“鬼子”又来了……。”
应小霞对查暂住证很是恐惧。
“没事,最多就的给点钱的事。”
肖凡搂着应小霞还不愿松手,他知道治安查房,只要有钱,事情根本就没有谢燕传说的那么恐怖。
不到几分钟,他们的租屋也响起敲门声,肖凡让应小霞盖好身子,自己穿上裤子,裸着上身打开门。
“有没有暂住证?有没有结婚证?”
门外三个“土匪”看到肖凡和应小霞是男女同住,看肖凡还这么年轻,凭经验也知道肯定没有结婚证,感觉有“油水”,心高气傲的问道。
“没有。”肖凡平静的回道。
“没有暂住证,还非法同居,一人一百。”
肖凡转身,肖凡从裤兜摸出一把钱,抽出两张递给靠近门口的“土匪”。
“一人两百。”
看到肖凡有钱,一个身材相对强壮,还有点斜眼的“土匪”坐地起价。
“如果我说,我一分钱不给,你们是不是要给我剃癞子头?”
坐地起价,肖凡有些愤怒。经历赌档事件,他的心气和胆识和当初,已不可同日而论了。
“床上那个女的,赶紧起身,两个人马上跟我们走!”三人准备动手。
应小霞躺在床上,全身还没有穿衣服,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动手试试。”
坐地起价,还带威胁,看到应小霞已被吓得已不敢言语,肖凡彻底激怒了。
“动手!”斜眼“土匪吩咐道。
靠近门口的“土匪”伸手想抓肖凡的头发。
“砰”的一声,肖凡一脚直接把上前的“土匪”踢到对面房子的墙上。
看到肖凡动手,斜眼“土匪”有些急了,拿出对讲机赶紧呼叫:“这里查到没有结婚证还非法同居的,打伤了我们队员,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先就是斜眼坐地起价,肖凡早已经看他不顺眼了,听到他还呼叫,肖凡直接走向他。
“你想干什么?”
看到肖凡怒视的走来,斜眼有些恐惧。
“我想CAO你妈。”说完一脚直接踹到斜眼肚子上。
一天晚上九点多,餐厅没有客人,刘开义坐在餐厅门口,忽然听到发廊那边传出女子尖叫的声音:“抢劫了,抢劫了。”
刘开义看到一个男子拿着抢来的包,路过餐厅,沿国联厂向国道方向跑去,晃眼一看,TMD见鬼,真是阴魂不散,又是黄耀东,晚上一些厂不加班,路上许多行人,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刘开义立即起身跟着黄耀东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看到有人追抢劫的,路人大声喊着加油、加油,身体却停留着无动于衷。
路上太多行人,追出两三百米,刘开义已经看不见黄耀东的踪影,找到一家相对偏僻的士多店,急呼了黄耀东。
不到一分钟,黄耀东就回电了,刘开义告诉他所在位置,让他赶紧过来,士多店传呼和接电话都需要钱,他口袋毛都没有!
黄耀东气喘吁吁的跑来,手里已经没包了,来到刘开义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离开厚街了。”
看到黄耀东一次次抢劫的都是女性,心里多少有些反感,没多言语,直接问道“包呢?”
黄耀东看刘开义这么冷漠,收敛起自己的热情,装傻的说:“什么包?”
“你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就呼你,而且还在这僻静的地方吗?”看到黄耀东抵赖,刘开义表情接近冷漠。
“包顺走了!”
黄耀东知道他看见了刚才的过程,选择僻静的地方是不想人看到。
“包拿回来,你也赶紧离开这里,发廊老板在这里势力很大。”
“到底我们是朋友,还是我抢的人是你朋友啊?”刘开义多管闲事,黄耀东心里很不舒服。
“那家发廊老板在溪头的地位,抢他店里的人会遇到很大麻烦。”刘开义好心提示。
黄耀东不信,也不愿退包。
刘开义给黄耀东讲了,他听说的关于峰哥的两件事情。
黄耀东听到有些心有余悸,还有刘开义一直紧逼,虽然心有不甘,还是打了一个传呼,十分钟左右,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孩,背着一个背包过来了,背包里装的刚抢来的女士挎包。
虽然算是朋友,但对抢劫还是特别反感,拿到包刘开义打了个招呼,没有相逢的热情直接走了,走前只说了声“把传呼和接电话的钱付了。”
冒险抢到的东西又被退回,还贴上一元五的电话费,黄耀东心里很不舒服,彼此心里对对方都有埋怨!
发廊门口5.6个女孩还在到处张望,刘开义假装气喘吁吁的跑到发廊,放下包,“人没追上,包追回来了。”
发廊身穿白色蝙蝠衫的女孩接过包,赶忙说着谢谢,还邀请一起吃饭用行动表示感谢,刘开义摆摆手回到餐厅。
餐厅没客人,看到刘开义走进来,一脸不悦的老板立刻起身,指着刘开义大声吼道:“你知道这些抢劫犯都是亡命之徒吗?你当英雄,到时候那些人找餐厅麻烦,谁负责?”嘶吼着,手还猛烈的拍着桌子。
平时苛刻,提前预支被羞辱,这时不留情面的怒吼,彻底激怒了刘开义,他怒视着老板,指着他鼻子,操着刚学的白话混着川普回吼,“我丢你老母,你再给老子叽叽歪歪试试?”说完一拳砸到餐桌上,五公分以上厚度的桌面直接被打穿。
忽然被逆来顺受的杂工反怼,看到桌面打穿的洞,老板怂了,一时也不知怎样应对,老蔡看到情况不对,马上拦在两人中间,手扶在刘开义肩上,“大家都消消气,冷静冷静。”把刘开义推到凳子上坐下。
坐下,刘开义眼睛一直怒视着老板。老板在餐厅吧台边丧气的坐了下来。
隔壁饭店老板、发廊小姐、路上的行人,听到吵闹,都围在餐厅门口看热闹,小伍从人缝中钻进餐厅,走到刘开义身边,点上一支烟,塞进他嘴里,手抚着他的头,让他的目光偏离怒视老板的视线,善意的劝解道:“有事好说,生什么气啊!”。
看情况有所缓和,老板看着刘开义,“你说怎么办?”
听老板又开口,刘开义刚平复的心再次点燃,瞪着老板,“办JB,我想操你妈,你听清楚吗?”
“让开让开”,峰哥的马仔耀武扬威的喊道,围在餐厅门口的人群分开,峰哥带着两个马仔走了进来,手搭在刘开义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今天心情不爽,吊了这王八羔子。”刘开义怒视着老板,回应道。
峰哥走到餐厅,看到餐桌上的窟窿,不动声色的在相对居中位子坐下,把手里的手包和大哥大立在桌上,两个马仔站在他身后,老蔡给他解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语不偏袒,相对公正。
老蔡说完,峰哥从口袋里摸出三五香烟,点上一支,把剩下的烟包丢到刘开义面前的桌上,“拿去抽,刚才发廊的事情他们通知我了,过来就是感谢这个小兄弟,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如果抢劫的敢来报复,什么事情算我的。”
老板被刘开义怼得低着头沉默在哪里。
刘开义怒视着老板,没开口,也没作任何表示。
气氛有些沉闷,峰哥顺手拿起桌上的餐牌,向老蔡招招手,点了几道菜,对刘开义说:“小兄弟,我们喝一杯,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峰哥一定好使。”
老蔡记上菜名进厨房配菜去了,老板也蔫蔫的跟进了进去。
杯酒言欢中,峰哥大致问了刘开义的情况,饭局接近尾声,峰哥举杯,“小兄弟,如果愿意跟我干,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峰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跟你,目前我还是想进厂。”刘开义举起举杯礼貌的回答。
饭后,刘开义礼貌的把峰哥送到餐厅门口。
峰哥向身边一个身高170左右大块头的马仔使了一个颜色,马仔马上伸手与刘开义握手告别,刚握手,大快手握手的力量很大,刘开义知道大块头不是握手,是在试探自己的手劲,怒火还在心里窝着,没有丝毫客气,瞬间发力,就一秒钟,大块头赶紧把手松开,用力甩了甩手,手还是有些麻有些痛,刘开义从容的放下手,瞬间决出胜负。
看到握手的结果,峰哥走出门外,从皇冠车里,拿出一条三五,返回到刘开义身边,在手包里拿出一叠钱抽出几张百元大钞连同烟塞进他手里,“以后需要用钱给哥说。”说完转身上车离开。
峰哥很有钱,自己缺钱,刘开义没装清纯,直接把钱揣进口袋,烟放在桌上,走到餐厅放梯子的角落,搭上梯子爬上阁楼,收拾完衣物下来,走到老板面前,“杂种,把账结了,老子不伺候了。”
老板尴尬中有些胆怯的看了看老蔡,老蔡赶紧安抚刘开义坐下,“小肖,都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何必闹得这么生分。”
老蔡平时话不多,对刘开义不好不坏,没为难过他,偶尔还会帮刘开义收拾一下台面。
刘开义坐下,看着老板,等他的表态。
看着刘开义,老板再也没有先前的张狂,轻声说道:“还是留下来做吧,你找到厂,我这里马上给你算工钱,不压你工资。”
老板认怂表态了,刘开义也没多计较,拿着香烟走出餐厅,坐到小伍档口,拿出两包烟塞给小伍。接近11点,餐厅来了两桌客人,他没有进去做事。接近一点,餐厅收档,老蔡临走前给刘开义打了个招呼,叮嘱他关档。这是餐厅收档最早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刘开义就到邮局给刘叔寄了三百,经他手转交家里,自己有事在身,不能直接寄到家里。广东寄钱回四川七天,想到家人收到钱后可以改善改善生活,多病的母亲可以补充一点营养,刘开义心里特别兴奋。剩下二百,他准备找时间先还谢燕一百五,剩下的先欠着,自己留五十。
重复餐厅杂工工作,刘开义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变化,老板态度和蔼了,小伍档口吹水,他主动发烟的时候更勤了,发廊看场的马仔见到他,主动招呼、发烟、勾肩搭背套近乎、称兄道弟,发廊小姐见到他,也主动开起荤素不同的玩笑,暧昧挑逗多起来。追击抢劫、和大块头握手、峰哥给钱送烟、偶尔在餐厅后面空地上温习花拳绣腿,一连串事情联系在一起,他不在江湖,却在溪头道上已有了些许名声。
少了轻视,多了些敬畏、恭维和套近乎,刘开义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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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大年初五,四处张灯结彩,年味还比较浓厚。
深夜,一辆桑塔纳警车从川北县城急驶而过。
凌晨时分,警车停在距离渠江火车站一里开外的地方,没关车灯,川北县周镇派出所副所长刘开义,脸青面黑的从驾驶室走下来,拉开后车门,厉声喝道:“下来吧!”
身高175,身材偏瘦的肖凡拿着一个背包,从后座下车,唯唯诺诺走到刘开义身边。
看到身边瑟瑟发抖的肖凡,刘开义掏出一包不带过滤嘴的翡翠,从烟包里抽出两支,丢了一支给肖凡,然后自个点上,重重的吸上几口,呵斥道:
“你说你这个混小子,跟老李头学点拳脚,下手就不知道个轻重,目前情况是:对方两人开瓢,一个脑震荡,一个还有多处骨折,现在都躺在医院。”
肖凡颓废的在警车边蹲了下来,埋头抽着闷烟,一直不敢说话。
刘开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低了一些音量,“对方是食品公司经理的儿子和商业局副书记的儿子,那两小子更混球,一天到处惹事生非不说,耍得没事,还摸到小媳妇钩子上去了。你也算见义勇为,但是下手也要有个轻重啊!如果赔付最少几大千,还要负法律责任,你家的情况,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一直比较孝顺、明事理、懂礼貌的孩子,怎么忽然就犯浑啊?还好没死人,赶紧出去躲一阵子,时间久了,到时候你挣到钱,我在帮你周旋一下,赔点钱私下协商,把事情处理了。”
说完,刘开义丢掉叼在嘴里抽了半支的香烟,解开警服的上衣口袋,掏出三十元钱和一张写好的纸条,塞进肖凡手里,有些溺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事情已经出了,别想太多,在外要注意安全,别再惹事,纸条上是我乡下侄女谢燕的地址,她在广东东莞打工,听说工资蛮高,你小子没地方去,可以去这里,这钱是我的小金库,只有这么多,当叔的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一直往前走,一里多地就是火车站,你走吧!”
肖凡起身,看着眼前责备中充满关爱的老街坊,没有说话,双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刘叔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朝渠江火车站走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刘开义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警察放走肇事者,而且还是亲自护送,到底是对是错?自己是凭本心做事,老街坊,谁家马桶被“盗”,派出所都知道的年代,这小子从小就特别懂事,热心,好助人,从不惹事,不想他因为乐于助人进牢房,毁了一生........!”
........
大年初六下午3点55分,惊慌失措的肖凡,登上由渠江开往广州的火车。
车厢核载108员,现实车厢里旅客已超出一倍还多,超员的车厢除座位之外,每一个犄角旮旯也挤满或站、坐、趟的人,WC门口也是站岗的人,一人上WC,要挪动一群人,才能打开WC门。
列车驶出渠江站半个小时后,肖凡紧张的心有些松懈,蹲在车厢中间,打着盹。
“查票了,查票了,所有人把车票拿到手里,开始验票。”
拥挤的车厢,乱哄哄的嘈杂人群,女列车员费力在人群中挪动,一边嘶喊,完全没点女性的温柔。
听到查票,肖凡身边一位矮个子男子灵活的趴下,钻进三人座的座位下面。
一行座位,就一个三排座,一个两排座。
肖凡迅速钻进两排座下,身躯弯曲,身高175,在两排座下始终长了一点,头在座位下,屁股露出了座位。
身上就那点散碎银子,就想逃票。
列车员走近座位,看见有屁股露在座位外,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提示道:“出来查票,出来查票?”
肖凡从座位下钻出来,有些惊慌,像小媳妇撒娇,害羞的说道:“我没有票。”
列车员调侃的训斥道:“躲到座位下逃票,你也藏好点啊,顾头不顾尾,把钩子(屁股)露在外面,瞎子都能看到,马上补票,车票26元,逃票按票价的百分之五十处罚,13元,共计39元。”
列车员调侃,肖凡狼狈的样子,许多旅客吆喝起来,眼神有鄙视,有同情,也有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笑。
大众的目光,列车员的训斥。
胆怯,羞愧,肖凡的脸像猴子屁股涨得绯红,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钱不在身上,可以等一下补吗?”
逃票还赖账,列车员像只打鸣的斗鸡,怒气的呵斥:“没钱还敢上车,站到列车室那去,下一站把你交给车站,让你家人拿钱到车站取人。”
列车员大声嘶吼道,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估计是内分泌失调,丝毫看不到女性的温柔。
尴尬得语无伦次,肖凡捂着脸,“我...我有钱,但钱......,放在不...方便的地方”
瞪着肖凡,列车员笑侃,“车厢就这么大,有什么地方不方便?还能把钱藏裤裆里不成?”
无地自容,低头沉默,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肖凡低声说:“怕被偷,我的钱真藏在裤裆里。”
看热闹的旅客哄堂大笑……
肖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被自己调侃的玩笑说中,女列车员也愣在那里,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看肖凡老实憨憨的样子,良心发现,稍微放低了一些音量,“你到列车室里去把钱拿出来,然后补票吧。”
走进列车室,解开布条做成的腰带,从内裤内层缝着的口袋里,掏出几张折叠很规整的钞票。一张50元、两张10元,三张5元,两张2元,一张1元,共计90元,肖凡第一次南下广东所有家当。
肖凡初中毕业,待业两年多了,逃亡之前,在一家桌球房帮人看店,一月15元,外加一天一包4毛8的红梅香烟。
家庭环境不好,平时领到工资,肖凡全部交给母亲。
这次事发忽然,家里临时给肖凡凑了25元,刘叔支援了三十,球房老板听说他仗义出了事,支援了30元,三姐从同学那里东拼西凑借来5元,肖凡离家时,偷偷塞进进他手里。
......
56小时后,凌晨1点25分,火车抵达本次列车的终点-广州站。
90年代初,无数班各省发往广州的列车,只能停靠这个位于流花路的广州火车站。
出站旅客,接待亲友的,揽客小贩,浑水摸鱼的小偷,午夜拉皮条的老妈子等混在一起,出站口密密麻麻的人。
紧跟人流费劲的挤出站口,火车站外广场上,到处也是熙熙攘攘是人,行走着、站着、席地而坐、席地而躺的。
许多火车晚上或深夜到达,错过当天发往目的地的汽车,经济条件好的会就近寻找旅店、宾馆住下,没条件的就地而卧,在车站广场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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