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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

晴天看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夏思月霍言,故事精彩剧情为:夏思月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这样穿着出去,她亲娘都认不出。……夏思月提着一个篮子从空间出来,驾轻就熟地来到黑市。她瞄准目标,走过去问道:“要细粮吗?”她的嗓音是掐住的。清脆的声音瞬间成了鸭公声,粗粗的。跟她伪装的年龄很匹配。中年男子眼睛一亮,赶忙问:“你有细......

主角:夏思月霍言   更新:2024-08-01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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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思月霍言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由网络作家“晴天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夏思月霍言,故事精彩剧情为:夏思月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这样穿着出去,她亲娘都认不出。……夏思月提着一个篮子从空间出来,驾轻就熟地来到黑市。她瞄准目标,走过去问道:“要细粮吗?”她的嗓音是掐住的。清脆的声音瞬间成了鸭公声,粗粗的。跟她伪装的年龄很匹配。中年男子眼睛一亮,赶忙问:“你有细......

《全文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彩片段


意念一起,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来到空间。

夏思月利用意念拿到需要的东西。

棉花、大米、挂面、棉布、花布等等。

夏思月装了一大纸箱,才从空间出来。

最近天天喝灵泉水,力气也见长了。

她抱着四十斤的纸箱,一口气跑到邮政局,都不带喘的。

到京都,一斤是一毛钱的运费。

四十斤是四块钱。

寄完物资,她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闪入空间。

将自己伪装一番。

镜子里的她身着老人的衣服,背微微弓起,头上包着一块黑色头巾。

白皙的脸抹上一层黑,连手都没放过。

夏思月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

这样穿着出去,她亲娘都认不出。

……

夏思月提着一个篮子从空间出来,驾轻就熟地来到黑市。

她瞄准目标,走过去问道:“要细粮吗?”

她的嗓音是掐住的。

清脆的声音瞬间成了鸭公声,粗粗的。

跟她伪装的年龄很匹配。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赶忙问:“你有细粮?”

夏思月掀开篮子上的黑布。

里面有细粮,挂面,面粉,鸡蛋。

中年男子看到这些,眼眶都红了。

他媳妇身体不好,要吃细粮。

他冒着危险,在黑市转了两天,也没买到细粮。

没想到,今天让他碰上了。

守株待兔还是有用的。

“要,你篮子里的东西,我全要了。”

中年男子不缺钱,就缺物资。

夏思月将篮子交给他:“细粮五斤,外面是五毛钱一斤,黑市要贵点,我算你两块。

鸡蛋算你一毛二,有二十个。

挂面两块钱一包,一包是一斤,有五包。

面粉五毛一斤,一共有五斤。

所有加起来是二十四块九,你给二十五块,篮子送给你。”

中年男子很惊讶:“老人家,你算的很快啊!”

夏思月垂眸,面不改色道:“这是家族遗传,你羡慕不来的。”

中年男子掏出二十五块给夏思月,提着篮子匆匆离开黑市。

这种地方太危险,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若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来这种地方。

夏思月找了没人的地方,又从空间拿出一个篮子。

她来来回回,卖了两次,都不是同一个地方。

正准备找第三个地方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老人家,篮子里提的是什么?”

夏思月转身一看,男人穿着军绿色衣服,手臂上贴着红色专属袖章。

特么的!

她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碰上革委会的。

夏思月一个激灵,将手伸进篮子,把里面的东西收入空间。

前一刻还满满的一篮子瞬间空荡荡的。

她定了定心神,掀开盖着的黑布,篮子里什么也没有。

男人扫了下她的篮子,眼神一凝,语气嚣张:“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滚。”

夏思月低垂着头,小身板颤了颤,把老人家的惊慌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提着篮子,颤颤巍巍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又一道声音传来:“是她,就是她,我的东西在她那买的……”

夏思月转过身,一看是之前的顾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吓得拔腿就跑。

男人看到夏思月跑了,立刻追上去:“站住,给我站住……”

另一个穿着兵服的男人押着来认人的同志走不开,他扯开嗓子在后面喊:“一定要抓住她,不能让她逃了。”

夏思月不敢停,一直跑,一直跑。

男人追着追着,觉得很不对劲。

老人家的体力比年轻人还要好。

有些不符合逻辑!

夏思月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一口气居然能跑这么远。

后面的人紧追不放。

夏思月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所有的涟漪在这一刻消散,夏思月推开霍言:“停,停。”

霍言以为夏思月不舒服,心头一紧:“怎么了?”

夏思月感觉到他的不安,握着他的手:“我没事。突然想起外面还晒了衣服,我去收一下。”

说着,她要下床,霍言按住她:“我去收。”

夏思月还有事要问大黄,哪敢让他去:“别,我去。”

霍言拗不过夏思月,只好乖乖躺着。

夏思月提着煤油灯走出屋,她蹲到大黄面前,小声问道:“谁出事了?”

大黄感觉到夏思月的小心,也小声汪了几声。

“汪汪~~”

主人,马上就要下暴雨了,村尾的那家会被暴雨冲毁。

夏思月打开门,抬头看了下夜色,乌云笼罩着天空,伸手不见五指。

“你怎么知道要下暴雨?”

“汪汪~~”

主人,大黄有预知能力,还能感受人的善恶。

夏思月眼睛一亮。

这能力不错!

“汪汪~~”

主人,村尾住的那家,是善人,你帮帮他们吧!

大黄的话,让夏思月陷入回忆中。

前世的大暴雨,是一个月后。

看来,很多事,都提前了。

夏思月回过神,看着前方:“我要怎么跟阿言说?”

总不能她一个人去村尾吧!

夏思月让大黄去村尾蹲着,一有情况就来找她。

这样一来,霍言就不会怀疑了。

大黄领命,嗖的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夏思月重新回到床上挨着霍言躺下。

桌上的煤油灯安静地燃烧着。

昏暗的煤油灯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恬静又美好。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红色被褥上,衬得她如雪般的肌肤更加白皙。

五官精致小巧。

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

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合。

气息都是甜的。

好美,好软。

霍言幽深的眸子覆上一层暗色,有力的手臂搂住夏思月的腰:“快睡。”

夏思月睁眼看着房梁,思绪早跟着大黄跑了。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在空中响起。

夏思月吓得哆嗦一下,立刻钻进霍言怀里,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要下雨了。”

霍言看着糊在窗户上的报纸被大风吹得呼呼响。

松开夏思月的腰,下床找了件不要的衣服用钉子钉在窗户上。

衣服有点小,一件不够。

霍言又找了一件。

钉好了,才返回床上。

钉上衣服,屋里的风小了许多。

霍言躺下去,还不到五分钟,暴雨就来了。

狂风卷着暴雨从天而降。

隔壁传来郭菲儿骂人的声音:“天杀的,这雨咋下这么大!

老二,老二,快,快拿盆子来,哎呦,不好了,被子也湿了……”

没一会,又听到刘桂花的声音:“晓兰,你被子湿了。”

霍晓兰拿了个脸盆放在床上接雨水:“房子要修葺一下了,到处都漏水,看看屋顶,瓦片都裂开了。”

刘桂花把家里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哪里漏雨,就放在哪:“你以为瓦片想买,就能买到?”

霍晓兰一噎。

……

另一边。

大黄的毛发全被雨水淋湿了。

它盯着村尾那家看了几秒,嗖的一声消失在暴雨中。

“汪汪……”

主人,主人。

夏思月打开门,让大黄进来。

大黄咬着她的裤脚,拖着她往外走。

夏思月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还哎呀呀地叫了几声:“大黄,放开我,大暴雨不能出去。”

大黄知道主人在跟它演戏,它不听,继续拖着她走。

霍言以为大黄要伤害夏思月,眼神一凛,正要出手,就听到夏思月说:“别拖了,我跟你去。”

话一出,大黄立刻松开她的裤脚。

夏思月从墙角边拿起伞打开,邀请霍言一起去:“阿言,你也去,看看大黄到底发现了什么?”

霍言站在门口,看着狂风暴雨,眉头皱了皱:“你感冒还没痊愈,别去了。”

夏思月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她摇了摇霍言的手臂撒娇撒痴:“阿言,我已经好了,去看看好不好嘛?”

软软的尾音,勾得霍言心里发痒痒。

真要命!

夏思月见霍言不说话,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蜜枣一样让霍言沉沦。

他正想加深这个吻时,夏思月快速离开:“老公,行不行嘛?”

一声老公,霍言差点灵魂出窍。

这个女人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霍言怕自己死在温柔的言语中,他牵着夏思月的手:“一起去。”

两人都披了蓑衣,带着斗笠,还打了伞。

大黄在前面带路。

霍言一只手搂着夏思月,一只手拿着手电筒。

刚到村尾。

雷声再次响起。

“轰隆——”

村尾房子顷刻崩塌,映入夏思月的眼里久久不散。

村尾只有一户人家,户主的儿子,出任务时,光荣牺牲了,儿媳抛下两个孩子另嫁。

家里只有两位老人跟一对孙子孙女。

“快,快救人!”

大黄四肢一跃,闻着气息找到人。

“汪汪……”

主人,这里。

夏思月踩着残渣走进去。

看到一只手从废墟中伸出来。

她徒手将周围的障碍物移开。

慢慢露出一张小脸。

她身上都是泥土,小拳头紧紧地握着。

大拇指甲泛着黑血,手面上的皮肤被沙石摩擦出道道伤口,伤口中又沾满了泥。

夏思月将她拖出来,紧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已经安全了。”

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像是被吓傻了,整个人呆呆的。

直到夏思月的声音传来,她才从惊险中醒来,然后哇的一声大哭:“哇哇哇,爷爷奶奶,哥哥,哥哥……”

夏思月牵着小女孩的手,指着忙碌的霍言:“不哭,哥哥在救人。”

小女孩懂事地点了点头:“姐姐,爷爷奶奶跟哥哥不会有事,对不对?”

“汪汪~~”

主人,男主人又救了一个。

夏思月见霍言抱着一个老奶奶从废墟里走出来,往前一步:“我去找村长。”

霍言点头:“小心点。”

夏思月把手电筒给霍言。

“你留着。”这大雨天的,没有手电筒,怎么走路?

夏思月空间里多的是手电筒:“我不要,我可以慢慢走。”

不等霍言说话,夏思月转身就走。

霍言想跟上去,但废墟里还埋着人,实在走不开。

夏思月摸黑走了几步,确定霍言看不到这边,才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对面冲过来。

【新年快乐,祝大家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村长把人送到就走了。

夏思月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

看到夏斌的那瞬间,一下子愣住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在这里?”

夏斌扔下手里的行李,气呼呼地看着夏思月:“都是你啦,好端端的,干嘛把自己给嫁了?

娘每个月给你寄那么多物资,还不够养活你?”

“臭小子,没大没小。”夏思月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随后又紧紧抱住夏斌,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一切来得及。”

前世,她弟遭人陷害被判无期徒刑。

入狱的第五年,得疾病而死。

那个时候,她自顾不暇,也不清楚夏斌到底是疾病而死,还是被人害死的。

但重活一世,上辈子的事,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夏斌感觉到夏思月的颤抖,以为她在婆家受了欺负,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那个男人欺负你了?”

夏思月一愣:“你姐夫不会欺负我,进来吧。”

夏斌提着行李,跟在夏思月身后,看着破旧的土坯房,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你到底有多想不开,非要嫁一个粗汉子?”

夏思月横了他一眼:“闭嘴。”

霍家的其他人听到村长敲门,纷纷走出屋。

听到两人的对话,才知道他们的关系。

刘桂花热情迎上来:“亲家弟弟来了,快进屋坐。”

刘桂花恶婆婆的形象在夏斌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他扫了下对方,没给她好脸色,一副拽拽的样子:“哼——”

刘桂花愣住:“……”

夏思月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你礼貌吗?对我婆婆客气点。”

夏斌揉了揉被打的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夏思月:“姐,你变了,以前你对我最好,现在只知道打我。”

夏思月警告他:“少说两句,少挨打。”

夏斌撇了撇嘴,没说话。

看到夏思月打人,刘桂花挺尴尬的,她轻轻咳了一下说道:“思月,别凶你弟,他大老远跑来看你,也挺累的。”

夏斌听到这话,想哭:“我是来当知青的。”

“什么?”夏思月瞪眼看着他:“怎么回事?”

夏斌一脸哀怨地看着夏思月:“还不是因为你!爹怕你受婆家欺负,让我来保护你,还不给我物资。”

夏思月懵了。

她只是想跟家人分享她的喜悦,并不知道他们会补脑这么多。

“婆家人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见夏思月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婆家。

夏斌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难道是他猜错了?

不管了。

反正来日方长,她婆家到底如何,总会知道的。

两姐弟相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其他人很自觉地没有打扰他们。

夏思月将夏斌带进屋。

夏斌一眼看到拄着拐杖的霍言。

他无法置信的夏思月:“你,你找了个瘸子?”

夏思月恨不得捂住他的嘴:“礼貌点,他是你姐夫。你姐夫刚从死神手里夺回了生命。”

夏斌以为霍言是瘸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姐,你要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嫁一个瘸子,你是想气死爹娘吗?”

夏思月将他的行李放一旁,转头扫了下他:“你姐夫是战士,他是出任务才受伤的,别大惊小怪。”

霍言的身份让夏斌惊讶了一把:“战……战士?”

这时,霍言开口了:“你就是夏斌吧。思月常在我耳边提起你,说你很懂事,对她很好。”

夏思月下意识看着霍言:“……”

她只提过一次,哪里经常提了?

夏斌满意地瞥了眼夏思月。

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不知道是暖炉的缘故,还是碰到霍言身体的缘故,夏思月浑身像着火了一样。

热的不行,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夏思月抽出一只手扇了扇风,轻轻呼了一口气:“简直是折磨死人。”

霍言虽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也有意识,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擦来擦去的。

柔软的手碰触到他的身体,血液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个劲地乱窜。

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仿若有千斤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阿言,阿言……”

有人在耳边低吟,声音娇美轻柔,萧条中透着缱绻,深情刻骨铭心。

昏迷不醒的霍言心跳加快了几分,转瞬即逝又恢复平静。

打水回来的王潇见门还是关着的。

她轻轻敲了一下:“夏思月,这么久了,你咋还没好?”

打水房离住院部有点远。

又加上打水的人多,她排了很久的队才打到。

还以为夏思月早忙完了,没想到她这么磨蹭。

夏思月正准备帮霍言擦下身时,外面便传来王潇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还要等一会。”

王潇不满说道:“你速度不行啊!”

夏思月没管她,继续擦。

擦着擦着,她发现霍言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看来,他是有意识的,只是无法醒来。

夏思月俯身含住霍言的唇,随后又轻轻问道:“阿言,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

女人柔软的唇像是多汁的水蜜桃,甜甜的,有着香浓的诱惑。

霍言很想睁开眼睛,将面前的女人拥在怀里欺负她,狠狠地欺负她……

可惜。

身体太不争气了。

夏思月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胸口,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阿言,你再不醒,我就要生气了。”

有意识的霍言听到这话,都快急死了,他也想醒,但就是醒不来,他能怎么办?

夏思月见霍言的眼皮动都没动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最后化成一声叹息:“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她帮霍言穿好衣服,将暖炉收入空间才开门。

王潇提着热水瓶进来,挑衅地看着夏思月:“就你,还知青?做事这么磨蹭,能养活自己吗?”

夏思月直接无视,将盆子里的水倒掉。

王潇在,也有好处,至少夏思月的饭菜全是她打来的。

这不,一到饭点,她就蹭蹭跑去国营饭店打饭了。

“夏思月,幸好我跑的快,不然就没有肉了。”

王潇提着两个铝合金饭盒匆匆跑回病房。

夏思月抬眸看着她:“阿言需要安静,你能不能小声点?”

王潇下意识捂住嘴:“下次一定注意。”

夏思月冷笑一声。

这句话,一天之内,她起码听了十遍。

……

京都。

夏明亮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裹走进军区大院。

有人好奇问道:“领导,你扛的是什么啊?这么大一个包!”

夏明亮心情好,回了一句:“这是我闺女从乡下寄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思月在乡下当知青,还能给你们寄东西回来?”

夏明亮也觉得奇怪,以往都是他们寄物资去乡下,这次反而倒过来了。

“应该是乡下的一些特产。”

包裹太严实,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只能靠猜。

夏明亮回到家,拿剪刀迫不及待地将包裹剪开。

厚厚的被子豁然出现在他面前。

夏明亮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棉花是最难买的。

闺女到底从哪搞到这么大一床的被子?

夏明亮看到里面还有很多东西,他很快压下疑惑,把东西清好。

挂面、精米、被子、面粉……哪一样,不是现阶段最缺的。

刘静下班回来,看到大厅堆了很多东西,她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夏明亮握着手里的信,浑身颤抖,眼眶泛着红,声音哽咽:“思……思月,为了给我们寄物资,把自己给嫁了,嫁给一个糙汉……”

在夏明亮看来,夏思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肯定弄不到这么多物资。

又加上信上说,她结婚了,男人是当地的。

夏明亮下意识认为这些物资,是彩礼。

刘静抢过他手里的信一看,觉得凳子上的被子都不香了。

泪水一滴滴往下流:“都是你娘,要不是她偏心小叔子,思月也不会偷偷下乡当知青……”

夏明亮此刻特别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强硬一点。

他越想越后悔。

气冲冲地跑到军区附近的职工楼:“老幺,你给我出来。”

夏明宏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气势汹汹的夏明亮,吓了一跳。

他最近安分守己的很,没有惹祸,大哥为啥这么生气?

夏婆子这一生,生了五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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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婷不相信,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王一国懒得跟她废话,开门见山道:“你爹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王父王母一向重男轻女,有什么事,从不跟闺女商量。

王婷婷目光呆滞,没有一点光彩,她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一国见问不出什么,便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的勤务员关上门,紧随跟上。

……

霍言醒了,夏思月哪还敢从空间里拿棉被出来。

她干脆跟霍言躺一张床,两人搂着互相取暖。

夏思月躺在霍言怀里,闭上眼睛轻轻说道:“早点睡,明天要回老家。”

娇妻在怀,只能看不能吃,霍言憋的难受,手背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他苦笑一声。

自始至终,难受的只有他一人。

这个小没良心的,只管点火,不管灭火的。

夏思月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睁开眼睛,见霍言也醒了,立刻从他怀里钻出来:“什么时候醒的?”

霍言咬着后槽牙:“你说呢?”

夏思月用手指轻轻勾勒着他俊美而又立体的五官。

最后停在他眼睛下方。

那里有两块明显的淤青。

这是睡眠不足留下的。

夏思月轻轻啄了啄霍言的鼻尖:“火车上可以补眠。”

说完,她穿上衣服下床,麻利地洗漱完。

“阿言,下床看看今天能走多远?”

霍言的体力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头疼的次数也在渐渐减少。

范医生说,只要一直保持下去,很快就会恢复。

霍言知道自己能恢复的这么快,跟夏思月的药水有很大的关系。

他穿上厚实的军大衣,一步一步走近夏思月。

速度是慢了点,但比昨天有劲多了。

夏思月眉眼弯弯地看着霍言,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明天会更好。”

女孩甜美的笑容映入霍言的眼帘,心脏砰砰直跳,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她。

他圈住夏思月的腰,头埋在她脖颈窝:“媳妇,谢谢你。”

夏思月闻着男人独特的气味,笑得一脸幸福:“一家人,谢什么谢。”

说完,又凶巴巴地加了一句:“不过,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不要你,让你后悔……”

去字还没说完,霍言俯身封住夏思月的唇。

她瞪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呜呜几声。

臭男人,不讲武德!

……

霍言身体不便,组织只好取消颁奖仪式,但该有的奖励一点也没少。

这次还奖了三百块现金。

三百块在这个年代,能抵工人一年工资。

但对于差点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霍言来说,宁愿不要这三百块,也不想躺在床上让夏思月担心。

回老家这天,很多战友都来送他。

霍言拄着两根拐杖跟战友们挥手:“你们回去吧,到了家,我写信给你们。”

方脸男这次也来了,他不舍地看着霍言:“我们等你归队。”

两人坐的是卧铺,比较安静,睡的也舒服。

坐了三天三夜的列车,终于到了安市。

火车站人山人海,来往的人川流不息。

夏思月生怕别人撞到霍言了,小心翼翼地护着他。

走着走着,夏思月突然发现有人故意往这边挤。

她眼神一凝,盯着找事的人。

还没来得及行动,就看到霍言举起手里的拐杖狠狠打在那人身上。

冰冷的声音带着冷厉:“想死?”

霍言是上过战场的,纵使身体不舒服,只要气场一开,就能把人吓住。

那人对上霍言近乎冷漠的眸子,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趁人流量多,逃命似的挤出人群。

天啊!

太可怕了,像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夏思月握着霍言的手,关心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对上女子关心的眼神,霍言身上的煞气渐渐消散,仿佛刚刚生气的不是他一样。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从京都到安市的列车在同一时间到达。

夏斌提着两个行李包看着简陋的火车站啧了几声:“又小又破的,哪像火车站。”

他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伸长脖子,东看西看。

突然听到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哭着喊奶奶。

有个穿着碎花灯芯绒的女人挤过人群,抱住女娃娃:“不哭,不哭……”

女娃娃看着抱住自己的女人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用力挣扎着:“你是谁?放我下去,我不认识你,你是坏人。”

火车站人来人往的,这么多眼睛盯着,女人不好用迷药。

她捏了捏女娃娃的脸,用笑来化解尴尬:“傻丫头,刚跟娘分开,就不认识娘了。

来,娘带你去见奶奶。”

女娃娃又不傻,她都五岁了,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娘都不认识。

她手乱挥舞着,小身板在女人怀里挣扎:“你不是我娘,我不认识你……”

泪水湿润了眼睛,干裂的嘴巴重复着同一句话。

夏斌一看情况不对,冲过来抓住女人的手臂,阴森森地看着她:“没听到孩子说,不认识你吗?”

好事被打断,女人看夏斌的眼神带着怒意:“关你屁事,我看你是狗咬耗子,瞎管闲事!”

夏斌虽然爱闯祸,但看人的眼光不差。

这女人一看就有问题,他要是不管,太对不起他爹那身官服了。

夏斌拽起女人的手臂:“走,跟我去派出所,你们到底是不是母女,公安同志查一下就知道了。”

女人做贼心虚,眼神到处乱飘,说话底气不足:“我闺女,我心里清楚。”

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时女娃娃抓住女人的头发,使劲扯着:“你不是我娘,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

女人见路人都往这边看,慌慌张张将女娃娃放地上,甩开夏斌的手仓皇而逃。

夏斌想追上去,女娃娃拉住他的衣服:“哥哥,妮妮要奶奶。”

夏斌只犹豫一下,女人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低头看着叫妮妮的女娃娃,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跟我来。”

夏斌牵着妮妮的手来到站台找工作人员。

将妮妮的事说了一遍。

工作人员拿起手里的喇叭,一遍一遍地说着:“妮妮的奶奶在哪,她在站台等你,你快点过来……”


夏思月眼里泛着浓浓的恨意,一巴掌拍在王婷婷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哪怕世界上的女人死绝了,阿言也看不上你。”

前世她被渣男贱女害死后,阿言一直单着。

那个男人用行动告诉她,他的心里只有她。

王婷婷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差点停掉,连脸上的疼都忘了,她结巴道:“我,我没有,你乱说。”

夏思月冷嗤一声:“滚吧,我男人不欢迎你。”

王潇在旁边没有插嘴,只是用不屑的眼神盯着王婷婷。

太不要脸了!

明知道霍言有妻子,还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

没有夏思月好看,没有夏思月有气质,没有夏思月大气……

样样不如夏思月,她哪来的底气认为霍言会选她?

夏思月在这里,王婷婷连霍言的面都见不到,气的她转身就走。

王潇看着她的背影,碰了碰夏思月的胳膊:“她跟霍言是一个村的?”

夏思月扫了下王潇:“她是知青,跟我一个城市的。”

王潇捂着嘴,啊了一声:“你,你是知青?我还以为你跟霍言同村呢?

不过,看你这皮肤,这长相,又觉得知青才符合你的身份。”

夏思月走进病房:“你们文工团这么闲吗?”

“最近没有演出。”王潇耸了耸肩,低头看着床上的霍言,眼里闪着光,慢慢说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打靶。

穿着迷彩服的他,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都是军阀气质,简直是为组织而生。

而且他打靶打的特别好,几乎每次都是十环……”

王潇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跟夏思月聊起了霍言。

等她说完,转头一看,发现夏思月根本没在听,她此刻正把玩着霍言的手。

特么的!

她今天才知道,一只手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王潇忍不住撞了撞她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夏思月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道:“再好,也是我男人,你只有盯着看的份。”

王潇气的差点掀桌。

“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夏思月横了她一眼:“你要接受事实。”

王潇气呼呼地看着夏思月:“也不知道霍言看上你哪一点?”

夏思月眼里的柔光一闪:“当然是看上我的一切,我的好,你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王潇翻了个白眼:“对,你最好,你最厉害!”

……

招待所设施简陋,一般都是四人一间,有的甚至是七八人一间的统铺房间。

床上挂着圆形的粗线纱蚊帐,用的是集体洗刷卫生间,还有统一开水房。

床铺是木板床。

王婷婷开的是四人一间的房,其她人去外面办事了,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

她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回去。

有夏思月在,她是见不到霍言的。

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夜,静静的。

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

夏思月将大黄放出来,揉了揉它的毛发:“你能找到王婷婷吗?”

大黄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小声汪了几声。

主人,大黄记得她的气息,能找到。

夏思月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你去吓吓她。”

大黄领命。

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不要脸的狐狸精,大白天的也缠着霍言。

好事被打扰,霍言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夏思月的唇,转头看着来人,语气不太好:“王婷婷同志,进屋不敲门,这就是你们城里人的教养?”

王婷婷跟夏思月是小学同学,两人一起下乡到黄官屯。

王婷婷听闻村里的谣言,急匆匆地跑来,没想到会看到两人缠绵的一幕,更没想到霍言会凶她。

王婷婷哆嗦一下,似乎吓到了,她泫然欲泣:“阿言……”

称呼刚出,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霍言无情打断:“王婷婷同志,我跟你不熟,别叫的那么亲密。”

王婷婷的脸像染色盘一样,一块红一块青。

窝在霍言怀里的夏思月听到这道声音,白皙的脸是冰寒三尺的冷意,没有一丝温度,还携着隐隐的恨意。

她以为是知心好闺蜜,其实是背后捅刀的小人。

看到王婷婷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爱意,夏思月才知道前世的自己有多瞎。

简直比东京奥运会的裁判还瞎!

王婷婷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立刻调整好心态:“霍言同志,我听村里的人说,思月身体不好,特意来看看她。”

“阿言,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婷婷说。”夏思月要搞事,她轻盈一抬手,打发霍言走。

霍言一走,王婷婷急吼吼地关上门:“思月,你不是要离婚吗?怎么还跟他亲密上了?”

夏思月冷冷看着王婷婷:“他是我男人,我不跟他亲密,难道跟你亲密?”

这个女人前世没少在她耳边煽风点火,激化她跟霍言的矛盾。

前世,她以为王婷婷是为她好,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分明想霸占她的男人。

呵。

想法很好。

下次不要再想了。

王婷婷还是第一次被夏思月怼:“思月,你变了。”

夏思月冷嗤一声,转移话题:“你不是来看我吗?怎么空手来?”

王婷婷一僵,期期艾艾说道:“我,我那些东西,你看不上。”

夏思月的父母很宠她,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紧着她。

她本来不用下乡的,只因看不惯爷爷奶奶偏心小叔一家,一气之下偷偷去知青办报了名。

等她父母发现时,人已经在列车上了。

父母怕她在乡下受累,写信让她少干点,甚至月月给她寄物资过来。

夏思月嗤了一声:“是我看不上,还是你没诚意?”

王婷婷当然不会说真话:“我,我马上去拿。”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跟偷听的霍晓兰撞了个正着。

霍晓兰一向不喜欢王婷婷,被她撞了一下,顿时怒火中烧:“你眼瞎吗?”

王婷婷好脾气地争辩:“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霍晓兰不屑地看着王婷婷:“没饭吃了?又想来我家打牙祭?”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经常找三嫂要吃的。

王婷婷再生气,也不敢对霍晓兰发火,只是将这一刻记在心。

甚至默默告诉自己,等她嫁进霍家,一定会将耻辱加倍奉还。

她捂着被撞的额头,越过霍晓兰,快步离开霍家。

霍晓兰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的瞬间,又扬起笑容:“三嫂,王知青又来找你借粮食?”

她站在门口,一句都没听到,王婷婷就出来了。

夏思月对霍晓兰招了招手。

霍晓兰带着疑惑走进去。

三嫂进门后,还是第一次召见她。

“三嫂,你是不是觉得我管太多了?”霍晓兰是颜控,她之所以喜欢夏思月,是因为她的高颜值。

夏思月拿出一瓶雪花膏塞到霍晓兰手里:“我妈寄了好几瓶,我用不着这么多,送你一瓶。”

霍晓兰手发抖,这东西供销社有卖,价格贵不说,还经常没货。

“三嫂,你,你真给我?”

夏思月瞧着霍晓兰小心翼翼的样子,噗嗤笑了,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开放,美艳不可方物。

霍晓兰看傻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眼睛都不知道眨了。

三嫂好美!

夏思月点头:“给你的。”

前世她觉得霍晓兰太粗鲁,没有女孩子样,很不喜欢她。

多活一世,她看清了很多东西,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霍晓兰激动地转圈圈:“谢谢三嫂。”

她冲出屋,来到灶房,拿着雪花膏在刘桂花面前晃了晃:“娘,这是三嫂给的。”

刘桂花当场愣住。

老三媳妇一向看不起她们这些泥腿子,怎么会给晓兰这么珍贵的东西?

“你三嫂有没有说什么?”

霍晓兰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她笑了。”

三嫂进门后,一直苦着一张脸,好像谁欠她似的。

刘桂花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霍晓兰看了许久:“真的?”

老三媳妇是受名声影响才嫁到他们家来的。

结婚后,她总是冷着脸,不跟人说话,也不上工。

霍晓兰哈了一声:“我骗你干啥。不说了,我先把雪花膏藏起来,免得大嫂二嫂眼红。”

……

暮色薄薄覆盖世界,一缕青烟飘上了天空。

霍言洗衣服回来,看到饭菜都做好了,转身去找夏思月:“媳妇,在这里吃,还是跟大家一起吃?”

之前夏思月不想跟他们为伍,经常独自一人在婚房吃。

“去堂屋。”

当夏思月出现在堂屋时,大家顿时愣住。

可喜可贺。

这位居然舍得出关了!

霍铁刚这个大家长最先反应过来,他看了下空着的位置:“坐吧。”

夏思月礼貌道谢:“谢谢爹。”

霍铁刚握筷子的手一顿。

老三媳妇跟以前不一样了。

霍二嫂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一家人谢来谢去的,不累吗?”

刘桂花瞪了她一眼:“闭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老二媳妇,没有坏心眼,就是这直来直往的性格,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夏思月知道霍二嫂是什么人,所以没当一回事,她浅浅一笑:“要谢的,我知道爹在外面总维护我。”

霍铁刚是薄脸皮,听到这话,耳根一下就红了,但还是严肃说道:“关上门在家,怎么吵都没事,但在外面要团结。”

由于粮食有限,桌上的饭菜都是分好的。

劳动力吃三碗,女同志吃两碗,孩子看年龄给饭。

霍老大家有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两岁,两个孩子给一碗。

霍老二一个,今年才两岁,跟霍二嫂一起吃。

大家都是动辄稀饭面疙瘩跟豆角腌菜,只有夏思月碗里有煎蛋。

五岁的涛涛看到让人垂涎欲滴的煎蛋,瞬间不干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也要吃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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