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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赛车场。我在赛车场看到了王存,他看到我的时候皱着眉,「邢默知道你来这儿吗?」我没有搭理他,走向他的车,在他要来拦住我的前一秒,我已经脚踩油门开了出去。车速越快我的大脑就越清醒,邢默早上出门前亲我额头的那一幕在我眼前闪现。
主角:季白林染邢默 更新:2023-04-11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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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白林染邢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检察长》,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赛车场。我在赛车场看到了王存,他看到我的时候皱着眉,「邢默知道你来这儿吗?」我没有搭理他,走向他的车,在他要来拦住我的前一秒,我已经脚踩油门开了出去。车速越快我的大脑就越清醒,邢默早上出门前亲我额头的那一幕在我眼前闪现。
从那天之后,邢默更加忙碌了。
季白把我关在审讯室里的那几个小时,彻底惹怒了邢默。整个蓉城的人都知道,邢默只有一个软肋,就是我。
他忙着打压季白,而我则忙着筹划我们的婚礼。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月,直到我收到一个包裹后被瞬间打破。
包裹里有一颗纽扣,和一个文件袋。
我上个月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发现邢默有一件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不见了。
文件袋里装了几张照片,还有一个写着时间表的文件。
邢默被一个女人搀扶着进了君邦的顶楼套房,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还有几张是在一个别墅前拍的,邢默跟她一起走进别墅,第三天才出来。
我知道那栋别墅是在英国,因为拍摄照片的日期跟他每两三个月去英国的时间重合。
我极力地想要控制我的怒火,把照片收进文件袋里,放到了卧室的抽屉里。
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我去了已经很久没去过的赛车场。
开车是邢默手把手教我的,所以我的车技极好,从来都没有出过意外。后来胆子大了,我偷偷跑去开赛车,他在赛车场上抓到我的时候,第一次对我发了火。
当时他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对我大吼:「你知不知道赛车很容易出意外?我教你开车不是为了让你跑去开赛车,拿你的命冒险的!」
我被他怒吼的样子吓哭了,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把我抱在怀里安抚我。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赛车场。
我在赛车场看到了王存,他看到我的时候皱着眉,「邢默知道你来这儿吗?」
我没有搭理他,走向他的车,在他要来拦住我的前一秒,我已经脚踩油门开了出去。
车速越快我的大脑就越清醒,邢默早上出门前亲我额头的那一幕在我眼前闪现。
我猛地急刹车,紧接着身体被惯性带着向前倾倒。
我下车看到王存手里拿着手机,不用猜就知道他要给邢默打电话,我走上前拿过他已经贴在耳边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你要是告诉邢默我来过这里,我就让你老婆知道你在城郊别墅里养了一个小明星。」我面色平静,但出口的话却阴狠无比。
他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有些愣住了。别说他了,我自己都没见过我这样。
我把手机递给他,转身就要走,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林染,出什么事了?」
我没有回答他,甩开了他的手。
我回到了家里,继续做邢默称职的未婚妻。
时间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我终于愿意拉开窗帘,收起酒杯,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手机开机没几分钟,邢默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犹豫了几秒之后接了起来。
「喂。」
「你还好吗?」
我不想跟他假惺惺地寒暄,「有事说事。」
「你在法国买下来的画送过来了,我想把画给你送过去。」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满不在乎地回答:「你自己留着吧,反正是花你的钱买的。」
过了几秒他还是没有回答,我不耐烦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送到我家吧,远疏会把钱划给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听说你在青城,我等你回来。」
「你听说?你的人 24 小时待在我别墅外面,我放屁什么味儿你估计都知道吧。」
「把你的人撤了,别让我更讨厌你。」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手机里有一个新的好友验证「我是季白」。
我想起他的手帕还在我这里,不对,还在邢默家里。
通过好友验证,五分钟后就收到了来自他的第一条消息:「手帕洗干净了吗?」
果然有钱人更抠啊。
「我不在蓉城。」
他回复得很快,「只要在地球上我就可以去拿。」
「我会让人快递给你的。」
「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亲手交给我。」
我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长按锁屏键直接关机。
我找人买了一模一样的手帕寄到了季白的公司,在我想着跟他之间已经两清的时候,在别墅照顾我起居的王姨说有人找我。
我在楼下看到了季白,他穿着在墓园里的那套深蓝色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妥妥的禁欲斯文败类。
他看到我,扬了扬手里的盒子。
「这不是我的手帕。」
「你的手帕在邢默家,我离开的时候没来得及拿我的东西,所以我只能赔你个新的。」
他沉思了几秒,拿过桌子上的盒子,「那这个我就收下了。」
「那这事儿算翻篇了吗?」
他很干脆的回答:「算。」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蒙地睁开眼,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力气。
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别费劲了,小染。」
我转头看到邢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目光沉沉。
「你给我注射药物了。」
他拍了两下手,「我的小染还是这么聪明。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这么做了。」
「远疏跟季白一定会找到我的,」
他冷哼一声,「是啊,他们肯定会满世界找你的,但是你放心,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这里本来是我想送你的新婚礼物,为你我买下了整座山。」
「你是打算把关在这里,当金丝雀养?」
「我已经跟季白在一起了!」
「小染,我不在乎,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我别开视线,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三天里每天都会有人按时给我注射药物,不管邢默怎么哄,我都不愿意吃任何东西。
「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邢默开始让人给我输营养液。房间里的香薰蜡烛无声无息地燃尽,提醒我时间也在无声无息地逝去。
整栋别墅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装饰的,有人照顾我的起居,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跟我说话,肯定是邢默要求的。我没办法踏出别墅半步,一走到门口就会有五六个保镖堵在我前面,提醒我回去。
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我。
我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邢默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拦腰抱起我放在床上,紧接着我被他扣住下巴,重重地吻住。
一吻过后,他轻喘着气,「小染,跟我说声你喜欢我。」
我紧抿着唇,不愿意开口。
他掐住我的脖子,神情狠戾,「说啊,说你喜欢我,就像以前你每天对我说的那样。」
「林染,我有的时候真的想掐死你。」
「你继续用力,大力一点,现在就可以掐死我。」
我挑衅地挑起眉,「比起天天被你锁在这里,天天看着你这张脸,我还不如死了。」
他却松开手,站起身踹翻了一旁的凳子,站在那里阴狠地盯着我,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
「林染,你要是死了,你心心念念的季白跟你弟弟也会跟着你一起死,我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孤身一人的。」
我们快结婚的时候,邢默养了多年的人找上门来,说她怀孕了。
我果断退婚。
他明里暗里用尽手段逼我复合。
我看着坐在车里的他,拿出了后备箱里的高尔夫球杆,猛地砸向车玻璃——
「狗男人,你今天就死在我手里吧!」
审讯室里的空气并不好,季白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纸杯,抿了一口纸杯里的咖啡,皱了一下眉,「这咖啡有够难喝的。」
季白语气平淡,「委屈林小姐了。」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看着墙上的钟表计算了一下时间,我被带到这里已经两个小时了。
这两个小时里,季白什么都没有问我,只是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从我身上找到突破口,来打乱邢默的步伐。
季白很聪明,他挑了邢默坐飞机的时间来传唤我,邢默现在正在天上,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知道情况来保我。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的耐心渐渐耗尽。
季白双手抱在胸前,嘴唇微抿,眼角的泪痣在审讯室的光线下别有一番味道。我的视线停留在他的泪痣上,这颗泪痣真是为他这张足够蛊惑人心的脸锦上添花。
我想起之前王存说季家大少爷,放着万贯家财不继承,跑去做了检察官。
但是不得不说,检察官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很合适,充满了禁欲的味道。
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着关于他的传闻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的男人对着他说:「季检,邢默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纸杯,抬头看向他,唇角微微上扬,手指在桌子上习惯性地敲了三下。
季白淡淡地望向我的手。
「我可以走了吗?」
他点了点头。
在我起身的时候,还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的季白终于开口:「林小姐,我们下次再见。」
听到这话,正要向外走的我顿了顿,他观察着我的动作,慢慢站起身给我开了门。
我笑着回道:「那也得看邢默同不同意了。」
走出审讯室,走廊上邢默脸色阴沉,身后跟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律师。
我看着邢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转身看向季白,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刑默生气了,季检察官觉得你承受得了这个后果吗?」
我向后退了一步,瞬间变回了骄纵的林小姐,转身飞奔进了邢默的怀里,他稳稳地接住我,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邢默把我护在怀里,抬头看向季白的眼神狠戾,在两人的对视中,走廊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他摸了摸我的脸,试图安抚我。
邢默脸色阴暗,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清楚地昭示着他无法掩盖的怒火。
「邢先生真是珍爱林小姐啊,把全蓉城最好的律师全请来了。」
「季检察官,有些底线你不该踩。」
季白边看我边说:「我不踩怎么能让一向冷静的邢先生乱了阵脚呢?」
邢默微微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听说季老先生身体不好,你最近还是让他随身备着救心丸吧。」
我冷眼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在季白开口之前,我直接上前拽了拽邢默的袖口,委屈道:「我饿了。」
季白看着拉住邢默袖口的我,眼神突然暗了暗。
邢默转身看向我,捏了捏我的脸,拥着我往外走。
坐在车里,他捏了捏我的手,语气关切,「我家宝贝被吓到了吧。」
「这倒没有,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的。」
我确实没有被吓到。我只是觉得意外,估计邢默也没有料到我会被季白传唤,而且最让我觉得不自在的其实是季白在审讯室里盯着我一言不发的神情。
他解开衬衫上的一颗扣子,继续问我:「季白有没有为难你。」
我望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只是一直看着我,什么都没问。」
我想起季白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转头看向邢默,「对了,他说我们下次再见。」
邢默盯着我看了几秒,抿了抿唇,将我的头一按埋进他的颈窝间,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我的头发,「放心,你们不会再见了。」
我没接话,在他颈间嗅了几下,他身上的气味总是让我感觉到安心,季白的神情渐渐从我的脑海里模糊。
我看着杯子里的红酒有些出神,我喜欢喝红酒,邢默会从世界各地搜刮各种名贵的红酒送我,但是他每次只允许我小酌,从不让我多喝。
然而我现在只想用红酒瓶砸他的脑袋。我抿了一口酒,回答他:「没有啊,我只是想去采风而已,太久没有画画了,感觉有点手生了。」
他顿了顿,低下头继续切了一下牛排,「我会安排好人照顾你。」
不得不说,邢默对我的爱不是假的,他是一个合格的恋人,有他的宠爱加上我爸对我的纵容,就算我把整个蓉城闹翻了,他们也会给我兜底。
我曾经迷恋的温柔现在却像无形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刺向我的心脏。
第二天他在机场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不要待太久了,我会很想你的。」
我抬头看向他眼睛的瞬间,想起他去年去英国之前,我在机场里抱着他,也说了这句话。
我仿佛被冰冷的水淹没了,全身都不受控地冒着寒气,整个世界都被消音了。
我点了点头。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突然不知道我来英国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在酒店躺了整整三天,邢默的消息跟电话就没有断过,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他,当然是在我清醒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我都是醉着的。
在我想着要不要回国的时候,我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消息:「林小姐,我是姜婉,我想跟您见一面。」
姜婉就是照片里的女主角。
我定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坐在飞机上,我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我没想到坐在我面前的姜婉会说出这句话。
「我怀孕了。」
我有点庆幸昨天我包下了整间餐厅,不然邢默在结婚前夕跟别人有了孩子这条消息若是被别人听见,无疑是在打我的脸。
此时此刻,银质刀叉在我手里轻微碰撞,我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后抬头看向她,慢慢地咀嚼着。
这张脸挨了一巴掌之后应该会更加楚楚可怜。
真想扇啊,可是不行,我是个文明人,我是一个有素质的正主,最重要的是,我深谙一个道理,身体上的伤害远没有言语上的伤害来得痛苦。
我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开口说道:「邢默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
「如果邢默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的话,你也不会找上我。」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手指习惯性地在桌子上敲了三下,接着开口。
「姜小姐,有些东西不是你的,那你这辈子都不会拥有。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你用旁门左道的下作手段就可以左右的。」
「季检察官还是别在我身上费功夫了,我跟邢默已经黄了。」
「我对邢默没兴趣。」
这话什么意思?对邢默没兴趣?难不成是对林家有兴趣?我家出问题了?
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我已经辞职了,不是检察官了。」
「真是可惜了,我记得季先生是最年轻又最有希望的检察长候选人。」
我是真的觉得可惜,毕竟这么出色的人能为国家出力是一件难得的好事。他有钱,不用担心他会贪污;他又极其有能力,还长了张这么勾人的脸,说不定犯人会被这副皮相所迷惑,看着他就招了。
「邢默对我把你带到审讯室的事情很生气,对我家出手又狠又准,我只能辞职回去帮家里做事了。」
我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鬼使神差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我赶紧退了回去。
「回去帮家里起死回生,才能继续穿 Brioni 的定制西装啊。」
他向前走了一步,我们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他的声音温润低沉,「喜欢我穿这身?」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向后退了一步,「很适合你。」
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想逃离。
「我先走了。」
转身走向车停着的方向,车门打开的瞬间,我抬头看向他,我们就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空对望,谁都没有上前。
季白站在车门边,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淡漠的表情。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他穿着检察院的制服,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气质清冷严肃。
有一种人,他就好像天生带着强大的气场,不管在任何场合下,你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我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坐进了车里。
回到家的时候邢默还没回来,在这个间隙里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我的一些东西。
我刚拿起手机想给林远疏打电话,他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林远疏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我爸爸的私生子,很小的时候就被爸爸接回了家。
刚开始我很讨厌他,后来他妈妈因病去世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抱着我哭得太惨,我心软了。
我妈妈去世之后,因为同病相怜,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姐,房子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去接你。」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林远疏是真的了解我,我什么都没说,他就能猜出我想要什么。
「我不想回家。」
「我知道,所以我把南山花苑的房子收拾出来了。」
「我自己去,你就在房子里等我吧。」
我刚挂了电话,邢默就回家了。
他看着放在地上的行李箱,看向我时目光沉沉,周身似乎散发着压抑的黑雾。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搬出去。」
我朝酒柜走去,背对着邢默,倒了杯酒。
「你是什么时候跟她睡在一起的?」
「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
「一个半月前,你去法国的那天。」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等着他继续开口。
「只有那一次,那天晚上是个错误。」
我听着邢默说的话,怒火攻心,将杯子砸向对面的墙。威士忌洒到地毯上,溅在墙上,杯子摔得粉碎。
在这一刻我的灵魂就像是被扔到墙上摔碎的玻璃杯一样破碎,拼凑不起来,就算是拼凑起来了,也会留有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跟我说实话!」
我打开抽屉拿起那几张照片甩在了他脸上。
他弯腰捡起照片,看清照片后,握着照片的手紧了几分。
他看着手里的照片,面色越来越阴沉。
「从我认识你开始,你每个月都要去英国待几天,你告诉我是因为你在英国还有没有结束的项目,我深信不疑。」
我往前走了一步,浑身微颤。
「你把她养在英国,你去英国不就是去为了见你的小情人吗?」
我拿出他的那颗扣子,放在桌子上。
他看着那颗扣子,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一夕之间从天堂跌入地狱是什么滋味?
大概也就是现在这样了。
血液沸腾着冲撞在胸腔里,我不想再看着邢默的这张脸,没有拿行李就直接冲出了家门。
坐在车里的时候,身体的颤抖还没有停止。手指紧握着方向盘,我闭上眼睛头抵在方向盘上。
感觉到有人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我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邢默。
他的眼尾泛红,语气里甚至有乞求的意味:「我错了。」
沉默了一阵后,我微微侧身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包烟,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根。
邢默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又加上刚没了妈妈,那段时间的我只能用绝望这个词来形容。
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见人,甚至断绝了与国内的一切联系。
在一个被王存逼着参加的小型聚会上,我认识了邢默。
我坐在后花园的角落里,试图远离人群。就在那时,邢默走到我旁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熟稔地拿出一根烟点燃。
我抬头看着邢默问他要了根烟。
在灰暗的灯光下,邢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掐灭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微微弯身拍了拍我的头。
从那天开始,邢默亲手把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邢默面前抽烟,我望着副驾驶上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的烦闷一下子消失无踪。
车里光线有些昏暗,我把手里还没燃尽的香烟丢到了窗外。
不管有多么喜欢一个人,在他背叛了这段感情的时候就应该及时止损。
我不再搭理邢默,打开车门径直走向旁边的黑色奥迪坐了进去。
在我要踩油门的时候,邢默站在车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看着眼前有些衣冠不整、满脸慌乱、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邢默,缓缓降下车窗,从车里探出头,对他说:「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说完我就猛地向后将车倒了一点,然后一踩油门向邢默冲去。
邢默看着毫无顾忌疾驰而来的车,赶紧向旁边躲。
我踩住刹车,坐在车里望向站在旁边狼狈不堪的邢默,把左手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摘下来丢在到了他身上,嘲讽地开口:「狗杂种。」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爸爸带着远疏替我出面,跟邢默解除了婚约。
远疏说一切都交给他们,我什么都不需要做。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极其宠爱我,他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我独自去了青城,那里有山有海,正是个适合疗伤的地方。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从天亮喝到天黑,喝醉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
失去爱情就像失去了器官,像死去一样痛苦。
唯一不同的是,死亡就是终结。
失去爱呢?
伤痛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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