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娄鹤筠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现已上架,主角是沐云书娄鹤筠,作者“十三分之一”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命的样子,厌恶地朝后撤了撤身子,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休息?进补?你再休息,再进补,这条命就不用要了!”“什,什么意思?”不只是许氏,众人都有点糊涂了,生了病难道不休息?不休息怎么会好起来呢?娄鹤筠有些不满葛老大夫的态度,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但母亲的病更加重要,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葛老,麻烦您把话说得清楚些,我母......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许氏也不害怕被大夫瞧出她是装病,说来她这病也不完全算是装的。
最近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不舒服,总是头昏眼花的,想是夜里着了凉,本打算过两日找个大夫把她这病说得种一些,好让儿子心疼她,不想这会这病倒是派上了用场。
沐云书今儿闹着一出,不就是想在儿子面前邀功么?她必须要让沐云书知道,鹤筠有多么孝顺她,想留在娄府,留在鹤筠身边,就得学会听话!
娄鹤筠的确很担心许氏的病,已经没心情再用饭,叫人扶着许氏进了内室。
发生了这样的事,族亲们也不好继续坐着,无不装作担忧的样子,围在许氏左右询问她的病情。
唯有沐云书笔直站在远处,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
娄鹤筠脸色越发沉冷,忍不住走到沐云书身边,责问道:
“我将母亲交给你照顾,你竟然让她劳累到病倒,还不知给母亲请个大夫调理,你就是这样照顾母亲的?我不求你如其他人一般知书达理、柔顺体贴,只希望你能照顾好母亲,为何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沐云书才缓缓抬起头朝娄鹤筠看了过来,那如同孤月般清冷的眸子写尽了嘲弄。
失望么?她已经记不清前一世从失望到绝望她经历了多少,但她知道,她一定会把这些痛慢慢还给他。
娄鹤筠没有见过沐云书这样的眼神,从前他能感觉到,她看着他时,满眼都是爱慕和依恋,可现在,那种感觉竟然没有了。
是因为分别太久而生疏了么?还是说她又在算计什么?总之沐云书现在的这种眼神,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我在与你说话,我看着我作甚?母亲操劳一生,我只想让她过上好日子,你既然与我成亲,就该尽一个妻子的本分!”
娄鹤筠不自觉又将语气加重了几分,他心里乱糟糟的,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沐云书并未生气,只浅浅勾了勾唇,“夫君还真是辛苦,不知道想让多少个人过上好日子!”
娄鹤筠被沐云书说得一怔,随即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脖根竟涨红起来。
因为他想起曾经到沐家提亲时,他对沐父保证过,一定会让沐云书过上好日子!
可他已经很努力了,若不是为了这个家,他怎会到那么苦的地方任职!她留在京都难道不是好日子?不然短短几年工夫,沐云书怎会长胖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心宽才会体胖!
真正过苦日子的是曼娘,在寺里粗茶淡饭,孤苦无依,可他现在却没办法接她回来,为他吃苦的人,只有曼娘。
心中虽然对沐云书万分不满,但娄鹤筠自持君子,还是将话忍住了。
夫妻俩人相顾无言,气氛比陌生人还要尴尬。
过了一会儿,葛老大夫就被翠玉领进了门,娄鹤筠朝葛老大夫作了一揖,道:
“这么晚请您过来,实在是打扰了,我母亲突然头晕,麻烦您老给瞧瞧到底害了什么病!”
葛老大夫皱眉看了娄鹤筠一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头看向沐云书,口气不善地道:“丫头,你急匆匆请我来是给别人瞧病的?”
沐云书朝葛老福了一礼,“是给我婆母,她突然病倒,情况有些紧急。”
葛老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背着药箱进了内室。
娄鹤筠以为葛老大夫不高兴,是因为沐云书这么晚了去请他,皱眉对沐云书道:
“等会儿你多给葛老赔几句不是,让他尽心给母亲瞧病。”
心中挂念许氏的情况,娄鹤筠不再理会沐云书,提着衣摆大步进了内间。
葛大夫此刻已经拿出了脉枕开始为许氏诊脉,半晌后,老大夫皱着眉头将手指松开。
娄鹤筠看着大夫的表情心头一紧,忙开口问道:“葛老,我母亲的病可严重?”
葛老大夫用手指捻着胡须,眉头都打成了一个结,只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严重。”
听到这话,许氏的心也提了起来,顾不得装了,着急地看着葛老大夫道:“严重?那我是得了什么病啊?大夫,要怎么治您尽管说,是要卧床还是要进补?我现在就叫人去保信堂取人参!”
葛老大夫看着许氏这胆小惜命的样子,厌恶地朝后撤了撤身子,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休息?进补?你再休息,再进补,这条命就不用要了!”
“什,什么意思?”
不只是许氏,众人都有点糊涂了,生了病难道不休息?不休息怎么会好起来呢?
娄鹤筠有些不满葛老大夫的态度,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但母亲的病更加重要,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葛老,麻烦您把话说得清楚些,我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葛老也不再绕弯子,淡道:“富贵病!吃得太多,动得太少,进补过盛,积聚于肝导致目花头晕,简而言之,就是什么都不操心,享福享得太多,需要忌馋、忌懒,这病才能慢慢好起来。”
这话让许氏的脸都绿了,这葛大夫不是变相在说她又馋又懒,只吃不动!
看着几个妯娌在一旁忍笑的样子,许氏简直难堪到了极点。
她强忍着怒意对葛大夫道:“哪有人得什么富贵病!大夫您是不是看错了!”
葛老本来脾气就不好,被许氏质疑,脸色更加冷了。
“夫人若是不信老夫的诊断,再请别人来看就是,不过不管夫人折腾多少次,这病就是这么来的,也只能这么解!”
说着,他站起身,将脉枕收入药箱里,作势要走。
娄鹤筠震惊在母亲的病因中,回过神见葛大夫要走,忙走上前挽留道:
“葛老息怒,我们……我们只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病,您……您要不给留张方子吧!”
葛老虽然生气,但已经跑了一趟,还是要给云书丫头这个面子。
于是冷着脸坐下来急书了一张方子递给了娄鹤筠,提起药箱时瞥了沐云书一眼,叹道:
“该多多休息的那个人是这位奶奶,若不好好保重身子,身子迟早会垮掉!”
本还想拿捏沐云书一下,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只能自己走出来拦在了娄欣儿的面前,瞪着金大川道:
“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施暴,没了王法么?”
金大川打量了娄家众人一眼,将鞭子塞回腰间,拱手道:“这位夫人息怒,小的也不想这么做,可这些小崽子实在是不管不行,一不留神就偷偷跑了,少了人,牙行要为难小的,小的混口饭吃,也是没有办法!”
这时候,娄欣儿摇着沐云书的裙摆,哭道:“夫人,我好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您救救我吧!”
小女孩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叫人心生怜惜。
“好可怜的小丫头,再打下去怕活不了多久了。”
“哎,造孽啊,要是有个富贵人家能收留就好了!”
“这小姑娘好漂亮啊,你们说她不会是被拐来的吧!真可怜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娄鹤筠和许氏紧张地观察着沐云书的表情,气氛已经被烘托到这里了,她总该提留下欣儿的话了吧。
沐云书垂下眸子,当作没有看到许氏和娄鹤筠眼中的殷切,只叫宝珠从车上拿了几块糕点下来交给了娄欣儿。
“饿了就吃吧,不够我这里还有,吃完就回去吧。”
娄欣儿愣住了,这怎么跟祖母说得不一样!不是说只要她装得可怜一些,这个女人就会把她留下来么?
翠玉见孩子拿着食物发呆,并没有吃的意思,觉察出哪里不对,蹙眉问:“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还是不合口味?”
娄欣儿一点也不饿,被翠玉问得一慌,忍不住偷偷朝许氏看了过去。
许氏见沐云书如何都不上道,气得牙痒:“看你都把孩子吓着了,回什么回!这孩子这么可怜,回到那个狼窝窝可怎么活!沐氏,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娄鹤筠脸色也沉了下来,甚至开始后悔今日的安排,他想让欣儿回娄府,同样也是想让沐云书身边有个孩子,因此他才一直没有给欣儿找个庶母带回娄家。
亏他还以为她性子柔和,应该是个不错的母亲!早知道沐云书对待孩子会是这样的态度,他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你送她回去,可想过她以后怎么活?”
娄鹤筠质问了沐云书一句,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小女孩如今的惨状是沐云书造成的。
沐云书透过帷帽上的轻纱朝娄鹤筠看来,“把她卖到人牙子手上,他父母可曾想过她的以后?这话夫君该问她的父母,怎么问起妾身来?”
“你……”娄鹤筠被噎住,真是又气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若就这样把欣儿送回去,以后就难再找到好的借口带她回娄府了!
许氏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可如论如何都不能让欣儿就这么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对沐云书命令道:
“好了,既然碰见了,说明咱们娄家与这个孩子有缘,把这孩子留下吧,回头你给这个牙子补些银子!”
沐云书缓缓朝许氏福了一礼,“母亲,府上奴仆已经够多了,念着多年跟随的情分,所以没有裁减,您带回一个小姑娘,要把她放进哪个院子?这么小的年纪,若让她去外院做粗活好像也不大合适吧!”
这话一出口,几个院子里的丫鬟都有点紧张地看向了许氏,月银就那么多,多一个人分她们就少一分收入,这年景谁家里都不好过,家中都盼着她们的月例活命,她们怎么愿意与别人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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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救救我们吧,让我们做什么都好,只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
“夫人,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孩子们没有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的悲惨,可他们眼中对生的渴望比任何话语都能打动人心。
这五个孩子的出现让许氏不知所措起来,若认下,那他们都会成为鹤筠的继子,到时候可是要分娄家家产的,她怎么可能愿意!
可她刚刚态度强硬地让沐云书认下了欣儿,现在有什么理由拒绝别的孩子?
许氏气得要死,不停给沐云书使眼色,让她出面拒绝,可沐云书却好像根本没有看懂她的意思。
她将几个孩子从地上扶起来,目光里透着疼惜地看向许氏:“母亲,他们真的好可怜……”
“是很可怜……可你也说,今年咱们家也是勉强支撑,收养一个已经吃力了!”
许氏压抑着怒火,看着身边的娄欣儿道:“这丫头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相比起他们来说更需要咱们帮助,要不……还是让他们问问别的好心人吧!”
许氏话音一落,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低下了头,生怕这件事摊到自己头上。
现在到处都缺粮食,谁愿意平白捡个养子回去,若是个好的也就不说了,万一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这时候他们倒是忘了,刚刚是怎么数落沐云书心铁石心肠的了。
男孩听了这话,连忙把他身边的小女孩推了过来。
“夫人,你们不要我们不打紧,收下我妹妹吧,她很听话的,吃得也很少,求求你们把她收下吧!”
说着,男孩用力朝地上磕了几个头,再抬头时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了,男孩磕过头后脑子一阵眩晕,差点栽倒过去。
“母亲是想选一个最可怜的带回去照顾?”沐云书看向许氏,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许氏一怔,这可怜要怎么比较,还不是她觉得谁可怜,谁就可怜。
正要称“是”,就见沐云书竟然抢过金大川手里的鞭子,作势就要朝孩子们抽打过去。
孩子们吓坏了,几个男孩儿迅速将最小的女孩护在身下,颤抖着紧紧抱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缓解鞭打带来的疼痛。
只有娄欣儿懵懵懂懂地看着沐云书,完全没有害怕,甚至对她手里的鞭子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
大家先是惊愕,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只有经常挨打的孩子才会出现应激反应,那个发呆的女孩儿看来并没有真正地挨过鞭子。
沐云书当然不会把鞭子打在孩子们身上,她将鞭子交给了宝珠,对几个孩子安抚道:“别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打你们!”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翠玉,“去给他们拿点吃的过来!”
翠玉立即点了下头,将放在马车里的点心盒子又拎了出来。
食物摆在面前,几个孩子却不敢动,可他们那渴望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周围人甚至听到了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不由回忆起另外那个小女孩得到食物时的样子,眼中完全没有对食物的炙热。
不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之前都没发现,这小女孩脸上虽然脏,可漏出来的手脚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没吃过什么苦啊!”
“她嘴里喊着饿,可你瞧她拿着食物并不想吃。”
“你们说她不会是看到贵人的马车,故意扑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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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一直没提这事儿,就是想拿拿桥,给亲家瞧瞧脸色,可听娄燕婉这般说,她又紧张了起来。
那些人家规矩多,她还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哪个。
“也没什么特殊的安排,既然请了咱们,咱们去就是了,还要安排什么!”
娄燕婉叹气,“起码您要确定那日都谁去,每人带几个仆从,还要拿些贵重的首饰物件,比赛的时候留作彩头,带些金瓜子、银花生什么的打赏下人……”
娄燕婉巴巴的说了一会儿,还真把许氏给哄住了,球赛许氏看过,可没有与那些个贵族一起看过,这才想起从前他们若出席什么重要场合,都是沐云书提前做了准备。
娄燕婉见许氏皱眉,又凑近了一分,“母亲,要不我和夫君随你们一同去吧,夫君可以在贵人面前提点提点二弟,你们不熟悉、不了解的地方我也可以提醒一二!”
“你们也要去?”许氏只是想让女儿知晓这事,跟她炫耀炫耀,可没想过带她同去。
娄府这么多人,再带上蔡府的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许氏为难道。
娄燕婉见许氏不是很愿意带她们同去马球会,急道:
“母亲,儿女和夫君可是为了给您撑场面才去的!您要是觉得人多,要不……要不就不要让沐氏去了吧,她那副摸样,去了也是给娄府丢脸,还不如让我陪着您去见镇国公老夫人!”
“不可!”一直没开口的娄鹤筠皱起了眉头,见众人都朝他看来,他犹豫开口道:“云书她并无过错,怎能把她一人丢下,而且……若旁人问起我该如何解释?”
蔡弋德笑了笑,拍着娄鹤筠的肩,将他叫到了一旁:“鹤筠,咱们是一家人,别说姐z夫没有提醒你,你可知那些王公贵族最重视的是什么?”
娄鹤筠一怔,轻轻摇了摇头。
蔡弋德接着道:“大家都说皇室重规矩,也不尽然,他们其实更为看重样貌,样貌好的,做什么都是规矩的,优雅的,样貌不好的,放在那里就是坏了规矩!为何许多有才之人不能入朝为官?那是怕他们污了圣上的眼!鹤筠,不是我说,不看脸,只看体态,你那夫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你若带着她出门,不知多少人会说你娶了无盐女,没准还会猜测你为了商户女的那一身铜臭而娶了这么个女子过门!”
“我没有!”娄鹤筠心头一紧,忙辩解了一句,他绝不是为了钱财才娶沐云书的!
蔡弋德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娄鹤筠的肩膀:“你说没有,未必有人信,除非那丑女能换了容貌!”
许氏觉得不带沐氏前去也没什么,若不叫她回来,也不用带上那几个粗鄙的小乞丐,那几个贱民怎配出席那样重要的场合!
只不过他们要怎么越过沐氏,带欣儿回来?
想了想,许氏看向娄鹤筠道:“庄子上也没什么好大夫,欣儿那孩子的病了不知道好利索了没有,要不你派人接欣儿回来瞧瞧吧!”
娄鹤筠怎么能不明白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抛下那些孩子,单独带欣儿去镇国公府。
“母亲,这……这不妥,孩子们一直在一起,怎好区别对待!”
许氏白了娄鹤筠一眼,“这叫什么区别对待?那几个小乞丐根本学不会规矩,带着那样几个小乞丐去马球会,岂不是要叫人笑话咱们娄府!”
她满腹愁思不知与谁所说,眼眶又红了起来。
“大少奶奶,您不能再总想着伤心事了,大夫都说您郁结于心,不是好事,叫您要想开些。”
这个时候,一个比丘尼来请楚曼娘主仆去用饭,丫鬟不解地道:“从前不都是把饭菜送过来?这两日怎么总是叫我们去斋堂用斋?”
那比丘尼有些尴尬地打了个佛礼,这才道:“师父说娄府这个月不再给咸宜庵特殊供奉,庵里的粮食也不充足,所以没办法单独给施主开灶,还请施主莫怪!”
“什么!娄家怎么会断了供奉?这不可能的,他们难道不想让大爷平安回来了!”
“风荷,莫要无礼!”楚曼娘虚弱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比丘尼点了下头。
“师父莫怪,我这丫头只是太惊讶了,师父可知娄府是出了什么事么?”
比丘尼摇了摇头,“贫尼也不知晓到底怎么回事,只听说这个月娄家没有来人。”
楚曼娘遮掩住眼底的失落,猛地咳嗽了两声,“原来是这样,劳烦师父惦记了,我还不饿,就不去斋堂了!”
比丘尼怜悯地看了楚曼娘几眼,点头道:“施主保重身体!”
比丘尼走后,风荷气呼呼的咬了咬唇瓣,“二奶奶怎么能这样!她在城里好吃好喝,还与欣儿小姐享受着天伦之乐,只留您一人在庵里受苦,她怎么能把庵里的香火钱也断掉!”
她是吃过斋堂里的饭菜的,一点油水都没有,之后的日子叫她们怎么过啊!
楚曼娘悠悠地走到窗边,朝着娄府的方向看了过去,半晌才低低地道:“风荷,也许我们该回去了。”
男子都是健忘的,她离开的太久了,鹤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那些过往?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她已经在庵里呆了五年,什么罪也该赎清,余下的日子为何不能为自己而活?
楚曼娘咬着唇瓣对风荷道:“去给娄府捎个信吧,就说我病得又重了,其余的不要多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过了大半月,沐云书坚持用了二十几天的药,脸上的晒斑早已经不见了,皮肤也白皙起来。
不仅容貌已经恢复了许多,她的身材也苗条了不少,可以说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宝珠和翠玉日日瞧着,都觉得沐云书变化很大,她们这时才发现,离开娄府,沐云书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宝珠笑着帮沐云书挽了一个沐云书未出阁时喜欢梳的发髻,笑着道:“小姐,您瞧,您跟在沐家那会儿完全没有区别呢!”
整个人变得轻盈,沐云书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笑着点了下宝珠的头,“数你嘴甜!”
几个孩子站在一旁,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沐云书。
先生前些日子一直戴着面纱,他们都不知先生的真实模样,原来她这么漂亮的!像说书先生口中的九天玄女!
只有娄欣儿揪了揪小嘴,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沐云书虽然不丑,可没有她娘亲好看,她娘亲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子!
整理好后,沐云书便带着孩子们出了门,今日她没有带孩子们去药园,而是到庄子外面走走。
孩子们出了门都很高兴,一会摘朵野花过来,问沐云书是不是某种草药,一会儿又围着几株小草,激烈地讨论着那草儿的名字叫什么,总之是一刻也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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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晴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沐云书将剩下的布料送予她。
她甚至在心里想着这料子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定是比沐云书要漂亮许多,这样的贵重的料子,只有她穿上才不算可惜。
前世,沐云书心疼这个不受许氏疼爱的小姑子,的确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她一些,让人不会觉得她是娄家庶女就轻贱于她。
可娄晴与人是如何说的呢?
她说她捡不要的、用剩的东西丢给她,对她施恩不过是彰显她是这个家的女主子,根本不是真心对她好!
沐云书懒得应对娄晴虚伪的嘴脸,抽回自己手,说:“是用了半匹,余下的,我赏给了宝珠和翠玉,她们也好久没做新裙子了!”
娄晴都惊了,那两个丫头就是奴才,她们不做新裙子不是应该的,怎能跟她比!她可是娄家的小姐啊!
沐云书知道娄晴心里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对谁好,珍视的是那份感情,何曾看过身份?欺她、辱她的人,什么时候也配与她谈身份?
不再多言,沐云书缓步朝马车走去。
娄鹤筠已经将许氏扶上了马车,转身便朝沐云书伸过手来。
可沐云书并没有去触碰娄鹤筠,轻轻扶着车厢,稳稳地登上了马车。
沐云书没有扶他,这让娄鹤筠怔了一怔,停在半空中的手掌忙化成了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
这女人怎么回事,自己主动亲近她,她居然躲开了?
是了,一定因为她戴着帷帽才没有看见他的手,否则怎么可能越过他直接上了车?如果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一定很后悔吧!
宽慰了自己一句,娄鹤筠脸上的窘态才散去了一些,也跟着登上了马车。
进了车厢,娄鹤筠正瞧见沐云书将帷帽摘下,只是她脸上竟还戴着面纱,看不见面容。
他心中不解,正想问问沐云书为何戴着面纱,却见许氏皱着眉头朝他摇了摇头。
在许氏看来,沐云书此举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自卑于自己的容貌,怕被儿子嫌弃,要么,就是故意吸引儿子注意,想让儿子关心。
儿子若真的主动询问,那就着了这女人的道儿,会让她得寸进尺的!
她给娄鹤筠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坐下,不必去理会沐云书,等一会儿自有沐云书来求他们的!
娄鹤筠只好忍下了口里的话,静静坐到了一旁。
许氏本以为她这样晾着沐云书,沐云书就会心慌,会想着找机会跟他们说话,求着她不要生她的气。
却不料一路上沐云书都没有开口,只静静端坐着,甚至没有朝儿子的方向多看一眼,规矩得如同一座瓷观音。
她拧紧眉头,竟有些看不懂沐云书到底在想什么。
去广昭寺求子不过是一个幌子,娄府众人来到广昭寺上了香,便一刻未停地折返回了都城。
马车驶入城门没多久,车厢忽然一歪,惊得几人下意识扶紧了车厢。
车夫死死勒住了缰绳,好一会儿才将马车停稳。
“二爷,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孩子!”
听到这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理由,沐云书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幽光,嘴唇也抿成了一线。
娄鹤筠作势要下车,却被许氏按在了座位上。
她给娄鹤筠使了个眼色,让他沉住气,提醒他这件事得让沐云书来求他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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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燕婉见娄鹤筠皱眉,嗤笑道:“二弟,刚刚那姑娘虽然带着几个孩子,可那几个孩子的衣着气度一看就不一般,你也不想想那几个小乞丐是什么模样,能有那几个孩子身上的气度?!还有,小妹说得没错,你那媳妇什么样貌你不清楚么,如何能跟刚刚那姑娘相提并论?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
“许……许是我看错了!”
娄鹤筠被两姐妹挤兑,忙收回了眼神,彻底打消了自己心里那荒唐的念头。
正当几人再次朝朱漆大门的方向走去时,之前引路的小厮立即跑了过来,朝着几人鞠躬道:
“几位贵人留步,参加马球会的客人要从西偏门入场,不在这个方向。”
许氏有些不解地指了指红漆大门,“我刚刚瞧有人从这里入了门……”
小厮嘴角抽了抽,这妇人怎么如此没有眼色,能从这里进门的肯定是镇国公府的特殊客人,请帖都是不一样的,这几人自己什么身份没点数么!
虽然心中腹诽了好几句,但小厮脸上还是恭敬的,他没有回答许氏的问题,只朝着西偏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娄燕婉也没想到许氏能问出如此尴尬的话,揪着许氏的衣袖退了回来,在小厮的带领下从西偏门进了镇国公府。
与此同时,沐云书和几个孩子已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了镇国公府。
因沐云书所持的是墨归单独发的帖子,下人不敢怠慢,直接给老夫人身边伺候的黄妈妈报了信儿,黄妈妈听了描述,知道是老夫人一直惦记的那位姑娘和几个孩子到了,便让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月容过来将人迎进了府。
一路上,几个孩子都规矩地跟在沐云书身后,不管这国公府的布置摆设有多么令人惊叹,他们都不曾转头去多看一眼。
就连性子活泼好动的小修齐都没有四处乱瞧,他始终记得大哥修逸的话,先生给了他们一个家,他们绝不可以给先生丢脸!
月容已经听说了几个孩子的身世,见他们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心中惊奇,这哪里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乞丐,比那些大家族出来的纨绔不知道要强多少!
还有这位娄家的姑娘,气质沉稳,样貌出众,还救过老夫人,今日过后,怕是又会出现一家女百家求的情况了。
不知走了多少回廊、花园,几人终于从西跨院绕进了国公府后侧的马球场。
远远地,月容就瞧见主位的观景席中有几位贵客在给老夫人请安。
她朝着沐云书福了一礼,恭敬地道:“劳姑娘在此等一等,奴婢去通报一声,去去就来!”
沐云书也还了一礼:“有劳。”
月容走后,沐云书就带着孩子们站在观景席前侧,此时已经有人骑着马在球场上热身,拳头大的红色木球在场上飞来飞去,喝彩声不断。
娄府众人也被国公府下人安排好了位置,虽然有些边缘,但能在这种场合有一席之地已经会叫很多人羡慕了。
众人在观景席落座不久,几个穿着胡装的年轻姑娘相携着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柳眉长脸,与楚曼娘生得有一二分相似,瞧见亭中的楚曼娘,笑着朝她挥手喊道:
“曼娘姐姐,你们真的来了呀!”
这个称呼楚曼娘为姐姐的人,乃是楚曼娘的堂妹,其父在枢密院任枢密院承旨。
沐云书之所以将葛老请来,就是知道许氏有积聚之症。
前世娄鹤筠归家时,许氏并没有急着将身体不适的消息告知娄鹤筠,而是让她先请了大夫回来,想让大夫把她的病情说得严重一些。
得知自己因为贪嘴得了病,许氏哪好意思宣扬出去,命沐云书不准泄露她的病因,只对娄鹤筠说自己是积劳成疾。
娄鹤筠心疼母亲,因此更加孝顺,想尽办法弥补呵护。
之后许氏也不知忌口,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她在旁劝着,许氏就说她黑了心肠,见不得她吃的好,见不得她儿子对她好。
后来许氏这病慢慢发展成了消渴症,娄鹤筠知晓后以为她故意向他隐瞒,竟质问她是不是要加害他母亲!
沐云书的眸光淡淡扫了一眼半跪在许氏身边的娄鹤筠,既然如此,那这一回她就不再为许氏遮掩,许氏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得的病,所有人都会慢慢知晓,操心的事情,就让娄鹤筠自己体会吧,他会尝到其中乐趣的!
娄鹤筠果然没能劝动许氏,只能让她吃了几块蜜饯,等许氏又躺下了,他才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庶妹娄晴道:“小妹,今日你留下来照顾母亲吧,有什么事让吴妈妈去前院寻我!”
娄晴是一百个不愿意,自从沐云书进了门,这种事就不用她来做了,为何今日又要她来给嫡母侍疾?
嫡母有多么难伺候,她从前是经历过的,娄晴满眼乞求地看向沐云书,低低唤了声“二嫂……”声音里带着怯,听上去很是可怜。
但沐云书却没有应她,这个前世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宠爱的姑娘,最后却在她背后捅刀子。
见沐氏没有搭理她,娄晴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娄鹤筠已经皱眉朝她看了过来。
娄晴不想让二哥看穿自己有躲懒的心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应下了。
将许氏安顿好后,娄鹤筠这才与沐云书离开了海棠院。
夜已深,微风将回廊里的灯笼吹得轻轻晃动,惊起了栖在枝头的几只鸟儿。
两人沉默地走在青石小路上,直到分叉口,娄鹤筠才停下了脚步。
从海棠院出来,娄鹤筠以为沐云书一定会想办法邀他去舒云院,他在考虑要用什么理由拒绝她,可一路走来,沐云书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根本不关心他晚上要宿在哪里。
为什么会这样?四年来她每月都会给他寄书信,信上都是些没有意义的琐事,但她还是能写上好几张纸,现在他回来了,她却没有任何话要问了么?
娄鹤筠心情越发的烦躁了,见自己停下来沐云书也没有回头,愠声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沐云书觉得可笑,前世她什么事都想与他分享,他冷了、热了、渴了、累了,她都会心疼询问,可娄鹤筠见到她就躲,好像她是什么瘟神。
如今她没话要对他说,他反倒询问起来。
她朝娄鹤筠福了一礼,淡淡道:“确是有一件事要与夫君商量。”
娄鹤筠在心里哼了一声,他就知道沐云书在装腔作势,给了她竿子她就会顺杆爬,竟开始懊悔刚刚多嘴问了那么一句。
不料沐云书却是道:“葛老刚刚的话夫君也听到了,妾身的确觉得最近身体不大好,应是没办法伺候夫君了,所以烦请夫君这些日子留在青鹤园吧,妾身会选几个得力的丫鬟去青鹤院。”
娄鹤筠怔了怔,没想到沐云书非但今日没请他去她的院子,还直接给他安排到了青鹤院,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欲擒故纵么?
被这女人往外推,娄鹤筠莫名觉着有些羞恼,冷道:“我公务繁忙,本也没打算住进舒云院,那就住在青鹤园吧。”
不用与娄鹤筠周旋,沐云书只觉轻松了不少,脸上那假笑竟真切了一些,“那妾身不打扰夫君了,妾身告退!”
说着,她没有任何眷恋,转身就朝舒云院走去。
望着沐云书离去的背影,娄鹤筠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身边的小厮满福见自家爷不高兴,上来劝道:“奶奶估计因为您没告诉她归期,跟您耍小性子呢!爷要不要哄一哄?”
娄鹤筠眉头的川字更深了,“哄她只会纵得她更加小家子气!我那么多正经事要做,怎会顾得上这点小事!不必理她,叫她自己想通才行!”
满福称了声“是”,也觉二少奶奶会想清楚自己没有闹脾气的资本,过不了多久过来寻爷了,于是不再多话,跟着娄鹤筠回了青鹤园。
次日,沐云书以养病为由,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嫁入娄府近四年,这是她第一次睡懒觉,第一次没有早早去给许氏请安。
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不必惦记这个,想着那个,只觉浑身都舒畅起来。
帘子被人轻轻挑起,宝珠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小脑袋瓜,见沐云书已经醒了,她才敢端着水盆走进来。
“奶奶,您今天气色好多了!”
沐云书起身坐到铜镜前,果见那浮肿的脸有了些许缓解。
宝珠将打湿的热毛巾递给了沐云书,认真地道:“葛老说得没错,您是该多休息了!”
这一次,沐云书没有忧心忡忡地推辞,而是颔了颔首,“我会!”
宝珠见沐云书能为自己着想,真心地替她开心,一边为沐云书挽发,一边笑着道:“奶奶,您不知道,今儿一早府里可热闹了!”
沐云书透过铜镜朝宝珠宠溺一笑,“别卖关子了,发生了何事?”
她知道自己放手后,娄府那些人定不会让她失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热闹看了。
宝珠口气轻快地道:“是三爷,昨儿咱们把冰都抬走了,三爷房里没了冰,夜里热得睡不安稳,闹腾一晚上,今儿一早就跑到夫人那里去闹,夫人说头痛,说这些事都是您管着的,三爷就跑到咱们院子里来,嚷着要见您!”
沐云书扬起秀眉,她竟然睡得这么沉,完全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
刚刚对小姑娘升起的同情心瞬间就被熄灭了。
许氏眼角抖了一抖,急得声音都破了音:“我何时说要让她做奴婢?”
沐云书疑惑地皱了皱眉,“既然不做奴婢,那……母亲是想收她做养女?”
许氏差点被沐云书气晕过去,孙女变女儿,那不是乱了套,她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要胡说,我是喜欢这个小姑娘,可我这个年岁怎么可能收养她!”
沐云书疑惑:“母亲既不想收养她,又不要她做奴婢,儿媳实在不知母亲的意思,还请母亲明示!”
听到沐云书终于把话绕到了正题上,许氏暗暗松了口气。
“你今日去寺里求子,回来咱们便遇到这么一个这么惹人怜爱的孩子,说明这是菩萨赐给你的机缘!你把她认下吧,以后好好待她,我们会把她当成你亲生的一样看待,就算你以后无所出也没有关系!”
周围百姓们听到这句话,无不都在低声称赞娄夫人菩萨心肠。
“这是西武街娄家的娄夫人吧?娄家也算大户了,这小姑娘命可真好啊!”
“我听说这位娄二奶奶成亲四载都未诞下一儿半女,娄夫人想让儿子收养个孩子也情有可原,竟还愿把这孩子当成娄二奶奶的亲生骨肉,这么替儿媳着想的婆母去哪找啊!”
“可我瞧二少奶奶好像不大乐意,她年纪不大,应该是想有个自己亲生骨肉吧!”
“不过是个女娃,又碍不着嫡子什么,没准有了这女娃,二奶奶才能怀上身孕,这种事很是邪门嘞!”
“你没听娄夫人说么,她们去寺中求子,回来就遇见这个小姑娘,也许真是菩萨显灵安排了这缘分!而且娄家那么富贵,多养个孩子又如何,又不用她亲自拉扯,娄二奶奶怎如此小气?”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翠玉和宝珠脸都气白了。
二少奶奶没跟二爷圆房,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这些人不知内情,说得好像二少奶奶无法生育又不愿让二爷认别的孩子一样!
两人心中焦急,但不敢多言,怕给沐云书添乱,只紧张地皱着眉看向沐云书。
与此同时,另一条巷子里缓缓驶出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车身是黑楠木制成,四周用绣了暗纹的软烟罗装裹,镶嵌银片的车窗被天香纱遮挡,让人没办法瞧见里面是何等的奢华。
原本安静窝在车厢角落里的奶狗突然抬起了小脑袋,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它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撒腿就要朝车厢外跑去。
坐在车厢一侧的华服男人发现了它的异常,伸手一捞将奶狗抱了回来,揉着它的脑袋挑眉道:
“小东西,干嘛去?老老实实呆着,仔细跑丢了!”
奶狗好像很着急,朝着男人扑棱着小短腿,嘴里还发出了“嗷嗷”的叫声。
这声音,惊醒了另一侧闭着眼睛休息的男子。
男子肤色有些苍白,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一双剑眉斜入鬓边,下颚线条清晰得犹如刀剑雕刻出来的一般精致。
他缓缓睁开一双凌厉的瑞凤眼,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了几分疑惑。
华服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笑道:“知许,这小东西可不如它娘听话,要不本王抱回去,帮你调z教几日吧!”
听萧正祁提起小家伙的娘亲,墨归轻轻蹙起了浓眉,眼底的冷芒中透着恨和令人不易察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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