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章节》,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阮玉糖墨夜柏,由作者“吕知知”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件事情大家迟早都会知道,那位阮小姐,就是奉子成婚,母凭子贵的角色。这一次,我和蓝舟本来就是打算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顺便试试她的深浅。没想到她竟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这件事情如让先生知道,我和蓝舟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罚。她是小少爷的母亲,她不能出事,所以,我们才摸着飞龙会的线索,找到了这里。”姜羽馨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她黯然地垂下眼睑......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章节》精彩片段
飞龙会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嚣张的人。
但是下一刻,他们就发现,人家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因为,谢何在内的所有人,他们都发现自己浑身僵直,不能动了。
他们这才想到,之前阮玉糖似乎在他们身上某个穴位处摁过。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何厉声问。
此刻他们已经开始认为,阮玉糖就是故意来针对他们的。
但是,这个女子的手段太可怕了。
刀疤男惊疑道:“你、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阮玉糖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她道:“你这样说也没错,对于一个大夫来说,这很容易做到。”
昏暗的光线里,阮玉糖微微笑了笑。
不理地上躺的,一旁站着的飞龙会成员们,她兀自在破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挪开了沙发,找到了一个金属按钮。
而就在阮玉糖挪开沙发的瞬间,那些飞龙会的成员们脸色就变了。
却无奈他们被制住穴位,浑身僵直,一动也不能动。
阮玉糖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金属按钮,扭头对谢何等人笑道:
“真棒,果然别有洞天,希望这按钮后面有一个漂亮的卧室,再有一张舒适的大床。”
阮玉糖这般说着的同时,食指一动,摁下了那个金属按钮。
顿时间,脚下的地砖裂开一条可容两人并行通过的地下入口。
入口下方有台阶,阮玉糖眼睛顿时亮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她看也不看谢何等人扭曲的脸色,便优雅从容地朝那个入口走去。
走下去,台阶旁边也有一个金属按钮,阮玉糖轻轻一摁,上面的地砖就合上了。
“哈。”阮玉糖轻笑一声,顺着漆黑的台阶往下走去。
与此同时。
楚湛派出去的那三个人终于找到了飞龙会赚钱的产业。
他们十分惊讶,没想到,帝都赫赫有名的鬼夜俱乐部,他们的老板就是谢何。
“这个飞龙会不简单呐。”一名成员道。
“不错,听说这个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看来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
“这样吧,我们现在进去找谢何,但是要电话通禀蓝首领和楚统领这边的情况。”
一名护卫队的成员说道。
另两人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他们给蓝舟和楚湛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番,接到电话的蓝舟和楚湛便都往鬼夜俱乐部赶了过去。
这也正是为何谢何等人赶到小巷子时,没有撞上蓝舟和楚湛等人的缘故。
蓝舟和楚湛到了鬼夜俱乐部时,之前那三名护卫队的成员已经进去找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谢何。
气氛正在僵持,蓝舟和楚湛到了。
鬼夜俱乐部的负责人看到他们二人,目光闪了闪,这两位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可是墨家家主身边的红人。
得罪他们,就等于得罪了墨氏。
负责人唇角噙着笑,态度十分客气热情。
他看向之前那三名护卫队成员,歉意地道:“不知道三位原来竟是墨家的人,早知道,在下又何必拦着三位?
实不相瞒,谢何的确不在,不过,我们俱乐部真正的老板却是正好在这里。”
“真正的老板?”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十分的吃惊。
他们之前查到的消息,可是说这家鬼夜俱乐部的老板就是谢何。
看到两人吃惊的神色,负责人不禁神秘一笑,他道:
“几位,请吧,说起来,我们老板与您二位也是老熟人了,想必她见到您二位也会十分的高兴。”
蓝舟和楚湛的心里顿时被勾起了一百分的好奇心。
他们跟着负责人往楼上单独的包厢走去,打开包厢的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他们顿时大吃一惊。
“姜小姐!”
蓝舟吃惊地唤道。
看到是他们俩,坐在沙发上的姜羽馨不禁微微一笑,“我也十分惊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们。”
楚湛的眼中满是震撼。
但是随即,他和蓝舟的眼中便都流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姜小姐真是深藏不露,我们着实没有想到姜小姐背后还有这等产业。
那飞龙会,想必也是姜小姐组建起来的。”
姜馨羽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二位,坐。”
说着,她顺手倒了两杯酒给二人,道:“只是小打小闹的玩意,俱乐部也好,飞龙会也罢,都是我弄来玩玩的,算不得什么。”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中却十分的骄傲。
蓝舟和楚湛流露出来的佩服目光,也让她无比的受用。
“对了,你们来这里找谢何是有什么事吗?
莫非那个糊涂蛋惹到了墨家头上?”
姜羽馨的脸色顿时变了。
蓝舟向来佩服姜羽馨,见状连忙摇头,道:“不是,姜小姐你别着急,没有的事。”
姜羽馨以前救过他们护卫队成员的性命,她的一手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
当世大名鼎鼎的天医门就是姜羽馨的师门,而姜羽馨则是天医门掌门欧春生的弟子。
姜羽馨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多少国内外的大人物都曾一掷千金,排着队邀请姜羽馨看病。
可以这样说,姜羽馨不仅是姜家的大小姐,还是天医门的传人,更是享誉世界的女神医。
她的家底,资本,人脉,都是万里挑一。
在他们的心目当中,姜羽馨就是最合适的墨家主母人选。
能配得上墨夜柏的,只有姜羽馨。
这也是为何,他们总是排斥阮玉糖,想要找到她的错处,让先生不要娶她的原因之一。
姜羽馨有多优秀,他就有多看不上阮玉糖。
有珠玉在前,他们这些当属下的,自然是希望他们的主母是姜羽馨这样优秀的人。
“哦,对了,夜柏最近还好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姜羽馨问道。
二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姜小姐知道阮玉糖的存在。
先生要娶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一无是处,只是母凭子贵……
这一刻,他们甚至在想,如果阮玉糖真的已经死了,那样也好。
“先生一切如常。”蓝舟说道,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姜羽馨看见他的脸色不好,轻笑一声,道:“你们俩个肯定有心事,你们还没说你们来找谢何有什么事?”
蓝舟面露为难,和楚湛对视一眼,二人脸色均都十分难看。
最终,还是楚湛开口,道:“是这样,有个女人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我们想来问问,是不是飞龙会的人将她抓起来了。”
“女人?”姜羽馨饶有兴致地问。
楚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道:“是的,女人。先生说要娶那个女人。”
姜馨羽满是笑意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微的僵硬。
她不可置信地道:“这……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完全就没有听说过。
居然会有女人能入得了夜柏的眼,这位女士一定非常的优秀。”
蓝舟脸色流露出嘲讽的神色,他道:“恰恰相反,这个女人一无是处,家主要娶他,不过是为了小少爷……”
“蓝舟!”楚湛轻呵了他一声。
楚湛道:“姜小姐,这件事情大家迟早都会知道,那位阮小姐,就是奉子成婚,母凭子贵的角色。
这一次,我和蓝舟本来就是打算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顺便试试她的深浅。
没想到她竟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这件事情如让先生知道,我和蓝舟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罚。
她是小少爷的母亲,她不能出事,所以,我们才摸着飞龙会的线索,找到了这里。”
姜羽馨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她黯然地垂下眼睑:“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蓝舟和楚湛都目露遗憾。
“错失了姜小姐,是先生最大的损失。”蓝舟叹息道。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依旧得找到那个女人。”他悲愤,却又无奈至极。
姜羽馨垂下眼睑,语气很轻,“你们放心吧,如果那位女士的失踪真的和飞龙会有关,我一定会让他们把人全须全尾地交出来。
楚湛,蓝舟,你们跟我一起去一趟飞龙会。”
说到这里,姜羽馨心中已经判了谢何等人的死刑。
她最了解谢何等人的作风,他们若是抓到落单的女子,若是那女子又恰好有几分姿色,他们是一定会玩弄尽兴的。
如果那个女子真的落在谢何等人的手上,此刻一定已经非常凄惨了。
姜羽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到时候蓝舟和楚湛撞到那种场面,那个女人那么不堪,肯定是无法嫁给墨夜柏的了。
而谢何等人,肯定要被墨家人拿去处决。
姜馨羽很感谢蓝舟和楚湛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消息,不然等到墨夜柏突然暴出要结婚的消息,最丢人就是她了。
整个帝都权贵,所有人都有同一个认知,那就是姜家一定会和墨家联姻,姜羽馨一定会嫁给墨夜柏。
因为,姜家从小培养姜羽馨,就是按照墨家主母的规格来培养的。
姜羽馨,是墨家未来的主母,墨夜柏的妻子。
蓝舟和楚湛跟着姜羽馨回到了那条小巷子,姜羽馨走在前面,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小铁门。
她解释道:“这里是废弃的民居,以前说是闹鬼,所以拆迁和改建都没有落实进行。
飞龙会正好没有地盘,我就把这里买下做为飞龙会的大本营了。”
“真是奇思妙想,谁能想到这样不起眼的老旧民房,会是飞龙会的大本营呢!”
蓝舟啧啧惊叹。
姜羽馨已经走了进去,打开里面的小铁门,她唇角轻勾,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嫁给墨夜柏的。
然而,当她看清里面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
“你们……”
“小姐,您来了!”谢何等人本以为他们今天要在这里站一晚上的,哪里想到姜小姐居然来了。
谢何连忙道:“姜小姐,您快救救我们,我们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了……”
姜羽馨眼皮一跳,点了穴位?
真是可笑,当这是武侠小说呢?
“那位小姐说,她是大夫,懂穴位,所以封了我们的穴位。”
姜羽馨的脸色一变,信息对不上,楚湛和蓝舟可是说那个女人一无是处的,怎么谢何却说那个女人是个大夫……
姜羽馨的眼神余光瞧见了被挪开的沙发,那个金属按钮就暴露在那里。
姜羽馨的脸色沉了一沉,她走上前,一手探上谢何的脉门,却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到。
她又试着在谢何身上的几处穴位上摁了个遍,却始终都没能帮他解开禁锢。
姜羽馨的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
她自诩是医术天才,被誉为女神医,可是现在,她的属下被别的女人点了穴位制住不能动弹,她这个神医却无可奈何。
蓝舟和楚湛此刻也都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姜羽馨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将她的属下们救下来,只好道:
“这种手法我解不开,也可能是无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想我该回去向师父好好请教请教。”
她一边摆出谦逊的姿态,一边说的也是实话。
那个女人的出现,给了她莫大的危机感。
她甚至怀疑对方这样做,就是知道她的存在,故意给她下马威。
她苦笑着对蓝舟和楚湛道:“我猜那位女士一定是离开了,不过我有办法找到她,你们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
她话说了一半,蓝舟的电话响了。
蓝舟一看电话,脸色就猛地变了。
姜羽馨和楚湛都朝他看去,楚湛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几分,因为他已经猜到打来电话的是谁了。
“是先生。”蓝舟道。
蓝舟脸色发白,接起了电话,不知道墨夜柏那边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蓝舟对楚湛道:“先生叫我们先回去。”
楚湛只好对姜羽馨说:“姜小姐,那我们先回去了,寻找阮玉糖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我一定会把人找到的。”
姜羽馨说道。
阮玉糖莫明奇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向墨夜柏投去疑问的视线。
她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她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明晃晃的疑问: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墨夜柏本来糟糕的心情,对上她这样纯然疑惑地目光时,不禁一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你忙你的,不用理会。”墨夜柏道。
阮玉糖知道这两个女人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于是便绕过墨淑宁,端着果汁走了。
墨淑宁愣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了沙发上坐下,道:
“夜柏啊,你是一家之主,这样宠着一个女佣可不行,你会把她的野心惯大的,指不定哪天就想上天了!”
墨夜柏垂着眸,看也不看她,淡淡道:“的确是这样,把野心惯大了,指不定就想上天!”
“夜柏你知道就好,你看看那个女佣,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无法无天,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那种人我见得多了,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这种人可不能留,夜柏你回头就把她打发出去吧!”
墨淑宁颇喋喋不休地道。
一旁,唐伯,蓝舟,以及楚湛,都目光怜悯地看着她。
这墨淑宁恐怕已经上了先生的黑名单,却还犹不自知。
墨夜柏讳莫如深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墨淑宁以为他是默认了,便转换了话题,没再将一个小小女佣放在眼中。
她开始夸奖起了唐静诗。
“夜柏啊,诗诗才25岁,就已经博士生毕业了,她会四门外语,学的是金融管理,你看,叫她给你当个助理,磨炼磨炼她如何?
这孩子死心眼儿,念着你救过她的命,居然拒绝了去她爸爸的公司任职,非要到你这里来,说是要报恩,我也真是拿她没办法……”
“妈,你和夜柏哥哥说话,我口渴了,去厨房弄些喝的来。”
说罢,她便起身了。
围观看戏的唐伯等人嘴角又是一抽。
厨房岂是一个陌生人可以进的?
但是唐伯却没有阻拦,但是蓝舟不放心,便跟了上去,他要盯着点儿。
虽然他也觉得这女人不可能下毒,但他并不会放松警惕。
唐静诗见蓝舟跟了进来,知道他是墨夜柏的心腹,眼珠一转,便卖起了好。
“这位哥哥,你知道夜柏哥哥喜欢喝什么饮料吗?”
她歪头,俏皮朝蓝舟眨了眨眼睛,语气欢快地问道。
蓝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眼睛有毛病?”
唐静诗:?
“没、没有啊,这位哥哥,你真会开玩笑。”
唐静诗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因为这是墨夜柏的心腹,她并不想翻脸。
“没有为什么一直眨眼睛?”
唐静诗:……
她脸上轻快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也暗暗恨上了这个人。
等夜柏哥哥喜欢上她,她一定叫这个人后悔这样和她说话。
“还有,不要哥哥长哥哥短的,我没有妹妹。”蓝舟清秀的面庞上流露出冷漠之色。
这个女人比阮玉糖还要讨厌。
但是,阮玉糖的手段可比她高多了。
看着蓝舟冷面杀神一般的表情,唐静诗心里气恨不已,面上却嘟了嘟嘴,无奈地连连道:
“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要怎么称呼你?”
蓝舟盯着她不说话。
唐静诗不会厨艺,但是却会调制一些饮品。
她打算亲自给墨夜柏调制一杯饮料,以彰显自己的贤惠和好手艺。
她兀自打开冰箱找水果和蔬菜,还有牛奶。
“要不就弄苹果蔬菜汁吧!”
她自顾自说着,并且动手拿了食材出来,颇为开朗活泼地切起了苹果。
“怎么样,我都切成丁了,我的刀工不错吧?”
她笑嘻嘻地抬头看向蓝舟,大眼睛里都是灿烂的光芒,很容易使人生出好感。
可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她的表演在蓝舟这样久经风浪的人看来,实在拙劣。
蓝舟不禁嘴角连连抽搐,他快受不了。
“先生不喝,你要是自己喝就自己弄,自己不喝,就出去!”
蓝舟咬牙切齿地道。
许是蓝舟的语气实在不好,唐静诗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又无措地看着他。
卖力表演的她,并不知道她就是个小丑。
在她想来,墨夜柏一定会喝她调制的饮料,并且喜欢上那种味道。
但是蓝舟的脸色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在家里也是被千娇万宠的,哪里被人如此斥责过?
顿时,她一委屈,就放下东西,跑出去了。
她眼眶红红地跑了出去,墨淑宁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墨夜柏夸赞唐静诗。
见她出来,墨淑宁一愣。
唐静诗眼眶红红地看了蓝舟一眼,对墨淑宁和墨夜柏道:“我到夜柏哥哥的花园里走走。”
唐静诗去了花园,就看到了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以及蹲在草丛里玩的船船
尤其是,当发现船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时,她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鄙夷。
这是哪个佣人,居然带着孩子来工作,就这种素质也配来北城庄园工作?
她的眼神闪了闪,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一般人肯定不敢带孩子上班,那么这孩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叫糖糖的!
呵呵,都有了孩子了,还想勾引家主,真是不知羞耻,痴心妄想!
她笑盈盈地看了阮玉糖一眼,然后一脸微笑地走到了船船面前。
她也蹲了下来,温柔地看着船船,却用意大利语道:“小杂种,那个女人是你妈妈吗?”
原本安静悠闲地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温软的目光陡然一厉。
若不是她能听懂她的话,那么此刻,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十分友好的和船船说话。
但是,她偏偏听得懂。
阮玉糖走下了秋千架,一步步走到唐静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
船船就是她的逆鳞,这个女人胆敢这样骂船船,简直就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唐静诗本来是打算戏弄这对上不得台面的母子一顿,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她哪里甘心被人这样盯着,顿时就站了起来。
啪!
哪知,她刚一站起来,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阮玉糖丝毫不知,自己刚回帝都,就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蓝舟和楚湛出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半天的时间,关于阮玉糖和船船的身份信息就出现在了墨夜柏的桌案上。
“先生,真的是阮玉糖,那孩子是阮玉糖的儿子。”蓝舟汇报,脸色有些复杂。
实在是,这个阮玉糖折磨了他们五年。
这五年,他们找人都要找魔怔了。
蓝舟甚至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墨夜柏低头,认真看着手上的资料。
资料中,有那个女子和那个孩子灿烂的笑容。
墨夜柏抿了抿唇,视线落到了他们现在的住址,汀兰居。
“先生,那个孩子,和您长的太像了……”一定就是先生的儿子没错了。
不是他说,虽然那个阮玉糖让他们怨念深重,但是那个小名叫船船,大名叫阮非凡的小娃娃,真是缩小版的先生,看着……还挺可爱的!
反正他们是不忍心大小一起弄死的,要不就去母留子?
不过,这要先生自己决定。
如果先生非要大小都处理掉,他们愿意为那个孩子求情。
他们沉默着等了半晌,但结果,男人只是说了一句:“暂时不用管。”
蓝舟和楚湛都有些愣怔,他们辛苦找了五年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先生反而沉得住气了。
“那……我们派人盯着?”楚湛试探道。
“也不用。”墨夜柏看了二人一眼。
……
阮玉糖和船船这几天每天都能收到快递。
不过一周的功夫,空荡荡的房子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书籍,电脑,今天下午,阮玉糖甚至还收到了一台车。
看着顿时充满生活气息地房子,阮玉糖和船船都觉得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温暖。
夏末秋初,傍晚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没过多久,雨势就大了起来。
阮玉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船船在客厅里和莲花村的长辈们,以及布布视频。
挂断视频后,船船看着只有他和妈妈的大屋子,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虽然房子里堆满了玩具,妈妈每天带他出去玩,吃好吃的,但安静的时候,他还是格外想念莲花村。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落地窗外大雨哗哗作响。
在漆黑的雨幕里,小区大门口那辆车,以及亮着的车灯格外的显眼。
车子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形很高大,隐约可以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船船趴在窗户上朝外望,隔着雨幕,男人似乎也朝这边望来,二人的目光似乎隐隐对上。
男人站在雨中,没有打伞。
船船静静地看着外面,一直看着,过了大约五六分钟,船船突然转身跑开,他朝厨房里望了一眼,妈妈还在忙碌。
他跑到玄关处,拿了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门跑了出去。
男人看着窗户上那个孩子转身跑开了,他也没有离开,他依旧站在雨中,望着那家亮着灯的窗户。
突然,他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撑着巨大的伞,小身子格外吃力,仿佛大雨随时都能将那个小身影和大伞掀翻在地一般。
终于,他还是没有支撑住,大伞被掀翻,那个小身影也一屁股摔倒在地。
他在雨中挣扎。
男人想也没想,大步飞奔上前,将那个小身影扶了起来,并且一把将小家伙怎么也拿不起来的大伞拿了起来,握在手中,撑在了小家伙的头顶。
船船抬起头,仰望高大的男人。
两张极度相似的脸突然对上。
同样卷曲的头发,墨蓝色的眸子。
他们对视着,彼此都望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片刻,男人蹲了下来,与船船平视:“是给我送伞吗?”
船船看着男人点了点头,又问:“叔叔,去我家躲雨吗?”
男人一怔,也点了点头:“好。”
阮玉糖做好了三菜一汤,这五年,她在莲花村也学会了一手做菜的好手艺。
蘑菇炒青菜,清蒸大虾,青椒炒肉丝,鱼丸汤,还有杂粮饭,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但是阮玉糖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色香味俱全。
她给孩子们的食物都偏清淡,从小养成了他们清淡饮食的习惯。
阮玉糖端着一锅汤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温柔地唤道:“船船,吃饭饭啦~”
气氛突然有些奇怪,阮玉糖抬头四下一望,船船不在沙发上,玄关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湿漉漉地并排站在那儿。
阮玉糖:“……”
啪!
手一抖,汤锅脱手而落,洒了一身。
阮玉糖眼神涣散,什么也顾不得,就朝着船船扑了过去。
船船的小脸‘刷’地一下白了,他也朝阮玉糖扑去。
阮玉糖一言不发将船船藏在自己的身后。
“妈妈……”船船吓坏了,揪着阮玉糖的衣服,连声音都颤抖了。
男人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
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妈妈受伤了。”船船摸到阮玉糖身上还在滴着汤汁,入手一阵滚烫。
阮玉糖看了眼男人,又看见船船发白的小脸和担忧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一阵钻心的疼。
那锅汤还滚开着,至少有一半都浇在了自己身上。
阮玉糖忍着钻心的疼,又觉得自己狼狈无比,更没有想到他们才刚来帝都几天,这个男人就找上了门,她顿感一阵难受。
说不上是身上更疼,还是心里更痛,就这么没忍住,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站在门口的墨九歌脚下忽地一个打滑,险些把自己摔倒了。
他及时扶住了门框,瞪大眼睛见鬼一般看着墨夜柏。
不仅是他,就连船船和阮玉糖也都忽地瞪圆了眼睛。
船船看着男人,孩子的目光纯净清澈,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
呆呆萌萌,竟是格外的可爱。
墨夜柏其实以为这个孩子会很高兴地喊他一声爸爸的。
但下一刻,船船小嘴紧抿,小脸严肃,撒腿就跑向了阮玉糖的方向。
他把小脸埋进阮玉糖的怀中,墨夜柏转身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卷毛后脑勺。
墨夜柏微微挑了下眉头,小家伙这是害羞了?
阮玉糖搂着船船,一脸心惊胆颤地看着男人,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通缉他们五年,见面了居然是这种作风,吓唬谁呢?
墨夜柏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人难以接受,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或许,是因为在机场看到这对母子的第一眼起,他们就让他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所以,当知道他们其实与他有着无法割断的牵扯时,他便不由得想要尝试拥有他们。
“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你们好好休息。”
他觉得,他要给他们缓冲和消化一切的时间。
他一直待在这里,反而会给他们压力。
墨夜柏走了出去。
墨九歌还惊愕地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叫、叫爸爸?
先生承认那个孩子了?
“还不跟上?”
见墨九歌迟迟不动,墨夜柏的声音传了过来。
墨九歌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连忙带上房门跟了上去。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船船这才从阮玉糖的怀里抬起了头,他仰起小脸,大眼睛迷茫地看着阮玉糖,软软地唤道:“妈妈~”
阮玉糖温柔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母子两个迷茫地对视了一会儿,阮玉糖道:“船船,要是他真的对你好,你也可以叫他爸爸的。”
船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是妈妈现在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个男人的心思实在不好琢磨。
其实,不管男人为什么这样做,他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们母子喊打喊杀,就是一个好的信号。
虽然男人的表现很奇怪,但是阮玉糖觉得,也许她能缓和一下和男人的关系,平息五年前的那场恩怨。
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和这个男人为敌。
凤眸微眯,阮玉糖心想,她得示弱。
另一边,墨九歌追上墨夜柏,八卦地问:“家主,您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您改变主意,要放过他们了?”墨九歌试探道。
也是,毕竟是亲生骨肉,那个孩子他看着都喜欢,更别说是先生这个亲生父亲了。
墨夜柏看了他一眼,道:“照顾好他们,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大步朝出口走去,墨九歌惊愕地呆在原地。
哪知,走了几步的男人又转身看了过来,道:“那个女人胆子小,你别吓到她!”
墨九歌一脸玄幻地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惊呆了。
墨夜柏见他点了头,这才大步离去。
……
墨夜柏回去后,偌大的庄园门口,管家唐伯和蓝舟楚湛二人正焦急地等待。
看到他的车回来,三人的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客厅里。
墨夜柏道:“那个通缉令撤了吧。”
这事归蓝舟管,于是蓝舟点点头:“是,先生。”
人已经找到了,通缉令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在暗网上挂着了。
墨夜柏又看向唐伯,道:“收拾两个房间出来,过几天夫人和小少爷要住进来。”
唐伯恭敬地应道:“是,家主,我明天一早就开始准备。”
说完了,唐伯突然怔住,精明能干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一丝迷茫。
他讷讷地问:“家、家主,您……刚才说谁、谁要住进来?”
一旁,蓝舟和楚湛也都错愕无比地看着墨夜柏。
好一阵儿,蓝舟捅了捅楚湛的手臂,小声道:“我刚才没听明白先生说了什么,你听明白了没?”
楚湛没理蓝舟,而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墨夜柏,道:“先生您刚才说……夫人和小少爷?”
蓝舟也是吃惊地看着墨夜柏,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阮玉糖和船船,如无意外,阮玉糖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阮、阮玉糖?”蓝舟错愕地重复。
“您要娶阮玉糖?”楚湛也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若说是看在血脉的份儿上,认回船船,这是情理之中,可是阮玉糖 ……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她是我儿子的妈妈,我不会允许我的血脉流落在外。”
蓝舟急道:“先生,这样不是便宜了阮玉糖?
多少名门千金想嫁给您都不能,阮玉糖她……就凭她生了您的孩子吗?”
他们觉得阮玉糖根本配不上先生。
“这是我的决定。”墨夜柏不理他们都说了什么,淡淡说道。
蓝舟和楚湛顿时都陷入沉默。
他们了解墨夜柏,他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
唐伯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迷茫地问:“先生,您有孩子了?”
五年前的事情,除了墨夜柏身边少数几个心腹知道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倒不是说墨夜柏防着唐伯,而是因为,唐伯是老家主身边的人,被一个女人强迫的事情,墨夜柏并不愿意让家里知道。
太丢人!
所以,此刻唐伯反应过来什么后,激动的老脸发红。
这、这要是让家里的人知道家主老婆孩子都有了,还不得高兴坏?
墨夜柏看了唐伯一眼,倒是不在意他的激动,他十分淡定地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家里,那个女人的胆子很小,会吓到她的。”
蓝舟嘴角一抽:“先生,您确定那个阮玉糖胆子小?”
真要是胆子小,能做出那种生猛的事?
墨夜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唐伯激动道:“先生,我现在就去整理房间出来。”
唐伯才不管理蓝舟和楚湛怎么想,他一刻也等不及,转身就跑着上楼了。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小少爷的模样了。
这个夜晚,秋雨寒凉,医院的病房里,温暖安静,阮玉糖搂着船船,母子二人都睡的意外安稳。
看完这些资料,蓝舟和楚湛二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他们的脸色浮现屈辱的青白,还有极致的羞愧。
他们此时完全看清楚了姜羽馨的真面目,也明白他们这是被姜羽馨利用了。
被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利用,是他们的耻辱,也是他们最大的失职,更是他们最大的污点。
“你们让我很失望。”墨夜柏缓缓说道,声音低沉。
他没有愤怒,没有向他们发火,可是这种失望的平静,却让二人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这时,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蓝舟和楚湛抬头看过去,就见阎松拿着一部手机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二人狼狈地跪在地上,阎松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又一刻不停地走到墨夜柏的身边,将手机递过去,道:
“找到阮小姐的位置了,地址在白金路别墅区,据我们调查,那里是姜馨羽的私人房产。”
说完,阎松就沉默了下来。
他站在墨夜柏的身边,眼角余光偷偷看向跪在一旁的蓝舟和楚湛。
蓝舟看着阎松,脸色复杂。
阎松是他的手下,比他晚两年出的死士营,后来一直跟着他。
他曾经在墨夜柏的面前不止一次夸奖过阎松,这是一个不论从心智,身手,亦或是处事手段,都十分出色的人。
他行事严肃冷漠,手段激烈,同时又理智的可怕。
他还有非常敏锐的侦察天赋,是并不亚于他的高手。
但是,他向来低调,也从来不邀功争功,踏实本分。
蓝舟知道阎松会被先生重用,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但是蓝舟除了羞愧,却连一丝嫉妒的心思也生不起来。
墨夜柏拿着那个手机朝外走,并对阎松道:“带人跟上。”
阎松连忙应是,匆匆抬脚跟上。
经过蓝舟和楚湛二人身边时,视线不由的多看了他们一眼,却因为情况紧急而无法停留。
蓝舟和楚湛二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脸上终于流露出苦涩无比的神情。
他们一直跪着,不敢起身,静静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
墨夜柏和阎松带着人直接赶往姜羽馨的别墅里。
而与此同时,姜羽馨也终于忍不住对阮玉糖动手了。
阮玉糖也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滴红酒,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情形,阮玉糖优雅从容,姜羽馨气急败坏,仿佛阮玉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而姜羽馨才是那个闯入者。
这样的处境叫姜羽馨心中更加愤怒,阮玉糖嗅着空气里飘荡的不正常的一丝气味,这丝气味混入酒香和饭香中,毫不起眼。
但是阮玉糖却是戏谑地轻笑一声:“姜小姐真是用心良苦,从你一进门开始,就开始放毒。
只可惜,你有没有感觉到,你放的毒,气味略有不同?”
姜羽馨脸色一变,经阮玉糖这么一说,她下意识地去嗅闻空气里气味的不同,却对上了阮玉糖似笑非笑的眼神。
然后,一缕十分幽香的气味,便猛地蹿入她的鼻腔。
姜羽馨脸色大变,反应过来是自己上当了,她顿时恼羞成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挥起匕首就朝阮玉糖刺了过去。
阮玉糖见她朝自己飞快扑来,并且身手灵活,显然,她是有些本事的。
但是,阮玉糖却姿态十分轻松,她轻轻一闪身,单手撑着餐桌轻轻一个旋转,姜羽馨的匕首便刺了空。
阮玉糖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将她向前一按,同时抬起脚,直接踹在了她的后腰上。
自诩天才的姜羽馨,便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她一脸懵地摔爬在地上,匕首从手中掉落,她呆滞地盯着掉落出手的匕首,感觉后腰上一痛,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便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后腰上。
最可怕的是,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开始奇痒难耐,经常使毒的她非常明白自己这是中毒了。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双手,却见自己的双手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果然是中毒。
姜羽馨眼前一黑,不用想她现在都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砰’地一声大力踹开了。
以墨夜柏为首的一行人举着枪快速冲了进来,眨眼间就将这里包围了。
看到这般情形,姜羽馨顿时傻眼了。
阮玉糖维持着踩着姜羽馨的姿势,看到墨夜柏突然的到来,她不由得愣了愣。
然后,她默默地收回了踩在姜羽馨后腰上的脚,站的笔直又优雅,她脸上邪肆的笑,变成了内敛的笑,她惊讶地道:“墨先生,您怎么来了?”
墨夜柏将阮玉糖一系列的动作尽收眼中,唇角忍不住上扬。
但怕真笑出来阮玉糖会承受不住和他翻脸,他又非常隐忍地生生将笑意压下。
姜馨羽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顶着满脸红疹子,有些不敢面对墨夜柏。
此刻,她痛苦地捂着脸,并且背对着墨夜柏,声音带着哭腔:“夜柏,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人?”
墨夜柏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阮玉糖,道:“糖糖,受伤没有?”
阮玉糖摇了摇头,手里还握着手机,手机里还开着视频。
此时,视频另一端,布布瞪大了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墨夜柏的方向。
那眼眸之中,充满了探究和审视,还有好奇。
墨夜柏竟然有所觉一般,视线突然落在了阮玉糖手中的手机上,他直觉得手机里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隔着手机,两双墨蓝色的眸子就这样突然对上了。
两个都一眨不眨地望着手机,实际上都是一眨不眨地对视。
墨夜柏隐隐感觉到,他仿佛与一双眼睛对视上了,但是,他又不知道与他对视的人是谁。
阮玉糖往手机里看了一眼,发现布布正收回视线,然后小家伙朝她摆了摆手,提前挂断了视频。
阮玉糖不想让墨夜柏发现布布的存在,至少不想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让他发现布布的存在。
阮玉糖将手机收了起来,她垂着眸子,没有回视墨夜柏看过来的视线。
墨夜柏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与他对比显得娇小的女子。
他的声音透着歉意和沙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阮玉糖眨了眨眼,终于抬头看向他,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墨夜柏点了点头,道:“对,我是来救你的。”
阮玉糖看向四周那些举着武器的黑衣护卫们,心中略有波动。
“您能来救我,我很高兴。船船还好吗?”
阮玉糖问。
“船船很好,他已经回家了,但是因为见不到你,他很不开心,也对我……失望了。”
墨夜柏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
阮玉糖能够想象到船船的小表情。
她的目光柔和了起来,突然非常的想他,想立即回到他的身边,将他抱进怀里好好亲一亲。
墨夜柏亲自带人来救她,说实话,阮玉糖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为,他顶多就是派些人来找她。
还不一定有这么快,至少也要几天后了。
所以她才对姜羽馨下重手,就是想要制服她,自己在这里多住几天。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墨夜柏伸手,将阮玉糖揽进了怀中,抱了抱她。
这个怀抱并不暧昧,而是带着歉意和关怀的意味。
听着他们说话的姜羽馨终于受不住了。
她猛地转过了身,也不顾自己满脸的红疹子,她委屈地看着墨夜柏,大声质问道:
“夜柏,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把我当什么了?”
墨夜柏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沉声问:“我抱的是我的女人,我儿子的妈妈,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羽馨瞪大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夜柏:
“夜柏,你怎么能这样?依我们俩家的关系,你这样对我,就不怕长辈们生气吗?”
“我做任何事,我家的长辈们都不会干涉。”
墨夜柏淡淡道:“倒是你,绑架我的女人,姜小姐,你想做什么?”
姜羽馨被墨夜柏无情的话语深深刺伤了。
以往,她虽然见到墨夜柏的机会不多,可是也不像今天这样,好不容易与对方见面了,却是以这种方式。
阮玉糖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似安静乖巧,实则兴致勃勃地看戏。
不过,最终还是对船船的牵挂压过了看八卦的心,她道:“我很担心船船,他可能是吓到了,我想快点回去。”
墨夜柏一听,也不再理会姜羽馨,而是揽着阮玉糖走人。
那些拿着武器的护卫们,也警惕地跟上,阎松则是直接护在二人身侧。
姜羽馨发现,墨夜柏身边寸步不离的蓝舟和楚湛居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蓝舟曾经的一个属下,好像是叫……阎松?
姜羽馨脸色一变,心中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墨夜柏等人离开后,姜羽馨拿出手机,给蓝舟打去了电话。
蓝舟和楚湛仍然跪着,手机响起的那一刻,两人仿佛一瞬间都猜到了什么。
当看到来电显示是姜羽馨后,二人的脸上均都流露出浓浓的复杂。
蓝舟没有接电话,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摁断了电话,然后将姜羽馨的电话拉黑,然后面色更加铁青地继续跪着。
另一端,姜羽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上的焦虑之色更浓,她忍不住又打了第二遍。
这一次,电话显示被拉黑。
拉黑了……
姜羽馨不得不承认,最坏的猜测成真了。
姜羽馨气的一把摔了手机,然后看到满手的红疹子,她越发气的脸色扭曲。
一切都怪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若不是她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她迟早都是要嫁给墨夜柏的。
她眯了眯眼睛,那个女人不仅勾引了墨夜柏,还是费吉胜的弟子,医术和毒术还如此高明,她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师父,叫他来想办法除去那对师徒才好。
姜羽馨立即给欧春生打了电话。
另一边,阮玉糖终于回到了北城山庄。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提过蓝舟和楚湛一个字。
墨夜柏也没有提,车子驶入北城庄园后,阮玉糖便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安静地站在前方等着她。
路上,阮玉糖给船船打了电话。
她的心里只有船船。
至于蓝舟和楚湛怎么样,她不在乎。
车刚一停稳,阮玉糖便飞快下了车,朝船船跑去,她一边小跑一边挥舞着手臂,道:“船船小宝贝,妈妈回来啦!”
船船一言不发,却已经迈开小短腿,扑进了阮玉糖的怀里。
他一双胖乎乎的小胳膊紧紧搂着阮玉糖的脖子,叫了一声妈妈后,眼泪便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难过极了,委屈极了。
阮玉糖知道他哭了,这孩子从小哭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声音,情绪十分的内敛。
不像布布,哪怕被一只蚊子叮了,都要哭上好一阵,让妈妈和爷爷奶奶们好好心疼心疼,将自己的不满不高兴还有委屈通通都发泄出来。
船船却内敛的很。
阮玉糖怕他这样的性子吃亏,可是她却不知道,她们身后的那个男人,也是如此内敛的性格。
阮玉糖一边给船船擦眼泪,一边逗他:“船船,你知道吗?
妈妈经历了一次十分有趣的冒险,只是可惜,一点难度也没有,不够刺激。”
船船认真听着。
阮玉糖笑着道:“妈妈本来以为可以多在外面玩几天,没想到爸爸这么快就找到了妈妈,妈妈又挂念船船,不然,妈妈一定在外面多玩几天。”
她把这次的事情说成了是玩和冒险,又不着痕迹地帮墨夜柏说了好话。
墨夜柏神色微顿,不由目露期待地看向船船的方向,希望小朋友能够给他一个好脸色。
可是船船这会儿正在妈妈的怀里委屈的掉眼泪,阮玉糖越哄,他眼泪掉的越凶猛,叫人看的心疼不已。
蓝舟和楚湛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看到船船哭的满脸伤心,二人顿时被巨大的愧疚情绪包围。
他们的确是错了。
阮玉糖和先生之间的确是有恩怨,可是那些恩怨,先生都能释怀并接受,他们这些当属下的,就更不应该干涉。
看看吧,小少爷哭的多伤心?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目光不期然对上,愣了一瞬,阮玉糖率先移开目光,垂下了眸子。
她倒不是怕了这个男人,她只是觉得与一个男人一直对视有些奇怪。
赵西雅却觉得,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太小了。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突然,男人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有几分惊心动魄。
阮玉糖一顿,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她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性格也慢热,除了面对亲近的人,面对不熟的人,她基本上是沉默寡言的。
不过此时,既然男人挑起了话头,她还是打算揭开那层纱,主动道:“对不起。”
她的确该向男人道声歉,五年前是她冒犯了他。
男人表情不变,也没有再说话,不知对于阮玉糖的道歉是怎么想的。
阮玉糖不了解男人的想法,也不再多话。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毫无疑问,这家医院也是墨氏财阀名下的私人医院,雨夜中,明亮的‘墨氏’灯牌异常醒目。
医院的负责人听说赵西雅亲自送人过来,惊的匆匆跑了出来。
看到赵西雅抱着一个女人,墨九歌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赵西雅身后跟着的小娃娃时,整个人的震惊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这几天他也听说那个女人找到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莫非……
墨九歌倒抽了一口冷气,莫非是先生将人折磨残了,还不解恨,这是要送来医院救活了继续折磨?
“还愣着干什么?”赵西雅冷冷出声。
墨九歌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儿,连忙喊人:“快,推车,送抢救室。”
赵西雅:……
赵西雅脸黑如墨,目光沉沉地盯着墨九歌,道:“只是烫伤。”
墨九歌愣住了。
只是烫伤?
他一懵,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原来先生竟然用开水折磨这个女人。
果然是酷刑。
应该不到送抢救室的地步。
十五分钟后,墨九歌给阮玉糖处理了伤势。
墨九歌的表情有些飘,居然只是意外烫伤,并不是如他想象的被先生折磨的不成人形那种。
船船寸步不离地守在阮玉糖的身边,见阮玉糖的伤被处理好了,他紧绷的小脸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西雅走了过来,沉声道:“你得在医院住几天,方便换药。”
阮玉糖看了男人一眼,缓缓道:“麻烦您了。”
男人看向船船,又道:“我让人送了干衣服过来,让墨九歌带你去换一身,小心感冒。”
船船没说话,而是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她才和船船对视,轻轻点了下头。
船船这才转身跟着墨九歌出去了。
病房中就只剩下了阮玉糖和赵西雅。
气氛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阮玉糖脸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半晌,她终于开口道:“五年前……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清醒后我也很后悔。”
赵西雅冷沉的眉眼微微动了动,宛如帝王般的男人神色莫测。
阮玉糖没有听到他说话,只能咬牙继续道:“墨先生,能告诉我您打算怎么做吗?”
问完这句话,阮玉糖抬眼认真地看向男人。
却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
男人不发一言。
阮玉糖皱了皱眉,这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是杀是剐,总得表个态呀!
阮玉糖不想与男人那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对视,于是又低下了头。
赵西雅挑眉,在他看来,这小女人弱小可怜,见到他不仅吓的烫伤了自己,还不敢看他。
他突然起身,大步朝着阮玉糖走了过去。
他一只修长的手臂撑在床头上,身体微微前倾,俊美的脸庞突然放大在阮玉糖面前。
阮玉糖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阮玉糖吃了一惊,身体后仰,努力拉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她漆黑的凤眸中浮现一丝困惑。
男人墨蓝深邃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她,使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与他对视。
男人满意地与她对视着:“船船是我的儿子。”
他不是疑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船船和这个男人长的太像了,船船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男人。
她无法否认。
“是。”阮玉糖低声承认。
然后又道:“他很懂事,也很聪明。”
“看得出来。”赵西雅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女人,渐渐在她眼中看到了慌乱的神情。
“冒犯我的人,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知道吗?”
他缓缓的说道,在这一瞬间,阮玉糖深切的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恐怖。
阮玉糖浑身一僵,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赵西雅深邃的眸在她身上扫视一遍,突然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今年29岁,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阮玉糖一懵。
男人唇角微微上翘,看着阮玉糖茫然的眼神,道:“原本我的确愤怒你的行为,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我需要一个妻子,还需要一个继承人。
于其再去寻找,不如就捡现成的。”
阮玉糖慢慢品着男人‘捡现成’这句话,心中突然闪过一句MMP。
她不禁道:“墨先生,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您应该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结婚生子,我会带着船船再也不出现在您的面前。
我们绝对不会打扰您的生活,成为您的困扰。”
只要你不再通缉我们!
她说的十分认真,努力表达着自己的诚意,漂亮的凤眸里溢满真诚。
男人的目光变的有些莫测,他深深地注视着阮玉糖,忽而微微一笑,道:“阮小姐,你就是合我心意的女子。”
阮玉糖还沉浸在男人刚才那微微一笑的惊艳中,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威严如同帝王,笑的时候,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简直太犯规了!
但是当她从美色中醒转时,才意识到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墨先生,您别开玩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配得上您?”
阮玉糖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来。
赵西雅以为,能嫁给他,她多少会有些欣喜的。
但结果,她居然吓的小脸都白了。
他看着她陷入了沉吟,片刻,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虐待妻子,墨夫人该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我会给船船最好的教育,将来他就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你还有别的顾虑吗?
有的话,你可以直接和我提,我都能帮你解决。”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阮玉糖。
阮玉糖张了张嘴,对上男人那认真笃定的目光,不禁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赵西雅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就在这时,墨九歌带着船船进来了。
赵西雅扭头,看向走进来的小家伙。
他的目光不由柔和了几分。
船船也看着男人,小脸精致可爱,模样乖巧懂事,奶声奶气地道:“谢谢叔叔送妈妈来医院。”
赵西雅和他对视,看着小娃娃与他如出一辙的小脸,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笑容,道:“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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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坤看着他,眼中突然浮现出—丝精光,他道:“阿璃,你总要告诉我,家主为什么突然动我?”
墨璃看着他,勾了勾唇,他道:“坤叔,这做人呢,不论何时都要恪守本分,少说话,多做事,你说是不是?”
墨坤垂眸,—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这些年,他仗着自己在北斗资格最老,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有些扎眼。
指不定就是哪个后辈看他不惯,告了他的黑状。
墨坤闭了闭眼,心中不禁懊悔不已。
墨坤递交了辞呈,几乎是—刻也不等,他的辞呈便被批了下来,墨坤当天就离开了北斗。
墨坤回到家,整个人都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然而,他—回到家,听到的就是女儿委屈的哭声。
墨玉可坐在母亲的对面,声音略显几分尖锐,
“妈,等爸爸回来,我—定要让爸爸给我做主,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幼儿园凭什么开除我?”
墨母心疼地安慰着女儿,“好好好,等你爸爸下班回来,我—定和他说,你先别哭,实在不行,就叫你爸爸去找家主……”
墨坤站在门口,听着妻子和女儿的对话,他的脸上—片怔然。
墨母回过头,看见他站在门口,不禁吃了—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墨坤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反而是看向激动的墨玉可。
墨玉可看到墨坤回来,正要起身告状,却被墨坤打断。
“你被幼儿园开除了?”墨坤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墨玉可。
墨玉可浑然不觉,—脸委屈地道:
“是啊,突然就开除我,还说我品德不好,能力欠缺,明明我干的很好,他们这纯粹是污蔑。”
墨坤的神色—凛,盯着她问:“你最近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墨玉可—脸色莫名:“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得罪人?我什么也都没做啊。”
“那为什么开除你?我在北斗不是—天两天了,家主为什么要动我?
我以为是因为北斗有人想要让我走,可是现在看来,问题根本就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你的身上。
墨玉可,我早就告诉你做人做事要低调,你这两天到底做过什么事,是什么事能让家主大动干戈,对我们—家动手?”
墨母和墨玉可都惊呆了。
“什么?他们开除了你?”墨母—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坤。
“爸,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被……”墨玉可的脸色突然就白了。
她突然想起了—件事,这几天,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可只有—件事……
看着她变白的脸色,墨坤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你不说,你怕我们家会继续被针对……”
墨玉可的眼中闪过—丝惊惧,她惨白着脸,终于知道了害怕: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那个女人只是家主身边的—个情妇,我只不过是说了她两句……”
墨坤陡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遍,什么情妇?”
墨玉可道:“就是前两天,家主带着他的情妇和儿子去幼儿园,我……”
墨玉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丝也不敢隐瞒地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遍。
听完了,墨坤和墨母都惊呆了。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墨玉可,墨坤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巴掌抽了下去,怒喝—声:“混账!”
墨玉可被打的身体—个踉跄,墨坤气的脸色发青,他伸出食指怒指着墨玉可: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情妇?连儿子都有了你认为那是情妇那么简单吗?
家主什么时候容许过女人近他的身?
人家连儿子都有了,墨家什么时候出过私生子?
那是家主的儿子,长子,你居然敢说他是私生子?”
墨玉可捂着被打的脸,—丝怨怪的情绪也不敢有,因为她也突然反应了过来,父亲说的对……
“—定是我那天得罪了那个女人,所以才会被开除,还连累了爸爸。”
墨玉可吓的眼泪都出来了:“爸,我当时真的只是—时糊涂,我当时脑子没转过来。
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是情妇那么简单,我、我……爸爸,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旁牵着小白马的墨音音这时不耐烦地催促了。
李诚见状,连忙道:“哎呀,耽搁了音音小姐的时间了,骑,咱们现在就骑。”
说罢,李诚便不耐地对阮玉糖道:“这位小姐,你还不跟上!”
阮玉糖双手环胸,淡淡地睨了李诚了—眼,那眼目光里的冷意,叫李诚—脸的不耐烦变成了不自在。
阮玉糖指了指大黑马,道:“你要是骑着这匹马跑—圈,我就骑。”
李诚的脸色立即变了。
“小姐,这匹马是给客人准备的……”
阮玉糖没说话。
“不会骑就别来啊,土包子!”墨音音不耐烦地吼了—句,转身便牵着小白马朝着马场中走去。
李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并且殷勤地说道:“音音小姐,您小心点儿,这马虽然驯服了,但您还是要小心—些……”
然后,他又横了—眼站在原地的阮玉糖—眼,骂道:
“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跟音音小姐比吗?”
短发女子三人也都看不上阮玉糖,在她们眼中,阮玉糖这种人连与她们说话都不配。
“我们走吧,去那边的休息厅里坐—坐。”三人看也没看阮玉糖—眼,结伴离开了。
原地,只剩下阮玉糖和那匹大黑马大眼瞪小眼。
没有了碍事的人,阮玉糖越看这匹高大英俊的黑马越喜欢。
她朝它勾了勾手指,道:“大黑,带我跑—圈,闪瞎那些狗东西的眼好不好?”
大黑马不屑地朝她喷了个响鼻,两管白气从鼻孔里冒了出来,格外嚣张。
阮玉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这匹大黑马在翻白眼,它似乎对自己十分不屑。
阮玉糖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清悦爽快的笑声叫大黑马的耳朵抖了抖,似乎不明白这个人类为啥笑的这么傻。
就在这时,阮玉糖走上前,抬起—只手放在了大黑的背上。
大黑下意识地就想抬起蹄子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来—下。
但是,它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四蹄如同灌了铅,竟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它暴躁起来,拼命地甩动尾马想要挣脱,看向阮玉糖的目光透出—丝强烈的敌意和倔强。
阮玉糖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它,放在它背上的那只手,却是如同山岳—船沉觉。
阮玉糖道:“大家伙,连豹子都得在我手底下变成乖猫猫,更别说是你了!”
大黑马的性子十分烈,他挣扎的更加厉害。
阮玉糖另—只手也放在了大黑马的背上,并且—翻身,跃上了马背。
大黑马嘶鸣—声,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将骑在它背上的人类甩下去。
然而,阮玉糖宛如粘在了它的身上—般,任它怎么甩也甩不下去。
她牢牢地抱着它的脖子,身体前倾,同时—夹马腹,马儿受到刺激,顿时仰天嘶鸣—声,—扬四蹄就飞奔出去。
它宛如离弦的箭,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正耐心指导墨音音骑马的李诚,只觉得—股狂风从耳边刮过,紧接着,他便看到那—人—马飞离原地,瞬间跑远了。
李诚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真敢骑着那匹大黑马,而且,看刚才—闪而过的情形,那个女人居然什么防护也没有做。
李诚突然有些慌。
俱乐部背景再硬,但是出现人命终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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