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密布,雷声阵阵,滂沱大雨为这场故事开幕... 两个人在山腰路边交手,女孩出手个个狠招,似乎真的想要了男人的性命。
男人游刃有余地防守,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女孩最后被迫退到悬崖边。
“你别再过来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从悬崖边上传来。
雷雨交加的夜晚,暗示今晚必是个不眠之夜。
两人被雨拍打着,余初已经分不清脸上是自己的泪还是雨水。
余舟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回来吧,阿宁。人死不能复生。家产我势在必得,怪就怪那个老头一点情面都不给。”余舟淡漠的语气让余初感到害怕。
他害死的是自己的父亲啊,为什么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愧疚之色。
“哥,就为了这个所谓的家产,你就要搞得家破人亡嘛?那可是我们的父亲。”余初哽咽颤抖哭着。
“不,那只是你一个人的父亲,不是我的。”这时天边闪过一道惊雷。 余初眼睛睁大,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原来他不是父亲的孩子。
脑海里闪过他把父亲的氧气罩拔掉的画面,眼泪更加不自觉的流下。
“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盯上我家”余初眼神放空。
余舟向前一步,“阿宁,因为你才导致今天的局面,但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跟我回去,你依然是我的妹妹,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余初又后退,已经到悬崖的边沿,瞥了一眼身后的悬崖。
万丈深渊都不及人心可怕。“滚,余舟你真的让我恶心,若我不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余舟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样子,但背后的手却紧握着。
余初这下毫不犹豫,双手张开,向后坠下悬崖。
余舟冲向前抓人,大声喊余初的名字,已经来不及。河流溅起一阵水花,人已没入河中。
余舟眼睛发红,眼里担心的神色再也盖不住,轻轻低喃:“对不起,阿宁,这是唯一能保住你的办法。”
“啪,啪,啪”身后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和雨的拍打声融合在一起。
余舟转过身,垂下浓密的睫毛遮住刚刚不该有的情绪。 “小洲,你的表演很精彩,像个天生的演员。”
“父亲,您交代的我已完成,希望您能守诺,放过余初。”余舟平静的和中年男人对视。
“主子,你看小主子这心啊,已经飘在那个女孩上,唉,要我说啊,长草不除根,必会春风吹又生。”
似是戏谑的一段玩笑话,却让中年男人陷入沉思。”邱渡,你不过是父亲身边的一条狗,看清楚自己的位置。”邱渡冷哼一声,默默的为顾淡撑伞,不再说话。
“小洲,仅此一次,她还有利用价值,暂且先留下,但是要让她成为我们的人。你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了,父亲。” 中年男人把一份文件递给了他,里面是一份新身份证明。
“小洲,你知道该怎么做,付恩会来协助你的。”余舟点点头。
雨势渐渐变小,这件事也悄悄收尾,没有任何的痕迹。
同时,刚才落入河中的余初,有着片刻的清醒。
她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回忆过去。从最初的父亲慈爱,哥哥的宠爱,到后来父亲的死亡,哥哥的背叛。
还有已经不在人世的那个人,让她感觉都不像是真的。
她真的好恨...好恨啊,脑海里的人逐渐模糊,慢慢看不清面容,形成一团白雾。
她想抓住,画面却已破碎,让她彻底沉入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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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首都的一座不起眼的洋房后院,一个穿着运动风衣服的男人正在给向日葵浇水。
男人的模样十分的俊俏,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正半蹲盯着向日葵沉思。
“止爷,止爷,不好了,国内出大事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伴随着的脚步声从男人身后传来。
“嗯”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慵懒地抚摸向日葵的花瓣。
“爷,余家小姐和他的父亲出车祸了”
“你说什么?”秦止见震惊,摸向日葵的手微微颤抖,娇弱的花瓣不小心被他掰下一瓣。
“余家在帝都发生车祸,余老和余小姐在车内,两人经医院急救失败,都..." 不用听后面的话,都知道是最坏的结果。
秦止见不自觉得回忆,那是五年前的夏天,他和她的初遇。
他看到小女孩背着一个带有向日葵图案的书包,头上还有个向日葵点缀的皮筋儿。开心的回到隔壁的别墅。
在那之后,他才知道女孩是母亲好友的女儿。 他们相熟之后,秦止见问女孩“为什么喜欢向日葵?”
”因为我喜欢它向阳而生的忠诚和勇气呀。” 女孩甜甜的笑容和俏皮的小表情让他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那曾经是他的小太阳啊,怎么会... “任风,马上安排回国,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秦止见凌厉的语气和神情和刚才天差地别。
他大步流星地掠过任风,向外走去。
“老爷子那边该怎么办,三年之约还有一年时间。”任风追上来。
秦止见冷哼一声,随意找个理由。“就说我提前结业,接收到帝都大学的开学演讲邀请函,让任宇在这里先管理一段时间。”
“是,止爷。”
三天后,恒一私人医院顶层其中一间VIP病房,一位面容苍白精致的女孩躺在洁白的床上,像个无害的天使。
这人正是余初。 余舟坐在床边,紧紧盯着她。
“阿宁,你怎么还不醒,医生说,今天要是再不醒,你很大几率会变成植物人,不是要找我报仇嘛,你可不能一直躺在这。”他小声地说,几乎让人听不见,眼神一片忧色。
就在这时,女孩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了动静。
但被余舟很敏锐地发现,他连忙去找艾尔博士。
艾尔博士到房间给余初做了一个检查,而后告诉余舟她很快就会醒来,但是脑部受了创伤,极大可能造成失忆。
余舟既开心又悲伤,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余初。
时间悄然离去,日出再次升起。床上的女孩勉强地挣扎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
下意识的闭上眼,接着再次尝试睁开。 她看了看周围,以及旁边这位正在托着下巴睡觉的男人,她感到有些疑惑。
有力无力地碰了一下他,余舟立马感觉到,眼睛睁开一看,发现女孩正在看着他。
余初对眼前的男人感到熟悉,但又不敢亲近。
“阿宁,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连忙把余初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余初皱眉“你是谁,我...又是谁。”眼里的朦胧和不解让余舟有些不知所措。
他沉默,这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阿宁居然失忆了。
男人眼中的不忍渐渐溢出来,但很快又被仇恨和嫉妒遮住。
看来真的只能按照那个方案进行,或许这也是父亲安排好的,他心里发苦。
阿宁,我一定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