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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说好一起到白头》精彩片段
跟着瞎子走了好一会,看到那人摸索着走到一个小坡上,有条小路延伸到屋子门口,进一间很是破旧的黄泥土屋盖起的房子,黄泥砖上面还覆盖着瓦片,门口还有棵大树,显得那房子都有些摇摇欲坠,显得很是萧瑟。
周围还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那野草都有半腿高了,这多的草,到了晚上肯定会很多的蚊虫。
外面看去单独的一间,周围邻居家离得也远,实在是破烂的有点显得不像有人住。
杨夏在外面犹豫了好一会后也跟着走进去,房子里面还有些阴暗潮湿,眼睛见了太阳到了暗处又些眩晕,适应了好一会才看的见里面的情况,这房子里面啥都没有,也是非常简陋,还有股怪味道。
看到那个瞎子坐房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背对着他在吃东西,身形瘦肉的很,之前太心急没来的及打量他,现在才打量起他来。
满头灰扑扑的白发,脏兮兮的脸也看出就连眉毛都是白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一直闭着眼睛。
身上穿着不合身的有几个补丁的薄袄子,脚下穿的还是破了一个洞的布鞋,也是有些蓬头垢面的,双手也是脏兮兮,但是又比自己好些。
杨夏看到他从怀里掏出饼子在吃,怪不得他一直捂着肚子,原来怀里还藏白饼子。
杨夏自己肚子又饿了起来,还咕咕两声,不想看着他吃,就在杂乱旧的房子里转悠,发现应该是很久没有打扫过,到处都是蜘蛛网。
去到房子一侧侧边发现了厨房,进去一看,很多的破烂,也不知是干啥用的,就一个有些生锈的铁锅像是用过。
还在厨房的角落里翻找到一个缸里还装着大半缸的粗糙米粒。
发现这家里好像就瞎子一个人,于是大着胆子,快速的动手放了几把糙米进锅里,再从一个水缸用勺子加了些水进锅里。
熟练的用灶台烧火,加柴火,等粥熬好了后,杨夏也顾不得烫,找了个破了两个口的碗盛了满满一碗。
一边吹一边忍着滚烫喝了下去,一边喝粥一边被烫的龇牙咧嘴,还连喝了三碗白粥才停下,发现自己嘴都烫麻了。
发现厨房外面那个身影一直看着自己,杨夏有些心虚。
“喂,瞎子,我用你缸里的糙米煮了些粥,你也进来喝碗白粥吧。”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煮了白粥,看着锅里的粥还剩下一碗。
拉着他的手臂进到厨房,发现手上感觉,杨夏有些呆滞,怎么这么瘦弱,抓上去只剩骨头。
“来,你自己喝,小心烫。”杨夏把刚才自己用过的碗盛了一碗粥递给他手里。
见他凑近碗里半睁着眼睛盯看。
难不成靠近了就能看见了,“喝吧,是白粥。”
杨夏看着他听到自己的话才小心翼翼的捧着碗吃粥,这才看到他的眉眼,巴掌大些的脸蛋,脏兮兮,头发又长又乱,双眼还是可以睁开的,眼珠看着不是纯黑色,是灰蓝色的,眼眶底还是有些粉色。
看了一下他捧着碗的手掌,很脏,指甲缝里都是黑泥。自己是因为在外流浪才这么狼狈,他可能是因为是个瞎子又没有人照顾才这样脏兮兮。
杨夏凑近他面前,发现他的眼睛没有一点光,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阿秋感受到他的动作,眼睛视线看向他。
杨夏见他看着自己,还眯了一下眼睛,“你是不是不瞎啊。”
听了这话,阿秋又低头喝粥。
杨夏不自在的道:“喂,你叫什么?我叫杨夏,我、我可以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吗?”
没有得到回答。
“当然,我也不是白住,我可以照顾你几天,可以给你做吃的,还可以帮你打扫一下家里。”
“反正你也是一个人。”
“你看你这脏成什么样,还有那水缸也没有水了,你要怎么喝水…………”
杨夏说的口干舌燥,见那人不吭声还是在小口小口的喝粥。
“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怕不会还真是个哑巴吧,杨夏暗自想到,最后也丝毫不客气,就在这住下。
自己没有去处,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想找个地方先落脚,现在正好给自己歪打正着的捡了个身份,怎么说也不能轻易离去,不然又要过乞讨流浪还饿肚子的生活了,最可怕的是再遇上人贩子就难逃。
杨夏没管他,出了厨房就乱晃悠,房间里就一张床,在里面转悠翻找,全是不值钱的垃圾,连煤油灯都没有,最后就翻找出一张破烂的草席子铺地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早上起来,又用了米缸里的几把糙米煮了一大锅的粥。
见那瞎子看着,只好翻找出另外一只碗,盛了一碗给他,拉着他两人吃了粥。
刚吃完就来了个老人在门口喊,“秋娃子,我听说你家来亲戚了。”
那个老人直接进来看到他们坐一起吃粥,“哟,你们这是吃早饭啊。”
“二奶奶。”阿秋抬头朝着那老人的方向喊了一声。
杨夏愣住了,听着这人软糯糯的声音,瞬间惊喜起来,原来他不是哑巴,那自己跟他说话怎么不理自己哩。
二奶奶吃惊的看着秋娃子的亲戚,面露难色。
“你这后生仔是秋娃子是啥亲戚哦?”二奶奶昨日就听村里人说了这秋娃子的穷亲戚来打秋风,还有些不信,现在看到这后生仔就确信是来打秋风的。
“我、我、是秋娃子的表哥,过来看看他。”杨夏有些结巴得摸摸了头,摸到一手油后,又在裤子上蹭掉。
二奶奶过了一会又说,“噢,表哥?那就是他舅的娃,那秋娃子的娘现在过的咋样啊?”
“过的也好。”杨夏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自己又不是真的亲戚,怎么知道他娘过的好不好。
“噢,你要在这住下,那可不能像野人一样,身上的衣服都破烂的不能穿啊,等会我给你拿套你二爷爷的旧衣裳给你穿啊。”二奶奶见怪不怪,只怕这人实在是过不下去才来这找秋娃子来。
“好,谢谢二奶奶啊。”听到那个瞎子叫人二奶奶,也嘴甜的喊人,杨夏昨天在这家里找过,没有多余适合自己的衣裳。
那叫秋娃子的人也吃完碗里粥,敲着手中的木棍子走到门口处有阴影的大石块板上就坐在上面。
杨夏发现他到了外面就会闭上眼睛,在厨房这阴暗的地方才会半睁开些眼睛。
“原来你会说话,我叫你咋不答应哩,原来你叫秋娃子啊,往后我也叫你秋娃子啊,好不好啊。”杨夏见他还是不吭声,也没有太在意。
想想自己叫秋娃子有些不好听,还是叫他阿秋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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