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锦寻贺九麟的美文同人小说《神医仵作:太子妃超难宠》,由网络作家“元锦寻贺九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本是21世纪的天才法医,意外穿越,竟然成了不受宠的太子妃!新婚当夜被夫君掐着脖子威胁,大门都没出就被诬陷杀人!锅之大,连连盖不下!冷面太子步步紧逼:“要想本宫不休你,安分点,别惹事。”元锦寻面不改色,淡定验尸断案,洗清冤屈:“哦。和离书在桌上,自己签一下,我很忙的。”
《神医仵作:太子妃超难宠》精彩片段
顺宁年十七年初。
东宫喜色一片,新房中红烛帐暖。
元锦寻端坐在喜床之上,身着凤冠霞帔,大红盖头下,娇美绝色的脸,露出一丝尘埃落定的释怀。
她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嫁给了那个男人。
当朝太子,贺九麟。
“吱呀——”
门开了,身着锦衣喜服的男人一身酒气朝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贺九麟抬手将她头上的盖头一把掀开,冷冷的盯着她美丽的脸庞,乌黑淡眸中没有丝毫温度,“那日在河中,是你算计好了的。”
他的话,是肯定的语气,且冰冷至极。
元锦寻眼中闪过一道心虚,但很快坚定下来,否认道:“不是我。”
话音刚落,贺九麟大手一挥,桌上的杯盏尽数落地,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男人的掌风伶俐,像一道风,便将她的脖颈死死扣住。
窒息感瞬间侵蚀而来,她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手,想要呼救,却被他扣的更紧。
她知道他向来冷静沉着,从不喜形于色,这次难道因为她的一点小计划,是真的动怒了?
“本王生平最讨厌被人算计,你不着片缕被河水冲走,本王救你便是毁了你的清白,不救便是不仁不义,为人诟病,元锦寻,你那点小手段,以为能骗过本王?还有丞相府,国公府,将军府,三家倾慕本宫的小姐,甚至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接二连三的死于非命,你敢说不是你一手所为?”
他的话如同鬼魅一般,条条框框都在细数她这些年的罪状,元锦寻浑身都冷透了。
她处心积虑了多年,原来都被他看透了……
做那些丧良心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爱上了这个男人。
所以,他现在是想掐死她,为那些该死的女人主持公道?
呵呵。
她动了动唇,费劲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眼,“你不敢……不敢掐死我。”
她是刑部尚书家的嫡女,大婚之夜死在东宫的新房,贺九麟不会这么做给自己惹来麻烦。
可贺九麟却像是被激到了一般,眸子里染上怒意。
元锦寻只觉得他手下的力道在加重,她绝美的凤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贺九麟阴沉无比的黑眸,身上的力气正在一点点的溃散,她终于想要呼救了,可却一点声都发不出来,渐渐的,便失去了挣扎……
贺九麟骤然松手。
眼前的女人却如同一张薄纸一般翩然倒下,闭上眼睛,似乎失去了生气。
贺九麟眉头紧锁。
刚刚酒劲上头,下手重了?不,定是这阴险的女人在装死。
还未靠近一步查看。
元锦寻深吸了一口气,赫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眼前,是古色古香的房间陈设,和一个长得逆天的古装男人……
穿越了?
对上这个男人的视线,她的脑子里多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疼痛欲裂。
她本是21世纪的法医,现在,她是这个架空古代的大顺朝刑部尚书的嫡女元锦寻。
她的记忆里充斥着的一切都是有贺九麟的画面,其他的记忆都很模糊,看来原主对这个长相逆天的男人,用情至深,只是他似乎并不爱她。
就算不爱,贺九麟也没有理由大婚当晚掐死新娘吧,正疑惑之中,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元锦寻,你果真在装死。”
她看见这个男人身着大红色的喜服,一双深不见底的眸中满是阴翳,的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浑身散发着令人生畏的戾气。
元锦寻猛的一怔,这眼神真吓人,看来他不仅不喜欢原主,还相当厌恶?
那完蛋了,穿越过来的日子想来不会太好过……
她想替原主说两句话,可看着贺九麟的眼神中不知不觉染上了一层暧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回事?
“你居然敢在酒水里下药?”
贺九麟低沉的声音质问着她,心中的欲火骤然烧起,药效快的几乎让他控制不住……
元锦寻趁机捞起桌上被他一手拂平的残酒,嗅了一嗅,顿时秀眉微蹙。
是真的被下了药,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药。但不是她干的,是原主干的……
“你先坐下休息,我帮你想办法。”元锦寻伸手就要扶他坐下,却被他一把甩开!
“滚。”
贺九麟戾气十足的丢下一个字,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
元锦寻凤眸微眯,连忙起身,拦住了他的去路,“这药可不是普通的春药,如果你没有解药,或者找个女人,恐怕你日后……会不举。我建议你要么赶紧去找太医,要么留下来,我可以帮你解毒。”
银铃般的声音,却说着无比稳重的话语。
贺九麟脸色渐渐的变得微红,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女人,他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很快,他便死死的攥紧了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离本宫远一点,把解药拿来。”
“这药不是我下的,我没有解药。”元锦寻有些为难的开口。
“你……”
贺九麟心中又盖过了一道火,他双眼紧闭,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元锦寻探了一下他的脉搏。
不好,毒素加快了。
来不及考虑,元锦寻拔出了头上的银簪,如墨的青丝骤然落下,头上的凤冠也歪歪斜斜。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将银簪子充当银针,迅速封了他的穴道,随后又划破了他的手腕,只一瞬,黑血骤然涌出……
一点一滴的滴落在了地上,直到血液渐渐变红,眼看着贺九麟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元锦寻撕了一角衣物,将他手上割破的伤口牢牢实实的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好了。”
“给本宫下药又装无辜救人,元锦寻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像你这种阴险,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本宫是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的。”
空寂的屋内,男人富有磁性的讥讽之声骤然响起。
听了这话,元锦寻的气不打一出来,她站起来,双手抱胸,轻蔑的开口:“你想碰,也要先问问我愿不愿意,我救条狗,狗也会给我摇摇尾巴。哦,我忘了,渣男没有尾巴。”
“渣男?什么意思。”贺九麟蹙眉。
元锦寻将桌上歪斜的酒杯举起,随后用力的摔在地上,酒杯瞬间破碎成渣。
“你就是像这个碎渣渣一样的男人,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就让你一辈子不举!”
贺九麟冷笑一声。
“跟本宫玩手段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既然嫁入东宫中就安分点,否则,后果自负。”他的话里带着警告,黑眸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压着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药性,贺九麟翩然站起,冷脸离开,只留下元锦寻一人在狼藉非凡的喜房中。
她浅叹一口气,这男人对原主是不是误会太深了?
记忆里,原主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但是总是被贺九麟和自己的母亲误会,从贺九麟身边的几个女人的死,到她落水被救,嫁入东宫,一切都好像是原主有意谋划。
看来,她必须得洗清一下贺九麟对她的误会了,也算是帮原主实现了生前的愿望。
夜晚,元锦寻一人躺在床上,把原主的记忆梳理了一遍又一遍,久久未眠。
次日清晨。
元锦寻起得很早,她有晨练的习惯,不太能习惯这古人宽大的衣袍,找了根绳子把宽大的衣袖和裙摆都绑起来,这才舒适了不少。
刚出门,就被一阵窃窃私语吸引了注意力。
“听说了没?昨夜太子殿下根本没有跟太子妃圆房,只是喝了杯酒就出来了。”
“太子殿下不喜太子妃这事不奇怪,只是没想到的是太子居然让太子妃在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不过我听侧妃房里说,这太子妃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是个好相与的,实际上……实际上放荡不堪呢!”
“……”
元锦寻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脑子里已经迅速回忆起了这个侧妃。
安翎君主,南秋翎,皇后的侄女,兵部尚书的独女。
因为有皇后撑腰,跟原主同一天嫁入东宫的塑料姐妹花。
还未等那几个宫女说完,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青口白牙的污人清白,太子妃是个好人,根本就是被小人所污,主子的事情岂容得你们在这议论!”
元锦寻微微挑眉,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鬟,叉着腰,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宫女们还想说什么,可一抬头就看到元锦寻站在不远处,所有的人都纷纷散开了,不敢多言。
但她已经记住了那个胆大正直的丫鬟了,以后有机会,可以收为己用。
晨练完毕,元锦寻刚回到房内,自己的贴身丫鬟墨梅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小……太子妃,这东宫的奴才真的太过分了,连早膳都不给咱们准备,奴婢一大早去拿早膳,可膳房的人却说……说现在早就已经过了用早膳的时间,可刚刚我明明看见膳房端着吃食去了侧院。”
元锦寻脸色沉了沉,眸色渐冷,嘴角扬起了些许冰冷的弧度:“趋炎附势,所有人都一样,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是主子了。墨梅,去把东宫膳房的人全部叫来到咱们院里来,就说有赏赐。”
“是。”
墨梅得令,立即前去。
不过半刻,膳房的人便聚拢在了院中。
元锦寻坐在椅子上,看着满院子的奴才都在期待的等着那所谓的赏赐,十分悠闲的小呷了一口茶水,“今日传膳的丫鬟是谁?”
话音刚落,一位丫鬟赶紧上前,笑嘻嘻的开口道:“是奴婢。”
元锦寻抬眸,眸中的淡漠折射出凌厉的精光:“墨梅,赏!”
墨梅得令,上前,传膳的丫鬟一脸激动,然后……
“啪!”
清脆的巴掌声院子里响起。
丫鬟一脸懵圈,被打倒在地,嘴角还渗出了血液,气愤的盯着墨梅和元锦寻,“你怎么……不是赏赐嘛?怎么可以打人?我做错了什么!”
“主子给的,打也是赏,罚也是赏,做错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元锦寻声音冷彻,狠厉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要将地上的人射穿,“墨梅,继续。”
接着,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院子,这是,元锦寻瞥见了门口来了个不速之客。
“姐姐,这是怎么了?”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传来,打断了众人。
南秋翎嘴角噙着深深的笑意,一抹红唇再烈日下明艳十分,着一身金云云绣衫,头上簪着颜色相衬的金海棠珠花步摇,步履翩翩的朝她走来。
反观坐在椅子上的元锦寻,一身白衫,头发只是随意用一根木簪盘起,额前还散落着些许的黑丝,倒显的素净了许多。
南秋翎瞥了一眼地上满嘴鲜血的丫鬟,“姐姐不必跟一个丫鬟置气,不过打罚还是注意些好,恐不要闹大了,惊动了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她三言两语。
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这东宫还是贺九麟做主的,让她戴上一顶虐待下人的帽子。
看来原主的这个塑料姐妹花,也是个两面三刀的货色,日后要堤防着些了。
“哦,说起规矩,你身为侧妃,来我的院子见了我,不行礼,不下跪,不用尊称,不奉茶,你可真是好规矩。”
元锦寻冷笑着开口,一字一顿。
南秋翎的脸绿了,她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平日里在旁人面前不都是好姐妹?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争锋相对?
下一秒南秋翎眼中似乎就闪过了婆娑的泪光,眉头微蹙,委屈极了,翩翩然的给元锦寻行了个礼。
“臣妾……给太子妃请安。”
元锦寻摆了摆手:“起来吧,还请侧妃记住,日后不要再犯了。来人,将这个丫鬟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罚一年的月钱。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给我记好了,若是日后谁再马马虎虎,缺了什么些什么,我定不会放过。”
负责传膳的丫鬟很快被拖到旁边挨打,凄厉的惨叫夹杂着板子落下的闷响,传遍了整个院子,膳房和院子里其他的奴才们纷纷缩着头,人人自危。
元锦寻很满意这种效果,随后,指了指早上那个帮她说话的丫鬟,“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木莲。”
“从今天开始,你同墨梅一起,贴身侍奉。”
元锦寻话音刚落,木莲眼中满是惊喜,“奴婢定服侍好太子妃!”
木莲谢恩的声音还没落下,从院子门口就传来了磁沉冷漠的男人的声音。
“太子妃可真会调教奴才。”
是他来了。
只是这话里带着几抹讽刺的意味,让元锦寻微微蹙起了娟秀的眉,她转头看向的男人。
贺九麟似乎是刚刚下了朝回来,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的凌厉,看着坐在椅子上素雅干净却神色凌然的女子,眉宇之际的冷意更深了些。
“参见太子殿下,您不要生气,姐姐不是故意的要打人的,只是这些丫鬟实在是太过刁蛮了,姐姐才出手惩治他们,太子殿下你可千万不要同姐姐置气。”
南秋翎故作着急的匆匆行礼,然后就迫不及待的给元锦寻求情了,将姐妹情分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贺九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重新盯着元锦寻了,这个女人打了人,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且行礼都免了?
罢了,只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住手,都散了吧。”贺九麟一发话,
打板子的太监停了手,其他的奴才们也纷纷做鸟兽散。
而贺九麟依旧面色冷峻,走近元锦寻,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眉头紧皱,薄唇轻启,“你穿的什么?东宫少你衣服穿?”
穿的不对?
元锦寻眉尾一挑,好笑道:“太子殿下真是有意思,曾经我穿的再好看你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倒是来指责我的衣着了?”
贺九麟脸色沉了几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太子妃,不要丢了东宫的脸。”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太子妃不做也罢。”
元锦寻目光炯炯,对上他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毫无所惧。
贺九麟脸上满是讥讽的冷意。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
贺九麟没有说话,南秋翎却心急的开口求情:“太子殿下,姐姐她开玩笑的,您千万别当真,皇上下旨亲封的太子妃,哪有说不做就不做的道理……”
“快闭上你的嘴吧。”元锦寻一脸嫌弃的将她的话打断,“明里替我求情,话里给我捅刀,你真当别人是傻子,听不出来?”
“姐姐……我……我没有,太子殿下……”
被元锦寻揭露出来,南秋翎的脸色变得精彩极了,委屈巴巴的低着头,而眼底的阴狠恨不能将元锦寻生吞活剥!
她竟然放弃继续跟她扮演好姐妹,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够了。”
贺九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本宫看来,是下人怠慢了,来人,给太子妃挑几个伶俐的丫鬟,好生伺候。”
说完,睥睨了元锦寻一眼,便拂袖而去。
他有些奇怪。
平日里她在外人面前在吃亏,也只会装可怜,然后暗中使坏给自己报仇,今天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还跟南秋翎划清了界限,不是装姐妹装了这么多年了?难道是装的累了?
元锦寻的杀鸡儆猴很有效果,早膳到晚膳皆是准时准点的送到房中,十分丰盛,而且,还新送了许多衣料首饰,陈设摆件,明面上也不敢再短这缺那的。
正用着晚膳的时候,木莲行色焦急地跑了进来,“太子妃,不好了!您早上训诫过的那个丫鬟溺死在湖里了!现在有人指证说是您把她推下去的,报早上的仇……”
元锦寻听完,唇角勾起,眸色渐深:“死人了?尸体打捞上来了没有?”
木莲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咽了口口水结巴道:“尸……尸体已经被捞上来了,您……”
元锦寻放下筷子起身,目光眺望向门外。
她曾是个科学严谨,专业认真的法医,经过她的手解剖检查的尸体无数……
穿越之后,终于……来活儿了!
“看来又要重拾老本行了。”她摩拳擦掌的自言自语。
木莲有些懵,“老本行?娘娘,什么老本行?”
“没什么,你带路吧。”
……
东宫前厅。
贺九麟坐在桌旁,对面坐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一袭黑色麒麟锦袍,其样貌和贺九麟有三分相似,只是更为温和潇洒,不似他那么冰冷。
“江南饥荒,皇兄若是前去赈灾,可舍得把新过门的太子妃一人放在家里?”
贺九麟脸色冷漠,周身散发着寒意,扫了他一眼,一切都已经了然于胸。
自己这个皇弟的心思,表露的太过于明显了。
可男子却像是没有感受到贺九麟目光中的冷意,继续道:“她一贯柔弱,怕是会受人欺负,皇兄还是要……”
就在这时,下人忽然进来通报,“参见太子殿下,七皇子,后院花园的小湖,有丫鬟溺亡,有人瞧见是……是太子妃推的。”
贺九麟剑眉拧起,七皇子倒是拍桌而起,脸色沉了下来,“这不可能!”
他反应格外激动,不由引得在场人诧异侧目。
贺九麟眸色深冷,没有管他,忽然起身,朝外走去。
“皇兄,你等等我!”
……
东宫后院小湖,不少下人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正中间停放着一具尸体,惨白的脸色,被水泡的四肢浮肿,看着有些吓人。
贺九麟过去的时候,元锦寻正蹲在尸体旁边,神情专注认真,细致的验察尸体各处,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旁边的南秋翎心下不屑冷嗤,面上还是一副柔弱样子,“姐姐,这可怎么办,天子犯法与署名同罪,杀人是要上公堂的,要不这样吧,姐姐你等太子殿下回来了去求求情,好歹前日刚过门,就算没有圆房,也是夫妻……”
“闭嘴,别打扰我验尸。”
元锦寻目光冷冽,骤然扫向南秋翎,这表里不一的话,她真的不想再听,耐心也所剩无几。
而且,她验尸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旁边逼逼赖赖。
南秋翎心头猛地一跳,莫名的畏惧感弥漫全身,脚下竟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这种眼神……跟之前的元锦寻完全不同了,简直像是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
还验尸?
就这小贱人会验什么尸,不过就是在强装,说的像真的一眼,还差点被她吓到。
南秋翎目光转冷,正要发作,侧目却看见一袭黑衣,浑身气场冰冷的男人。
“太子殿下!”南秋翎上前,跪在地上拉住了贺九麟的衣袍,“你一定要相信姐姐,这件事肯定跟姐姐没有关系的!”
这话一处,周遭围着的人跪了一地。
只有元锦寻,蹲在原地,注意力全放在那具尸体上,动都没动一下。
所有人都觉得元锦寻所谓的验尸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垂死挣扎。
贺九麟目光扫过,落在她身上,眉宇微拢。
她的神情异常专注严谨,快速的在尸体的脖颈处还有胸腔前用力的拍了拍,又按压了一下尸体的肚子,贺九麟看得出来,和刑部仵作的手法和验尸顺序,几乎是一摸一样,不是做做样子就能装出来的。
她当真是在验尸!
但她又是怎么会这些东西的?
是因为他爹是刑部尚书?可元尚书又怎么会让自家嫡女去学这种低下忌讳的东西?
就在周遭气氛几乎降到冰点时,南秋翎指着正要离开的墨梅开口道:“站住,你要去哪!”
墨梅一脸惊慌失措,“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就要跑。
贺九麟冷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卫立即上前将墨梅扣在了地上。
“说,你为什么要跑,你又知道了什么?人是你杀的?”他语气冰冷。
而元锦寻停下了手,看着墨梅的样子,紧紧的皱起了眉,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墨梅害怕的浑身颤抖,眼泪横流,“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杀人,是太子妃把她推下水的,太子妃看见这个丫鬟在湖边干活,怨气未消,便起了歹念,命奴婢将她推下去,但奴婢怎么敢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子妃就自己动手,从背后推人下水,奴婢拦都拦不住啊!求太子殿下放过奴婢”
墨梅说得声泪俱下,像是对元锦寻这般狠毒手段感到惊恐。
周围一片诧异声,震惊……谴责和嫌恶的目光纷纷投向元锦寻。
罚也罚了,还草菅人命!太子妃竟然是这般暴戾恶毒的性子!
南秋翎唇角冷冷微勾。
元锦寻,看你这次还怎么脱身!
“你放屁!锦寻怎么可能杀人?!”七皇子立刻火急火燎的站出来“她怎会屑于做这种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们莫要随意武断,妄下定论!”他面色焦急,看向元锦寻,眼神中流露着真挚的情义。
话刚说完,顿时就有无数道怪异目光投向他。
元锦寻眯着眼睛悄悄将眼前这个为自己说话的男人打量了一遍,同时也在记忆里搜索到了这个男人的信息。
贺斯誉,七皇子,当今皇后的独子。其他的画面就不多了。
可如今看来,这个男人,怕是心仪原主的吧……
贺斯誉原本还要再说下去,可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脸色一白,才发现自己刚刚冲动失言了,便抿着唇,又退回贺九麟身侧。
贺九麟目光冷厉的看着元锦寻,这个女人的脸上竟没有一丝慌张的神色,更没有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的确是与往日不同。
可不管怎样,也掩盖不了她杀人的真相,她手上的人命已经不止一条,这次终于露馅了吗?
而元锦寻已经验尸完毕了,没有工具,只能简单的检查一下,她没有急于去辩解,眸子冷沉了下来,犀利凛冽的横向墨梅。
“你素日里倒是挺能装。”
还真是没想到,原主记忆里一直忠心耿耿的墨梅,竟然是个叛徒。
墨梅眼底轻微闪躲,不敢去看她,“您自己做下的事情,您就认了吧。这般造孽,奴婢实在不敢再帮您。”
目前还没有其他细节能证明不是她做的,又有墨梅这个贴身丫鬟亲自指证,怎么说,都是她嫌疑最大。
元锦寻拍了拍手上的灰,坦坦荡荡地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对上贺九麟黑沉的眸子,“人确实是溺死的,但不是我做的。”
而她当时不过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却没想到如今成了别人手里的把柄。
可南秋翎凑到贺九麟身旁,抬着楚楚可怜的眸子,柔声问道:“殿下,我觉得这件事也许并不是姐姐做的,虽然墨梅是姐姐的贴身丫鬟,许多人也瞧见了姐姐来湖边,可这些话也不一定能信的。”
贺九麟看都没看南秋翎一眼,冷峻禁欲的脸庞冰冷决绝,下了判决,“太子妃软禁,若无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南秋翎几乎快要藏不住嘴角扭曲得意的弧度,挑衅的朝元锦寻那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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