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死亡禁忌》,由网络作家“九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暗的下水道里,我遇到一个'怪人’。他上前靠到我耳边,呼出的气浪让我泛起一阵恶心,然后轻声说:“十五年前你就阳寿已尽,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死?”他是谁?十五年的秘密又是什么?谁借我的名义让我加入了一场死亡谷之旅?在那个死亡禁地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死亡禁忌》精彩片段
我叫马休。
是一名地下道清洁工,你们可能瞧不起这份工作,我却对它发了疯似地喜欢。
我是孤儿,在福利院被一个富太太瞧上了眼儿,接受她的资助,最终不负她望,我没考上大学,富太太一气之下收回了对我所有的资助。但所幸的是,我成功地长大成、人了。
其实,那张高考的试卷对我来说只是一碟小菜,之所以是这样的结果,对,你没猜错,我就是故意的,我特么早就想摆脱那个娘儿们了。
那个女人是个寡妇,在年轻貌美的年纪为了钱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膝下无子的老男人,她每天无时无刻不在内心咒骂着,终于她熬到那个老男人咽了气儿,便满心欢喜地继承了老头子的浩荡家业。
她没想过再嫁人,那浩荡的家业是她拿青春换来的,就是死也要跟她一起进棺材的,她可不想有人跟她分享,没别的牵挂,她每天就是吃喝玩乐,于是乎,身材走样,发福,臃肿笨重地像头母猪一样,嘴里还总带着一股子大蒜味儿。
每次她说资助我的时候,都会请我去她家里玩一晚上,我们住在一个屋,她总会去黑暗地床板下拿出各种不明器具出来助兴,为了那笔可怜的资助,每次我都要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每当她在我身上匍匐那肥肿的身躯压得我喘不过气儿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咬断她的脖子。
我需要生存,我要活下去,我等着长大,不用再去跟福利院的那些弟弟妹妹们抢资源,忍到了高中毕业,如今我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福利院院长奶奶对我很好,她心疼我,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是在市里另一家福利院里招待客人,薪金不低,工作不累,管吃管住。
我干了三天,辞职了。
每当我领着那些穿金戴银、开着宝马车、一脸慈悲相的富有客人们去福利院里挑选领养或者资助的孩子时,我就觉得那跟市场上挑小猪仔杀肉没什么区别。
他们领养或资助那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目的。
另一方面,这个工作每天需要跟各种有钱人接触,笑脸相迎。可恰恰不巧的是,我讨厌这些有钱人,讨厌和他们说话。他们每次来时跟我说话,想让我给他们端茶喝。而我却盯着他们的脖子,想喝他们的血。
这不是仇恨,也不是畸形的歧视,而是深藏在我血液里的一种天性本能。
我知道这种本能是病态的,所以我选择了远离人类,我是一名地下道清洁工,不用安排督促,我每天都会准时钻进地下污水道里,费力地疏通这城市肮脏的血管。
这里阴暗潮湿,安静没有人,只有可爱的脏老鼠、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小强、各种孔洞里的长腿蜈蚣。
下水道里常常会被堵住,人高的管道,怎么会被轻易堵住?
里面全是垃圾。假发、牙套、胸垫、假肢甚至假器具……
这些东西猛地出现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或许有些恐怖,可我却觉得很不屑,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形式主意而已。
刚刚干这一行的时候,公司分配给我一个师傅,带我熟悉日常的‘业务’,叫赵师傅。
那赵师傅带了我三天,跑了。
第一天他跟我下了井,我们两人走在幽暗的下水道里。
当,当,当……
整个下水道只有我们踩在金属管道上的脚步声。
赵师傅在前,我在后。
他让我背着沉重的疏通机器(压力鼓风器),他却两手空空地在前面走着,脸上一副高傲不屑的样子,嘴里不停地跟我讲解着各种琐事的注意事项,比如哪些东西可以疏通,哪些东西需要手动挖出来……
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陶醉地看向四周,这里太适合我了。
赵师傅猛地扭头,看到我漫不经心的表情,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我给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多了个人。”
他怒上眉梢,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多余了?”
我盯着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唇,说:“没有,我就是正好饿了……”
赵师傅脸色大变。
第二天他再次跟我下了井,这次他的脸色再也不高傲了。
我们并排走着,他和我手里各自提着沉重的机器。他也不再跟我瞎啰嗦,而是闷着头干自己的工作。
堵住下水道的,是一堆假肢。
白花花的,有手臂有大腿,猛地一看像真的一样。
赵师傅嘴里一边抱怨着,手里一边拿着铲子铲了一下。
随后,他愣住了。
那些假肢软乎乎的,泡的又鼓又白,活像一大块白藕。它竟然被锋利的铲子划开了,各个部位流出了泛黄的脓水……
我们终于看清,那些所谓的假肢分离处露着白花花的肉。
赵师傅大叫一声,吓地瘫坐到了地上,我上前捡起一只胳膊,闻了闻,马上嫌弃的丢到了一边,说:“肉都臭了。”
我们报了警,警方将那具被肢解的尸体带走了。赵师傅一脸惊恐地望着我,一言不发。
第三天,赵师傅在公司的严厉要求下,不情愿地跟着我下了井。
这次他一个人扛着所有机器,闷不作声地走在我身后。
走了一会,我猛地扭过头,他似乎吓了一大跳。我看着他,怀疑地问道:“你,害怕我?”
赵师傅连忙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没,没有……”
我说:“我是不是,有点儿变态?”
赵师傅头摇得更加快速,说:“不是……”
我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脖子,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了,估计吃起来很难嚼。”
赵师傅大叫一声,机器往旁边的下水道里一扔,撒腿就跑了。
我放声大笑,整个管道里回荡的都是我的笑声。
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
今天,我又一个人慢吞吞地下了井,我兴奋地跟可爱的老鼠们打招呼,跟小强们打招呼,它们似乎在无声地回应我。
与其活在城市母亲的肚皮上,倒不如活在她的血管里来的亲切。
我精神抖擞地工作了。
当,当,当……
管道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今天的下水道异常通畅,只有一股散发着臭味儿的污水在我脚下缓缓流过。
突然,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东西,我放慢了脚步,这个工作就是如此,安静、刺激。
就在下水道微黄的灯光下,我清楚地看到,前方管道的积水里,躺着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穿着灰色的布衣服,黑色的布鞋。浑身都是污泥,光秃秃的脑袋。头朝下趴在恶臭的污水里,一动不动。
我竟然感到有点寒意,慢慢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准备开手电筒。
“咕嘟”一声,那头朝下趴着的东西竟然动了动。
那具脑袋扎在污水里的东西似乎动了一下!
我一下就跳开了。
四周依然安静地只有滴水声,恐惧如同泼在白纸上的墨一样,无声无息扩散……
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晃着前方,慢慢地向那个东西靠过去。
那个东西静悄悄地在水里飘着,身体随着污水上下起伏,像极了一条搁浅的鱼。
难道是别人扔下的橡胶模特?
我在他身前蹲下来,用手灯晃着仔细看,觉得有点不对了。
他的脖颈上有着细细的血管纹理,那可不是橡胶模特的样子。
滴嗒……滴嗒……
下水管道不知道哪里漏水了,一下一下。
我的手缓缓向着那具尸体伸了过去。
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似乎有无数东西在水里划动。
我的手一下就收了回来。拿着手灯向前面晃去,顿时心里一慌。
只见黑压压一大片的老鼠,看起来得有几百上千只了,它们顺着污水争先恐后地向我冲过来。
干了这些天,至少我明白这些肮脏的老鼠是无害的,可它们成群结队的样子还是把我吓到了。
它们是想争这具尸体?
我一下就跳了起来,跑到了一旁的便道上。
那群老鼠从尸体上冲了过去,不少老鼠都将那尸体当做了踏板……它们并没有停留,逃一般地往深处跑去了。
我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它们?随即我向后面看去,果然!
一条碧油油的东西不紧不慢徐徐地从上游流了下来,就像一条被人遗弃的碧绿丝巾。
近了,我才发现那是一条蛇。碧油油的,眼睛是血黄色,它从污水里游下来,似乎想要毒害那些老鼠。
“喂!”我大声地喊了一声。
那条绿蛇一下就停住了,它的头转出来看向我,向着我缓缓游曳过来。
我有些后悔刚才叫住这条蛇了。
绿蛇血黄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看得我一阵胆寒。
一人一蛇,冷冷对视。我褪下了手里的工具包,抽出了一个很趁手的铁扳手。
“哗啦啦……”
那条蛇明显地惊了一下,可显然它并不是惊讶于我拿出了武器,而是忌惮它的背后,它的脑袋扭过去。
我也下意识地看过去,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那个一直泡在水里的尸体,竟然站起来了!
来不及等我反应,刺溜一下,那条诡异的绿蛇钻入了旁边的一条污水井,不见了。
只剩下我跟那个‘尸体’了。
这一下下水道的空气越发浑浊,似乎还弥漫着一股子烧纸的味儿。
我们都在相互打量着对方,这个突然站起来的‘尸体’个子不高,脸上还残留着污水冲刷的污物,眼窝深陷,眼睛木木呆呆的。
我越发地怀疑这家伙是一个死人了,僵持了许久,我先发制人,说:“你,是个酒鬼?”
他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我又问了一句:“喂,你是不是喝醉了掉进这下水道的?”
他依然木木呆呆地看着我,就像一樽没有灵魂的雕像。
这让我想起了鲁迅老先生的文章中用于描写人的一句话“只有眼睛间或一轮,才知他是一个活物。”而眼前的这个人,呆呆愣愣的反倒不像一个活物了。
正当我心中惶惶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他突然动了,只见他抽了抽鼻子,木讷的眼睛瞥向我,说:“自己人?”
我一愣,说:“你什么意思?”
他表情诡异,嘴角上扬,玩味儿地看着我,手却伸进了那破破烂烂的裤子口袋,从中摸索出一张泛黄的纸片来,自顾自地递给我说:“给你,去吧。”
我后退了一步,满心疑惑地问:“你想干什么,让我去哪?”
他上前靠到我耳边,呼出的气浪让我泛起一阵恶心,然后轻声说:“十五年前你就阳寿已尽,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死?”
十五年前?
我的心中一阵悸动,脑海里一些不愿提及的画面重复上演,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我所在的村子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也改变了我注定平淡的一生……
十五年前因为一件事令我们村子百十户人灭绝殆尽,而唯有我独自活了下来,而当时只有五岁的我不知是如何生存了三年,直到八岁那年才被一个上山拾荒的老人发现送进了孤儿院。
其间那无依无靠的三年我一个孩童是怎么熬过来的?吃什么,用什么?即使是我现在想起,也是一肚子疑问,无论我在脑海如何搜寻,那三年的记忆仿如被人生生剜去一般再也记不起来了。
现在,十五年后的今天,突然出现一个这样神秘的人告诉我他知道当年的事情。
难道,十五年前我们就认识?
我震惊地看着这个人,想在脑海里搜寻到关于他的哪怕一丁半点的信息,但是无果。
他随手将那纸片丢在地上,说:“想知道,就打这个电话。”说罢,竟然非常敏捷地爬上了一旁的站道,飞也似地跑掉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身子轻飘飘地,没有一丝声音,我竟然没有生出追他的念头,也许是我从他身子上闻到了诡异的气息。
那男人彻底不见了,那是人么?我呆愣了一会,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捡起那张被捏的皱巴巴的纸片,展开之后,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串数字:13271007810。
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似乎是个手机号码。
许是有了这个插曲,一天的工作我都心不在焉,一下班回到出租屋,我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张纸条,抱着防备的心理我上百度查了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河南商丘,中国移动,是个河南号,犹豫了好久,我还是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摁下了拨打键。
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短暂的延迟之后,对面传来了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草!我一下就把手机挂断了,怒火中烧,难道我真的被一个酒鬼给耍了?
可稍作停顿,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个酒鬼怎么会知道我十五年前的故事呢?正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瞥见来电人的时候,我一下就把眼光死死放在了手机上,只见来电显示的号码正是我之前拨打空号的号码,河南商丘13271007810……
难道是我的手机坏了?
来不及多想,带着满心的困惑,我赶紧按下了接通键,里面传来的竟然是个女孩的声音,二十多岁的样子,声音很轻柔。
“喂,你好,刚才是你给我打电话了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是。”
那边的女孩似乎笑了笑,说:“找我什么事儿呢?”
“我……”我一时噎住了,这让我怎么说呢?难道我说我在下水道工作的时候遇到一个怪人,怪人让我打给你?这么说来是不是显得我有点神经质了呢?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见我久久不语,女孩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满心欢喜地说道:“我知道了,你是群里的吧,我新办的手机号除了群里的朋友们谁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啊?是群里的哪位啊?”
“群?”我迟疑了一下,难道这是某个传销组织?刚刚我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传销头头或者是磕了药的瘾君子?
离他们远点,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可我还是放不下那人口中的‘十五年前的答案’。
那边的女孩似乎等的有点急了,“快说嘛,你到底叫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逼问,我下意识道:“马休……”
女孩一听到我的名字,语气竟然缓和了许多,‘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是你啊,你还挺神秘的嘛,现在才联系我,记得啊,我们说好了,后天,后天咱们西宁见!”
女孩显然是个急性子,一下就挂了电话,听得出,她挺开心。
可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了。
她怎么认识我,怎么会熟悉马休这个名字?
难道是有人冒用了我的名字参加了某个组织做非法的事?可想想刚刚女孩阳光的声音,却又不像……
群……
我思来想去,对什么群没有一点印象。
虽然我消极避世,可也算与时俱进,知道所谓的群大多指的QQ群、微信群。QQ群还有的一说,微信我从来没玩过。即便如此,那QQ也是我高中之时微机课上同学帮我申请的号码,也算是我学生时代的一个纪念,自从申请后就再没动过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机QQ。
我这人对于电子产品并不感兴趣,毕竟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朋友圈子小的可怜,就连手里拿的手机还是前些日子充话费送的,打开QQ都得半天。
谢天谢地,我还记得那QQ号码和密码,一登就上去了,看来我的QQ并没有被盗。
我的昵称很有意思:黑白。现在看起来,有点幼稚。
我细细翻看着好友列表,一时间竟然忘了刚刚发生的事,开始回忆起高中的年代来,QQ上好友寥寥无几,大多是高中的好友,头像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遗像一样。
“滴滴滴!”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摆弄了一会我才明白,这是有人给我发消息啊!
我这个QQ都将近三年未用了,谁会在这个时候发消息呢?
竟然是一个叫昵称叫冰柠檬的人,头像是个紫发的卡通女孩,看起来很可爱。
随手点开消息。
冰柠檬:第一次听到你的神音,不,声音,有点激动哦!你本人还真是和在群里一样闷葫芦啊,别忘了后天赴约哦!
看着这短消息,我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刚才接电话的女孩了。
越看我越是一头雾水,难道她真的认识我?难道我们认识?
我随手打了三个问号发了过去。
她的头像灰了下去,似乎是下线了。对于我发的问号并没有回复。
我就断了向她问个明白的念头,转而翻起讨论组来。这一翻之下,还真让我发现了端倪!我这号加入的群有两个,一个叫相约68,似乎是我建号时加入的同学群,如今退的退,潜的潜,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如同一界死域,看得我心生感叹。
而另一个就不同了,名字竟然叫‘我们去昆仑死亡谷’,群里只有十几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我何时加了这么一个群了?
默默地看了许久,其中人员大多是聊野外生存的话题,他们不停地提到一个地名——西宁,看他们聊的兴奋劲儿,看了好大会儿,我才看明白,他们是相约于后天前往西宁,要进行一次野外生存的旅行。
我想了想,竟然没有在群里发言问出来我何时进的这个群,现在的我,似乎是一个误闯入他人领地的小贼,唯恐被他人识破。
殊不知,这是我的QQ,马休是我的名字啊!
在群信息里翻了半天,我在群文件里找到了一份‘确定冒险名单’,打开之后,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和资料:
张文军西安某某公司策划文员二十七岁身高178cm体重70kg
马暖暖西安市城管二十五岁身高165cm体重50kg
……
一个个看下去,我竟愕然地发现了我的名字!
马休邢台市下水道修理工二十岁身高172cm体重60kg。
看到这里,我的内心顿时不淡定了。如果说之前的电话和QQ聊天算是某种玩笑或巧合的话,眼前的情况无疑意味着我慢慢地陷入了一个大阴谋!
到底是谁冒用我的名字做了这一切?
我仔细地翻看着这份名单,试图从其中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很快我就放弃了,因为我发现,这名单里面的人,我竟然一个都不认识。不光是素未谋面,连名字我都没听过。
既然不相识,没有利益冲突,又哪来的谋财害命之说呢?我一个穷苦的下水道工人,无父无母的孤儿,又哪来的被算计的筹码?
我关掉了手机,倒在床上,思索这一切。
首先,我遇到了一个怪人,他给了我一个河南商丘的手机号码,让我联系到了一个叫‘冰柠檬’的女孩子。
而后,从冰柠檬的口中,我了解到不知何时起,就有人利用我的身份加入了一个群,并且自作主张要和他们一起去冒险。
特娘的,思来想去,好像都是那个躺在下水道里的王八蛋给我下的一个套啊,他用我的QQ号加入了这个群里,以我的口吻同意了这次西宁之旅,把一切都设计好,就等着我往里跳。
就好像一个猎人设计好了陷阱然后告诉猎物:“嘿,我弄好了,你进来吧。”
他在侮辱我的智商吗?我是个傻逼吗?
我这么问自己。
我是傻逼吗?我是傻逼吗?我是傻逼吗?
心中越是这么骂,我的头低得越狠。
良久,我抬起了头,轻声说:“妈的,老子就是傻逼!这个坑,老子就跳了!看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既然马休已经同意了去西宁,那马休就应该去,反正他娘的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就当去旅游了。
但是,我的心中却越来越疑惑,那个怪人到底是谁,他的动机又是什么。或许唯有接近他,才能了解真相。
打定主意,我掏出电话来打给公司的领导。这次电话接通的很快,那边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烦躁的声音:“马休呀,怎么了,有事快说,我这边正忙着呢。”
我说:“我要请假。”
男人顿了顿,说:“多久?”
我说:“一个月到俩月吧,目前还不确定,看我啥时候能回来的。”
男人噗嗤一声笑笑,说:“咋地孩儿,是不是对我给你开的工资不满意了?这样,你踏踏实实干到月底,我给你个大红包。”
我说:“不是,我真有事。”
领导不耐烦了:“什么事要一俩月?爹死了还是娘死了啊你?”
我冷笑一声,说:“爸爸要出去玩一趟。”
领导那头愣了愣,说:“那你特娘的就别干了。”
我笑了笑说:“好类,拜拜了您嘞。”
随手摁下了挂断。
这种工作不难找,这种人却太难伺候。
我顺手拨了一个点歌电台的号码,说:“喂,是点歌台吗,我有一首歌要送给一个号码叫159*******的用户,你记一下,叫《儿子,我是你爸爸》,留言?留言就说爸爸不干了,你自己去挖粪吧。恩,没错。好的。”
挂了电话,顿时神清气爽。
再打开QQ,群里的人依然聊得很嗨,我翻了翻大家的资料,群里有男有女,而且各个年龄段的都有,都是讨论如何去探险的,但真正敢去和决定要去的,算上我,名单上也就是九个人而已,六男三女。
我潜水看了一会,看着群里的男生撩妹,忍不住发了一句:“大家好。”
群里安静了一会,顿时爆发起来,我的小破手机震个不停。
文吉吉:挖槽,黑白!你这个万年潜水君也出来了啊!
黑白:呵呵。
云云:稀客稀客。
双叶至尊:呵呵个什么劲啊,多伤人啊。
黑白:嘿嘿。
双叶至尊:这就好多了。
云云:叶总,黑白好不容易露个面,发个大红包给咱喜庆一下呗。
双叶至尊:好嘞。
紧接着叫做‘双叶至尊’的人发了一个名叫‘祝昆仑行顺利’的红包,我随手点开,竟然领了87元!我看了下明细,这家伙竟然发了个2000块的红包分了二十份,手气最好的‘金枪不倒’竟然领了320块。
云云:哈哈,叶子哥就是气派!我都快爱上你了!
双叶至尊:那必须啊,嘿嘿,不要爱上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金枪不倒:叶总,你那缺人手不,我去给你打工算了。
双叶至尊:缺个看大门的,哈哈。
文吉吉:叶总,我也想当有钱人,有啥秘诀没?
双叶至尊:机遇,机遇至关重要。
文吉吉:好特么深奥,算了,我还是做条咸鱼吧。
双叶至尊:哈哈,看好你哦,小伙子。
……
看着他们聊得不亦乐乎,我竟有些插不上嘴。
无所事事,我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昆仑山死亡谷,想看看我们到底要去的是一个什么地方。
昆仑山死亡谷,又叫那棱格勒大峡谷,号称昆仑山的‘地狱之门’,位于青藏高原昆仑山区,东起青海布伦台,发源于那棱格勒河,全长105公里,海拔3200-4000米。
这些数据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几乎能与前苏联的“死亡谷”、美国的“死谷”,以及印尼爪哇岛上的“死亡洞”相提并论,是个名符其实的恐怖之地。
相传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让牛羊因没有肥草吃而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让其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谷里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传递着一股阴森慑人的死亡气息。
1983年,有一群青海省阿拉尔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据说是受到了神秘的诅咒。
1983年7月,在附近工作的地质队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袭击,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死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炊事员当场晕倒过去。根据炊事员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第二天队员们出外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击毙’。
20世纪90年代,一个牧主为了追寻自己的马群,深入死亡谷,科考队考察过程中发现了他的马,循着马的踪迹再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了他仰面朝天的尸体,脸色已经完全发黑了,而且,不知为何他是以托着枪准备射击的姿势倒下的。
有科考队研究说该地的磁场异常极为明显而且分布范围很广,越深入谷地,磁场异常值越高。所以会产生这些不合理现象。
然而也有很多人持反对意见。
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这个地方都是一个骇人的禁忌之地。
放下手机,思绪有点乱,我真的就突然要去这样一个骇人的地方了么。
可是不去,我这种人又能干吗呢?
去给那个大腹便便的领导低头认错,求他让我继续工作?
其实潜意识里,我还是更想跟他们一起去昆仑,不光是因为想知道那‘十五年前的答案’。
而是,我出生的地方就在那里,我的根,就在那。
一个叫做休马村的地方,位于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的一个小山村里,然而十五年前这个村子已经消失了。
就算此行找不到十五年前的答案,我在外浮萍一样飘荡了十几年,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想通了,心里也就不纠结了,放下手机准备睡觉,明天收拾东西,后天出发!
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青藏高原的皑皑白雪上,跑着一只红背雪肚的白狐,他朝我笑,没错,一个狐狸冲着我笑,露着两颗尖尖的牙齿……
它是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