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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宁喜儿萧止淮小说结局

朝云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说什么!”宁孟薇正在喝茶,听见杨嬷嬷传回来的话,手中的茶盏没端稳,径直掉在地上。她一双凤眼满是不可置信。“你说太子封一个浣衣局宫婢为九品奉仪?”杨嬷嬷垂着头:“太子特意差人传话回来,让娘娘安排奉仪住处。”宁孟薇深深呼吸,情绪依旧难以平复:“三年了,东宫已经三年没有进新人了……”一个月前,太后有意扩充东宫后院,被太子拒绝。她知道太子是个寡欲之人,毕竟后院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姐妹,太子硬是三年不踏足……怎的,突然就大庭广众下册封一个宫婢。还是个最低等的洗衣婢。宁孟薇忽然记起来,那只空心镀银耳坠。她差人把御膳房查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查出来,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原来,勾搭太子的人藏在浣衣局。“呵!”她唇瓣挂着阴沉的笑,“能勾搭上太子,算是有...

主角:宁喜儿萧止淮   更新:2025-02-18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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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喜儿萧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宁喜儿萧止淮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宁孟薇正在喝茶,听见杨嬷嬷传回来的话,手中的茶盏没端稳,径直掉在地上。她一双凤眼满是不可置信。“你说太子封一个浣衣局宫婢为九品奉仪?”杨嬷嬷垂着头:“太子特意差人传话回来,让娘娘安排奉仪住处。”宁孟薇深深呼吸,情绪依旧难以平复:“三年了,东宫已经三年没有进新人了……”一个月前,太后有意扩充东宫后院,被太子拒绝。她知道太子是个寡欲之人,毕竟后院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姐妹,太子硬是三年不踏足……怎的,突然就大庭广众下册封一个宫婢。还是个最低等的洗衣婢。宁孟薇忽然记起来,那只空心镀银耳坠。她差人把御膳房查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查出来,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原来,勾搭太子的人藏在浣衣局。“呵!”她唇瓣挂着阴沉的笑,“能勾搭上太子,算是有...

《重生:太子妃她又狠又辣宁喜儿萧止淮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

宁孟薇正在喝茶,听见杨嬷嬷传回来的话,手中的茶盏没端稳,径直掉在地上。

她一双凤眼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太子封一个浣衣局宫婢为九品奉仪?”

杨嬷嬷垂着头:“太子特意差人传话回来,让娘娘安排奉仪住处。”

宁孟薇深深呼吸,情绪依旧难以平复:“三年了,东宫已经三年没有进新人了……”

一个月前,太后有意扩充东宫后院,被太子拒绝。

她知道太子是个寡欲之人,毕竟后院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姐妹,太子硬是三年不踏足……

怎的,突然就大庭广众下册封一个宫婢。

还是个最低等的洗衣婢。

宁孟薇忽然记起来,那只空心镀银耳坠。

她差人把御膳房查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查出来,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原来,勾搭太子的人藏在浣衣局。

“呵!”她唇瓣挂着阴沉的笑,“能勾搭上太子,算是有几分本事。”

她起身朝外走去。

刚走到东宫门口,她就看到,一个穿着三等宫装的婢女,站在太子身边,竟与太子并肩同行。

太子疏冷的眉眼,竟难得的柔和。

“殿下。”宁孟薇迎上去,唇瓣拉开弧度,“想来这位就是殿下在浣衣局册封的奉仪?”

宁喜儿像是老鼠见了猫。

她吓得脸色倏然苍白,弯着腰,躲到了萧止淮身后。

宁孟薇一脸嘲讽。

洗衣婢,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

她开口道:“殿下,臣妾有句话知道不该讲,但出于本分,还是得提醒一二,三等宫女一跃成为九品奉仪,这事儿若是传开,阖宫上下的宫女怕是都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若人人效仿之……”

“怎么?”萧止淮薄唇如刀,“孤办事还需你来指点?”

“臣妾不敢。”宁孟薇低头,“只是臣妾认为,这位妹妹应当从侍妾开始,若能伺候好殿下,再升为奉仪也不迟。”

萧止淮声音清淡:“孤心意已决,就不劳太子妃费心了。”

宁孟薇银牙几乎咬碎。

太子居然如此不给她这个太子妃面子。

想当初,三年多前,太后安排进东宫的四名女子,还不是她说给什么位分就给什么,太子根本不在意。

可现在,竟为了个贱婢,如此驳她颜面。

“父亲,母妃,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一个小小身影跑了过来。

他远远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每当母妃在父亲这儿受了气,就会将这口怒气发泄在他头上,他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父母吵架。

他蹬蹬蹬跑过来。

却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满脸惊喜:“宁喜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不是想通了,愿意来我身边了?”

这话一出,周边倏然安静。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宫灯亮起,照在几人的脸上。

宁孟薇皱眉:“云野,你认识她?”

“认识!”萧云野看向宁孟薇,“母妃,能让她做我身边的掌事大姑姑吗,我以后肯定听话,好好读书……”

“怕是不行。”宁孟薇笑了,“她以后是你父亲房里人,不太方便伺候你。”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区区低等宫婢,何以认识东宫皇孙,但很显然,她野心不小,勾搭殿下便罢了,竟然还居心叵测接近云野,这样的女子进东宫,怕是会给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云野心中一咯噔,忙道:“母妃,你误会了,她没有故意接近我,一直是我主动找她……”

“闭嘴!”宁孟薇声音冰冷,“被人算计利用了都不知道,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蠢东西,来人,带下去!”

乳娘生怕小主子被波及,连忙抱起孩子,快速走开。

宁孟薇继续道:“此女意图不轨,野心太大,请殿下三思后再决定!”

萧止淮唇色倏然多了冷芒。

他后知后觉,想起了今夜之事。

若非她一步步引导,他绝无可能前去浣衣局。

去那儿,正巧就碰到了那样的场面。

他大庭广众之下救下她,不给她一个名分,根本就说不过去。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局……

人人夸他聪慧,少年成才,居然被一个女子拿捏了心思?

“肖大哥,不,殿下,我没有。”宁喜儿直接跪在了地上,背脊倔强的挺直,“若一切都是我蓄意谋划,让老天爷叫我不得好死!”

若真有老天爷,为何让害死她的人好生生活着?

若没有老天爷,那这些毒誓又算得了什么?

萧止淮静静看着她。

转瞬,他开口:“太子妃莫要恶意揣度,尽快安排,孤还有公务需要批阅,不必备晚膳。”

他转过身,迈步离开。

宁孟薇唇瓣勾笑。

只要在太子心目中,种下怀疑的种子,这便够了。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田公公,带她去雨秀苑。”

田公公是东宫大总管,起居之事都是他安排。

他恭敬道:“宁奉仪,随咱家来吧。”

宁喜儿站起身,低着头,跟在田公公身后。

“一个洗衣婢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上。”杨嬷嬷开口,“当年的宁侧妃,太子心尖上的人,说死还不是死了……还有四年前太子带进宫的谢侧妃,生成那样一副容貌,太子也只新鲜了三个月,现在还不是独守空房……”

宁孟薇眼神阴沉如水。

宁知晚那个贱人已经死透了,不足为惧。

但后院里还有个谢侧妃……太子这几年虽然不宠幸女子,但偶尔还是会踏足后院去看一下姓谢的那个贱人。

如今多了个洗衣婢,也不知太子……

宁孟薇揉了揉眉心:“安排两个宫女过去,好生盯着。”

她吩咐完,迈步走回殿内,冷声道:“把二公子带过来!”

萧云野被乳娘牵着走进来,宁孟薇抬起手就一耳光扇了过去:“说,那个贱婢是如何接近你的?”

萧云野被扇的摔在地上。

乳娘心疼极了,连忙去拿冰块给小主子敷脸。

若是小主子脸上有伤被人看见,太子妃只会更怒,她这个乳娘也会做到头……

萧云野忍着没哭,艰难开口:“母妃,她没有接近我,是我主动认识她,她对我很好,我想让她来我身边伺候我……”

宁孟薇脸色怒变。

她养了四年,果然养不熟这头白眼狼,居然给她找这么大一个麻烦!

她实在是没忍住,反手又是一耳光。


见她还算识相,孟玉琳扯唇笑了。

区区洗衣婢,该拿捏的时候,不是也挺好拿捏的么?

然而,就在她伸手准备接过茶盏的时候,宁喜儿突然毫无预警朝前栽倒。

她手中那一盏刚刚出炉的热茶,尽数泼在了孟玉琳的衣衫上。

正值秋季,贵妇一般是穿两三层裙衫,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滚烫的热水,孟玉琳烫的惊叫一声,贵妇形象全失,她的怒火几乎冲破天灵盖,扬起手,狠狠一耳光扇过去:“竟敢暗算到我头上来!”

她是孟家八代唯一的女儿,被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几个哥哥宠着长大。

嫁人后,与丈夫琴瑟和鸣,女儿成太子妃,儿子是当朝探花郎,后宅也没什么肮脏事,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从来就没有人敢给她使绊子。

方才,这个洗衣婢,竟故意松手,给她难堪。

她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回被人这么公然算计,叫她如何忍得住怒火。

这一巴掌,几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可,就在这时。

劲风袭来,站在她面前的洗衣婢,竟被一只手大力拉走,她那一巴掌,打了个空。

孟玉琳抬眼看去,对上了一双冰寒的眼眸。

“宁夫人这是做什么?”萧止淮一字一顿,“怎么,这是要摆出丈母娘的架子,替孤教训女人了?”

孟玉琳满腹怒火硬是被他冰寒的声音给浇灭了:“臣妇不敢。”

“殿下。”宁孟薇忙开口,“是宁昭训故意将热茶泼在我母亲身上,我母亲被烫伤失了理智,这才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还请殿下恕罪。”

“没有,妾身冤枉……”宁喜儿咬着唇,“请殿下明鉴……”

萧止淮的眸光没有任何起伏:“那太子妃说说,孤的昭训,为何要给大臣之妻奉茶?”

宁孟薇咬牙。

贱婢而已,怎么就奉不得茶了?

为了这个贱人,殿下这是要公然打她宁家的脸吗?

孟玉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若她不认下这个错,那么,太子就会将这件事按在她女儿头上。

……太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刚出幽台的太子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宁喜儿:“宁昭训,是我错了,不该让你奉茶,更不敢妄图动手,还请宁昭训莫与我计较。”

赵如雨忍不住笑了。

瞧瞧这宁夫人,身上裙子还湿着,烫伤也未处理,居然得低头,给一个洗衣婢道歉。

周遭的人交头接耳。

“诰命夫人给洗衣婢认错。”

“看来太子是真的宠她……”

“东宫要热闹起来了。”

这些议论,叫孟玉琳脸色铁青。

“宁夫人是长辈,我奉茶理所应当,是宁夫人莫与我计较才是。”宁喜儿看向萧止淮,“殿下,我大概是旧伤未愈,就不在这儿久留影响太子妃生辰宴了。”

这个男人并不是维护她。

而是,维护作为太子的尊严。

她慢慢转过身,没错过孟玉琳眼角的狠戾。

从前的她百般避让,也躲不开宁家孟家的刁难。

而今她选择伺候太子,那就是站在了太子妃对立面,是一辈子的敌人……低调,忍让,沉默,只会让对方以为她是软柿子,得寸进尺,一步步践踏底线,肆意凌辱。

既如此,那就化被动为主动。

激怒这对母女,挑衅她们自以为是的尊荣,让疯狗跳墙,才能一一击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孟玉琳眼神越来越冷。

她低声道:“薇薇,这洗衣婢连我都敢挑衅,根本不是个善茬,一肚子坏水,接下来恐怕还会生事。”


走出永寿宫,她手中的帕子几乎撕烂,怒声道,“查,给本宫仔细查,究竟是谁背叛了本宫!”

她确实杀了几个宫人。

因为太子无视,因为长夜漫漫,因为情绪崩溃,她常常拿宫人出气,几个宫女,几个太监,被抽的浑身是血,看到那些猩红,她莫名兴奋,根本控制不住……

她做这些的时候,屏退了左右,只有几名心腹在侧。

这些事,究竟是谁怎么传出去的?

最关键的是,宫中那些底层奴才,为何敢议论她堂堂未来国母?

谁在背后煽动?

杨嬷嬷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身边出现了背叛者,太子妃手上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万一也被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傍晚,杨嬷嬷已经查出了眉目。

“娘娘,这事儿最早是从浣衣局传出来的,是个叫玲珑的宫女……”

“浣衣局……”宁孟薇直接给气笑了,“本宫给那贱婢几分脸面,她倒好,居然敢私下给本宫泼脏水,简直是蚍蜉撼大树,不知死活。”

一只蝼蚁而已,她忍耐着没有动手。

谁能想到,这蝼蚁竟然敢跳到她头上来唱戏,真当是开眼了。

“把人给本宫带过来!”

宁喜儿被带进葳蕤殿。

一进去,她就看到玲珑跪在地上,脸被抽肿了,嘴角挂着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就是她!”玲珑指着宁喜儿,哭着喊道,“太子妃娘娘,就是宁喜儿指使奴婢说那些话,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太子妃娘娘饶奴婢一命!”

宁喜儿睁着澄清的眼眸:“我教你说什么话了,你说清楚,别乱攀咬人。”

“你说只要我把那些流言传出去,打太子妃一个措手不及,你就提拔我进东宫做一等宫女!”玲珑声音嘶哑,“你敢否认做过的事吗!”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宁喜儿一副被气得发抖的模样,她眼里满是委屈,看向坐在主位的宁孟薇,“妾身与玲珑素日不和,就算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断然不可能假手于她,更不可能在浣衣局散布谣言,这不是自掘坟墓么?而且,给娘娘泼脏水,这事对妾身没有任何好处,毕竟,妾身家世贫寒,就算娘娘因此做不成太子妃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妾身受益。”

“放肆!”杨嬷嬷冷声道,“休得胡言!”

她家主子乃宁家嫡女,孟老将军嫡亲外孙女,就算真坐实了此事,也不可能因此失去太子妃之位。

“分明就是你指使我!”玲珑气疯了,“你这个贱人,敢做不敢当……”

她扑过去就要扇宁喜儿。

杨嬷嬷故意让人松开,反正二人狗咬狗,获利的是太子妃。

叶桃抬起脚踹过去,将玲珑给踢开了。

宁喜儿垂眸:“玲珑之所以攀咬妾身,是因为,她也想……做太子奉仪。她说,妾身这个洗衣婢能伺候太子,为何她不能……”

玲珑被说中心思,脸上闪过慌乱。

宁孟薇一个茶盏砸下去:“低贱肮脏的东西,居然也敢肖想太子殿下,拉出去,杖毙!”

她就知道。

只要有一个洗衣婢飞上了枝头,那么就会有无数洗衣婢洗干净了身子等着爬床。

她必须得,杀鸡儆猴。

玲珑被茶盏砸晕了,根本没办法为自己辩解,直接被拉出去,在院子里,众目睽睽之下,啪啪几板子打下去。

宁孟薇丝毫不避着人。

从前打杀宫人,是发泄情绪。

但今天,她是名正言顺杖毙污蔑皇室宗妇的贱婢。

宁喜儿低垂眼睑。

原身死在玲珑手上,就该拿玲珑的命,来告慰原身的在天之灵。


“住手!”

冷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萧止淮匆匆走进来,但他来晚了,玲珑已失去了气息,满身是血躺在地上。

“殿下。”宁孟薇迎上去,“这个贱婢在宫内四处散布臣妾流言,臣妾不过是按宫规处置。”

“宫规?”萧止淮脸色低沉,“按宫规,宫人犯错,当交予慎刑司!”

“区区贱婢,臣妾顺手处理了就是。”宁孟薇话锋一转,“至于宁昭训,就交给慎刑司审问,看到底有没有牵涉其中。”

宁喜儿眼睫颤抖:“殿下,妾身愿意去慎刑司,只求一个清白。”

萧止淮握住她的手。

她性子纯净,断然耍不出这种手段。

他声音冰冷:“太子妃不如好好反省,何以这等蜚语能遍布宫闱,唯有自省其行,自正其心,方可妥善治理东宫。”

宁孟薇脸色铁青。

怎么?

她这个受害者,还得思索为何受害?

太子这心,简直偏的没边了。

从前那个谢侧妃,她尚能理解太子为何宠爱。

可,这洗衣婢,到底哪里能入太子的眼,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汪汪汪!”

一只狗突然从葳蕤殿后头冲出来,对着宁喜儿就是一顿狂吠。

宁孟薇自嘲。

连狗都知道为她这个主人抱不平,可太子这个枕边人,却偏心护着洗衣婢,她真是可悲。

那是一条齐人腰高的大型犬,张着血盆大口,凶恶至极。

宁喜儿神色一变,不自觉后退了好几步。

这条狗,宁喜儿太熟悉了。

是宁孟薇在闺阁就养在身边的狗,在宁家时,这条狗就总是冲她狂吠不止,让她惧怕不已。

后来嫁进东宫,太子送她的那只猫儿,有一回走失,寻回来时,浑身血淋淋,四处是狗牙印子……

凭什么,她那只猫儿还不满一岁,就被宁孟薇喂药发狂,死在了乱棍之下。

而宁孟薇的这条狗,却活到了现在?

“汪汪汪!”

烈狗不停朝宁喜儿逼近。

萧止淮将宁喜儿拉到身后,那条狗差点扑到萧止淮身上,被他一脚给踢开。

“赤耳!”宁孟薇连忙唤了一声,“殿下恕罪,赤耳跟个孩子一样,不懂事,闻到血腥味就失控了,臣妾一定好生管教,还请殿下不要与一只狗计较。”

堂堂太子妃,屈膝蹲着,动作轻柔的抚摸着赤耳的脑袋,安抚道,“赤耳小乖乖,娘亲在这儿,冷静点……”

杨嬷嬷忙上前,牵起赤耳去后头。

这条狗,陪伴太子妃已八九年了,太子妃当亲生孩子一样养在身边,甚至可以说,在太子妃心目中,赤耳的分量,甚至超过了大公子和二公子……

光是伺候赤耳的宫人,就有十二名。

宁喜儿神色冰冷。

她也想叫宁孟薇尝一尝失去的滋味。

“是不是吓坏了?”萧止淮牵着她走出葳蕤殿,“赤耳虽性烈,但不会随意咬人,不必怕。”

宁喜儿仰望面前的男人:“有殿下护着,我不怕。”

她踮起脚,环住男人的脖子,如蜻蜓点水般,猝不及防,吻在了男人锋利的薄唇上。

她的腰身被男人搂住,加深了这个吻。

“殿下……”

宁喜儿气喘吁吁,艰难推开他。

萧止淮的眸光幽暗,流淌着未知的情愫,松开她:“夜里雨秀苑候着。”

宁喜儿双颊瞬间红透。

同萧止淮分开,她特意绕远路回雨秀苑。

一条回廊穿过不算大的荷花湖,坐在湖心亭中,就能看到不远处的一大片竹林,竹林隔开了视线,但挡不住声音。

她听见宫人在请安。

“大公子。”

“二公子。”

是她的两个孩子下学回来了。


去葳蕤殿路上,宁喜儿听周英介绍东宫后院。

四年前,她死之后第一个月,太子南巡,纳了当地县令之女为谢侧妃。

紧接着,皇上采选,太后择了四名女子充盈东宫,皆是世家之女,周英就是其中之一,五品官家之女。

此后,在长达三年多的时间,东宫再没有添任何新人。

加上她,如今东宫有七名女子。

“这位妹妹眼生的紧。”一个声音从旁侧传来,“该不会就是昨儿殿下新纳的宁奉仪吧?”

宁喜儿抬眼看去。

眼前的人,她居然认识,是当今太后娘家兄弟的孙女,赵如雨。

幼年她常在皇后椒房宫小住,赵如雨则住在太后宫中,每每她与太子游御花园时,赵如雨总会纠缠上来。

万万没想到,她死后,赵如雨竟被太后送到东宫来了。

“这是赵侧妃。”周英低声介绍了一句,然后屈膝,“赵侧妃安。”

宁喜儿跟着请安。

“抬起头来。”赵如雨目光倨傲,轻笑一声,“原来洗衣婢长这样,果然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要跟你这等贱婢一同伺候太子殿下,我就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哦,对了,昨夜太子并未临幸于你,才进东宫第一天,就失宠了,以后这漫漫长夜,可怎么办是好呢。”

宁喜儿扯唇。

这赵如雨,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这张嘴总是不饶人。

她低着头:“赵侧妃姐姐进东宫三年多,一千个漫漫长夜是如何度过,恳请指教一二。”

赵如雨的眸子倏然瞪大。

除了刚进东宫第一天她当夜承宠外,从那以后,她夜夜独守空房,这个洗衣婢,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讥讽她?

她扬起手,就想一巴掌扇下去。

周英战战兢兢开口:“杨嬷嬷出来了,许是太子妃等急了,我们快进去吧。”

她是奉仪,东宫最低的品级,平时见了太子妃侧妃等人都是绕道走,从不敢当面硬刚。

她偷偷拉了一把宁喜儿:“赵侧妃品级比你我二人高太多了,而且还是太后孙侄女,你以后,莫要再那样说话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宁喜儿一脸惶然,“多谢周姐姐提醒,我记下了。”

她低着头,眼中却一片清明。

太子忙,东宫女人多,不闹出点事情来,怎能让太子记起她来……

一行人走进太子妃宫殿之中。

宁喜儿一进去,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探究,惊奇,厌恶……每个女子的神情各不一样。

她规规矩矩,从婆子手上端起一杯热茶,走到宁孟薇身前:“妾身敬上这杯茶,愿娘娘福寿延绵,岁岁安康。”

她将热茶递上。

宁孟薇并不接,慢条斯理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默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也就赵如雨有太后做靠山,懒懒笑了一声:“啧,这双手洗干净了吗就敢捧茶盏,我怎么好似闻到了一股皂角味儿,把茶香都给盖住了,你奉的茶,怕是狗都不稀得喝。”

宁喜儿抬头,一副惊慌的模样:“妾身是给太子妃娘娘奉茶,赵侧妃怎能拿狗来类比?”

宁孟薇神色一冷。

东宫后院的几名女子,除了那称病从不请安的谢侧妃,其余女子都长达三年未曾受宠,渐渐成了一潭死水。

也就赵如雨,仗着有太后撑腰,眼睛长在头顶,如今,竟敢嘲讽到她头上来了。

来了个洗衣婢也好,给赵如雨多点难堪,免得天天蹦跶。

“太子妃不会真听信了这小贱婢的挑唆吧?”赵如雨轻轻喝口茶,“既然她不得太子欢心,那就给她找点儿事做,免得挑拨离间,让人心烦。”

她想了想道,“太后身体每况愈下,从今儿开始,你去东宫后头的佛堂给太后拜佛祈福,哪天太后身子好了,你再回雨秀苑。”

宁孟薇扯唇笑。

洗衣婢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好歹是太子亲自带回来的,新鲜劲都没过,赵如雨也敢动心思。

正好,借赵如雨,让她瞧瞧太子对这洗衣婢到底有几分在意。

她点头:“我大晋素来注重孝道,宁奉仪若能为太后求得福寿,该当重赏,去吧。”

宁喜儿屈膝:“谨遵太子妃旨意。”

屋内其余女子一脸兴致缺缺。

还以为来了个多厉害的女子,第一夜没承宠就算了,第一天请安居然就被发配到佛堂去了,岂一个惨字了得。

大家一脸同情的望向宁喜儿。

宁喜儿像是领了什么十分重要的差事一般,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意。

“喜儿妹妹……”周英拉着她,低声道,“东宫佛堂,就相当于是冷宫,去了那地方,就再也难回来了,你和赵侧妃求个饶,让她网开一面……”

“能给太后娘娘念经祈福,是我的荣幸。”宁喜儿开口,“等太后病愈,我再回雨秀苑陪周姐姐说话。”

周英叹气。

太后的身子一直不爽利,根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病,自然也就没有病愈一说。

赵侧妃这是故意不给宁喜儿活路。

宁喜儿被带到佛堂。

同四年前一样,佛堂果然还是东宫最破败的地方,佛像破了,也没有人修补,四处野草横生。

“赵侧妃娘娘有吩咐,宁奉仪除了用膳出恭,必须得一刻不停的念经。”一个粗使婆子站在佛堂门口,冷冷道,“若宁奉仪停下来,就莫怪老奴不客气了。”

宁喜儿跪在蒲团上,开始念经。

她脑中却是各种思绪纷飞。

昨夜太子疑上了她,那就必定会差人去查她的底细。

原身只是个宫女,家世清白,人脉简单,一天就能查个清清楚楚……

若乖乖等在房里等候临幸,那她和旁的女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她要的从来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尽可能的长久,一步一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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