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接用医院血包不就行了,为何非要我去?”
“上次就是你给芸芸献的血,这次最好也用你的!”
恍然想起他为谢知芸做的一万件小事里,就有让我成为她的血包这一件。
“我吃药了,不适合!”
但陆沛然却毫不在乎:
“你那药放了半年早过期了,不影响抽血!”
到底是不影响,还是因为他早就把我的安眠药换成了维生素而不影响抽血,不言自喻。
可我不甘心,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你怎么确定过期了?万一残存的药效对谢知芸造成伤害……”
我定定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但他只是讳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平日你不是格外疼爱芸芸这个亲侄女?”
他问的理所当然。
完全不记得,是他对我洗脑催眠,我才把谢知芸这个杀母仇人当做救命恩人去疼爱!
见我不说话,他火急火燎替我套上了衣服,拦腰抱着我往外冲。
他也忘了,昨天我去墓地祭拜妈妈回来后,就和往常一样起了高烧。
从噩梦惊醒后,我再次割了腕。
若不是他及时替我包扎,恐怕又得去医院了。
不管我有没有喝药,此刻的身体都不适合再捐血。
但陆沛然没有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
到了急救室,他命护士按着我,亲自给我抽血。
只因在那累累疤痕下,要找到血管,并非易事。
可是昨夜失血量颇多,还没抽满一袋,就已经没血出来了。
陆沛然便不断用手去挤压我的血管。
可惜,还是挤不出来多少。
我的皮肤都被他搓红了,依旧无济于事。
他换了个胳膊一边抽,一边闷声哄我:
“老婆,看在芸芸救过你的份上,我们高低给她凑满两袋血好不好?”
“你总说她救过我,能说说她怎么救的我吗?”
以前,陆沛然说什么我都信。
加上我极度排斥妈妈出事的场景,所以从不主动问他。
今天是第一次,我主动提起痛苦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