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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东宫后续+完结

春光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到这里,沈雨燃对萧明彻的恨意更浓了。她颇为郁闷回到屋里,看着紫玉和李嬷嬷一脸欢喜地整理着锦盒里的东西。东西都是好东西,全是宫中时兴的金银首饰、宫花玉佩。“夫人得了赏赐,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紫玉奇怪道。“我给你的红包还剩下多少?”“还剩两个。”“赏得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换钱,你说我高兴什么?”“可是……”紫玉说不过沈雨燃,就是觉得有赏赐也是好事嘛。李嬷嬷倒是听出了沈雨燃的担忧:“夫人是担心月例银子不够开销吗?”“嬷嬷,你说,有什么钱生钱的法子吗?”“这……”李嬷嬷为难地笑了笑,她若能懂得钱生钱,还用给人家当下人吗?李嬷嬷道:“奴婢有个哥哥,在京城做些小买卖,有个推车走街串巷的卖些杂货,一年也就挣几两银子,帮不上夫人的忙。”紫玉这下也...

主角:萧明彻沈雨燃   更新:2025-01-24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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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彻沈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东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春光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这里,沈雨燃对萧明彻的恨意更浓了。她颇为郁闷回到屋里,看着紫玉和李嬷嬷一脸欢喜地整理着锦盒里的东西。东西都是好东西,全是宫中时兴的金银首饰、宫花玉佩。“夫人得了赏赐,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紫玉奇怪道。“我给你的红包还剩下多少?”“还剩两个。”“赏得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换钱,你说我高兴什么?”“可是……”紫玉说不过沈雨燃,就是觉得有赏赐也是好事嘛。李嬷嬷倒是听出了沈雨燃的担忧:“夫人是担心月例银子不够开销吗?”“嬷嬷,你说,有什么钱生钱的法子吗?”“这……”李嬷嬷为难地笑了笑,她若能懂得钱生钱,还用给人家当下人吗?李嬷嬷道:“奴婢有个哥哥,在京城做些小买卖,有个推车走街串巷的卖些杂货,一年也就挣几两银子,帮不上夫人的忙。”紫玉这下也...

《二嫁东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想到这里,沈雨燃对萧明彻的恨意更浓了。

她颇为郁闷回到屋里,看着紫玉和李嬷嬷一脸欢喜地整理着锦盒里的东西。

东西都是好东西,全是宫中时兴的金银首饰、宫花玉佩。

“夫人得了赏赐,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紫玉奇怪道。

“我给你的红包还剩下多少?”

“还剩两个。”

“赏得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换钱,你说我高兴什么?”

“可是……”紫玉说不过沈雨燃,就是觉得有赏赐也是好事嘛。

李嬷嬷倒是听出了沈雨燃的担忧:“夫人是担心月例银子不够开销吗?”

“嬷嬷,你说,有什么钱生钱的法子吗?”

“这……”李嬷嬷为难地笑了笑,她若能懂得钱生钱,还用给人家当下人吗?

李嬷嬷道:“奴婢有个哥哥,在京城做些小买卖,有个推车走街串巷的卖些杂货,一年也就挣几两银子,帮不上夫人的忙。”

紫玉这下也明白了,跟着犯起愁:“要说钱生钱的法子,估计只有秦夫人有。”

秦怀音?

仿佛有人在沈雨燃的脑中拨动了一根弦。

对啊,眼前不就有一位大财主么。

秦怀音的爹爹是盐商,江淮盐商之家可是大席一囊三百斤、漕津牛马千蹄角的人间流金地。

沈雨燃一下豁然开朗了。

想要钱,从她身上可比从萧明彻身上容易多了。

若是秦怀音今后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若她再来招惹,别怪她动手。

紫玉不知沈雨燃心中所想,自顾自道:“下午的时候奴婢听人说夫人在汀兰水榭被公主罚了,奴婢急得要命,没想到传言都是假的,公主殿下很喜欢咱们夫人嘛,都回宫了还送这么些赏赐。”

秦怀音和宋绮心回到院子后,她们院里的丫鬟婆子刻意跑到她们这边来说三道四,说沈雨燃得罪了公主和未来的太子妃,早晚会完蛋。

紫玉和李嬷嬷气得要命,却没法反驳,只为沈雨燃担忧着。

不管沈雨燃怎么想,她们俩看到这些赏赐,终归是放了心。

提到荣安公主,沈雨燃眸光一动。

她本以为,这一世她跟荣安公主无缘做朋友,没想到荣安公主竟然送下这些赏赐。

水榭中的刻意刁难,应该都只是徐宛宁的意思,荣安公主其实心中有些愧疚,只是不好驳徐宛宁这位准嫂子的面子,一直隐忍不发。

上一世荣安公主跟徐宛宁决裂的时候,萧明彻已经被废为庶人,所以沈雨燃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她记得荣安公主来探望过萧明彻之后,萧明彻对她闲话了一句,说是荣安误会了徐宛宁,以为她挑中的驸马跟徐宛宁有什么闲扯。

荣安挑中的驸马,似乎是一位江南才子,是今年春闱的探花郎。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荣安公主跟徐宛宁早些翻脸,撕烂徐宛宁那张虚假的小白兔面具。

沈雨燃原本睡眠不错,是沾着枕头就睡的人,今夜想了这么多事,一时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时分才沉沉睡去。

好在东宫中并没有当家主母,不必早起请安。

李嬷嬷和紫玉都由着她睡,直到快用午膳的时候才把她叫起来。

沈雨燃打着哈欠,由着李嬷嬷梳妆。

余光瞥到镜中的自己,见李嬷嬷给自己梳了齐整的高髻,奇怪道:“嬷嬷梳个家常样式就好。”

今日又没事,躲在院子里,绾个家常髻就好。


不过傅温书并非侯府嫡长子,不能袭爵,所以一直在专心走科考的路子,去年一直在书院用心读书。

半月前春闱放榜,傅温书顺利中了进士。

萧明彻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朝政,还没来得及私下见面。

许久未见挚友,萧明彻清寂的眉目温柔了许多,朗声道:“去汀兰水榭摆酒。”

“是。”

萧明彻一声令下,宫人们即刻忙碌起来。

置席的置席,摆酒的摆酒,领人的领人,等到萧明彻换了身玄色常服走到汀兰水榭时,傅温书已经候在那里了。

“臣傅温书拜见太子殿下。”

傅温书与萧明彻同龄,是京中拔尖的贵裔子弟之一。

他并不像萧明彻这般容貌精致俊逸,虽然气质清贵,五官端正,可惜不知道什么缘故,天生有些黝黑。

尽管容貌不显,傅温书的名声却很响。

他博闻强记,善于思辨,十几岁时便协助刑部破了几桩大案,一时间名声大噪,惹得京城许多贵女芳心萌动,前来议亲的媒人踏破了侯府的门框。

只是他一直未曾定亲。

“自己人,不必多礼。”萧明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宫人们呈上菜肴后悉数退下,连长安都站到了门外。

夜幕降临,雨后的太液池,与往常碧波荡漾的模样不太一样,更添了几分静谧和神秘。

萧明彻落座之后,忽而想起来,前一天沈雨燃和徐宛宁也是在这汀兰水榭中发生了冲突。

水榭中的椅子都被宫人们搬走,沈雨燃是坐在廊下的台阶上?

他的眸光顺势望向门外,猜测着沈雨燃是坐在哪里。

傅温书见他出神地想着什么,并不着急说话,静静坐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萧明彻终于收回思绪,望向傅温书,端起酒杯道:“你高中进士,孤一直没来得及给你道贺,来,傅大人,敬你一杯。”

傅温书端起酒杯,与萧明彻碰了碰:“多谢殿下。”

“礼部那边给你授官了吗?”

“还不曾定。”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傅温书想了想:“爹希望臣去户部。”户部是管钱粮的,是大多数人想去的衙门。

“那你自己呢?”

“殿下知道的,臣一直想去刑部。”

萧明彻思忖片刻,缓缓道:“历年科考,能直接留在京城的只有头甲的三名和金殿点选的庶吉士,以你的名次照旧例需要先去地方上历练,不能直接留在六部。”

“是啊,只是户部尚书与我爹是旧识,愿意请旨将我留在户部。”

“明日进宫,孤去父皇那边替你问问。”

“多谢殿下。”

“不必客气,父皇一直很欣赏你,不会把你放在不合适的地方。”

一杯酒饮尽,傅温书拿起桌上的酒壶,替萧明彻重新斟上。

“今日殿下匆忙派人召臣过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傅温书问。

水榭中只有他们二人,无不当讲之话。

萧明彻犹豫片刻,终于开了口。

“温书,你会做那种梦吗?”

那种梦?

傅温书初时意外,不过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他自是立即明白了萧明彻话中的意思。

见萧明彻极不自在的模样,傅温书淡淡笑道:“当然。”

果然,这话一出,萧明彻紧绷的面色顿时松弛了下来。

“臣没想到,殿下还会因为女儿而烦恼。看样子,陛下和娘娘迟迟不肯为殿下和宛宁姑娘赐婚,着实是苦了殿下。”

萧明彻刚刚松弛下来的心绪又紧绷起来。

“如果孤说,我梦到的人并不是宛宁,你以为如何呢?”


傅温书顿时愣住。

在萧明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温书的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萧明彻可能认识的女人,又一一排除。

“殿下梦到了虚无缥缈的仙子么?”

譬如巫山神女。

萧明彻摇头,苦笑道:“孤梦到是真实的人,是孤的侍妾。”

“哦?”傅温书前阵子一直忙于科考,放榜后周旋于各种应酬,也听说了扬州知府送了几位国色天香的江南美人进东宫的事。

虽然他没问过,但他知道萧明彻一定是迫于皇后的压力才收下这些美人。

万万没想到,才短短几日,萧明彻就动心了?

这可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萧明彻。

“那位侍妾很美吗?”

沈雨燃的美貌,萧明彻不能否认。

“是。”

“与此无关,”见傅温书一脸“懂了”的神情,萧明彻即刻解释道:“孤并未对她动心,只是……”

“只是殿下在梦中与她春宵一度?”

萧明彻心神一荡。

在梦中,他和沈雨燃可不止一度春宵那么简单。

他即刻敛住心神。

“温书,孤心烦,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孤明明不喜欢她,却还在梦里跟她……巫山云雨。”

甚至,还不止一次。

萧明彻午睡的时间不长,通常是不做梦的。

但今日非但做了梦,还梦到了沈雨燃。

梦中的沈雨燃如同昨日清晨一般,身上只着了一件肚兜。

那肚兜是水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衬得她肤若凝脂,毫无瑕疵。

她细长的手指勾着肚兜的系带,轻轻拉扯着,一声又一声的唤着“萧明彻”。

他明明是不喜欢她的,可在梦中却无法抑制地走近她,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将她扛起来扔到榻上,宛若野兽一般狠狠要了她。

“此事有些难办,”傅温书为难起来,“若是别的难题,臣定然竭尽所能为殿下查清楚,可这是殿下的梦,恕臣无能,着实不会解梦。”

萧明彻当然知道,连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梦,何况旁人?

“今日孤找你来,并非让你解梦。”

“殿下请吩咐。”

“”除了这梦之外,在她身上,还有些过于巧合的巧合,令孤对她有些怀疑。”

“不是梦就好办。”

“孤第一次召见她,她用腰带打了个特别的结。”

“哦?什么样的结?”傅温书问得很认真。

“孤的母妃心灵手巧,自己想出了一种很别致的打结方法,取名锁心结。母妃过世得早,关于她的很多记忆,孤都很模糊了,可唯独记得她的腰带。”

傅温书一点就通,立即想到了什么。

“这位夫人也用腰带系了锁心结?”

“不错。今日孤问她,是何人教她打的结,她说,是她早逝的娘亲。”

“都是过世的娘亲想出来的打结法子,的确过于巧合。”

“她是孤女,父母皆早逝。”

傅温书蹙眉,亦有所怀疑:“同样的锁心结,相似的经历,都去太过巧合。不知这位夫人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人?”

“她叫沈雨燃,扬州人士。”

“这位夫人名字倒是别致。”

萧明彻不置可否,耳边再度响起了沈雨燃解释自己名字来由的轻言细语。

他眉心微跳,再次烦躁起来。

傅温书道:“扬州府的安捕头跟臣有几分交情,臣明日修书一封,请他查查这位沈夫人的底细。”

“也好,交给你了。”

两人当下说定,又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聪明绝顶的傅温书突然想到了什么。

“殿下对这个梦如此在意,莫非……殿下从前在梦中并未跟其他女子做过云雨之会?”

在傅温书问出这句之前,萧明彻的脸色还始终带着轻松的戏谑,这句话问出之后,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萧明彻一袭宝蓝色常服,胸口前金线绣着的盘龙张牙舞爪。


他肤白如玉,面容清逸,着实当得起玉面琼姿四个字。

此时的他依靠在椅子上,白皙修长的手掌闲散地搁在扶手上,不时以食指轻轻敲击,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听说秦奉仪去你院里吵吵了?”

长乐果然将悦春阁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了,那么汀兰水榭里的事他应该知道了。

萧明彻不动声色,沈雨燃亦不动声色。

“秦奉仪说是丢了东西,非要去悦春阁找,臣妾院里的人觉得她没道理便吵吵了几句,不想惊动殿下了。”

萧明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倒是有本事,能叫她跪地求饶。”

沈雨燃垂下眼睛,“臣妾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殿下的威仪狐假虎威罢了。若不是长乐撞见了秦奉仪搜查悦春阁的模样,臣妾拿捏不了她。”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谦卑又从容。

饶是萧明彻存了挑刺的心思,亦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萧明彻心中颇为无奈。

沈雨燃看似柔弱,却绵里藏针,每每对上她,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味。

“猎犬袭击你的事情,温书那边已经有了些眉目。”

“傅大人,不知幕后主使到底是何人?”

傅温书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

他似乎叹了口气,方才道:“那日给沈奉仪指路的宫女,没有找到。”

“哦?”沈雨燃故作懵懂,“难道是从外头混进来的?”

“那倒不是,给奉仪指路的宫女名叫绿柳,是睿安殿下宫里的人,臣找到宫里的时候,晚了一步,绿柳已经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也不知道绿柳是受何人指使?臣妾身份卑微,睿安殿下自然不可能对臣妾动手,也犯不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今绿柳已死,看样子,这是桩悬案了?”沈雨燃轻笑道,眸光似不经意地落在萧明彻身上。

傅温书何等聪明,在他手底下绝不会有悬案。

绿柳是睿安公主的贴身宫女,既然绿柳参与了,不是睿安指使的,便只有徐宛宁了。

沈雨燃想得到,傅温书想得到,萧明彻更想得到。

感受到沈雨燃那抹略带嘲讽的目光,萧明彻微微蹙眉。

“奉仪放心,臣还会接着查,宫里的线索断了,马场那边还有线索可循。”

“那便交托给傅大人了。”

傅温书垂下眼眸,“都是臣应该尽的本分。”

“殿下,”沈雨燃转向萧明彻,“既然这幕后真凶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对方能在西山桃林对臣妾下手,显然是臣妾所不能抗衡的,那日若非殿下及时赶到,臣妾早已身首异处。”

萧明彻是注定要包庇徐宛宁的,从前他是,现在他是,将来他还是。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靠得住的,但她确定,萧明彻是靠不住的。

沈雨燃有足够的智计去跟徐宛宁斗,但她手无缚鸡之力,遇到猎犬简直毫无办法。

她的身边需要暗风、暗月这样的贴身护卫。

凭她的地位,当然不会有暗卫,但还有别的法子。

“臣妾听闻宫中有会武功的侍婢,斗胆向殿下讨个恩典,求殿下赐臣妾一个贴身武婢。”



萧明彻目光冷沉地看着她,沈雨燃即使想装傻,也没法装下去,只得回过头,朝他盈盈叩拜。

她睫羽微颤,垂眸道:“民女沈雨燃,叩请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抬起头。”萧明彻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简简单单几个字在沈雨燃心里掀起了滔天波澜。

萧明彻为何对她产生好奇呢?

但她不能问,只能依着他的吩咐抬起头。

眼前的女子瑰姿艳逸,灵动照人,尤其那双眼睛生得好,像是一汪春日山泉,望之莹然有光。

萧明彻盯了一瞬,眸光动了一下,好似有些迷惑。

沈雨燃攥紧了衣袖,手指掐得雪白,紧张得心都要蹦了出来。

室内静默片刻,萧明彻终是别过目光,重新拿起书,淡声道:“退下吧。”

沈雨燃稍稍松了口气,恭敬朝着他拜了一拜,默默退了出去。

长安领着三女出了琅嬅宫,恭敬朝她们拜了一拜:“奴才是东宫总管,往后三位夫人有任何事务可以吩咐奴才。”

“夫人?”另外两个女子从刚刚的失落中缓过神,满脸欣喜。

沈雨燃心中冷笑。

侍妾位份算什么,什么位份在萧明彻那里只不过都是句空话而已。

上辈子萧明彻连太子妃的位置都给了她,可她得到了什么?

“长安公公,我们……我们何时能再见到太子殿下呢?”

长安依旧客气道:“太子殿下如今要帮皇上协理朝政,每日早出晚归,三位夫人且安心住下,等殿下的传召就是。”

等到长安离开,沈雨燃等人提着裙裾缓步下了台阶,等候在外的几位嬷嬷齐声恭贺道:“恭喜三位夫人。”

“嬷嬷请起,”走在沈雨燃旁边那个高挑肤白的美人妩媚地笑了笑,从袖中拿出几个红包,发给她们,“今日有劳几位嬷嬷了。”

“多谢秦夫人。”

此女名叫秦怀音,是扬州知府的外甥女。

沈雨燃记得她家中世代行商,所以她出手阔绰,很得下人的欢心,可惜不是良善之辈。

“还是秦姐姐想得周到,我想不到这些。”

一旁开口说话奉承的叫作宋绮心,生得弱质纤纤、楚楚可怜,她亦不似外表这般柔弱。

她跟沈雨燃一样,都是父母早亡的孤女。

因着在船上呆了十几日,宋绮心跟秦怀音已经彼此相熟。

沈雨燃明显感觉得到,她们看向自己的眸光都不太友善。

刚才在琅嬅宫面见萧明彻,萧明彻无视了另外二女,只叫沈雨燃上前问话。

虽没有说上几句,足以令有心之人介怀。

沈雨燃明白,一心争宠的秦怀音和宋绮心都把她当作了头号敌人。

她只做不知,径直走到李嬷嬷旁边,问:“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休息,劳烦嬷嬷带路。”

此时的她是正儿八经的东宫侍妾,李嬷嬷不敢怠慢。

“是。”

见沈雨燃要走,秦怀音“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别以为殿下多跟你说了一句话,就了不起,日子还长着呢,看谁能笑到最后!”

前世萧明彻对她们都不理不睬的,沉默寡言的沈雨燃得以清净度日。

这一世萧明彻多跟她说了两句话,平白无故多了两个敌人。

萧明彻,可真是祸水。

沈雨燃姿态极低地解释道:“秦姐姐误会了,我这些日子在船上水土不服,头晕脑胀,今日站了这么久,早就有些挨不住了,两位姐姐自便吧。”

她脸色苍白,半点血色也无,的确不是假话。

“装什么病西施!”

秦怀音冷笑一声,朝宋绮心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离开了。

“夫人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了,请随我来。”李嬷嬷领着沈雨燃往前走去,小声道,“夫人不必理会他们,你们在东宫平起平坐,用不着怕她。”

“嬷嬷放心,我服软,只为求个清净。”沈雨燃柔声道。

她之所以摆出低姿态,是因为秦怀音和宋绮心都不是善茬,上辈子两人斗得死去活来。

她不想掺和进去,跟从前一样袖手旁观最好。

李嬷嬷见沈雨燃貌美却不傲慢,能听进去自己说得话,又沉得住气,不禁暗暗赞赏,小声道:“奴婢还想多嘴提醒一句。”

“请说。”

“那两位看着就不是好相处的,夫人不理会,她们还会找事。”

“东宫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她们若是乱来,我也不怕。”

沈雨燃好歹做了几年的太子妃,跟徐宛宁斗了那么久,怎么会怕秦怀音和宋绮心这两个小丫头。

李嬷嬷闻言,对眼前的沈雨燃这个主子愈发佩服。

跟前世一样,沈雨燃被安置在绛雪轩。

一进绛雪轩,紫玉便迎了出来:“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喜?

想到萧明彻与前世不一样的表现,沈雨燃心中全是忧愁,只是旁人如何懂得。

看着李嬷嬷和紫玉,沈雨燃压下顾虑,拉着她们的手道:“我们主仆一体,往后在东宫要相互扶持,知道吗?”

她们俩对她一直忠心耿耿,这一世她离开东宫时,会竭力保全她们,不叫她们被发卖出去。

“是,夫人。”

见沈雨燃露出倦容,紫玉忙扶着她坐下,伺候着她饮茶,她呆呆看着窗外景色,不知前路如何。

晚膳后,有宫女把她份例中的衣料首饰都送过来。

李嬷嬷和紫玉拿起来收拾,见衣裳不是秋香色,便是石青色,都是些灰扑扑的老气颜色,一件鲜艳的都没有。

“怎么回事?”李嬷嬷有些气愤,“这也太欺负人了,我找总管掰扯去。”

她是东宫的老人了,送衣服的宫女不得不给几分薄面,实话实说道:“衣裳是秦夫人和宋夫人先挑了。”

紫玉一听也急了:“为何让她们先挑,我们夫人跟她们可是平起平坐的。”

宫女意味深长道:“便是平起平坐,也有个先后顺序,奴婢是挨家送的,谁叫夫人住得偏呢,去了总管那边,奴婢也这么说。”

她振振有词,李嬷嬷和紫玉也拿她无法,只得看向沈雨燃。

沈雨燃却不动声色,只对那宫女道:“有劳了。”

上辈子她刚进东宫,库房也分发了些衣裳,秦怀音使了银钱,库房那边便叫她和宋绮心先挑,不过上辈子她们没这么黑心,还给她留了两身好看的,这辈子可是毫不留情啊。

不过歪打正着,正合她意。

老气就老气,宽松就宽松,她就是不想让旁人留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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