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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不洗白,密谋和离嫁男二前文+后续

叶子潇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难怪之前赵慎出事,两家重新商议婚事的时候,你死活不同意赵家换人。不过那次你没能拗得过姑母,这次......姑母那一关估计也不好过。”纪云舒听着他自圆其说,没有解释小姑娘当时不同意换人,并不是因为对赵慎有什么心思,而是因为道德水准高,觉得未婚夫成了残废就抛弃对方,有点良心不安。看哥哥已经被她说服了,纪云舒知道两人的谈话该结束了。她边往外走边笑吟吟道:“放心吧,我会告诉姑母,我喜欢他,非他不嫁,而且我们今晚就圆房,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姑母就不能拆散我们了。”纪云澜跟上去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口无遮拦,姑母就是太惯着你了,纵得你什么都敢说。”“我只在哥哥面前说说嘛......”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假山后面却有一个人推着轮椅缓缓走了出来。轮...

主角:纪云舒赵慎   更新:2025-01-22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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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舒赵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原配不洗白,密谋和离嫁男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叶子潇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怪之前赵慎出事,两家重新商议婚事的时候,你死活不同意赵家换人。不过那次你没能拗得过姑母,这次......姑母那一关估计也不好过。”纪云舒听着他自圆其说,没有解释小姑娘当时不同意换人,并不是因为对赵慎有什么心思,而是因为道德水准高,觉得未婚夫成了残废就抛弃对方,有点良心不安。看哥哥已经被她说服了,纪云舒知道两人的谈话该结束了。她边往外走边笑吟吟道:“放心吧,我会告诉姑母,我喜欢他,非他不嫁,而且我们今晚就圆房,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姑母就不能拆散我们了。”纪云澜跟上去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口无遮拦,姑母就是太惯着你了,纵得你什么都敢说。”“我只在哥哥面前说说嘛......”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假山后面却有一个人推着轮椅缓缓走了出来。轮...

《恶毒原配不洗白,密谋和离嫁男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难怪之前赵慎出事,两家重新商议婚事的时候,你死活不同意赵家换人。

不过那次你没能拗得过姑母,这次......姑母那一关估计也不好过。”

纪云舒听着他自圆其说,没有解释小姑娘当时不同意换人,并不是因为对赵慎有什么心思,而是因为道德水准高,觉得未婚夫成了残废就抛弃对方,有点良心不安。

看哥哥已经被她说服了,纪云舒知道两人的谈话该结束了。

她边往外走边笑吟吟道:“放心吧,我会告诉姑母,我喜欢他,非他不嫁,而且我们今晚就圆房,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姑母就不能拆散我们了。”

纪云澜跟上去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口无遮拦,姑母就是太惯着你了,纵得你什么都敢说。”

“我只在哥哥面前说说嘛......”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假山后面却有一个人推着轮椅缓缓走了出来。

轮椅上的人确如纪云舒记忆中那般,有一张极好看的脸。

面部轮廓精致,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睫毛纤长浓密,鼻梁挺拔,薄唇轻抿。

近处灯笼的红光落在他漆黑的眼底,让他眼底的冷漠疏离更显深不可测。

良久,有人急匆匆跑过来,喘着气道:“世子,可算找到您了,侯爷找您有急事。”

赵慎微微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了,你去跟侯爷说一声,我马上就回去。”

那小厮应了声,又匆匆往回跑。

惊蛰推动轮椅往世子的琼华院走,半路遇到被侯爷派遣出来,装模作样找人的冬至。

冬至惊讶地问:“世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不成真要帮二爷收拾烂摊子?”

今晚发生的那些破事儿,他们一早就知道了。

得知纪家姑娘闹到最后,竟然要嫁世子,侯爷也同意了。

他们都十分生气。

冬至愤愤道:“当初纪家对世子那样无情,现在凭什么让世子娶她,当咱们世子是收破烂的吗?

就该晾着她,看她怎么收场?”

赵慎没有理会他,让惊蛰将自己推回了屋。

侯爷正等在屋里,他本来觉得自己总算为儿子做了一件好事,可对上赵慎淡漠的眉眼,口里的话突然不知该怎么说。

他想起那年太医宣布儿子的腿永远都不可能再站起来,姚氏便说太后肯定不会让最疼爱的侄女嫁给这样一个废人。

后来太后那里果然透出消息,说要退婚。

姚氏跟纪家商量了很久,将婚事保住了,可对象却换成了恒哥儿。

他还记得听到消息的时候,儿子一脸漠然,满不在乎道:“正好,我这样子,何必连累人家好好的姑娘。”

见侯爷恍惚地看着他不知回忆起了什么,半晌不出声,赵慎冷淡道:“父亲不是已经替我做了决定,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侯爷这才回过神来:“看来你都知道了,我想说的是,让你娶云舒,跟恒哥儿的事没有关系,咱们家不差这点脸面,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赵慎冷漠的脸上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自私:“好姑娘就活该嫁给我这个残废吗?

有太后和武安侯府在,就算退了婚,她也不愁嫁。”

他很清楚父亲那么爽快地答应纪云舒的要求,不过是因为错过这个傻姑娘,不会再有门第相当的高门贵女愿意嫁他。

侯爷脸色变了变,还是道:“你的情况,她都清楚,是她自己愿意嫁给你的。”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慎,见他听了自己的话,紧绷的面上依旧带着嘲讽,仿佛在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一个姑娘在洞房夜遇上夫君跟别的女人厮混,换个人嫁只能算是逼不得已的选择,有什么愿不愿意可言?

赵昀叹气:“我只是不想你孤独终老,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

赵慎抬起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看过去,声音冷得像含着霜雪:“父亲身边倒是有姚氏,可觉得贴心?”

侯爷被他的话刺痛,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他闭了闭眼,片刻后有些疲惫道:“是我的错,这婚事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说罢,他对这婚事不再抱希望,转身往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谁说我不愿意?”

赵侯爷猛地回头,见儿子面色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到底没有说拒绝的话,不由惊喜地向他确认:“你同意这婚事?”

赵慎将头扭到一边:“不然呢,等着纪家人打上门来吗?

你打得过纪家叔父?”

听出儿子话里的意思,赵昀连忙道:“你说得对,你纪叔父是出了名的疼女儿,知道云舒受了委屈,他定然要打上门来的。

现在她想嫁你,你也愿意娶她,真是皆大欢喜。”

赵慎:“......”知道儿子对这门婚事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抗拒,赵昀心中有了数,一鼓作气道:“既然你同意这婚事,就快点去新房吧,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云舒一个人怕会多想,你好好安慰一下她。”

纪云舒辞别了哥哥回到新房,只觉得饥肠辘辘,眼冒金星。

没办法,为了婚礼上不出岔子,原主从早上起床到现在滴水未进。

她坐到梳妆台前,边动手拆头上那顶沉重的凤冠,边吩咐身边的人:“去给我煮碗面来。”

丫鬟绿如闻言应了一声出去了。

兰因则端了杯热茶给纪云舒,接过她手中的簪子,帮她拆发冠。

奶妈妈李氏在一旁忧心忡忡道:“二爷大婚当日纵着妾室让您没脸,您生气是应该的,可哪里就至于换个新郎呢?

赵世子可是个......”残废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纪云舒打断了:“妈妈,以后世子就是我的夫君。”

纪云舒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很难理解她宁愿嫁个残废,也不能接受一个妾室的做法。

毕竟世子哪怕是个残废,也不能保证日后不会纳妾。

她也没有办法解释赵恒不仅仅是宠妾灭妻那么简单。

想到书中自己和家人那悲惨的下场,纪云舒闭了闭眼。

她绝不会让那些事情真的发生。

而嫁给赵慎是她成功扭转剧情的第一步。

她身边陪嫁过来的人不少,光屋里伺候的就有四个大丫鬟,一个奶妈妈,还有太后姑母赐的一个管事嬷嬷。

这些人若是因为今晚的事,对赵慎不敬,绝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纪云澜有些头疼老爹的任性,妹妹以后还要跟赵慎过日子,将人得罪的太过了不好可怎么好?

于是他落后一步,跟赵慎的轮椅并行,找补道:“我们家就阿舒这么一个女孩儿,我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知道那晚洞房发生的事后,差点亲自上门去收拾你家二公子,我好不容易才拦住。”

赵慎:“多谢兄长了。”

纪云澜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赵慎比他还大五岁,也不知怎么做到这样毫无心理障碍的叫他兄长。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嫁你是阿舒自己的选择,我们都会尊重她的意愿。

只是我爹心气不顺,若是对你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赵慎一点都不介怀:“岳父疼女儿是全京城都出名的,如今不得已嫁给我这么个残废,心气不顺也是应该的,我自不会多心。”

纪云澜:“赵世子不必这样自谦,阿舒性子骄纵,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

他发现眼前的人不愧是十五岁就能中探花的天才,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让他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对方都清楚。

也是,赵慎摔的是腿又不是脑子。

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

此时走在前面的纪云舒也在给自家亲爹做心理工作:“爹,赵慎又没做错什么,这几日他对我很好,你别对他爱答不理的。”

纪长林不满:“你才嫁给他几日,就这么帮着他说话?

他是不是说什么花言巧语骗你了?”

纪云舒一点都不害羞道:“他有那张脸就够了,还用说什么花言巧语。”

纪长林更不满了:“你哥说你看上了他的脸我还不信,你说说你什么眼光,看上这么个小白脸?

中看不中用。”

纪云舒眨了眨眼:“他可不光脸好看,手上功夫也不弱呢,爹爹要不要试试?”

经过这几日观察,她发现赵慎日常起居防护的滴水不漏。

小厨房把控的严也就算了,身边的小厮不仅是高手还会医。

院中护卫的防守也是整个侯府最严密的。

暗中甚至还有人守着。

这让她确信赵慎在防备着谁,但不像是姚氏母子。

毕竟以赵慎的身份和心计,真要对付姚氏母子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动静。

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凭着这一点,纪云舒决定捞他一把。

反正有赵恒在,她想过无忧无虑的寡妇生活也不大可能。

还不如找个同盟。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她现在很好奇赵慎手上有多少能活命的底牌。

纪长林狐疑:“你确定?

打坏了你可别心疼。”

纪云舒笑道:“您打不打得过他还不一定呢,不过您可别太明目张胆了,不好看。”

纪长林冷哼一声:“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

纪云舒笑笑没有说话。

于是赵慎被推着轮椅进门的时候,一只茶盏便猝不及防地迎面朝他袭来。

走在他身边的纪云澜下意识地出手去挡的时候,就见那只茶盏已经稳稳地落在了赵慎的掌中。

里面的茶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纪长林这一击虽未尽全力,但他自信这世上能接下的人不多,若不是儿子在旁边,他都不敢这么放心地出手。

可赵慎就这般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他甚至看不出对方真正的实力。

女儿这是看上个什么怪物?

他下意识去看纪云舒,只见她迅速地跑到赵慎面前,将那盏茶端了回来,义愤填膺地控诉道:“爹,赵慎腿脚不便,你怎么能欺负他?”

纪长林:“我没有欺负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失手了。”

纪云舒:“......”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赵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温文有礼道:“小婿拜见岳父。”

纪长林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半晌摆了摆手:“罢了,我听到你家老二做的那些破事,本来一肚子气,但阿舒说的对,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甚至之前换婚的事,也是我纪家愧对你。”

赵慎道:“岳父言重了,阿舒是您的掌上明珠,您希望她嫁的好无可厚非。”

纪长林叹气:“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我昨日去钦天监问过了,你和阿舒确是天作之合。

她母亲早逝,我这个做父亲的,又自小不在她身边,如今我将她交给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赵慎郑重道:“小婿定会尽力待她好。”

纪长林点点头,赵慎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双腿。

但儿子的分析也对,纪家不需要更进一步了。

赵慎不能入朝,正好可以避开朝堂那些风波。

女儿跟着他,日子也会过的安稳一些。

纪云舒听着父亲像是托孤的话,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她知道上战场的人都会有随时赴死的准备,可小说中这位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死在了别人的算计里。

只因为她的女儿嫁给了不该嫁的人。

只因为纪家挡了别人的道。

纪云舒有些决绝地想,若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扭转剧情,那她拼死也要一刀直接将赵恒送到地狱。

原主出身将门,这个身子是有功夫底子的,纪云舒觉得自己再练一练杀个人不在话下。

反正书中的赵恒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大部分时候只是因为男主的光环,运气好罢了。

纪家人世代上战场,大都不长命,祖父早早战死,只留下父亲和姑母两个孩子。

其他人都是旁系了,只是武安侯府人少,所以一直没有分家。

午膳的时候,大家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饭后纪长林拉着赵慎去了演武场。

纪云舒便找上了纪云澜。

“父亲和哥哥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两人是为了她的婚事回来的,如今她已经成了亲,自然该走了。

纪云澜有些意外,笑道:“嫁了人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关心人了。

我和父亲明日一早动身,不必担心,边境稳着呢。”

纪云舒却放不下心,虽然书里两人出事是她出嫁的一年后,可现在她嫁的人都换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故?

可这些事情她没法说,只能叮嘱道:“战场上多的是意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哥哥千万不可大意。”

纪云澜见妹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被战场磨砺冷硬的心肠软了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听你的,一定小心。”

纪云舒也不知道这样的提醒能起到多少作用,她想了想又道:“我听说漠北巫医曾研制出一种可生死人肉白骨解百毒的碧灵丹,现被当做至宝收在漠北王庭里,哥哥能不能拿到?”


就在纪云舒琢磨要不要干脆想个法子将赵恒干掉,男女主亡,小说完结的时候。

就听绿如又道:“死是没死,但割了手腕,血流了一地,听说二公子被家法打的重伤,都下不了床了,还硬撑着让人扶去了兰香院,看到那情景,差点就疯了。

当场让人杖责了几个丫头,抬出去的时候身上血淋淋的,怕是活不了了。”

纪云舒:“......”是她想多了,女主怎么会死?

男女主折腾的时候,死的只会是旁人。

绿如的八卦还没有完:“大夫说姚姑娘没事后,二少爷还拿着刀以命相逼,让夫人同意他娶姚姑娘。”

说到这里,小姑娘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十分后怕道:“幸好姑娘没有嫁给他,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夫人答应了吗?”

你倒是把话说完再感慨啊。

“二少爷刀都比到脖子上了,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敢不答应?”

纪云舒觉得绿如先前没有说,大概是认为事情没有悬念。

所以坚持让赵恒娶高门贵女的是姚夫人。

怎么说呢,细想想还挺合理,毕竟男主怎么可能为了权势放弃女主?

那肯定是身不由己啊。

难怪今天敬茶的时候,姚夫人的脸色难看成那个样子。

纪云舒嗤笑了一声,觉得姚若兰这自杀的时机还挑的挺好,若不是太后那道口谕,她的心愿就达成了。

“今日宫里来赐婚圣旨的时候,没有传太后的口谕吗?”

绿如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怎么没有呢?

夫人倒是还好,只是听说二公子听到口谕,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跟姚姑娘抱着痛哭了一场。”

纪云舒叹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绿如很想说,姑娘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嘴角的笑意收一收。

纪云舒幸灾乐祸完就将事情抛到了脑后。

她不是纠结的性子,既然改嫁了他人,不再掺和赵恒和姚若兰的感情,也改变不了跟男女主对立的立场,那就硬刚到底吧。

反正她绝不会让自己和亲人落到书中那样惨烈的结局。

想到这些,纪云舒又有些头疼,小说中的所有情节都是围绕男女主设计的。

比如接下来父兄会身死的北疆战事。

还有为了动摇姑母和皇上地位的那些天灾人祸。

好在这些事情暂时不会发生,她还有时间。

日暮时分赵慎从书房出来,到正堂用晚膳的时候,便见纪云舒托着下巴坐在窗前的矮榻上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发现自己这位夫人格外喜欢发呆。

转着轮椅到了她的跟前,才轻声问:“在想什么?”

纪云舒看了眼他的腿,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我在想你那时候摔下马,当真是个意外吗?”

赵慎眸底掠过一抹阴翳,挑眉问:“怎么会这样想?”

纪云舒敏锐地察觉到他没有当即否认,追问:“不是意外,对不对?”

赵慎沉默了一瞬才答道:“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那不是个意外。”

“连侯府都查不到线索吗?”

纪云舒并不怀疑赵侯爷对这个从小寄予厚望的嫡长子的看重。

她直视着赵慎问:“可你心里清楚不是意外对不对?”

赵慎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苦笑:“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结果如此,当年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纪云舒怔怔地看着他垂眸苦笑的样子:“怎么会不重要呢?

有人想要毁了你,焉知他们今后不会再动手?”

赵慎的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赵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可你真的会死啊。

纪云舒心里的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不过知道赵慎是有所防备的,还是松了口气。

眼见丫鬟们已经摆好了晚膳,赵慎一边招呼纪云舒用膳,一边交代:“我行动不便,为了省事,在院子里设了小厨房,所用的食材都是自己人采买的,你想吃什么可以跟他们说,院子里的人手你看着增减,不必过问夫人。”

纪云舒惊讶:“你是说咱们院子里的事都由我做主,夫人管不着?”

整个琼华院就他一个主子,设小厨房说是为了方便,怕更多的是防着有人在吃食上动手脚。

而且他叫姚氏一口一个夫人,显然连维持表面功夫都懒得做,那她夫唱妇随,以后岂不是也不用去姚氏跟前立规矩?

真是比她想的还要自在。

赵慎听她顺嘴说出咱们两个字,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没错,关起门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纪云舒觉得他平时已经够好看了,可这一笑起来,简直让她的心脏控制不住的怦怦乱跳。

遭受美颜暴击的纪云舒:“你别对我笑。”

赵慎疑惑:“怎么了?”

纪云舒:“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赵慎:“......又胡说八道。”

说完亲自动手盛了一碗鱼羹递给她:“这是用今日送来的新鲜鲈鱼做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纪云舒被食物的香气吸引,也没有拆穿他害羞转移话题的行径,吃起了东西。

厨子的手艺不凡,这道鱼羹鲜香嫩滑,入口便化在了唇齿之间,滋味非比寻常。

赵慎在一旁又道:“张妈的手艺不错,当然,你若是吃不惯,也可以按自己的口味再找几个厨子。”

纪云舒闻言连连点头。

人生大事,不过吃喝二字。

自己这一波,嫁的一点都不亏。

赵恒和姚若兰双双受伤卧床,长兴侯府里这几日难得清静。

转眼就到了回门的日子。

武安侯府和长兴侯府都是开国高祖皇帝赐下的府邸,两家离的不远。

纪云舒和赵慎坐着马车不过一刻钟就到了。

纪云舒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她的父亲纪长林和哥哥纪云澜。

原主对两人的记忆其实不是很深刻,毕竟从她能记事起,父兄就一直驻守北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京。

也因此对她心怀歉疚,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很多东西。

她的嫁妆不敢说比京城所有贵女厚重,但绝对数一数二。

这次两人是为了她的婚事特地从北疆赶回来的。

“父亲,大哥,我回来了。”

纪长林看着女儿笑的开心的样子,憋了很久的话总算说了出来:“乖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他说话间就拽着女儿进了府,理都没理后面坐在轮椅上的赵慎。


姚氏大约没有想到纪云舒还叫了纪家的人来,目光隐晦的瞥了纪云舒一眼,连忙解释。

“这浑小子酒后失言,纪世子千万别误会,咱们家对这门婚事有多看重,你是清楚的,三书六礼一样不差,怎么能是骗婚呢?”

她边说边走到纪云舒面前,拉着她的手口吻亲热道:“你这丫头气性也忒大了些,哪个爷们身边没几个伺候的,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纪云舒不禁心中感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就这么几句话,将赵恒的言行大事化小不说,还反手给她扣了个善妒的帽子。

纪云舒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夫人言重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二爷跟这位姑娘说这是他们俩人的洞房花烛夜,还以为二爷今日娶的是别人,所以才想着请长辈们过来问个明白,二爷刚刚也说我这正室之位是这姑娘让的,听着可不像是酒后失言。”

姚氏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又扯出一抹笑意:“小儿女私下说的浑话,哪里能当真?”

说着,她冲赵恒招了招手,“恒哥儿,还不快过来给你媳妇赔罪,大喜的日子,你竟做出这样的荒唐事,看你父亲回头怎么收拾你。”

赵恒虽然不情愿,可也知道照母亲的话,给纪云舒一个台阶下,将事情快些揭过去要紧。

于是上前对着纪云舒躬身行了一礼:“今日是我言行失当,还请见谅。”

纪云舒结结实实受了他一礼,才笑道:“二爷不必多礼,夫人说的对,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这位姑娘大婚夜里就爬床,留着岂不是让人说长兴侯府没有规矩?”

赵恒见自己低声下气赔了罪,纪云舒依旧不肯放过姚若兰,怒气上涌,正要说什么,姚氏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日后等你得了爵位,想怎样不成?”

赵恒攥紧了拳头忍着没有出声。

赵慎虽然是个残废,但终归还顶着世子的名头,是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和武安侯府的这门婚事,原本也是赵慎的,母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谋来。

太后和武安侯府不会委屈自家姑娘,所以只有娶了她,自己才能顺利继承爵位。

姚氏安抚好了儿子,又对纪云舒道:“说起来是我不好,兰儿是我娘家的侄女,自小养在我跟前,跟恒哥儿如同亲兄妹一般,谁知竟让她起了这样的心思。

如今你既然容不下她,我将她送走就是了。”

送走?

送到哪里去?

让赵恒养在外面,一步步害她家破人亡,等他大权在握,再将人娶回来吗?

做什么美梦呢?

意识到自己表现的还是太温和,让这母子俩觉得这样就能敷衍过去,纪云舒笑吟吟道:“母亲这话我可不敢当,不过您既然说了是我容不下她,那便将人交给我吧,我给她找寻个好去处。”

赵恒警觉道:“你要对她做什么?”

纪云舒打量着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姚若兰道:“这样的容貌身段,白放着可惜了,她这么喜欢勾搭男人......”说着,纪云舒冲着纪云澜笑语嫣然,“大哥,军营里是不是缺这样的?”

众人都惊呆了。

这是高门贵女能说的话?

纪云澜也被妹妹的话吓了一跳,皱了皱眉,不理解她的用意。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别说要被送走,就算留在屋里,以后也有的是法子收拾。

何必这样当众落人话柄,坏了自己的名声?

姚若兰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时心中难过,拉着表哥没让他去洞房,竟然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楚楚可怜地拽着赵恒的衣角,惊慌中透着绝望地叫了一声:“表哥......”声音凄婉,让人闻之便心生怜惜。

赵恒听到这一声,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将姚若兰护在身后眼神凶狠地看着纪云舒:“你做梦,这绝不可能。”

纪云舒心里松了口气,还是恋爱脑就好。

她委屈道:“是夫人说要将人送走的,你对着我发什么脾气?

谁知道她干不干净,送到军营我还怕将士们染病呢。”

姚夫人:“......”她只说了将人送走,可没说要送到那种地方。

这下纪云澜看出来了,妹妹在故意激怒赵恒。

而赵恒也如纪云舒所愿,被彻底激怒了:“兰儿是我的女人,你若敢动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神色狰狞,语气狠戾。

纪云澜将妹妹护到自己身后:“我纪家的姑娘不受这份折辱,既如此,这婚事作罢。”

之前他没弄明白妹妹的心思,想着妹妹以后要在侯府过日子,投鼠忌器,才没有出声。

现在看来,她分明是不想要这婚事了。

姚夫人听到纪云澜的话,心中暗道不好,不过她倒不觉得纪家真会退婚。

人都八抬大轿进侯府了,婚是那么好退的么?

“世子息怒,云舒已经嫁过来了,此时婚事作罢,她以后怎么见人?

纪家其他的姑娘还嫁人吗?”

纪云澜却半点不受威胁,板着一张清冷的面孔道:“夫人不必忧心,纪家养的起姑娘。”

纪云舒看着立在自己身前那道挺拔的身影,心中不由感动。

她做的事会连累整个家族的名声,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惊世骇俗。

可她的哥哥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的前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了,纪云舒拽了拽哥哥的袖子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我记得祖父当初订下婚事,对象是长兴侯世子赵慎,我想嫁给他,行吗?”

纪云澜震惊地看着她,不知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阿舒,赵慎......”他摇了摇头,“你不愿意嫁给赵恒,咱们就退婚,哥哥养你一辈子。”

纪云舒笑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嫁给世子,他长得那么好看,我记得小时候他还给我买糖葫芦吃呢。”

她努力想着赵慎的好处,装出喜欢赵慎的模样,想要说服纪云澜。

退婚牵扯太大了,而且明面上看起来只是为了赵恒一时荒唐的行径。

没有人会认为姚若兰能威胁到她的地位,这更像是她在仗势欺人。

善妒的名声,会让以后纪家所有姑娘的亲事都变得艰难。

因为母亲早逝,她算是在太后的教养下长大的。

所以这还会让人质疑太后的品行。

纪云澜没有说话,比起赵恒,赵慎无论出身,相貌,还是能力品性,都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赵慎如今只是个废人。

他怎么能让妹妹为了家里的名声,忍气吞声,嫁给一个残废?


他们是夫人身边的人,大多亲眼目睹了大婚那日发生的事。

这位世子夫人新婚夜当众换夫的言行震惊了所有人。

现在谁不知道世子夫人跟侯夫人的关系不好。

过门之后除了第一日敬茶,之后便再没有来主院给夫人请安问好。

这样的人今日竟然会突然来给夫人探病,还做出这样一副关心的模样?

连赵芙都有些意外,她以为纪云舒能来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还能这样情真意切的探病。

于是也跟着道:“是啊,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个样子,大夫怎么说?”

姚氏苍白的纸一般的面上僵了一瞬,心里也觉得梗得慌。

纪氏这几日的言行她都看在眼里,传出去一个不敬婆母,不孝顺长辈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哪怕大婚当日赵恒的行为有些荒唐,可如果纪云舒本身名声有碍,那就影响不大了。

谁知这个时候,纪云舒又来给她探病了。

不过终归是大家主母,面子功夫自然是信手拈来,姚氏虚弱道:“大约是前些日子事多累着了,歇几日就好,劳烦你们来看我。”

纪云舒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母亲说的什么话,我们作为晚辈,来看您不是应该的。

我刚嫁过来,这几日手忙脚乱的忘了规矩,还多亏了大妹妹提醒,才知道您病了,多亏母亲宽厚,不跟我计较。”

她都这么说了,姚氏还能怎么计较:“我终究是长辈,怎么会跟孩子们计较。”

那晚她就觉得纪云舒不好对付,毕竟出身高贵还能豁得出去脸面的小姑娘不多。

可眼见纪云舒开心道:“母亲不怪我就好。”

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被纪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

姚氏心中忍不住遗憾,若她当日能安安分分地嫁给恒哥儿。

恒哥儿又怎么会为了姚若兰跟自己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想想这几日恒哥儿拖着被家法打到重伤的身体,为了姚若兰要死要活的样子,她就被气的心梗。

这病来的突然,何尝不是被气的。

可她怎么敢让儿子违背太后的懿旨,娶姚若兰为妻。

见姚氏确实身体孱弱,支撑不住,纪云舒跟赵芙便找机会告退了。

出了主院赵芙也跟纪云舒告辞自己回去了。

纪云舒边往回走边琢磨,赵芙的行为是二房在向自己释放善意,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这时迎面有人走了过来,纪云舒抬眼一看,竟是姚若兰。

这还是新婚那夜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女主。

姚若兰的脸色比病重的姚夫人没好多少,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裙,没带几件首饰,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

这一刻,纪云舒觉得书中关于女主容貌气质的描写,并不夸张。

不过两人能称一句素不相识,又不跟姚夫人一般有孝道压着,纪云舒觉得自己跟姚若兰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略微扫了一眼就错身走了过去。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看不起我是吗?”

纪云舒四周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回头疑惑地问:“你在跟我说话?”

姚若兰早已停住了脚步,就立在她身后几步远,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神色有些难堪。

纪云舒毫不客气道:“姚姑娘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让人看得起吗?”

姚若兰的神情还算平静,嗓音清淡道:“我自小来到侯府,跟恒表哥一处吃,一处住,他从小就说长大后要娶我,我并非有意插足你们的婚事。”

纪云舒被这话气的不轻:“所以你想说是我插足了你们的感情?”

姚若兰固执道:“若是没有跟你的婚约,他一定会娶我的。”

纪云舒冷笑:“可这婚事是他自己答应的,我没有强迫他,况且现在我已经嫁了别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怎么还不娶你呢?”

姚若兰皱眉:“太后的懿旨......”纪云舒简直懒得听她说,直接打断道:“那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真心爱你吗?

不是可以为了你去死吗?

为什么不能放弃身份地位,跟你远走高飞?

只要他不再是侯府公子,太后难道有那个功夫关心他娶了谁?”

姚若兰下意识地反驳道:“那怎么可以?

还有姑母......我们走了姑母该怎么办?”

纪云舒摊了摊手:“你看到了吗?

阻拦你们在一起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没有我,他依然不会娶你。”

姚若兰愣在了当地。

纪云舒不再理会她,直接转身离开了。

姚若兰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没有再去看姚夫人,而是原路返了回去。

纪云舒没想到自己多嘴说了几句话,就惹了个大麻烦。

傍晚的时候,她正跟绿如商量晚膳吃什么,赵恒突然闯了进来。

赵恒比起几日前仿佛瘦了一圈,行动还不利索,看着纪云舒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把若兰怎么样了?”

纪云舒满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我把她怎么样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啊?”

赵恒恶狠狠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装什么无辜?

今日你跟她说完话之后她就不见了,说跟你没有关系谁信?”

不见了。

纪云舒一听这话便想起了书中的情节,所以她没有嫁给赵恒,反而让男女主那你追我逃的虐恋情节更早上演了?

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我跟她说完话之后她就不见了?

首先,是她要跟我说话的。

其次,说完话后我就回来了,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院子里的下人都能作证,你又有什么证据说她不见了跟我有关系,我会变戏法把人变没不成?”

赵恒情绪这才缓和了一点,只是看着纪云舒的眼神依旧充满恨意:“她是自己离开的,可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走?

是你嫉恨她,所以赶她走的,是不是?”

纪云舒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冷笑道:“我嫉恨她什么?

嫉恨她婚前跟人苟且,被捉奸在床?

一个姑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受人鄙夷唾弃,你管这叫好端端的?”

赵恒瞬间红了眼:“若不是你让太后下了懿旨,我们本来能成亲的。”

“那能怪我吗?

那要怪你自己啊,你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的婚事?

为什么要娶我?

你若是一开始就娶她,太后会闲的没事下那样的懿旨吗?”

对于这种遇事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纪云舒一点都不想惯着,直接开怼。

“你这个巧言令色的贱人......”赵恒说不过纪云舒,被气的面色狰狞,甩手就想给纪云舒一个耳光。

只是他刚抬起手,手腕就被一枚飞来的石子砸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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