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再睁眼时，我对上了陆承泽发红的眼圈。
见我醒来他一言不发，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的脸色。
“额，陆哥哥，我错了。”
“错哪了？”
其实掉进湖中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我看见楼新月傻愣在原地，看见下人在焦急地呼喊，看见陆承泽惊慌地跳进水中。
可我并没有收获想象中那种胜利的喜悦。
我忽然后悔了。
“我不应该故意惹怒她。”
陆承泽放下汤药，脸色像冰块一样冷，他从未对我说过半句重话，可我昏迷的这两天他实在急坏了，也气坏了。
“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碗磕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他转身出门。
除了故意惹怒楼新月，我不明白自己还做错了什么。
碧玉进来喂我喝剩下的药。
“碧玉，你说我还做错了哪儿呢？”
碧玉一勺一勺地喂我，她说：
“小姐，将军是气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将军这两天没日没夜陪在您床边，可是担心坏了。”
是了，我自小跟着陆承泽习武，不说以一敌百，起码能以一当十，其中尤其擅长骑射。
我的下盘有多稳，他不是不知道。
我当时，是故意被楼新月推进湖里去的。
“以前看那些小姐夫人们为一个男人明争暗斗，还好奇她们是种什么心情。”
“现如今脑子一热竟也体验了一把。”
“只能说实在是不值当。”
此后，楼新月再也没有出现在府中。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愧疚的事。
不是对楼新月愧疚，我是对自己愧疚。
赢得太不光彩。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