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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我最大,狗与世子不得入内李秉乾吴恙后续+全文

抱抱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氏想到自己用绣活做借口讨要吴恙,又觉羞愧难当。正不知所措,吴恙就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虽然奴婢这双手已经做不了绣活了,可绣坊里还有许多绣娘手艺精湛,定能让二夫人满意。”秦氏不明就里,明明出府去学习绣活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怎么会这样?”不等吴恙回答,老太君笑道:“老二媳妇,你昨个儿得的帕子恐怕出自他人之手,你且去问问帕子的主人,若是个手脚干净的人,不计多少银子,请进来便是。”秦氏见好就收,忙应了下去,“那敢情好,多谢老太君疼我。”她眼珠子一转,又冲吴恙笑道:“我这闹了个什么乌龙,我还当那帕子是你绣的呢,巴巴的过来讨人,你看——”她瞥了一眼老太君,又道:“老太君,你瞧我话都说出去了,现在瞧见吴丫头手这样,若因此又不要她,那我成什...

主角:李秉乾吴恙   更新:2025-01-1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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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秉乾吴恙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娘我最大,狗与世子不得入内李秉乾吴恙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抱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想到自己用绣活做借口讨要吴恙,又觉羞愧难当。正不知所措,吴恙就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虽然奴婢这双手已经做不了绣活了,可绣坊里还有许多绣娘手艺精湛,定能让二夫人满意。”秦氏不明就里,明明出府去学习绣活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怎么会这样?”不等吴恙回答,老太君笑道:“老二媳妇,你昨个儿得的帕子恐怕出自他人之手,你且去问问帕子的主人,若是个手脚干净的人,不计多少银子,请进来便是。”秦氏见好就收,忙应了下去,“那敢情好,多谢老太君疼我。”她眼珠子一转,又冲吴恙笑道:“我这闹了个什么乌龙,我还当那帕子是你绣的呢,巴巴的过来讨人,你看——”她瞥了一眼老太君,又道:“老太君,你瞧我话都说出去了,现在瞧见吴丫头手这样,若因此又不要她,那我成什...

《老娘我最大,狗与世子不得入内李秉乾吴恙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秦氏想到自己用绣活做借口讨要吴恙,又觉羞愧难当。

正不知所措,吴恙就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

“虽然奴婢这双手已经做不了绣活了,可绣坊里还有许多绣娘手艺精湛,定能让二夫人满意。”

秦氏不明就里,明明出府去学习绣活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

“怎么会这样?”

不等吴恙回答,老太君笑道:“老二媳妇,你昨个儿得的帕子恐怕出自他人之手,你且去问问帕子的主人,若是个手脚干净的人,不计多少银子,请进来便是。”

秦氏见好就收,忙应了下去,“那敢情好,多谢老太君疼我。”

她眼珠子一转,又冲吴恙笑道:“我这闹了个什么乌龙,我还当那帕子是你绣的呢,巴巴的过来讨人,你看——”

她瞥了一眼老太君,又道:“老太君,你瞧我话都说出去了,现在瞧见吴丫头手这样,若因此又不要她,那我成什么人了?不如还是把她给我罢,吴妈妈的孙女必定是个能干的。”

老太君心明眼亮,却也不把话说破,只笑问道:“吴丫头,你说呢?”

吴恙垂首道:“奴婢自然是愿意的,只是……”

说着她冲上首的老太君跪了下去,“只是奴婢的姨母病重,云裳纺无人照管,奴婢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老太君道:“你姨母林氏也挺不容易,一个人苦心经营这硕大的绣坊,身为女子,已是极为难得。你作为她的外甥女替姨母分担一二,也是应该的。”

“谢老太君体谅。”吴恙磕了个头,又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匣子双手呈上。

“请老太君恕奴婢死罪!这是奴婢这些年攒下的五十两纹银,奴婢斗胆向老太君讨个恩典。”

她又重重磕了下头,“奴婢想要赎身——”

话音刚落,众人一怔。

老太君深沉的老眸波澜微现,“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赎身?”

秦氏心头一凉,担心吴恙把二老爷逼婚一事捅出来。

吴妈妈也吓了一跳。

她原以为孙女是来向老太君求情的,没曾想竟然是赎身。

众人心思各异,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吴恙自小生活在府里,早就练了个火眼金睛,养了个七窍玲珑心,哪会当场戳二老爷的气管子。

只见她落落大方上前,情真意切地道:

“回老太君,云裳纺是我外祖母的心血,是她数十年一针一线做绣品供养起来的,当初她就是不想云裳纺落入他人之手,才不顾世俗偏见,执意将绣坊传给了我姨母。如今姨母重病,她又无儿无女,便想着让我去继承绣坊。”

她默了默,抬眸望向老太君,“老太君,奴婢如今已经二十三了,姨母病了的这些日子,奴婢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奴婢的天地只在绣坊里,以往是奴婢痴心妄想了,奴婢只求往后能好好照顾姨母,替她打理好云裳纺,求老太君成全!”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秦氏松了口气,心中暗叹吴恙是个聪明人。

可吴恙的一番话也让她听得云山雾罩。

手都废了,留在绣坊里能做什么?

还有,这丫头痴心妄想什么了?

老太君却一字一句全都听懂了。

这丫头是不愿意再为她大孙子耗下去了。

也对,这都多少年了,大孙子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换谁也受不了。

“你可想好了?”老太君望着她的眼睛,神情冷肃下来。

吴恙郑重地点了点头,“请老太君成全奴婢!”说罢又重重一磕。

老太君思索着吴恙的话,目光扫过那两个大箱笼上。

这箱笼里想必还有给乾儿做的衣衫。七八年了,她每年都做,无怨无悔。

以往都是用个小箱笼装着,今日却一股脑全都抬来了。

……看来这丫头是死了心要赎身了。

一旁的吴妈妈虽好奇孙女的决定,但更多的是不安。

李家几代人从战场上一路拼杀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这样的军户家族最看重的就是“忠心”二字。

她自个儿也从未想过离开侯府离开老太君。

可她孙女今儿竟然说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主子们有心挑刺,那可怎么办?

外头的天色渐渐敞亮,府里的小辈们聚在堂外前来给老太君请安了。

秦氏见老太君不松口,又担心自己在丈夫面前不好交差,便走上前扶起吴恙。

“你这手都成这样了,你留在绣坊还能做什么,不如把你姨母一同接到府里来随身照顾着,至于那绣坊,找个妥帖的人打理便是,你又何必非要出府。”

吴恙道:“谢二夫人体恤奴婢,可奴婢在外头呆惯了,学的本事也只能在外头用,若真回来伺候主子,恐怕到时候人前出丑闹笑话,反惹主子们生气。”

秦氏握住吴恙的手,“那你来伺候我好了,我不派你活计,你只要每日陪我说说话便可。”

说着她冲老太君笑道:“我与这丫头投缘,老太君就赏给我罢,我定会帮她安顿好她的姨母和那个绣坊。”

吴恙如临大敌。

早就听说秦氏难缠,不容易对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不敢懈怠,又跪了下去,“奴婢心意已决,望老太君、二夫人成全!”

吴妈妈忧心忡忡,担心孙女惹怒了两位主子。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擅自插嘴,更不能帮着这个“离经叛道”的孙女。

半晌,老太君终于发话了——

“这可如何是好?”

她慈祥地看向吴恙,“你一片孝心我不忍心驳斥,老二媳妇说的也在理……可你们都求错人了。”

众人齐齐望向老太君,不明所以。

却听老太君笑道:“你的卖身契,不在我这儿,我做不了主。你想赎身出府……”

她又望向秦氏,“老二媳妇想讨了她去,那回头去问世子爷罢!”

秦氏愕然:“老太君的意思是吴丫头的卖身契在大朗那里?”

老太君笑咪咪地点了点头,“八年前就被他要走噜……”

秦氏眼珠子一转,“诶呦喂,老祖宗怎么不早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老祖宗要早说,我还能舔着这张脸跟世子爷抢人不成?”

她心思机敏,见微知著,一点拨便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忙插科打诨挨着老太君说笑起来。

作为这场博弈的另一个当事人,吴恙只觉头晕眼花,竟有些站不稳。

她没听错吗?她的卖身契……

竟然在李秉乾那里!

***


白月荷呵呵一阵傻笑,对这声“大娘子”十分受用。

“再者,他有钱且会赚钱,你嫁过去吃穿不愁,还能补贴你娘,接济你弟弟。”

白月荷瞪了她一眼,“俗气!”

吴恙无奈苦笑。

好吧!读书人都很清高,读书人的家人同样清高。

“谈钱可一点都不俗气,或许对于你来说钱并不重要,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呢?有了钱你娘不用再没日没夜地替人浆洗衣物,手都泡烂了;有了钱,东四井的小乞丐们不用再露宿街头,不用再跟狗抢饭吃。有了钱,咱们铺子也能活下去,铺子里的大叔大婶们也不用担心没活干。”

白月荷无话可说,道理她都懂,

自小便吃尽了苦头,怎么能不懂呢?

“好吧!谁会跟钱过不去!”

“对噜,我的好妹妹,跟钱过不去就永远也发不了财。”

两人呵呵傻笑了会儿,吴恙又说,“最要紧的是这第三点。”

白月荷眼睛晶晶亮,充满期待地看着吴恙,“你说!”

吴恙眉梢一挑,“这第三点就是胡元洛人才生得好呀!他虽然没什么风骨,可长得不错,称得上英俊潇洒,配得上你的美貌与才干!”

白月荷脸一红,“瞎说什么呢!”

吴恙瞪眼,“我说的是真心话,若是那长得磕碜的,我头一个便反对!就算他再有钱、家世再好,我也真心觉得不行。你想想看,嫁人后是要生孩子的,若生出一个歪瓜裂枣那可怎么办?又是自己生的,你还能丢了不成?”

白月荷被她逗得呵呵直乐,“你惯会胡说,你若往后找个丑的,我可要笑话你一辈子。”

吴恙道:“就是为了不被你笑话,我也得好好挑一挑。”

“哈哈哈哈……”

吴恙搡着她,“别笑了,怎么着?我的胡大娘子,往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云裳纺啊!”

白月荷笑骂道:“坏丫头!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两人嘻嘻哈哈缠闹了一会儿,此事便算谈妥了。

第二日,白月荷欢欢喜喜开始准备自己的嫁妆了。

***

从云裳纺回来后,李沐直接回了宁远侯府赴命。

他把在云裳纺遇到怪异男子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递给李秉乾一张纸。

李秉乾接过那张纸仔细端详,纸上写着两个字——“三卫”。

他皱了皱眉,对此感到很奇怪。

“你确定对方额头上的刺字是这两字。”

李沐肃然道:“确定!属下与他过了数十招,看得清清楚楚。”

李秉乾捏着那张纸,思索着,“这么说他是个军士?”

一般来说寻常的犯人只会刺“丁”、“井”、“十”三个字中的一个。

可这人刺的却是“三卫”,这显然是个军队称号。

只有在军中犯了事,才会在额头上刺军队称号。

李沐点点头,“从那人灵巧凶猛的身手来看,极有可能是朵颜三卫。”

朵颜三卫是大明朝一支非常强悍的武装,以灵巧凶猛的骑兵而闻名。

李秉乾颇感意外,“朵颜三卫以瓦剌人居多,这人却是汉人长相……不过,既然是汉人,想必不难查出他的身份!”

可一个朵颜三卫的军士为何会蹲守云裳纺?

思及此,李秉乾抬眸问:“他的目标是不是吴恙?”

李沐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属下推测应该是铺子里一个叫白月荷的姑娘。属下跟了他几日,发现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白家附近蹲守,偶尔才会出现在云裳纺附近。而且,据说这个白姑娘先前有个未婚夫就是个军士,名唤江定波。”


春日的风沙很大,呼啦啦的吹过,拍打着门窗。

房内点着两盏油灯,榻前搁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吴恙直愣愣躺在床榻上,额头缠着细白的纱布,眼眸一瞬不瞬盯着房梁。

那上头有只小虫子困在了一张大大的蛛网里,一动不动,俨然已经死透了。

前世的记忆排山倒海涌现,吴恙渐渐湿了眼眶。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往后不会再执迷不悟……”大滴大滴的眼泪沿着清丽的脸庞簌簌而下。

林宛娘跟着红了眼眶,轻拍着吴恙的手背,歉疚地道:

“是姨母对不住你,姨母不该让你出来抛头露面,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再碰上侯府二老爷。”

说到激动处林宛娘难免又咳了起来。

吴恙含泪摇头。

上一世她被赶出宁远侯府后,被送到云裳纺学习绣活。

近两年来,林宛娘久病难愈,吴恙又开始学着打理铺子。

偏巧这一日,坐堂当掌柜的时候,二老爷狎妓出游时又撞见到了她。

当晚,她爹吴文东便兴高采烈前来逼婚。

她抵死不从,争吵间一脑袋撞了墙。

后来,祖母知道这件事后立即去求了老太君。

老太君感念她这些年一直记挂着李秉乾,当场斥责了二老爷,还将她配给了李秉乾做妾。

吴恙痛苦地闭上眼。

别人都以为她心愿得成,攀了高枝,嫁了盖世英雄,只有她知道李秉乾是何等的冷血无情,何等的心狠手辣!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薄情寡义又不可一世的人,真是瞎了眼了!

“王八蛋!”吴恙猛地坐起来捶胸口。

林宛娘吓了一跳,探手去摸吴恙的额头,“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姨母。”

白月荷也怜悯的望着吴恙,心里十分担心小姐妹脑袋出问题。

吴恙摇了摇头,狠狠地擦了把眼泪,下定了决心。

“姨母,我要赎身脱籍,你定要帮我。”

林宛娘和白月荷对视一眼,一时猜不透吴恙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还说要脱籍。

要知道吴恙为了给李秉乾做小,以往从未想过脱籍出府。

而且她祖母和父亲在宁远侯府都是大管事,他们一家平日里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怎会平白无故赎身脱籍。

林宛娘道:“我早就劝你想办法脱籍,可你偏偏不肯,如今在这节骨眼上二老爷怎会让你赎身?况且你爹不赎身,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脱得了籍?”

吴恙想了想道:“二老爷也不见得非我不可……我们一家人的身契都在老太君那里,只要赶在二老爷之前拿回我的身契,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想到那唯利是图的爹,她泪眼婆娑。

“至于我爹……他自然是不会赎身,所以我希望姨母出面,将我的身契赎回来,姨母是女户,我脱了贱籍后户籍可以跟着姨母。”

林宛娘面露难色:“这法子行吗?别到时候弄巧成拙,再说还要问过你祖母……”

“祖母一向听我的,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总归要试一试,明日就请姨母随我一同入府,我要当面求老太君恩准,这回我一定要赎身,否则我将万劫不复!”

林宛娘见外甥女流着眼泪发誓赌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当即便咬牙点头。

“行!你若有心赎身,姨母必定帮你。”

……

***

与此同时,宁远侯府二老爷李成义听说吴恙宁死不从撞了墙,气得一个茶盅砸了出去。

“岂有此理!你不是说你闺女一准点头的吗!竟然还惹出这么大动静,简直是存心下爷的面子?!”

他是宁远侯的二弟,是府里头四个老爷中唯一做祖父的一个,一把年纪了却依旧不安分。

年轻时,他靠着祖上的荫庇捐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去年底却因办事不利被免职罢官。

如今致仕在家,闲暇无事便到处寻花问柳、胡作非为。

茶盅不偏不倚砸在吴文东的腿根处,吓得他不住磕头,“二老爷息怒!息怒!”

吴文东四十五六岁,精瘦身材,下巴一撇山羊须,眉骨下一双机灵乖觉的眼惶惶不安地看着二老爷。

“我那姑娘一直住在外头姨母处,心思早就长野了,一时拐不过弯来也是有的,二老爷您放心,只要你给我几日,我定能劝她回心转意。”

李成义眼窝深陷,下颌尖刻,阴沉的脸微微有些扭曲,看上去阴鸷又狠毒。

“八年前驳了我的好意,扭头就去爬大郎的床,如今竟再次落我脸面,她以为她是谁?爷告诉你吴文东,别不识抬举!”

吴文东连忙应道,“是是是,二老爷看上咱丫头是咱的福气,也是那丫头的福气,可那丫头命贱,生下来就是奴才命,哪里晓得跟了二老爷,将来会有何等的福气。”

李成义目光越发阴沉森冷,“爷不计前嫌,不嫌她年纪大,不嫌她名誉扫地,本想给她三分薄面,让你去说项,堂堂正正抬进来做个妾,没想到她却给脸不要脸!”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捏着拳头狠狠往桌子上捶了几下。

堂堂李家二老爷,身边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如今却被一个小贱婢一而再地拒绝。

又想到这半年来自己的官场复职之路接连失利,李成义一脚踹进了吴文东怀里,将所有的气都撒了出来。

“哼!她若实在不愿意,爷也不勉强,让她剃了头直接去庙里做姑子去!否则爷就亲自送她一程,她不是想寻死么?爷就成全她!”

吴文东疼得冒冷汗,连连保证道:“二老爷手下留情,小的回去后定让那丫头回心转意。”

李成义气呼呼地徘徊了片刻,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更舍不得吴恙这块肥肉。

“回去告诉你女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李成义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

吴文东已吓傻,连连点头。

李成义发泄完,慢慢恢复冷静。

他左右不了官场那些老滑头,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贱婢。

吴恙之所以敢跟他闹起来,不就是因为她祖母是老太君身边的老人吗?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下巴高高仰起。

“你们一家的卖身契在老太君那里还是在侯爷那里?”

吴文东心里一咯噔,冷汗冒了出来,“卖、卖身契都在老太君那里……”

“很好!我也不逼她直接伺候我,你让她收拾好包袱明日起先去二夫人跟前伺候。”

只要捏住她全家的卖身契,还怕她不肯吗?

“是、是、是。”吴文东连连应下。

李成义睨着他,目光毒辣,下了最后通牒。

“左右不过一个贱婢,若还是不肯,就乱棍打死!而你……”

他俯下身,一把钳住了吴文东的喉咙。

“就给你女儿陪葬去吧!”

吴文东脸色煞白,连连保证:“二老爷放心,我就是五花大绑也定将她绑来!”

李成义顺势一把搡开吴文东,慢条斯理整理好弄乱的衣袖,轻轻吐出一句——

“滚!”

吴文东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出了屋。

外面冷夜虫鸣,里头伶人低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吴恙先回白家,将情况告诉白大娘和月荷。

白仲安则去胡家澄清事实,并询问昨晚闹事之人的情况。

至于要不要冰释前嫌恢复婚约,就得看月荷和白大娘的意思了。

吴恙到达白家的时候,月荷已经把江定波的遭遇告诉了白大娘。

白大娘靠坐在炕上,气愤得不住捶着炕沿。

“他虽然可怜,可万万不该毁了你的婚事,他这是逼着你嫁给他,简直卑鄙无耻!”

白月荷哭道:“不会的,江大哥绝对不是这种人,他前几日已经向侯府世子爷投案自首,如今早就被关押起来了,哪能去胡家闹事。”

“你还袒护他!”

“月荷说的是事实。”吴恙及时赶到,挨着床沿坐下。

“白大娘,你先别着急,这背后肯定有人在使坏,故意把江定波的事泄露出去,搅和了月荷和胡家的婚事。”

随后她把从李秉乾那打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事情其实也不难办,只要请世子爷出面澄清就能解除误会,怕就怕那背后使坏的人还憋着什么坏主意要对付月荷,所以我已经让仲安去胡家打探那闹事之人的样貌特征了,咱们必须把他抓住,好好打一顿!”

白大娘老眼浑浊,茫然又无助,“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们白家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吴恙道:“白大娘、月荷,你们也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只要抓到那个人,然后把他往胡家人面前一送,误会就澄清了。”

两人却茫然地摇摇头,白大娘道:“街坊邻居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江家那小子找来帮忙的人?”

白月荷不满,“娘!江大哥不是那种人!”

吴恙忍不住瞪了一眼白月荷。

江定波那小子当初还想带着她私奔呢。

怎么就不是那种人了?

在她看来,江定波嫌疑依然最大!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打算怎么办?误会澄清后要不要与胡家恢复婚约?”

白大娘沉默了下去。

她虽然对女儿恨铁不成钢,可今日小胡氏全然不顾他白家人的脸面,大闹一通,她已对胡元洛极为不满。

退婚就退婚,平平和和、体体面面解决不就行了。

为何要闹成这样?还败坏了她女儿的名声!

“再说罢,这个胡元洛也是个靠不住的,只听了别人几句话就让我女儿受委屈,想必以后嫁过去也好不到哪里……”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了开门声。

吴恙隔窗看去便见白仲安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一男子,却是胡元洛。

“白大娘,胡老板来了。”

白大娘毕竟是秀才娘子,该有的礼数体面还是有的。

她先冲白月荷道:“孽障!你给我躲到自己屋子里去,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白月荷不敢再忤逆老母亲,泪眼汪汪的躲了出去。

吴大娘又握住吴恙的手,“好孩子,你帮大娘找身衣服来。”

“白大娘,你还是躺着休息吧,你想说什么让仲安去传话好了。”

白大娘摇摇头,“这事还得我自个儿说,去吧!帮大娘拿过来。”

吴恙立即取来衣物帮她穿戴好,然后将人从里屋搀到了堂屋。

白仲安已经安顿好胡元洛,给他上了一盏茶。

胡元洛见白大娘出来,诚惶诚恐起身,急忙给白大娘告罪!

“小侄刚听说了早上的事儿,特来给婶子赔礼道歉!”

一旁的白仲安忙解释道:“胡大哥前些天去外头理货去了,一个多时辰前才赶回京城。”


会是谁让他假扮江定波的呢?

会是谁让陆昆假扮江定波的呢?

会是李秉乾吗?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似乎只有他。

可这又不是李秉乾的做事风格……

吴恙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于是想先去会会这个叫陆昆的人。

陆昆是倒泔水的粗使下人,吴恙不必惊动侯府主子,便凭借吴妈妈孙女的身份找到了他。

粗使下人房门口,吴恙见到了陆昆。

陆昆身材高大,五官端正,难怪扮成江定波也没人怀疑。

陆昆见来寻他的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娘子,顿时眉开眼笑,躬着身子作了个揖。

“敢为这位姐姐在哪里当职?找我做什么?”

吴恙信口胡说道:“我是彩锦轩未来的老板娘,听说有人跑到彩锦轩去败坏我的名誉,所以今天特意寻来瞧瞧,到底是什么黑心肝的东西要害我!”

那陆昆脸色一变,转身便要往里跑。

吴恙道:“你只管跑,回头我去寻林管家,直接把你赶出去!”

陆昆闻言顿时止了脚步,转身巴巴地跑回来,哭丧着脸道:“白家姐姐,您饶了我吧!我可不能丢了这差事,我们家六口人可都指望着我挣钱回去养家糊口呢!”

“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了,我便饶了你!”

陆昆一脸为难,“不是我不交代,只是背后教我做事的那人,我也得罪不起啊!”

吴恙略略想了想,“你只管告诉我那人是不是府里的主子?”

陆昆摇了摇头,“不是。”

吴恙想了想,若是主子的命令,想必这个陆昆不会这般轻易认罪。

有主子在后头撑腰,他定会理直气壮硬气起来。

“那是不是府里的宾客贵人?”

陆昆又摇了摇头。

“那就是府里的管事或嬷嬷了?”

此话一出,陆昆顿时止住了呼吸,一双警觉的眼睛咕噜噜转着。

吴恙顿时便明白了,“是哪个管事?林大管事?孟管事?还是钱管事?”

陆昆慌了神,“您就别问了,我若说了他定会来找我麻烦。”

“哼哼……你不说我现在就找你麻烦!走!跟我去见吴妈妈去!她老人家定会替我做主!”

说着她拍了拍手,不远处的墙脚下突然窜出来两个小厮,卷袖子撸胳膊气势汹汹而来。

陆昆吓得瘫软在地,“你说的是老太君跟前的吴妈妈?”

“你也不糊涂嘛,吴妈妈可是我干祖母!走!让她老人家替我评评理去!”

两小厮得令,一左一右钳制住了陆昆。

陆昆两眼惊恐地睁大,“那更不能去了,你就饶了我吧!”

“这可由不得你!走!”说着便假意让两小厮拖了他去。

陆昆一时慌不择言,“别介别介,饶了我吧!若真让那老人家知道了,我就死得更惨了……”

吴恙一阵狐疑,“为什么?”

陆昆顿觉自己说错话,立即捂住了嘴,惊慌地看着吴恙。

“我知道了……”吴恙垂首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该不会让你假扮成江定波的那人就是吴妈妈家的大管事吴文东吧?”

陆昆心里暗道一声糟糕,整个人慌得抖了起来。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吴恙气红了眼,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到底是不是他?!”

两个小厮也围了上来,咬着后槽牙威胁他。

陆昆被逼无奈,惊慌失措间点了点头。

吴恙心里久久无法平静,缓缓捏紧了拳头。

***

西街四合院。

吴文东盘腿坐在炕上,一边喝着老酒一边哼着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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