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英年,哦不,幼年早秃。
带徒弟可是个力气活,重点是,还费钱!
想她以前在山上,就是吃师父的,住师父的,都快把师父给弄成穷光蛋了!
师兄都得下山打工挣钱补贴家用,才勉强养活了她。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躺平了,才不要去养徒弟呢!
闻言,无廖大师赶忙道:“我绝不会让师父太受累的,我平时都不来打扰师父,就炼药画符的时候有不懂的再来找师父,您到时候随便指点我几句就行。”
慕容雪眉心微动。
这听着,倒是不累。
见她神色有所松动,无廖大师眼睛一亮,继续加码:“师父放心,逢年过节都给您送礼,尽弟子该尽的本分,庙里的香火是不能动,但我平常也会帮一些达官显贵驱鬼疗伤,他们也给了不少谢礼,我全部都给您。”
慕容雪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都,都给她?!
这么孝顺的吗?
慕容雪揪着自己的小围嘴,悄悄擦了擦嘴边流出来的口水,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那行吧,我就勉强收下你了。”
无廖大师一激动又想下跪,想起刚刚的事情,只是微微欠身算作行礼:“徒儿参见师父!”
他倒是激动,慕容雪却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盘腿坐在摇篮里,小奶肚子一挺,一副大佬架势:“嗯,你回头给我买个小药鼎,我教你炼药。”
闻言,无廖大师更激动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感谢是好,又不能跪。
余光注意到桌子上喝剩的牛奶,拿起来就往慕容雪嘴里灌:“师父喝奶!”
慕容雪:“……”
听我说,谢谢你!
“爹,你唤我来可是有事?”柳时鸢刚踏进娘家大门,迎面就看到了自家亲爹。
柳奕承却朝着她身后看去:“我外孙女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柳时鸢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双手一摊,故作无辜地说道:“爹,您这可是冤枉女儿了。不是您说有事找我吗?正好赶上夫君休沐,我就想着让他在家陪陪雪儿,毕竟平日里他公务繁忙,雪儿都念叨好几回了,说爹爹好久没陪她玩了。她去找她爹,我来找我爹,有问题吗?还是说,爹爹嫌弃我?”
这声“爹爹”一出,柳时鸢倒是有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俏,完全没了平日里一家主母的派头。
柳奕承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换上了宠溺的笑容:“哪能了,爹爹巴不得你天天回来呢!”
说着,柳奕承便拉着柳时鸢的衣袖,就往院子里走去,边走边说道:“雪儿不来也好,咱们父女俩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聊聊。说起来,爹还真有点想你呢。”
柳时鸢被老爹这番话说得心里熨帖了,脸上也带了笑容,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可是一接到您的信,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呢。”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院子里。
柳时鸢环顾四周,发现院子里多了几盆她最爱的兰花,不禁眼前一亮,惊喜地说道:“爹,这些兰花是您新种的吗?真是太漂亮了!”
柳奕承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当然,这些可是我特意为你种的。知道你爱兰,我就想着在你回来之前,给你一个惊喜,待会儿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
柳时鸢感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她连忙转移话题:“爹,您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柳奕承闻言,突然正色,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