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乔惜苏鹤霆是古代言情《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指尖上的行走”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乔惜要杀的人很多,那些人最终都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唯有一人除外。初见,“本王缺个王妃,准备备嫁吧。”乔惜欲逃,他喂她同心毒,他说,“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后来,他坐上至尊高位,白日求她共掌天下,夜里榻前撒娇求恩宠。*前世,乔惜是将门孤女,却得皇帝偏宠。她视皇帝为亲父,甘为牛马,助他重掌政权,却惨死在庆功宴上。死前才知,记忆竟被皇帝纂改,让她误将仇人当恩人。一朝重生,面对皇帝的蒙骗,乔惜决定以牙还牙。让她运税粮?表完忠心,反手将税粮送到旱灾严重的疆北。让...
主角:乔惜苏鹤霆 更新:2025-01-16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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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苏鹤霆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惜苏鹤霆是古代言情《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指尖上的行走”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乔惜要杀的人很多,那些人最终都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唯有一人除外。初见,“本王缺个王妃,准备备嫁吧。”乔惜欲逃,他喂她同心毒,他说,“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后来,他坐上至尊高位,白日求她共掌天下,夜里榻前撒娇求恩宠。*前世,乔惜是将门孤女,却得皇帝偏宠。她视皇帝为亲父,甘为牛马,助他重掌政权,却惨死在庆功宴上。死前才知,记忆竟被皇帝纂改,让她误将仇人当恩人。一朝重生,面对皇帝的蒙骗,乔惜决定以牙还牙。让她运税粮?表完忠心,反手将税粮送到旱灾严重的疆北。让...
乔惜被苏鹤霆扛进了一座宅子。
“这是哪里?”
被放下后,乔惜捋了捋微乱的发,平静问道。
苏鹤霆往门外走去,丢下一句话,“本王的宅子。”
他在门外同人吩咐着什么,没一会儿,便有人送了茶水糕点进来。
糕点是糯米做的,乔惜曾经的最爱。
苏鹤霆将托盘往乔惜面前推了推,自己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乔惜这些日子赶路,吃得都很随意,肚子的确有些空。
但她在暗厂那些年三餐不定时,赶上出任务时,饱一顿饿几顿的,胃早就不如从前。
糯米糕点这样难克化的东西,不是饿得难受,她尽量不吃,省得晚些时候肚子难受。
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苏鹤霆睨了她一眼,“你不饿?”
他收到的消息,乔惜带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个包子。
乔惜刚想说不饿,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难得的她有些尴尬,“最近胃有些不舒服。”
苏鹤霆视线顺势落在她腹部,蹙了蹙眉,起身出了屋。
乔惜在屋里坐了会,见苏鹤霆还没回来,正欲出门看看宅子情况,便闻到一股香味。
“你在做饭?”
乔惜循着香味到了灶房,见苏鹤霆正站在灶前撕着一块鸡肉。
煮熟的鸡肉被他撕成如头发般的细丝,锅里正熬着粥。
“锅里搅一下。”苏鹤霆眉眼未抬,吩咐乔惜。
乔惜不蠢,猜到他是给自己熬粥,忙应声做了,随后问道,“还要做什么?”
苏鹤霆将手里未撕完的一点鸡肉塞到她手里,“撕碎些,入味。”
而后转身出了屋。
没一会儿,便拿着一颗白菜进来。
乔惜见他熟练地洗菜,切菜,有些意外他会做这些。
但随即想到他是自小被丢在山中,野生野长到六七岁才被一个疯癫老头收养,会做这些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周身的雍容气度,容易让人下意识忘记他的出身。
抿了抿唇,乔惜问道,“这宅子你什么时候置的?”
“半年前。”
乔惜刚看过,这宅子不大。
苏鹤霆是疆北的王,他会来疆南凉州置办这样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只能说明他早有了拿下凉州的准备。
也就是说,若无乔惜捷足先登,或许此时凉州已经是苏鹤霆的。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乔惜将最后一点鸡肉撕完,认真道,“我只想报仇,只要你不阻我,我不会做损你之事。”
“也就是说若本王阻你,你便要杀了本王。”
乔惜沉默。
任何阻拦她报仇的人,她都不会留情。
事实上她先前已经对苏鹤霆动过一次杀心。
苏鹤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将鸡肉丝倒进煮沸的粥里,状似无意道,“为了一个男人,将余生都搭在复仇上,值得吗?”
值得!
但乔惜没傻到这个时候,和苏鹤霆说这个,尽管她和苏鹤霆是合作夫妻。
“咕噜......”
随着苏鹤霆的搅动,鸡丝粥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垂涎的香味。
乔惜的肚子再次发出声音。
但看苏鹤霆还没有把青菜丢进锅里的意思,只怕这粥还得熬一会,乔惜为了掩饰咽口水的尴尬,随口问了句,“苏鹤霆,你有过心仪之人吗?”
搅拌的手一顿。
苏鹤霆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乔惜。
只那一眼,乔惜便感受到蚀骨的寒意。
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心里揣测,或许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触了苏鹤霆的雷区。
便没指望他回答,没想到他却答了,“有。”
乔惜却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她本也不是八卦的性子,便专心盯着苏鹤霆将青菜也倒入锅中,没再问的打算。
又等了片刻。
苏鹤霆用勺子舀了一点粥递给乔惜,“尝尝咸淡。”
乔惜接过,吹了吹,刚喝到嘴里,便听得苏鹤霆幽幽道,“不过一腔真心喂了狗。”
那神情像极了被负心人抛弃的怨妇,乔惜一口粥全呛在了苏鹤霆脸上。
“咳咳......对不住......”
乔惜忙用袖子给苏鹤霆擦拭,她实在意外残暴闻名的疆北王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乔惜。”
被喷了一脸的苏鹤霆咬牙切齿。
“我不是故意的。”
乔惜认怂,抱住肚子,“我饿了。”
苏鹤霆败下阵来,“自己盛。”
乔惜盛了两碗,直接坐在灶房等苏鹤霆。
没等来苏鹤霆,倒是等来一到凉州便带着绿蛇去山林撒欢的红狐。
红狐将自己从山里叼来的野花放在乔惜身上,很不客气地吃了苏鹤霆那碗。
乔惜收起花,笑道,“谢谢你们。”
见红狐吃的香甜,乔惜更饿了。
又等了会儿,苏鹤霆还没出现,便起身又盛了一碗晾着,自己也就着灶房的矮桌吃了起来。
苏鹤霆出现在灶房门口时,便是见到一狐一人吃得正香的场景。
乔惜警觉,一下子看到他,“没等你,先吃了。”
她指了指旁边一碗,“这是你的。”
苏鹤霆却没动,“你做了什么,让皇帝将季瑶赐给本王做侧妃?”
他之所以出去许久未归,是因为他擦干净脸刚要回来,就收到京城发来的消息。
皇帝给他和季瑶赐婚了。
传旨队伍已经在来疆北的路上,因为是密旨,是以,京城那边的暗桩费了心思才得知内容。
他顷刻间便明白,乔惜为何那样笃定,姚家会弃了皇帝投向他。
季川背叛欺骗姚家在前,皇帝帮着隐瞒利用,姚家肯定会对皇帝和季川心生怨恨。
若季川再丢了疆南,或者死了,而季瑶又嫁给了他,姚家自然会站到他这头。
乔惜可惜地看了眼碗里的粥,“婚事能让合作更牢固。”
当初他要强娶她时,便是这样说的。
“乔惜。”
苏鹤霆浑身散发危险气息,“你是对这个世间没有留恋了么?敢算计本王的婚事,就不怕本王真弄死你。”
“怕。”
说怕的人语气却没有半丝惧意,乔惜语气平静,神情不改,“但要死也要等我报仇之后。”
看着倔强到偏执的乔惜,苏鹤霆只觉心口闷痛难忍,一把将她推搡到门口,“滚出去。”
乔惜没有走,她坦然看着苏鹤霆。
“我给皇帝写了封感情用事的信,告诉他,我要暂时搁置刺杀你的计划,先替碧香报仇。”
她是皇帝手里的剑,剑不需要有多深的谋略,只要足够忠诚。
那封信会让皇帝觉得,她对碧香一个宫女都能如此真心,对他这个恩人只会更加情深义重。
皇帝才会更加信任她,从而阻止曹英来边疆。
曹英暂不能来这里,更不能见到季瑶,否则定能察觉她的布局和发现碧香被杀真相。
“我的确猜到皇帝舍不得割让好处换季瑶。”
且皇帝始终担心她的记忆复苏,不敢全然信她,所以,他会做两手准备,照他先前的计划,让季瑶也留在苏鹤霆身边,如此,杀苏鹤霆便多了一重保障。
她看向苏鹤霆,平静道,“可如你先前所言,我并没承诺过事事要向你交代。”
苏鹤霆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暗如幽井,他忽然轻笑一声。
“乔惜,本王好奇,值得你如此谋划一切,只为报仇的男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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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惜秀眉微拧。
天下皆知,她是太子司御的未婚妻,她报仇自然是为了乔家,为了太子。
苏鹤霆这话是何意?
正欲询问,便听得一道苍老又带着点跳脱的声音问道,“什么男人,哪里的男人?谁的男人?”
一颗头发灰白,眉毛灰白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这脑袋之上趴着绿蛇的小脑袋,脑袋之下摁着从苏鹤霆发怒就偷溜出灶房的红狐脑袋。
苏鹤霆瞬间敛了怒意,走到老人面前,唤道,“祖父,您怎么来这了?”
老人执着刚刚的问题,“什么男人?鹤小子你有男人了?”
他视线上下扫视苏鹤霆。
苏鹤霆,“......”
心口更闷了。
正欲搪塞两句,却被老人嫌弃地扒拉开,“你小子谁啊?这么没礼貌,挡我呼吸了。”
苏鹤霆闭了闭眼,得,祖父又忘记人了。
“你又是谁?”
老人脑袋又往里面伸了伸,问乔惜,“你们说报仇,是要打架吗?
现在能开始吗,老头最喜欢看打架了。”
苏鹤霆已唤了人,乔惜便知眼前老人就是抚养苏鹤霆长大的寿山老者,据说痴痴呆呆,状如小儿,但武功莫测。
乔惜朝老人福了福身,“乔惜见过祖父。”
“祖父?”
寿山呆愣,随即一拍头顶,“哦,我知道了,你是我那孙子新娶的媳妇。”
他手宽掌厚,这一拍直接把脑袋上的绿蛇拍得眼冒金光,晃了晃,晕乎乎地从他头上掉了下来。
大概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寿山熟练地接住绿蛇,随意塞进怀里,左胳膊夹着红狐的脖子走到乔惜面前,右手一伸,笑嘻嘻道,“糖!”
乔惜不解,眼神询问苏鹤霆。
寿山自己解释,“你成婚了,还没请我吃喜糖。”
乔惜身上哪有糖?
虽气乔惜,苏鹤霆还是出来解围,“祖父,我们不知您今日会过来,身上没带,晚些时间我补给你。”
“我现在就想吃。”
寿山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
乔惜莫名想到了初见红狐的样子。
随后,她看见寿山视线落在苏鹤霆腰间新配的玉佩上,一把扯下,塞到她手里,“乖,见面礼,你现在去买,老头想吃。”
乔惜,“......”
“你不给我糖,是也嫌我疯吗?”
见乔惜未动,寿山耷拉着双肩,如孩童般清澈的眼里俱是失落。
被这一打岔,乔惜和苏鹤霆的话也没法继续聊下去,给苏鹤霆点时间冷静也好,乔惜接过玉佩,笑道,“我现在就去,您稍等。”
看了眼被寿山勒得翻白眼的红狐,乔惜想到红狐刚来时,苏鹤霆的话,猜它应是犯错才躲来这里的,眼下怕是要被老人清算了,便道,“可否让它陪我去买?”
这些日子红狐和绿蛇陪在乔惜身边,对乔惜很好,乔惜想解救它。
寿山摇头,从怀里拿出晕死过去的绿蛇,正色道,“老头和你姑母有要事要谈,让你姨母陪你去。”
乔惜有些明白苏鹤霆将蛇狐奉为长辈的由来了。
只得接过软绵绵的绿蛇,出了灶房。
等她一出门,寿山跳起要打苏鹤霆。
苏鹤霆闪身避开。
寿山夹着红狐追,骂道,“以前小绿不肯嫁你,小红看不上你,大白嫌你没翅膀,老黑嫌你没它壮,连董春燕那山妮子都嫌弃你出身不好,
可见娶媳妇多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娶了个人,你居然还凶她,凶跑了怎么办?”
“您小点声。”
苏鹤霆无奈。
祖父记性时好时坏。
当年原身刚过十五,祖父就想着让他娶妻,恨不能将山里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抓来给他配对。
倒是他活过来后,祖父没再提过此事,没想今日又念叨起来了。
不过,苏鹤霆感激祖父及时出现。
刚刚怒极之下,才问出那样的问题。
当年他是一国储君,整个大佑除了皇帝,再没比他更矜贵之人,他也一度觉得自己不差。
可乔惜却弃了他,选择了别人。
无论乔惜答出对方是谁,于他来说都是自取屈辱,无疑利箭穿心。
好在,祖父拉回了他的理智,挽救了他的尊严。
“您饿了吗?”
苏鹤霆见寿山追得头发凌乱,便不再躲,让寿山拍了下脑门。
那一下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寿山语重心长,“妻子是用来哄的,人家姑娘身后没娘家依仗,已经够可怜了,还被你这强盗掳了来,你嘴巴甜些。”
苏鹤霆难得听寿山这样认真讲话,“您清醒了?”
寿山却不搭理他,怂了怂鼻子,“饿了。”
将自己那碗粥递给他,苏鹤霆正欲替他理一理头发,就见寿山仰头看他,“你是谁?我孙子呢?是不是追我孙媳去了,你能不能帮老头把他们找回来?”
苏鹤霆寻到乔惜时,她正在摊上买帷帽,原先那顶落在了许安家。
他没有上前,闲庭信步地跟在她身后。
乔惜似有所感,转身便看到了跟在身后的他,她顿住脚步,两人遥遥相望。
片刻后,终是乔惜走到了苏鹤霆面前,“祖父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糖?”
“他不挑。”
话是这样说,苏鹤霆还是走到了乔惜前头,带她进了一间不大的铺子,对掌柜的道,“每样都装些,送去宅子。”
乔惜眸光微动。
这是苏鹤霆的铺子。
苏鹤霆没有瞒她的打算,抬脚往铺子后头去。
乔惜跟上,铺子后头竟连着一个一进的院子,苏和霆推开南边房间的门。
自顾自坐下,“三日后,让许安发兵燕州。”
燕州是凉州隔壁的城池。
听他说合作事宜,乔惜忙正了神色,“凉州最多出一万兵。”
凉州目前加上苏鹤霆给的五千兵,也不过才四万五,若出动太多,她担心有人趁机对凉州下手的话,凉州会失守。
攻燕州,许安只是做个噱头,主力军是疆北军。
苏鹤霆对乔惜的话没有异议,只提道,“楼辛手下五千人作战经验颇丰,可带上。”
“好。”
楼辛他们跟着苏鹤霆抵御蛮族,的确比镇守凉州的兵力更有战斗力,乔惜本也是如此打算的。
苏鹤霆又说了些攻占燕州的安排事项,乔惜一一记下,需要凉州配合的,有不同想法处乔惜及时提出。
而小宅里,寿山收到了各色蜜饯糖果,得知苏鹤霆和乔惜在一处,对红狐露出一抹邪笑,“桀桀桀,吵架伤感情,还好你爹我聪明,阻止及时,否则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桀桀......”
笑罢,他又嫌弃地看了看苏鹤霆的房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么没情调的屋子,和个屁。
走,去花楼找些薄纱熏香的给布置上,三十六春图,也得挂起来,让你大侄子学学。”
红狐正被他勒的生无可恋,听了这话,眼里冒出八卦的光。
它觉得,它还可以再活一活。
苏鹤霆和乔惜对此一无所知。
两人一来一回,还算默契,却又透着外人一眼便看出的疏离。
待事情彻底敲定,屋里陷入静谧。
乔惜感受到苏鹤霆的冷淡,知道他还在因赐婚的事生气,便也没有闲谈的打算。
给苏鹤霆倒了一杯茶,直接问道,“王爷打算何时接触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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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霆扫了眼那茶,淡淡道,“攻下燕州,兵临尹城。”
燕州往下便是尹城,尹城是季川所居之地,算是整个疆南的核心。
乔惜想了想,“让姚家看到季川的败势,的确更容易让他们做出选择。”
“季川的儿子是谁?”
苏鹤霆问道。
乔惜先前没说,是苏鹤霆还没答应要不要合作,眼下攻城事宜都谈妥了,她便道,“雍王世子。
第一次是被皇帝设计,但这些年,季川和雍王妃一直有往来,每次季川去京城,雍王妃都会借口去庄子小住,实则与季川私会。”
苏鹤霆长指一曲。
雍王叔是眼下皇家难得的清正之人,竟也被那些污浊之人算计。
这皇室的确是烂透了,那人也烂透了。
敛下情绪,苏鹤霆神情晦暗,“皇帝此番下了两道圣旨,你猜到了季瑶那道,可猜到另一道是什么?”
乔惜无须费心去想,她早有猜测,“将我赐婚给你。”
苏鹤霆唇角牵起一抹嘲讽,“他还将凉州当作了你的陪嫁。”
乔惜一滞,喃喃道,“他比我想的还要无耻。”
她知道皇帝一定会对十万疆北军动心,所以,在她被苏鹤霆掳来疆北成婚的情况下,会顺水推舟给她和苏鹤霆赐婚。
一是卖苏鹤霆一个顺手人情,以示朝廷对苏鹤霆的看重,维持君臣和谐的假象。
二是将他自己摆在弱者位置,以反衬疆北王功高震主,藐视朝廷,为将来把他定为反王做铺垫。
三者,朝廷认可他们夫妻关系,一旦苏鹤霆死,她这个疆北王妃便可顺理成章接手疆北军,带着他们归顺朝廷,而皇帝则是为了天下能忍胯下之辱,卧薪尝胆的好皇帝。
但她万没有想到,皇帝会将失去的城池作为她的陪嫁。
若凉州当真是许安的,皇帝这招不但离间了苏鹤霆和许安,还要借苏鹤霆之手夺回凉州。
乔惜按了按太阳穴,“传旨队伍还有多久到疆北?”
苏鹤霆阴鸷的眸子扫向乔惜,“你若想打圣旨的主意,最好是连着季家那道一并销毁。”
皇帝给季瑶和苏鹤霆赐婚,必定也会给季家那边传圣旨,只毁了来疆北的两道圣旨,并不能抹去这桩婚事。
乔惜确实动了毁圣旨的念头。
虽说凉州是她的,但圣旨一下,难免人心动摇,也难保疆北人不生出心思。
她好不容易攒了个地盘,不能让狗皇帝搅和了。
可看苏鹤霆阴寒着一张脸,乔惜下意识觉得若她只毁了自己与苏鹤霆的赐婚圣旨,而没同时处理掉季瑶和苏鹤霆的婚事,苏鹤霆一定不会放过她。
那日季川的反应,她已然能确定,季川认识那玉牌,四哥当年的确没死。
他还等着她救,她不能与苏鹤霆内斗。
捋清自己的现状,乔惜有些遗憾问道,“你当真不愿娶季瑶?”
乔惜自己可以为了报仇牺牲婚事,故而不觉得苏鹤霆为了拉拢姚家纳季瑶为侧妃有什么不好。
这样还能让季川对皇帝有微词。
且苏鹤霆先前强娶她,可见他对婚事也很随意,没想到到了季瑶这里,他会这样抵触。
万一苏鹤霆抗旨,皇帝就有了讨伐疆北的理由,这会乱了乔惜的计划。
苏鹤霆凤眼沉沉,“乔惜,你在本王面前太放肆。”
乔惜想,苏鹤霆如此愤怒的原因,或许不是不愿纳侧妃,而是不甘被她算计。
男人的尊严作祟。
果然听得苏鹤霆道,“本王要什么样的女人,容不得你插手。”
乔惜心里暗暗点头,不是不要别的女人,是不喜被动接纳。
“那王爷可有让姚家投靠之法?”
乔惜面色平静,“姚家有王爷需要的粮食。”
苏鹤霆轻嗤,“乔惜,想要报仇,就要有报仇的本事,你眼下的脑子还远远不够。”
这话很是诛心,但乔惜不恼,她承认自己的不足,愿意听取任何能助她强大的话,哪怕是刻薄的。
她并非没有意识到,她有点疯魔了。
可她如今活在世上的意义就是找到四哥和报仇。
“还请王爷指教。”
苏鹤霆心情复杂,他想刻薄乔惜几句,又见不得她这副好脾气的样子。
人生来都有脾气,好脾气都是被现实打磨出来的。
从前的乔惜不是这样。
“想要对方臣服,要么彻底击垮他,要么让他畏惧。
人在受到轻微伤害时,会想着报复,面对致命威胁却无能为力。
联姻只是纽带,姚家能弃了季川,也能弃了本王,可畏惧却会让他们衡量背叛本王的代价。”
“王爷的意思是震慑姚家,可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乔惜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虔诚问道,“万一姚家孤注一掷,亦或者投向别人......”
苏鹤霆起身,话从乔惜头顶劈下,“恶行一次做完,恩惠一点点给予。”
乔惜猛然抬头,心脏骤停,“你......你怎会知道这话?”
当年她以孤女身份入宫,名义上养在皇后膝下,可皇后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又怎会管她。
少不得要被一些阳奉阴违的宫人欺负,她是乔家的孩子,从小学的便是挨了欺负要还回去。
可这样虽让那些人惧了,却也躲着她,是太子教她御下。
当时他说的也是这样一句话。
只不过,后来,太子将她护得太好,无须她做什么,他便已事事替她周全。
这话也被藏在久远的记忆里。
耳边传来男人倨傲的声音,“山里多的是猛禽野兽,它们都想吃了本王果腹,打服了,再时不时的给点食物,他们便能为本王所用。
事情遇多了,道理自然也就懂了。”
这是第二次,乔惜在苏鹤霆身上看到了太子的影子,她没有轻易被糊弄过去。
乔惜陡然出手,朝他心脏袭去。
苏鹤霆不偏不躲,抬手接住了她的手掌,五指一弯与她手指相扣,将人拖到了身前,“做什么,又想杀本王?”
乔惜眸光微晃。
她上次起了杀心,苏鹤霆知道她的心思。
手肘往后撞去,与此同时,乔惜的脚用力往苏鹤霆的脚背踩去。
皆被苏鹤霆避开,但乔惜也因此挣脱了他的桎梏。
两人在房里打了起来。
乔惜的心一点点失落下去,她收了手。
武功路数没有一点太子的痕迹,他是苏鹤霆,不是她的太子哥哥。
是她妄想了。
若是太子哥哥,怎会不认她。
苏鹤霆将她反摁在胸前,小臂扼着她的脖颈,“动不动就朝自己的夫君动手,你不但报仇的能力差,这疆北王妃做得也极不合格。
处理好季瑶的事,否则本王先占了你的凉州。”
不等乔惜回答,苏鹤霆大步离去。
乔惜在要去许府,还是跟苏鹤霆回去间迟疑,便听得苏鹤霆寒声威胁的声音响起,“敢跑,明日本王就攻打凉州。”
他脸色极为难看。
他知道乔惜动手是为试探,自不会轻易让她察觉了去。
可他却在乔惜的招式上,对她心里的那个男人隐约有了猜测。
想到那个人,苏鹤霆的心阴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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