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黎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晨光破雾是清欢沈清欢黎修远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路到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卧房门后,沈清欢心脏怦怦狂跳。他真的在这里留宿?昨天说的以后一家人生活,是真的?她的美梦,不止须臾?“爸爸给你做早饭。”外头锅碗瓢盆嘈杂。伴随着汐汐嘻嘻哈哈的纠正。父女俩兵荒马乱地做了顿早餐。“去叫妈妈起床。”沈清欢大梦初醒,忙抓乱头发,装作刚醒。女儿礼貌叩门,语气里都是雀跃:“妈妈,爸爸做了早餐!”沈清欢掖回夺眶的泪:“好。”早餐卖相并不好看,但并不妨碍汐汐认为它是绝世大餐。囫囵吃完,她迫不及待地问:“爸爸要我帮什么忙?”黎修远没吃多少,几乎汐汐放下碗筷的瞬间,也跟着放下。斟酌着词句:“你还记得枝枝吗?”“记得。”“枝枝她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需要移植骨髓,你初筛和她能匹配。”骨髓移植,涉及生命,他随口就这么说了出来。嘭——沈清欢的...
《晨光破雾是清欢沈清欢黎修远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卧房门后,沈清欢心脏怦怦狂跳。
他真的在这里留宿?
昨天说的以后一家人生活,是真的?
她的美梦,不止须臾?
“爸爸给你做早饭。”
外头锅碗瓢盆嘈杂。
伴随着汐汐嘻嘻哈哈的纠正。
父女俩兵荒马乱地做了顿早餐。
“去叫妈妈起床。”
沈清欢大梦初醒,忙抓乱头发,装作刚醒。
女儿礼貌叩门,语气里都是雀跃:“妈妈,爸爸做了早餐!”
沈清欢掖回夺眶的泪:“好。”
早餐卖相并不好看,但并不妨碍汐汐认为它是绝世大餐。
囫囵吃完,她迫不及待地问:“爸爸要我帮什么忙?”
黎修远没吃多少,几乎汐汐放下碗筷的瞬间,也跟着放下。
斟酌着词句:“你还记得枝枝吗?”
“记得。”
“枝枝她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需要移植骨髓,你初筛和她能匹配。”
骨髓移植,涉及生命,他随口就这么说了出来。
嘭——
沈清欢的美梦裂为碎片。
黎修远抿唇解释:“也不一定能匹配得上,是医院那边建议......”
“黎修远,你现在,是在拿我们女儿的命,讨好另外一个女人?”
沈清欢回过神,一字一句地打断他。
他喉结滚动,解释没有什么说服力:“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我做。”
汐汐果断答应。
“什么?!汐汐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什么!”
沈清欢第一个不同意,叠声反对。
而黎修远已经欣喜起身,破天荒抱起她,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果然是爸爸的好汐汐。”
丢下一句“等会来接你”便匆匆离开。
至于沈清欢的意愿,他无所谓。
从来不会和孩子大声说话的沈清欢第一次破例。
“汐汐!你疯了吗!”
汐汐哽咽着,却没躲闪:“妈妈,只要我答应,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一句话,堵住沈清欢的所有怒气。
未出口的愤怒,化为浓浓的心疼。
黎修远何德何能,让女儿赌上自己的性命?
沈清欢咬着牙,眼里发狠:“妈妈今天就带你走,不管他们了。”
女儿年纪虽小,主意却不小,摇摇头,异常坚定:“不。”
沈清欢当然可以强行带走她。
只是也要面临下半辈子,女儿的怨恨。
她犯过一次错,不想再犯第二次。
再三思考后,沈清欢给出最后底线:“只要你有一点生命危险,我要随时中止一切进程。”
汐汐点头。
三天后,市中心医院。
小小的身体被推进各种仪器。
瘦弱的手臂却要抽出那么多血。
看着她脸色发白,却强忍着不哭出声。
沈清欢憋紧一口气,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天啊......”
乔歆韵赶来,似乎不忍看,躲进身侧男人怀中。
黎修远垂眸,温柔又心疼地宽慰她。
却忘了在里面受折磨的,是他的亲骨肉。
沈清欢好想问,汐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
问话却堵在喉口。
她要尊重女儿的选择。
一套检查下来,汐汐已经惨白着脸大喘气。
可黎修远还是抱着那该死的乔歆韵。
分不出半点关心给他的亲女儿。
沈清欢头一次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以前她是在恕罪,是在偿还代价,是在等他原谅。
天真地认为,他们总会有微末感情。
原来,她只是被迷在自己的心雾里,困住自己。
在等待医院回执间隙,沈清欢回家签好离婚协议,迅速找好房子下家。
距离汐汐期末考还有三天,房子过户完毕,医院有了回执。
“不匹配。”
三个字,让沈清欢如释重负。
黎修远脸色却不大好看。
真可笑。
自己女儿没有卖命的机会,他倒还不开心了。
汐汐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却蹒跚着找到黎修远。
“爸——”
“谁是你爸爸?”
他态度急转直下。
一张黑脸,阻止着汐汐的靠近。
似乎意识到不大好,黎修远又忙解释:“抱歉,我只是心情不大好。”
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
下一秒,沈清欢直接抱起孩子,后退一步,冷冷盯着他:“黎修远,你很可惜她没有失去生命吗?”
“沈清欢,不要胡搅蛮缠。”
“妈妈,我......我头好晕。”
汐汐气若游丝地挤出这句话。
沈清欢肩膀一重,察觉到是她耷拉下来,吓了一跳,急忙大喊:“医生!”
医生简单看过情况后,面色严肃:“快进手术室。”
一阵手忙脚乱。
沈清欢双手紧握,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
杂乱脚步声响起,黎修远和乔歆韵走来。
都这种时候了,他们的手还是紧紧牵着。
“她怎么样?”
不是女儿。
不是汐汐。
只是个冷冰冰的“她”。
够了。
这一切,沈清欢都受够了。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狠话:“黎修远,我们离婚,我放你自由。”
黎修远面带责备:“现在是说这话......”
手术室大门打开,医生走出来:“谁是家长?”
“我。”
“跟我们进去。”医生顿了顿:“孩子爸在吗,她一直在念叨爸爸。”
沈清欢瞥了眼黎修远。
后者身形微动。
正巧枝枝从那头的病房跑出来,大哭着:“我不要打针!我要爸爸!”
黎修远瞬间回头,快步走向枝枝。
孰轻孰重,不必言语。
沈清欢心坍塌成废墟。
她回头低声道:“她爸爸死了,我进去吧。”
汐汐很坚强,挺过手术。
是急性感染,处理得足够及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尽管沈清欢并未说手术室外的细节,汐汐却像感知到什么,终日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期间黎修远毫无关心。
等到期末考当天,汐汐恢复得差不多,非要去考试。
考完出来,汐汐拉住沈清欢的手,仰头态度坚定地说:“妈妈,我想去一个四季温暖的国家。”
沈清欢短暂怔愣,泪水模糊视线。
“好。”
办退学、订机票、换汇率。
处理起来很快。
飞机起飞前一小时,沈清欢把离婚协议邮寄到黎修远办公室。
她耗时六年,认清他没有心。
她的人生课题,终于结业。
离婚协议就是她的结业证书。
快递员拿走的瞬间,她长舒一口浊气。
上飞机前两分钟,沈清欢编辑短信,打出熟悉的电话号码。
祝你们百年好合
发送成功。
沈清欢取出手机卡,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飞机直入云霄。
汐汐安静地在她怀里睡着。
她看着机翼穿过层层雾浪,一抹金色的光芒如箭射入。
随即是更多明亮的光。
直到眼前一片晴空。
结束六年漫长的黑夜,她的黎明,终于要来了。
沈清欢一大早来到公司,打印好离婚协议,顺手开始起草辞职流程。
奋斗六年,她才成为TN集团的大区总经理,可现在也要放弃了。
因为黎修远是集团总裁,公司是他家的。
从初中到大学,她暗恋黎修远九年,追着他进了TN集团,在新人聚会上才得知他的身份,也得知了他原来是要和乔歆韵一起创业,可乔歆韵忽然和国外某财阀继承人闪婚。
黎修远被打得措手不及,一蹶不振,摆烂来了TN。
当时黎修远喝得烂醉,沈清欢第一次萌生贪恋,顺势和他发生了关系。
但很快,她为她的贪心付出了代价。
她怀孕了。
于是成了黎修远搬不出台面的妻子,连带着女儿形同私生子活着。
九年的爱意,在六年婚姻的磋磨中,终于只剩一片狼藉。
这代价,太过沉重。
几乎毁掉她的人生。
沈清欢自嘲一笑,抬眼看到离职流程最后一步——是否确认。
眼中雾气氤氲,她果断地点击“是”。
纸质通知需要交到人事部。
沈清欢一跨进门,便看到两个高挑的身影。
黎修远正低头仔细交代什么,望着乔歆韵的目光温柔缱绻。
好一对郎才女貌。
愣神间,门口的同事小声八卦:“啧啧,黎总亲自陪着来办入职。”
“我说怎么最近黎总心情这么好,原来是红鸾星动啊。”
沈清欢听在耳里,心脏爬上密密麻麻的酸痛。
她垂眸把离职通知放在HR桌上,落手处忽然被一片阴影覆盖。
她愕然抬头,撞进黎修远暗沉的眸子里。
哪怕是磋磨至今,遍体鳞伤,这双深眸,依旧令她晃神。
“黎......”
只开了个头,便看到乔歆韵走过来,手攀上黎修远的臂弯。
“这就是跟了你九年的小学妹吧?”
在她启唇瞬间,黎修远看过去,眉眼弯起,露出不属于他的温柔,轻飘飘地回答:“是吗?记不太清。”
无声地拉开距离,急于撇清和沈清欢的关系,给乔歆韵表忠心。
沈清欢喉头发紧,眼眶热意翻涌。
结婚六年,黎修远连浅笑都很吝啬。
却这么轻易的、随意的、肆意的,释放给另一个人。
原来他不是冰山。
只是唯独对沈清欢,竖起坚硬厚重的冰墙。
黎修远对她贪心的惩罚,从未停止。
沈清欢长达六年的孤独支撑,沦为黎修远嘴里的“记不太清”。
谈自尊都显得太矫情了。
沈清欢扯扯嘴角,艰难地露出客套笑容:“巧合而已。”
本想至少当面和黎修远说一声自己要离开,现在看来也完全没有必要。
“沈总,外面来了个鼻青脸肿的小孩儿,说是您的女儿。”
门外有人着急喊着。
沈清欢怔住,一探头就看到汐汐头发衣服凌乱,身上沾着血。
汐汐看到黎修远,蓦地冲进来,高声哭喊:“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却不是奔着沈清欢,而是黎修远。
沈清欢吓了一大跳,忙要拦人,还是慢了一步。
汐汐瘪着嘴,苦兮兮地抱着黎修远的裤腿,却不敢喊爸爸。
只敢小声呜咽:“呜呜呜。”
如果爸爸能够抱抱她就好了。
那样就算小朋友骂她没有爸爸也没关系,她可以忍耐。
黎修远神色动容,嘴角微抿,余光看到乔歆韵后,便不动声色地收起来。
再开口,冷漠至极:“沈总经理,管好你的孩子,公司不是托儿所。”
沈清欢心坠入无底洞。
汐汐诧异又惊愕。
男人已经收回视线,毫不留情地抽出腿,大跨步走出去。
他和汐汐,明明流着一样的血,却比陌生人更陌生。
沈清欢给汐汐处理伤口时,女儿泪珠啪哒啪哒地打在她的手背上。
她心头酸涩,哑这嗓子哄:“不疼哦,妈妈帮你找他们麻烦。”
泪珠垂落得更急。
女儿哭的原因,她当然知道。
比起伤口疼,黎修远的冷漠更让她们痛彻心扉。
可是沈清欢不能说明,也不敢说明。
一旦说出口,她的防线也会溃败。
她只能咬牙忍耐,强撑着支起女儿那片小小的天。
伤口处理完毕,沈清欢提前休假。
抱着女儿来到电梯口,正巧黎修远和乔歆韵有说有笑的在等电梯。
看到沈清欢的一瞬,黎修远神色莫测。
沈清欢自觉后退,转身朝对面楼梯间走去。
这里是二十层。
但对她来说,好过电梯那几秒窒息的折磨。
她一层层往下走,听着身后低声笑语重新响起。
黎修远竟然连普通的挽留都不想说出口。
汐汐窝在沈清欢的颈窝,小声但坚定:“还有十三天。”
沈清欢眼眶瞬间湿-润。
心脏似乎被一双大手无情攥紧。
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偏偏连最简单的父爱都得不到。
“妈妈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
如果不是她贪心。
如果不是她......
女儿每年周岁时呆呆坐在窗边期待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时,沈清欢都心如刀割。
无数次想一了百了,可汐汐就像是她生命的光,她的救命稻草。
“妈妈,不哭。”
汐汐敏敢察觉,伸手笨拙地替她擦去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
学着她的样子抵住她的额头,含糊不清地安慰:“汐汐会一直陪着你的。”
下到一层,沈清欢的脚后跟已经都是血。
她浑然不觉,在前台担忧的目光里走出大门。
“电梯有鬼吗?不坐电梯非要走楼梯?”
猝不及防的询问从左侧传来。
沈清欢猛地扭头。
黎修远身姿挺拔,面色不虞,扫过她的后脚跟:“不用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吸引我注意。”
她的成全和识趣,是他嘴里的不入流。
不爱,做什么都是错的。
可沈清欢无力辩解。
她垂眼淡淡地:“知道了。”
黎修远意外她的顺从,正色打量。
而她已然转身。
“过几天......”
女人背影顿住。
黎修远浑然不觉,继续说道:“是汐汐的生日。”
一大一小同时看向他,震惊如出一辙。
比见鬼更夸张。
沈清欢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压着雀跃的心确认:“你要给她庆祝生日吗?”
她眼睛亮亮的,是不加掩饰的期待。
汐汐的表情更不必说,仿佛即将成为最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黎修远心里某个地方忽然松动。
仿佛一直走过的平平无奇的路,多了分色彩。
“那天应该没事,汐汐有什么想要的吗?”
汐汐已经兴奋得不行,但还是克制着:“我......可以要个户外生日会吗?”
好多小朋友都办过,她很羡慕。
更重要的是,她想让别知道,她不是没有爸爸的小孩。
沈清欢有些紧张地看着黎修远。
他那么抗拒爸爸的身份,不会生气吧?
两人仿佛在等着某种命运的审判。
“好,那就办户外生日会。”
门口的争论瞬间停止。
黎修远眸中惊诧,不可置信。
一阵细微的抽泣打断窒息的沉默。
汐汐抱着娃娃站在门后,不敢哭得太大声,却嗫嚅着:“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
这次,黎修远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他警告地瞪了沈清欢一眼,推开她走进门。
找了一圈没看到室内拖鞋,作罢,反手拿出纸袋里的娃娃。
“看,你的生日礼物。”
汐汐止住哭声,偷偷抬眼看沈清欢。
黎修远注意到,直接抱起她,哄着:“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听他自称爸爸,沈清欢不免抬眼看去。
等了六年,终于等到这天。
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也许是那几千个日夜,已经耗费她足够多的精力。
“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当然可以。”
“那你今天会留下来给我讲故事吗?”
“......可以。”
最后黎修远光脚走进客厅。
父女俩难得聚在一起。
黎修远配合着汐汐的各种幼稚玩法。
而沈清欢则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观望。
不对劲。
黎修远是出于愧疚吗?
可是补偿得未免太多了。
又是礼物,又是允许汐汐叫爸爸,还打算留宿。
美梦,总是残忍的。
越圆满,梦醒时分就会越残酷。
刺耳的铃声响起。
黎修远拿着手机走去阳台。
他通话时,汐汐快速跑到沈清欢身边,满脸兴奋:“妈妈!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汐汐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吗?”
正巧黎修远推开阳台门,听到这话,顺嘴反问。
“嗯!”
汐汐重重点头。
黎修远盘腿在她身边坐下:“只要你帮爸爸一个忙,以后就可以和爸爸一起生活。”
还有这种好事!
汐汐几乎没有犹豫,两眼放光:“什么忙?!”
她眼中光芒过于闪烁。
黎修远忽而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半晌,抬手摸摸她的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告诉你。”
见她露出犹豫害怕,又笑笑:“爸爸今天不走,给你讲睡前故事。”
真的是个慈父般。
那双爱意满溢的双眼,不像现实。
眼看着黎修远抱着女儿进了卧房,沈清欢猛地揪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逼出眼泪。
她大口换着气,偷偷地跟上去。
一墙之隔,黎修远竟然真的在讲睡前故事。
声线低缓稳重,故事绘声绘色。
不像是第一次讲。
乔歆韵和那个叫枝枝的女孩儿霎时闯入心头。
是给枝枝讲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烂熟于心呢?
汐汐小心翼翼珍稀的时光,不过是拾人牙慧。
她们正儿八经的母女,却仿佛小偷。
这片刻家的温暖,都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沈清欢那点激动又渐渐淡下去,回去半窝在沙发上。
半小时后,黎修远走出来。
“家里洗漱物品在哪......”
“道歉她已经收到了,你快回去吧。”
沈清欢没动,裹着毛毯,平静地看着他。
黎修远板起脸:“不要说扫兴话。”
沈清欢神色不改:“刚才是乔小姐给你打电话吧。”
换来黎修远的蹙眉不满:“你现在还管起谁给我打电话了?”
沈清欢没有力气再纠结,起身回到主卧,反手上锁。
那么骄傲的人,没有栖身之地,自然会离开。
一夜飞快。
沈清欢几乎睁眼到天明。
她不知道黎修远有没有离开,只是在夜里幻听好几次他关门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汐汐嘹亮的询问叩响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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