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发紧,冷得像铁:“叫太医过来!”
说着,他将我横抱起,用披风将我笼在怀里。
我闻见他身上的牡丹花香,顿时一阵反胃:“不用了。”
为了不让他起疑,我找借口说:“宫宴还没结束吧?”
“陛下是天子,不能把大臣们晾在那儿。”
季宴礼抱着我的手一抖:“已经结束了。”
我问:“怎么了?”
他还没回答,祝妤的声音就插进来:“娘娘不知道,方才陛下和大臣们讨论立后呢!”
季宴礼伸腿就要踹:“谁让你这奴才胡说八道的?!”
他力气不大,祝妤更是习以为常地躲过。
脸上还带着笑:“是奴才多嘴!奴才该打!”
全程,周边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发一言。
我的一颗心骤然下坠,失重感让我喘不过气。
他说爱我,却把我关在后宫,半年都没见过几次。
可祝妤被他带在身边多久了?
我到现在才知道,在这宫里,只要我看不见,就是没发生。
就算季宴礼多了个皇后也一样。
只要我不知道,他就会假装还是只做着我一人的夫君。
3.
这一晚,季宴礼难得地留宿在未央宫。
他睡得很沉,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起身走到院落中,脚腕的扭伤还在隐隐作痛。
可我不在意,拿起锄头就蹲在菜地里除草。
进宫之后,这是我唯一的自由。
也只有在除草种地的那一刻,我才能短暂地回到过去,忘记伤痛。
“怎么起来了?你现在看不见,这些事给宫女做就好了。”季宴礼不知何时起身,站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