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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萧清如许牧舟 全集

东方既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川一走,就有护士来守着萧清如。“萧同志,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萧清如扯了扯嘴角,“这瓶药水打完可能得半个小时,你先去照顾其他病人吧,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外面还有同事呢,等您母亲来了我就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辛苦你了。”护士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时不时看一眼萧清如的情况。萧母带着保温饭盒赶来,看到女儿已经醒了,先是高兴,随后脸又沉了下来。那人是不是又走了?就说他是个靠不住的!对着护士礼貌一笑,“同志,多谢你刚才守着我们家清如,现在没事了,你快去忙你的工作吧。”“行,有事你们再叫我。”正好药水已经打完,护士顺手拔了针。门开了,又重新合上。“江川呢?”“走了。”萧母面无表情,连骂人的欲望都没有了。就这样的人,给他一百次机会也...

主角:萧清如许牧舟   更新:2025-01-07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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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清如许牧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萧清如许牧舟 全集》,由网络作家“东方既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川一走,就有护士来守着萧清如。“萧同志,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萧清如扯了扯嘴角,“这瓶药水打完可能得半个小时,你先去照顾其他病人吧,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外面还有同事呢,等您母亲来了我就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辛苦你了。”护士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时不时看一眼萧清如的情况。萧母带着保温饭盒赶来,看到女儿已经醒了,先是高兴,随后脸又沉了下来。那人是不是又走了?就说他是个靠不住的!对着护士礼貌一笑,“同志,多谢你刚才守着我们家清如,现在没事了,你快去忙你的工作吧。”“行,有事你们再叫我。”正好药水已经打完,护士顺手拔了针。门开了,又重新合上。“江川呢?”“走了。”萧母面无表情,连骂人的欲望都没有了。就这样的人,给他一百次机会也...

《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萧清如许牧舟 全集》精彩片段


江川一走,就有护士来守着萧清如。

“萧同志,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

萧清如扯了扯嘴角,“这瓶药水打完可能得半个小时,你先去照顾其他病人吧,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

“外面还有同事呢,等您母亲来了我就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辛苦你了。”

护士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时不时看一眼萧清如的情况。

萧母带着保温饭盒赶来,看到女儿已经醒了,先是高兴,随后脸又沉了下来。

那人是不是又走了?

就说他是个靠不住的!

对着护士礼貌一笑,“同志,多谢你刚才守着我们家清如,现在没事了,你快去忙你的工作吧。”

“行,有事你们再叫我。”

正好药水已经打完,护士顺手拔了针。

门开了,又重新合上。

“江川呢?”

“走了。”

萧母面无表情,连骂人的欲望都没有了。

就这样的人,给他一百次机会也白搭!

而且,她是真的不放心把女儿交给江川了。

还是长痛不如短痛为好!

萧清如身体虚弱,萧母不想说让她心烦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文工团那边妈帮你请假了,这段时间咱们安心养病。”

拉了拉被子,“妈去问问医生,看你什么时候能吃东西,马上回来。”

“嗯。”

麻药的作用已经过去,萧清如不再像之前那般昏昏欲睡,意识也越来越清醒。

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还有一双能看透人心般的犀利眼眸。

那双眼睛太过迫人,以至于光是这么一想,心里就忍不住紧张。

不过对方救了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好好感谢一番。

于是,等萧母回来以后,萧清如问道:“妈,您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医院吗?”

说到这个,萧母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许同志,就是你哥京市来的朋友。”

“开飞机那个?”

“对,就是他。”

许牧舟之前来家里吃过一次饭,萧清如见过他。

只不过那时候她一门心思扑在了江川身上,没怎么留意哥哥的这个朋友。

对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她潜意识里也不敢多和他接触。

没想到这次是许牧舟救了她。

“等你身体恢复了,妈请小许来家里吃个饭,到时候你亲自感谢一下他。”

萧清如点头,“应该的。”

如果没有许牧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医生说排气了就能吃东西,咱们再等等。”

“我不饿。”萧清如问:“妈,您是不是还没吃饭?先吃一点吧。”

忙了大半天,这会儿都已经下午了,萧母除了早饭就没吃别的。

听女儿这么一说,才有了点饿的感觉。

“那妈去食堂买两个馒头。”

“我这边没事,您吃了再回来也行。”

大概是冤家路窄,萧母都不想搭理江川了,没想到却在食堂遇到了他。

细心询问哪些东西产妇能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生了孩子。

视线一瞥,看到萧母的时候江川有些尴尬,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错觉。

“伯母,您要吃点什么,我这边还有粮票,帮您一起付了。”

“不用。”

萧母的态度很淡,家丑不可外扬,不能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而且事情要是闹大了,最大的可能,不过是别人在背地里嘲笑她的女儿罢了。

就算要退婚,也要退得体面。

绕过江川,买了两个馒头就回病房了。

“江同志,这个粥你还要吗?”

“要,要的。”

江川说道:“明天帮我煮一碗红糖鸡蛋,到时候我让人来取,票给您放这了。”

“好嘞!”

端着饭盒里的米粥,江川回到了病房。

杜晚秋的情况并没有王嫂子说的那么严重,这会儿精神还算好,躺着病床上看孩子睡觉。

不过因为她身体柔弱的原因,这次生孩子确实吃了大苦头。

“王嫂子呢?”

“哦,我让她回家了,今天跟着忙了一天,不好一直耽误人家。”

杜晚秋想要坐起来,江川快走两步扶了她一把。

旁边病床上不明所以的人打趣道:“杜同志,你爱人对你真好,你生孩子他一直在旁边忙前忙后,我就没见过这么体贴的男人。”

江川心里一惊,他和杜晚秋什么关系都没有,爱人这种词语哪能是乱用的?

正准备解释,杜晚秋抢先说道:“你家爱人才体贴呢,孩子一直在他在照顾。”

那人被说得不好意思,见丈夫已经办完手续回来,于是说道:“杜同志,我刚来家属院不久,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一起唠唠嗑?”

杜晚秋点头,“都在一个院里,以后机会多得是。”

“那我们先出院了,也祝你早日康复。”

“多谢。”

等隔壁病床的人出院了,江川这才说道:“刚才应该跟人解释清楚的,被误会了对你名声不好。”

杜晚秋情绪失落,一脸怅然,“我不想别人同情我,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人,以后不一定有来往的机会,何必跟他们解释那么多?”

“这种事情,被误会了总归是不好的。”

杜晚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不起,刚才我没考虑那么多。”

见她眼眶湿润,歉疚无比的模样,江川哪还能怪她?

连忙安慰,“你又不是故意的,何必跟我道歉?”

把饭盒打开,“吃点东西吧,补充一下体力。”

“江同志,真的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我和孩子可能就……”

“别说胡话,没有这种可能。”

杜晚秋嗯了一声,接过饭盒和勺子,艰难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低垂着的眼帘挡住了她的眼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站在一旁的江川陷入了沉思,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为杜晚秋做的太多了,不然怎么会让人产生这种误会?

要是让清如知道,有人把他和杜晚秋当成了夫妻,肯定又要生气了。

再等等,等杜晚秋的身体恢复好了,可以自己照顾孩子了,他会减少与她的来往。

另一边,刚出院的产妇说起了杜晚秋,“你看看人家的爱人,一直忙前忙后,我生孩子的时候你都不在的!”

“我这不是情况特殊吗?而且,那位杜同志的爱人牺牲了。”

“啊?是这样吗?”

心里嘀咕,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幸好丈夫跟她说了,不然以后出去闹笑话多不好意思。


1970年,冬。

祖国西北地区迎来了第一场雪,银装素裹,目之所及,白茫茫地一片。

萧清如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难得在家休息一天,却突发了急症。

症状来得又快又急,下腹疼痛,腿脚无力,发热的同时还伴随着恶心呕吐。

萧清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去医院。

可家里没人,她连下楼都是问题。

无力地蜷缩在床上,因为疼痛,嘴里有破碎的闷哼声倾泄而出。

江川来萧家送饺子,大门敞开,家里却是静悄悄的。

心里纳闷,难道人都出去了?

不应该啊,那丫头难得休息,肯定窝在家里听收音机呢。

“清如?”

“你在吗?”

萧清如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在。”

声音不对劲!

江川把手里的铝皮饭盒往桌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开萧清如的房门,见她无力地蜷缩在床上,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单膝跪在床边,紧张地探了探萧清如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

“清如,你怎么了?”

“肚子疼。”

短短三个字,费了好大的力。

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江川以为她是来月事了。

心里疑惑,这种情况以前没发生过,这次是怎么了?

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萧清如面色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时候除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

拿起一旁的军大衣穿在萧清如的身上,再给她裹上围巾,戴上帽子。

家属院离军区医院不远,江川背起她就往外跑。

下过雪的路面不好走,江川一边想跑快一些,一边还得留意着背上的人,不能让她摔了。

清如从小就没吃过苦,要是摔疼了说不定会掉金豆豆。

而且,他也舍不得让她疼。

靠着男人宽阔的背,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带着刺痛感,萧清如的心里却是火热的。

有江川陪在她身边,好像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双臂圈紧男人的脖子,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江川,谢谢你。”

软软的语调里满是依赖,男人勾了勾唇,“你是我对象,跟我用得着这么客气?”

萧清如无声地咧了咧嘴,“只说这么一次。”

“抱紧我。”

把人往上掂了掂,加快了步伐。

不远处的家属楼下,王嫂子在焦急地踱步,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睛蹭地亮了起来。

小跑着来到他们跟前,“江同志,晚秋要生了!这会儿大家伙都在上班,我找不到人帮忙。”

“你快送她去医院!要是去晚了出了问题就不好了。”

杜晚秋是江川好兄弟的遗孀,肚子里还有遗腹子,平日里只要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江川都是能帮则帮。

送钱。

送票。

送吃的。

有时候还去家里帮忙干活。

因为这事,萧清如还和江川闹过几次矛盾。

她觉得江川应该和杜晚秋保持距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由她出面。

私心里,她不想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接触太多。

可江川认为那是好兄弟的遗孀,怀着孩子做什么都不方便,他不过是顺手帮一把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哪怕家属院里有人说闲话,江川也坚持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他问心无愧就好。

萧清如和江川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在家属院长大,虽然在这件事上有分歧,但最终萧清如还是妥协了。

她舍不得和江川分开,舍不得青梅竹马的情谊,也舍不得情窦初开的爱恋。

这会儿听到王嫂子的呼喊声,萧清如的心猛地一提。

江川会怎么选择?

会不会,这一次她又要被扔下了?

扯了扯嘴角,“王嫂子,我们还有事,您找别人帮忙吧,家属院里的嫂子们都很热情,肯定愿意搭把手。”

“这……”王嫂子迟疑片刻,“女人的力气没男人的大,抱不动孕妇的,要是把人弄伤了,这个责任我们担不起啊。”

可能是生病的人都脆弱,这会儿萧清如想任性一次,“如果真出了问题,江川也担不起啊,不然您去请医生吧。”

“萧同志,我也是没办法才开口让江同志帮忙,晚秋的男人没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得很,咱们就当做好事了行不行?”

萧清如固执地回,“我们也有急事,帮不了忙。”

江川偏过头看萧清如,为难地开口,“清如,我先送杜同志去医院,然后再回来接你。”

“你不能先送我去吗?”

“杜同志的情况很紧急。”

委屈感席卷全身,眼眶酸涩,视线瞬间变得模糊,“我也很疼。”

江川着急道:“生孩子是大事,不能耽搁,要是出了问题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清如,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我向你保证。”

身体里的水分化为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

萧清如不想哭的,但她真的控制不住,身体很疼,心里更疼。

“生孩子没那么快,杜晚秋身边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不是医生,更不是她的丈夫,你在或不在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不过是帮朋友照顾他的遗孀。”

萧清如收紧手臂,“我不要你走!我要你先送我去医院!”

“别胡闹。”

“我没胡闹。”

“对不起。”

江川不敢看萧清如的眼睛,怕看到她的眼泪。

女人生孩子相当于过鬼门关,和月事疼相比较,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江川把萧清如放下,脱下脖子上的围巾,垫在一旁的木长椅上。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男人快速离去,跑上了一旁的家属楼,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抱着一个腹部隆起的孕妇下楼。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一眼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未婚妻。

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背影也消失在了萧清如的视线里。

萧清如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江川为了杜晚秋抛下她。

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萧清如费劲全力站了起来。

没走两步身体倒了下去,砸进一旁清理出来的雪堆里。

好冷。

好疼。

这一次,她不想再要江川了。


昏迷之际,萧清如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萧同志,醒醒。”

温暖的怀抱像个大火炉,融化了她冻僵的身体,让她心生眷念。

眼睛虚睁开一条缝,入目是一张刚毅的侧脸。

呼吸时呵出的白气氤氲了五官,只有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温暖的来源,低声呢喃,“疼。”

抱着她的男人紧张地问:“哪里疼?”

可萧清如已经没力气回答了,逐渐失去了意识。

许牧舟没想到再次见到萧清如会是这样的场景。

冰天雪地,除了上班的人,其他人都在家里闭门不出。

如果没人发现她,后果会是如何他半点不敢想。

“萧同志?”

晃了晃胳膊,“醒醒!”

怀里的人已经昏了过去,身体软绵绵的,手无力地垂下,没有半点回应。

许牧舟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的滋味,“清如,我送你去医院。”

“别睡!”

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排队看病的人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

“让一让!”

“麻烦让一让!”

“医生!快来看看她!”

“快!”

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但许牧舟太过慌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此,所有人自发让出一条道,把优先看病的机会给了匆匆而来的人。

医护人员一看萧清如的状态,就知道问题很严重。

连忙说道:“你先把病人放下,把她的大衣脱了,我们要检查过后才知道情况。”

许牧舟不敢耽误,连忙照做。

看着萧清如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一定要治好她!”

萧司令的千金,还是文工团最有天赋的舞蹈演员,整个军区谁不认识?

医生一脸严肃,“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麻烦同志你出去外面等着,多耽误一分钟,对患者来说就是多一分危险。”

被医生赶出诊疗室,许牧舟人都是恍惚的。

如白天鹅般闪闪发光的萧清如,她应该在舞台上,在掌声里,而不是面无人色地躺在病床上。

双拳无意识地捏紧。

他不想萧清如出事。

一点都不想。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还没通知萧清如的家人,如果有什么情况,得需要家属在场。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快步离开。

“医生同志,借用一下电话。”

“用吧。”

连续拨了几个电话,才联系到了萧父和萧母。

再次回到诊疗室,医生已经给萧清如做完了初步检查。

“萧同志是阑尾穿孔引起的休克,时间耽误太久,现在必须手术,家属到了吗?”

“先手术,责任我来担。”

现在的情况,哪怕许牧舟不说,医生也会采取紧急措施。

不过,既然有人说他愿意承担责任,医生也没意见。

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亲眼看着萧清如被送进手术室,许牧舟如松柏一般笔直地站在门口,紧握着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都在泛白。

心跳很快,比他第一次开飞机执行任务时还快。

嗓子里像是憋着一股气,出不去,下不来,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最先赶来的人是萧清如的母亲,对方小跑着来到手术室门口,“小许,我们家清如怎么样了?”

喉结滚动了一下,压制住那股子郁气,“还在手术,医生说是阑尾穿孔。”

萧母焦急地踱了两步,“都已经阑尾穿孔了情况肯定很严重,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出门了,也不至于拖这么久才来医院。”

“伯母,您先别着急,萧同志肯定会没事的。”

萧母这辈子只有一儿一女,一颗心都扑在了他们身上。

这会儿女儿躺在手术室里,是什么个情况她完全不知,怎么能不着急?

努力地平复了下心情,萧母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清如今天在家休息,小许,你是怎么遇上她的?”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许牧舟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清如不是做事莽撞的孩子,生了病她可以找左右邻居帮忙,也可以给她爸打电话,怎么会一个人跑出去?”

“而且还倒在了雪堆里,要不是你发现的及时,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牧舟眼睛里迸射出冷厉的光,如果不是萧淮书让他帮忙去萧家检查水管,他也不会发现萧清如。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这不合理。

萧母在原地转了两圈,“不行,我要给老萧打个电话,如果情况不好得让他出面请个教授来帮清如看病。”

“阿姨,我已经给萧司令打过电话了。”

听他这么说,萧母才放心了些,感激道:“今天真的多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一个人大老远地从京市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许牧舟嗯了一声,“我和萧淮书是朋友,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您不用这么客气。”

萧母连连点头,“等清如身体好了,阿姨给你们包饺子吃,到时候你和淮书一起回来。”

许牧舟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长椅,“手术没那么快结束,阿姨您先坐会儿吧。”

萧母的视线一扫,看到了女儿的军大衣,帽子,还有两条围巾。

快走两步,拿起灰色的那条,“这是小江的围巾,前几天清如刚给他织的,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许牧舟从现场带回来的。

一切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生着病还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因为是被江川带去的!

萧母人不笨,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挨千刀的,肯定又半路把清如丢下了!”

眼眶湿润,泛起了一抹红,“杜晚秋就住在旁边的家属楼里,肯定是她又把人叫走了。”

“如果清如出了事,我饶不了他们两个!”

萧母一边哭,一边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

兄弟的遗孀重要,还是自己的未婚妻重要,他难道不知道吗?

而且清如还病着,天寒地冻,怎么能把她扔在半路上?

许牧舟抵了抵腮帮,他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可怒意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升腾而起。

江川,他记住了。


穿着笔挺军装,带着威严气势的中年男人带着警卫员出现。

许牧舟立正敬礼。

萧司令颔首,“清如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

“今天多谢你了,改天来家里做客,让清如亲自跟你道个谢。”

“举手之劳。”

萧司令眼里满是赞许,二十二岁就崭露头角的飞行员,是难得的人才。

品行还这般端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点了点头,随后抬步去了妻子身边。

丈夫一来,萧母就有了依靠,“老萧,清如今年才十八岁,她还有大好的年华,要是出事了……”

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打断她的话,“你别太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向来情绪内敛的男人眼里满是担忧。

从萧清如进手术室,到手术结束,整整花了两个小时。

最先出来的是医生,许牧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医生,萧同志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再住院观察三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许牧舟说着感谢的话,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这才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原来是出汗了。

萧母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以后可别再发生这种事了,我这个心脏啊,真的承受不住了。”

“你这乌鸦嘴,说什么晦气话?”

嘴上说得硬气,语气却很温柔,警卫员早就习惯了这二位的相处方式。

甭管在外头多威风,回家了也是怕媳妇的普通男人。

这时,手术室的门又一次打开,萧清如被护士推了出来。

这次,许牧舟没有上前。

隔着人群远远地看了眼萧清如,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苍白,不过人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许牧舟这般想。

椅子上属于萧清如的东西已经被警卫员带走,这里没有他的事,高大的男人最后犹豫片刻,选择离开。

萧清如被送到了病房,住的是条件最好的单人间。

麻药还没过去,她能听到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

仿佛下一刻,就会陷入沉睡。

“萧同志,现在还不能睡。”

听到护士这般说,萧清如努力地睁开眼,但没坚持几秒,又阖上了眸子。

“家属跟病人多说说话,千万别让人睡着了,先观察两个小时,没问题了就可以睡。”

“好好好,辛苦你们了。”

“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该做的。”

打好点滴,交代了注意事项,护士离开了病房。

萧母俯身轻拍了拍女儿的脸,“清如,先别睡,我们说说话。”

萧清如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眼皮很沉重,只想睡。

“你跟妈说,是不是江川那小子把你留在半道上的?”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萧清如却流下了眼泪,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什么,唯一能听清楚的只有江川两个字。

萧父用力一拍桌子,“怎么回事?什么叫江川把清如扔在半路上?”

“还能怎么着?又去管别人家的事了呗。”

萧母咬牙切齿,“幸好我们家清如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他。”

既然把人带出门了,就应该负责到底,把人留在雪地里算什么事?

再不济就近找个人,让人帮忙看着清如也好啊。

这个杀千刀的,还是和清如一起长大,订了婚的未婚夫呢,他怎么这么残忍?

看着女儿无声落泪的模样,两口子心疼得不得了。

萧母是女人,比男人要感性一些,“我就说取消婚约,你还说出尔反尔不好,要是早点把他们俩断开,能发生今天这种事?”

萧父在媳妇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支支吾吾道:“要是他没把人带出去,清如一个人在家,说不定要耽误更久。”

“那也比埋在雪堆里好!女人身体和你们男人不一样,最怕着凉!”

萧父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清如也不愿意和姓江的小子断开吗?不然我还能强行把他俩拴在一起不成?”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他们干涉不了太多。

萧母心疼地为女儿擦去眼泪,轻声诱哄,“江川那小子是个靠不住的,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嗯,不要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这得是多伤心啊,才会让女儿说出这种话?

另一边的江川,把杜晚秋送到医院以后,忙前忙后,又是找医生,又是交费。

顺产不是肚子一疼就能生的,这么一耽搁,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等人进了产房江川才得以脱身,回了家属院。

只是萧清如已经不在那儿了。

正准备去医院问问,突然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江川认得许牧舟,这是萧淮书的好朋友,京市来的刺头。

这人之前去萧家吃过一次饭,他刚好也在。

原本因为对方是飞行员,他对许牧舟的印象还不错,这会儿见他故意找茬,那点好感烟消云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找想找江同志切磋切磋。”

江川急着去医院,冷冷道:“今天没空,你要是真想切磋可以另找时间。”

“我就想今天。”

对方不依不饶,江川气急,“打架是违反纪律的。”

许牧舟啧了一声,“打什么架?说了是切磋!”

不等江川拒绝,一拳砸在对方的肚子上,想到萧清如脆弱的样子,许牧舟眸色愈深。

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还专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

江川从小在家属院长大,现在也进了部队,自然不是吃素的。

于是就这么打了起来,拳拳到肉,互不相让。

直到被警卫连的同志发现,这才停了下来。

“打架是违纪行为,现在跟我们回去接受教育。”

许牧舟摸了摸嘴角,“我们没有打架,是切磋,不信你们问他。”

江川疼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但因为着急去医院看萧清如,哪怕不想便宜了许牧舟,还是得顺着他的说法。

“没错,我们刚才在切磋呢,同志你看我们都没受伤,怎么可能是打架?我们注意着分寸呢。”

好说歹说了一通,总算蒙混过关了。

“姓许的,今天这事我记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牧舟出了口气,心里舒坦了不少,“我等着你。”


夏天还好,冬天要是不擦点这个,皮肤会冻伤。

宋媛买了一件衬衣。

“你不是说过年穿吗,这个这么薄,你是真不怕冻啊。”

“没事,到时候加一件军大衣,正好合适。”

萧清如打趣她,“那人家就不知道你穿新衣服了。”

宋媛:“……”

好像是这个理。

“没关系,开春了还能接着穿。”

因为有布票,一件衬衣买下来也才十块钱。

如果扯一块布自己做衣服,会更实惠。

买好东西,两人离开供销社。

萧清如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

“回家?”

“回吧。”

萧清如和宋媛骑着自行车远去,没发现不远处有几个混混被打得鼻青脸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混混头子大着胆子喊:“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打我们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

心颤了颤,“就是跟着她们走了两条街而已,大路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我们不能走?”

耍完横,弱弱地补充,“而且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把我打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许牧舟冷漠地睨着瘫坐在地上的人,警告道:“真动了她,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到,混混头子连连摇头,“我们只是想跟她们做个朋友,你误会了,大不了以后见了她,我们绕道走,行了吧?”

“不该动的人别动。”

许牧舟跨上自行车,向着萧清如她们离开的方向而去。

他一走,有两个年纪小,胆子也小的混混直接哭了。

“是谁说的跟你们混不仅可以吃香喝辣,还很威风?第一天出来就被打,以后再也不和你们玩了!”

“我也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去找工作,找不到工作我就去下乡!耍流氓是大罪,我还没活够!”

“什么耍流氓,别胡说八道。”

“刚才的行为就是耍流氓!”

混混头子脸上挂不住,呵斥道:“那是交朋友!”

“交朋友,你们懂吗?”

年纪小的忍不住反驳,“真要是交朋友,刚才为什么要偷偷尾随她们?不尾随女同志我们也不会被打。”

摸了摸嘴角的伤,“要是让人知道今天的事,回家我妈得打死我。”

“看你这怂样,原本我还想好好培养你,看来不是一路人,以后可别说我们不带你玩。”

“不玩就不玩。”

第一次跟着大哥们出来玩,就经历这种事情,半大小伙子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以后再也不敢和他们混一起了。

要是再挨打,那也太亏了。

而且耍流氓的下场很惨,他们真的不敢了。

混混头子啐了一口,“刚才那女同志真他娘的漂亮,电影里的女明星都没她好看,可惜了,没说上话。”

“大哥,人家穿着军大衣呢,身份肯定不一般,咱们还是不要招惹她们了。”

“用得着你说!我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

混混头子唉了一声,“可惜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人,皮肤比所有人都白净,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更是把人的魂都勾走了。

跟个天仙似的,要是能和她说一句话,他愿意折寿一年!

“走走走,回家!”

今天也是够倒霉的,居然遇上了个煞神。

臭小子还想玩英雄救美,可惜人家女同志压根就没发现他。

回家的路上,许牧舟不远不近地跟着萧清如她们,亲眼看着人进了家属院,这才彻底安心。

骑着自行车去通讯室,给市里的公安局打电话,举报治安问题。

听说居然有混混大白天地跟踪女同志,立马表示他们会加强治安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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