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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李国刚的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小说阅读

洛下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国刚再次找陈余谈话。负责记录的不是林雁,改由孟华负责。“你说谢玉符曾多次发牢骚,能具体到时间地点吗?还有,谢玉符办公室的非法书籍,她自己完全否认,你有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的购买途径?”陈余笑了起来,道:“李主任忙活整夜,原来什么也查不出来,还得求我给你提供证据。这就奇了怪了,如果所有工作都让本本分分的举报人干了,纪委养着你,是为了供起来当吉祥物吗?”你本分?我看你都快要把李主任给吃了。孟华停了笔,饶有兴致的看着陈余。他就没见过在纪委也敢这么横的主,心里有些佩服。“陈余!”李国刚出离愤怒了,一把揪住陈余的衣领,道:“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给你上手段?”邱雁那个愣头青不在,孟华是自己人,既然陈余找死,他没必要继...

主角:陈余李国刚   更新:2025-01-07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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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李国刚的女频言情小说《陈余李国刚的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洛下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上午十点,李国刚再次找陈余谈话。负责记录的不是林雁,改由孟华负责。“你说谢玉符曾多次发牢骚,能具体到时间地点吗?还有,谢玉符办公室的非法书籍,她自己完全否认,你有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的购买途径?”陈余笑了起来,道:“李主任忙活整夜,原来什么也查不出来,还得求我给你提供证据。这就奇了怪了,如果所有工作都让本本分分的举报人干了,纪委养着你,是为了供起来当吉祥物吗?”你本分?我看你都快要把李主任给吃了。孟华停了笔,饶有兴致的看着陈余。他就没见过在纪委也敢这么横的主,心里有些佩服。“陈余!”李国刚出离愤怒了,一把揪住陈余的衣领,道:“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给你上手段?”邱雁那个愣头青不在,孟华是自己人,既然陈余找死,他没必要继...

《陈余李国刚的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国刚再次找陈余谈话。

负责记录的不是林雁,改由孟华负责。

“你说谢玉符曾多次发牢骚,能具体到时间地点吗?还有,谢玉符办公室的非法书籍,她自己完全否认,你有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的购买途径?”

陈余笑了起来,道:“李主任忙活整夜,原来什么也查不出来,还得求我给你提供证据。这就奇了怪了,如果所有工作都让本本分分的举报人干了,纪委养着你,是为了供起来当吉祥物吗?”

你本分?

我看你都快要把李主任给吃了。

孟华停了笔,饶有兴致的看着陈余。

他就没见过在纪委也敢这么横的主,心里有些佩服。

“陈余!”

李国刚出离愤怒了,一把揪住陈余的衣领,道:“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给你上手段?”

邱雁那个愣头青不在,孟华是自己人,既然陈余找死,他没必要继续忍耐。

在没有实时监控和各项法规制度严重匮乏的九十年代,很多时候,纪委办案的粗暴程度超乎想象,很多公安部门常用的手段也不是不能用起来。

“李国刚,你干什么!”

房门砰的打开,市纪委常务副书记迟斌带着七八个人走进来,为首那人气度不凡,两鬓微霜,尤其目光冷峻严厉,一看就很不好惹。

“迟书记,您怎么来了?我正在审问……”

“闭嘴!”

迟斌冲李国刚冷着脸训斥一声,走到桌前,脸上瞬间阴转多晴,笑道:“陈余同志,这位是省纪委常委、省委巡视办主任周乔,特地从省城赶过来,想找你问一些问题。”

为首那人走过来,和颜悦色的道:“陈余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新河市纪委有人违规约谈干部。至于是否属实,想必刚才的场景大家都看到了。你有什么委屈,稍后可以跟我提……”

听了周乔的话,李国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求救的眼神看向迟斌。

迟斌目不斜视,根本不搭理他。

你这条只知道听于缙中命令的狗,不趁机把你踩死,我白当这个常务副书记。

“不用稍后,正好迟书记也在,我当面提出来,说明心里没鬼。”

陈余站起揉揉脖子,故意把李国刚弄乱的衣领显露出来,道:“周主任,我举报新河市纪委滥用职权,仅凭道听途说,擅自会同检察部门搜查我的办公室。查无实据,还不放人,又擅自羁留我一夜。可还是不肯罢休,今天上午对我刑讯逼供。你们进来前,李国刚主任揪着衣领打了我两个耳光。现在我耳鸣恶心,可能得了严重的脑震荡,希望及时就医……”

恰好在孟华进屋通知他接受问询时,他就在窗户边看到周乔的座驾进了院子,所以掐着时间点,故意激怒李国刚动手。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谁也没料到陈余会当众开炮,直接轰的是新河市纪委。

滥用职权?

刑讯逼供?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李国刚脸上,李国刚只觉得轰隆巨响,何止他妈的耳鸣,简直眼前发黑,差点站立不稳。

“周主任,迟书记,他胡说,他……他诬陷!我没有打他耳光……孟华可以作证,对,孟华,孟华!”

孟华同样被眼前的诡异局面给震住了,但他不是直接当事人,没李国刚那么慌乱,立刻猜出来陈余的背景不一般。

难怪敢那么横……

正在这时,陈余的目光扫过来,跟孟华视线对接,然后似乎轻笑了一下。

孟华的心口剧烈的跳动起来。

李国刚揪人衣领的行为可以理解成刑讯逼供,已经属于严重违纪,且被当场抓住,有没有打耳光其实并不重要。

仅凭着这条,如果追究,他的政治生命估计就得结束了。

而自己呢?

二十多岁,大好前途才刚刚开始。

是跟着李国刚一起陪葬,还是搏一搏,赌一把灿烂人生呢?

“陈余,别以为就你能颠倒黑白!纪委约谈,要求必须两人在场,就是防止你这样的败类对我们栽赃陷害!”

李国刚如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喊了几声不停孟华说话,派过去拉着他的胳膊,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陈余,叫嚣道:“孟华,你给大家说,我到底有没有打人?”

在他想来,原本没有的事,孟华又是跟了好几年的心腹,肯定会积极作证。

一旦作证,陈余的谎言无所遁形,还有辩解和翻盘的余地!

孟华左右看看,显得很是犹豫,最后似乎艰难的下定决心,道:“虽然李主任是我直属领导,但我受过的教育让我不能对组织撒谎。周主任,迟书记,李主任确实打了陈余同志几个耳光。我没能及时阻止,我愿意承担责任!”

而李国刚还在得意的喊:“大家听见没有?陈余他撒谎!他人品低劣!根本不配担任党员干部职务……啊?什么?”

尖利的喊叫声戛然而止!

像是慢镜头的回放,李国刚的视野里,能看到陈余的不屑,迟书记的愤怒,周主任的严肃,还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们脸上露出的同情、不忍和幸灾乐祸,等等等等。

他扭过头,不相信的问道:“孟华,你说什么?”

孟华没敢看他的眼睛,畏畏缩缩的道:“李主任,当着这么多领导,我不敢隐瞒,你别怪我……”

“孟华,我对你不薄啊,你不能害我不能……!”

李国刚崩溃了,疯狂的摇晃着孟华的身子,这把迟斌气的不轻,当着省领导的面,简直丢光了新河纪委的脸。

“来人,把李主任带下去!”

立刻上来两个同事,连拉带劝的把李国刚给带走了。

周乔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场闹剧结束,道:“迟书记,陈余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可以,昨晚约谈后,今天原是要送陈余同志回去的,没想到李国刚擅自……”

周乔打断迟斌的话,道:“新河市纪委目前存在的问题,后面省纪委和巡视办会派出调查组进行详尽的调查。请迟书记转告于缙中书记,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是是,我明白!”

迟斌忙不迭的答应,高兴坏了。

针对陈余的行动,是于缙中直接命令李国刚的第四纪检室全权负责,他这个常务副书记如同摆设。

嘿,没想到陈余跟周乔有关系,这次够于缙中喝一壶了!

“陈余,走吧!”

陈余跟在周乔身后,经过门外的邱雁身边时,放慢脚步,道:“周主任,昨晚李国刚就曾对我进行言语威胁,全靠这位邱雁同志顶住压力,坚持把他的一言一行记录在案,跟孟华同志一样,宁折不弯,让人敬佩。”

年轻靓丽的邱雁在人群里分外的惹人注目,周乔玩味的看了陈余一眼,道:“所以嘛,作为基层干部,你要对我们的纪检工作有信心。哪怕出了几只蛀虫,还有像邱雁、孟华这样讲原则有党性的好同志负重前行,不会让清清白白的干部受委屈。”

孟华激动的握紧了拳头,投名状果然没白投,能得到周乔这个评价,至少以后能在单位里站稳脚跟了。

邱雁也没料到陈余会突然提起自己,却还是大大方方的接受周乔的审视。

既没有扭捏的不知所措,也没有谄媚的欣喜若狂,管别人怎么想,她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悔。

周乔暗道一句好苗子,这份心性多历练历练,将来可以提拔使用。

走出友谊宾馆,陈余深吸口气,前世的悲惨命运从此刻彻底改变。

接下来,他不仅要复仇,还要活出更精彩的人生。


……

咚咚!

“进来。”

卫紫阳推开门,左边脸颊靠近脖子的地方贴着创可贴,笑道:“陈镇长,下班还忙活呢?走走,我请客,晚上一起喝点,顺便聊聊工作交接的事。”

陈余看看表,六点半了,单位里人去楼空,他要不是在等卫紫阳,也早走了。

“赵镇长不来,我也准备去找你。计生工作我是门外汉,正想跟卫镇长取取经……”

两人一拍即合,结伴走出办公楼,坐上陈余的面包车,消失在远处的灰尘和落日的余晖里。

二楼的某间窗户打开小小的缝隙,董广军站在布帘子后面,皱眉盯着面包车的尾灯,手里的烟,忽明忽暗。

卫紫阳怎么跟陈余搞一块去了?

眼看着锦溪要换届,他的年纪不能再等了,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力压卫紫阳上位。

县城有家很上档次的玉婵饭庄,老板娘叫崔玉蝉,长得美貌又风骚,据说跟县委书记杜藏海有点关系。

方山凡是有头有脸的人搞宴请招待,一般都会选在这。

花销大,可有面子不是?

作为熟客,卫紫阳跟门口迎宾的漂亮妹子调侃两句,进包间点好几道招牌菜,本想着酒过三巡,热热场子再开口试探。

没想到陈余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卫镇长,今天会上郑镇长调整分工,无非是让我年底给你背锅……你不用解释,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省里我也有消息渠道。”

卫紫阳脑瓜子嗡嗡的,猜不透陈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尴尬的陪着笑,静等他的下文。

“不过,我既然当众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这个锅我给你背了,可现在迫在眉睫的,其实不是年底的计生考评,而是昨晚上孙凹村的命案。”

这都哪跟哪啊?

咱们说计生呢,跟命案有个毛线关系?

卫紫阳疑惑道:“孙凹那个案子不是市里接管了吗?你放心,杜书记肯定会过问,板子打不到咱们镇的屁股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地方每年都有命案指标,死人不要紧,及时破案就成,只要不一天死一个,没人会受影响。

况且孙强后面站着杜藏海,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连郑清平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轮不到陈余跟他杞人忧天。

“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我告诉你,这次的案子会落马一大批干部,包括郑清平和董广军,你信不信?”

卫紫阳猛的瞪大眼睛,道:“不可能!”

陈余笑了笑,道:“最多三五天,市局就会针对方山县开展专项除恶行动,还请赵镇长拭目以待。”

卫紫阳愕然望向陈余,见他不是说笑的样子,反而透着股莫测高深,忍不住问道:“陈镇长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想看一看,卫镇长的野心够不够大?”

野心?

卫紫阳心头一动,反问道:“比如呢?”

“比如,你取代郑清平,成为锦溪镇党委书记……”

啊?

卫紫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端起酒杯仰头倒进去,默默坐了半晌,叹道:“有野心,还不够……”

“是不够!”

陈余给卫紫阳又倒满酒,蛊惑道:“所以,你我联手,让锦溪改朝换代。书记归你,镇长归我,怎么样?”

卫紫阳从普通的民办老师一步步走到今天,自认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官场中人,轻易不会失态。

可是,像陈余这么年轻却把牛逼吹上天的,还真的稀奇!

退一万步,哪怕郑清平和董广军真的都被案子连累,他作为常务副镇长,接任镇长一职还有几分可能。


可以说,重生后他能要挟胡正华,于群狼环伺之中迅速站住脚跟,卫紫阳居功甚伟。

所以陈余记念着卫紫阳的情分,哪怕隔了两个时空,哪怕眼下的卫紫阳还是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也会想办法将其拉拢过来,再尽力扭转他的命运。

至于说贪钱那点事……

水至清则无鱼,如果贪钱就把人一棍子打死,偌大的国家,怕是找不到几个活着的官了。

而且卫紫阳贪的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要不是站错队被连累,哪用的着出逃?

再者说,卫紫阳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的行政能力并不弱,执行力也够。

加上陈余对他的性格比较了解,又有把柄握在手里,把他推在前面作掩护,可以更好的开展工作。

返回锦溪,陈余没去单位,敲开烟酒店的门,塞给老板娘五块钱,给九叔陈启后打去电话。

“喂,九叔,我小余……”

“听出来,大晚上的你不去花天酒地,找九叔干吗?”

陈启后在电话那边哼哼哧哧,似乎还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

陈余无奈的把话筒远离几厘米,道:“你要不方便,我明天给你打……”

“臭小子,等会……”

过了几分钟,陈启后换了个安静的地方,笑道:“我还当你小子多沉得住气呢,这才过去一天就等不急了?”

“情势不饶人啊,锦溪镇这边马上会有大动静,我需要知道老爷子的态度。”

“哦?如果老爷子不鸟你,你怎么办?”

“老爷子支持有支持的法子,老爷子不支持,我也有不支持的法子。九叔总教导我,做事两手准备尚且不够,三手四手是常态,该想到的,都提前想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陈启后鄙视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当年不让你冲动跟谢玉符离京,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年轻人嘛,不走弯路还叫年轻人?两年而已,现在听九叔的,还来得及!”

“这马屁拍的我舒服,不亚于刚刚跟那洋妞……”

陈余打断他道:“九叔,我对你的私人生活不感兴趣。别扯淡了,快点说。”

“老爷子的意思呢,给你小子三年时间,不依靠家族势力,要在方山升到正处级……你别炸毛,我知道,三年从副科到正处,按咱们这些大院子弟的标准,不算快。可要按普通人的标准,那就是火箭升天的速度了,根本没法做到。”

陈启后一改往常的诙谐,严肃的道:“可老爷子也说了,想获得家族的全力支持,必须是真正可堪造就的人才。你要做不到非常人能做之事,说明不是官道耕耘的那块料,早点滚回京,总比以后被人赶回去的好。”

陈余明白。

老爷子不是怄气,更不是余怒未消,而是担心他没有从谢玉符事件里吸取足够的教训,仍然那么的任性和冲动。

把他留在方山三年,好好打磨打磨性情,免得以后走上高位,再栽跟头,可没有这次这么的容易脱身。

“九叔,告诉爷爷,他的条件,我应下了。三年正处,我要做不到,辞官回京,到他膝下侍奉,当一纨绔二世祖,再不提什么凌云壮志了!”

陈启后哈哈大笑,道:“老七,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就因为你这不要脸的劲!好了,早点休息吧,爷爷是爷爷,真遇到难处,不还有九叔我吗?”

陈启后。

无论前世今生,都是陈余的精神支柱。

当然,那是在他没有被人暗害之前。

陈余回到小院,听着窗外的虫鸣声,安然入睡。


第二天。

周一,上午。

胡正华打着哈欠走进政府大院,心里感慨到底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昨晚刘丽穿上他最爱的黑色包臀裙,配上白色衬衣,戴着黑框眼镜,完全是美艳动人的老师打扮,操弄起来,别提多舒爽了。

“老胡!”

夏建安从楼里快步过来,把他拉到旁边,道:“昨晚干吗去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急死我们了。”

胡正华跟刘丽的情人关系十分隐蔽,连同属一个阵营且掌管政法机构的夏建安也不知道。

所以当他看到被陈余拍摄的照片后,内心慌乱可想而知,只好任由其拿捏,没敢反抗。

“来了几个朋友,去市里喝点酒就在那边睡了,瞧把你急的……”

“傅市长亲临,能不急吗?书记不在,你也不在……”

胡正华这才意识到夏建安不是开玩笑,忙道:“出什么事了?”

夏建安详细说了昨晚的情况,胡正华神色如常,对孙强的死毫无波澜。

这祸害要不是仗着杜书记的势,早他妈的该枪毙十回,死了干净!

他感兴趣的是孙强究竟得罪了谁,能劳烦傅冬青这尊大神出马,道:“查出眉目了吗?”

夏建安能当政法委书记,自有他的人脉渠道,一晚上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

“所有涉案人员都被市局带走了,目前案情保密,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我注意到现场附近停靠有一辆五十铃轻骑兵二代,挂的省城牌照。今天早上托交通部门的朋友查了查,好像是鸿云集团名下的车子……”

“鸿云集团?”

“你忘了,上个月咱们去省城看杜书记,住的那家大富豪酒店,就是鸿云集团的产业,老板叫王善举……”

鸿云集团是省城知名企业,老板王善举泥腿子起家,南下淘金发了财。回乡后成立鸿云餐饮,逐渐发展成集酒店、外贸、建筑、娱乐为一体的大型商业集团。”

“哦,我想起来了,王善举,人称汉州王。难怪能请得动傅冬青出马……”

胡正华了解完前因后果,心里有底,冲夏建安调侃道:“不就死个孙强吗?这点芝麻豆皮的小事,用得着急成这样?”

夏建安哂笑一声,看向三楼东侧县长办公室的窗户,低声道:“死个孙强当然不算事,可我担心池小建要借机发难,拿这个事大做文章!”

胡正华摸摸下巴,道:“有可能!书记去省里参加学习班,临行前交代咱们看好后院,可别真的起火了……这样吧,我先去试试池小建的口风,回头去你办公室商量对策。”

“呵,晚了。”

“怎么?”

“昨晚傅市长刚走,池大县长就去了市里活动,现在还没回来……”

胡正华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凝重起来,道:“你给杜书记汇报了吗?”

“没,什么有效信息也没获得,跟书记汇报不是找骂吗?”

杜藏海主政方山县多年,家长作风严重,加上脾气暴躁,哪怕常委们也是想骂就骂,丝毫不留情面。

“汇报吧,市里的斗争你我插不上手,迟恐生变。”

夏建安来回走了几步,道:“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去打电话。”

锦溪镇政府。

主持例会的是镇长郑清平。

老书记年纪大,身体不好,熬到年底就要退休。

今年年初干脆去了江南省某医院治病,镇里的工作交给郑清平全面负责。

“人都来了吧?”

郑清平跟胡正华一样,错过了昨晚的风云会。

但跟关机没收到消息的胡正华又不一样,他确实收到了消息。

可人在新河市隔壁的仙门市,距离太远,等到匆忙赶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威严的目光扫过台下坐着的密密麻麻的工作人员,在第一排的陈余脸上停留几秒,冷哼一声,看上去很有些不悦。

党委办公室主任栗战营站起来说道:“计生站的周丹今天家里有事请假,其他的都来了。”

“请假?”

郑清平突然声调变高,道:“又请假,天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镇政府当成什么地方?栗主任,派人去通知周丹,例会结束前我要看到她的人。否则,计生站站长的职务别干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郑清平为啥发这么大的火。

周丹是土生土长的锦溪人,家住在离镇上不远的村子里,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辣妇女。

她自由散漫不是一天两天,平时郑清平睁只眼闭只眼,从没这么严格要求。

今天怎么了?

有聪明的,猜到可能跟昨晚的案子有关。

领导心里不舒坦,正没处泄火呢,周丹怕是倒霉蛋,撞到枪口上了。

栗战营招招手,叫来办公室的某个工作人员叮嘱两句,那人匆忙下楼前往周丹家。

“卫镇长,计生口是你的分管吧?周丹作为站长,对待工作这么散漫,你作为分管领导,知不知道?”

常务副镇长卫紫阳赶紧站起来,英俊的脸庞写满了惭愧二字,道:“是我工作没做好,属于监督和管理,我检讨……”

“既然知道工作没做好,我看也不用检讨,今后计生口的工作你别负责了,交给陈镇长分管。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

锦溪镇共一正四副五位镇长,只有陈余这个副镇长姓陈。

当郑清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如同往会议室里丢了颗臭蛋,连打瞌睡的都瞬间清醒,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陈余。

对这位完全边缘化的副镇长,除了帅气逼人,大家的印象并不深刻。

入职以来,郑清平压根没正眼瞧过他,开会也从不询问他的意见,就当是个屁,纯摆设。

下面人有样学样,基本没把他当回事。

可计生站不同。

作为没厂矿资源的锦溪镇,计生口算是权力大、油水多的部门之一。

每年罚没的钱款属于镇政府财政的大头收入,分管领导下去各村调研,也是前呼后拥,威威风凛凛。

哪怕郑镇长杀鸡儆猴,借着周丹的话头,给卫紫阳吃瓜落,也不应该把这块大饼砸到正被纪委调查的陈余头上啊。

别看他人是囫囵个的出来了,可屁股到底擦没擦干净,上头也没下文件澄清,谁知道里面的底细?

况且,听说昨晚陈余的司机把看门的老郑给打了,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不是摆明了蹲在郑镇长头上拉屎吗?

思来想去,不应该啊!


提到陈余,谢玉符眸子深处掠过愧疚的神色,只是她掩饰的无可挑剔,没有让李国刚发现。

“我的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很明显,你们今晚的行动提前走漏了风声,让陈余做足了准备。他不仅在报复我,也在戏耍你们……李主任,我实名举报,就是信任纪委的工作能力,结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举报人变成了嫌疑人,你怎么给我解释?”

李国刚贪婪的目光偷偷掠过谢玉符白皙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毫无瑕疵的肌肤似乎用玉石研磨而成,让人忍不住就想俯身而上,用唇齿感触那份滑腻和清香。

不过想起这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妇很可能是那位大少的禁脔,他吓得立刻欲念全消,讪讪的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疑点。真的假不了,他的伎俩只能拖延一时,会给谢主任清白……”

“但愿如此吧!”

接着李国刚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谢玉符给保姆的两万块现金的来源,这在91年可不是小数目。

等谢玉符全部给出合适的理由,他扭头对孟华道:“谈话都记下了吗?”

孟华笑嘻嘻道:“主任放心,该记的都记着呢。”

言外之意,不该记的一个字也没记。

李国刚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小孟用着舒服,比那个只有脸……嗯,身材也好看的邱雁强多了。

“那好,你把记录整理一下,我先带谢主任去休息。”

孟华知道李国刚的德性,见他对谢玉符的态度完全不同于陈余,只能暗自摇头。

可惜这么漂亮的花,说不定哪天就要被猪给啃喽!

走廊上。

谢玉符突然问道:“陈余住在哪?”

“东边第二间。”

“把我安排在他隔壁。”

“这……”

“不合规矩?”

“那倒不是……”

李国刚从事纪检工作小二十年,抓的要么是一窝端的同伙,为了防止串供,大多分开关押;

要么是挖出萝卜带出的泥,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合理的安排。

像这种一夜之间抓了夫妻俩,两人还不是共犯,而是互相举报对方违纪的情况,真是第一次遇见。

略作沉吟,李国刚笑道:“行吧,我带谢主任过去。”

谢玉符穿着纯黑缎面连衣裙,外面罩着淡白色长款风衣,尖尖的系带松糕小皮鞋踩踏着地板,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清丽无比的容颜,完美诱惑的身段,却又带着点神秘不可亲近的气质,结合在一起,真是神仙都难免要动了凡心。

李国刚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手伸进裤子口袋稍作调整,领着谢玉符去了东边第三间客房。

关上门,推开窗户,大雨渐渐停下,只有冰冷的残风扑面而来。

谢玉符站立不动。

“嗯?”

隔壁响起陈余的轻咦。

虽然隔着坚固的防盗铁栅栏,但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附近的动静。

有人开窗,是她吗?

“我知道的,你还没睡。”

动听的声音响起,对陈余而言,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果然是她。

陈余漠然道:“是吗?”

“你习惯十二点前睡觉,过了这个点,就会彻夜难眠……”

陈余嘴角扯了扯,表情奇怪,不知是笑,还是悲哀,道:“听说纪委去抓你,我怎么舍得睡?”

谢玉符沉默片刻,道:“陈余,夫妻一场,走到今日,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

“不错,我很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

穿越两个时空,间隔二十多年,他终于对谢玉符问出了这三个字。

谢玉符低声道:“陈余,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会幸福些……”

陈余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放屁!”

不等谢玉符回答,又道:“如果你变心,直说就是,好聚好散,我也不会纠缠你。可我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

谢玉符露出凄然的笑意,手臂伸出铁栅栏,洁白的玉指慢慢合拢,似乎想要在幽暗不可知的虚空里抓住某些可以依赖的东西。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我答应你,等到所有事情结束,我会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前世里陈余被双规后再没见过谢玉符,等到家里把他救出来,谢玉符也已经辞去公职,不知去向。

虽然后来查到是秦家的那位大少在布局害他,可谢玉符为什么甘愿做他人手里的刀,砍向自己的爱人,陈余却一无所知。

“到了这个田地,你还是不肯对我说一句真话。”陈余自嘲一笑,道:“是因为秦逸,对不对?”

“啊?”谢玉符浑身如遭雷击,颤声道:“你?你怎么……”

“这世间事,有因有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兴许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隔壁许久没有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谢玉符软弱的哀求道:“陈余,你知道秦逸的存在,想必也知道他背后代表的能量。别做无谓的反抗了,以现在的罪名,最多没了公职。他答应过我,绝不会让你坐牢。以后……以后找个好女人结婚,生个孩子,还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下半生……”

陈余淡淡的道:“谢玉符,这时候就别装好人了,一想起你跟他上过床,我就觉得恶心。不过,恶心归恶心,时间久了,总会释然。可你帮着他来害我,我和你们只能不死不休。”

“你!”

谢玉符微微隆起的胸口起伏着,道:“ ……既然不听劝,那我也无话可说。陈余,你以为把那些东西栽到我头上就结束了吗?过了今晚,明日如何,你我各安天命吧!”

她决然转身,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道:“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除了你,我没有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月光终于冲出云翳,透过枝叶洒到陈余的脸庞,他双手平垂在腿侧,笔锋挥就的俊颜,墨玉染就的眸子,平静的像是亘古千年不起微波的深湖。

没有第二个男人?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信你,我就是蠢货。

还说什么各安天命?

可笑!

你的命,包括秦逸的命,从今而后,不属于你们,而是要握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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