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热门小说林诗诗陆昶》,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氏之前打的主意,就是要把林诗诗收为陆旭的妾室,再慢慢蚕食她的财产,如今,林诗诗突然就不听她的了,还搬离出府。等她再嫁进来,那也是陆昶那一房的,她想从中谋利,不知道要难多少。“庄嬷嬷,你去给沈姑娘送个信,就说我明天派个交好的,去沈府找她母亲摸个底。若是有意,我就找媒婆去正式提亲。”“夫人,您是想把大爷和二爷的亲事一起办了?”庄嬷嬷问道。“必须得一起办了,不然,还有什么余钱给旭儿办。老夫人一向偏爱陆昶,当年陆昶补办弱冠之礼,老夫人就拿了两千两银子出来,可等到陆旭弱冠时,她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送了一套文房四宝。现在两个亲事一起办,她总不能只给陆昶花银子。”余氏瞄准了这五千两银子的贴补。说实话,府里现在账上的余钱不足三千两,这马上年底了...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热门小说林诗诗陆昶》精彩片段
余氏之前打的主意,就是要把林诗诗收为陆旭的妾室,再慢慢蚕食她的财产,如今,林诗诗突然就不听她的了,还搬离出府。
等她再嫁进来,那也是陆昶那一房的,她想从中谋利,不知道要难多少。
“庄嬷嬷,你去给沈姑娘送个信,就说我明天派个交好的,去沈府找她母亲摸个底。若是有意,我就找媒婆去正式提亲。”
“夫人,您是想把大爷和二爷的亲事一起办了?”庄嬷嬷问道。
“必须得一起办了,不然,还有什么余钱给旭儿办。老夫人一向偏爱陆昶,当年陆昶补办弱冠之礼,老夫人就拿了两千两银子出来,可等到陆旭弱冠时,她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送了一套文房四宝。现在两个亲事一起办,她总不能只给陆昶花银子。”
余氏瞄准了这五千两银子的贴补。说实话,府里现在账上的余钱不足三千两,这马上年底了,各项开支又大。
如果老太太再拿出五千两银子,府里只要准备一些喜饼茶叶瓜果不值钱的就可以。
沈府那边的意思问题不大,不然这些年尚书夫人也不会放任沈玉娇经常来镇国将军府。
但该去问的还是得去问,面子一定要给到对方。
果然,庄嬷嬷提前给沈玉娇递了话过去,第二天,余氏的手帕交就递过来好消息。
陆怀喜知道以后,一大把年纪了,高兴得搂了搂余氏。
“夫人,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旭儿有你为他筹谋,以后定然大有作为。”
余氏嗔怪一声,道:
“老爷,您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虽然沈府是同意了,可咱们拿什么去提亲?老大有老夫人罩着,那老爷是不是得多提携提携老二?”
陆怀喜打了一声呵呵,余氏哪里会放过他,不依不饶的让他拿出真东西来。
“老爷,这可不是妾身为难你。”余氏道。
陆怀喜自然知道,攀上沈府这样的门第已是走了大运,还想抠抠搜搜,惹得亲家不高兴肯定得不偿失。
只不过,老夫人那边说过,她偏袒陆昶,那是陆昶没有亲母……
这话他可不敢跟余氏说。
但他也实在没有能力“提携”陆旭,他挠了挠头,硬着头皮道:
“我去找母亲。”
没想到董老夫人这次特别痛快,一听说陆旭也要成亲,立马拿出一万两银票,交给陆怀喜。
“怀儿。这一万两银票就交给余氏,她全程操办。我只有一个要求,府上公账和我这一万两所有置办的东西,都要分成两份。至于余氏私下里要拿私己给旭儿添置,那是你们的事。”
陆怀喜连连点头,又替余氏答应下来,说一应准备,都会让芳姑姑过目。
余氏拿着一万两银票也高兴不已,雁过拔毛,她总有办法捞一点。
很快就请好了媒人,算好了日子。
陆旭开始不愿意,但陆昶那边有了朝廷赐婚,他再怎么闹别扭,也是于事无补的。在陆怀喜、余氏和陆珊珊的轮番劝说下,最终点头同意了。
提亲当天,余氏带着陆旭和媒婆去了沈府,芳姑姑带着陆昶和媒婆去了林府。
聘礼有了董老夫人的支持,十分体面。
宁海那边,正好有一个堂伯伯在京城,张妈妈邀请他过来,以长辈的身份出席了定亲礼。
林诗诗也另写了书信,往宁海那边送了过去,希望在成亲的时候,那边能派人过来。
“你想得倒是周到,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那你便好好做吧,等晚膳的时候,再端上来。”
余氏突然变了态度,别说林诗诗,就连沈玉娇都觉得奇怪。
余氏自有自己的算盘,挥挥手让林诗诗走了。
沈玉娇满脸狐疑的看着余氏。
余氏也不好跟她多说,只道:
“我累了,要午睡一会,你也回去吧。过半个时辰,你让旭儿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沈玉娇有些不高兴,但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婆母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林诗诗,且等一等。
她甩着帕子走了。
林诗诗回到北院后,厨房的人正好从外面采购回来。
“大奶奶,您看这鱼可还行。”
厨娘讨好的把桶里的鱼递过去。
林诗诗看了一眼,笑道:
“很好,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大奶奶您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厨娘笑呵呵的道。
刚才林诗诗去厨房,让她去买鱼,直接给了她一坨金子做跑路费,让她买回来直接送到北院。
别怪她见钱眼开,厨房虽然有油水,但买个鱼就给金子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自然就要把林诗诗伺候好了。
这西湖醋鱼,这宁海地区是经常吃的,林诗诗她们都会做。
但凭什么自己亲自下厨做给她们吃呢!
所以林诗诗就多买了几条,今天晚上大家都吃。
她让春雨过来,先处理,这醋泡鱼,得好几个时辰才好吃。
尤其是还要给老太太送过去,自然更得小心,得把那骨头都酥化了才行。
余氏那边,吩咐庄嬷嬷去给茉莉送个信,让她晚上给老太太的饮食动一点手脚。
“老太太向来是吃自己厨房的东西,如果吃了她做的鱼,吃出了问题,那便是她的责任。”
余氏阴笑着。
到了晚膳的时候,大家的桌上就都有了一道西湖醋鱼。
余氏又派忍冬过来叫林诗诗过去伺候吃饭。
“忍冬,烦请你去告诉夫人,老太太今天高兴,让我过去陪她吃饭。您看,我是去老太太那里呢,还是去夫人那里?”
林诗诗无辜的看着忍冬,一副你替我拿主意,我听你的。
忍冬回去告诉余氏的时候,余氏不仅没有生气,眼里还闪过光芒。
忍冬摸不清头脑。
一旁的沈玉娇也满腹狐疑。
庄嬷嬷看了忍冬一眼,让她好好伺候主子们用膳。
晚膳陆怀喜和陆旭都在,如果林诗诗过来,陆昶也会一道过来,余氏本就不方便给林诗诗立规矩。
她去老太太那边,等老太太用膳后身体不适,正好人证物证都在。
只要茉莉那边,不要掉链子。
陆怀喜听说林诗诗陪老太太用膳,十分高兴,他对这个大儿媳本不太满意的,但既然得了老太太的眼,也是她的造化。
余氏这边用完了晚膳,又让忍冬泡了一壶消食茶和一点饭后小食,一家人围坐着聊天。
陆珊珊见大家都在,倒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母亲,最近天又变冷了,我跟大嫂说了,想去她的温泉庄子上住一段时日。”
余氏爱怜的望过去,大概是天冷了的缘故,陆珊珊的脸更显苍白了一些。
“你一个人去?我有些不放心。”
余氏道。
那个庄子挨着山,周围都是郊区,荒凉得很。
陆珊珊身边也只有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
陆珊珊看了一眼沈玉娇,道:
“二嫂刚新婚,肯定是不愿意陪我的,母亲事也多……我约了个闺蜜,就是父亲刘员外郎家的。”
沈玉娇并不知道孩子不是陆旭的。
可这又如何,只会让沈玉娇更恨她。哪个女子在出嫁后,愿意看到别的女人怀着自己夫君的孩子。
何况,这个人还是夫君的青梅竹马。
沈玉娇用各种法子磋磨林诗诗,一开始她还顾忌着婆婆余月扶,但后来见余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只要不弄死林诗诗,也不会插手,便肆无忌惮了。
生下孩子后,陆旭倒隔三差五的来她院子里留宿。
她想生一个与陆旭的孩子,余氏不让。说你已经生下了长子,正妻还没有生孩子,不能再生了。
因此,每次同房后,她就要喝下忍冬送过来的避子汤。
陆旭虽然与她同房勤快,但沈玉娇磋磨她,他却只是打太极拳。听得多了,只说他朝政繁忙,后宅的事情,少让他操心,有事可以找余氏。
沈玉娇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是陆旭的强大助力,他讨好沈玉娇还来不及呢。
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孩子,不让他近身,还给孩子起了一个陆尽的名字。
多不吉利。
原来他过来,只是贪图她的身体。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孩子熟睡的脸,林诗诗在想,如果,当初选择与陆昶成亲呢?
陆昶就算再冷心冷情,自己的亲骨肉,他总不会嫌弃吧。
如今,只能暗自流泪。
陆尽三岁多的时候,突发疾病,缠绵病榻一个多月也不见好,最后请了太医。太医说,是胎里带过来的病,要想根治,要生父的鲜血做药引。
余氏平时也不待见这个孩子,这会却过来跟林诗诗道:
“为了孩子,你就给在西北的那人写封信,让他偷偷回来一趟吧。”
林诗诗犹豫,但孩子的病一直不好,再不想办法,只怕没命。
她最后只能提笔写信,也不确定他会不会为了孩子回来。
毕竟,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半个月后,他回来了。
他披着月色站在她的院门前,风尘仆仆。
之后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为孩子取完血,陆昶第二天一大早出城的时候,在城门口被抓了。
西北那边也随即传来战事,吐蕃族突然出兵进犯,而大盛朝的主帅陆昶居然私离军营了。
西北军大败,死伤七八万人。
朝廷震动,弹劾陆昶的奏章多如牛毛,最后皇帝也护不住了,下旬问斩。
身在后宅的林诗诗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短短几年,他竟然就成了西北军的主帅。
她只知道,喝了生父的血,陆尽竟然真的康复了。
她一开始对那个太医还很质疑的。
如今想来,所谓的太医,也都是串通好的。
有一天,沈玉娇突然约她去外面看热闹,说今天有一朝廷大员因为延误军机,要被处死。
她不想去看,沈玉娇说,这人跟她还有点关系,不去看会后悔,她疑惑的跟了出去。
断头台上站着的,正是陆昶。
“林诗诗,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我没骗你吧。”
沈玉娇指着断头台上的人, 嘲弄道。
林诗诗身体里的血骤然冷到了冰点,无论如何,他是孩子的生父,她不会希望他有事。
何况,他的死,会不会跟这次让他偷偷回来有关?
她不顾一切冲了过去,被卫兵拦住了。
“陆昶……”
她拼尽力气喊道。
陆昶循着声音,转过头看过来,见到了她。
他有些困惑,但很快唇角扬起一丝不察觉的微笑。他的眼神含着关切的询问,仿佛在问:
“孩子好了吧?”
不知为何,林诗诗竟然哭了起来。
直到她临死,林诗诗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从她怀孕那一刻,余氏让她生下孩子起,她就已经入局太深。
“没想到你们露水夫妻,他竟然还愿意为了孩子回来送命。这样多好,轻而易举就帮八王爷把最大的隐患剔除了,皇帝少了一只胳膊,妙啊。”
林诗诗此时已经被沈玉娇灌了两天的极寒汤药,虚弱到抬不起头。
“你们,你们敢造反?”林诗诗瞪大了双眼。
“为什么不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你是看不到那天了。我得好好谢谢你,你的那些个嫁妆啊,钱财啊,婆婆都送给了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能辅佐夫君上青云呢,陆旭不过二十二岁,现在已经是吏部侍郎了,等八王爷登基,就是大盛朝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啦。哈哈哈。”
沈玉娇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肆意的笑着。
“沈玉娇,你敢杀我,姨母和表哥都不会答应的。”林诗诗不甘心。
“林诗诗,你以为婆母是真心为你好?她让你生下孩子,不过是为了让孩子成为棋子,制约陆昶。毕竟,陆昶可不是一般人,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能把吐蕃将领的头颅割下来。我父亲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将才。”
“至于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从你把宁海那边的钱财转移到京城的那一刻起,你这颗棋子,就没多大用了。现在陆昶也死了,你就更毫无价值了。”
在陆尽两岁的时候,余氏让林诗诗把宁海那边的田庄,宅子,铺子都卖了,说时间久了,万一宁海那边的林家人把这些东西侵吞了。
林诗诗言听计从,亲自去了一趟宁海,那边的祖父、叔叔,听说她嫁给了自己的表哥,还生了个儿子,十分高兴,丝毫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有空带孩子回去看看。
那些钱财,最后都落入了余氏的手中。
她死都不敢相信,余氏黑心黑肺到了这个田地,她不是自己的姨母吗?
“你可真蠢,你母亲和外祖母也蠢,这些事居然都没有告诉你。怪不得婆母轻而易举就把她们弄死了,原来是自己蠢死的。快把这碗药喝了,说不定黄泉路上,还能追上你的儿子。”
“你们把陆尽害死了?他才三岁多啊,你们这些魔鬼……”
“呦,难道你们都死了,把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下?我可是好心,让你们在地下团聚。”
“看把你紧张的,昶哥儿是老大,提前半柱香去迎亲,两府距离差不多,自然是他先到。还好一切顺利。”
余氏看着陆怀喜笑出褶子的脸,她实在高兴不起来,扯出一个表情,道:
“还是老爷见多识广,一点都不紧张。”
陆怀喜以为她奉承自己,更高兴了,妇人就是无知,儿子成个亲嘛,有必要这么紧张。
不过,今天的宾客是够多的,等拜完堂,还得到处招呼一下,别出什么篓子。
庄嬷嬷过去,指挥大家把嫁妆抬到共用的库房去,庆安则跑过来,让把林诗诗的嫁妆抬入北院。
庄嬷嬷道:
“二奶奶的嫁妆也要抬进库房,自然要一视同仁。”
张妈妈走过去,对庄嬷嬷道:
“庄大姐,正是因为二奶奶的嫁妆要放在那里,我们给她腾地。”
庄嬷嬷道:
“库房大得很,都放的下。放在一起,热闹热闹,过来的客人还有想来看嫁妆的呢!摆在一起,多阔气。”
“庄嬷嬷若一再坚持,那请您立下字据,若有损失,您一力承担,我们便可以把嫁妆抬过去。”
两个人正打嘴皮子架,安庆已经引着嫁妆队伍走了去北院的路。
这些人都是林诗诗这边请的人,自然不会听庄嬷嬷的,她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也没有什么用。
陆昶和林诗诗这一对新人被迎去了喜堂。
在众宾客的注视下完成了拜堂的流程,而喜婆婆在通报彩礼的时候,也喊出了一百四十抬的数字。
众人一片羡慕,赞叹,有的说郎才女貌,有的说这新娘子嫁妆真丰厚……
余氏脸都快气歪了,明明她派人来林诗诗这里问的时候,是一百二十台。送过来的礼单也是这么写的。
怎么临时就又增加了。
有人夸余氏好福气,也有人夸余氏善良,把自己的外甥女嫁给继子,那定然是把自己当亲生儿子一样看的。
余氏只好在心里苦笑,打起精神来一一应对大家的祝福。
陆昶和林诗诗被送入洞房的时候,陆旭一队人马也到了。
沈玉娇的脸掩在红绸下,耳边听着宾客道:
“二爷也一表人才,陆府真是养了两个好儿子。”
“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嫁妆都这么多,真真富贵人。”
“大爷和大奶奶的喜服可真好看,上面的牡丹花,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完整对接的。”
沈玉娇身形一顿,差点摔倒。她和余氏商量了好几次,第一要在嫁妆上超过林诗诗,第二要在时间上争个第一。
但如今看来,是失策了。
为了多那二十抬嫁妆,自己跟母亲央求了好久,大嫂满脸的不高兴,嫡妹也对她翻白眼。
至于她和陆旭的喜服,她自己的,是她和丫鬟一起绣的,她花了好多的心思。但她没准备陆旭的,那不应该是余氏的事么。
死女人,竟然在喜服上耍心计。
陆旭听着周围的道贺声,表情有些戚然。他想起林诗诗曾说过,她要亲自设计自己的新郎新娘服,所以,她是亲自设计了,但穿的却是别人。
在喜婆的引导下,陆旭机械的叩头完成了仪式,被众人送入了洞房。
北院的洞房里,布置得焕然一新,不再是过去非黑即白的陈设,红烛喜铺,喜气洋洋。
林诗诗坐在床沿上,一张脸在红绸的掩盖下,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等陆昶拿喜秤挑开绸子,才看到一张俏脸艳丽如花。
陆旭一身描金绛红色长衫,唇红齿白,身姿风流。
他与陆昶五官有三分的相似,但两个人气质却截然不同。陆昶常年身处军营,身量更高,气质冷冽,眼神犀利深邃,寡言而少欲,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
而陆旭虽出身将门,却已经彻底是个文人,从小浸泡在学堂,又有父母双亲护持,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光,他是斯文的,温暖的。
当然,很久以后,林诗诗才知道,这个男人,贪利好色,虚伪又自私,完全不是表面那样风光霁月。
“二表哥,我没事。今天府里人多,我觉得头有点晕,就先回来休息一下。秋云,给二公子泡好茶,就去院子里守着吧。”
秋云依言泡好茶出去了。
秋云一走,陆旭离林诗诗更近一些,温声道:“诗诗,你眼睛怎么肿了?谁惹你哭了?”
林诗诗知道,此时的陆旭满心满意都是自己,那可不可以试着利用一下他的感情呢!
“表哥……”林诗诗欲言又止,眼里已有泪水打转。
陆旭一见急了,心疼万分道:
“诗诗,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林诗诗故意摇摇头,不说话,别过脸去。
陆旭急得转到那一头,俯下身子好声好气道:
“表妹,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在这府里,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林诗诗心里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做过主了?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做不得主的,这府上,是余氏做主。
“表哥,我听说沈姑娘今天也来了,姨母还特意让你去见她,是也不是?”林诗诗闷声道。
陆旭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醋了。
“诗诗,我跟沈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她怎么能跟你比。你看,我一听说你不舒服,就跑来找你了。我刚才在外面敲门,手都敲麻了。”陆旭温言细语解释道。
“那你到底有没有见沈姑娘?”林诗诗追问。
“……见了,但大庭广众之下,我跟她多余的话都没说的。诗诗,母亲虽然有一些私心,但她说了会尊重我的意见。”
果然,余氏这时候就已经在暗暗给陆旭和沈玉娇制造机会了。
可怜自己前世,一门心思等着做陆旭的妻子,最后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表哥,今日之后,你我恐怕此生无缘了。”林诗诗突然又掉了眼泪。
陆旭吃了一惊,明明都说清楚了,怎么又……
“表妹,我跟沈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喜欢她,我以后不见她就是,我去跟母亲说……”
“可是表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只会让姨母为难。你若逼迫姨母,又怎会知道姨母心中真实的想法。”
林诗诗凄然道。
“诗诗,表妹,你到底怎么了,母亲不会为难我们的。母亲是提过沈姑娘,但她不过随便一说罢了。我可以对你发誓,我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人,只愿意娶你为妻。”陆旭真的指着胸口发起誓来。
林诗诗见气氛差不多了,顺势道:
“我知道表哥一片真心,只是诸多事情,只怕未必如我们所愿。而父母为了不伤母子之情,可能也会有一些其它的做法。姨母就你一个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让她失望。至于沈姑娘,这些时日天天来府上找姨母,她与姨母想必十分投缘。”
林诗诗说的云山雾海的,陆旭只以为她在因为感情的事情吃醋,也没有多想,只是赌咒发誓,表明自己的一片真心。
林诗诗有分寸的回应了他的感情,但也说,父母双亡的她,有些事情只能看天意。
最后借口头疼要休息,支走了陆旭。
陆旭心情有些沉重,胸中对林诗诗的一片深情翻涌,要不是见今天来客众多,他都有一种冲动,要去找余氏,把他与林诗诗的婚事定下来,至于那个什么沈玉娇,他再也不想搭理了。
看着陆旭落索的背影,林诗诗心中一片苍凉,她也曾以为是少年真情。前世一片痴心,可最后落得什么呢?
最后,不过把自己当成了他发泄情欲的工具,还一边折辱她。
如今,她已不是十六岁的心性,那她不妨提前在他心里扎几根刺。
当宾客散去,镇国府关上了大门,晚霞余晖,府里是宴尽后的一片狼藉。
下人们忙忙碌碌的收拾着,府上的主子却沉着脸,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砰……砰……砰……”
陆怀喜连续摔了三个茶盏,犹不解气,攥紧拳头拍在桌子上。
“孽子……孽子……竟然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乱棍打死算了。”他怒声呵斥。
陆昶一袭青衣长衫,垂眸跪在下首,侧脸看过去有如刀刻,冷峻刚毅,目沉如水,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余氏心中冷笑,你要是真能乱棍打死他,我还费得着这心吗?
在一旁铁青着脸站着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与余氏有几分像,正是余氏的弟弟,林诗诗的舅舅余文铭。
“姐夫,诗诗父母双亲不在,我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你看如何处理,得拿个主意。”
余文铭在旁边气鼓鼓的,他平时也不敢这样跟自己的姐夫说话,他如今才考了个秀才,在一家学馆混口饭吃,平时还得仰仗这姐姐姐夫,但这一回,可不同了,余氏跟他通了气,他知道怎么做。
“老爷,你看要不要把族长长老们都叫过来?”余氏与余文铭对了一下眼神,在一旁道。
余氏也不想叫族长过来,但不妨故意这样说,给陆昶和陆怀喜施压。
陆怀喜闻言,两个眼睛鼓起来,瞪着余氏道:
“你,你把这些事宣扬出去干什么,这是我镇国将军府的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关起门来解决。”
余氏提醒道:
“老爷,诗诗可不是陆家的人。她虽然借住在府上,可每年也没少给府上银子,咱们镇国将军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陆府虽然还悬挂着镇国将军府的牌匾,但那是朝廷对开国功臣的恩典,传到陆怀喜手里,已经是第五代,他承袭的不过是区区五品的爵位。
他也不像祖上那样能在马背上驰骋,守疆卫国,到了三十五岁,才勉强考了个举人,在礼部做了个七品的主簿,当了个教习驸马的闲职。
这镇国公府的荣誉,是祖上挣来的,他陆怀喜,活在祖荫下。
但好在他两个儿子都有出息。长子陆昶如今已经是千牛卫中郎将,是从四品的武官。次子陆旭,也刚中了进士,大有可为。
镇国将军府有望在两子的手上,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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