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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林玉禾谢书淮前文+后续

金蟾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运姐儿见自己舅舅走神,追问道:“舅舅,你说对不对?”谢书淮伸手捋了捋运姐儿被风吹乱的头顶,否认道:“不对,是运儿想多了。”“云萝姑姑喜欢运儿,才会给运儿送好吃的。”“没有人不喜欢运儿。”运姐儿眼神清澈,长得像极了谢书淮的姐姐,晃眼看和崔氏有几分神似。她脆声脆气,“那太好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云萝姑姑不喜欢运儿呢。”听到崔氏回来的脚步声,运姐儿又小跑了出去。谢书淮也从屋内跟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匹素色的柔软棉布。“娘,棉布我买回来了。”崔氏知道,他说的是给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缝衣衫的布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早早去县城就是为了买布,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我孙儿在肚子都还不到四个月,还早着了。”“我得先给你赶双布鞋出来,你脚上的鞋都快...

主角:林玉禾谢书淮   更新:2025-01-04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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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林玉禾谢书淮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运姐儿见自己舅舅走神,追问道:“舅舅,你说对不对?”谢书淮伸手捋了捋运姐儿被风吹乱的头顶,否认道:“不对,是运儿想多了。”“云萝姑姑喜欢运儿,才会给运儿送好吃的。”“没有人不喜欢运儿。”运姐儿眼神清澈,长得像极了谢书淮的姐姐,晃眼看和崔氏有几分神似。她脆声脆气,“那太好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云萝姑姑不喜欢运儿呢。”听到崔氏回来的脚步声,运姐儿又小跑了出去。谢书淮也从屋内跟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匹素色的柔软棉布。“娘,棉布我买回来了。”崔氏知道,他说的是给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缝衣衫的布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早早去县城就是为了买布,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我孙儿在肚子都还不到四个月,还早着了。”“我得先给你赶双布鞋出来,你脚上的鞋都快...

《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林玉禾谢书淮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运姐儿见自己舅舅走神,追问道:“舅舅,你说对不对?”

谢书淮伸手捋了捋运姐儿被风吹乱的头顶,否认道:“不对,是运儿想多了。”

“云萝姑姑喜欢运儿,才会给运儿送好吃的。”

“没有人不喜欢运儿。”

运姐儿眼神清澈,长得像极了谢书淮的姐姐,晃眼看和崔氏有几分神似。

她脆声脆气,“那太好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云萝姑姑不喜欢运儿呢。”

听到崔氏回来的脚步声,运姐儿又小跑了出去。

谢书淮也从屋内跟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匹素色的柔软棉布。

“娘,棉布我买回来了。”

崔氏知道,他说的是给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缝衣衫的布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早早去县城就是为了买布,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我孙儿在肚子都还不到四个月,还早着了。”

“我得先给你赶双布鞋出来,你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

谢书淮早已习惯了崔氏唠叨。

突然,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崔氏。

崔氏不愿接,“娘不用,有钱你自己留着。”

谢书淮沉静的眼眸中,骤起一股不易觉察的凝重,抬眸看向崔氏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娘,过两日孩儿要去京城一趟。”

“你莫要任何人提起。”

崔氏神色一紧,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好好的,你去京城做啥?”

谢书淮不愿多做解释,轻描淡写带过,“去拜访我之前的一位夫子。”

“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你就去长卿书肆找梁掌柜,或者去云香书院找锦文也方可。”

崔氏心中隐隐不安,一把抓住谢书淮的衣袖,“淮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娘。”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在京城有你的夫子。”

谢书淮眼底透着温和,宽慰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前去请教科考之事。”

县城市集

林玉禾做的米糕卖相好,味道也不错,又是现做的。

她人到市集没多久,米糕就哄抢而光。

三十块,共卖了一百五十文钱。

第一次出来卖东西,就这么顺利,心情也高兴。

一扫方才的疲惫,走得飞快,看天色稍早,本想去看看她哥嫂时。

市集路口却被驴车堵得水泄不通。

她只好停了下来等候。

听着路边人闲聊。

“也只有,安宁侯家才有这样的排场。”

“听说把许阳县城的商贾和官家人都邀请了。”

“这也没多久了,老太太的生辰在五月初十那日,不就三天后吗,是该采买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林玉禾这才知道,是侯府的人出来采买老太太寿辰的东西。

这安宁侯府在许阳县,也算是响当当的富贵人家。

安宁侯本姓魏,是一大茶商,生意遍布大晋。

后来成为皇商,魏家大房长女被皇上看中封为嫔妃。

娘家也因尊荣赐封爵位,得以位列侯府。

这样的勋贵人家,老母亲七十大寿,自不会慢待。

众人说得兴致勃勃。

林玉禾却记起了前世之事。

侯府还请了戏班子,因为来的客人实在太多,家中戏台挤不下。

老太太心善,想请平常老百姓看戏,戏台子就搬到了南城废弃的演练校场。

她记得连唱两日,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那时,她和曲姨娘两人去的。

戏是好看,个个被晒得两眼冒星,回到家中渴得牛饮一大杯凉茶。

此事后,没几日她就被闵折远给杀了。

林玉禾在感叹上辈子命运的同时,脑中也有了一个挣银子的计划。

所以现在没人知道,老太太会把戏台搬到南城的校场去。

她兴奋地从小路绕到她哥家铺子,准备许久。

再回到谢家天也快黑了。

她把今日卖米糕的文银分给崔氏一百文钱,自己则只留了五十文。

日后想要再做小食出卖,少不得崔氏的支持。

崔氏看她变化这么大,高兴收下。

就是奔波了这么久,身子太过疲惫,她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林玉禾又像打过鸡血似的,用过早食,便带着运姐儿去山中采摘金银花。

五月的山中金银花漫山遍野。

崔氏以为她要把金银花卖到药店,帮她把摘回来的晾晒到院中的竹簸箕里。

连着两日,运姐儿都跟着这林玉禾在山上跑,看她晒得红彤彤的脸蛋。

林玉禾割了许多蒲草,准备回家给她编织一顶草帽。

运姐儿听后,激动不已干劲更足了。

回到家中,林玉禾量了量运姐儿头的大小,拿出蒲草为她编制。

这个技艺,还是林玉禾儿时同家中的伙计学的。

她不仅能编织草帽,还能编其他的花样。

半个时辰后,草帽编好,头顶上还编了个憨憨的小狗。

运姐儿非常喜欢,戴在头上跑到崔氏和谢书淮面前炫耀。

当谢书淮看到草帽上的狗时,脸色一沉,把扁担重重摔在地上。

吓得运姐儿和林玉禾都呆了。

“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同旁人较劲是吗?”

林玉禾心口猛地一痛,不明白谢书淮是何意?

她心中难受眼眶微红,运姐儿也不敢出声,进了灶房。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我劝你莫要白费功夫。”

林玉禾难过极了想解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花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就给运儿编了个草帽,你就说我较劲。”

“大婚那年,我不是为你也编了一个吗,上面还特意配了你的属相。”

“那草帽去年坏了,你才扔掉的。”

“我能做什么,我知道自己往日错了,就是想对你好,对家里人好。”

“之前,只要是我为你做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心里有了别人,就是不一样了。”

林玉禾伤心不已,回到自己屋中,把房门重重一关。

谢书淮伫立在水缸前,神色复杂一动不动。

崔氏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结,也不知该如何出声劝解。

运姐儿很少看到谢书淮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缩在崔氏身后,手中还紧抓住草帽不放。

崔氏本以为,林玉禾会像往日那般和自己儿子吵了嘴,要么直接回娘家,要么躺在床上不起。

不想,片刻后,她就从西屋走了出来。

提着篮子继续去山上摘金银花。

连摘了三日。

五月初十这日,天还没亮。

林玉平家中的伙计阿柱,就用牛车来接林玉禾去县城。


说起自己儿子,崔氏又是一脸忧心,“他昨夜淋了大雨,染了风寒到此时还发着热。”

“方才喝了汤药也不见好转。”

林玉禾的心口忽上忽下,好在谢书淮没再坚持去京城。

听到谢书淮时不时传出来的咳嗽声,她立在木窗前也有些担心。

很想进屋去看看,可想到谢书淮那吃人的眼神,又打起了退堂鼓。

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下来。

次日,天色才好转了些 。

谢书淮发热的症状依然没有好转,崔氏把他叫醒,又让他喝了药。

就是端进去的饭菜,他一口都没吃。

林玉禾隐隐有些不安。

她在屋中给运姐儿梳发髻时,听到了屋外她阿嫂的声音。

吴氏提着沉甸甸一篮子东西。

崔氏忙把人迎到房中,“明秀丫头,你来就好。每次来带这么多东西,让表姨我实在愧疚。”

“表姨,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我小妹还得烦你照顾。”

昨日是星姐儿的生辰,林玉禾没来。

林玉平嘴里念叨了许久。

吴氏看在眼里,一提要给林玉禾送些小食,他当然高兴。

她把没炖的半只鸡和没煮完的半刀肉,以及包的肉饼都捎带了过来。

一进西屋,吴氏就看到了林玉禾额头上的伤,这才发现不对劲。

吴氏问起,林玉禾不愿多问。

还是运姐儿说出,林玉禾昨日摔了跟头。

吴氏也忍不住后怕,连连嘱托她日后小心些。

随后,吴氏用一颗桂花糖,支走运姐儿。

她凑近林玉禾身边,小声道:“小妹,闵家公子前日找到我们铺子来了,说要见你一面,你哥哥回绝了。”

“看样子他不会罢休,这两日你在家中养养也好,若是碰到了被人看见还说不清。”

林玉禾疑惑道:“我哥不是把聘礼退回闵家了,他还想如何?”

吴氏对此事也是一头雾水,“他有何目的,我们也不知道,总之还是避开些。”

“你哥哥今日让我来看你,就是让我把此事告诉你。”

吴氏本就忙碌,说完正事,又急急忙忙离开了。

林玉禾心中又多了件烦心事。

之前,她和闵折远虽定亲,中间见面的次数其实不多,而且每次碰面也是由曲姨娘陪着。

两人私下并没过多接触,她心中坦荡倒不害怕。

就是不得不防对方使什么阴险的招数,她嫂子说得对,能躲开就躲开,对自己也有好处。

吴氏离开不久,林玉禾就听到墨墨的叫声。

从墨墨的声音判断,定是谢家不欢迎的人。

接着,林玉禾就听到,崔氏有些不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村长来了,又是为何事?”

在红叶村不但村户们有意为难谢家,村长也日常找谢家的麻烦。

“村里要翻修祠堂,每户人家都需出银子。”

祠堂好好的,有什么可翻修的。

林玉禾猜到他家要娶儿媳妇了,需要用银子,就找这么个借口。

崔氏脸色也随着阴沉下来,“要交多少银子?”

“旁人家交五百文钱,你家是外来人户,得交一两银子”

“若是那家不交,就断了他家的水源。”

“过两日我就来收,这几日想办法备着。”

话带到后,村长便扬长而去。

村中只有一口大水井,红叶村二三十户人家都在那里打水。

古井也有百十来年了,水好,遇到干旱年间都不会缺水。

崔氏又恨又气,旁的可以不顾,吃水可是大事。

村长家凡是办一次事,就得搜刮一次。

尤其对他们家。

崔氏一脸愁容,她早已习惯了大事上谢书淮拿主意。

林玉禾在屋中把村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走到崔氏身边,安慰道:“娘,莫要急,银子我有。”

“却不是这么给的,到时我有办法让他闭嘴。”

崔氏不信,都是弱女子,她能有什么办法。

“玉禾,要不,你去和你爹爹说说,村长怕你爹。”

林玉禾苦涩一笑,“娘,我爹早已变了。和村长一样,都是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我执意要生下肚里的孩子,和他彻底闹翻了。”

崔氏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和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相比。

此事也算不得什么。

午食,崔氏熬了白米粥,吃的是吴氏带来的肉饼,又捡了一些腌菜。

运姐儿乖乖坐在桌上吃饭。

崔氏手里端着粥和菜,两手不得空。

让林玉禾把汤药送到谢书淮房中。

林玉禾愣了好半天没动,再回谢家,她一直谨记谢书淮的警告,没进过他的东屋。

直到崔氏再次提醒,她才端着药碗跟进屋。

谢书淮热还没退,人也烧得迷迷糊糊喝完药后,又睡了过去。

粥是一口没吃。

林玉禾立在一旁,既紧张,又担忧。

紧张谢书淮会把自己轰出去,担心他的热一直不退。

“娘,要不明日我们用四叔的牛车,送相公去县城看看吧。”

“他这样拖着,身子如何受得了。”

崔氏叹道:“今晚是最后一道药,若是明日还不见好,就带他去。”

“季大夫的医术不错。”

“你别担心,书淮底子好,不会有事。”

她这样说,不仅是在安慰林玉禾,也是在自我安慰。

崔氏端着药碗出去后,林玉禾却没有走。

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眉头微皱的谢书淮。

林玉禾还是有些心疼。

她拧干木盆里的浸泡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谢书淮的面颊和手心。

而后拉开他的衣领,擦拭着他的身子。

谢书淮身子滚烫,对这突如其来的凉意贪恋不已。

抓住帕子不放。

林玉禾心中一片柔软,任由他拽着。

又重新换了条帕子,为他继续擦拭。

动作熟练自然,没有一丝拘谨。

即便谢书淮对她冷漠得好似一个陌生人。

可她对谢书淮的感情依然停留在往日,应该是比往日更加浓烈。

前世所有美好的记忆好似都和谢书淮有关,那些孤寂中唯一的温暖也是谢书淮带给她的。

擦好身子,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开始端详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的东西依然没变,床的对面是谢书淮的书桌,书桌临窗而放。

一侧是一张长几,和一个衣橱。

好似又变了,变得更加冷清。

往日,她经常从山中摘一些野花回来,插在陶罐花瓶中,放在谢书淮的桌案上。

即使谢书淮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因为林玉禾喜欢,他也不会扔掉。

有时他自己还会摘一些回来。

如今,别说花,连花瓶都没了影子。

一阵困意袭来,林玉禾紧握着谢书淮的手也睡了过去。

突然,她的手被用力甩开。

睡眼惺忪正好对上谢书淮的盛着寒意的双眸。

人也瞬间清醒不少。

谢书淮一脸病容,冷声道:“出去!”

林玉禾猛地抬眸嘴唇微微颤抖,心中难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中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

谢书淮视而不见,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重复道:“出去!”

林玉禾忽地起身,哽咽道:“你就这么恨我,连你的屋子都不让我进。”

“你就是嫌我身子不干净对吗?可除了你,我从未与那个男子有过亲近之举。”


这还得多亏这两门丁,告诉林玉禾。

她转身从荷包掏出一些碎银,趁着无人时塞到两人手上。

“一点心意还请二位收下,日后奴家有不知情的,还请二位提点。”

两人高兴应下,“好说,好说。”

离开书院,运姐儿见她走的不是往日的路,“舅娘,这不是回家的路。”

林玉禾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舅娘知道,舅娘带运儿去县城。”

运姐儿激动地跳了起来,还怪林玉禾没提前告知她。

“早知道去县城,我就穿云萝姑姑送我的新裙子了。”

从书院的岔路下来,就到了红叶村的大路口,两人坐上了去县城的牛车。

运姐儿很少出门,好奇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林玉禾算了一下,今日果露大约卖了二十文钱。

抛开给两位门丁大哥的,还有十文钱。

买食材不够,她又去钱庄取了五十文。

在市集买好食材后,她让伙计帮忙背到牛车上。

四叔在牛车边守着等客。

趁这间隙,林玉禾便带着运姐儿到街上四处转转。

又给运姐儿买了两朵玫红的绢花。

和她今日穿的红色很配。

孩子不贪心,有了这两朵绢花,运姐儿便什么都不再要了。

连往日最爱吃的糖葫芦都不香了。

一路上小嘴说个不停,看运姐儿高兴。

林玉禾也跟着傻乐。

两人路过一间鞋铺。

想到谢书淮脚上那双快破洞的旧鞋时,林玉禾停下了脚步。

若是自己买给谢书淮,他定是不会穿的。

看了眼运姐儿后,她脑中也有了主意,“运儿,舅娘考考你,你舅舅穿什么样式的鞋子。”

运姐儿噘着嘴,哼道:“舅娘真笨,这都不知,看运儿挑。”

运姐儿顺手拿过一双黑面的男子布鞋。

林玉禾接过后,伸展开拇指和食指量了量,有些小。

她嫁给谢书淮后,为他做了两双鞋,每次量尺寸用的就是她这两手指头。

“运儿,你舅舅可不爱穿戳脚趾头的鞋,你再换换。”

店家听出林玉禾的意思,拿了一双稍微大些的给运姐儿。

林玉禾又量了量正好。

这时,她掏出荷包笑道:“哎呀,运儿真聪明,既然都选出来了。”

“这鞋子就是运儿买的,这银子也当由运儿付。”

运姐儿接过荷包,笑呵呵向掌柜数了二十文钱。

回去后,天色已晚。

林玉禾有些累了,先回了西屋歇息。

没过多久,谢书淮也从书院回来了。

他刚进自己屋子,运姐儿就拿出今日买的布鞋。

“舅舅,运儿给你买的,快试试。”

谢书淮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尺码,不用试就能穿。

他当然不信,运姐儿能给他买这么合脚的鞋子。

也不会是他娘亲。

这两日崔氏正在给他缝制鞋履,昨日还说连一只都没缝好。

孩子都是一根筋,看谢书淮久久没动,嘟着嘴不高兴。

“舅舅,你不喜欢?”

为了确认,谢书淮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跟前,问道:“今日运儿和谁去市集了。”

“舅娘。”

下意识,谢叔淮的目光透过半开的木窗,看了眼对面西屋。

又坐回自己书桌,没再提鞋子一事。

运姐儿可不答应了,把鞋子又拿到谢书淮跟前,“舅舅,你不穿,运儿可生气了。”

谢书淮接过鞋子,耐心解释道:“舅舅,稍后洗好脚就穿。”

运姐儿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才高兴地走出了谢书淮的东屋。

晚上崔氏做的又是面片汤,一家人都爱吃。

林玉禾歇息一晚,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次日,她和崔氏又忙碌起来。

快到午时才做好一切。

今日是两大木桶。

林玉禾不敢背,崔氏一人也背不起。

她早就想好了,让驾牛车的四叔,帮忙背到路口,再用牛车拉到书院门口。

到时给他付车钱就好了。

今日都是熟客,林玉禾的东西还没摆开。

学子们自觉地排起了队。

崔氏进了书院,给谢书淮送去食。

林玉禾一人根本忙不过来。

买果露的,就自己用竹碗打好,把铜板放到林玉禾的小板子跟前。

林玉禾一刻也不得闲地用芭蕉叶包着江米饭。

她昨日想到的就是卖江米饭。

江米饭用桑果染过色,颜色鲜艳让人食欲大增。

江米饭用裁好的芭蕉叶包裹,里面还加了酱菜和翠香的馓子,每份卖五文钱。

她卖得实惠,分量又足。

果露还没卖完,装江米饭的木桶就见了底。

最后一位走时,还特意叮嘱她明日定要来。

门丁和林玉禾也熟络起来,笑道:“你这也太实诚了,分量这么足,只怕旁人要卖到十文钱一个。”

林玉禾笑笑,“没事,少赚些,就少赚些吧。”

“只要他们能吃饱。”

卖完两桶回去,村长已在家中的廊下坐着。

他来干啥的,林玉禾与崔氏心中都清楚得很。

村长看两人回来,开门见山道:“银子准备好了吗?”

崔氏没答。

林玉禾回道:“备好了。”

村长没想到会这般爽快,正愣神时。

林玉禾已从屋内拿出了半吊文银。

村长一看当即变了脸,怒道:“我要的是一两银子,你竟然只给我五百文。”

林玉禾不紧不慢回道:“村长你自己说了,旁人都是五百文,我们凑五百文也没错呀。”

“而且村里祠堂供奉的牌位,又没有谢家的祖先。”

“按理说我们一文钱不给,也不过分。”

“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我们才勉强凑这么多。”

村长自知理亏,说不过她,霸道起来,“不用多言,不交一两银子,你们家就休想去古井挑水。”

“你一个妇人做不了主,谢书淮去了何处?”

林玉禾也不惧,坐到屋檐下的另一条长凳上,继续掰扯,“我相公去了书院,他不在家,此事我能做主。”

“你要银子时只说翻修祠堂,此时又说古井一事。”

“古井上有刻字是一百多年前修的,那时村长你家祖辈们都还没来红叶村。”

“古井不是你家私有的,你无权干涉。”

村长气急,看林玉禾油盐不进威胁道:“如今,你爹都不管你了,我看谁还能给你做主。”

“这就不劳村长操心了,但你也做不了我们吃水的主。”

“不信我们就去许阳县衙问问,我相公一个举人也算半个官爷,这些年来受尽了你们的欺压。”

“我看县老爷,他会如何判!”


根本没在意他娘亲的眼神提示。

林玉禾心中也多了一丝期待。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谢书淮开口。

失望之余也不顾崔氏的阻拦,兀自进西屋收拾东西。

崔氏不知原因,跟进西屋劝解。

就在此时,墨墨朝屋后大叫了起来,‘汪……汪’

而后便听到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

片刻就见,几个衙门的官差来到院子。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领路的阿柱。

他一脸惶恐,还没说明原因。

捕快便直接说明来意。

“何人是林玉平,随我到衙门一趟。”

“闵折远控告你蓄意谋害,在他的马车上做了手脚。”

众人都惊呆了,林玉平整个人都傻了。

林玉禾听到动静后,快步从西屋出来,她极力维护,“官爷你们定是弄错了,我哥哥和闵折远无冤无仇为何会谋害他。”

“说是因两家退亲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闵家大公子出事那日林玉平并没在家。”

阿柱也大着胆子,替他东家辩解,“官爷,闵大公子出事那日,我们东家在赵豪绅家的粮仓进粮呀。”

捕快那会听他们只言片语的唠叨,抽出腰中的官刀,严厉呵斥道:“尔等莫要阻拦,这些证据我们自会去取证。”

“还嫌疑人一个公道。”

话落对几位官差吩咐道:“把犯人林玉平带走。”

林玉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押走。

林玉禾害怕地追在身后,大声哭喊着,“哥哥,哥哥。”

崔氏也不敢与官差们理论,扶着林玉禾安慰道:“玉禾,你哥哥定会没事的。”

“你先回屋歇息吧。”

“不,我要去救我大哥,他一定是冤枉的。”

久不开口的谢书淮,终于出声,“你要如何救他?”

“你手上有证据?还是有证人?”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你救得了他吗?”

林玉禾被问得一僵。

是呀,她什么都没有。

如何救?

谢书淮慢步走到林玉禾身边,目光再次看向她泪花翻涌的双眸,语气坚定,“你先回去安抚好玉平哥家里人,此事交给我。”

听他愿意帮自己,林玉禾眼中燃起一丝光亮,呆呆问道:“你信我哥哥他是清白的?”

谢书淮轻声应了句,“嗯!”

语毕,也不再多作解释。

转身看向阿柱,“带我去你们东家进粮的地方。”

阿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连应是。

两人快步出了院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多久,林玉平谋害闵折远的事情,在村中和他家铺子附近就传开了。

吴氏和两个孩子,在家中哭得眼睛都肿了。

看到林玉禾来那一刻,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林玉禾从方才的慌乱无助,到此时已完全冷静了下来。

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别怕,你们爹爹会没事的。”

“你姑父去找证据去了,他定能保你们爹爹平安的。”

长久以来的依赖,让林玉禾对谢书淮有了一份很强的信任感,只要他答应的事,几乎都能办到。

话说谢书淮和阿柱这厢,两人赶到赵豪绅家的粮仓。

向管事说明来意后,管事直接回绝。

并把他们两人赶出了粮仓。

谢书淮本以为,管事是怕受到牵连,而不愿出面得罪人。

正想等他收工后,在私下找到此人给些好处。

阿柱一脸愁容,“姑爷,小的觉得只怕我们东家的麻烦大了。”

“为何?”

“那日,的确不是这人给我们出的货,而是肖管事。”

“每次我和东家来,都是肖管事出粮记账,这人小的根本不认得。”

连阿柱都感觉到了不寻常,何况谢书淮。


林玉禾拿着柴耙子,应道:“娘,我看灶房引火的松针和木叶没有了,我去拾些回来。”

“我带着运儿,你不用担心。”

运姐儿早就想去山上摘野果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墨墨跟在一大一小两人身后。

谢书淮房中的门半掩着,方才林玉禾与崔氏的说话声,他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崔氏把荷包送到他房中后,他并没多意外。

“娘,把银子还给她,孩儿身上有银子。”

崔氏看儿子不愿收,有些气恼,“你有是你的,她要还你就收着,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

“往日就因为你惯着她,才让她养成好吃懒做的性子。”

“反正她也不会在我们家常待,就当是在我们家这段时日的花销。”

“日后你娶了云萝,就要吸取教训了,再喜欢也不能惯着。”

“得让她,拿出自己花销的那份来。”

崔氏把荷包塞到谢书淮手上,折身就走,还没出房间。

就听到谢书淮,把荷包往书案上重重一放,不悦道:“娘,往日之事莫要再提。”

“这银子孩儿不要,拿走。”

这是谢书淮第一次顶撞崔氏,她怔了怔,看谢书淮坚持不要,只好踹到自己身上。

红叶村的山林,刚好隔开了邻村清水湾。

村户们都到此处砍柴火。

离谢书淮家也不远,转两个弯坡就到。

红叶村大部分人都排挤谢家,每次崔氏或谢书淮去山上砍柴火,都少不了村中人一顿嘲讽。

母子俩不愿与旁人争吵,久而久之便不去山上。

他们家中的柴火,大都靠买。

但林玉禾若去捡柴,就没人敢当面说她,最多背后抱怨几句。

昨夜刚吹过风,林玉禾很快便收集一背篓松针。

还为运姐儿摘了不少野果,两人高高兴兴回家。

她在一处石阶上歇息时,朝她们迎面走来一人。

他穿着棉布长衫,长相清秀,手上拿了本书。

运姐儿欣喜地扑上去,“祝叔叔!”

祝锦文看到运姐儿,神色柔和摸了摸她的脑袋“运儿,你去何处了?”

“我和舅娘出去拾柴火了。”

祝锦文看到林玉禾,神色随之一变,有些阴沉。

祝锦文和谢书淮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时常来谢家。

他当然清楚,林玉禾与谢书淮之间的事情。

林玉禾客气挽留,“祝郎君何事这么匆忙,何不到家中用过午食,再走也不迟。”

“在下还要回书院听课,告辞。”

林玉禾看到他手上拿的正是四书中的《中庸》,心中疑惑更重。

之前,谢书淮会试落榜后,她一气之下当掉了他科考的四书。

上次李云萝送书来,她还以为那些书是科考用的,给谢书淮重新买了。

“祝郎君等等,这书是你的?”

祝锦文本就烦她,又听她问东问西,不耐烦道:“自然是在下的,书淮的四书不是被你典卖了吗?”

“林娘子何须多此一问。”

不待见林玉禾的人多了去,她才不会在意这个外人。

听到他说书院,林玉禾也不顾祝锦文的厌烦,继续追问,“你们如香书院,可有位姓陈的夫子?他曾是进士及第,还在朝中为官多年。”

祝锦文一脸诧异。

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她说对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林玉禾也不再烦他。

“奴家不打扰祝郎君了,慢走。”

祝锦文莫名其妙看了眼林玉禾匆匆离去。

谢书淮落榜和他的才学没有关系,而和他的身世有关。

是有人故意不让他考中贡士。

只想让他考到举人。

这些人,就是当年陷害他父亲的那伙人。

他们有权有势,谢书淮根本斗不过他们。

不过后来的转机,就是这个陈夫子。

林玉禾心不在焉回到家中,把柴火放好。

崔氏的午食也煮好了。

她今日没什么胃口,就先回了西屋。

她不知道怎么把此事告诉谢书淮,才会让他不怀疑自己。

还能让谢书淮少走弯路,不去京城涉险。

前世谢书淮知道真相后,铤而走险几经周折才找到陈夫子的岳丈大人,太子太傅孟尚嵘。

孟大人为官清廉,在三年后的会试中力保谢书淮安全到殿试。

不过他也有条件,就是谢书淮必须进如香书院,让他女婿陈瑾湛观察和考验谢书淮的才学和品行。

是否是他需要的贤能之士。

谢书淮的仇家,知晓谢书淮找到孟尚嵘做靠山后,怕他们往日罪行败露。

在谢书淮回许阳的路上,安排了大批杀手。

要不是谢书淮身上有点功夫傍身,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谢书淮身受重伤,回到家中养了半年,才能下地走路。

林玉禾的魂魄陪在他身边,日日看着他经受病痛的折磨,只能在旁边无声地哭泣。

就在林玉禾想着前世的往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运姐儿手上端着油饼走了进来,“外祖母让我端给你的。”

“说舅娘你不想吃,小弟弟还要吃呢。”

“舅娘,你是今日走多了路不舒服吗,运儿给你捶捶。”

林玉禾接过油饼,心中微暖,“运儿乖,舅娘只是有些困了,歇歇就好。”

“明日便是端午,舅娘稍后要去县城采买些东西,运儿想不想去呀?”

运姐儿兴奋得很,从床沿上跳了下来,“当然想去了,舅娘你能给我买,星姐姐玩那样的泥人吗?”

林玉禾用手帕擦掉她嘴角的污渍,“能,只是要你外祖母同意了,舅娘才能就带运儿去。”

崔氏对林玉禾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敢让她把运姐儿带到县城去。

运姐儿哭了好久,在林玉禾再三保证会给她买糖葫芦和泥人后,才停止了哭闹。

到县城后,林玉禾先去了趟钱庄取出银子,再去典当铺子,赎回了谢书淮的四书。

幸运的是当地不久,没人买。

在路上,她总是听到,不少人提起李家成衣铺子的衣衫划得来。

林玉禾有些纳闷,成衣铺子的衣衫,可不是平常人家能买得起的。

再一看周围,连村中妇人们都在议论。

她只当听听热闹,也没当一回事。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加快了步子去市集买了江米和大枣。

还有运姐儿要的糖葫芦和泥人。

家中虽有坛子肉和腊肉,她今年想多包些送人,又买了一刀肉。

粽叶屋后的田埂上就有。

回去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

还没进院子,就看到运姐儿和墨墨在屋后等她。

等走近一看,运姐儿身后的菜园里,谢书淮正在俯身给菜苗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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