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染沈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麒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职那天林染早早就起了床。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再跟着美妆博主化了一个美美淡妆,她满意地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把各种证件资料和手机都统统扫进包里,换了鞋就准备出门。那个通勤大包是有一次沈宴川带她出去旅行的时候买来给她装衣物的,容量太大,跟她之前的穿衣风格又不搭,她就只背过那么一次,现在倒派上了用场。虽然花了几万块钱,但没有明显的品牌标志,不至于高调显眼,背来上班再合适不过。沈宴川也换了衣服从楼梯下来,质感上乘的浅灰衬衫,配着笔直的同色系西裤,他一边系着袖扣,一边唤她:“染染,等一下,我送你。”林染没打算等他:“不用,公司在学校相反的方向,你不顺路,我出门去坐地铁就好。”说完拉开门就往外走。瞥着女孩反常的冷淡模样,男人稳健的脚步...
《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入职那天林染早早就起了床。
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再跟着美妆博主化了一个美美淡妆,她满意地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把各种证件资料和手机都统统扫进包里,换了鞋就准备出门。
那个通勤大包是有一次沈宴川带她出去旅行的时候买来给她装衣物的,容量太大,跟她之前的穿衣风格又不搭,她就只背过那么一次,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虽然花了几万块钱,但没有明显的品牌标志,不至于高调显眼,背来上班再合适不过。
沈宴川也换了衣服从楼梯下来,质感上乘的浅灰衬衫,配着笔直的同色系西裤,他一边系着袖扣,一边唤她:“染染,等一下,我送你。”
林染没打算等他:“不用,公司在学校相反的方向,你不顺路,我出门去坐地铁就好。”说完拉开门就往外走。
瞥着女孩反常的冷淡模样,男人稳健的脚步顿了一拍。
最近似乎没哪里招惹到这小家伙,怎么一大早的就对他气鼓鼓。
他驱车追上了那个刚走出公馆的纤细身影,一抹流畅的黑色弧线停稳在她的身前。
沈宴川按下车窗:“你坐地铁起码需要一个半小时,想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林染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指尖揪着背包肩带,站在那里别别扭扭:“那你不也得迟到?我自己打车就行。”
“我不急,”沈宴川没多跟她废话,解了车门锁,“上来。”
“哦。”
车厢内,清浅的木质冷香和淡淡玫瑰香交织在了一起,林染绷着下巴,目光一直落在窗外街景,也不吭声。
有一年暑假她去考过驾照的,证是拿到了,但开得稀烂,一上路就慌得不行,结果彻底失去了驾驶的兴趣,沈宴川给她买车的计划也就此搁浅,去学校两人凑得上就带她,凑不上她就打车或者坐地铁。
林染暗自咬牙,有机会还是得把车练练,说走就能走,不用再就沈宴川的时间,自己也方便。
等红灯的间隙,沈宴川看着她,问:“入职资料都带齐了吗?”
她硬邦邦地“嗯”了一声。
察觉男人微弯的眼角,她不自觉地把怀里的包揽紧了些,秀气的眉毛蹙起:“笑什么?”
一张红白相间的学生证递到她眼前。
“落在茶几上了。”
林染冷着脸接过,赧然地一把塞进包里。
早上和暖的日光斜照在脸上,女孩本就白皙的肌肤看上去吹弹可破。
沈宴川不知又从哪拿出一个精致的绿色小方盒,放在她手边:“之前不是说看中了这块表?一个小礼物,庆祝你正式步入职场,看看手围合不合适?”
银色金属表链,冰莓粉盘上缀着星钻。
林染眼前一亮,一直紧绷的神色莫名开始有几分松动,却还嘴硬着嘀咕:“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想起来庆祝。”
沈宴川眼底笑意更深了些:“这块表是热销款,没有现货,预订了一周,昨晚才拿到,怪小叔叔送晚了?”
林染不满地轻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
小姑娘有时是骄纵了些,无奈都是他惯的。
绿灯亮起,沈宴川收回了视线望向前方路面,思来想去也就那么一件事没顺从到她的心意,又问:“是不是那天小叔叔没回来陪你吃晚饭,闹了意见?那天遇上了特殊情况,乔薇工作室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业主闹事要赔违约金,她请我过去帮她把图纸和流程重新捋一遍,弄得晚了,就约着他们几个工程师一起吃了个便饭,怕你饿肚子,就没让你等。”
“小叔叔不是故意的,”他屈起指节在她额头轻敲了一下,身上的好闻香味随之涌了过来,“脾气这么大呢?嗯?”
原来那天不是他和乔薇的独处,他道歉的态度还这么诚恳。
林染揉着被他敲疼的地方,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又被她努力压下。
她不想这么没骨气地被轻易哄好,可乌云压顶的心情却忽然转了晴,半推半就地伸出手:“那你帮我戴上。”
看着她冷蹙的眉头逐渐舒展,沈宴川取出那块表,仔细扣在她雪白的腕上。
旭日朝阳给他深邃的面容覆上了一层暖色微光,浓睫筛过晨曦,拓下一小片阴影,周正英气的眉眼里俱是温柔:“染染小公主,请笑纳。”
林染浑身血液僵住,手脚都冰凉,下意识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
自从沈宴川把她接到澜心公馆,漫长岁月里,两人相依相伴,那就是她以为的家的模样。
林染才意识到,原来在别人眼中,她只是沈宴川的累赘而已。
她紧捏着指尖,低低唤了一声:“小叔叔。”
沈宴川面色从容,也看不出喜怒,拿起木筷,夹了一块椒盐香酥虾放进她碗中。
她打小就喜欢吃酥酥脆脆的东西,偏爱咸辣的口味,满桌美食,唯独这一盘最符合她心意。
他知道她的习惯,正如懂得她此刻的拘谨。
手臂一展,搭在林染座位的靠背上,将她完全容纳进自己的臂弯之内。
一个极平常的动作,足以彰显他的态度。
“染染九岁就跟我一起生活,十二年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沈宴川语气始终平静,英俊眉目间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为了谈情说爱而弃责任于不顾,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相信乔小姐也不会这样小气,乔伯父,您说对吗?”
明明他换了更亲近的称呼,听着却更疏远了。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对面父女俩相视一眼,乔院长还想说什么,被乔薇及时按住了手背。
“宴川,爸爸只是为我们着想,可能词不达意,让你误会了,”乔薇笑得落落大方,起身将桌上的旋转盘转了半圈,招呼着,“这道百合南瓜是我家厨师最拿手的甜品,小姑娘肯定爱吃,染染,你尝尝。”
林染乖巧点头,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
确实香甜,可她尝得五味杂陈。
另一边,乔扬又冷不丁“切”了一声。
林染悄悄剜了他一眼,乔扬也毫不示弱地回击了她一个白眼。
一顿晚饭食不知味,几人的心思明显都不在饭桌上。
佣人撤下餐具后,又摆上了酒具,喝酒这种事没有林染的份,她趴在露台围栏上,天生的夜盲症让她无法看清头顶的星光,于是只百无聊赖地数着小径边一串串的橘色小灯。
乔扬捂着脑袋走过来,半笑半恼:“我都跟你说了,沈教授跟乔薇有事,你非不信,还打人。”
“你说的那种下三滥的事,跟联姻这种堂堂正正的事,是一回事吗?”林染看着他就来气,可目光触及他额角缝合处蜿蜒的伤口,态度还是软了下来,“但不管怎么说,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是我不对。”
见这只小刺猬终于收起了一身的刺,乔扬恢复了嬉皮笑脸:“我好心好意跟你分享情报,你一个凳子过来,我都看见了我太奶奶,事先声明,我对你可是正当防卫,绝对没有暴力倾向,我要是真想还手,你那小身板扛不住。”
林染没出声。
这话沈宴川也跟她说过。
可还是觉得不对劲:“你在背后这么说你姐姐坏话,不怕她生气?”
乔扬无所谓地耸肩:“她巴不得能跟沈教授闹出点绯闻,没准她现在心里正高兴着呢。”
林染想起刚才他在饭桌上反常的言行,疑惑道:“你跟你姐姐,关系不好?”
“又不是我亲姐。”
乔扬回头看了一眼周围,小声八卦道:“乔薇是我爸跟他初恋未婚生下的,我爷爷一直不同意那女的进门,后来我爸听从家里安排跟我妈结了婚,我妈受不了那对母女的存在,大吵了几次,最后跟我爸离婚出国,乔薇就被正式接回了乔家。”
竟还有这样的内情。
林染转身,透过那扇清亮的落地窗,望向里面还在聊天谈事的三个人。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你姐姐的身份并不那么光彩,当年沈夫人为什么会定下她和我小叔叔联姻?以沈家在京西的权势,若想联姻,完全可以选一个真正名正言顺的世家千金。”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乔薇虽然身份不光彩,可她跟她妈一样会哄人啊。”
乔扬满不在乎地从旁边茶几的餐盘里捏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当年她妈把我爸哄得一愣一愣的,我爸觉得对她们母女有愧,恨不得把命都掏给她们,而且十几年前我爸还没当院长的时候,跟沈家的生意有密切往来,关系很不错,沈夫人自然就顺水推舟答应定下了这门亲事。”
事还挺复杂,豪门都是大染缸,这句话果然有几分道理。
乔扬又补了一句:“我反正跟乔薇是合不来,她一天到晚把我爸哄得眉开眼笑,我现在在我爸眼里狗都不如。”
林染同情地望过去:“看出来了。”
乔扬煞有介事地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我爸那番话,八成是乔薇背地里让他这么说的,就是嫌你多余,想让沈教授把你撇下。你看着吧,乔薇要真跟沈教授在一起了,指不定还有什么花招对付你,男人都受不了吹枕头风,要是你哪天没有家了,就跟我乔公子去浪迹天涯吧。”
说的什么屁话。
林染才对他升起的同情瞬间又转变为了恼意,烦得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瓜子:“滚!”
沈宴川不会不要她的,临出门的时候,他才信誓旦旦跟她保证过。
可胸腔里的酸楚和不安依旧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说不出口的情愫,得不到的爱人,心脏密密麻麻的涩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染靠着围栏,望着不远处那道冷峻挺拔的背影出神。
餐厅夺目的水晶灯下,沈宴川靠坐在皮椅上,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轻轻摇晃,不知道跟乔院长聊了些什么,时而点头,时而蹙眉,许是察觉到夜晚凉意,他又起身接过佣人手里的披肩,绅士地盖在了乔薇背上。
世间就是有那么一种人,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和教养让他每一个举手投足都看上去十分优雅。
可他对她的关心照顾永远都恪守着长辈应有的分寸,而他的柔情爱意,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与她有关。
林染眼眶莫名开始发热。
她低下头,借着晚灯的亮光,掩饰住了眼底的晶莹。
散场时已近零点。
沈宴川喝了不少,乔院长派了司机送他们回去,林染搀着他一同坐入那辆黑色宾利的后座,光影透过车窗,一下一下闪在男人清俊的五官上。
“小叔叔,你跟乔小姐聊得还挺投缘的。”
林染故作轻松,默默打量着他的神色。
酒劲逐渐上头,沈宴川取下眼镜,双目轻合,大手按着发沉的眉骨,淡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投不投缘对一场联姻而言根本无关紧要,他只是在做一个合格的联姻对象应该去做的事,做这段关系里,正确的事。
思绪变得混沌,像逐渐被拖入黑暗。
过了一会儿,林染察觉身旁没了动静,正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需不需要到家之后给他找解酒药。
男人高大的身躯忽然压过来,枕在了她肩上。
像一朵厚厚的云,看似很重,又很轻。
林染拿起手机收进口袋,按了按头上的纱布,一脸茫然:“我刚到呀,刚准备推门你就把门打开了,乔薇姐姐,乔院长,你们聊什么了?”
“没什么。”
“嗯,那我就先走了?小叔叔还在车里等我。”
她一派坦然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端倪,乔薇将信将疑地收敛了神色,温柔笑道:“行,那你们路上开慢点。”
“好。”
林染礼貌地朝两人挥手告别,不急不缓地下了楼,直到钻进车里,车门关上,才感觉一颗心跳得飞快,血直往头顶冲。
“手机拿到了?再想想,还有没有落别的东西。”沈宴川系好了安全带,看她神色恍惚的样子,忍不住叮嘱。
“没了。”林染木讷地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脚也冰凉。
从白溪村回京西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林染都很沉默。
乔薇和乔院长的对话一遍遍在她脑子里闪过,她脊背阵阵发寒。
她不想要沈宴川被利用,被伤害,可她又能怎样去阻止?她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阻止?
而沈夫人病逝的内情……听乔院长的口气,难道是那个杨嫣害的?
如果真是这样,沈宴川知道了,能承受得住吗?他会一怒之下真的回去找杨嫣算账吗?
“怎么魂不守舍的?”车辆离开清县,驶入了高速公路,沈宴川拧眉看了身旁一眼,“是不是头上的伤还疼?到前面服务区休息一下?”
林染回了神,转过身从后面车窗看去,很远的山路上也有两辆一前一后行驶的汽车,大概就是乔院长他们,顿时一股被鬼追着的慌乱感撞进心间,连忙催促:“我不疼,也不要休息,小叔叔,我们快点走,快点回家……”
沈宴川奇怪地看她一眼,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能再明显,他终究把车停进了服务区:“急什么?出什么事了,直说。”
林染本来脑子里就乱,被他一追问,更是嗡嗡响,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低头揪着安全带,极小声又极认真:“小叔叔,我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你……别和乔小姐结婚。”
话音落下,车内有一瞬的寂静,沈宴川嗓音沉缓带笑:“这两天不是还一直让我去陪她?现在又闹什么脾气?想一出是一出。”
“之前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林染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压在了喉咙里,“总之就是不要。”
沈宴川从她欲言又止的脸上移开视线,看着前方加油站里穿梭的车流,眼底笑意逐渐冷却,嗓音醇厚而坚定:“婚事已经定了,刚才在饭桌上你都听见了,不会再改变。”
明亮的路灯晃在男人立挺饱满的五官轮廓,浓眉下那双墨黑的眸子深若幽潭。
林染难过又委屈,皱着眉追问:“如果乔小姐不是真心爱你呢?如果她更看重你的身家背景呢?”
沈宴川白净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睨向她:“你一个二十出头大学都没毕业的小丫头,懂什么爱不爱的嗯?渴不渴?我去给你买瓶水。”
他正要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林染脑子一热,侧身抱住了他的手臂,一骨碌爬了过去,紧搂住他的脖子,压在了他身上。
“我不渴,也不喝水,你别逃避。”
那双水润透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宴川落在车门上的手一滞。
林染这样大胆的举动是彼此都清醒时的第一次,沈宴川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凌晨落在他脸侧的那个吻。
好在她奋力挣扎,事情还没发生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林染缩进他怀里一抽一抽地哭,感受着他趋于平稳的呼吸和心跳,莫大的安全感让她一秒都不想放开:“小叔叔,我刚才以为我真的会死掉了,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而且我还有好多好多心愿都还没实现,我不想就这么死掉……”
哭到通红的小耳朵突然被轻轻扯起,沈宴川指腹的温度传来,沉缓的嗓音里却带着凛冽的寒意:“瞎说什么傻话,谁敢让你去死,我先让谁下地狱。”
他娇养长大的小姑娘,捧在手心疼惜着的小姑娘,哪里遭受过这样的伤害和欺辱。
心陡然像被剜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沈宴川掩饰住了眸底深重的情绪:“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嗯?”
林染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紧紧贴着:“嗯。”
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整理心情,沈宴川也默契地给了她这点时间,两人静默相拥着,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呼吸,一时谁也没有再说话。
谁料房门边突然探出一个头来。
“沈教授?您怎么在这儿?林染这是怎么了?我刚玩游戏玩得好好的,突然听见这边哐哐响。”乔扬懒洋洋的穿着睡衣拖鞋,好奇凑近。
沈宴川及时扯起薄被盖住了女孩的身子:“出去!”
乔扬都还没看清楚,就被他一声冷斥吓了一跳,脚底抹油转身就要逃。
沈宴川想起了什么,又开口:“回来。”
乔扬本来就怵他,晚上才因为把林染独自落在山里被他骂了一顿,现在见他更像老鼠见了猫,于是乖乖站定,等待吩咐。
“你是不是带了医药包?去拿过来。”
“是。”
乔扬原计划这几天在白溪村周边登个山攀个岩,提前备了些急救用品,可不知道为什么沈宴川现在要用,他也不敢问,火速回屋取了送到门口,沈宴川也没准他进去,那扇卧室门又无情地把他隔在了外面。
林染的情绪基本稳定了下来,沈宴川捡起一旁的旅行袋,去浴室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衣,把之前那件染了血的扔进垃圾桶,又打了一盆温水,拿毛巾给林染的伤处细细擦过,再上了一遍外伤药。
“疼不疼?”
林染身上的红疹都还没彻底消下去,此刻羊脂白玉般润泽的肌肤上又多了许多触目惊心的伤痕,他连碰她都不敢用力。
林染小巧的五官皱到了一起,抱着他的胳膊,嗓音又娇又软,带着柔弱的哭腔:“疼,都快疼死了,你轻一点……”
很难不让人联想。
沈宴川握着药瓶的手一滞,蹙着眉心看了她一眼:“好好说话。”
“疼!快疼死了!你轻一点!”林染刻意加粗声线重复了一遍,气鼓鼓地揉着被扇肿的脸,直起身子委屈地瞪着他。
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倒是让沈宴川紧绷的面色缓和了些许,像陡然融化了一身冰雪。
会开玩笑,说明脑子还没被吓傻。
沈宴川敛着唇畔一丝浅淡笑意起身,替她重新安上了小夜灯:“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睡。”
林染听话地躺进了被窝里,露出那双湿润的大眼睛:“小叔叔,你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沈宴川转身一边仔细检查着门窗,一边答:“见你屋子是黑的,电话又不接,觉得奇怪,就过来看看。”
窗户装了铁网,还是完好的,没可能钻进一个成年人,只是那扇木门上的锁款式老旧,有被撬过的痕迹,摇摇欲坠的样子,安全系数几乎为零。
可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墨黑的眼底只有暗流涌动。
村长适时出来打圆场,凑到跟前小声道:“沈教授,真是不好意思,她那个哥哥在沈氏混得很不错,她们一家人也就在村里霸道惯了,向来是这个臭脾气,没人敢招惹他们,您别介意。”
“小叔叔,算了,我不生气了,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林染也努力挤出一丝笑,拉起男人腕骨分明的大手,“走,我们回去座位上看剪彩。”
沈宴川深邃的目光落在女孩粲然的小脸上。
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嗯,好。”
两秒沉默过后,沈宴川虚揽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往场中间走。
“哎,事还没完呢就想跑?没那么容易!小贱人。”谁曾想,女人俯身捡起脚边一块石头就朝林染的背影狠砸了过去,正中她的后脑勺。
砸破了一个口子,林染只觉得脑袋一凉,又被尖锐的痛意席卷,热流顺着发丝汩汩淌下,她抱着脑袋蹲在那里,一下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染染!”沈宴川迅速按住她的伤口,掌心一滩鲜红。
他眉头皱得很深,眸色暗沉得如暴雨前黑云压城,积压了一天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上午耀眼的阳光都化不开他眼底的冷意。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他懒得寒暄,直奔主题:“事业部有个叫郭有全是吧?”
陆鸣舟刚开完会回到总裁办,接到沈宴川的电话也十分意外:“少爷?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是有个叫郭有全的,怎么了?”
“把他给我开了,下午我要见到辞退函,另外让法务部的陈律师联系我。”
还没等那头回应,沈宴川径自挂断,横抱起女孩直奔村尾。
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
林染悲催地又进了医务室。
医生给她脑袋上了药,缠了一圈纱布止血。
“小叔叔,还好不用缝针,不然我还得把头发剃了,”林染瞥着男人深寒的脸色,试图缓和僵硬的气氛,干笑两声,“我的头发留了好久的,我可舍不得。”
短短两天,她身上到处都是伤。
沈宴川扶她坐到了一旁的藤椅上,浓眉微拧:“很好笑?”
林染噎住。
哄不好他的时候就只能认怂。
“小叔叔,我错了,我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害你剪彩仪式错过了,还害你被人挠伤了,”林染低眉顺眼地拉住他的手臂,看向一旁穿白大褂的村医,“医生快帮我小叔叔涂点碘伏消消毒。”
沈宴川恼得甩开了她的小爪子,依旧不为所动,一张俊脸冷得吓人。
是怎么了嘛,挨打的是她,挨骂的也是她,他还生起气来了。
林染歪着头打量沈宴川的神情,突然抿唇一笑:“小叔叔,你是不是在心疼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样板着脸不说话,看起来好凶。”
那双乌黑的圆眼珠转了转,她想到一个能聊的话题,可因为这个话题,清秀眉目间突然涌上担忧:“小叔叔,你让沈氏开除了那个姓郭的吗?为什么还要找律师,是不是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听她问起,沈宴川稍微正色几分,语气仍冷硬:“陈律师是沈氏的资深律师,也是我母亲的旧识,我打算找他代理赵老三和他妻子恶意伤人的案件。”
林染惊讶地望着他:“小叔叔,你打算起诉他们?”
“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井底之蛙,法律是最好的武器,在村里独霸一方久了,也该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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