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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癌重生后我不治了,你们哭什么 全集

橙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次睁开眼,入眼皆是一片白,周围弥漫的消毒水味儿,刺激着姜宁的每个神经。身体上传来的剧痛,似是在提醒她,她被人救了,现在在医院。她还活着?命这么硬?傍晚的夕阳,残阳似血。墙壁上的闹钟滴答作响,姜宁拿起手机,亮了屏幕。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看被包扎着的手腕,钻心的疼痛传来。姜宁闭了闭眼。上辈子,她还是死了。最后,尸体被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无人可知。现在,她不是大难不死,而是竟然重生回了五年前,刚满二十岁这一年。她和顾景淮刚定下婚约,姜悦悦伤心得离家出走,顾景淮追出去,两人一夜未归。姜宁记得,当时自己要死要活的,喝了许多酒,然后为了逼顾景淮回来,割腕了。电话里,顾景淮冷漠的说,要死要活随便你。姜宁有些吃力的转头,看到门口边站着个...

主角:姜悦悦姜宁   更新:2024-12-26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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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悦悦姜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患癌重生后我不治了,你们哭什么 全集》,由网络作家“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睁开眼,入眼皆是一片白,周围弥漫的消毒水味儿,刺激着姜宁的每个神经。身体上传来的剧痛,似是在提醒她,她被人救了,现在在医院。她还活着?命这么硬?傍晚的夕阳,残阳似血。墙壁上的闹钟滴答作响,姜宁拿起手机,亮了屏幕。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看被包扎着的手腕,钻心的疼痛传来。姜宁闭了闭眼。上辈子,她还是死了。最后,尸体被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无人可知。现在,她不是大难不死,而是竟然重生回了五年前,刚满二十岁这一年。她和顾景淮刚定下婚约,姜悦悦伤心得离家出走,顾景淮追出去,两人一夜未归。姜宁记得,当时自己要死要活的,喝了许多酒,然后为了逼顾景淮回来,割腕了。电话里,顾景淮冷漠的说,要死要活随便你。姜宁有些吃力的转头,看到门口边站着个...

《患癌重生后我不治了,你们哭什么 全集》精彩片段




再次睁开眼,入眼皆是一片白,周围弥漫的消毒水味儿,刺激着姜宁的每个神经。

身体上传来的剧痛,似是在提醒她,她被人救了,现在在医院。

她还活着?

命这么硬?

傍晚的夕阳,残阳似血。

墙壁上的闹钟滴答作响,姜宁拿起手机,亮了屏幕。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看被包扎着的手腕,钻心的疼痛传来。

姜宁闭了闭眼。

上辈子,她还是死了。

最后,尸体被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无人可知。

现在,她不是大难不死,而是竟然重生回了五年前,刚满二十岁这一年。

她和顾景淮刚定下婚约,姜悦悦伤心得离家出走,顾景淮追出去,两人一夜未归。

姜宁记得,当时自己要死要活的,喝了许多酒,然后为了逼顾景淮回来,割腕了。

电话里,顾景淮冷漠的说,要死要活随便你。

姜宁有些吃力的转头,看到门口边站着个男人,正在打电话,穿着黑色的衬衫,身型高大挺拔,身上有着成年男人的成熟气质。

“恩,我这边有事。”

听到响动,男人回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先不说了,挂了。”

男人的余光扫过来,看似无波无澜,实则有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积威。

“醒了?”

看清男人脸那一刻,姜宁脑子嗡嗡作响,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让她窒息。

姜宁本能的,抗拒往后退了几分。

陆靳庭薄唇勾起冷漠的讥讽弧度,语调清冷,“你好,陆靳庭,晓菲的表哥。”

男人撩起眼皮,扫过她苍白的小脸,小姑娘缩在被子里,有种脆弱病态的美感。

他表妹的同学,姜家大小姐,姜宁。

小姑娘争风吃醋的手段,为了和妹妹争男人,酗酒加割腕自杀。

真是愚蠢至极。

男人的声音稳重而有磁性,很好听,但落在姜宁耳里,却犹如锋利的闸刀,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陆靳庭......

京市来的陆靳庭,让人谈之色变,手眼通天的商业巨鳄,虽然常年在国外,但陆家在他的把持下,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资本集团。

手里握着半壁江山,许多人都要仰他鼻息吃饭。

陆靳庭不仅是叶晓菲的表哥,还认了姜悦悦当妹妹,十分疼爱照拂,视若珍宝。

再后来,陆靳庭为了姜悦悦,斥巨资开了娱乐公司,只捧她一人,恨不得将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给她。

所有人,都因为这层身份,将姜悦悦捧起来,成为了榆城的第一名媛千金,光明璀璨。

而那些人,为了讨好姜悦悦,极尽其能的欺辱她。

甚至和她定下婚约的顾家,也因为陆靳庭的身份,一度想把婚约换给姜悦悦。

前世她死了,顾家终于能如愿了。

陆靳庭墨色的眸,睨她一眼,倒了杯温水。

一边递过去,一边说,“以后别再做自杀这种傻事,想谈恋爱,可以找其他男人,何必和人抢。”

姜宁一怔,心狠狠紧了起来,这是警告她,别和姜悦悦抢男人?

可顾景淮,明明是她的未婚夫!

姜宁咬牙盯着男人,眼睛通红一片。

上一世受尽委屈,被割颈的不甘和恐惧,都在陆靳庭这一句后,再也压不住。

姜宁坐起身眼眶通红一片,沙哑出声,“那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来指责我,要我让出位置。”

“他们既然相爱,就应该去找长辈解除婚约,而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侬我侬的,恶心我!”

她的未婚夫爱上姜悦悦。

她的哥哥们也说她歹毒,不懂谦让,嚣张跋扈。

她什么都没了。

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陆靳庭面容冷峻的站着,女孩儿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害怕和隐约的仇视。

小丫头,脾性还挺大。

忽然,陆靳庭眯起眼眸,伸手捏着她脖子上露出来的吊坠,扯了下来。

是个灰扑扑的玉扳指,上面还刻着一个狼首图腾,扑面而来猛兽的凶悍之气。

陆靳庭摩挲着玉扳指,眼眸微微眯着,“这个扳指,哪儿来的。”

姜宁泪眼朦胧,“我的!我打小一直都戴着的。”

说完,姜宁抢了回来,防备的瞪着陆靳庭。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有的,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出了一次事故,伤着脑袋了,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后面就一直戴着了。

陆靳庭抿唇,眉心微微拧起,脑子里,是很久以前。

小姑娘小时候干干巴巴瘦小狗似的,一头干枯的黄毛,丑丑的小孩儿,跟在他身后,要哭不哭的喊哥哥。

看着她病恹恹的小脸,哭得满脸泪。

小时候爱哭,长大了也改不了爱哭的毛病,哭得丑死了。

不过现在长大了,也长开了,虽然犹显青涩,但不掩明艳。

陆靳庭眉目温良了许多,温声道,“说了这么多话,喝水吗?”

姜宁有些讶然,随后犹犹豫豫的点头。

姜宁浑身没什么力气,于是就着男人的手,喝了点儿水。

半杯下肚后,姜宁干涸的嗓子终于好了一些,又抬起眼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发生的事太多,脑子也有些乱。

更不知道这个时候,姜悦悦有没有和陆靳庭搭上线。

陆靳庭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一会儿,我有事儿得先走,需要我通知你家人吗?”

姜宁小声道,“不用了,我找护工就行。”

她记得,前世她心心念念等着姜家人来医院看自己,可最后等来的是他们的斥责,讥讽。

陆靳庭默默的看了她几秒,随后,拿起病床护栏上的西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先休息,我去叫医生。”

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姜宁有些失神。

止疼药应该过了,现在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医院呆了五天,姜家没人来看过她。

意料之中。

人心,不是一天凉的,却会因为某件事,而突然死心。

没有期待后,这反而是姜宁过得最平静的几天。

倒是叶晓菲因为担忧她,每天打好几个电话。

“我还在学校,给你送不了午饭,哥哥刚好顺路,说帮你带过去。”

“哥哥到了吗?”

闻言,姜宁头皮发麻,想说不用了,大可不必。

话还没说出口,一抬头,男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视线相撞。

不过二十多岁的年龄,就透着历经千帆的沉稳内敛,已经隐隐有了日后一方巨鳄的气势。

姜宁迎了上去,磕磕绊绊的打招呼,“陆先生。”

她和陆靳庭,并没有什么交集,他又是姜悦悦以后的靠山,她难免心生畏惧。

陆靳庭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她,扯了下唇,淡淡的说,“这么拘谨,怕我?”

姜宁一边接过保温盒,一边摇头。

心里却升起一股苦涩,怎么会不怕呢。

前世因为他认了姜悦悦做妹妹,那些人为了讨好他,帮着姜悦悦明里暗里的欺负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磋磨。

虽然不是他授意的,但到底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陆靳庭站在一旁,看她低眉敛目的样子,和小时候的小黄毛丫头相比,变化确实很大。

如果不是那个玉扳指,他可能认不出来。

陆靳庭看了她一会儿,说,“你可以和晓菲一样,叫我哥哥。”

太子爷这么喜欢认妹妹的?

姜宁只愣了一下,就乖巧的喊,“靳庭哥。”

然后低头拧开保温盒,是猪肝汤,香味扑鼻,

叶晓菲怕她在医院吃不好,总是隔三差五送来补血的猪肝汤。

姜宁感激道,“替我谢谢晓菲。”

陆靳庭手指撑着额头,挑了下眉,眉眼锋利而深邃,“谢晓菲,不谢我?”

姜宁分不清他是真生气,还是调侃。

只能忙补上,“谢谢靳庭哥。”

手腕上的伤口还没好,姜宁吃得比较慢。

快吃完的时候,陆靳庭忽然开口,“我帮你约了治癌专家,下周一看诊,到时候我让人陪你过去。”

姜宁喝汤的动作一顿,她本来没打算治了,治也治不好。

她其实很怕疼,没那么坚强,再去经历一遍。

前世穿刺,和病发时的疼,真的太痛了。

那种疼劲如蚁蚀骨能磨死人的,就像在骨头里长出一大片刺,凶狠的饮血啃肉。

一想到那些冰冷的仪器刺入身体,姜宁就害怕。

她愿望不大。

在临死之前,搬离姜家,然后跟顾家退婚,不再内耗。

吃好喝好,让自己剩下的日子,过得舒心一点儿就行了。

可是现在告诉她,约好了专家,要她积极配合治疗,就很突然呀。

再说了,老是去麻烦别人,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她该怎么拒绝呢?

陆靳庭看出了她的纠结,“不想去?”

姜宁点点头。

“虽然生老病死是命,但......你要认命?”

陆靳庭起身,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要真死了,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说完后,男人收拾好碗筷,转身离开。

姜宁呆呆的看着陆靳庭的背影。

活下去,可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她要是死了,姜家人应该会高兴的吧,终于摆脱了她这个祸害。

除了外婆会伤心难过,大概没人了。

哦,还有爱哭包,叶晓菲。

她做人可真失败,吃席都凑不齐一桌人。

两天后,姜宁出院了。

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姜宁觉得恍若隔世。

上辈子,因为姜悦悦不想看到她,姜家人就让她搬出去住了。

这一搬,就再也没有回来住过了。

来开门的是保姆张姨,看到姜宁回来,回头朝里面喊了句,“太太,大小姐回来了。”

张姨接过姜宁手里的东西,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大小姐,太太刚刚还在念叨你呢,你就回来了,快进来吧!”

白惠心从沙发上起身,迎了上来。

这些年女人养尊处优,保养得十分得体,一身旗袍雍容华贵。

“宁宁,你终于肯回来了,回来就好呀。”

“张姨,你去多买点螃蟹回来,宁宁喜欢吃。”

白惠高兴的样子,姜宁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的。

可听到后面的话,姜宁又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

她对螃蟹过敏。

只是因为姜悦悦喜欢吃,所以他们记住了。

还要把姜悦悦的喜好,强加给她。

对螃蟹过敏这事,她跟白惠心提过,但亲妈没当回事,只当她是吃少了,在闹脾气。

每次吃完螃蟹,姜宁都会痒得难受,可没人在意她,只会觉得她是在装柔弱,博取家人的同情。

姜宁自嘲的笑了笑,血浓于水的血脉亲情,也终会山穷水尽。

吃饭的时候,白惠心很贴心地给姜宁剥螃蟹,然后放到她碗里。

姜宁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碗,没有要动筷的意思。

白惠心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出声:

“宁宁,妈跟你说件事儿。”




回房间后,姜宁休息了会儿,就拿了件睡衣洗漱。

刚打开花洒,姜宁忽然觉得头疼恶心,全身痛的就像要炸开。

每个细胞里似乎都爬满了无数的虫子,在啃噬撞击,犹如人间地狱。

姜宁蜷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唇瓣被咬到血迹斑斑。

忍受一波,又一波更汹涌的疼痛袭来。

最后,姜宁疼得晕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后,才醒过来,依旧在浴室里。

没人来过,无人在意。

姜宁浑身无力的扒着洗手台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成了青白色,锁骨深陷,脸白如纸,不人不鬼。

她有些恍惚的出了浴室,躺上床,用被子裹紧自己。

怎么会这么疼啊。

刚眯上眼,书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

姜宁愣了几秒,还是坐起来,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富有磁性的男声。

“明天早上九点,到人民医院门诊三楼,你过去,到时候有人带你过去找苏教授。”

是陆靳庭。

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还沉浸在别的思绪,姜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不要迟到。”那头丢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看着亮着的屏幕暗了下去,姜宁这才想起来,明天是周一。

陆靳庭给她预约的专家会诊,就在明天。

原来除了闺蜜和外婆,还有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是希望她活着的。

她要不要去呢?

她不想去的,活更长的时间,不过是延长她被病痛折磨的时间。

但陆靳庭已经安排好了,不去,不礼貌。

姜宁抿唇,那就去这一次。

她打电话给叶晓菲,叫她帮自己跟老师请假。

叶晓菲担心的问,“宁宁,你不是出院了嘛,怎么还要请假?是不是姜悦悦又欺负你了?”

姜宁摇头,“没有没有,我明天确实有事,但是现在不方便说,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她生病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想让叶晓菲担心。

叶晓菲嗯了一声,“好的哦,你不方便说,就等你方便的时候在说,我会跟老师说的。”

挂了电话,姜宁的眼睛湿润了,面对所有恶意,她可以百毒不侵。

可唯独对别人的善意,她很容易破防,情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她无处可逃。

她都没办法想象,要是她哪天真的死了,叶晓菲会难过成什么样。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大小姐,是我。”

和前世一样,张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出现在门口。

看着姜宁消瘦的身子,张姨心疼的道,“大小姐,今晚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二小姐生病了,你多让让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其实太太还是关心你的,知道你晚上没吃饭,心情不好,特意让我煮了碗面,给你送上来。”

姜宁接过面,“谢谢张姨,我已经没事了。”

她知道这是张姨编的谎话,可她并没有拆穿她,因为没必要。

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想调解她们母女的矛盾。

只是调解不了了,她和姜家人,永远和解不了。

第二天,姜宁早早的就起来了。

出去外面买了几个包子,一杯豆浆,就坐上了去人民医院的公交车。

她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门诊三楼,左顾右盼也没看到熟悉的人。

她便一屁股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拿出包子啃了起来。

忽然,头顶传来一道男声,“你就是姜宁姜小姐吧?”

姜宁疑惑的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我是,你是?”

她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吧?

年轻男人朝姜宁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陆总的助理,秦易。”

原来是陆靳庭的助理呀,难怪她没见过。

姜宁礼貌的伸手,和秦易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姜宁。”

秦易抬手看了看腕表,“走吧,我带你过去找苏教授。”

进了诊室,秦易跟苏教授寒暄了几句,就让把姜宁过去看诊了。

苏彦,是个年近八十的治癌专家,虽然已年过古稀,可他预约的名额,千金难求。

姜宁一进来,白发古稀的苏教授就眯眼看她。

那眼神,不像是对病患的打量。

苏教授仔细看她几眼,问,“多大啦?”

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就是看着太小了点吧。

“二十。”

“才二十?还在读书吧,这年龄有点儿小。”

看着苏教授古怪的神色,姜宁疑惑,年龄小,和她生病有什么关系?

秦易握拳捂嘴,不动声色的咳嗽了几下。

知道您着急催婚,但您先别急!

苏教授瞪他一眼,然后撇撇嘴,笑呵呵的问姜宁,“怎么不吃药呀,不听医生的话,这可不行。”

姜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不想活了,活着没意思,所以才不吃药的吧。

“......药太苦。”

苏彦拿笔在检查纸上刷刷几笔,然后撕下来,递给姜宁,“你拿着这个去做个检查,结果会在几天后,寄到你家里。”

说完,苏彦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我先给你开一点药,先稳住病情,一个月后过来复诊。”

“怕药苦,你谈个恋爱就甜了。”

???

姜宁一怔,脑子有些浆糊,这是什么新型催生吗?




姜宁回头,面色疑惑。

杨亦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姜宁点头,让叶晓菲先走。

自己则抱着书本,小心翼翼的跟在杨亦身后。

生怕自己走路太重了,惹恼这个糟老头。

这就是做错事的下场呀。

走到办公桌后,杨亦转过身,“住院这一个星期,伤养好了,顺带连脑子也治好了,不追爱了?”

姜宁点头附和着杨亦的话,“嗯,治好了。”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杨亦,就拘谨的站在那。

杨亦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算你还有点良心,那个名额没给你白留。”

“啊?”姜宁惊讶的抬头,名额还给她留着?

杨亦随手拿起桌上的书,敲了敲姜宁的头,“啊什么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招生考试你不想去就算了,连我的课你都不上,你对得起我嘛?”

在这届的学生里,杨教授最看重的,就是姜宁了。

学习拔尖,人又聪明好学,是个很好的苗子。

所以这次招生考试,他给她留了名额的。

姜宁摸了摸被敲疼的头,“老师,我错了。”

杨亦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书,放在姜宁抱着的书上面,“知道错就好,呐,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专业书籍,做了很多笔记,你拿回去,认真学。”

“还有,这次招生考试,你要好好发挥,不要让我失望。”

姜宁用力的点头,“谢谢老师的栽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前世,因为爱情,她错过了太多,学习的机会了。

这次,她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了,她要好好学习,努力干出一番事业。

就算她注定要死于癌症,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她也能造福一下人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儿。

多牛逼的想法呀。

几天后,姜家收到了两份诊断书。

同城快递送过来的时候,签收的人,刚好是姜悦悦。

姜悦悦接过,坐在沙发上拆着诊断书,拆的第一份是她自己的,上面写着,没有发现异常。

临床诊断:心率过快,问题不大,建议平时少生气,多运动。

也就意味着,她是健康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看到这个诊断的时候,姜悦悦不敢置信的看了好几遍,她没事儿!

是医院误诊了。

那有病的是谁?

难道生病的是姜宁?

医院把她们的病例单子弄混了?

这个念头刚起来,姜悦悦就颤抖着手,拆开了姜宁的那份诊断书。

上面写着:左胸有大片阴影,疑似肿瘤,且有转移的迹象。

临床诊断:乳腺癌中期,建议长期服用药物治疗。

看到这,姜悦悦捏紧了诊断书,脑子飞快运转。

她靠着生病,才能在姜家,压姜宁一头。

要是姜家人知道生病的是姜宁,那她现在的宠爱,就又会回到姜宁身上。

不行,她不能让姜家人知道!

姜悦悦起身上楼,她来到卧室,准备把两份诊断书,撕碎丢掉。

这样她才安心。

......

楼下,姜司泽回到家,东西还没放下,就看到阿姨急匆匆的上前来,“二少爷,今天二小姐收了一个快递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都没吃饭了。”

“二小姐生着病,这不吃饭,没营养怎么行啊!”

闻言,姜司泽脸色一沉,急忙上了楼,卧室门没锁。

他随手敲了敲。

“悦悦,是二哥!我进来了啊。”

姜司泽一把推开门,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他视线下移,在看到姜悦悦手里破碎的纸张时,眉头微皱问,“悦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姜宁死在了跨年夜。

这天,也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

桌子上的菜,已经凉透了。

电视上,正倒数跨年:“3,2,1......”

而姜宁,被陌生人闯入卧室,一刀抹了脖颈,她的眼膜瞬间覆上鲜红的血。

背后男人阴沉沉的说,“去死吧,你就不应该回来,谁让你挡了悦悦的路,抢了属于她的一切!”

姜宁软软的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钻心的疼痛,让她弓起背,意识昏沉。

她抢了姜悦悦的一切?

可她才是姜家的真千金啊。

分明是姜悦悦抢了她的一切!

父母和哥哥是姜悦悦的。

就连她的未婚夫,也爱上了姜悦悦。

姜悦悦就跟书里,有系统的团宠女主似的,得到所有人的宠爱。

还有傻子脑残粉,为了帮她,不惜走上犯罪的道路。

姜宁捂着不断流血的脖子。

心想,其实他们不用这么着急,她被癌症折磨了两年,已经没多少可活的日子了。

她反正治不好,不想活,死了也行。

姜宁呼吸都放平缓,等那种疼到窒息的感觉慢慢过去。

趁着凶手离开的间歇,小心的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在置顶的群中:

棠:家人们,我要死了,你们谁有空能回来,帮我收下尸。

她不想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

也许,是想要在死前,有一个求生的理由......

姜悦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这就让爸妈和哥哥们回去,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要干傻事。

三哥:你有病吧!整天要死要活的,要死远点,给你收尸,我嫌恶心。

大哥:好的,已阅。

妈妈:宁宁,你别和悦悦争宠了好吗?我们只是给悦悦过生日,忘记和你说了,要怪你就怪妈妈吧,别怪悦悦......

爸爸:今天是悦悦的生日,你非要把大家都搅得鸡飞狗跳,才心满意足吗?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再闹,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三哥:爸,你别理她,整天谎话连篇,隔三差五装死,骗我们同情,有意思吗?这些手段真让人恶心。悦悦才是我的妹妹,我真后悔带你回来。

今天是姜悦悦的生日?

可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

看着屏幕上一条条的留言,明明刚刚刀划过脖子都还没那么疼。

可现在却钻心的疼,疼得她浑身发抖。

这就是她死前,家人们的反应。

姜宁嘲笑着自己,她这一生,不管她如何努力,抛弃自尊,给他们每个人当舔狗,但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父母的慈爱呵护,和哥哥们的疼爱。

这一刻,她认输了,也认命了。

她可以放心的死了,不用再期待什么狗屁亲情。

趁着最后的一口气,姜宁带着血的手,颤抖着打出几个字:“ok,现在就死。”

她没有力气再去争吵,再去和姜悦悦争夺家人的宠爱。

疼痛侵袭得很快,她是注定活不下来的。

姜宁等待着死亡......

在意识完全消失前,她看到窗外山顶烟花绽放。

新的一年到了。

凶手去而复返,将她装进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锁在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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