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对我说很多话,尽管我听不懂。
有一个月,她突然很疲惫,起毛的大衣上甚至带回了很多树叶。
她说,“小珠珠,你想要见见你爸爸吗?”
妈妈在刚出生时经常尝试打的那一通电话。
一直都没有打出去。
我对妈妈至今还念着这个坏人很生气,所以我扭过头玩自己的手指,没有理她。
妈妈絮絮叨叨对我说了很多话。
第二天就有两人来看我,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我爸。
当这个男人试图碰我时,我使尽吃奶的力气哭了。
护士阿姨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试图哄我,男人手足无措地被赶到后面。
护士阿姨问“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那个男人说:“我是她爸爸。”
见我哭得厉害,女人也试图哄哄我。
我不喜欢她,她身上有我爸爸的味道。
这时候妈妈走了进来,面对这个前夫,她已经无话可说。
她只是熟练地抱起我,轻轻地拍我,然后对我小声说:“乖宝宝,不哭了。”
爸爸看着妈妈愣了神。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头发凌乱,眼下是深深地黑眼圈,嘴唇毫无血色,蓬头垢面,却表情温柔地抱着我,找不到一丝窘迫。
他听着妈妈小声地哄我。
他还记得,两人一起上学的时候,傲娇肆意的大小姐从没怕过谁,十五岁就是远近闻名的问题小孩,但一遇到真小孩就没辙。
她经常说:“小孩子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把我哄睡以后。
她面无表情地坐下。
拿出了那份抚养协议,上面清楚地写着爸爸应该承担的费用。
他们如此平静地相对着。
那些争吵的时光,明明才一年零二个月,却像是离他们很远很远。
“如果你以后遇见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