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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是她忌日

姜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你愿意相信唐月初的一面之词,也从来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你从不肯听我说。」「因为你从来不在乎。」

主角:姜眠周柚姜珏   更新:2023-04-11 0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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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眠周柚姜珏的其他类型小说《生辰是她忌日》,由网络作家“姜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你愿意相信唐月初的一面之词,也从来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你从不肯听我说。」「因为你从来不在乎。」

《生辰是她忌日》精彩片段

「你为什么不问我?」


「为什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愿意相信唐月初的一面之词,也从来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你从不肯听我说。」


「因为你从来不在乎。」


「反正到最后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是罪人。」


「我欠了妈妈的命。」


「是吗?」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


我的哥哥只是慌乱了一瞬。


又立马冷静下来。


我听见他用与平常无二的声音,再平静不过地反问我: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是啊。」


我还是不会哭。


哪怕眼睛痛得要死,就是掉不下来一滴泪。


「所以我马上就要给妈妈偿命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他哥哥。


我看着姜珏,弯唇微笑:


「我马上就要死了。」


「开心吗?」


「哥哥。」


12


姜珏那天晚上没能抓住姜眠。


她消失在街边的路上。


后来他无数次想,要是那天他能再快一点。


要是那天,他能抓住姜眠的手,不让她离开,就好了。


姜眠没有回家。


他的手机号被她拉进了黑名单,微信也只剩下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姜珏在她家楼下抽了两天的烟,可她再没有出现在家门口。


二十年的血缘关系,稀薄得好像一张纸。


只要她失联,他就再也没有办法找到她。


他去了医院。


戴着眼镜的医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摇头叹息:


「尽早找到她吧,再拖下去,真的没有几个月可以活了。」


姜珏垂着头,像是挨训的学生:「她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年轻人……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医生又是一声叹息。


姜珏的指甲掐进肉里。


和姜眠失联的第八天。


他还是闯进了她的家里。


开锁的工人收了工具,屋内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至极的气味。


姜珏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家门。



二十年的时光太漫长,他忙于憎恨姜眠,却从未和她好好坐下来谈过一次。


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根本不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居住的地方,冰箱有不知名的液体滴落。


他拉开时,才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腐烂。


厨房,卫生间,书房,卧室。


清冷地像是从来没有人居住。


可又干干净净的,证明她曾经来过。


卧室里有一个碎掉的巨大玻璃瓶。


玻璃碎片和五彩的药片散落了一地。


像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


姜珏眼尖,看见桌上的一个空纸盒。


上面印着的字让他脊背发凉。


文拉法辛。(一种抗抑郁的药物。)


姜珏夺门而出。


从进门时就笼罩在他头顶的阴霾并没有消失,这些天积压在他心头的感情,终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向他宣告着一个呼之欲出的秘密。


隐秘,又无望。


他跪坐在烈日之下,忽然生出一个绝望而无助的念头。


如果再不快点找到姜眠——


这辈子,他就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她了。


13


姜眠失联的第十二天。


姜珏拨通了周柚的电话。


大洋彼岸处于睡眠时间,接通电话的女人脾气并不好,低声骂了一句国骂,才问是谁。


「是我,姜珏。」


他向来不喜欢周柚,在十八岁那年莫名其妙成为自己妹妹最好朋友的女混混。


他知道周柚也不喜欢他。


对面的女人骂了一句神经病,一连串的脏话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有事吗?」


周柚声音嫌弃。


「你……知不知道姜眠去哪了?」


「怎么了?」


对面的人态度一下变了。


「她……」


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得了胃癌。」



对面猝不及防地挂断电话,传来一顿一顿的忙音。


姜珏捧着手机,茫然无措。


一分钟后,他再打过去,电话被再次接起。


情绪崩塌的声音再清楚不过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周柚的抽泣声在空旷的房间显得如此难过。


姜珏开口。


「求求你。」


「帮我找到她吧。」


「只要她愿意治疗,就还能再多活一两年。」


「求求你了。」


周柚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对她有什么好的呢?」


「姜珏。」


「你什么也不知道。」


姜珏愣在原地。


熟悉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再次淹没。


「我知道的。」


他喃喃。


「知道什么?」


「知道她……」


周柚在那边冷笑。


「姜珏。」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唐月初是你的妹妹,眠眠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


「你知道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姜珏——」


哭腔与质问化为一体,像刀子一样,穿过几千里,如此真切地刺进姜珏心头。


「你知不知道,」


「姜眠早就死在十八岁了。」



他早该知道的。


那么多细节。


姜眠从十八岁开始,骤然冷淡下来的态度。


对所有男性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再穿裙子,不穿短衣,即便在最热的天气,她也永远穿着长袖长裤。


还有。


她腕间的疤。


随身携带的刀。


散落一地的抗抑郁药物。


……


他唯一的,流着相同血液的妹妹——


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开始枯萎了。


15


十八岁那年,我给姜珏打过一个电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给他,或许是还抱着一点幻想,期待着,要是他能救救我就好了。


要是他有一点点不忍心。


要是他有一点点在意我。


要是能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爱我的——


我或许就能在铺天盖地、压得我快要窒息的自毁倾向中,窥见一点生的希望。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跟往常一样冷冰冰的。


我喊了一声哥,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怨气,只是轻声问了他一句:


「如果我真的死了……」


求求你。


「……你会怎么样?」


救救我。


桌上的水果刀反射着窗外的光。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与室内的阴影融为一体。


攥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姜珏没有骂我神经病。


我听见他的声音。


冰冷又平静的。


砸在地上,碎成一地冰碴,又飞速地,精准地,落在我的心上。


他说。


那太好了。


你害死了妈妈。


你偿命了。


海水在一瞬间淹没我的头顶,我不停地向下坠。


又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忽然清醒,像个野兽一样喘着粗气。


利刃划破皮肉的时候,其实不怎么疼。


暗红的血留下的一瞬间,我好像又被带回那天。


深不见人的巷子里,透不进来的光,陌生的男人用一种我无法反抗的力量,将我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扯。


我哭着,喊着。


我说我错了。


对不起。



求求你。


求求你放了我。


求求你。


放了我好不好。


他没有。


他像世间最残忍的畜生。


一点一点,把我拉进最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他扇了我好多巴掌。


我求饶一句,他打一下。


打到我的口腔中咸腥味蔓延,我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的衣服被他撕开。


皮肉烧焦的味道混着劣质的烟草气味钻进我的鼻腔。


点燃。


摁灭。


点燃。


摁灭。


从我的腰间慢慢挪到颈肩。


一直到一整支烟烧成灰烬。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从哭喊得精疲力竭到麻木地承受,我躺在肮脏的泥地里,野兽在我身上驰骋。


我闻到自己皮肉的焦臭味,和从内里透出的腐烂气息。


要是可以马上死掉就好了。


可是我——


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只是走在路上。


只是穿了我最喜欢的裙子。


我——


有错吗?


16


我不知道那天,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地面的淤泥几乎要与我化为一体。


我赤裸着身体,目之所及,全是黑暗。


要是姜眠从来没有出生就好了。


要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就好了。


周柚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我不认识她。


可是她却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罩在我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擦掉我脸上的泥巴,又颤抖着,把我抱起来。


她带我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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