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君却像是故意要逗他似的，时不时地夹起一筷子菜，放到月辞酒的碗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酒酒儿，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沐沐，你也吃。”月辞酒抬起头，对着沈沐君甜甜一笑，然后夹起一块糕点，递到沈沐君嘴边。
沈沐君张开嘴，一口吞下糕点，然后伸手揉了揉月辞酒的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洛羽坐在旁边，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心思复杂。
他知道，沈沐君这是在故意做给他看，是在警告他，不要妄想，违背他...
这顿饭，洛羽吃得如坐针毡，味同嚼蜡。
师徒俩心照不宣地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沈沐君照例开始教导洛羽修炼。
“今天，我们来练习一下身法。”沈沐君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语气淡然。
洛羽点点头，摆开架势，准备开始练习。
沈沐君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邪气：“洛羽，你猜，我要是把你打成重伤，你师娘会不会心疼你？”
洛羽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自然清楚，沈沐君不是在开玩笑。
洛羽咬咬牙，硬着头皮道：“师父，徒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不自量力闯皇宫刺杀皇帝了。”
“哦？”沈沐君挑挑眉，“当真？”
洛羽忙不迭地点头，“千真万确！”
沈沐君哼了一声，“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言。”
说罢便开始指导洛羽身法。
洛羽小心翼翼地按照指示施展，生怕出错再惹恼师父。
不一会儿，月辞酒端着一壶茶走来，“练得累了就喝口茶吧。”
沈沐君率先动嘴抿了一口，才茶盏将递给洛羽。
洛羽双手接过谢过师娘。
喝完茶后，洛羽继续练习身法。
奇怪的是，他心中总有一丝不安...
总感觉师父还在记着自己之前莽撞的行为...
就在洛羽全神贯注练习之时，突然脚下一阵发软，整个人向前扑去。
沈沐君冷眼瞧着，并未上前搀扶。
洛羽狼狈地爬起，只觉得四肢一阵阵发软。
“师...师父，这茶......”洛羽惊恐地看向沈沐君。
“茶没有问题。”沈沐君平静地说道：“有问题的，是你房间里点的熏香。”
洛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师父？为什么？”
沈沐君一步步走近，蹲下身子，直视着洛羽的眼睛，说：“因为你要学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这熏香只会让你暂时浑身疲乏无力，并无性命之忧。”
“你呢，就好好给我练功去吧。”
洛羽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却也知道反抗无用，只能强撑着身体再次练习起来。
月辞酒小心翼翼捂住嘴巴，想了想，他还是不要驳了沐沐在徒儿跟前的面子吧。
过了几个时辰，洛羽已是大汗淋漓，几近虚脱。
沈沐君看了看天色，终于开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洛羽如释重负，艰难地站起身来，向师父和师娘行礼告退，慢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向自己的房间。
“沐沐，你怎么没问问小...洛羽，对沈沐寒是什么想法呀？”
月辞酒歪着脑袋，柔软的鹿角蹭过沈沐君的颈侧，声音甜的像是裹了蜜的糖块。
沈沐君轻笑一声，指尖缠绕着月辞酒的发丝，漫不经心道：“问了又如何？小九，你当真以为，他自己清楚？”
“啊？”月辞酒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显然没有理解。
“人心这玩意儿，最是复杂。”沈沐君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更何况，洛羽那小子，怕是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