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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陈泽初满身香水味回家。
他从身后抱住我,低声道:“老婆,别难过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先养好身体,和我一起照顾妙舒。”
他软着嗓音哄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粥,起来喝点?”
在陈泽初眼里,我是一碗粥就能哄好的人,打个巴掌给个枣,这么多年,陈泽初深谙此道。
可是现在我真的累了。
我忍着恶心推开他,“我刚因为李妙舒小产,你却摆宴席庆祝她怀了你的孩子,还让我去照顾她,陈泽初,你真觉得你没错?”
他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沈晚乔,你什么态度?”
“我大早上给你买早饭回来哄你,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他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儿歌响起,那是李妙舒的专属铃声。
“老婆你不饿的话就再睡会儿。”
陈泽初拿着电话急匆匆离开,房门重重合上,室内归于寂静。
门板并不隔音,他给李妙舒唱儿歌的声音像无数钢筋刺透我的心脏。
我准备出门前,陈泽初刚挂电话,见我要出门,他疑惑询问,“你去哪?”
“正好妙舒想吃蛋糕,你顺路去西城那家店买一块,你想吃就买两块。”
我按下门把手,回头平静道:“陈泽初,我们离婚吧。”
他拧眉叹气,揉了揉太阳穴,“你闹起来没完了?”
“有什么事等你买完蛋糕回来再说,快去快回,妙舒等久了该着急了。”
我抬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离婚。”
陈泽初终于正视我的话,他眼神带着审视,上下打量我半天,“你现在被雌激素控制,心情不好我理解,但你不能丧失理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压抑许久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我猛地关上门,吼道:“什么叫理智?你老婆被小三害流产,你去庆祝小三怀孕,这就叫理智?”
“陈泽初,你吃相不要太难看!”
他被我戳到痛处觉得丢人,双目圆瞪指着我鼻子骂我,“沈晚乔,你疯咬什么呢?妙舒是我兄弟的老婆,我看她可怜帮帮她而已,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啪一声,陈泽初抬手用力扇了我一巴掌。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到门上,后背磕到门锁,冷汗直流。
“老婆!”陈泽初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连忙过来扶我,“对不起老婆,我一时情急。”
我撑着墙直起身,心如刀绞,“别碰我!”
陈泽初有些尴尬,手僵在半空,手指微微动了几下收了回去,“你在家休息吧,我去买蛋糕。”
他走后,我拆掉客厅监控内存卡,拨打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