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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

发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坤宁宫内,莫阿九轻轻哼唱着这首小曲儿,一针一线绣着手中素帕,以前在驸马府,她便这般,盼着容陌归家。可盼来盼去,终成一场空。不知多久,她终于收了针线,也敛了跋扈的性子,将素帕攥在手中,安静朝宫外走去。想来,这废后一事还未外宣,一路竟无一人敢拦阻她。今日宫内倒是清静了许多。皇宫周围,城墙高筑,易守难攻,而容陌,硬生生攻进来了。莫阿九数过,北城墙上,台阶一共九十五层,意为,九五之尊。她缓缓伸手,将外侧青衫脱掉,里面,穿着初遇容陌时的红色盛装,广袖流云裙,裙摆散落,竟在台阶之上画出一道正红。城墙上烈风瑟瑟,她一袭长裙随风而动,安静站在城墙风口,风声更盛。之所以选在...

主角:莫阿九容陌   更新:2024-12-11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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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坤宁宫内,莫阿九轻轻哼唱着这首小曲儿,一针一线绣着手中素帕,以前在驸马府,她便这般,盼着容陌归家。可盼来盼去,终成一场空。不知多久,她终于收了针线,也敛了跋扈的性子,将素帕攥在手中,安静朝宫外走去。想来,这废后一事还未外宣,一路竟无一人敢拦阻她。今日宫内倒是清静了许多。皇宫周围,城墙高筑,易守难攻,而容陌,硬生生攻进来了。莫阿九数过,北城墙上,台阶一共九十五层,意为,九五之尊。她缓缓伸手,将外侧青衫脱掉,里面,穿着初遇容陌时的红色盛装,广袖流云裙,裙摆散落,竟在台阶之上画出一道正红。城墙上烈风瑟瑟,她一袭长裙随风而动,安静站在城墙风口,风声更盛。之所以选在...

《完结版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精彩片段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坤宁宫内,莫阿九轻轻哼唱着这首小曲儿,一针一线绣着手中素帕,以前在驸马府,她便这般,盼着容陌归家。

可盼来盼去,终成一场空。

不知多久,她终于收了针线,也敛了跋扈的性子,将素帕攥在手中,安静朝宫外走去。

想来,这废后一事还未外宣,一路竟无一人敢拦阻她。

今日宫内倒是清静了许多。

皇宫周围,城墙高筑,易守难攻,而容陌,硬生生攻进来了。

莫阿九数过,北城墙上,台阶一共九十五层,意为,九五之尊。

她缓缓伸手,将外侧青衫脱掉,里面,穿着初遇容陌时的红色盛装,广袖流云裙,裙摆散落,竟在台阶之上画出一道正红。

城墙上烈风瑟瑟,她一袭长裙随风而动,安静站在城墙风口,风声更盛。

之所以选在今夜,是因为……今夜,是温蕴与温青青回朝之日,她要让他永远记得这一天,他原本该和温青青重逢的日子,沾了她的血!

城墙下方,无数火把将城墙内数百将士映的灯火通明,而慵懒靠在轿撵上的男人,正是容陌。

莫阿九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人群中央的男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绝色,可……那都离自己太远了。

“来了,来了……”下方,有人轻呼。

莫阿九站在城墙之上,看向远方,一辆马车徐徐而来,后方跟着的侍卫,手中旗帜写着大大的“温”字。

来了……

莫阿九静静想着,她也该走了……

“城墙上有人……”城墙下,不知谁发现了她,声音惊恐,“是……是皇后娘娘……”

是时候了。

莫阿九静静朝下方望着,那中央明黄色轿撵上的男人猛然抬头,隔着数丈城墙,他们遥遥相望……

良久。

莫阿九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格外张狂……

烈风凛凛,将女人身侧的头发吹的凌乱而诡异,她却只穿着一件红色曳地裙站在那里,红纱在其后张狂的飘着,恰似声声嘶吼。

“皇上,温太傅上前面圣。”一旁,大太监小心翼翼凑上前,在容陌耳边小声提醒。

容陌缓缓收回放在城墙之上的目光,转头看向一旁。

城墙上,女人丝毫不顾及有无人查看,依旧顾自笑着。

偶有偷偷凝望的胆大宫人一时之间僵硬在原地,传闻中样貌平平无奇的皇后娘娘,如今却生出万种风情。

“臣,温蕴——”

“臣女温青青——”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面前,温家父女齐齐下跪在明黄色轿撵前,一个刚正的老者,一个明艳的女子。

“平身——”轿撵上,男人雍容伸手,神情慵懒,“温爱卿……”

“不见了……”

“是啊,突然就消失了……”

身侧一阵喧哗。

容陌蓦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猛地抬眸,方才还出现在城墙口的女人,此刻却已消失,半空中飘着一缕素帕。

所有人呆呆望着素帕,容陌双拳紧握在身侧,努力忽视涌上心头的沉闷,想要将注意力放在温家父女身上,却终究失败。

“严崇!”他的声音陡然凛冽。

身后大太监一顿:“皇上……”

“给朕将城墙作乱之人抓来!”

“是!”

“容陌,何必再劳烦其他人?”这一次,声音响在众人身后。

容陌猛然转头,望向身后城墙之上,眼中愤怒越发的盛。

“那年初见,容陌,我穿着这袭衣衫,问你可曾喜欢。”莫阿九伸手,将衣衫展示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

“现在,就让我了了这段孽缘吧。”话音落下,莫阿九张开双臂,像是随时随风飞去一般。

“莫阿九!”一向从容的容陌,此刻却猛然从轿撵站起,“下来!”声音依旧如同命令。

莫阿九定睛朝着容陌望去,良久唇角微勾。

“我亦飘零久……”她轻轻启唇,“数百日间,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容陌,若有来生,愿永不相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已安静向后仰去,身形单薄,如同漫长岁月中一叶扁舟。

“莫阿九——”男人的怒吼声在城墙周围声声回荡,而城墙之上,女人早已消失无踪……


一众太医自门外鱼贯而入:“臣等叩见陛下。”

容陌没有回应,他只是望着床上的女人,缓缓后退一步,远离了床榻边。

太医面面相觑,最终起身走到莫阿九身前。

女人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坐在那儿,睁着大大的木木的眼睛。

她果然……只是对他的靠近反应剧烈!

容陌的脸色骤然难看下来,察觉到男子气场的变化,太医们越发的噤若寒蝉。

“怎么样?”不知多久,容陌启唇问道。

“启奏陛下,托陛下真龙之气,齐天洪福,娘娘福大命大,已无性命之忧,堪称神迹,只是……”说到这里,太医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神情呆滞,臣等方才用阴沉刺探其会阴、天池二穴,娘娘均无反应,极有可能……”太医越发吞吐。

“极有可能什么?”容陌的语气越发不耐烦起来。

“极有可能痴傻,”太医惶恐低头,“不过陛下放心,娘娘万金之躯,定然能挺过此劫……”

痴傻?

太医还在说着,容陌脑海却只回荡这二字。

他甚至难以想象,那个每次看见自己眼底都冒光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

终究无法忍耐心底愤怒,容陌倏地上前,一手禁锢着床上女人的下颌:“莫阿九,朕是谁?”声色俱厉,眼神凉薄。

莫阿九的身体再次瑟缩起来,她不断的后退着,想要挣脱男人的碰触,双唇颤抖,似乎极为害怕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她怕他,怕到了灵魂里。

“莫阿九,朕问你,朕,是谁!”容陌的力道越发的大,眼底逐渐赤红,他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他,记得曾经的一切。

“你……放开我。”莫阿九不断的摇头,心底的恐惧快要将她湮灭。

放开她?

容陌突然笑出声来,他用力抬起女人的下巴,逼她与之对视:“莫阿九,当初要死你便死好了,何必回来?”

死?

莫阿九心底越发的瑟缩,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说话,此刻她分明好生活着的。

想要逃避,可男人的手如铁铸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得。

女人的躲避与沉默,让容陌心底最后一份耐心告罄:“莫阿九,我不管你此刻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

他竟,连“朕”都不说了,只是着魔般问着这个问题。

她可以忘记任何人,但……绝无可能忘记他,否则……那些过往,他可笑的坚持,岂不都成了笑话一场!

可……

记不记得有这么重要吗?莫阿九瑟瑟望着身前眼神赤红的男子,睫毛颤了颤,最终选择了闭紧双眸。

只要不看他,她告诉自己,只要不看见这个可怕的男子,心里就不会害怕了。

容陌多么聪明的人,察觉到莫阿九的逃避便已经了然,心中被滔天怒火所掩盖,他攥着女人的下巴,冷笑出声:“想逃避我吗?”

而后,俯身,唇重重压在女人唇角,仔细研磨,惩罚般以齿撕咬着她的唇。

她的唇干涸而苍白,可容陌却莫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似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是这般。

一旁严嵩机灵,飞快对太医摆摆手,众人纷纷退下。

莫阿九被吓到了,睁开眼睛,直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莫名的亲近,让她手足无措。

女人的眼睛纯净如一汪清泉,映出了容陌满身狼狈,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声音近乎气急:“不准看,莫阿九。”


午月,中旬,十五日,春光明媚,宜嫁娶。

窗外,春花遍开,一片浓烈的红,红的如同她手中的喜服一般。

莫阿九垂首,望着软塌上平铺的新娘子喜服,金丝线织就而成的大红色广袖上衣,绣着凌云花纹,点缀在素凤之下,裙尾曳地,平添一丝雍容华贵,一旁,喜帕平整放在瓷盘中,华丽一场。

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了,过了今日之后,莫阿九,将与过往,彻底一刀两断。

“莫姑娘,该穿喜服了。”一旁,喜婆小心的提醒道。

莫阿九安静站在铜镜前,张开手臂,任由三两丫鬟将喜服穿在她的身上,束腰挽发,轻点妆容,整个过程,格外庄重。

“新郎当真有福气,竟能迎娶这般标致的新娘子!”喜婆在一旁小声恭维。

莫阿九没有应声,只是……有福气吗?她第一次成亲时,喜服更加华丽,婚宴更加壮大,可是迎接她的,却是无尽的痛楚。

垂眸,莫阿九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喜婆为她盖上喜帕。

却等到了方存墨。

他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喜房中的女子,仍旧穿着常服,没有换上喜服。而后他抬手,挥退了周围的下人。

察觉到异样,莫阿九转眸望去。

方存墨却只是安静走到瓷盘旁,将喜帕拿在手中,轻薄的红色纱织喜帕,那般轻盈。

方存墨伸手,将喜帕盖在了她的华冠之上,她的五官影影绰绰,却更添风情。

“怎么上来了?”莫阿九低声问着,成亲结束前,新郎是不能见新娘子的,只是……他们从不在乎这些罢了。

方存墨没有回应,他眯了眯眼睛,隔着喜帕轻轻抚着她的脸颊:“阿九,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莫阿九心尖微颤,却还是笑了出来。

沉寂片刻,方存墨接着道:“……阿九,对不起。”

语毕,甚至不待莫阿九反应,他已经转身离开了喜房,留下莫阿九一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心惶恐。

铜镜里,女人的神情带着一丝茫然。

莫阿九忍不住伸手,轻轻触摸铜镜里的人,指尖冰凉传来,她方才陡然回神,却见铜镜中,窗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抹身影。

她身体僵住:“你来做什么?”语气克制不住的冰凉。

来人,正是一袭便服的容陌。

“来看一个可悲的女人。”容陌冷笑,却在女人转身面对他的瞬间,话语渐消。

那么熟悉……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像极了曾经记忆里,那个一脸羞怯的对他说“容陌,你我二人要成夫妻了”的那个女孩。

可是……这个女人眼底,却毫无温度,心底陡然一凛,容陌眯了眯眼睛:“你当真嫁给方存墨?”

“怎么?当今圣上会舍不得我?”莫阿九的眼神,是讽刺的,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们二人均无可能忘怀。

“舍不得你?”容陌俨然听见笑话般笑开,“莫阿九,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可能有那样一天。”

“这样最好。”莫阿九收起全部情绪,“今后你我二人,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她怕了,怕极了和这个男人打交道,只是心无波澜,早已死去。

“莫阿九,你不会真以为嫁与方存墨,便可从此高枕无忧了?”容陌轻蔑一笑,“你真相信,你这样的人,有资格得到幸福?”

“你什么意思?”莫阿九睁大双眸,只觉他话中有话。

“什么意思?”容陌却只重复一遍她的话,嗤笑一声,闪身已消失在窗口,从头至尾,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莫阿九呆站在原地,心脏突然抽搐起来,不是痛,只是酸胀。

好久,她猛地拿过妆台上的胭脂,重重朝角落砸去,她都要成亲了,这个男人还要招惹她!

容陌,你混蛋!


青青,温青青。

梦魇般的名字。

莫阿九身形微晃,视线竟不知觉变得模糊起来,良久,她生生扯出一抹轻笑,“你是说温青青触怒皇后,温家被贬谪的事情吗?”她问的温柔。

容陌眼中有寒光闪过,却只抿唇,一言未发。

“哈哈哈……”莫阿九突然笑出声来,下一瞬,她的眼底只剩悲凉,“容陌,是谁带头反你逼宫之罪?是谁朝堂之上批你名不副实?是谁上奏说你注定遗臭万年?”

“是当朝太傅,温青青之父温蕴!”她猛地伸手,手中圣旨直指容陌眉心,声嘶力竭,“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做,容陌!”

“够了!”容陌猛地伸手,紧攥住莫阿九的手腕,向养心殿中走去。

莫阿九一手颓然拖着刀剑,一手攥着圣旨,狼狈跟在容陌身后。

殿门在身后紧闭,莫阿九神情却已怔忡。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她轻轻呢喃,像是在吟唱一般。

下巴猛地一紧,莫阿九回神,看着骤然出现在眼前男人阴冷的眼:“莫阿九,温家全家被贬谪北寒之地,别说不是你做的好事!”

凌国最北端,人迹罕至。

说是贬谪,和发配充军没有分别。

“的确是我做的好事!”莫阿九轻笑,“温蕴门生众多,他若不走,其下门生势必拥他自重!”

“还有呢?”容陌依旧死死盯着她,“一向对政事漠不关心的前朝公主,不要告诉我突然对江山社稷感兴趣了!”

是啊,一向懒散的前朝公主,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朝堂政事呢……

“我就是要你见不到温青青怎样!”莫阿九猛地直视他的眼睛,“容陌,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要你见别的女人,难道不应该吗?”

她从来不大度,做不到自己的丈夫心中一心想着别人。

容陌原本冷凝的目光缓缓沉静下来,眼底一片漆黑与深邃,他勾唇,嘲讽一笑,“马上就不是了。”

“……”莫阿九身影一僵,没有开口。的确,废后诏书都下来,她凭什么还是他的妻子呢?甚至以往……他都没有真正将她当做妻子吧。

“温蕴在北寒之地发现大量寒铁,可助我大凌军事飞进,居功甚伟,已经应召回京!”他像是存心刺激身前女人一般,声音轻缓尾音上扬,“而皇后屡犯七出之罪,身份敏感,万臣上表,皇后名不副实,废之!”

身份敏感……身份敏感……

莫阿九听着这讽刺的话,三年前,若非她公主的身份,他怎会娶她?

而今他成为圣上……也对,前朝公主,怎么听来都讽刺万分。

更何况,父皇的忠臣旧部,大多已告老还乡,也算得了善终,她……不过有着前朝血统的无权无势的小人物罢了……

“容陌,”她的声音很安静,“你送我锦囊时,我曾问过你一个问题……”

那时,她满心羞怯站在他的面前,询问他:若喜得麟儿,他可会欢喜?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若是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呢?这皇后,你是废还是不废?”多可悲,这个时候,她竟还对他心存一丝希望,哪怕……用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你有孕了?”容陌瞳孔瞬间收紧,紧盯着女人眼睛,旋即他摇头,“不可能!”语气是肯定的,因为……洞房花烛夜后,他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莫阿九感觉自己的心越发冰凉,她怎么可能有孕呢……

“就算是真的……”容陌再次开口。

莫阿九猛地转头,紧盯着身前男人。

“前朝余孽,朕为何要留?”

一句话,莫阿九除却最初的僵硬,已经轻笑出声:“容陌,而今温青青回京,皇后被废,百日内,这江山易主,皇帝易主,如今,连皇后都要易主了!”

话音落下,她双手将手中圣旨高高举起在头顶,屈身跪在男人身前,声音凄厉,一字一顿。

“臣妾——接旨——”


“朕瞧着满桌饭菜,没一个称心的。”容陌轻描淡写看了一眼一旁的莫阿九,丝毫没有动筷准备。

莫阿九只得眼巴巴的望着。

门外,一人急匆匆小跑进来,手中端着的正是莫阿九白日所做的杏仁佛手。

容陌的眸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这是你做的?”他望了一眼眼前的点心,问的随意。

点心说不上精致,甚至可以说做工粗糙,但所幸宫内原材精贵,色相不足,香味倒是怡人。

莫阿九点点头,倒是有把握,白日里她曾尝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腻,诱人的紧。

容陌那边已拿起竹筷,雍容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他一点点的咀嚼着,眉宇之间不见满意,也不见不满,只是慢慢品尝。

莫阿九望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心莫名便跟着紧张起来。

“味道倒是不错。”容陌点点头。

莫阿九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底晶晶亮,可没等她笑开,容陌便已将竹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皇上恕罪!”周遭宫人跪了一地。

莫阿九莫名望着容陌,始终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否要随着众人一同跪下。

衣袍下,张嬷嬷似在轻轻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她下跪。

“蠢奴才!”容陌突然开口,“莫不是要在朕眼皮底下瞒天过海不成?”

张嬷嬷的手最终缩了回去。

莫阿九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她抬头怯怯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虽心底有所不愿,却终是慢慢离了座位,便要跪下。

“莫阿九,你倒是改变的彻底了!”容陌却在此刻作声。

莫阿九迟疑。

“这杏仁佛手,可是有人帮着你?”容陌继续问道。

莫阿九一滞,她知,若她说有人,那人定然不会好过。

“……没有。”她摇摇头。

“没有?”容陌反问,而后轻笑出声,“那爱妃可否告诉朕,为何与朕之前吃的不一样了?”

“什么?”莫阿九茫然。

“一份普通的杏仁佛手,莫阿九,你可知你做的有多么乏善可陈?”

莫阿九呆了呆,她越发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懂容陌的言外之意:“你……这是何意?”

“你……”容陌刚要启唇,却在接触到女人眼神时戛然而止,他这是何意?不过是她连为他而学的杏仁佛手都忘记了而已,他何须这般在意!

“陛下,赵将军自南方归来,殿外求见。”恰逢此刻,门外一宫人走进,诚惶诚恐。

容陌望了一眼身前女人,最终冷哼一声,甩开广袖离开膳厅,留下满庭惶恐人。

莫阿九呆呆上前,拿过一块杏仁佛手放入口中,依旧甜而不腻,依旧可口怡人,可为何……这味道俗而陌生?

“娘娘?”一旁,张嬷嬷声音担忧。

“我无事。”莫阿九勉强摇摇头,笑了出来。

此刻,御书房。

“臣赵无眠参见陛下。”赵无眠跪于地上,恭敬行礼。

“平身。”容陌伸手,“怎的今日前来?明日自有宫宴替你接风洗尘!”南方终是山高路远,难免有山匪作乱,赵无眠此前半月,便是去处理那些山匪的。

“明日臣子众多,微臣唯恐陛下顾及不得。”赵无眠起身,脸上神情已不复方才的恭敬,反而轻松了许多,“山匪已定,臣这次来,盖因着桃夭……”

说着,他无奈一笑。

提及桃夭,容陌自然懂他言外之意。

“莫阿九已无事了。”他轻声道。

“臣听说了,”赵无眠顿了顿,“皇上,你当真要将莫姑娘留在身边?重蹈当年覆辙?”

“未必是重蹈覆辙。”容陌似想到什么,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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