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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男人要换亲,转头高嫁他首长陆政君苏月牙最新章节

盛雨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本以为确实是简单切磋—番,谁知那么多人看着,他对我下手太狠了。还有这些日子,我本想缓和—下关系,谁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对我似乎有很大的恶意。”刘德凯觉得,陆政君肯定有病。又或者,是真的不爽自己出风头盖过了他?当然,这两句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怕自己说出来,未来岳父会嘲笑他不自量力,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陆政君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不爽。莫呈皱着的眉头,似乎能夹死苍蝇,刘德凯忍不住问道:“莫叔叔,就不能派别人去吗,我刚把母亲接过来,她年纪大了,我不在家照顾她,我不放心。而且悠悠也舍不得我去那么远。”莫呈知道他什么意思,冷哼—声,“刚才来的团长和副团长都支持你去,他们人数占据了—半以上的副团和团长人数,这件事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能是你去。”还真是...

主角:陆政君苏月牙   更新:2024-12-06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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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政君苏月牙的其他类型小说《随军男人要换亲,转头高嫁他首长陆政君苏月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盛雨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本以为确实是简单切磋—番,谁知那么多人看着,他对我下手太狠了。还有这些日子,我本想缓和—下关系,谁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对我似乎有很大的恶意。”刘德凯觉得,陆政君肯定有病。又或者,是真的不爽自己出风头盖过了他?当然,这两句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怕自己说出来,未来岳父会嘲笑他不自量力,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陆政君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不爽。莫呈皱着的眉头,似乎能夹死苍蝇,刘德凯忍不住问道:“莫叔叔,就不能派别人去吗,我刚把母亲接过来,她年纪大了,我不在家照顾她,我不放心。而且悠悠也舍不得我去那么远。”莫呈知道他什么意思,冷哼—声,“刚才来的团长和副团长都支持你去,他们人数占据了—半以上的副团和团长人数,这件事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能是你去。”还真是...

《随军男人要换亲,转头高嫁他首长陆政君苏月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我本以为确实是简单切磋—番,谁知那么多人看着,他对我下手太狠了。还有这些日子,我本想缓和—下关系,谁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对我似乎有很大的恶意。”

刘德凯觉得,陆政君肯定有病。

又或者,是真的不爽自己出风头盖过了他?

当然,这两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他怕自己说出来,未来岳父会嘲笑他不自量力,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陆政君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不爽。

莫呈皱着的眉头,似乎能夹死苍蝇,刘德凯忍不住问道:“莫叔叔,就不能派别人去吗,我刚把母亲接过来,她年纪大了,我不在家照顾她,我不放心。而且悠悠也舍不得我去那么远。”

莫呈知道他什么意思,冷哼—声,“刚才来的团长和副团长都支持你去,他们人数占据了—半以上的副团和团长人数,这件事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能是你去。”

还真是,令人意外。

刘德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给他投票。

大概是谁都不想去,那些人又隐隐以陆政君为首,所以才支持他去。

刘德凯没想那么多。

但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时间紧迫,明天就要走了,刘德凯只能赶快回去收拾行李。

张翠花在家属院,刘德凯提前回去了—趟,简单收拾点东西,然后跟母亲说了—声。

他这—趟去,至少有两个月都回不来,刘德凯便给家里留了点钱,让张翠花别太省着,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赶紧的去军部医院看医生,还拜托了隔壁的几家军嫂,照看—下自家老母亲。

交代完之后,刘德凯就回了部队。

他宿舍还有些东西,也要去看看有没有收拾的。

莫悠悠就在楼下等着,她也在第—时间就知道了,刘德凯要出任务,去两个月左右。

“德凯!”

莫悠悠紧紧的抱着刘德凯,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很是不舍。

“你这—次就要去—两个月,就剩我—个人在部队,我会想你的!”

莫悠悠撒娇般的说着,声音软软的,女人身上似乎自带些香味,若有若无,连空气里都带着香香的味道。

莫悠悠虽然长相不出挑,甚至算不上清秀,但她很会利用女人的特点。

跟刘德凯在—起时,经常撒娇,偶尔刘德凯几天不在部队,或者要去出任务时,莫悠悠就会提前来送他。

想到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都不能见面,莫悠悠便很是不舍,心里越想越难受。

“哎呀,爸爸怎么让你去那么远呀,真是的,你也不知道拒绝,就在帝都附近出任务不好吗,—两周就能回来。”

莫悠悠跺了跺脚,尽显小女儿的姿态。

偏偏刘德凯就吃这—套。

他抱紧了莫悠悠,低声说道:“悠悠,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你放心,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见你的。”

“嗯,我信你。”

莫悠悠笑了笑。

这—别,就得是两个月,莫悠悠舍不得刘德凯,这天晚上,拉着刘德凯散步,聊天,很晚才回去。

另—边,陆政君去菜市场买了些菜,然后准备回家属院。

—路上,他的笑容都没有下来过。

刘德凯怎么说也是个副营长,陆政君还真不好找他的错处。

再加上苏月牙现在在家属院住着,刘德凯虽说不经常回去,两人的院子也不在—处,但万—碰到了,事儿就大了。

让这样—个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陆政君心里非常膈应,现在好不容易有办法,让他离开—段时间,陆政君当然要出手。


“翠花呀,你儿子回来啦!穿的真俊俏,好气派啊!”邻居王大妈兴奋的喊了一声。

苏月牙扶着婆婆张翠花,婆媳俩兴奋的等在家门口,就等离家三年的刘德凯回家。

一想到丈夫马上就要回来,苏月牙心里满是羞怯。

三年前,她和刘德凯先简单办了婚礼,来不及圆房,刘德凯就去参军执行任务了。

这三年来,他偶尔有写信回来问她们婆媳俩的情况,还说了自己在军中一切安好,还立了几个小功,说等以后自己能申请部队内的房子了,就接她们一起去家属院住。

半个月前,刘德凯寄了一封信回来,信上说,他已经成为了副营长,按照部队内的规矩,原本应该是营长才能申请自己的房子,但是他和上头申请,拜托了一位对他很是欣赏的首长帮忙,破例让他申请到了房子,准备这次回来就要接老娘媳妇去大院一起住了。

这让苏月牙很是兴奋,结婚三年,她终于要正式和丈夫在一起了。

而就在此刻,刘德凯大步走来。

在部队内待了三年,他皮肤比之前黑了,但是身体更强壮了一些。

一米七八的个子,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高的了,五官长得比较英俊,或许是因为连续三年不断升职的缘故,红气养人,让他看起来和当初那个有些自卑的刘德凯完全不同。

刘德凯大步走上前来,看见自己的母亲,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视线在瞄到身边的苏月牙时,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后又隐藏住了。

“妈,月牙,我回来了。”刘德凯笑着道:“先进屋说吧。”

三人一同进去老旧的房子内,周围都是街坊邻居羡慕的目光。

这年头,军人可吃香了,尤其是刘德凯这样年轻就能做到副营长的,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拿到手,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块钱,在这个大家普遍一个月就二三十元收入的八十年代初,这工资,已经是极少数人能够赚到的了。

进了屋里,三人聊了点家长里短,张翠花就忍不住说起了房子的事情,“儿子啊,你部队内的房子,是已经申请下来了是吗?多大啊?是不是可以接我们去家属院见见世面啦?”

苏月牙也期待的看着丈夫,而刘德凯则是面色淡定的点头,“六十多平米,不大,两室一厅,房子干净整洁,很不错,妈,这边的房子还有半个月就租金到期了,到时候我们就搬过去,你们先准备着收拾行李吧。”

随后,刘德凯看向苏月牙,“月牙,这三年来,辛苦你照顾我妈了,这样,三年前的婚礼委屈你了,等我们到了家属院,再办一场好的婚礼吧。因为我现在是军人了,必须得打结婚报告,到时候去了部队等结婚报告过了,我们再办。”

苏月牙害羞的点点头,“好,都听老公的。”

刘德凯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里觉得有些可惜,道:“谢谢你这三年来将我母亲照顾的那么好,当初我母亲病重,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苏月牙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想了下,还是将自己有个神奇的空间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

从刘德凯去部队后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她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很神奇,只有她能进去,她还不能带人进去。

里面有田地,有牧场,还有一个小房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汪清泉。

那里面的泉水很神奇,她最开始喝,是因为家里的自来水出了问题,出来的水不干净,都是污水,看空间里的泉水很是清澈,她便拿来家里用了。

烧饭用空间里的泉水,日常喝水也用空间里的泉水。

就这么过了三天时间,大院里的水管修好了,水干净了,想换回去时,婆婆说她的身体好了不少。

婆婆张翠花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大好,年轻时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和刘德凯一起被刘德凯的父亲抛弃。

一个人辛苦带大刘德凯,身体早就坏了,那三天所有的水换成灵泉水后,的确是让她的身体好了不少,苏月牙便知道,那灵泉水果真是有妙用的。

这不,从那之后就一直用灵泉水负责家里的一切用水,婆婆不仅身体好了不少,人还变得年轻了很多。

但这件事估计就算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那空间根本不能带别人进去。

既然如此,还是不说了。

苏月牙原本以为,丈夫回来,就算是婚礼要重新办,等去了部队打结婚报告,那也是今晚先圆房了的。

一想到这个,苏月牙那张小脸就变得粉扑扑的。

两人结婚三年了,却始终没有圆房。

刘德凯一结婚,就去部队当兵,这一去就是三年,直到现在才回来。

幸好这三年来,还有婆婆和她一起支撑着这个家,否则她一个人,真不知道如何苦苦等着刘德凯回来。

刘德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语气委婉地说道,“今天你先和妈一起睡吧。”

苏月牙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粉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不解和委屈。

“为,为什么?”

他好不容易回来,却不肯和自己待在一起,难不成……他嫌弃自己?

苏月牙长得并不丑,相反,她长相秀丽,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眼尾微微勾起,像极了猫咪的眼睛。

她皮肤白皙,有着一身粉白色的肌肤。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就更像一只可爱俏皮的小猫。

看到这样的苏月牙,刘德凯心里自是浮现一抹不忍。但这一抹不忍,很快就被他压下。

苏月牙长得再漂亮,对他来说也没用,在仕途上帮不了他。

刘德凯挤出一抹笑容,尽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自然。

“咱们还没有打结婚报告,算不得正式夫妻。现在就住一起,对你名声不好。等去部队咱们领了结婚证明,再住一起。”

“这也是为了你好,月牙,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委屈你。”

听到这话,小姑娘那双大眼睛立马亮了,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刘德凯,心里感动不已。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老公对她真好!


苏月牙愣愣的盯着天花板,脑海中空空如也,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没过多久,来查房的护士进来了,见她醒了很开心。

“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小护士进来,房门没有关紧,病房外面走路的声音,几个医生低声说话声,推车在地上发出的刺啦声,全部涌了进来。

这是间单人病房,刚刚因为太过安静,加上苏月牙心里紧张,所以什么都听不到。

这会听到声音,她微微放松,只是仍然头晕,所以一直躺着。

“我有些头晕。”

“这是正常的,你刚醒,要起来的话,得慢慢的,一会先慢慢起身,坐一会没问题的话,再起来走走。”

护士见苏月牙一脸乖巧,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事,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下。”

“好。”

“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

小护士拿着一个病历本,在上面写着,本来只是最简单的问题,病床上的女孩子却不知道。

小护士有些惊讶,收起本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都不知道。”

苏月牙躺在床上,摇着头,想了想又说道,“我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护士的表情严肃,见苏月牙不像在撒谎,又问,“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又是怎么进来的吗?”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苏月牙倒是很平静,也许是因为刚打完吊瓶,这会很冷静的躺着。

小护士几个问题下来,已经很惊讶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病人居然失忆了!

正考虑要不要先报告给医生时,苏月牙已经准备坐起来。

小护士连忙扶了一把,让苏月牙靠在床边休息。

“你怎么样,现在脑袋还疼吗?”

“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我应该没事了。”苏月牙摸摸脑袋,她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按照小护士说的,起床的时候慢慢来,脑袋就没有那么晕了。

只是,她也很好奇,自己是发生了什么。

苏月牙问道,“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自己可以行动,说话条理清晰。

小护士观察了半天,又根据她的回答确定,病人应该只是失忆了而已,就没有那么着急去找医生。

她负责的是516至520病房,所以在护士站,陆政君找的就是她,请她帮忙注意一下苏月牙。

小护士每半个小时,就会来看看,每次路过,也会往里面看看,这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苏月牙清醒过来。

这会听到苏月牙的问题,便回答,“你不记得了吗,是一位军人送你过来的。”

看苏月牙没反应,小护士继续说道,“你是因为中暑导致昏迷的,但是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磕了一下,因此脑袋里出现了血块,而这血块现在压迫了神经,所以你有一定的几率会出现记忆缺失。没想到,你是直接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小护士也觉得神奇。

只是中暑晕倒的话,额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口子呢,还流了不少血,那一看就是硬物撞击的。

这要是在外面的医生,指不定会让人误会,这伤口是不是家里的男人打的。

但是陆政君太帅了,帅到她们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而且,脑袋里的血块压迫到神经,苏月牙也不是个例。

只不过,大部分人会出现记忆缺失,或者记忆混乱,大多只出现在刚醒的几天,如果恢复的好,可能一天就会记起来。


苏月牙心中很激动,恨不得立刻飞但刘德凯面前。

她一个人离家,坐这么久的火车,从没出过远门的人,辗转两个大城市,只为了找到刘德凯,亲耳听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志,你跟刘副营长是什么关系?”士兵顺口问了一句。

苏月牙按下心中的焦急,“我是刘德凯的妻子,他是我丈夫,我找他有事,麻烦你让我进去吧,或者你帮我把他叫出来。”

“进去的话有些麻烦,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把刘副营长叫出来,可以吗?”

“好,谢谢你,大哥。”

今天看守门岗的是十八岁的赵方辛,入伍两年,平常几乎没接触过女孩子。

苏月牙漂亮可爱,说话娇娇软软,眼神明亮而灵动,赵方辛的脸色忽然就红了,幸好皮肤黑看不出来。

他跟人交代一番,就去了部队里面找人。

赵方辛知道部队里,有刘德凯这个人,但是连队不同,平常也没有接触,所以具体的情况也不了解,更不知道刘德凯的感情生活。

这会,刘德凯没什么事,几个兄弟一起在操场旁边,看新人拉练。

说话间,又说起他们从前刚进部队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训练一步步加重,不少人都哭爹喊娘的,刘德凯却一声不吭,所有的泪水,汗水,全都自己忍下。

男人们就是这样,凑在一块总喜欢回忆过去。

几个人说着话,赵方辛也找到了刘德凯。

敬礼后,他说道,“刘副营长,你的妻子来找你了,现在正在外面,麻烦你来一趟。”

妻子,什么妻子?

骤然听到这个称呼,刘德凯一脸懵逼。

他现在还没跟莫悠悠结婚,哪里来的妻子?

能算得上妻子的,只有一个苏月牙,她现在恐怕还在老家,跟人商量着后面租房子的事吧?

刘德凯没想明白,旁边一个兄弟却忽然眼前一亮。

“什么妻子呀,你说错了,那应该是咱们刘副营长的未婚妻!”

“对!是未婚妻啊!”

“啧啧,老刘,你们的关系真好啊,这还没结上呢,就开始用妻子的称呼了。”

“就是啊,刘哥,你跟未来嫂子的关系真好啊,不像我对象,平常见不上面,一见面还经常吵架。刘哥啊,回头有空,教教兄弟怎么跟对象相处呗。”

“唉,我也要听啊,我媳妇你们嫂子,平时跟个母老虎似的,比莫旅长家的千金,脾气还大呢。”

谁不知道莫旅长家的千金莫悠悠,脾气大,很任性,对普通人没有好脸色,偏偏就看上了刘德凯,该对他越来越好,非常听话。

让他们这一众兄弟,非常羡慕。

众人哄笑着,刘德凯也就放下心,笑了笑。

“行,等回头有空,我就跟你们聊聊,平时应该怎么相处。”

刘德凯也一口答应下来,听着他们的恭维,心中美滋滋的。

虽然莫悠悠长得并不出挑,身材一般,性格一般,但她有一个好父亲,好家世,而且最重要的是,对他很好。

每回莫悠悠吃醋,刘德凯就有一种很骄傲很自豪的感觉,这个女人特别在意自己,一个旅长千金,这么在意自己,那肯定是自己很优秀!

见赵方辛还在一边等着,刘德凯轻清清嗓子,“多谢,我们现在走吧。”

又扭头跟兄弟们说了一声,”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悠悠找我有什么事。”

众人打趣着,看他们越走越远。

赵方辛在前面带路,刘德凯在后面跟着,很快便远远的看到部队大门。

直到这会,刘德凯才琢磨出来了不对劲。

刚才大家都在,许是那些调侃的话,让他下意识以为,找自己的人就是莫悠悠,刘德凯就没有多想。

可是要真的是莫悠悠找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呢,反而在大门口等着,她又不是进不来。

她爸是旅长,据莫悠悠所说,她爸爸是27岁当上的营长,可以带妻子随军,当时莫悠悠已经出生了,之后就一直在大院内长大。

他们认识这么久,大部分时候是莫悠悠来找他,或是去宿舍,或是办公室,或是训练的地方,但从来没有是在部队门口的。

而且,这会他们靠近了部队大门,刘德凯隐约见到树下有个女人,虽然没看到容貌,但她绝对不是莫悠悠!

那女人身形窈窕,凹凸有致,远远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看的姑娘。

刘德凯心中隐隐不安。

离得越来越近,脑海中的某个人影,与面前的人逐渐重叠,这人……难不成是苏月牙?!

听到了脚步声,苏月牙也转身,正对上刘德凯疑惑的眼神。

那一瞬间,刘德凯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应该在老家吗?

老家那边过来那么远,得花不少钱买火车票,她哪里来的钱?

赵方辛打了个手势,门岗里的人就把小门打开,放苏月牙进来。

刘德凯此时的心情,就跟那天在格斗场似的,第一次见面的陆政君,竟然知道他隐瞒最深的秘密。

那一瞬间,连头皮都发麻。

刘德凯很想转身就走,可苏月牙已经走了进来,小跑着奔向他。

“老公!”

这一声,直接让他的脚定在原地。

一个月前,刘德凯回家,把母亲从乡下接了过来。

刚回来的那几天,刘德凯晚上总会梦到苏月牙,穿着喜庆的红色衣裳,打扮的很漂亮,正是他们结婚那天的打扮。

虽然总是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但是刘德凯莫名的清楚,他知道那就是苏月牙。

不过,这样的梦只持续了三天,他就再也没有梦到过苏月牙。

刘德凯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回去,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苏月牙。

她一个地道的村妇,从来没有来过大城市,又不知道他在哪个部队,怎么可能找到他呢?

就算她不甘心,一定要来找他,只怕也是几年后的事情,那时候,说不定他孩子都有了。

而且,世事无常,他刘德凯离开了,若是苏月牙再找到了其他的良人呢?

刘德凯这一个月,几乎已经不再想起苏月牙。

可没想到,就在快要把她遗忘之时,苏月牙竟然俏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是在做梦吧!?

“老公,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刚见面的激动与兴奋冷却,苏月牙冷静下来,质问道,“你还记得你当初说了什么吗?”

刘德凯知道躲不过去,便转身看向她。

苏月牙很漂亮,长的非常好看,好看的不像是乡下出来的。

可事实是,她没有身份背景,即使长得再好看,也比不上能在部队帮助他的莫悠悠。

“你怎么来了?”

刘德凯皱着眉,有些不耐烦,“这是部队,不是闲杂人等能进来的,你先出去,晚点我再去找你。”

当务之急,是先让苏月牙离开这里,剩下的事可以慢慢解决,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还有可能会碰上莫悠悠。

别的人还好说,要是让那位大小姐亲眼看到苏月牙跟他纠缠,只怕是不好解释。

苏月牙却不愿意,她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你明明之前自己说的,要带着我一起来部队,为什么只带着婆婆不带我,还是偷偷走的!”

“你不要我了吗?”

苏月牙声音有些哽咽,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保持理智,眼泪也逼了回去。


如果恢复的慢,也是三五天的事。

像苏月牙这样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小护士还真没见过,说不好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

苏月牙微微低头,呆呆的盯着面前的被子。

一个男人把她送来的,会是谁?

这个男人肯定认识她。

脑海中似乎要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可是只是一道虚影,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巨大的疼痛袭来,苏月牙突然捂住了脑袋,痛苦的倒在床上。

“月牙,这三年来,辛苦你照顾我妈了。”

“等我们到了家属院,再办一场好的婚礼吧。”

“到时候去了部队等结婚报告过了,我们再办。”

几道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飘荡,是男人的声音,苏月牙觉得很不舒服,这是谁?是她老公吗?她叫月牙?

她老公是个军人吗?是让她来随军的?

那她怎么会受伤躺在这里?

小护士被苏月牙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你,你怎么回事,别吓我啊,我这就去给你叫医生!”

小护士被吓得快要跳起来,准备跑出去时,手被人拉住了。

是苏月牙。

她好了一些,坐起来,脸色无比苍白。

“你知不知道,我丈夫在哪里?”

苏月牙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很坚定。

小护士吓了一跳,看她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月牙又问了一遍,“请问,你知道,我的丈夫去哪儿了吗?”

丈夫?

小护士很疑惑,她不知道苏月牙的丈夫是谁。

正想开口呢,脑海中忽然闪过陆政君的脸。

原来他们是夫妻啊!

小护士点点头,说道,“你别着急,他可能是有事出去了,那会还让我们多照顾你呢,说不定晚点就会来看你了。”

紧紧抓着小护士的手松开,苏月牙点点头,“刚刚不好意思,抓疼你了吧?”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

小护士又询问两遍,确认苏月牙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便离开了。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所有声音被隔绝,整个病房,又只剩她一个人。

病房中有独立的卫生间,苏月牙去了趟厕所,又回来躺下。

可能是多走了两步,苏月牙觉得头晕,便盯着窗户外面。

天色发暗,过了半个小时后,就已经完全给了下来。

苏月牙也已经盯着窗外看了半个小时。

她老公呢,老公怎么还没来看她?

走廊上亮着灯,从门上的那块玻璃透露进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映出一小块亮光。

苏月牙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很快就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老公去哪了,为什么还不来呀,不会是把我忘在这里了吧?”

“老公,你不来接我,我怎么回家呀?”

苏月牙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到外面安静下来,连走廊的灯都关了。

她不知道是几点,也不想下床,黑暗来袭,她只能感受到孤单。

苏月牙身体不舒服,还没有完全恢复,在黑暗中就会感觉到疲惫。

很快,她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陆政君并没有忘记苏月牙,相反,他也很想去医院看望。

只是,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没有处理完,等全部安排好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病人都是需要休息的,陆政君不想打扰苏月牙休息,免得耽误她的恢复,便没有去。

反正他的假期还没修完,便准备明天再去。

第二天一早。

陆政君起床洗漱,随意吃了些早饭,就开车去医院。

上电梯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昨天的小护士。

护士也有白班和夜班,照顾苏月牙病房的小护士是白班,这会刚换好衣服上电梯,正好就碰到了陆政君。


再次坐上车,已经是下午了。

早上吃的早饭已经消耗完毕,路上时,苏月牙又买了些吃的垫肚子。

这次要倒车,从某个汽车站下车后,苏月牙又换了辆车,这才来到南五环外的部队。

相较于西郊那个,这个部队看起来,没有那么大,但门口仍然站着守门的哨兵。

而且,天色渐晚,风也渐渐大了,严肃的部队,在夜里看着更是肃穆。

魔都一共就只有这两个部队,不在那里,应该会在这里吧。

苏月牙打起精神,往岗亭走去。

在她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大概是过了某个点,哨兵们突然全部看向她。

苏月牙心中一紧,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直接走向岗亭。

“你好。”

士兵敬了礼,视线下移,落在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身上。

“你好。”苏月牙笑了笑,又说道,“我是来找我丈夫的,他叫刘德凯,是一名副营长,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跟刚才询问的方式一样。

士兵答应下来,就去寻找副营长的名字。

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他记得,自己这个部队里,好像没有一位叫刘德凯的副营长。

不过呢,也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找了一圈下来,没有找到,那士兵又找了一遍,确定了这才走到窗口回复,“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位叫刘德凯的副营长。”

还是不在啊。

苏月牙有些失落。

“可能是我记错了,他估计是在另一个部队内,谢谢你啊。”

苏月牙道了谢,又去等大巴车。

好在末班车是八点钟,没一会就等到了。

车上没什么人,苏月牙买了票,找个位置坐下,便出神的盯着窗外。

刘德凯不在魔都。

城市里带有都的城市,只剩下帝都和花都了。

如果——

那两个城市里,她也找不到刘德凯怎么办?

冷清的大巴车里,与外面逐渐热闹的城市形成对比。

街上热热闹闹的,不同于小县城,入夜之后人就少了,女人更是看不到几个,这里的男女老少,什么时候都可以出门。

他们穿的衣服,大多是苏月牙没见过的。

感觉新奇,苏月牙便仔细地看了看,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回到招待所后,苏月牙饥肠辘辘,本想直接买份饭,又想到自己的荷包,干脆直接回到房间里,把房门反锁上进了空间。

这两天住宿,吃饭,坐车,又花了几块钱,现在只剩下十三块七毛钱。

招待所一份晚饭至少要一块钱,既然刘德凯不在魔都,苏月牙也不打算再继续待下去。

反正这里离帝都近,坐火车只要一天而已,苏月牙打算明天就收拾东西,去买火车票。

为了省钱,干脆就去空间里做饭,反正里面什么蔬菜都有,还有灵泉水,总能吃饱。

与此同时,陆政君与赵云山,也回到了帝都的部队。

两人在苏月牙下车后,又坐了一天半的火车,这才到了帝都。

外面已经有部队的车在等候,两人上了车,车子便开回去。

这次的任务,是连正月十五都没过完,两人就被临时薅走的,到现在,两人已经有小半年没回来了。

赵云山是个会及时享乐的主,他的假期不多,每次任务结束后的假期,他都会第一时间去休息。

除非后续还有任务,或者其他紧急情况,赵云山才会不休息。

“政君啊,我先去休息了,这几天火车坐的我黑眼圈都出来了,你也别老撑着,那么多天假期呢,攒的多了更不好休息。”

赵云山打着哈欠,背着包,就回去宿舍。

他们都是单人宿舍,虽然有小半年没回来,但是屋子里仍然干净整洁。

赵云山外套,鞋子一脱,就躺在床上睡觉,很快便鼾声如雷。

陆政君没有去休息,而是先去找了领导汇报,等这一趟的行程真正结束之后,这才放松了些许。

虽然在火车上坐了几天,但陆政君并没有倦意,他走在操场上,听着拉练的声音,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小姑娘。

穿着朴素,容貌漂亮,圆圆的猫眼睛,非常可爱,但她又非常勇敢善良。

察觉到有犯罪事实,聪明的找到军人。

又在被犯罪分子持刀挟持时,努力找到机会自救,这样聪明勇敢的姑娘,可不多了。

只可惜,这么早就结婚了。

陆政君忽然想到,小姑娘拜托自己的事情。

副营长职位不高,他也不记得自己部队有这样一位副营长,见旁边有两个士兵走过,他干脆喊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陆团长。”

“陆团长。”

两人敬礼。

“问你们个事。”

陆政君想了想,问道,“咱们军中有没有一个副营长,叫——刘德凯,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陆团长,我知道!”其中一个士兵激动回答道,“咱们部队里是有一位副营长,就叫刘德凯,而且刚升上来不久。”

旁边的士兵不甘示弱道,“刘副营长最近可是咱们部队里的名人呢,认识他的人可不少。”

原来是最近才升上来的,怪不得陆政君没有听过。

他已经小半年没有回来,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便仔细询问了一下。

“刘副营长可是咱们军队里最近非常出名的人,一年前,他执行任务时,好像是救了一名差点被炸死的队友,然后获得了三等奖。”

“后来就像是开了挂似的,被咱们的莫旅长千金给看上了,刘副营长刚开始还很有骨气,就是不从呢,后来啊,好像是莫旅长找了他谈话,刘副营长就没那么排斥了。”

“这几个月来,刘副营长经常能出任务,人家自己也有本事,立下了不少军功,这不,两个月前,就被评上了副营长。”

“不过大家伙啊,私底下都知道,这是要当旅长家的上门女婿了。”

“按理说,刘副营长的资历本来就不太够,可是上个月,他却能申请部队家属院的房子,还成功了,唉,这有背景就是好办事。”

“可不是嘛,听说两人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很快就能结婚了。”

“听说这刘副营长才进部队三年,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还没我大呢,这官儿倒是比我大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这些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陆政君平常对手底下的人很好。

虽然他在带队出任务,和训练的时候不太一样,但私底下还是很好说话的,一点也没有兵王的架子。

所以,这两个士兵见陆政君没说话,便多说了几句。

谁知这会再一抬头,便看到他的脸色极差,眸光冷冽,看得人腿肚子打颤。

这两个士兵一对视,便觉得完了,正想着该怎么认错呢,陆政君便走了。

“陆团长是不是生气了?”

“应该是吧。”

“那他怎么没罚我们?”

“不知道。”

两人小声嘀咕,还没走远的陆政君似有所感,突然停下,那两人脸色一变,转身撒丫子就跑。

陆政君倒没有生气,八卦是人的天性,再加上军队中偶尔有些无聊,说些八卦也无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只是有些惊讶。

按照刚刚那两个士兵说的,刘德凯是个不错的人。

训练刻苦,出任务很积极,攒下军功便开始升职,今年更是走了运,被旅长的千金看上,得到了很多出任务的机会。

再加上他自己也争气,靠着军功年纪轻轻就评上了副营长,如今还能搭上旅长的关系,以后怕是前途无量。

这个刘德凯二十三岁,苏月牙口中的刘德凯也是二十三岁。

名字一样,年龄一样,就连职位也是一样的,所有信息都对得上,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巧合。

除非,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苏月牙脸上的泪痕未干,她大声说了几句话,门外站岗的几个士兵,都听到了一点,他们也想扭头看热闹,可自己的职责所在,不能乱动。

倒是赵方辛懵了一瞬。

他万万没想到,今天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居然还能听到如此劲爆的八卦。

他们与刘德凯不是一个连的,所以平常没什么交集,但因为最近刘德凯比较出名,时常也会有人提起,赵方辛只能说是听过这个名字,今天才见了第一面。

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又年纪轻轻当了副营长,赵方辛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可谁知,刘德凯却能干出这样的事,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瞬间,赵方辛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刘德凯没想到苏月牙会大声嚷嚷,他下意识的看向四周,正是下午热的时候,周围除了门外站岗的士兵,并没有其他人。

他心中安定了些,然后义正言辞的反驳,“你说谎,我根本没有结过婚,我从来都是单身。我身边的所有战友,都能为我作证,这三年以来,我只给我的母亲写过信,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妻子,你若真的是我妻子,你可有我写的信?”

这倒是,这三年来,刘德凯都是给母亲写信,偶尔有跟苏月牙说的话,都是写在信里,然后说是给母亲寄的信。

后来那些信,都被张翠花收起来了。

这信,苏月牙当然没有。

见她哑火了,刘德凯继续追问,“既然你说我们结婚了,那你可知道,我身上有没有胎记,如果有的话,在哪个位置?”

“我经常出任务,身上有些伤痕是去不掉的,你既然身为我的妻子,这个你总是知道吧?”

刘德凯胸有成竹。

两人结完婚后,从来没有同过房,更别说看对方的身体,知道身体有什么胎记伤痕的。

苏月牙自然不知道。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刘德凯非常得意,那种沾沾自喜,似乎拿捏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这种感觉让她更是难受。

一颗滚烫的炙热之心,仿佛正在被人,一盆盆的往上面浇上凉水,很快就被冻上了冰碴子。

明明是三伏天,可苏月牙却仿佛来到了冬天。

一瞬间,从身到心,都是凉的。

刘德凯心里得意极了,之前回去老家,看见苏月牙出落得亭亭玉立,和三年前那个小豆芽菜不同,他还很心动。

毕竟是个男人都对长得好看的女人心动,更何况这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他不是没想过要和苏月牙圆房才抛弃她,但一想到一旦圆房,以后可能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比如说苏月牙失身给他,非要找他怎么办?

没圆房,苏月牙知道被他抛弃,可能就想着这么就算了,重新找个男人嫁了就好,圆房了,若是她死心眼,非要找自己,那就糟了。

自己身上哪里有痣哪里有胎记要是被她记下,那苏月牙就是个狗皮膏药踹不掉。

若是她怀孕了就更可怕了。

是以他最后还是没要了苏月牙。

现在看来,还好他和苏月牙没发生什么,否则他的未来就要完蛋了。

女人嘛,等他职位晋升上去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莫悠悠就是个靠爹的骄纵姑娘,她爹难不成还能长命百岁了?

等她爹归西了,她出个意外人没了,自己还能娶漂亮娇妻,不着急于现在的。


她想了想,说道,“我暂时没什么要添置的,不用买东西。”

甚至蔬菜,如果不是怕别人怀疑,苏月牙都不用去菜市场买。

陆政君没有那么细心,—时间也想不出要给她买点什么,便打算以后再看。

晚上八点,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陆政君不好留得太晚,便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今天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

今天太晚了,他不打算回家,准备回部队凑合—晚。

苏月牙连忙站起来,拉住陆政君的袖子。

“怎么了?”

陆政君有些疑惑。

难不成她是—个人害怕,所以才拉着他?

可这是军区的家属院,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苏月牙有些害羞,低着头半天,也不见陆政君有所动作。

她抬头—看,陆政君还是那副疑惑的表情。

这个男人可真是,不解风情。

苏月牙有些无奈,两个人在—起,明明应该是男人主动点,可到了他们身上,却反了过来。

苏月牙只好拉着他,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轰的—下,陆政君从脸颊红到了耳朵。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中午时就是苏月牙主动,晚上还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总是这样。

陆政君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我以前没有谈过对象,平时性格也有些木讷,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也不太会主动。”

“不过你放心,咱们在—起,以后我会主动些的。”

苏月牙听后,红着脸,害羞的点点头。

他以前没有谈过对象,苏月牙是相信的,不过性格木讷,看起来倒是不像。

而且,他长的那么帅,要是再会讨女孩子欢心,恐怕想要嫁给他的人,能从部队门口排到家属院。

天色晚了,陆政君没有久留,脚步僵硬的离开。

苏月牙把大门关上,房子的门也关上,回屋之后,她又进了空间。

即便没有从前的记忆,苏月牙也知道,这空间显然不是普通的东西,不能随便跟人说。

可是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依稀记得有人告诉她,夫妻之间,最好不要有秘密。

苏月牙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告诉陆政君,她发现了—个神奇的空间。

陆政君对她很好,虽然她没有之前的记忆,但—个人的品性,是可以从日常生活中看出来的。

在医院时,陆政君看出她的惊慌,—直在安慰她,—个人办理住院手续,又办理出院手续。

在医院的花费,也从来没有跟她说。

这年头,医院都是有钱人才能去的起,去—次医院,怎么着不得小十块。

出来之后,把她接过来,掏遍全身上下拿出来六块三毛钱,还全都给了她,让她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今晚,又买了这么多饭菜。

苏月牙粗略估计,这两天,给她花的至少有小二十块钱。

陆政君虽然是军人,但就这么花钱,苏月牙也很心疼。

二十块钱,已经是普通人—个月的工资了,这要是在乡下,—个月都赚不了这么多。

陆政君对她这么好,她也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个神奇的空间,要是还瞒着他,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呀?

而且,等两人结婚以后,每天都住在—起,万—苏月牙进出空间或者拿菜之类的,被陆政君发现了,她该怎么解释,陆政君不会认为她是妖怪吧?

那就找个机会,跟陆政君说出来好了。

苏月牙刚松了—口气,脑海中突然传出—个声音。


苏月牙现在非常开心,语气雀跃,如果忽略仍有些惨白的脸颊,确实不像是病人。

见陆政君没反应,苏月牙撒娇道,“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我想跟老公一起回家,这样就可以和老公一起睡啦!”

“咳咳咳……”陆政君像是被呛到了,突然开始咳嗽,他扭过头,绯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苏月牙也反应过来,她只是害怕,所以想跟陆政君一起睡觉,很单纯的睡觉。

但是如果要解释的话,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最终,也害羞的红了脸。

苏月牙穿着纯白的病号服,这是昨天的小护士帮她换的衣服,黑发散落,脸颊不施粉黛,却更有一种天然美。

陆政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的心中,除了对刘德凯的厌恶,还有一些嫉妒。

苏月牙看起来很依赖丈夫的样子。

只一想到,苏月牙曾经也这样粘着刘德凯过,他心中便有些酸涩。

那天在格斗场上,陆政君其实是留手了的。

交手两三招,他就知道刘德凯有几斤几两,于是便压着他打,让他至少一星期脸都好不了。

可现在看,陆政君觉得真是打轻了,就应该把他往死里揍,让他也去医院躺一段时间。

咕噜噜。

一阵声音突兀的响起。

苏月牙面色绯红,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

她上次吃饭,还是在昨天上午,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早就饿了。

只不过一个人在医院时,害怕与恐慌的情绪占据了她,所以根本没有感觉到饥饿。

这会肚子叫了,才发觉饿了。

“你在这呆会,我去问问护士现在的情况,一会就带你吃东西。”

陆政君说完,摸了摸苏月牙的脑袋,便出门去。

苏月牙也不吵不闹,乖乖的在床上呆着,看到桌子的衣服很眼熟,像是自己的,便换上了。

小护士正在记录档案,陆政君过去问道,“你好,516房的人,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能出院了?”

陆政君在病房里呆了半天,期间也问了苏月牙几个问题。

她说话确实条理清晰,但是脑袋一片空白,连最简单的名字,年龄,现在是何年何月都不知道。

苏月牙确实失忆了。

小护士想了想,回道,“这个情况我问过医生了,他说这个是因为脑袋里的血块压迫。谁也没办法,只能慢慢观察,只要病人身体没有大问题的话,那血块应该会自行消散。”

“只不过呢,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血块消散的时间也不确定,如果幸运的话,可能十天半月就能好,记忆也能慢慢恢复。”

“可是如果恢复不好,血块无法消散的话,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

小护士偷偷看了看陆政君,见他面色平静,便继续道,“不过也不一定,那个女同志这么年轻,想必身体体质也不错,说不定很快就能好了呢?”

总感觉自己说话说错了,小护士讪笑道,“别的问题没有了,出院之后,只要定期来医院检查就行了,没有住院的必要。”

军区医院看病买药,也是要收费的,只不过比外面会便宜一点。

苏月牙现在的情况,根本不用住院。

她也不是其他问题,她现在的情况,只要靠自己慢慢休养,说不定哪天一觉睡醒,就全都恢复了记忆,在医院住着浪费资源,也浪费钱,还不如回家歇着呢。

陆政君也听懂了,说道,“谢谢。”


赵方辛也看出了不对劲,他问道,“同志,你如果回答不上来,那就请你出去吧,不然的话,待会我的上司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苏月牙不知道,她不知道刘德凯身体的胎记在哪,更不知道他受伤的伤痕在哪。

此刻的支支吾吾,在别人看来,就是她心虚,回答不上来。

刘德凯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说道:“她回答不上来,她是骗子!还不赶快把人赶出去!”

苏月牙的眼泪如同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不同刚刚哭的那么大声,此刻她只盯着人掉眼泪,却并没有哭出声。

“刘德凯……”

很平静的三个字,却让人心里一跳。

苏月牙已经不抱希望了。

“同志。”

赵方辛站出来,挡在她面前,说道,“部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没有家属在,就赶快离开,警告三次后,如若你还不走,那我只能采取措施了。”

苏月牙看了眼刘德凯,又看向赵方辛。

是这个男人放自己进来的,她刚刚听到了,如果有问题的,就会连累这个人,她不想麻烦别人。

“谢谢你。”

苏月牙轻声道谢,不再看他们,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再强忍泪水,苏月牙哭的衣服都打湿了。

同时,刘德凯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子,转头严肃说道,“连身份背调都没有做好,就贸然放人进来,如果她真是间谍,只怕你们今天这个时间点的所有人,都得承担责任,以后注意。”

“我明白了,副营长。”

赵方辛微微低下头,等刘德凯往里面走,这才抬头。

他觉得很不对劲,刘德凯与那位女同志的对话很奇怪,两人似乎不认识,但又像是认识,赵方辛已经分辨不出来,谁说的才是对的。

不过那都没有关系了,幸好没有出别的差错,而苏月牙已经去了外面。

上位长官的事,不是他一个小小士兵能掺和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站岗吧。

部队门口,又恢复了平静。

苏月牙一边哭一边走,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她哭的太久了,连心脏都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太阳的毒辣在此刻都被无视。

因为太过难受,苏月牙只觉得头重脚轻,她干脆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休息。

为什么,为什么刘德凯要这么对她?

三年了,整整三年,苏月牙在乡下日复一日,精心照顾张翠花,家里上下都靠她,让刘德凯在部队毫无后顾之忧,结果到现在,就换来这样的下场。

明明是刘德凯自己说的,升了职分了房子,要把她们都带去部队里,可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骗局。

苏月牙的脑海里回想起这几年的一点一滴。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刘德凯现在已经不配为良配,可自己这几年的青春呢,又算什么呢?

“呜呜呜……”

苏月牙抽噎不停,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胳膊,肩膀等地方的皮肤,在一瞬间发麻,就像是起了许多小疙瘩似的。

她想掀开袖子看看,是不是有小虫子飞到了衣袖里。

站起来的一瞬间,头晕无比,苏月牙没站稳,直接晕倒摔在了地上。

这大石头旁边,有许多的小石头小石子。

碰巧,她倒地的时候,脑袋磕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鲜血慢慢氤氲开,染红了她的侧脸与草地……

部队比较偏僻,四周也没什么人,加上苏月牙原先是想离开的,此刻距离部队大门有几百米远,她忽然晕倒在这里,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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