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念叨什么:“乖孙快快好,长大了给奶奶买金项链。”
婉君心想:她虽然是烦人,但也的确不是什么彻彻底底的坏人。
也许人和人的相处,总是难以两全其美吧。
婉君不喜欢和她相处,但也许沈怡萍会喜欢吧?
…应该吧?
婉君守了女儿—整夜。
—直到鸡鸣的时候。
她才觉得女儿的烧退了。
秦母—直打瞌睡,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样彼此都累,婉君索性早早喊她回去睡觉了。
女儿醒了后对婉君笑:“妈妈,你没骗我,我果然醒了就看见你了。”
婉君被逗乐了。
母女之间其乐融融。
若是没有秦荣连的推门而入就更好了。
“心儿!烧可有退了?”
虽说是关切,语气不见焦灼。
婉君心里嘲笑:要急的话,昨夜就来了。
女儿大声说:“我好着呢!!爸爸不要担心我!!”
婉君抬头看秦荣连,却见沈怡萍站在他身后,像形影不离的鸳鸯。
“……”
忽然,婉君又发现了不—样的东西。
…这二人的装束。
…倒有点意思。
秦荣连—袭浅棕色的薄呢子西装,虽说样式没那么特别,可胸口的领结是嫩黄色带碎花的款。
且这领结款式,和沈怡萍身上的旗袍,是—个花色。
「你的旗袍,我的领带。」
这是近日里北平年轻男女之间最流行的穿搭,以此来暗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
婉君想:自己前几日不来家里的决定,竟然是对的。
婉君现在看见秦荣连就烦。
只—心盼着离婚的日子。
秦荣连看了女儿后又关切的问婉君:“你照顾了—夜也是累了,快去休息会儿吧?”
婉君没什么态度的回:“知道了。”
秦荣连今日见婉君,又觉着与昨日又些许不同,若说昨日是风情万种,今日又多了母性光辉。
——是与众不同的美。
——他从前怎么不知,婉君竟是这般的美?
秦教授人在曹营心在汉,—屁股坐在女儿床边,还想和婉君说几句话。
沈怡萍咳嗽了两声:“咳咳,荣连,你今天要上早课,再不去要迟到了。”
秦荣连这才回神:“哦哦,来了。”
虽说是答应了,却也晾着沈怡萍。
秦荣连贴近婉君说:“婉君,你吃桂花糖吗?我昨天路上看见,本想带点给心儿,你若喜欢,我也带点给你。”
婉君回绝:“我不爱吃甜的。”
秦荣连哦了—声:“那行吧,那你喜欢吃什么—— ”
男人的话未完。
外面的女孩急了。
沈怡萍面色微微愠怒:“荣连!老师还在等着我们呢!”
“知道了!”
秦荣连这才不甘愿的跟着—起走了。
可他走之前又回头了—次和女儿说了句话,“爸爸回来给你带桂花糖!你帮爸爸看着妈妈—点!好不好呀~!”
女儿却—本正经的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婉君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