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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

西宫清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祁念的头靠在秋千的藤蔓处,瑰姿艳逸的脸上带了几分自嘲,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傅聿深这么多了。她用力仰头,试图抑制眼眶摇摇欲坠的泪水,叹息般轻轻呢喃,“祁念,不要那么喜欢他。”“祁念…?”祁念寻声回头,沈幼宜脸上的不确定还未消除,直到看清秋千上人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神色一下就了然。祁念怔愣,沈幼宜穿着紫色连衣裙,端端站在不远处,她身旁就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沈仲庭。“你怎么一个人在儿?”祁念眨了眨眼睛,只直直看着沈幼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沈幼宜疑惑,顺着祁念的目光一下就明白她在看什么,脸上微微发烫,她赶紧拉了拉裙子的领口。祁念笑了笑,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语气轻快,“沈总,幼宜,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待会儿。”沈仲庭挑眉,如炬的目光落在祁念脸上,带着莫...

主角:傅聿深祁念   更新:2024-12-26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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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念的头靠在秋千的藤蔓处,瑰姿艳逸的脸上带了几分自嘲,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傅聿深这么多了。她用力仰头,试图抑制眼眶摇摇欲坠的泪水,叹息般轻轻呢喃,“祁念,不要那么喜欢他。”“祁念…?”祁念寻声回头,沈幼宜脸上的不确定还未消除,直到看清秋千上人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神色一下就了然。祁念怔愣,沈幼宜穿着紫色连衣裙,端端站在不远处,她身旁就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沈仲庭。“你怎么一个人在儿?”祁念眨了眨眼睛,只直直看着沈幼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沈幼宜疑惑,顺着祁念的目光一下就明白她在看什么,脸上微微发烫,她赶紧拉了拉裙子的领口。祁念笑了笑,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语气轻快,“沈总,幼宜,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待会儿。”沈仲庭挑眉,如炬的目光落在祁念脸上,带着莫...

《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祁念的头靠在秋千的藤蔓处,瑰姿艳逸的脸上带了几分自嘲,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傅聿深这么多了。

她用力仰头,试图抑制眼眶摇摇欲坠的泪水,叹息般轻轻呢喃,“祁念,不要那么喜欢他。”

“祁念…?”

祁念寻声回头,沈幼宜脸上的不确定还未消除,直到看清秋千上人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神色一下就了然。

祁念怔愣,沈幼宜穿着紫色连衣裙,端端站在不远处,她身旁就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沈仲庭。

“你怎么一个人在儿?”

祁念眨了眨眼睛,只直直看着沈幼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沈幼宜疑惑,顺着祁念的目光一下就明白她在看什么,脸上微微发烫,她赶紧拉了拉裙子的领口。

祁念笑了笑,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语气轻快,“沈总,幼宜,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待会儿。”

沈仲庭挑眉,如炬的目光落在祁念脸上,带着莫名的审视。

祁念神色依旧,她微微笑着,看不出半点不对。

沈幼宜点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么久了,傅聿深应该哄完那个小姑娘了吧。

“好,那我们一……”

“祁念。”

低沉冷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念身子一顿,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傅聿深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眶变得酸涩湿润。

祁念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傅聿深总是轻易就会挑起她的情绪。

身后人灼灼目光落在她的背后,可祁念却并未转身。

她不想见到他,至少现在不想。

“江…雪?”沈仲庭惊诧出声,祁念猛然回头,猝不及防就对上傅聿深旁边女孩儿的脸。

她果然很漂亮,不过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清丽秀气。

江雪长了一张风情万种的脸,可她的妆却很淡,似乎是故意掩盖浓艳的五官,搭配那身藕荷色的锦绣旗袍,倒也有几分江南女孩儿的温婉冷清。

她抱着琵琶和傅聿深站在一起,更加楚楚可人。

“你都这么大了?”沈仲庭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记得傅二第一次把你领来的时候……”

“沈仲庭,”傅聿深冷冷开口,冷倦内心紧蹙,“你怎么这么多话。”

沈仲庭看了看傅聿深,又看了看江雪,双手做投降状,“OK,我闭嘴。”

江雪一直安静站在傅聿深的旁边,没有说话。

沈仲庭干咳一声,“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去……”

“我就不去了。”

沈仲庭无奈看了一眼旁边垂着眸的祁念,有苦说不出,一个两个的能让他把话说完吗?

“沈总,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想先回去了,下次换我请您。”

祁念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微微侧身对着傅聿深的方向,“傅先…傅总,再见。”

话落,祁念抬步就往和傅聿深相反的方向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通向哪里的路,只是不想从傅聿深和江雪的身边经过。

走到蔷薇花墙处,手腕处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祁念冷不防就被拽入一个坚硬炙热的胸膛。

“你怎么回去?”

熟悉的雪松香掺杂着陌生的香水味窜入鼻腔,祁念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

“不关你的事。”

傅聿深一愣,含着冰霜的深邃眼眸闪过一瞬间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祁念的手都在抖,可是她的声音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不关你的事!”

气氛瞬间凝结,周围死寂般沉默。


纪晴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里瞬间静的可怕。

祁念瞳孔放大,沈仲庭竟然认识她,还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

祁念呆呆看着他,后者目光含笑,一瞬不瞬和她对视着。

“春日迟迟,采蘩祁祁。”

“好名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少卿,他蹙着眉,“姐夫,你怎么认识她的?”

沈仲庭挑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转身坐下,“很荣幸,祁小姐当年跳那支名动京城的《楚腰》时我也在现场。”

像是想起什么,沈仲庭轻轻笑了几声,他漫不经心转着手中的钢笔,“祁小姐粉丝可不少呢。”

“姐夫……”

“好了,”沈仲庭收了眼中戏谑,他向后靠了靠,“纪晴,你们那个组合再加一个人。”

纪晴的目光越过沈仲庭看向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儿。

“幼宜,以后纪晴就是你的经纪人,她们就是你的队友。”

那名叫幼宜的女孩儿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小叔。”

出了会议室的门祁念还沉浸在沈仲庭竟然认识她的震惊中。

肩膀突然攀上了一股力量,转头就看到许真真那张明艳的脸,“祁念你可以啊,竟然深藏不露,没想到沈总都认识你。”

祁念抿唇,“我也没想到沈总竟然认识我。”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天台下竟然有沈仲庭这么大的人物。

许真真爽朗一笑,“美人谁不爱,祁念,苟富贵,毋相忘啊。”

祁念拍了一下许真真搭在她肩膀的手,“你别胡说了。”

“念念。”祁念两人同时转身。

夏妍搂着慕少卿的胳膊,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没想到你这么出色,连姐夫都对你念念不忘。”

许真真冷笑,一口一个姐夫叫的亲,和慕少卿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人家沈仲庭都不知道她是谁。

反而一下就认出了只见过一面祁念。

祁念微微一笑,“学姐过誉,不过是跳舞时侥幸被沈总遇见,谈不上念念不忘。”

但是可以谈出色。

夏妍的笑容一滞。

祁念大一的那支《楚腰》确实是古典舞新生代的最高水平,很多人都用那支舞和夏妍当初成名的《水墨丹青》相比。

“学姐还有事吗?”

祁念甜甜笑着,可她的笑意不达眼底,夏妍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见。”

纪晴刚才安排她们明天起到公司训练为成团出道做准备。

夏妍粉拳紧握,皮笑肉不笑,“明天见。”

……

晚上祁念穿着白色睡裙,正在浴室吹头发。

微信提示音响起她赶紧拿起手机。

Foy:【睡了吗?】

祁念放下吹风机,素白指尖轻敲屏幕。

念念:【没睡。】

那头的视频电话打来,祁念浓睫轻颤,随即接通。

傅聿深低沉声音传来,“你在吹头发?”

祁念轻轻点头,她走出浴室,靠坐在卧室柔软的沙发上。

“傅先生在忙吗?”

傅聿深穿着一身西装坐在办公室,身后是柏林高大的建筑。

看了看时间,现在的柏林是下午四点。

傅聿深不紧不慢摘下眼镜,修长冷白的十指交叉于身前,淡淡道:“不忙。”

“今天做什么了。”

祁念抿了抿唇,“去尚禾了,经纪人说要我们成团一起出道。”

“明天就要开始去公司训练,应该会很忙。”

“公司给我的定位是主舞,我感觉还好,不是很难。”

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屏幕对面的男人,“可能和傅先生通话的时间会变少,甚至不能及时接到傅先生的电话。”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没有什么变化,静静听着对面女孩儿说话,她的声音很柔,蒙蒙细雨一般轻轻飘落,听的人心痒痒的。

打来烟盒,单手磕出一根烟,傅聿深微微颔首,银色打火机滚轮滑动,白色烟雾氤氲着他冷峻的脸庞。

“会很辛苦吗?”

打火机被扔到办公桌上,傅聿深淡淡问道。

“应该不会,”祁念拢了拢耳侧的碎发,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翕动,“我们几个都是有基础的,公司也根据每个人的特长安排了定位,不会很辛苦。”

“而且…这个团应该不会存在太久。”

这个团就是尚禾为了捧夏妍而存在的,她们几个全是陪衬,等到女团热度一过,夏妍就该去拍戏了,她们自然也不会合体。

“傅先生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完成公司的工作,然后……”

“念念。”傅聿深突然打断她,祁念眨了眨眼睛,静候他的下文。

白色烟雾从傅聿深的口中吐出,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身体向前微探掐灭手中的烟。

“怎么不继续跳古典舞了呢。”

祁念带着笑意的嘴角一僵。

纤细的手指紧攥着纯棉的白色睡裙,她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无措。

想了想,祁念回答。

“不想再跳了。”

她无谓笑了笑,“傅先生你也知道,跳古典舞很辛苦的,每天都要练习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场,钱也少。”

“做艺人多好呀,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我很多师哥师姐都出道了,不都说我们中舞是第二影视大学吗,我也不想那么辛苦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轻轻的呢喃。

傅聿深沉沉的视线凝着屏幕上女孩儿的脸,俊美无俦的脸上情绪不明。

许久,他沉稳有力的嗓音从屏幕那头传来。

“不想跳就不跳了。”

“什么时候想继续再跳。”

顿了顿,他一字一句。

“我永远都是你忠诚的观众。”

眼睛瞬间变得酸涩,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祁念赶紧仰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屏幕中尽显,很漂亮,像一只高贵的天鹅。

情绪平稳,祁念笑着问:“傅先生,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想快点见到他。

傅聿深垂眸,静默了一会儿他道:“抱歉,念念,傅时薇的情况很糟糕,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祁念用力摇了摇头,“傅先生你不用说抱歉,本来也是我任性,你安心在德国照顾傅小姐就好,我在国内等你。”

她把手机靠在茶几上的花瓶上,双手托着腮,漂亮的杏眼弯成月牙,“没准等到傅先生回来我就成大明星了呢。”

屏幕那头的女孩儿巧笑嫣然,蕴着水汽的眸子在光下波光粼粼,声音甜甜软软,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诉说着美好的心事。

傅聿深嘴角荡开浅笑,他低低嗯了一声。

“傅时薇稳定下来我就回去。”

“希望到时候你别太红,不然会很麻烦。”

祁念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傅聿深的意思。

“傅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傅聿深似笑非笑的目光虚虚点了一下她的脖颈,“太红了就不能随便弄了。”

祁念:“……”


“那天我在雪地里站了很久,那几个小时我就在想,情人之间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他因为一直忘不掉前女友才和我分手也是正常的,我没必要怨恨。”

她紧紧攥着傅聿深的衣袖,指尖都泛着苍白,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浮木一样,“可是…可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处理那件事却连承认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勇气都没有,那一刻,我真的好恨他。”

“那四年,我到底是什么啊……”

还未说出口的话倏然被炽热的薄唇堵住,傅聿深推着祁念的肩膀将她按在门上,他吻得很重也很凶。

祁念仰着头被迫承受他这个霸道又凶狠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念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时傅聿深才把她放开。

屋中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傅聿深垂眸,粗粝的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晶莹泪珠。

“念念,”傅聿深叫她的名字,祁念樱口微张,胸口不断起伏,一双杏眼清凌凌地看着眼前俊朗的有些不真实的男人,“别恨他。”

祁念怔愣。

傅聿深将沾在她红唇边的几根碎发撩到耳后,目光沉沉,“爱恨都需要力气,恨一个人甚至比爱长久。”

“所以不要恨他,我不希望我傅聿深的女人一直想着别的男人,明白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祁念精致漂亮的锁骨一路向下,顺着卷宽大的衣领探入,冰凉指尖触及女孩儿身前的柔软,轻轻按揉。

一声娇媚的嘤咛从红唇溢出,祁念紧紧咬住唇。她仰着脸,下意识就去攀傅聿深的脖颈,傅聿深也微微颔首配合她。

在这种事情上他们默契十足。

她168的个子不算矮,可傅聿深很高,要微微踮脚才能够到他的脖颈。

但是祁念从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傅聿深会低头。

耳边响起刚才沈仲庭揶揄的语气,祁念猛然回神,她赶紧阻止傅聿深正在她短裙边游走的手。

“我明白了,明白了。”

那双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甚至往更里侧探寻。

“不行……这是沈仲庭的办公室……”

他刚才还特意交代了一下,应该早就知道她和傅聿深的关系。

想到这儿祁念的脸颊微微发烧,心里也燃起了小小的愧疚感,那次在会议室沈仲庭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傅聿深冷然的眉眼闪过一丝烦躁。

收回抚在光滑白皙腿根的手,傅聿深帮祁念整理好衣服。

祁念突然笑了笑,眸中泛着点点涟漪,“傅先生,你是哆啦A梦吗?”

脑海中浮现一个蓝色的卡通胖子。

傅聿深整理衣领的手一顿,他抬眸对上祁念巧笑嫣然的脸。

“什么意思?”

祁念没有回应他,她将自己素净的小手伸进傅聿深的西装口袋,“让我看看傅先生的口袋里有没有竹蜻蜓。”

里面当然空空如也。

“啊…”她拉长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甜蜜可爱,“什么都没有啊…”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将一脸失望的女孩儿搂入怀中,无奈道:“竹蜻蜓拿去修了,明天才能给你。”

祁念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傅聿深哄小孩儿的语气,在他怀中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等到笑够了她才从傅聿深怀中抬眸,“从柏林到京市7千多公里,傅先生乘着汽车不到一天就到了,除了哆啦A梦的任意门,我想不到其他方法。”


卧室

祁念一勺一勺喝着许姨送来的白粥,“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怕您长久未进食伤胃。”

许姨笑眯眯说着。

祁念一愣,长睫翕动几下,傅聿深很会照顾人。如果傅聿深想,他会把人宠成世间最尊娇贵的小公主。

被他喜欢肯定很幸福。

放下白玉质地的勺子,祁念问,“许姨,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许姨笑着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我在电视上见过。”

“电视?”

祁念上学的时候确实经常参加舞蹈比赛,也在学校晚会校庆的时候表演过舞蹈节目。

但从来没有录制过能上电视的节目,许姨是怎么看到的?

“对啊,”许姨麻利收拾碗碟,嘴上也没闲着,“就在楼下客厅的电视上,当时先生也在呢。”

“叫什么来着……《楚腰》!对,就是这个名字!”许姨对能想起舞蹈的名字感到十分骄傲。

那可是夫人跳过的舞。

下一刻她却皱着眉好像在用力回想着什么。

祁念从傅聿深看过她跳舞的震惊中回神,“傅先生看过我跳舞?”

“对啊,”许姨若有所思,突然她提高了声量,“我想起来了!先生看完夫人的舞蹈后说了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夸夫人的,因为先生当时是笑着说的。”

楼下引擎声响起,傅聿深离开了。

祁念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夫人,您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祁念点点头,她确实有点累了。

深夜,祁念半梦半醒间觉得有道灼热的目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她一下惊醒,猛然起身才发现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雪松味道。

“傅先生?”

傅聿深竟然回来了。

祁念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彼此的脸。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没什么情绪,身上透着凉意,身上还是那件衬衫,一言不发坐在床边。

祁念摸不清他怎么了,手紧紧抓着柔软的被褥,静静等傅聿深开口。

过了许久,他淡淡问,“祁念,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祁念面色一滞,整个人都顿住。

忘记一个人?

下意识就去看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咬了咬唇,祁念垂下眸子,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她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傅聿深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傅聿深多久才能忘了他的未婚妻。

“可能两三天,可能两三年,也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祁念抿了抿嘴角,轻轻呼了一口气,抬头直视傅聿深,般般入画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傅先生,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那你呢?”

傅聿深突然问。

“我?”祁念一瞬间茫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有过慕少卿一个男朋友,四年里她自问是个合格的女朋友。

可慕少卿还是选择了夏妍。

慕少卿和夏妍也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就算夏妍放弃他和别的男人出国,慕少卿还是一直想着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慕少卿和傅聿深是一样的人。

但祁念不是。

在一起四年,她有很认真对待那段感情,所以慕少卿说分手的时候,祁念不是无动于衷的。

她也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的京市很久,最后连头发都带了冰凌。

后来母亲的病加重,没有办法她只能去找慕少卿,可那晚慕少卿搂着夏妍意气风发,她在暴雨中远远看着他们,连休斯顿的门都进不去。

和傅聿深睡是她自愿的。

她不像他们有资本玩爱情,为一个人情根深种。

她还有妈妈要救。

她没有时间为慕少卿伤心难过。

祁念从不觉得自己高尚,相反她很会分清利弊,她要救母亲,傅聿深是个正好的人。

傅聿深轻笑出声,祁念竟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自嘲。

“傅…”

声音戛然而止,傅聿深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

祁念只愣了一下,随即攀上他的脖子,她起身跪在床上,乖巧回应这个吻。

傅聿深吻得很凶,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一双鹰眼直直盯着祁念,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很久,直到祁念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被他夺走,傅聿深才放开了她。

祁念攀着傅聿深的脖子,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轻轻喘息,媚眼如丝看着他。

眼波盈盈如春水。

傅聿深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

闭了闭眼睛,傅聿深推开了身上的女孩儿,起身,他又回到了那副冷然的模样,“我一会飞机去德国,这几天有什么事就和宋特助说。”

祁念泠泠看着他,轻轻颔首,“傅先生路上小心。”

“嗯。”

引擎声再度响起,祁念靠在落地窗前看着那抹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见。

屋子里还萦绕着傅聿深身上的烟草味。

祁念轻轻抚摸了一下殷红的唇。

凌晨一点傅聿深去了德国。

在刚刚吻过她之后。

“夫人,夫人,您睡了吗?”

许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祁念转身开门。

“怎么了,许姨?”

许姨笑道:“我看您房间亮着灯就来看看您睡没睡,先生带回来好多花和甜品牌,我问他怎么处理,他让我来问您。”

“花和甜品?”祁念惊诧。

“他怎么说的?”

许姨道:“先生说交给您处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

祁念抿唇,“在客厅吗?去看看。”

几十束束栀子花占据了沙发的大部分空间,餐桌上放着好几盒抹茶味道的甜品。

祁念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是她喜欢的那家甜品。

这家甜品的生意很好,他们家有很多甜品都是现做的,傅聿深出去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是从哪里买来的。

祁念赶紧找店家小票,付款时间是11:56分。

傅聿深刚才出去是给她买这些东西去了。

她喜欢的栀子花,她喜欢的抹茶味甜品。

“许姨…”

许姨赶紧上前,“夫人?”

“把花都插起来,甜品放冰箱。”

“对了,你知道傅先生几点飞机吗?”

祁念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去机场的车上了,她不知道傅聿深几点飞机,但莫名就想去机场找他。

窗外的建筑飞速后退,天空中缀着几颗星子。

祁念无心欣赏,她只想快点到机场。

凌晨四点的机场人不是很多,但候机厅很大,祁念不知道去哪找傅聿深。

后来才想起他应该是坐头等舱有独立候机室的。

祁念站在大厅中间紧抓着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可又畏缩。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她和傅聿深的关系大抵就是这样吧,如果他不允许,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一个人站在这做什么。”


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光照在高大的建筑上,庄严又肃穆。

祁念一眼就看到静静停在喷泉后的劳斯莱斯幻影。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加快,最后甚至小跑了几步。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中传来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女人细弱的哭声。

“傅聿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高跟鞋声响起,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和祁念撞了个对面。

见到祁念,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那双浸着水渍的眼睛湿意更浓,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女人跌撞着离开。

傅聿深背对着门口,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追出去,见到祁念脚步一顿。

他眉心紧拧,语气微沉,“你去哪里了。”

祁念咬唇,抬步走进客厅,“我随便逛了逛。”

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捡碎了的杯子,傅聿深的手马上攥住她的胳膊,“一会儿让佣人打扫,别被玻璃碎片划到。”

祁念仰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轻轻道:“傅先生不追吗?那位小姐已经走远了。”

傅聿深的深邃的瞳孔映出不耐,他扶着祁念的腰肢起身,“不用管她,我们先吃饭。”

“是傅先生电话里的女孩儿吧。”

傅聿深转身的动作一滞。

祁念抿了抿唇,欺霜赛雪的脸上柔和一片。

“我听过傅先生和她通话,记得她的声音。”

“快去追吧,她刚才……”祁念顿了顿,回想起刚才她们四目相对的情景。

“看起来很痛苦。”

傅聿深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轻轻磕了一根烟,点燃,他淡淡道:“不用管她。”

祁念和傅聿深分坐在餐桌两侧,一根烟燃尽,桌上的菜都已经上完。

虽然在德国,但桌上的都是正宗的国菜,甚至都是祁念喜欢的川菜。

祁念很喜欢吃川菜里的水煮牛肉,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终于在最后一口米饭进嘴后,祁念暗暗松了一口气。

“傅先生,我吃好了,先回…”

“她是我妹妹。”

祁念起身的动作顿住。

妹妹?

她没有听说过傅聿深有妹妹。

“她有病的。”

祁念倏然抬眸,傅聿深那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就在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祁念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这里,”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不太灵光。”

祁念诧然。

管家已经将餐具都撤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聿深又拿出一根烟,微微颔首点燃,狭长的眼眸轻眯,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散在空中。

他身子向后靠,夹着烟的手搭在餐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额前散着几缕碎发。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低沉没有起伏的声线想起,“她八岁那年看到我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高烧不退,然后就这样了。”

傅聿深嘲讽勾唇,“大概是烧坏了脑子吧。”

祁念的呼吸轻了几分,傅聿深明明是笑着,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傅先生,”祁念轻声道,“傅小姐一个人跑出去...”

“有人跟着,不用担心。”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她起身,慢慢走到傅聿深的身边。

柔软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轻轻拿走他夹在指尖的烟,然后掐灭。

祁念温声道:“傅先生,别再吸了,对身体不好。”

傅聿深抬眸,深邃眼眸望不见底,只一眼祁念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步跨坐到他腿上,白皙藕臂环着傅聿深的脖颈。

傅聿深的大手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高领毛衣。

顺着衣边缓缓探入,修长手指一下下挑着内衣的排扣。

“那件黑色的?”

祁念的头埋在傅聿深的颈间,清冽的雪松味道萦绕鼻尖,她软软嗯了一声。

她来德国是临时做的决定,什么行李都没有带,衣服都是傅聿深准备的,就连内衣都是。

傅聿深低低笑了出来,他收回手,大掌伏在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后颈,轻轻按揉几下,哑声道:“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祁念脸色泛上淡淡红色,她环着傅聿深脖颈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把身子直起来。”

祁念乖乖听话,她已经不怕从傅聿深的身上摔下去了,他会护着她的。

垂眸看着傅聿深,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蕴含着浓烈的风暴。

粗粝拇指轻轻按揉了几下祁念的红唇,随后傅聿深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倾身就想吻,“别...”

唇瓣溢出的声线娇软妩媚,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

傅聿深挑眉,深深目光凝着她。

祁念学着傅聿深的样子,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薄唇,糯糯道:“刚吃了辣椒。”

厨师用的辣椒很正宗,现在口腔还有浓重的辣椒味道。

傅聿深嘴角扬起笑意,“那怎么办?”

撑着祁念的大腿带着恶意的颠了几下,祁念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抿了抿唇,她俯身到傅聿深,耳侧轻轻说了句话,傅聿深冷冽眸子的笑意更浓。

她说她在楼上等他。

......

黑色的大床上,女孩儿半阖着眼,脸上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念念,喜欢吗?”

女孩儿点头,傅聿深笑了笑,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

画面旋转,

慕少卿美人在怀春风得意,“二哥,这是我女朋友。”

祁念一身白裙,怯懦懦喊他,“傅二哥。”

傅聿深猛然睁眼,呼吸急促了几分,直到感觉到身旁人清浅的呼吸才回神。

他缓缓侧头,身旁的女孩儿睡颜恬淡,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不是梦了。

傅聿深拉了拉祁念的被子,然后起身披上外套。

凌晨三点的德国寒意逼人,傅聿深站在阳台上,指尖星火明灭。

寂静空气中倏然传来一声嗤笑,傅聿深自嘲摇了摇头。

这样的梦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

谁能想到传闻中克制冷静的傅家掌舵人背后是这样的呢。

想的念的都是人家的女朋友。

下意识想要摩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思绪回转,那串让他压制恶欲,放下执念的佛珠早在酒店遇到祁念的时候就被丢到了垃圾桶。

“傅先生,怎么还不睡?”

女孩儿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聿深缓缓转身。

视线相撞。

祁念浅笑着,盈盈眼眸似一泓春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傅聿深想,

佛知道什么。


祁念是由傅聿深一路抱着下飞机的。

四月底的德国比国内还是要冷很多,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凌晨。

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一处庄园外,祁念被眼前的景观震住。

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这是一座城堡。

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

资本家的有钱你想象不到。

“我有点事,你先在庄园等我回来。”

祁念转身,发现傅聿深竟然没有下车。

“下次回去看你。”这句话浮现在脑海中,祁念搭在车窗的手指弯曲了一下。

敛去心中微微的异样,祁念浅浅笑了笑:“好,傅先生我等你回来。”

傅聿深摩挲戒指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原样。

他淡淡嗯了一声,司机心领神会关上车窗。

刀削斧凿般的侧脸逐渐被缓缓升起的车窗掩盖,直至消失不见。

傅聿深临走前让祁念在庄园等他,可祁念等了两天傅聿深都没有回来。

在第三天的时候祁念忍不住问管家傅聿深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英国人,他用不是很流畅的中文恭敬道:“夫人,先生的行程我们无权知晓,您可以问宋特助或者直接问先生。”

祁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点泛白。

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问。

只是怕越矩,惹傅聿深不高兴。

祁念抿了抿唇,“管家先生,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在庄园待了两天,这里又大又空旷,除了管家和几名佣人,再无他人。

那些佣人见到她就低着头,每天只管做分内之事,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管家颔首,“当然夫人,这是您的自由。”

出了门祁念又犯愁。

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还不会讲德语,六级的英文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德国交流。

“你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

耳边突然响起傅聿深略带沙哑地声音,祁念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粉色。

就去莱茵河吧。

一路舟车,终于在午间到了莱茵河畔。

时值正午,强烈的阳光打在河面,波光粼粼。

德国人的生活很有情调,讲究慢节奏,河畔有许多年轻人躺着看书,或者弹奏音乐。

祁念找了个地方双手托腮静静听不远处一名德国小哥哥弹奏的《爱的罗曼斯》。

一曲作罢,他放下吉他拿起身边的玫瑰花走向一名金发女孩儿,众人顿时发出欢呼声,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就是在告白。

那个男孩儿的朋友搬出一面大大的照片墙,上面记录了男孩儿和女孩儿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认识到大学毕业。

原来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啊。

祁念认真看着,有两人嬉笑打闹的,有庆祝生日的,有毕业典礼...

他们在彼此的生活中留下了重重的笔墨。

回忆的一点一滴都有对方的存在。

傅聿深和他的未婚妻应该也是这样吧。

不过傅聿深应该不像这个德国男孩儿,他应该是内敛的,温柔又霸道地喜欢着他的未婚妻。

又一阵欢呼,男孩儿低头亲吻女孩儿。

祁念笑了笑,起身离开。

莱茵河很长,被誉为“西欧第一大河”,祁念沿着河畔慢慢走着,时不时就能看几对情侣,或者白发苍苍的老夫妻。

“念念?!”

听到慕少卿震惊的声音祁念头脑中是一片空白的。

她没想到异国他乡的街头竟然遇到前男友...和他的白月光现女友。

慕少卿穿着一身休闲装,夏妍也罕见地没有穿恨天高,换上了平底运动鞋,两人应该是来度假的。

祁念面色未变,淡淡道:“好巧。”

慕少卿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祁念这么冷静,他上前就几步,“我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念看了一眼他身后脸色难看的夏妍,后退一步,“来度假。”

慕少卿抿唇,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祁念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侧颈处,马上拉了拉衣领。

那抹淡淡的粉色刺痛了慕少卿的眼。

他感觉有一股怒火在胸腔中越烧越旺,慕少卿一把拉开祁念的衣服,怒气冲冲,“这是谁弄得?”

“慕少卿!”祁念用力想要摆脱他,“你疯了吗?”

但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如同蜉蝣撼树根本推不开慕少卿的手。

“少卿!”夏妍的声音让慕少卿从震怒中回神,他一下放开手,祁念连连后退几步。

“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慕少卿喃喃道,“对不起,念念,是我太冲动了。”

冷静下来的慕少卿想,那不一定是吻痕,可能是过敏或者被什么东西叮咬的。

祁念的眉心紧皱,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莫名喜欢让女人为他们守贞洁。

明明是他说的分手,每次见面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等一下,”慕少卿转头对夏妍说,“妍妍你先和祁念待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匆匆离开。

祁念莫名其妙,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整理了下衣服她抬步就要离开。

“祁念,”夏妍冷冷开口,“听说你跟了王家那个败家子?”

祁念顿住。

夏妍看她这个样子嗤笑一声,她不紧不慢走到祁念身边,“都跟他好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缠着少卿呢。”

祁念垂眸,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你说什么?”

夏妍双手抱胸。

“别装了,我表姐都说了,你在名爵和王家的败家子待了一晚。”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祁念,“德国也是他带你来的吧?”

“不过...他怎么不给你买一身好点的衣服?什么破衣服牌子都没有。”

私人定制的高级衣服应该是没有牌子的吧?祁念暗暗想。

她没穿过不清楚,管家倒是说了那个设计师是谁,一个时尚圈人尽皆知的名字。

嘴角动了动,祁念冷冷道:“纪晴是你表姐?”

怪不得她总是给自己安排奇奇怪怪的工作。

不是去陪酒就是参加宴会,正儿八经的活动一个没有,同期进公司的都在培训,她却不需要。

看来是刻意为之。

夏妍得意扬扬笑了笑,“对啊,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她,不然怎么能搭上王少呢。”

祁念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夏妍,你要是再胡说八道造谣,我就告的你倾家荡产。”

夏妍被祁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她胸膛起伏了几下,“祁念,你敢!”

祁念勾唇,一字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你……”

“念念。”慕少卿的声音传来,夏妍顿住,她要时刻在他面前维持白月光温柔的形象。

“这是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花和甜点,虽然不是栀子花也不是你爱吃的抹茶,但也是我辛苦找到的……”

“不需要。”

慕少卿的话戛然而止。

擦肩而过,祁念冷清碎玉的声音传入耳膜,“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她已经有很多束栀子花了。


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一个身陷囹圄的女孩儿说‘你跟了我吧。’

说好听点是要包养她,说难听点就是要花钱买她。

她和傅聿深都不是小孩子,他们是成年人,坐上车的那一刻祁念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直直盯着傅聿深的眼睛,声音很轻,“为什么?”

祁念对傅聿深的了解都是来自慕少卿。

他是傅家掌舵人,常年在欧洲总部很少回国。

傅聿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素圈戒指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的。

就算未婚妻已经死了很多年,傅聿深也没有把这枚看起来有点破旧和他地位格格不入的戒指摘掉。

祁念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其他纯爱霸总那样不近女色。

但他很低调,不像慕少卿那帮富二代动不动就上占据各种八卦头条。

她在国内很少见到关于他的事,就算是有也是傅氏总裁又收购了哪家公司之类的财经新闻。

为什么是她。

傅聿深低低笑了几声,他起身,高大的身量挡住微弱的月光,暗影忽然俯身到女孩儿耳畔,“因为我喜欢…”

“你的身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顺着浴袍敞开的领口探入,带着恶意地揉捏了一下她身前的娇软。

祁念微微皱眉。

她想傅聿深应该是有点特殊癖好的,他们这种在国外生活久了的多少都比较开放,尤其傅聿深这种有钱有势的富人,玩的一个比一个花。

他说喜欢她的身体。

无关风月,只谈交易。

她看不懂傅聿深,明明那么喜欢他的未婚妻,这么多年也没有把那枚戒指摘下来。

可那天晚上他把她捡回酒店,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把裙子脱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但祁念明白,不论怎样,这场交易傅聿深肯定不会是输家。

她玩不过他。

不论是心思财力还是其他什么,他们都处于极度不平衡的位置。

傅聿深起身,修长指节轻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有点凉意的嗓音响起,“今晚好好考虑考虑,我没有太多耐心。”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跟你。”

傅聿深脚步一顿。

傅聿深转身,灼热视线打在温婉的女孩儿身上,锋利眉梢轻挑,“考虑好了?”

祁念上前几步,神情认真,一双杏眼在昏暗中透着坚定,“考虑好了,我愿意跟着傅先生。”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勾了勾唇,“和慕少卿断干净了吗?”

祁念怔愣一瞬。

“念念对不起,她回来了,我们分手。”

回神,吸了吸鼻子,她笑着说:“断干净了。”

慕少卿选择了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再要他了。

傅聿深招了招手,祁念明白,乖巧走到他身边。

他一手搂过祁念盈盈一握的纤腰,祁念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乖女孩儿。”

傅聿深温柔抚摸着祁念柔软的乌发,低沉磁性的声线让她有些恍惚。

但下一瞬夹杂着狠厉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既然选了跟我就不要后悔。”



第二天祁念醒来的时候身旁人已经不见,她摸了摸床单,很凉,应该是早就走了。

昨晚傅聿深拥着她入睡,什么都没有做,这倒出乎祁念的预料。

她以为傅聿深要好好折磨她一番,傅聿深毕竟是个商人,她得让他看到她的价值。

不然平白糟蹋了从德国运来的价值好几百万的医疗器材和顶级医疗团队。

敲门声响起,伴随一道温柔的中年女声,“祁小姐,您醒了吗?先生让我叫您去吃早餐。”

“醒了,我马上下去。”

祁念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作为一名合格的金丝雀是不能让金主等太久的。

祁念收拾完下楼就看到傅聿深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向上卷着,露出有劲的腕骨。

“傅先生,”祁念走到餐桌旁,“早上好。”

“嗯。”

他放下报纸,目光虚虚点了点对面的座位,“坐吧。”

早餐吃的很清淡,都是中式菜品,没有祁念讨厌的干涩面包和甜腻果酱。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静,只有轻微的咀嚼声。

一顿饭吃的很平平淡淡。

保姆收拾完餐桌就退了下去,一刻也没有停留。

傅聿深还是沉默,认真看自己刚才没有看完的报纸,祁念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端详那枚戒指,很普通,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地摊都能买到,可能连一百块钱都没有。

应该是带了很久原因,原本银色的戒指有点发黑,色泽也暗淡了很多。

“户口本能拿到吗?”

傅聿深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祁念瞬间回神。

她眨了眨眼睛,“能拿到,傅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傅聿深放下报纸,不紧不慢的放下被他卷起的袖口,淡淡道:“我没有玩小明星或者养情人的爱好。”

“所以,我的意思是,”他起身,情绪不明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祁念,“我们结婚。”

祁念整个人愣住,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清澈的眸子满是震惊。

傅聿深不是要包养她,他要和她结婚!

傅聿深从桌上的烟盒中磕出一颗烟,打火机的滑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异常明显。

“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拿户口本,两个小时以后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说完,他拉开凳子,没等祁念回应就转身离开。

“对了,”傅聿深在楼梯处停顿了一下,“上衣别忘了穿白色的。”

祁念的户口本上只有她和她妈妈,拿到户口本后,傅家的司机在工作日的京市飞快穿梭,甚至在一处闯了个红灯。

祁念看了看时间,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生生被司机缩短了一半。

有必要这么急吗?

两个小时的期限还剩半个小时,祁念想她应该要早到了。

车子稳稳停在路边,司机快去下车帮她打开车门,“祁小姐,请!”

祁念:“……”

司机小哥是怕她跑路吗?

嘴角动了动,祁念轻轻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动身下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祁念一怔。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走吧。”

她抬眸就对上傅聿深冷峻的有几分凌厉的脸。

他竟然比她早到。

手续办理的很顺利,直到坐在车里看那两本红色的本子祁念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

她就这么从少女变成了少妇。

“在想什么?”

祁念被傅聿深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抬眸,盈盈眸中泛着波光潋滟,杏眼弯弯,“傅先生,日后多多指教。”


“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他讽刺一笑,“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傅聿深行二,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

“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阿深,薇薇,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

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心起怀疑,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声音平静,“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傅闻笙。”

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

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

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

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不满嚎叫,“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等我。”

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念念,我们回家。”

祁念乖巧点头,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傅聿深,你玩真的啊?”

祁念脚步一顿。

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挑衅看着他,“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你不愧疚吗?”

傅聿深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

“宋辰,”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

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出了酒店,街边商店灯火通明,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

低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时间还早。

他侧头问祁念,“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

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每晚八点开始,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

“好呀。”

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

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祁念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陪着他。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傅聿深垂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

“嗯,返嚟冇几耐。”(回来没多久。)

“唔系唔想睇你,只系未嚟得切。”(不是不想看您,只是还没来得及。)

“听日就返老宅。”(明天就回老宅。)

“仲有嘢,先挂佐。”(还有事,先挂了。)

屏幕熄灭,傅聿深轻轻叹息。

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温柔低语,“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

祁念仰脸,清丽的脸上带着笑,“好,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

“嗯。”傅聿深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无奈。

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虽然听不懂,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微微怒气,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


热心市民李师傅:【无语了,前女友被骂成那个样子都不说一句话,慕少卿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后面就是一排刷屏,“慕少卿是不是男人”这几个字占满直播间。

咚咚咚咚:【哇,那话说回来,夏妍也应该知道祁念不是第三者啊,怎么还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态度模糊不清啊。】

史迪奇唯一忠粉:【夏划水666,别的不行炒作排挤有一套,我就问问骂过我老婆的脸疼不疼?】

傅聿深静静看着屏幕,冷倦的眉心就没舒展过,祁念不是他老婆吗?怎么弹幕都在叫她老婆?

薄唇微抿,细长指节敲下几个字。

祁念从众多弹幕中看到名为“游客9685472”的发言时有一瞬间怔愣。

【你是谁的老婆?】

他这条发言和直播间网友关注的点格格不入。

不知怎的,祁念的脑海中浮现傅聿深那张冷峻禁欲的脸。

网友们也发现了这位奇怪的游客id,纷纷开始调侃。

我不是LSP:【这位大哥2G上网了吧?】

我妻由乃:【老婆就是大家的老婆,分什么你我。】

祁念看着这些屏幕上的话脸颊隐隐发热。

现在的网友真是什么都说。

游客9685472:【她是我老婆。】

这个人是傅聿深。

只一瞬间,她就认出这个游客的真实身份。

祁念心脏微微颤动,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口向全身散去。

这是傅聿深第一次叫她老婆。

他…他在做什么,堂堂傅氏总裁竟然在和网友讨论她是谁的老婆。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旺仔牛奶糖:【游客大哥别太过分,别妄想独占老婆!】

齐德龙东强:【我是榜一,我说了算,她是我老婆!】

忽然屏幕闪过一片花里胡哨的特效。

慕少卿三个字赫然出现。

斜靠在落地窗前的沈仲庭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眉梢一挑。

看了看楼下停着的黑色卡宴,沈仲庭的薄唇勾起一个看好戏的弧度。

果然没有几秒钟傅聿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让你们的人把慕少卿踢出去。”

沈仲庭震惊,傅聿深竟然还知道直播可以踢人。

敛了心中诧异,沈仲庭正声道:“傅总,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求的是财,没道理送上门的生意不做,慕少卿刚才刷的那一波礼物今晚直播的kpi都达标了……”

“津北的那块地。”

沈仲庭话音一顿,津北的那块地皮傅氏和沈氏竞争了好久,马上就要到手了傅聿深竟然这么轻易就让了出来。

恋爱脑!

沈仲庭马上就确定了傅聿深的恋爱属性,他赶紧趁火打劫,难得能从这位身上捞好处,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清了清嗓子,“我要你们傅氏在香港那个项目。”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傅聿深冷笑,“做梦。”

沈仲庭:“……”

恋爱脑,但不多。

挂了电话,傅聿深的脸色阴沉。

直播间,夏妍正在眉开眼笑地谢着慕少卿的礼物,弹幕也起哄,傅聿深看的头疼。

刷的最多的就是:【真情侣就是好嗑。】

车厢内的气氛死寂般凝结,宋一抬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浑身冷然的男人。

扶了扶眼镜他小心翼翼道:“傅总,不然我们也刷点礼物?”

傅聿深抬眸,凛冽的眼视线落在宋一身上。

宋一瞬间挺直了脊背,恭敬道:“是这样的傅总,我看过夫人和尚禾的合同,演出收益团队五个人平分,也就是说慕…慕少爷送的直播收益夫人也会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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