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凝走了几步,竟然在转角看见碧荷跟人撕扯,有人在抢碧荷手里的银票!薛凝连忙走进,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二姑娘,这钱是县主的救命钱,你不能拿!”“碧荷,你不过是一个丫鬟,你少危言耸听,我今日才见过姐姐,她不过是小产伤心罢了,府里什么都不缺,能有什么性命之忧?”薛凝挡在碧荷身前,她蹙眉开口,“谢莹,你姐姐一向报喜不报忧,她不与你说,只是不想你担心,但这钱你真的不能拿。”谢莹看见薛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薛凝,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教?别以为往日里我姐姐给你几分好脸,你就真以为,你跟我能平起平坐了。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薛家的扫把星罢了。”薛凝知道谢莹不喜欢她,因为谢莹跟薛明珠的关系不错,平日在宴席上,最是喜欢跟薛明珠凑在一起。不用想也...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薛凝走了几步,竟然在转角看见碧荷跟人撕扯,有人在抢碧荷手里的银票!
薛凝连忙走进,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
“二姑娘,这钱是县主的救命钱,你不能拿!”
“碧荷,你不过是一个丫鬟,你少危言耸听,我今日才见过姐姐,她不过是小产伤心罢了,府里什么都不缺,能有什么性命之忧?”
薛凝挡在碧荷身前,她蹙眉开口,“谢莹,你姐姐一向报喜不报忧,她不与你说,只是不想你担心,但这钱你真的不能拿。”
谢莹看见薛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薛凝,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教?别以为往日里我姐姐给你几分好脸,你就真以为,你跟我能平起平坐了。
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薛家的扫把星罢了。”
薛凝知道谢莹不喜欢她,因为谢莹跟薛明珠的关系不错,平日在宴席上,最是喜欢跟薛明珠凑在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薛明珠伪善的,说了自己多少是非。
薛凝看在谢姐姐的份上,还是问了一句,“你要这么多钱,想做什么?”
谢莹不屑道,“当然是买一些首饰了,我马上要及笄了,自然不能像你这般寒酸。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关心姐姐。”
谢莹得意的看着薛凝说,“明珠姐姐已经答应我了,会让她二哥帮我姐姐看病,谁不知道薛二哥是神医,自然是会帮姐姐治好的。
薛凝,枉费我姐姐对你那般好,你连你二哥都请不动,最后还不如我这个外人,所以你少多管闲事,快点把钱还给我!”
薛凝冷着脸没给,而是让碧荷先走去医馆,气得谢莹直跺脚,看着薛凝喊着。
“我要跟姐姐告状,让她日后再也不要理你!薛凝,怪不得你全家都不喜欢你,你讨厌死了!”
......
薛凝回府之后。
刚回夕颜院,就听见忍冬高兴的跟她说。
“姑娘,六哥儿从教场回来了,刚刚还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想要见你。”
整个薛家,要说谁跟薛凝最亲近,那就是她的六弟薛昭飞了。
薛昭飞贪玩,不似大哥薛严沉稳读书好,也不似二哥薛玉朗拜入神医谷,年少成名。
薛凝鼓励他习武,如今倒是去了京都教场,小有所成,就是平日都住在教场,不怎么会薛宅。
薛凝面上淡淡,可眸底染上了笑意,如果不是中了情丝蛊不会笑了,恐怕如今早就展颜。
“我这就去见他。”
薛凝也挺想六弟的,特意让忍冬拿了刚做好的糕点,一路走向六弟的院子。
只见院子里,柳树下,少年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握着红缨枪,恣意而又俊朗。
“昭飞......”
薛凝声音柔和,想要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却见他原本笑着的脸上,忽然沉了下来,蹙眉看着她先开了口。
“五姐,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快点跟堂姐道个歉,本来就是你连累了她。”
薛昭飞说到这,又埋怨的盯着她说,“那个侍女死了,京都城都传遍了,我这几日在教场,别人都笑我,有个杀人犯姐姐,我丢死人了。”
“母亲说,堂姐因为你被人误会,这几日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琴都弹不好了,恐怕要耽误伴读遴选,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快些去认错,我可不想家宅不宁。”
“还有,你日后再给我送东西,别说是你送,就说是堂姐给我送来的,反正你名声不好,我如今也需要跟日后同僚打好关系,身上不能有污点被人嘲笑。”
薛昭飞最后的这几句话,每个字如同细针刺入薛凝的心,密密麻麻扎的生疼。
薛凝半晌开口,看向他声音有点哑,“薛昭飞,我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对你而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面对薛凝的质问,薛昭飞心中闪过一丝心慌,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声音比薛凝大很多。
“薛凝,你怎么就不丢人了?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你是扫把星害死了三哥,平日里又总跟堂姐争宠,莽撞任性不知所谓。
我又没说不认你这个姐姐,在家里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也需要注意脸面,在外面不想跟你走太近,这又怎么了?
你既然是我姐姐,就应该为我好为我着想,你现在又不高兴什么?要是堂姐,绝对不会让我为难......”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薛凝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薛昭飞以前生气的时候,说话也很难听,但她觉得他毕竟小她两岁,心智不成熟,只是看似脾气差,可心眼是热的。
因为在全家都忘记她生辰的那天,薛昭飞半夜给她送来了长寿面,因为这件事,薛凝总是无限包容他。
可今天他说的话格外难听,字字戳心。
薛昭飞不满说道,“你跟我生气,还不是因为我夸了堂姐,你又嫉妒她了?我让你跟她道个歉,你东扯西扯,真是矫情。”
薛凝刚要说什么,见薛明珠从屋里走出来,身后的丫鬟端着茶盏。
薛凝没有错过薛明珠眼里的幸灾乐祸,她看着薛凝一脸歉意。
“凝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吵架的,我只是刚刚过来,让人用晨露帮六弟泡杯茶,这才......”
薛凝了然,原来刚刚薛昭飞脸上的笑意,是对着屋里的薛明珠,而并非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
薛明珠走到薛昭飞身边,拿着绢帕帮他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吵嘴,羞不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公主府发生的事,休要再提。”
薛明珠叹口气,颇为无奈包容,“就当推侍女落水的人是我吧,六弟别再为难凝凝了。”
薛昭飞见薛明珠这般,他心里更是下意识维护薛明珠。
“怎么能当是你呢?本来就不是堂姐做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堂姐最是良善,不与人计较!”
他瞪着眼睛看薛凝,“薛凝!你看看堂姐,再看看你,你有何颜面不与她道歉,不觉得亏心吗?!”
这一瞬间,薛凝让她仿佛看见了,姐姐还活着,姐姐还在,奇迹般的被安抚下来,却心中更痛了。
薛凝轻声说,“我不会让谢姐姐白死,所有害她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无论是她的嫁妆还是被污了的名声......我都会,帮她讨回来!”
“薛凝......”
谢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
姐姐有薛凝这样的闺中好友,此生无憾!
往日里姐姐总说她识人不清,原来当初真的是她眼瞎,看不见薛凝的好。
薛凝看了一眼身后几个想要偷听的嬷嬷,她压低了声音说。
“这几日你暂且留在将军府,定有事发生,到时候你让人传消息到薛宅佛堂后门,那边薛家的人不会注意。”
......
薛凝安顿好谢莹之后,一行人离开了将军府。
薛凝再次对着方信道谢,“谢过先生,劳烦先生转告殿下,大恩薛凝铭记于心。”
方信扬了扬手中的灸针说,“好说。薛姑娘,既然报酬我都拿了,自然不能没帮上忙。况且你不用担心,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好说话,不过是将人抬到京兆尹,算不上什么大事。”
薛凝不知道,方信是不是误会了她跟封羡的关系,她跟封羡,可不是自己人!
最后,她还是厚着脸皮再次道谢,这才离开。
-
薛凝带着忍冬回府之后,很快就有了动作。
“忍冬,拿着这些银子,去城隍庙那边的乞丐那里,传出去一个消息,就是这般......”
忍冬附耳倾听,然后眸色凝重点头,“放心吧姑娘,奴婢会办好的。”
两日后。
京城大街最出名的酒楼醉风居。
封羡坐在雅间里,手指慵懒的捏着酒盏,似笑非笑,眸色沉沉,看上去浑身煞气,让他身边的几个锦衣卫,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楼下说书人,讲了一个男子薄情寡义的故事,倒是喧嚣的酒楼,不少人都在仔细听。
听完之后,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故事意有所指啊,谁都听出来,是在说那忘恩负义的卢远将军!”
“什么?卢远将军怎么忘恩负义了?前几日满京城都在同情他,说他娶了县主,结果那县主跟府医偷情有了孽种,简直是家门不幸!”
另几个人立刻说,“你这消息都过时了,这事情有了反转,我有个亲戚是卢远将军府的下人,听说那将军才是跟表妹偷情之人,反而倒打一耙!”
“据说当初谢家同意让女儿下嫁给卢将军,是因为他立誓不纳妾,此生只与县主举案齐眉,结果他跟家道中落的表妹暗通款曲......”
“啧,他想要那富贵权势,又舍不得青梅,背后偷情,那表妹听说肚子都大了,被县主撞破,结果几人吵了起来,县主这才被推搡之间流产,后面又被泼了污水,名声尽毁......”
不少人一阵唏嘘。
“这要是真的,那县主可太惨了!可是,这都是传闻吧,当不得真,没准是皇家为了压下县主的丑闻,才这般说卢将军的!”
否则走向阎王殿,跟这些人还有牵扯的因果,来世又纠缠到一起,她都觉得晦气隔应!
薛凝转身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走的干脆。
薛玉朗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至今都难以相信,薛凝竟然真的不在乎他了!
薛凝拿走了玲珑灸针,让薛玉朗无法自欺欺人,薛凝这次的生气,跟以往全然不同。
薛玉朗走神间,把受伤的薛明珠都给忘了。
薛明珠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不行!她可不能让薛凝,有一丁点让家人改观的苗头!
薛明珠故意缠着醒目的纱布,带着哭肿的眼睛,去了母亲温氏的院子......
薛凝回到自己的夕颜院,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奇毒医录打开,上面的字被她一一扫过。
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情丝蛊’上面,神情凝重严肃,认真读起来。
情丝蛊,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被抽离情丝一般,变得冷漠无情,再不会爱任何人。
每当受到激烈的刺激,绝望心痛的时候,就会引得蛊虫毒发一次。
每毒发一次,都会头疼欲裂,再醒过来会失去喜乐哀怒中的某个情绪。
等一年后七情六欲全部失去,人也行将枯木,走向死亡。
......
薛凝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医书,眼眶酸涩。
所以,她昨天已经第一次毒发了!但凡他们相信她一次,及时救她,她都还有活命的机会!
薛凝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七情中的哪一个,满脑子都是她快死了的慌乱绝望。
她不能再受到刺激伤心了,否则还会下一次毒发。
薛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复情绪。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替已死去的三哥孝顺父母,用来赎清自己的罪孽,还清因果。
还要安顿好忍冬还有嬷嬷,跟自己在意的人告别,选一块风水宝地,交代后事......
暮色渐浓,晚膳时分。
薛凝还是如同往常那样,来到了母亲的芳华苑。
薛凝看见母亲温氏站在揽翠亭中,一身不菲的墨绿通袖罗袍,正拉着薛明珠的手,笑着的目光里,满是慈爱怜惜,母女亲密。
薛凝听不清薛明珠说了什么,只看见母亲溺爱的点头,答应的毫不犹豫。
“好好好,都依娘的囡囡......”
薛凝五指紧了紧,在这一刻,说不羡慕是假的,薛明珠虽然是被收养的,可母亲与她毫无嫌隙,胜过亲生,是薛凝这十几年来,渴望不可求的。
薛明珠听见动静,余光看见薛凝来了,她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扑进温氏的怀里,炫耀一般看向薛凝,热情开口。
“母亲,凝凝来了,我们快让她进来呀。”
温氏脸上的笑容没变,可眼神却让薛凝感觉到一股距离感。
温氏语气和缓,“既然来了,那便先进来,等你父兄到齐,一起用膳吧。”
“是,母亲。”
薛凝从不忤逆,听话走了进去。
温氏与薛明珠坐在一起,两个人中间是金丝楠木雕花的如意炕几,并没有薛凝的位置。
薛凝坐在她们对面,母亲最看中的柳嬷嬷亲自端了茶。
薛凝面前的茶盏,是平日里普通客人上门时,用的统一釉下彩,她眸光随着柳嬷嬷的动作,落在了炕几上。
只见薛明珠拿起她专属的流金飞花盏,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凝凝,尝尝看,这是我特意孝敬给母亲的牡丹花茶,她喜欢的紧呢。”
薛凝心中觉得讽刺,从母亲的笑容还有茶盏,都让她觉得有些局促,像是一个外人。
薛凝沉默抗拒,一口没喝。
喜欢牡丹的是薛明珠,而她最讨厌牡丹了,因为误折过薛明珠的一珠牡丹,她曾被罚跪在佛堂三日。
“母亲,凝凝不喝,是不是还在因为二哥院里的那些事,跟我生气?”
薛明珠一脸无错,缠着纱布受伤的手,抓着绣帕,委屈的看着温氏。
温氏心疼的拍了拍她,随后看向薛凝,薛凝抿了抿唇,正想要开口跟母亲解释,却见母亲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温声开口道。
“你妹妹许是不习惯喝花茶,柳嬷嬷,给她换一杯吧。”
“是,夫人。”
薛凝心中一暖,母亲没有问责偏心,是不是说明,母亲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哪怕,没有薛明珠多,但还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
没等一会儿,父亲薛有道带着两个兄长一起回来了。
薛凝连忙起身,恭敬孺慕的看向父亲薛有道。
薛有道步态从容,透着清流文官的威严风骨,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依旧眉宇轩昂,平添了一股儒雅风流。
温氏浅笑着,“夫君,今日怎回的这般晚?”
薛有道却眉心一蹙,严厉的目光扫向薛凝,沉声训斥道。
“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刚刚与我说了这两日,薛凝干的‘好事’!我自诩端方君子,家教严苛,怎就教出一个这样品行低劣的女儿!”
薛凝脸色一白,五指紧了紧,她开口解释,“父亲可是对我有误解,总不能只听他人的一面之词,我并无过错,明明是他们......”
没等薛凝的话说完,薛有道的手就拍的桌案一沉,让晚膳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说谎成性!昨日之事,那些官家子弟都看着,瞧着就是你得罪了华阳公主,险些害了我薛家名声,明明是你的错,还故意害你堂姐受累,事后不知悔改!”
薛有道冷声开口,“那杯酒你喝下便罢,你可倒好,反而装中毒,骗你兄长愧疚怜惜!
你二哥可是神医,如今进了太医院,他还能诊脉错了不成?他们不与你追责,你反倒耍性子,夺了你二哥的玲珑灸针,还推了你堂姐受伤!”
薛有道看着薛凝一脸失望,“你如此卑劣不堪,再不认错,就让你继续去佛堂罚跪,直到你知错,与你堂姐道歉,将灸针还给你二哥为止!”
她若是乖顺一些,像以前一样,好好求自己,他也不一定拒绝她!
不管怎么说,薛玉朗绝对不能让玲珑灸针,落入外人手里,那他以后在太医院如何立足!
有一句话薛凝是说对了,那就是这段时间,他没少找其他办法,复刻一副玲珑灸针,但越是找人,越是发现,当初薛凝制作这幅灸针,确实是用了心思的,很难再做出第二幅。
一夜过去。
翌日一大早,薛凝再一次去找薛玉朗,想着让他尽快跟自己去看谢姐姐,生怕迟则生变。
她站在院门口,小厮进去通传,她等了半晌,也不见薛玉朗出来。
薛凝看了小厮一眼,小厮连忙低头说,“二少爷昨夜喝了酒,睡的有点晚,奴才这就去催催。”
薛玉朗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
“催什么催,滚一边去。”
薛玉朗蹙眉看向薛凝,音调虽然高,但他此刻俊颜有一丝僵硬,并没有跟薛凝对视。
薛凝拿着手里的玲珑灸针,平静开口,“时辰不早了,我想着早去早回,也不用耽搁你太久。”
薛玉朗神色不耐,跟薛凝走了几步,却最终还是停在了院门口,并没有真的跟她出院子。
薛凝疑惑的看向他,眸光充满审视。
薛玉朗莫名心中一慌,随后理不直气却壮。
“薛凝,你看我作何?”
薛凝眸光敛了敛,“薛玉朗,倒是我应该问你,我们昨日说好的,你这般磨磨蹭蹭作何?”
薛玉朗索性直接把话给她挑开,“虽然我昨日跟你说好了,但我最近一直在宫中,并不知道京城中传闻,已经到了那般严重的地步。
昨晚上,父亲特意跟我交代了,让我不要跟卢远将军府那边走动,现在整个京都城,你也不看看,谁愿意跟谢安县主有瓜葛?”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失约变卦没有错,错的只能是薛凝!
“薛凝,我不可能因为一个交易,就赌上自己的前程。你总不能心思这般恶毒,因为跟我闹了别扭,就想把我给毁了吧?
你将玲珑灸针给我,此事我也不是不帮你,等谣言散了,我再帮她诊病就是了,想来她也不差这么几日。”
薛凝呼吸一窒,五指攥紧手里的锦袋,可谢姐姐,等不了。
她看着薛玉朗丝毫不退让,“昨日说好的,若是你不跟我交易,那么,我现在就去找别人。”
她不能等下去坐以待毙。
而薛玉朗眼看着薛凝走了出去,他被气得脸色铁青,因为灸针的缘故,下意识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薛玉朗声音很大,气愤的看着她说。
“薛凝,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外人,是不把薛家的名声放在眼里了?”
他冷嘲,“你这般不识大体,也怨不得全家都不喜欢你,都喜欢明珠,你自己也不看看,你哪儿能跟她比!”
“薛玉朗,松手!”
薛凝掰开他的手指,没有让他抢走灸针,两个人推搡之间,一行人走了过来。
薛明珠惊呼出声,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还有,我最讨厌牡丹,喜欢牡丹的是薛明珠,日后不用送我了,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薛凝这回离开,薛昭飞没有拦她。
薛昭飞看着薛凝的背影,烦躁难明,脑子很乱,想到了以前在府中,没人陪他玩的日子里,他调皮捣蛋,只有薛凝愿意陪着他哄着他,无条件包容他。
这样的薛凝,让他忘了付出,只想要索取,竟是连薛凝喜欢什么,一个都不记得。
晚膳。
薛家人用膳,几乎一声不吭,气氛有些沉闷微妙,各有心思。
薛有道匆匆放下筷子,说了句还有公文要看,就离席了。
薛明珠也匆匆告退,因为薛凝的‘威胁’,让她担心赵潘醒过来,到时候她那个不好惹的舅母,会来找薛家找她闹,那她多年的经营,可就全毁了。
薛昭飞提了一嘴,“二哥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薛严倒是顿了一下,“他如今在太医院,入宫不方便归家。”
他没有说的是,薛玉朗因为薛凝要回了玲珑灸针,所以这些日子,一直跑外面找当初制作的大师,想要重新做一副,他们这两兄妹互相都不服软。
这一点,在薛严看来,幼稚而又离谱,薛凝其实挺好哄的,对她好一分,她总不会不听话的。
就好比,他今日听好友苏湛说,瞧见薛凝入了宁远侯府,他想来薛凝八成是为了自己,想要了解蒋老夫人的喜好,再精细一下屏风上的刺绣。
“母亲,薛凝如今在佛堂住了几日了,家中难道还没收拾出合适的院子给她吗?”
温氏顿了顿,随后说道,“这几日忙着帮明珠办赏花宴,把这事儿忘了,等之后我再......”
薛严摇头,蹙眉看着温氏严肃说道,“母亲,别忘了,薛凝也是你的女儿。”
温氏脸上一热,有种被自己儿子戳穿的尴尬,“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忘了,又不是不关心她。”
温氏抱怨道,“我之前送了她胭脂,还让她一起来用膳,都是薛凝自己不贴心,明珠就从来不会这样......”
她总是下意识的,将薛凝跟薛明珠放在一起比较。
“今日薛凝跟着明珠一起去了宁远侯府,明明没有拜帖,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回来就惹了你父亲不高兴,明珠眼睛都哭红了,晚膳也吃得少,全家都让着她,她还想要怎样?”
温氏心中疑惑,薛凝又是用了谁的拜帖,进了宁远侯府呢?
薛严说,“听说她用的姨母写给蒋老夫人的拜帖。”
温氏一听,当即满脸的不悦,“什么?我是她母亲,她不找我,找别人作何?温家都跟那不争气的断了关系,她倒是贴上去,让别人知道了会如何想?
我不过是拒绝帮她写拜帖一次,她就记仇找了温如霜?这不是故意跟我置气吗?”
温氏心中泛酸吃味,当初没出阁的时候,她事事比不过温如霜,一直较着劲儿,后面温如霜跟江湖人士在一起,惹怒了父亲,跟温家彻底断了关系。
薛凝平静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薛有道的脸色惊变,复杂,夹杂着愤怒。
头一次,他作为一个父亲,因为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而生气。
“赵潘算什么东西,谁给他的胆子,欺负我薛有道的女儿!”
薛有道就算不喜欢薛凝这个女儿,但毕竟是自己的嫡女,若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污了名声,简直是打他的脸。
况且那赵家,如今只是京都城里小小的官职,怎能给薛家相提并论!
“父亲......”
薛凝神色动容,父亲信她,这是头一次,她说了真相,父亲没有下意识反驳。
薛凝甚至想,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在她跟薛明珠的那些小事上,也许只是忽略了自己......
但是,发生大事的时候,父亲还是能明辨是非的,如果知道她中毒快死了,会不会护她疼她呢?
薛明珠见不得薛有道护着薛凝,“父亲,可赵潘往日里来薛家,一直君子守礼,他若是心悦凝凝,直接来提亲便是,何必又用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方式......
我,我不是不信凝凝,只是表哥他读书上进,人品可靠,以前也未曾有过不好的风评,也许是凝凝误会了......”
薛明珠这般说,就差是在说薛凝推卸责任,冤枉赵潘了。
果然,薛有道刚刚还要护着薛凝,想要替她做主的样子,瞬间又变了变。
他审视怀疑的打量薛凝,冷声说,“薛凝,是否如你堂姐所言,这次你又是为了推卸责任,污蔑他人?”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他这个女儿品行本就不堪,从姑苏回到京城,更是惹了不少祸事,每次教育她,她都说不是自己的错!
“薛凝,若真是如此,我便让你母亲,压着你去赵家道歉!如此毁了赵家独子的大好前程,我薛家如何担待得起!”
薛明珠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将形势逆转。
薛凝心中一刺,声音有点哑,“父亲,您不信我?您觉得,我会用女子的名声,来污蔑别人吗?”
薛凝五指紧了紧,麻木的收回目光,眼里刚刚升起来的期待,散了。
“赵潘为何要这样做,那就要问问薛明珠了。”
薛有道蹙眉生气道,“此事又与你堂姐何干?薛凝,你真是一点长进没有,每次出府,回来都会攀咬你堂姐,你怎这般善妒恶毒!”
薛凝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脏了的帕子,薛明珠在看见那个帕子的瞬间,脸上的心慌差点遮掩不住。
她说,“赵潘身上,为何会有我之前在府中弄丢的帕子?堂姐如今住了我的夕颜院,这帕子想必就是在那边捡到的,父亲若是想要弄个清楚,要问的不该是我,而是薛明珠。”
薛凝平静的眸底,酝酿着让薛明珠胆怯的风暴。
“堂姐最好祈祷赵潘不会醒来,否则想必,舅母那性子,不会善了,定会来薛家闹上一闹,会让你嫁过去作为赔偿。”
薛明珠瞳孔一缩,下意识还嘴,“母亲才不会同意!”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失语了,连忙一脸受伤红眼。
在她看完书信之后,脸色迅速一变!
与此同时,忍冬也跑了回来,“夫人,姑娘人呢?”
温如霜一把抓住忍冬,凝重道,“快,快些去找薛家的人,去拦住凝凝,她恐怕是要出事!”
皇宫外,高台。
薛凝看着那满是灰烬,多年都未曾有人再登上的高台,她走上前。
烈日当头,潮夏闷热。
可是当她走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往日里谢姐姐最喜欢的香气。
薛凝不会笑了,但眸底却坚定温柔,那拿起鼓槌,她知道,这是谢姐姐给她最后的呵护。
谢姐姐,凝凝不怕的,因为有些事,有些情义,大过性命,士为知己者死。
“咚——”
“咚——”
“咚——”
薛凝看似娇弱,可手中的鼓槌,却用尽力气敲响,鼓声鸣鸣,响彻京都!
京城中的百姓,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有人惊呼出声。
“快看!有人敲登闻鼓了!”
“真的假的,瞧着这敲鼓的人,还是个女子,她不要性命了吗?上一个敲登闻鼓的,可直接被打死了,根本没挨过那八十大板!”
而宫门守门的侍卫,则是迅速的将此事禀告。
登闻鼓敲响,得见天颜,要不是有莫大的冤情,这天下间,根本无人敢敲登闻鼓,因为审理的代价,很可能是一命换一命。
京中的百姓聚集,就连一些达官显贵,听闻有人敲响了登闻鼓,也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一时间,城楼下面的高台,人潮拥挤,无数人抬头,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薛凝。
凝妆登高台,敲响登闻鼓。
“臣女薛凝,为友鸣冤,状告镇守将军卢远,以残害忤逆皇室之罪,求陛下亲自审理,荣安侯之女,谢安县主的冤案!”
女子本弱,但此刻她却很强,因为心中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清风吹过,伴随着鼓声,将薛凝的话,迅速的传开,满京城哗然。
有人原本是站在下面看热闹的,但是此刻却震惊非常。
“这......这位官家小姐,竟然是为了谢安县主敲了登闻鼓!”
“我看敲得好!谢家满门为了镇守漠北战死,何等荣耀,他们放在掌心上的嫡女,最后的血脉,怎么能就被人欺辱到死!”
因为卢远跟表妹偷情这件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所以不少女子都觉得谢安可怜,更是会共情,觉得谢安若是真的被污了名声的,那得死的多冤枉。
“说的到轻巧,平头百姓私下里为县主鸣不平的多了去了,可是谁敢敲登闻鼓啊,不要命了!”
有人说,“这姑娘瞧着眼熟,好像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啊......”
薛凝敲着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的话,并没有停下,即使烈日很晒,但是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唇瓣有些发白缺水,却依旧在重复着刚刚的话。
仿佛,只要不受理,那她就会一直敲下去!
而高台之下......
“姑娘!”
忍冬眼眶通红,捂着嘴看着薛凝。
“薛大人的千金,竟然有此等勇气敲登闻鼓,倒是让人敬佩。只不过,薛姑娘可知,这敲响这登闻鼓的规矩呢?”
陈公公的威胁,薛凝听懂了,是想要将她吓退。
薛凝那张昳丽的脸,平静无波,眸光坚定。
“臣女知道,此心不改,有劳公公,带薛凝面圣。”
陈公公多看了薛凝几眼,眸光有些复杂,不只是他,如今整个朝野,今日都因为薛凝的登闻鼓,而惊到了。
“既然薛姑娘不改心意,那便跟咱家过来吧。”
薛凝跟上陈公公的脚步,这是她第一次走入宫门。
她回京之后,宫中有几次宴席,父亲倒是带着全家受邀赴宴,但是却一次都没有带她来过。
只因为,在出门之前,薛明珠弄丢的首饰,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薛明珠伤心哭的厉害,全家都觉得,薛凝是为了跟薛明珠抢风头。
如此任性高调,生怕她进宫赴宴,会闹出什么笑话,连累他们。
薛凝看着恢宏的皇宫,终于来到了这里,却再也没有当初,心中对这里的期盼了。
她来了,却不是薛家带她来的。
大殿门口。
台阶之下,薛凝被陈公公安排站在烈日下。
“薛姑娘,在陛下受理之前,你还不能进大殿,先在这儿跪着吧。”
陈公公走入大殿,而大殿之中,大门开敞,薛凝站在大殿之外。
不少官员,弓着身面对上首高座的永顺帝,但是有的人余光已经悄悄往后看了两眼。
永顺帝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可看过去一眼,却充满了威严,在看见薛凝跪在殿外之后,眸光瞬间沉了沉。
陈公公,“陛下......”
所有人都在等着永顺帝开口。
永顺帝的手瞧着玉玺,忽然开口说道,“谢安的尸体,如今何在?”
薛严心中紧了一下,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回禀陛下,如今谢安县主的尸体,在京兆府衙,正是微臣管辖。”
此刻朝堂中的大臣们,都知道这是陛下在明知故问,明显是不太想管,不然也不会,任由那薛家五姑娘,敲了半个时辰的登闻鼓,也不宣见了。
他们不由将目光看向了薛有道,心道这薛家五姑娘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敲起没完,这才让陛下,不得不受理。
永顺帝,“那敲鼓鸣冤之人,又是何人?”
薛严额角冷汗直流,直接跪下,“陛下,敲鼓之人,是臣的妹妹薛凝。”
永顺帝眸光看向薛有道,却并没有阻止薛严的下跪,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原来是薛爱卿之女啊,既然是你薛家女,怎么这点耐心都没有,不等着京兆尹审理出结果,反而心急的敲那登闻鼓呢?”
薛有道直接跪下,脸色难看,“臣有罪,是臣教女无方,恳请陛下赎罪,求陛下看在臣尽忠职守的份上,让臣带薛凝回家好生管教,再不儿戏。”
往日里薛有道的政敌,却无人在这时候踩一脚,因为大家都心明镜的,这就是永顺帝想要找个台阶下了,而不再受理此案。
“母亲,你瞧,凝凝在掰二哥的手指,她怎么能......二哥可是神医,手指是用来诊脉的,若是有个好歹......”
薛玉朗看见薛明珠个母亲之后,更是有了底气。
温氏蹙眉,着急的护在薛玉朗身前,不赞同的看着薛凝。
“这是怎么了?薛凝,快松手,你一个女子,不尊兄长,成何体统!若是让人传出去,你也想跟谢安一样,沦为京都城的笑柄吗!”
自打上次蒋老夫人生日宴,薛家因为薛凝丢了脸之后,温氏一直有意冷落薛凝,想要让她主动认错。
可是,薛凝竟然一直没有来见她这个母亲,给她赔罪,温氏这几日不知怎么,倒是越发的心堵,头一回跟这个女儿堵着一口气。
偏生,薛凝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她一点不高兴,就眼巴巴主动过来认错了。
“母亲。”
薛凝抓着灸针的手指,被温氏拍开。
薛明珠一副内疚自责的样子,红着眼眶说,“凝凝,二哥真的不能去给谢安县主诊病,事关他的前程。你若是怪二哥失信于你,那你不如就怪我吧。
都是我不好,我担心他往后在京中被人嘲笑,说他跟谢安县主有染,我也是为了薛家好......”
薛明珠着急的擦了擦眼泪,薛凝却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得意。
“凝凝,若是你一定要出口气,那就发泄在我身上,反正你针对二哥,也是因为二哥对我好,你心中难受罢了。”
薛明珠看着薛玉朗说,“二哥,以后有凝凝在,我......我不见你了,这样她就高兴了,会将灸针还给你的。”
薛玉朗见薛明珠这样,心疼坏了,心中对于失信薛凝的心虚,瞬间冲散了,只剩下了怨恨。
他护着薛明珠说,“明珠,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薛凝又算什么?是她不认我这个二哥的,你不用委屈,全家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不像薛凝!”
温氏头一回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薛凝。
“凝凝,这次你做的过分了,原本我是给你准备了新的院子,但你如今这般不知错,就罚你在佛堂跪着自省,三日内不许出府!”
薛凝只觉得心中讽刺,她不在乎薛玉朗说了什么,因为她早就当没有这个二哥了。
但是母亲,一如既往,只要她跟家里的其他人发生矛盾,她永远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唯一一次,她以为站在她这边了,就是上一次,哄她让出院子给薛明珠。
薛凝将玲珑灸针的锦袋,从温氏的手里扯过,她垂眸说。
“母亲,这灸针是我的。”
薛玉朗气急,温氏见她不依不饶摇头,“凝凝,别任性,还给你二哥。”
薛凝却并没有听话,丝毫不让,沉默半晌对温氏说,“女儿告退。”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薛凝这么一走,温氏心中总觉得发慌,生怕出什么事。
“快,瞧瞧她又想做什么!若是惹了祸,等你们父亲回来,又要生气。”
“是,母亲。”
薛玉朗跟薛明珠追了上去。
卢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可眼下不能撇清关系,不管表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
他倒是想让所有人都把嘴闭严了,威胁了几句,至于灭口,在天安寺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触犯律法。
他眼看着这些人走了,心中却焦躁愤怒,不用想也知道,明日京中会会对自己如何评价,终是要变天了......
薛凝眸光敛了敛,等这些人散去,她心中却是一沉。
不好,忍冬呢!
她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事情的走向,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薛凝转身,迅速走回自己的禅房,若不是出了事,忍冬不可能中途跑开,没有将人引过来。
薛凝几乎是跑着会拆房的,她着急的额角溢出了细汗,却顾不得擦。
“忍冬!”
薛凝在跑回自己的禅房时,看见了忍冬倒在地上。
她心下一紧,连忙蹲下将忍冬抱起来,轻声唤着,可忍冬并没有反应。
薛凝的手指轻颤放在她鼻息上,感觉到了她平稳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曼陀罗的花香,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迷药。
她正打算扶着忍冬回禅房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就在不远处!
薛凝五指紧了紧,不知道忍冬的晕倒,是何人所为,是这两人吗?!
薛凝放轻了脚步,躲在树后的阴影里,向不远处看去。
只见亭子里,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脸。
而他对面,是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半跪下行礼说。
“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陈夫人引了过去,想必明日京中,会有热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笑意发冷。
“让人盯着他跟宸王这两日的动作,必要时,卢远底下的人也不用留着了。”
“是,殿下。”
......
树后的薛凝,几乎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被封羡听见。
她怎么也没想到,又撞见了封羡......
原来刚刚的人,是封羡的暗卫引过去了,那忍冬......
想必也是他们迷晕的,也许是忍冬过来的时候,撞上了他们。
薛凝看着暗卫轻功离开,而封羡也起身,她看着封羡的背影逐渐远了,她才敢呼吸。
薛凝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让她身子有些发软,就在她要扶着忍冬回禅房的时候,却忽然又听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五小姐这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薛凝背脊一僵,回头就看见月色下的封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让人琢磨不透。
薛凝按理说应该害怕的,但是此刻却被他看得脸上一热。
“臣女没有偷听,只是碰巧......”
也许是撞见封羡的次数多了,让薛凝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是不会杀她。
“那五小姐与孤,碰巧的次数有些多。”
她站的脚有些发麻,她垂眸轻声说。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女先行告退了,殿下恩情臣女没齿难忘,今晚的事,臣女不会与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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