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卯卯，十八个带血的磕头可换不回奶奶的命。”
她抬头，眼里带着后悔与决绝。
“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7
许卯卯找到了当初打过我的那些人，疯子似的打了回去。
自己也被打的浑身是伤。
她回来向我邀功。
怯生生的问，“姐姐，我做的好吗？只要你开心，我还可以去找他们，给你出气。”
我捧着奶奶的遗像，只是流泪，不愿跟她多说一句话。
许卯卯低垂了眼。
“是我不配求姐姐原谅，姐姐可以告诉我爸爸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吗？”
我勾起嘴角。
“苏贝，你叫苏贝，爸妈说你是他们的宝贝，奶奶最爱抱着你喊贝贝。”
许卯卯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我嫌吵，躲到奶奶的房间里不再理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赚钱，又或者感受奶奶曾经受过的苦难。
她天不亮就推着奶奶的垃圾车出门了。
回来时，她用卖掉的废品给我买了蛋糕和肉。
我挑起一块蛋糕，嘲讽开口。
“你知道吗？奶奶每年都会在你生日那天买块蛋糕，哪怕自己饿的胃里反酸，她也不肯吃一口属于你的蛋糕。”
“至于这肉，也只有逢年过节，我们婆孙俩才舍得买一些边角料，她把大部分的钱都用来找你和给我上学了。”
我看见许卯卯又哭了。
最近她的眼睛就没消肿过，默默给奶奶磕完头后，她悄悄蹲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悔恨和贫穷围绕着她，她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最近放假，曾经说要追许卯卯的程洲也不见了。
他是听说了许卯卯落魄的事，趁着暑假拿着打我得到的钱到处挥霍。
饭桌上，许卯卯翻着朋友圈，看到程洲炫耀奢侈品时，她急忙关掉页面。
惊慌失措的看我的表情，生怕惹我不高兴了。
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