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袁淮易断然否认,穿好拖鞋朝客厅走,扒拉了一下头发说:“我会还给你的,等我们俩关系稳定下来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明摆着打算耍赖吗?!
并不SB的程年当然听懂了,顿时眼珠子冒火:“我们俩有什么关系需要稳定的?!”
“你看,你是不是想耍赖?”袁淮易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立刻倒打一耙:“你昨天晚上才答应我的,是不是忘了?睡完就跑,不用负责的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
程年气得蹲不住,站起来转圈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要不要脸?!你昨天自己说的,我去就把东西还给我!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对啊,但我又没说什么时候还你。”袁淮易不愧是奸商,钻空子的水平实属一流:“我也想马上就还给你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态度让我很怀疑你的诚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昨天晚上献身的目的,是为了套取留在我手里的把柄,所以,我需要有一些保障才能安心,就先这样吧。”
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按了,程年铁青着脸把手机拿下来,屏幕上跳出了一条消息——下周五到我家来。
来来来!来他大爷!!!
程年彻底气炸了肺,又舍不得摔手机,捏着拳头转了两圈,一脚踹墙上了。
他错了,他昨天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袁淮易可怜,像这种毫无人性的罪恶吸血资本家,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无法改变他们善于剥削的本质,活该被人甩!
好不容易糊弄完程年的袁总松了口气,拿了条毛巾进了卫生间,冲澡才冲了一半,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严崇澜,突然开始疯狂砸他卫生间的门,还一声紧似一声地惨嚎他的名字。
这神经病!再砸门就要坏了!
袁淮易顾不得管他发什么疯,迅速在腰上围了条浴巾,顶着一脑袋泡沫开了一条门缝,不耐烦地说:“严崇澜!你发什么神经?!”
“砰——!”
话音未落,严崇澜就贡献了有生以来最强大的爆发力撞了上来,袁淮易猝不及防之下狠狠磕上了门板,两个人狼狈地摔在一起,他被严崇澜压在底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严崇澜吓坏了,一边努力挣扎着爬起来,一边碎叨叨地说:“淮易,你看看我啊!你别想不开,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的!淮易!淮易?!”
“你给我闭嘴!!”
袁淮易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下来,一脚踹了出去,气急败坏地说:“严崇澜!你有病回家治好吗?!”
浴室门砰地一声甩上,袁淮易花三分钟把自己草草冲干净,一脸铁青地走出来,已经反应过来的严崇澜站在门口,朝他打了个哈哈说:“我担心你嘛,今天早上听我哥说林哥明年回国结婚,还要请你做伴郎,吓得我魂都掉了。”
“少来这套!”
袁淮易青筋暴起,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拎着他的耳朵把他丢出了门。
周五晚十点钟,结束了家教的程年准时站在了袁淮易家楼下,袁淮易湿着头发给他开了门,好像刚刚才洗过澡。
程年背着个包,依旧没有好脸色,挤开他就要进去,被袁淮易拖着手拉回来了。
“你又干什么?!”
程年暴躁地甩手,袁淮易不高兴了,他抓着程年的手腕回头,一脸严肃地问他:“你注意点态度行不行?你还说你不打算赖账?”
“你!”
他们俩从根本上就合不来,程年每次跟袁淮易说话都能被气死,干脆转过头去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