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涵涵夜溟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言穗穗?”村长呢喃一句。像还未回过神来似的。救了全村性命的恩人,竟是来找穗穗的?“你是来送红鸡蛋的吗?”软软嫩嫩的小奶音响起。小姑娘从哥哥背后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抬起头看向骏马上的男人。男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言穗穗这么小。“是,多谢小姑娘吉言了。我家主母,让我给姑娘送些东西。”男子浑身带着凛然之气,一看便是从战场上混出来的。“我是周副将,你可以唤我周叔。”周副将一挥手,三辆马车便驮着满满的货物进了门。周副将从里面掏出个篮子:“这是两篮子红鸡蛋。”当真是两个儿子,一大一小。言朗瞧见马车上刻着小小的谢字,想来那位夫人的夫家姓谢。“去帮姑娘将马车上的货卸下来。”一声令下,便有士兵上前。大概是怕言家遭人嫉恨,直接将言家的大门卸了,马...
《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言……言穗穗?”村长呢喃一句。
像还未回过神来似的。
救了全村性命的恩人,竟是来找穗穗的?
“你是来送红鸡蛋的吗?”软软嫩嫩的小奶音响起。小姑娘从哥哥背后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抬起头看向骏马上的男人。
男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言穗穗这么小。
“是,多谢小姑娘吉言了。我家主母,让我给姑娘送些东西。”男子浑身带着凛然之气,一看便是从战场上混出来的。
“我是周副将,你可以唤我周叔。”周副将一挥手,三辆马车便驮着满满的货物进了门。
周副将从里面掏出个篮子:“这是两篮子红鸡蛋。”
当真是两个儿子,一大一小。
言朗瞧见马车上刻着小小的谢字,想来那位夫人的夫家姓谢。
“去帮姑娘将马车上的货卸下来。”一声令下,便有士兵上前。大概是怕言家遭人嫉恨,直接将言家的大门卸了,马车停进了院内。
谁都不知道马车里是些什么。
“就是这火太大了些……也不知能不能扑灭。”周副将暗自叹息,这么大的火,如今哪里还有水救火?
身后的村民们都哭着在救火,在这夜色下,越发显得凄惨。
但总归是幸运的,逃过了最大的一劫。
穗穗却是看了天一眼:“很快就该下雨了。”
伴随着她的声音,一声轰隆响彻天地。
周副将没听清,只让人往屋里搬东西。
这东西还未搬进屋,便见浩瀚的月色下,乌云汇聚。
风起云涌,转瞬之间便乌云密布。
轰隆隆的雷鸣声络绎不绝。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豆大的雨滴从天际落下。
哗啦啦将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谁都没发现,言朗面色惊恐,紧抿着薄z唇。
妹妹的话,应验了!
一场大雨毫无征兆的来临,村民们宛若癫狂。
“下雨了,下雨了!有救了,房子有救了,农田有救了,咱们有救了啊!”
“真的下雨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房子的火也熄了,咱们得救了。”
呜呜呜,村民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得下大雨,纷纷跑到雨里跪地痛哭。
言朗脸色苍白,见妹妹身形摇晃,才惊觉妹妹脸色白的吓人。
好似一瞬间被抽空了力量似的。
“穗穗……”言朗急忙将妹妹抱在怀里。
却只听得穗穗轻声念叨:“接水……”
“灌溉农田……流失……”
周副将惊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居安思危了?
言朗心头微震,身子都在轻轻地颤抖。
“村长,这场雨来的蹊跷,不如赶紧接点水吧?农田里也该堵上,不让雨水流失了。”言朗急忙喊道。
这场雨,谁也不知道会下多久。
村长顿时从狂喜中抽离:“好孩子,好样的。”
“快来人,去将田里的缺口堵上。把家中所有能储水的都装上!”
“这场雨不知道能下多久,赶紧蓄水。”
“把所有的蓄水池都堵起来。”
村长一声令下,所有村民都忙了起来。
连地窖里的老人孩童都爬了起来,顶着雨抹黑去蓄水。
穗穗趴在哥哥怀里嘴角带着笑,书中,王家村这一夜漫天火光,所有人葬身火海。
她改写了王家村的命运!
此刻耳边不断传来村民的跪地道谢声,源源不断的力量朝着穗穗涌来。
这是信徒的力量。
也是言灵的根本。
她的力量,受之于民,也用之于民。
此生彼涨,生生不息。
周副将送来的东西堆满了言家,林氏泡了两杯清茶,周副将也没嫌弃。
这一入口,才发现竟是带着几分清香,喝完神清目明。
穗穗偷笑,家中的入口之物,她可都是换了的。
“穗穗姑娘,我家主母平安产下两子,因家族有事,明日便要返京。主母特意托属下前来道谢,多谢姑娘金口玉言。姑娘这张嘴啊,比起京城有名的福女还厉害呢。”周副将脸上带笑。
“福女?什么福女呀?”穗穗脸色好了几分,轻声问道。
周副将笑着道:“是有大气运之人呢。”
“她还未出生,就被批为身负大气运,是救世之人。出生就备受全京城喜爱,皇室都极其尊敬她。说起来,她今年也还不到四岁,跟穗穗姑娘年纪差不多。”
“她周岁生辰那日,陛下游行遇刺昏迷不醒。她被抱到陛下榻前,只喊了声万岁,陛下第二日便醒了。”
“她两岁时,朝中遇敌来犯。她说瑞雪兆丰年,结果,那群入侵的蛮子被冻死大半。”
“陛下极其宠她,亲封她为郡主。听说,半年前好像还来过一次临安城。”临安城,便是此处府城。
“我离京时,还听说她马上要为天下祈雨呢。想来就是今天吧?”
周副将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场雨就是福女求来的?
林氏听得咋舌:“这就是天下的救世主吗?难怪陛下如此宠爱。”
周副将点了点头,他没说的是,主母这一胎她就没说准。
离京时,那位姑娘只淡淡瞥了一眼就说主母必死之相。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对主母冷脸,将军生死不知,主母这一胎本就艰难。被这一刺激,差点坚持不到生产。
这才远离京城,来乡下避避风头。
好在,遇到了穗穗姑娘。
让她多了股信念坚持下来,且还真让她说中了。
“谢夫人怎么不多歇息歇息,女子可要坐好月子啊。”林氏担忧的问道,她虽未见过那位夫人,但知晓她的相公随太子出征,如今生死未知便极其担忧。
那位夫人还丢了长女,都是女人,林氏自然关切。
“多谢夫人担忧,主母定会照顾好自己身子。她还得护着两位小公子平安长大呢。”周副将并未道明原因,太子和将军失踪,朝中人心涌动,他并不想为这小山村带来麻烦。
周副将掏出一块令牌:“这是谢家令牌,若姑娘有难,可随时寻求帮助。”
“夫人还说,等局势稳定,两位小公子要认您做姑姑呢。”周副将看着那软绵绵的小团子不由失笑。
三岁半的小姑姑。
小穗穗立马直起身子:“我做姑姑了啊?”
“粮食呢?”村长其实心中有些不安。
但看着村民一日比一日浮躁,他知道,自己快压不住了。
“粮食在马车上呢,等会就让人去卸下来。不够的,银子补。”老太太颇有几分傲气,一群泥腿子,就知道他们舍不下粮食。
“先说好,他们家是不给的。哼……”老太太还指了下穗穗,她不喜欢这个孩子。
得罪了贵人,她得表个态。
“贵人,请您下车先歇息,等村头那边收拾出来,咱们再住过去……”老太太转头便换了个面色,和蔼又温柔,一副慈祥的样子。
少年露出那张如玉般的脸,如今年少,若是长成不知该何种风华。
难怪她那妹妹为了她竟敢与女主争夺。
此刻小少年刚走出马车。
吧唧……
一泡鸟屎落在他头上。
倒霉鬼三个字,仿佛萦绕耳旁。
饶是众人,都看呆了。
倒霉鬼……
真的是倒霉鬼。
“言丫头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不会给咱们村子带来祸端吧?昨日两个卖言丫头的婆子可都被雷劈了。”
“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说是头发都没了,全身都敷着药。”
众人看向那华服少年有些怀疑。
华服少年眼睑微垂,一群蝼蚁竟是怀疑自己?
眼神锐利的朝着那死丫头看去,精致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但穗穗知道,他恨上自己了。
“好怕怕哦。他瞪穗穗……”小家伙躲在二哥哥背后,二哥立马瞪了回去。
“运气之事哪是一个孩子说得准的,不过是巧合罢了。”方婆子笑着道,言春花跟在婆母身后不敢说话。
话音刚落。
言家屋檐下一阵微风拂过。
一块瓦片啪嗒一声,从屋檐落下。
直直的朝着华服少年脑门而去,他身后的侍卫反应极快,飞身上前便将那瓦片踢飞出去。
哐当一声,瓦片砸在了墙上。
碎片却是飞溅到了墙脚歇息的狗身上,惊得那条黄狗嗷的一声便跳了起来。
“汪汪汪……”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它直直的扑到了华服少年身上。
爪子一划拉,将他脸上划了一道大大的伤痕。
“主子!”银光闪过。
侍卫一剑便将黄狗捅了个透心凉,那少年却是后退一步,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纤细的手掌捂着脸,丝丝血迹溢出。
“村长,不如咱们先考虑考虑吧?”有妇人吓得脸色一白,直接退后好几米。
这才出来多久,当真是倒霉透了。
可别连累王家村。
“还不快去请大夫!若我主子有个好歹,谁都别想跑!”侍卫面露凶光,这下村民更是不安了。连之前为了那一百斤粮食而心动的都后退半步。
这,看着就不好招惹。
“大夫?村里没有大夫,倒是有个赤脚医生,平日里给牛羊看病,顺带着给人看一看。你要吗?”村长摇了摇头,老实告诉他。
穗穗可以肯定,村长爷爷故意吓唬他呢,估计是想把人吓走。
“车里有药,先将人请来。”方老婆子面色铁青。
可丝毫不敢走近了。
乖乖,这玩意儿是真倒霉啊。
之前儿子把他托付给自己,可没说他这么倒霉。
“你们先出村子吧,先在村外住两日。”村长到底有些担忧,他们这大张旗鼓的进村,别惹了流寇注意。
到时候为整个村子带来灾难,就麻烦了。
“一群蠢货,送你们机缘不要,那是你们没福气!”方婆子气得头疼,他儿子交代过无数次,要将这位贵人照看好。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呀?”小穗穗嘟囔着嘴。
原剧情全村可是被屠,这一次,她绝不走原剧情!
“就是,方婆子,我记得你娘家是隔壁村的,你怎么不去找他们?一家一百斤粮食,天大的好事儿,你居然不想着娘家?你不会瞒了咱们什么事吧?”有个汉子怀疑道。
村长面色有些沉,如今世道不好,到处都乱了。
这华服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如今却躲到自己这个偏远村子来,只怕……
“出去!什么粮食银子,我们都不要!马上带着东西出去!”村长厉声喝道。大夫?还什么大夫?!
王家村别的不说,但极其团结。
村长一开口,村民全都站直了身子,站在他身后。
虎视眈眈,并不畏惧对方的侍卫。
强龙难压地头蛇!
“爹,爹,你出来说句话啊。女儿带婆母回家,难道还不能回来吗?”
“这位公子是府中贵客,若招待好了,将来定有咱们村子的好处!”言春花大声喊道,她婆婆的眼神快要将她戳穿了!
若不是她生了个儿子,恐怕早就被赶出方家。
言老爷子抽着旱烟出了门,两个儿子站在他身后。
言老爷子扫了一眼言穗穗,并未多说什么。
“老大,即便咱们分了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也是一家人。”虽未明说,显然是怪穗穗话多,坏了事。
言汉生有些动容。
正要说什么,便感觉到有人轻轻拉自己的衣袖。
一低头,便瞧见萌哒哒的穗穗仰着头,一脸孺慕又委屈的问道:“穗穗不是那条筋上的吗?”
!!!
言汉生脸上的动容转瞬即逝。
言老爷子气得差点当场骂人。
还不如傻着呢。
“爹,儿子没读什么书,没有二弟三弟聪明。但儿子明白,福祸相依,大福气也要有命享。”说完就抱起满身奶香的小闺女,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没出息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们离了言家会过的怎么样!”
“大哥,百善孝为先。你如今要为了个外人跟爹娘作对吗?”三弟看着他微摇了摇头。
林氏却是淡淡道:“三弟,你如今是秀才了。可你还记得吗?你读书的束脩,是你大哥交的。”
“你娶媳妇的钱,是穗穗的。穗穗没来咱家之前,你考了三次,每次都差一点点。”
“回回还因为各种缘故受伤,错失机会。穗穗来之后,你运气也好了,一次就中。大嫂不需要你念着穗穗,但求你别伤害她。”
“百善孝为先,但人品也很重要。”
言老三霎时沉了脸。
他从未听过嫂子这般刻薄的说话。
当年母亲原本相中的隔壁村富户之女,但大哥忤逆了娘亲,这是他唯一忤逆娘的一次。
这些年她在家任劳任怨,从未听过她多嘴什么。
乍然听到,还有些意外。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言春花,你已经嫁人,不算是王家村之人。你想回娘家,我没意见。但外人不行。”村长压着怒气,这是想害死咱们村啊!
“走!”
华服少年冷眼看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蓄满了怒气。
老大夫来了,他只漠然着脸,手一抬。
老大夫便被挡在三步外。
以他的身份,何至于在此受欺辱!
一群刁民罢了。
他眼神冷然的看向言穗穗,小穗穗躲在爹娘背后,露出个小脑袋,然后吐出舌头,一副顽皮的模样。
他真是瞎了眼,怎会将这贱丫头认成自己的小恩人。
他的小恩人远远的在京中呢!
想起小恩人说,自己的衰运马上会得到改善,华服少年立马压住了怒气。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生事。
华服少年随即重重转身,看着方老婆子:“带我去你娘家。”
“每家以三百斤粮食算。”
言老爷子顿时眉头一皱:“村长,我家愿意接纳这位小公子也不成吗?”
“言丫头一个丧门星,她的话哪里能信?”乖乖,三百斤粮食!
若是住在自家,那得给多少好处!
村长瞥了他一眼,平日里言老头一副公平的样子,如今看来也是个糊涂的。
“如今乱世,有一丝一毫为村子带来灾祸的可能都不能。谁若是不服,便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在偏远地区的山村里,村长便是最大的权威。
有时候县令来了都不好使。
言老爷子面色铁青,有些下不来台,手中的旱烟抽了一口又一口。
“哼,不过一个小小村子,倒是有骨气。只希望你们村子饿死鬼遍地的时候,也能这般有骨气。咱们走!”方老婆子恼怒的厉害,死死的瞪了眼言春花。
正事不办,非要去激怒那胖丫头一家。
言春花欲哭无泪,只能哭丧着脸追了出去。
穗穗抿着唇看他们走远,那群人身上黑气极浓,这是有血光之灾的危险。
一看便是那场屠村。
“哎,可惜了三百斤粮食。言丫头说句话,可就害咱们少了三百斤粮食呢。”说话的妇人撇了撇嘴,她就觉得没什么,村里太胆小了。
三百斤粮食啊,一人喝半碗糊糊,能撑四五个月了。
可她不敢忤逆村长。
此刻只能看着小穗穗说话。
林氏被这话气笑了:“我记得你也是隔壁村嫁来的,不如带着孩子回娘家,说不得也能分三百斤呢?”
“要走的可以走,但走了,便被逐出族谱,不可回来。”村长警告的瞥了那妇人一眼,妇人顿时被自家男人拉回去了。
“村长,昨儿几个孩子趁我不在家,给老大分出去了。”
“老大也是我的儿子,那两亩田总归是亏了老大一家的。我准备拿村头那三亩上等田换回来,您看成不?”言老头子突然想起正事。
“你这老头好会打算,汉生那两亩田长势极好,你又想换回来,哪有那么好的道理。那两亩田可一直是汉生媳妇打理的。”隔壁婶子没忍住骂道。
“我言家的事,跟你什么关系!”言老二怒骂一声。
言老三是读书人,即便有什么矛盾他也不会出头,只垂着眸站在一边。
他从不说什么,但每次的便宜,他占大头。
“趁着还没过户,就这么定了。我言家的田还做不得住了?三亩换两亩,老大,我可当你是亲儿子,心疼你一家才额外分你的。”言老头丝毫不看言汉生。
言汉生眼中慢慢弥漫出冷意,林氏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这个男人憨厚老实,几十年为言家操劳,如今被爹娘抛弃,心中不知如何难受呢。
“既然爹执意要分。那便这样吧,除了那三亩田,我什么也不要。当初穗穗被抱回家,带来三百两银子。”
“穗穗是我媳妇养着的,没花言家一分钱。这些钱我分文不取。就全分给二弟三弟了。”
“将来爹娘的养老我也不沾手,若爹同意我们就分,若爹不同意,我们就按家中那三百两分。”
言汉生是憨厚,他只是体谅爹娘,体谅这家人。
但他不是傻。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三百两养个孩子??!!”
“天老爷啊,一家子一年都花不了五两银子。你居然收了三百两?难怪你家这么快起了宅子。”
“哎呀,你别说,以前言家是咱村里过的最惨的。”
“别的不说,言家那会多倒霉啊?自从穗穗来了后,他家日子过的蒸蒸日上,运气也好了。以前言家又穷又倒霉,自从小穗穗来了以后,言老三就考上秀才了,还住上大房子了。就连他家的猪一次都能生好几个。这全赖着人家穗穗那三百两啊。就这,老陈氏居然好意思把穗穗卖了?”
众人都惊呆了,三百两啊。
以前只听林氏说是给了钱养穗穗的,从未听说有这么多啊。
“早知道这么多钱,你把言丫头抱我家来,我给她好吃好喝伺候着。绝不虐待她。当亲生的养着,不,亲生的都没法比,亲生可值不了三百两!”这些年谁不知道啊,言丫头都是林氏那房勒着裤腰养起来的。
“真是丧良心,三百两啊!老陈氏居然还想卖了孩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家老宅众人脸都黑了。
言老三不悦的看了眼大哥,此事说好不传出去的。
毕竟那三百两,他花的最多。
“好。就按老大说的办。爹可不是心疼那三百两银子,当年建房子就花了七八十两,后来老二生了场大病,老三科举就花的差不多了。哪有银子分。”言老头死不承认,越发不喜老大一家。
“喊里正来,把文书立下。”村长也不耐烦,当即便喊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言汉生这相当于净身出户了。
一通忙乎,众人在祠堂那里祭了祖,言汉生,便真的独立门户了。
林氏面上掩不住的喜意,言汉生却是眼眶通红,脚步踉跄。
“有爹,有娘,有哥哥有宝宝……”小穗穗指了指自己。
“开心开心……”
言汉生一听又忍不住乐了,瞧见妻儿面上皆是欢喜,心头也明白,这些年终究是委屈了他们的。
“穗穗,你过来,村长伯伯问问你。”村长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穗穗。
穗穗一扭头,便瞧见村长伯伯站在祠堂门口,面上难以掩饰的忧心。
当即迈着小短腿,像个小企鹅似的摇摇晃晃的跑了过去。
“村长伯伯……”小姑娘说话奶声奶气的,村长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严肃了。
掏了半天,还从兜里掏了颗糖给穗穗。
“言丫头,你告诉伯伯,你怎么知道他倒霉的?”村长压低声音问道。
穗穗眼神忽闪忽闪的,眨巴眨巴眸子:“黑黑的气,他身上黑黑的气,沾到别人身上好倒霉哟……”
“死人……好多好多死人,好大好大的火……”小家伙一副懵懂的样子,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村长惊得后退一步,踉跄着差点坐在地上。
“你说什么?!”
这孩子,当真是有好运气的,一指一个准儿。
“多谢村长,一切习惯。”只除了夜里,有个小胖墩总是把她挤床底下。
傅霄霄微敛着眉说道。
面色淡淡,比起面对言穗穗时,疏离又冷漠了许多。
村长在她面前有些拘谨:“若有什么需要,姑娘告诉咱们便是。”说完就忍不住躲了起来,这姑娘气场太强了,在她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也不知道谁家能把姑娘养成这个样子。
傅霄霄微微颔首。
“临水村准备在咱们村子东边建房子,大概有三四十户人家,这已经是临水村活下来的所有人了。”村长叹了口气。
打谷场内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男人沉声说道:“那惹来祸事害了村子的小子,在黑风寨还未攻击村子时就跑了!”男人眼眶通红,眼中满是恨意。
“明明有人追杀他,我们好心借宿,他怎么敢让整个村子替他挡灾!”他但凡走的时候,说一声,也能让临水村多活一些人啊。
男人痛苦的抱着头,他爹是村长,村里已经断粮三日,为了粮食放那个少年入内。
他爹也是罪魁祸首。
他爹死在了屠杀之中,他妻儿也死在了这场屠戮中。
他家只活了自己一个人。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逼回了眼泪。
“那个少年是罪人,言家那几个也不是好东西。”
“对,言春花也得付出代价。她带了祸端来村里,整个灾难都是因她们而起!”临水村的村民也在打谷场,不管男女老少,比王家村众人更加卖力。
他们有血海深仇,更明白手中武器的力量。
临水村的众人眼中都是恨意,连孩子也如此。
穗穗微微皱了眉头。
傅霄霄双手环抱,眼中漠然又冷酷。
“难道,该恨的不是贪婪的你们吗?”
“言春花一家,因为贪婪收了银钱,带那人回来住宿。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进村,你以为他是大冤种吗?”
“要么是大冤种,要么是有人追杀,需要躲进人群中掩藏自己。否则,在这粮食比钱还珍贵的灾年,他有什么理由给你们大批的粮食?”
“那少年是祸害,可言春花和你们,都不无辜。”
“引狼入室的是你们。”
“难道,村里当日就没有人阻止过?”傅霄霄轻笑一声,人性永远都是这么肮脏。
临水村众人,面色从愤怒到愧疚,也不过他的几句话。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眸子,当日,怎么会没有人阻止呢?
因着村里断粮,老人们自发的绝食,想要把存活的机会留给年轻人。
可在那一日,他们顶着破败的身子来到村口,强行阻止他们进村。
“如此大手笔,必有图谋啊。言春花还是王家村人,王家村一样缺粮,为何王家村不许他们进去?”
“肯定是有所图谋啊,这灾年乱世,可不能引来灾祸啊。”饿的头晕眼花的老人,眼泪纵横。
可众人看见那一车车粮食就急了眼,谁都没听进去。
男人无声的落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谁都不无辜,谁都不无辜啊。”
人群中隐隐传来哭声。
是啊,他们自己也不无辜。
若不是自己贪图那少年的粮食,何至于引狼入室呢。
如此重的利益下,怎么会没有风险呢?
言春花贪婪害了临水村,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言春花的相公是秀山镇的师爷,临水村被屠村后,衙门来了人。就把言春花一家带走了。
“事儿办成了。”
言汉生满头大汗的回来,走到水缸前,抓起大碗便喝了一口。
“最近这水还有点甜味儿……早上打的居然还有大半缸。”言汉生还嘀咕了一下,最近的水好像用的格外慢。
“可能是平日里喝的少,渴厉害了,才觉得有股甘甜味儿吧。”林氏笑道,以前可没觉得甜,也是最近才有甜味的。
穗穗咧着嘴直笑,空间里的水是有甜味的。
“村长明日便找人去,闲在家里没事做,每日还要花费吃食,估计能来不少人。”光凭那顿饭都能来不少。
能为自家节省粮食。
言汉生晚上路过老宅,还看到不少人拿着鸡蛋小菜去老宅,似乎是去打听稻谷怎么种的。
“家中还有几只腌鸡和腊肉,都是穗穗带回来的。明日便炖半只鸡,放几根晒干的萝卜,炒个大白菜粉条。”
建房子是体力活,饭菜省不了。
只能煮一锅米粥,再做些玉米团子。
“粉条是刘婶拿来的,玉米面是里正家换的。他家儿媳妇怀孕了,需要小米。我俩偷偷换了些。”现在家里有粮食都是藏着掖着,谁都不敢露财。
小米是精细之物,养胃,适合孕妇。
一斤可以换三斤玉米面,正好可以做窝窝头。
还换走了两斤红糖。
一共换了六十多斤玉米面。
粗粮顶饱,肯定是够用了。
“村长似乎去了隔壁临水村,回来时气呼呼的。似乎是收留了方婆子那行人。村长不放心,让每家出个男丁去巡逻。”
“今日我去看看吧。”每家一个,两百多户人家,分成三批巡逻也不累。
林氏眉头微微一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你把家里菜刀别腰上。”
又用小竹筒给他装了一壶水,还放了个小干饼子。
巡逻饿了还能吃两口垫吧肚子。
“分家,其实也不差。”言汉生嘀咕一声,这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太有奔头了。
他被净身出户,这难过的情绪还没撑到一个时辰,就全没了。
夜里。
“穗穗,等咱家渡过这一关,这些东西都还给你。这些啊,都算咱家借你的。”林氏怜爱的看着女儿,这些本都是穗穗的。
穗穗此刻洗了脚,掰着白白胖胖的小脚丫子嗅了嗅,哼,美人是不接受臭脚丫子的!
“穗穗的,就是凉亲的。”小姑娘嘟囔着。
他们都为自己而死,命都给了自己,一点吃食算什么。
“傻丫头。娘可得给你攒嫁妆呢。女孩子没有嫁妆,夫家会轻视的。”林氏摸着小丫头毛茸茸的脑袋,轻轻给她梳齐整了。
穗穗皱着小脸蛋想了想,空间中吃喝不愁,顿时小手大气的一挥:“不要……轻视就打扁他,换一个!”
林氏失笑不已。
“对了,以后每日让川哥儿给你启蒙,可不许偷懒。哥哥们都是识字的。”说起来,言家大房都是识字的。
林氏是念过书的,三个孩子们出生后,便是她亲自启蒙。
只有言川正经的上过学堂,只是还没来得及参加科举,就遇到灾年了。
穗穗脸蛋皱巴巴的,言灵还需要上学吗???!
穗穗撇着嘴躺在床上,此生无望啊……
“你不识字,以后容易被人哄骗,多学些知识,以后嫁出去夫家也会高看一头。”林氏舍不得这么可爱的女儿出去做农活。
会认字会算账,将来就能做点轻松活儿。
“那我把他娶进来好吗?”穗穗眼巴巴的看着娘亲,把林氏都给看笑了。
“不要满脑子都是吃,脑子里装点书本知识,来哥哥教你……”
“我才没有呢,我的脑子里绝对没有吃的!”小家伙可严肃了,一脸控诉的看着哥哥。
言川洗漱完,一身清爽的进了屋。
“那咱们先学点简单的诗词,你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吗?”言川见小可爱杵着下巴,圆乎乎的小脸正专注的看着他,心中一喜。
妹妹果然是有读书的天赋!
穗穗听得一愣一愣的:“油爆枇杷拌着面?”
“这能有什么好吃?又酸又甜又是面,书里还教吃食?”
言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半个时辰后,言川是哭丧着脸离开的。
“喵喵,我果然是个天才,哥哥都说教不了我了!”我一晚上,学会了哥哥十几年的知识,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怀里的小奶猫瞥了她一眼。
“你怎么不会叫呢?你似不似不会呀?我教你。跟我学……”
“喵……”
“喵……”穗穗撅着屁股看着小猫,小猫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用屁股对着她。
“你不学不行呀,以后村里的猫都不跟你玩儿……”小姑娘拉着它,快来,跟我学!
一不小心,就带上了言灵的能力。
只见那小奶猫一张口:“喵……”
喵一出口,那奶猫似乎震惊全家,整只猫都颤抖着哆嗦着,还伸出一只爪子捂住了嘴!
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
“真乖,真乖,喵喵你真棒。来,给你奖励哦……”穗穗欢喜的爬起来,将奶猫抓在怀里揉了又揉,然后……
拿出一块肉,想了想,又拿出一碗奶。
“偷偷吃……”受了打击的小猫,顿时精神抖擞的站起身。
“幸好我有空间,不然养不起你。”一只猫也这么能吃吗?
穗穗没多想,她那巴掌大的小脑袋暂时还想不了太多。
“喵……”一回生二回熟,一声喵叫又算啥!
小奶猫叫的越发熟练,小穗穗开心坏了,还给小猫喂了几滴空间水。这猫倒是颇有灵性,经常趁着没人过来蹭水喝,从来不喝水缸中的井水。
夜里,穗穗酣然而睡。
而小奶猫却是从角落钻出了院门。
没多时,穗穗便听得有挠窗户的声音。就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小心翼翼的挠门。
“喵喵?”穗穗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赤着脚便下了地。
爹娘睡在隔壁屋,三个哥哥住一个屋。
穗穗虽然才三岁半,但她拥有独立的屋子,可见家人对她的疼爱。
月色下,穗穗小心翼翼开了门。
一开门……
嚯。
好家伙。
她家门口堵满了白白的大猫!
额头上还写着字呢,她认得,那字儿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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