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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后续+全文

牧羊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去找王伟区长,哦,曲婷区长。”韩英坐不住了,下楼坐车直奔区政府而去。曲婷副区长今年三十六岁,人长得亭亭玉立,非常漂亮,家世好,人生又顺,多少有些傲气。一年前从省财政厅下来挂职,适逢换届,就留了在区里。但谁都知道,她只是解决个级别和混个基层经验而已,所以在政府分工的时候就只给了她一个农业。曲婷也知道自己只是走个过场,说不定哪会就回省财政厅了,所以对农林局的工作基本也不怎么过问。整日板着脸冷冷的,区里很多好事的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冷美人”。当初郝连才见新来的分管区长这么漂亮,屁颠屁颠主动去汇报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冷冰冰的脸,冷冰冰的口气,他也就识趣的不再去了,而曲婷也乐得自在清闲。韩英敲办公室门的时候,曲婷刚好约了朋友去做美容,见韩英...

主角:陆天风厉俏   更新:2024-11-16 0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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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去找王伟区长,哦,曲婷区长。”韩英坐不住了,下楼坐车直奔区政府而去。曲婷副区长今年三十六岁,人长得亭亭玉立,非常漂亮,家世好,人生又顺,多少有些傲气。一年前从省财政厅下来挂职,适逢换届,就留了在区里。但谁都知道,她只是解决个级别和混个基层经验而已,所以在政府分工的时候就只给了她一个农业。曲婷也知道自己只是走个过场,说不定哪会就回省财政厅了,所以对农林局的工作基本也不怎么过问。整日板着脸冷冷的,区里很多好事的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冷美人”。当初郝连才见新来的分管区长这么漂亮,屁颠屁颠主动去汇报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冷冰冰的脸,冷冰冰的口气,他也就识趣的不再去了,而曲婷也乐得自在清闲。韩英敲办公室门的时候,曲婷刚好约了朋友去做美容,见韩英...

《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去找王伟区长,哦,曲婷区长。”韩英坐不住了,下楼坐车直奔区政府而去。

曲婷副区长今年三十六岁,人长得亭亭玉立,非常漂亮,家世好,人生又顺,多少有些傲气。一年前从省财政厅下来挂职,适逢换届,就留了在区里。但谁都知道,她只是解决个级别和混个基层经验而已,所以在政府分工的时候就只给了她一个农业。

曲婷也知道自己只是走个过场,说不定哪会就回省财政厅了,所以对农林局的工作基本也不怎么过问。整日板着脸冷冷的,区里很多好事的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冷美人”。

当初郝连才见新来的分管区长这么漂亮,屁颠屁颠主动去汇报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冷冰冰的脸,冷冰冰的口气,他也就识趣的不再去了,而曲婷也乐得自在清闲。

韩英敲办公室门的时候,曲婷刚好约了朋友去做美容,见韩英这时过来就没给好脸:“预算法你们学过没有?没学过先去学,学会了再来找我!”

韩英碰了一鼻子灰,转头去了老领导王伟副区长屋里,差点就落了泪。

王伟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答应去帮她找财政局协调一下试试,但估计戏不大,这个窟窿实在有点大,估计得直接找区长才行。

“区长,你是我的老领导了,这个难关一定得帮我渡过去。”韩英眼睛红红的:“工程款人家催了,您是排查小组组长,能不能先跟区长说一声,把这笔资金给拨付了。”

“这世上哪有工程还没验收就给钱的道理,这不是胡闹吗?”王伟说道。

韩英脸一红:“我答应人家了。”

王伟无奈的叹口气,问道:“多少?”

“十四万多点。”韩英回答道。

“哦,”王伟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你报二十六万,支付完工程款,剩下的你先救救急。”

“太谢谢区长了!”韩英感动的无以言表。

王伟去找区长,结果区长不在。

“明天吧,明天一早我找区长汇报。”

好事多磨,两天后,区长终于同意签了字,韩英松了口气。

可是又两天过去了,钱还是没有拨付到位,韩英每次去问,财政局都说在走流程。

工程队那边不知道情况,来了单位好几次,韩英都躲了。工程队负责人找了财务几次,财务只能应付说还要再等等。

工程队负责人急了,你们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韩局长都同意了,你们却从中作梗。会计也急眼了,一不留神把没钱的事说了出来。

工程队一听,你们这是糊弄鬼呢,当下把工程给停了。

韩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会不禁想念起市政局的好了,修路也好,整理河道也好,都有专项资金,就连办公经费,乱七八糟加起来都有二百多万。

这天,韩英又从财政局空手而归,脸色苍白。

厉俏看着于心不忍,对韩英说道:“我听说项目办有钱,要不,跟雷局长商量一下?”

韩英愣了愣,项目办怎么会有钱?钱怎么会不在局里的账上?

厉俏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好像账是分开的。

韩英把徐银祥叫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确实是两本账,项目办是独立财务。”徐银祥并没有说事情的缘由,而是直接提建议:“一家人,两口锅吃饭,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觉得是不合适的。以前郝连才糊涂,现在好了,韩局长你来了,我觉得这个事最好是理顺一下。不能当妈的饿的咕咕叫,当儿子的倒天天吃的满嘴油。”

韩英此时也顾不得多问,连忙让厉俏把雷震锋喊过来。

雷震峰一听局里这种情况,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让财务给咱们局里打过去。”

事情暂时得到了解决,但韩英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她在外面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碰壁,谁知局里却有这么多钱,而且她这个当局长的居然不知道。

***********************************

暴雨终于还是来了!比陆天风记忆里来的早了一些。

倾盆大雨,从下午四点一直下到晚上八点,随后又改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三个小时里,韩英一直脸色发白坐在电话旁,直到八点多雨势变小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因为这次摸排风险很及时,整改也到位,所以黄北区尽管也出了一些小的灾情,但在全市居然还属于好的。听说市委书记王天河在晚上的调度会上还特意表扬了黄北区。

“看样子,这一关是能过去了。”徐银祥对韩英说道:“你辛苦了一天,早点回家休息休息,这里我盯着。”

厉俏有些紧张的望着韩英,生怕她答应,现在是什么时刻,这个时候脱离岗位,出了问题难辞其咎。

“那就辛苦老哥了。”韩英确实有些身心俱疲,对徐银祥又非常信任,居然真的回家了。

厉俏送韩英下楼,提醒道:“韩局,晚上不会出现情况吧?”

韩英疲倦地说道:“应该不会了吧。看样子这雨是不下大了,再说徐银祥局长经验丰富,有点什么事他应该能处理好的。”

厉俏也不好多说,只好点点头:“局长,您最好开着手机,有紧急情况我给你汇报!”

“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韩英体贴地说道。

厉俏有些无语,但还是说道:“我再稍微等等。”

送完韩英回来,厉俏没去会议室,直接向综合站走去。

陆天风正在和叶修润讨论着雨情。

叶修润说道:“黄北区处在东州的漏斗底部,整个东州大部分的降水,最后几乎都要汇集到黄北区来,按照刚才的雨量高峰时间来计算,大约两到三个小时后流量高峰就会到了。”

陆天风问道:“哪一段最危险?”

叶修润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乔家坝到沙家坝那一段,这里三条支流汇集,好几个方向的水会在这里集中,而且周围的地势很低,一旦漫了堤,就会很麻烦。”

这时厉俏推门走了进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萧尘的桌旁,瘫坐了下去:“唉,累死了。”

“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叶修润收拾收拾东西,出门走了。

陆天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等叶修润一出门,便不客气的对厉俏说道:“你不让我参与就算了,不让叶修润参与,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别说了,熬过今晚。”厉俏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熬过今晚,什么都听你的。”

“我怕你熬不过今晚!”陆天风真的有些生气,但看到厉俏那疲惫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便问道:“所有的闸口都检查过了吧。”

厉俏忽地坐了起来:“还有两个没检查,不会有事吧?”

“哪两个?”陆天空有些紧张的问道。

“好像是沙家坝和乔家坝。”厉俏说道。


这一晚,二人聊了很多。

尽管萧尘的很多认识还有些单薄和幼稚,但在陆天风看来,才二十多岁的萧尘能有这些见识,确实还是很超前的。当年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不停地向上爬。想起萧尘说的“不过是从一个牢笼爬到了一个更大一点的牢笼而已”,心里不禁有些泄气和茫然,是啊,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混日子,那不是自己的性格!

修仙,自己恐怕没有那个慧根,况且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实在不感兴趣。

赚钱吗?当个富翁?陆长风摇摇头,没多少意思。而且就像萧尘说的,财富的尽头也是权力。当财富庞大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不管是因为雄心,还是因为贪婪,或者仅仅是因为想自保,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去染指权力,但财富与权力的斗争,财富的结局往往不是那么美妙,自古以来大部分如此。

与萧尘分开后,陆天风独自走在夜风中,东州的夜晚远没有二十年后那般车水马龙华灯璀彩,更像是一个大县城,冷冷清清,朴素而破旧。

但看在陆天风的眼里,却觉得现在的这座城市比二十多年后的东州更有魅力,因为它就像一块极为难得的珍贵璞玉,稍加打磨就会流光溢彩。只要有前瞻的规划和合理的产业布局,可能十几年后就会成为一颗耀眼的明珠。而二十年后的东州,虽然表面看光彩夺目,实际上却伤痕累累,甚至有些最宝贵的东西已经永久失去,有些伤痕的深处,还留下了难以去除的污垢。

想起当年为了出政绩,搞得那些劳民伤财的垃圾形象工程,拆了又盖,盖了再拆。想起任东湖区委书记的厉俏和任南翠区委书记的他为了争高低,进行了多少无效的竞争和重复建设,东湖区搞中央商务区,他的南翠区就斥巨资拆除最繁华地段来打造,哪怕负债累累;他的南翠区打造十五平方公里的央企总部城,厉俏的东湖区立刻上马二十平方公里的总部城。他给东湖区的支柱企业许诺,只要迁来南翠区,免税三年。厉俏来挖南翠区的金融总部,保证全部返还高管的个人所得税。

挖来挖去,争来抢去,最后两败俱伤,搞的全市经济最好的两个区财政窘迫,最后被迫只能牺牲民生的投入。还有那些意气用事的同质竞争项目,很多建成后都冷冷清清被市民称为鬼城,甚至还有些项目直接烂尾,留下了一地鸡毛,多年后被拆迁的居民依然没能回迁安置,导致上访不断。

陆天风心里暗暗下决心,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这块璞玉,在这张洁白的纸上画最美的图案,决不随便这画一笔,那画一笔,最后搞的乌七八糟,还没法消除。

这样一想,陆天风仿佛找到了今世的人生坐标和方向,还要继续走仕途!这次要走的更远、更稳,要真正的造福一方,不像上一世,留有那么多的懊悔和遗憾。

迎着夜风,陆天风的脚步变得愈加有力和坚定。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

厉俏这几天,小步伐轻快而匆忙,跟着韩英进进出出,俨然已经成了局长秘书。

陆长风那晚打定主意要在仕途上奋进后,再到单位的就有了打鸡血的状态了,摩拳擦掌准备干点雄心勃勃的事出来,以尽快走上提拔的快车道。

然而,三天过去了,几乎没有什么事可做。这让他很郁闷。以前当市长的时候,开不完的话,讲不完的话,听不完的汇报。那时候门口局长们都排队给他汇报工作,可现在办公室冷冷清清就他孤家寡人一个。

同办公室的厉俏自不必说,春风得意,萧尘又神出鬼没,姚子方这几天在乡镇驻点,叶修润被冯正刚叫去搞林业普查了。

陆天风很快想明白了,一定是厉俏搞的鬼,不知跟韩英叨叨什么了!!否则就凭那天自己在会议上的表现,韩英一定会让自己加入风险摸排的工作组。

这两个女人,心眼都太小了!

正在郁闷,门一开,尤香菊进来了。

尤香菊回来上班了,在家呆了三天,见韩英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沉不住气了。回来后去找韩英,却没找到,又到综合站来找厉俏。

“厉俏去哪了?”尤香菊沉着脸。

“厉大小姐这几天可是沐浴在春风沉醉中,驴脸不见了,驴脾气也没有了,就剩下了春风得意驴蹄疾。”陆天空叹口气,表情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尤香菊也知道陆天风和厉俏一直不和睦,见他这样酸言酸语的,顿时觉得找到了同盟军,安慰道:“也别唉声叹气的,先让她蹦跶吧,日子还长着呢!!”

陆天风本来想说,你得赶紧回来,把工作攥在自己手里,防汛的事别发愁,把我和叶修润抽过去就行。否则再这么下去,日子不用长,韩英局长就把你晾一边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尤香菊这种人,只能耽误事,别弄的二十年前的灾情重演。

“你想说什么?”尤香菊注意到了陆天风的犹豫。

陆天风纠结半天,最后说道:“尤局,这次如果发生灾情恐怕会很严重,我想劝你最好躲一躲,别最后当了扛雷顶包的。”

这话说到了尤香菊心里,她这次来单位就是要找韩英请个长假的,见陆天风这么推心置腹的替自己考虑,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好兄弟!你的这份心意姐姐记下了!”

尤香菊走后,陆天风还处在矛盾纠结中,甚至还自我反省了一下,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既能打乱厉俏的计划,又让自己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难道眼睁睁看着厉俏抢先一步吗?

想到后来,陆天风的心渐渐平静了,与二十多万群众的受灾比起来,自己的这点进退得失算什么。

这应该就是萧尘说的大爱和慈悲心吧?陆天风自言自语地说道:“陆天风,你果然是有境界的人,我越来越看好你了!”


陆天风你挑大拇指:“厉害!”

“怎么了?”厉俏有些紧张地问道,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陆天风把刚才叶修润的分析讲了一遍,厉俏的脸刷得就白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就朝会议室跑去。

刚才会议室还像作战室一样紧张有序,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办公室的小年轻在低头玩着游戏,会议桌上的残留的文件和垃圾依然能显示出这里刚才有过很多人。

“人呢?”厉俏对年轻人喊道。

“徐局长说大家都很辛苦,让大家都去吃饭了,留下我在这听电话。”年轻人怯怯地说道。

“胡闹!”厉俏气得脸色发白,摸出电话给徐银祥打了过去。

“厉俏啊,刚才没找到你,我们在清雅居大酒店,你快过来吧。”电话里传来徐银祥豪爽的声音,话筒里还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

“徐局,有情况,您赶紧回来吧。”厉俏把刚才陆天风的话简单一转述。

“没那么严重吧?”徐银祥没太在意的样子:“这样,你给雷局长打电话,让他组织几个人去现场看看,有情况及时给我汇报!”

厉俏恨得牙痒痒,连忙又跑去综合站找陆天风。

“赶紧给雷局打电话,他要是不来,问问他能不能把车派过来。”雷振峰是辆进口越野车,底盘高,不容易淹水。

厉俏给雷振峰汇报了情况。

雷震峰下午在会议室生了一肚子气,看到徐银祥在那高谈阔论他就烦,韩英还在那一个劲附和。等徐银祥说带着大家吃饭去的时候,他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出门回家了。

“我马上过去,你们等我!”雷震峰尽管气还没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边陆天风也给萧尘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来单位。

厉俏一个接一个给水利站的人打电话,但基本都在清雅居大酒店,而且徐银祥命令他们不要走。

“这个徐银祥倒是会卖人情,居然请大家去清雅居大酒店吃饭,那里是黄北档次最高的几个酒店之一,单位账上没钱他是不知道吗?”厉俏恨恨地说道。

“不是一贯如此嘛。”陆天风说道:“当初你这样的人精不也和他走得最近吗?何况韩英那么单纯的人。”

徐银祥刚来单位的时候,他那豪爽作风很得年轻人的好感,而且他也体贴关心年轻人,但是和雷震锋又不同,雷震峰是体现是事上,而且很多好事是背后做,事后又不张扬卖弄,而徐银祥是体现在语言上。很多时候,语言是更能打动人的。因为眼耳鼻舌的感受是最直接的,至于认识和体会那就要更深一层。

即便到了现在,徐银祥在单位年轻人里也依然很有市场,也就陆天风、厉俏、萧尘、叶修润几个人能看明白,甚至姚子方到现在都觉得徐局长是难得的好领导。但看明白的几个人精里,陆天风和厉俏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叶修润淡淡的从不谈论这些,萧尘更是在努力修炼自己不要分是非。

二十多分钟后,萧尘刚进屋,雷震锋就到了楼下,打电话给厉俏:“你让他们几个下楼,你在这里值守。现在这里是指挥中枢,很重要。”

陆天风和萧尘下了楼,雷震锋有些吃惊:“就你俩?”

“都跟徐局长吃饭去了,就还一个小孩,让他给厉俏打打下手。”陆长风一边上车一边说道。

“妈的,都说灾情就是命令,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赶过来!还他妈有空去吃饭!”雷震锋火气很大,一边开车一边骂。

“估计喝上了。”陆天风淡淡地说道。

雷震锋面色铁青摸出电话给韩英打过去,依然没人接,他只好给副局长冯正刚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林业站的几个小伙子过来。

冯正刚副局长立刻答应下来。在班子里,雷震锋和冯正刚走得比较近,冯正刚为人刚正,但有点狂傲,俩人在看不起徐银祥的为人这一点上非常有共同语言。

尽管雨下的小了,但路上的积水却明显涨了。很多下水道的井盖都被顶起来,咕咕的冒水。车行驶在路上,有点行船的感觉。

“妈的,年年搞市政工程,搞了那么多年,居然就连几个小时的雨都抵挡不住!”雷震锋又开始骂起来:“去年尤香菊还让郝连才从我这里转了三十万的经费,说是防汛用,我看都被他俩吃干喝净了吧!”

等到了乔家坝附近,几个人不再说话,盯着路边找闸口,雷剑锋和萧尘不太参与水利的事,根本没来过。陆天风倒是来过,但二十多年前,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对于全区的水利设施,谁也没有叶修润掌握的更清楚。但陆天风并没有给叶修润打电话,他觉得修润的体力可能不足以应付危险的场面,他更适合羽扇纶巾坐在大帐里。

雨渐渐又下得大了起来,遮挡了视线,几个人更找不到准确的位置,车沿着清河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半个小时后才终于来到了沙家坝的桥涵闸旁边。

“我先去看看。”陆天风第一个下了车,冒雨向坝上爬去。

雷正锋和萧尘也下了车,刚要往坝上爬,一辆车驶过来停在坝前。

原来是冯正刚到了,他带了三个小伙子过来,其中一个以前跟着叶修润打下手,所以对桥涵闸的位置也很熟悉。

“就你们俩?其他人呢?”冯正刚还保留着一些军人作风,说话声若洪钟,见只有两个人,有些不可置信。

“天风上去了,我们仨来的。”雷正锋指了指坝上,苦笑道:“其他人喊不动,都跟徐银祥喝酒去了!也就能麻烦老哥你了,你也知道,我那里都是些女同志。”

雷震峰有时候很羡慕冯正刚,林业站全是男的,不像项目办,一个男的都没有。

“妈的,这要是在部队,先关了禁闭再说!”冯正刚骂道。

雷正锋冷哼了一声:“怪不得别人,当领导的麻木不仁,还怪下面把命令当儿戏吗?!”

冯正刚吃了一惊,以前郝连才那么过分,都很少听到雷震峰说的这么直接。

六个人爬上了堤坝,正好碰到陆天风弯腰从闸房里出来。

“怎么样?”雷震峰问道。

“电机、传送带都没了。”陆天风苦笑着摇头:“里面住了一个拾荒的,锅碗瓢盆很齐全,我问了一下,在里面住了大半年了。”

“问问厉俏,这一块是谁摸排的?”雷震峰火了,回头对陆天风吼道。

陆天风打了个电话,厉俏都没考虑,说这块是农业站的几个人负责人的。

“又是徐银祥!”雷震峰和冯正刚异口同声。

“雷局,冯局,你们看。”陆天风指着桥下河水,一脸焦急,清河的水位离堤坝也就二十公分了,可几条支流的水还在源源不断的进来,如果再不提闸放水的话,很快就要漫堤了。


二人找了家僻静的小馆坐下。

菜还没上,陆天风就问道:“你信不信转世轮回?”

萧尘笑了笑:“我不否定一切可能。”

“有没有穿越?或者梦到将来发生的事情,很真实的那种!”陆天风又问道。

萧尘笑道:“我都说了不否定一切可能,这个宇宙或许有无数个平行时空,也有无数个你正在经历相同或者不相同的事情。有可能两个平行时空哪天交集了一下,有人如果幸运,说不定就能有了两个时空的记忆。”

“你说的这个很像。”陆天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不就跟开了天眼一样?比如说,他知道房价在二十年里会一直涨,他不停的买房,成了大富翁。”

“世事如棋局局新。”萧尘也若有所思:“跟下棋一样,你这一步变了,可能人家后面的也会变,不会和上一局完全一样的。像你说的,也许这人就成了大富翁,但也许后面就丧失了一切,这都有可能。”

“这个话题,先暂且结束。”陆天风很认真的问道:“评价评价我。”

萧尘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了?从我进办公室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不对劲。”

“你说说呗,我、厉俏,还有子方和修润,对了,还有你!”陆天风开了瓶啤酒,给萧尘倒上:“来,评价评价。”

“这个世界,有制定规则的,但制定规则的一般都不遵守规则,规则只是确保既得利益不受侵蚀的工具。当然更多的是芸芸众生,他们是被规则约束,有的自愿遵守,也有被迫遵守,因为这套规则有奖励也有惩罚。还有一部分在尝试打破规则或者利用规则,当然最厉害的还有重新构建规则的。重新构建规则,那得是大人物,还得天时地利都具备。”

“像你和厉俏,就属于利用规则的人,有合适的机会可能还会打破一些规则。子方和修润,就属于遵守规则的人。”萧尘说的很坦诚:“我感觉,修润属于主动遵守,子方多少有点被动。”

“那,哪种更好些呢?”陆天风问道。

“哪有好坏,有的人天生是狼,有的人天生是羊。有时候我觉得,你别看咱们都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但其实根本不是一个物种,区别大着呢。”萧尘笑笑说道:“而且,天性决定了你的行为,有的人天生就是老黄牛,天生就勤勤恳恳干活,吃的还差,也不抱怨,你一个狼跟他比吃苦耐劳,永远也赢不了啊!如果单论工作的踏实细致勤奋,咱们谁能比得了修润?”

“那我还是当狼吧!”陆天风笑着举起杯子:“狼不必被圈在羊圈里,可以在草原上奔跑驰骋,干一杯!为了自由!”

“其实,哪有什么自由。人生就是牢笼,就是苦海。”萧尘说道,“拼命往上爬,爬的更高,权力更大,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更大一点的牢笼而已。有的人在小的牢笼里,掌握了边界,很自由的闪展腾挪,感觉不到任何限制,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由。我觉得修润可能就是这一种。”

“这有点像随心所欲不逾矩啊?”陆天风说道。

“差不多的意思吧,庄子的北冥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后人有些曲解了,认为他讲要学大鹏志向远大,展翅九万里,其实像蝉和小斑鸠自由在林中起落,又何尝不自由。”

陆天风放下杯子,望着萧尘:“那你呢?”

“我啊?”萧尘叹了口气:“我还没弄明白呢,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千万不要还没弄懂就死了,然后还要再来人世走一趟。”

“你不想做人了?”陆天风有些吃惊。

“我想去更高维的地方看看。可能这辈子参透了,下辈子就去那边了。”萧尘笑着说道。

“越扯越玄乎了。”陆天风问道:“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萧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想把我脑子里所有被灌输的规则和判断是非对错的思维全部抹去。”

“为什么?”陆天风好奇地问道。

“因为人对是非的界定很多时候是荒谬的。”萧尘说道,“比如人往往觉得吃草的动物善良,吃动物的动物残忍。可是蝗虫吃植物,人们觉得他是坏的,吃蝗虫的动物,就成了好的。所以这些界定,都是人根据自己的利益来界定的。”

“那是大自然的事,和人类社会是两码事。”陆天风说道。

“回到社会也一样。提倡勤劳节俭,可能是为了有的人躺着就能获取更大的财富。干旱地区提倡节约用水,可能是为了某些人可以游泳池一天一换水。”萧尘叹息了一声,又说道:“说点你理解深刻的,提拔干部要任用德才兼备的,要任人唯贤,要不让老实人吃亏,但是你看看郝连才,看看新来的韩局长,你再想想你和厉俏,再想想叶修润。”

陆天风笑了起来:“这都是见怪不怪的事嘛。”

“这只是举个例子,我就是想把以前家庭学校包括社会灌输给我的,所有是非对错的标准全部抹去,复归于婴儿。”萧尘笑笑:“那时,我可能就修炼的差不多了。”

“你别走火入魔就行。”陆天风心里倒不是真的担心,上一世里,萧尘后来去山里挖洞,只带上必需的吃喝,然后就在洞里静坐,一坐就是几个月,好像也没有真的走火入魔。

“哎,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萧尘仿佛也没有多少信心,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你这是想彻底逃出人类规则的牢笼啊。你修吧,修成正果,别忘了回来救我。”陆天风笑道:“不过我想正式给你提个建议,你现在毕竟是在真实的人类社会,而且是在机关单位,你的衣服、头发是不是该利索一点?”

“你什么时候变成姚子方了?”萧尘摇摇头:“这身肉体都是皮囊,还谈什么衣服。”

陆天风苦笑了笑,没再劝说,又举起杯子:“我这辈子修不了仙,我还是想做大鹏。来,为了展翅九万里,激荡风云,干杯!”

萧尘举起杯子:“少一点功利心,多一点慈悲心。”


陆天风闻着厉俏身上散发的幽香,感受着年轻的结实柔软,身体不由自主又起了反应。

厉俏觉察到了陆天风的反应,心跳有些加速,从陆天风的怀里出来冲向雨中,回头喊道:“走吧!年轻无敌,何惧风雨!”

陆天风赶紧追上几步,想重新给厉俏遮雨,厉俏却敏捷的一躲:“我要迎击风雨,不躲在任何人的臂膀之下。”

陆天风明白厉俏是为了化解尴尬,便将衣服扔了过去:“我赠你一件迎击风雨的法器。”

厉俏没有拒绝,伸手接住撑在了头上。

两个人从河堤跑上来,在路边找了个遮雨的地方。好久,才终于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陆天风本想先送厉俏回家,可厉俏的钥匙却忘在了办公室,于是两人又一块回了农林局。可到了办公室,厉俏还是找不到钥匙。

“难道是掉在河边了?”厉俏翻箱倒柜到处找。

“看样子,这场风雨之战,你是被打的落荒而逃,丢盔卸甲。”陆天风心中倒有些窃喜,这是不是要共度一宿了。

厉俏一脸嗔怒:“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帮帮忙?”

陆天风端起脸盆,微微一鞠躬:“迎击风雨的英雄,容在下去打盆水,回来帮英雄擦擦身子。”

厉俏脸刷得一红,飞起一脚,又被躲过。

“狗东西,我警告你,别再提这件事!”厉俏红着脸恨恨的说道。

陆天风拿了毛巾肥皂,又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一条裤子,端着脸盆去了洗手间,简单冲洗了一下,端了一盆水回综合站,对愁眉苦脸的厉俏说道:“英雄,洗洗身子吧。”

“唉,”厉俏叹口气站起来:“你退下吧!”

“都看过了……你洗吧,我去给雷局打个电话。”陆天风没等说完,见厉俏拿起了拖把,便敏捷地开门出去了。

厉俏擦完身体,并没有衣服可穿,只好先将湿着的内衣穿上。只穿内衣也不敢出去倒水,便开门喊陆天风帮忙。

陆天风进来,故作严肃地责备道:“这湿衣服怎么能穿呢?快脱了晾干。”

厉俏轻叹口气:“人体烘干吧。”

陆天风倒了水回来,坐在外间,厉俏在里间,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话说。但是一个只穿着内衣,一个光着上身,聊天的氛围怎么也找不到在河边的感觉。

话题越来越难找,气氛也越来越有点尴尬。

陆天风索性起身走了进去:“风雨之战结束了,咱们来场云雨之战吧!”

“滚出去!”厉俏羞红了脸,拿起枕头砸了过来。

陆天风接过枕头放在一边,过去把厉俏按在了床上。

从抗拒推搡,到任其摆布,再到主动。

有过一次经验的厉俏,没有了上次的慌乱,这次更加激情、和谐而美好。

“你欺负我。”事毕,厉俏低着头,很伤心的样子。

陆天风有些不忍,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但对不起三个字总也说不出口,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那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我给你留个印吧。”厉俏的表情立刻生动起来,过来寻摸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在了肩膀上,还用手先擦了擦:“就这里吧。”

陆天风一咬牙:“来吧!”

厉俏张口狠狠咬住了陆天风的肩膀,咬的够狠,陆天风疼得眼里差点出泪。

好半天,厉俏才张开了口,一排深深的清晰的牙印。

陆天风强忍住痛,柔声问道:“出气了吧?”

“嗯。”厉俏起身把衣服穿好,打开抽屉拿出一串钥匙,莞尔一笑:“我回家了。”

“你?!!”陆天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厉俏,一时说不出话来。

厉俏打开门,回头说道:“你晚上说我们一块做个好人,我同意,希望你也做到!”说完飘然而去。

陆天风哑然失笑,当市长的时候,身边也围绕着一些女人,里面也有演戏的高手,但真正骗过他的却没几个,更没有像厉俏这样当场自己把自己揭穿的。

第二天上午,局长郝连才去参加区里的会议,路上他给陆天风打电话问了有关昨晚事故处理的情况。听完陆天风的汇报,郝连才很高兴,只夸陆天风这事办得漂亮,不亏是得了他的真传。

局长不在家,局长办公会自然也就取消了。

陆天风意识到,人生的剧本发生了变化,很多事可能不在他的掌握内了。因为按照上一世的剧本,今天上午的局长办公会将确定他为年轻后备干部人选。

事后知道,郝连才是被分管城建的副区长王伟喊去的,因为一早市政局韩英就去找他,想让王伟副区长帮忙协调一下,昨晚的赔偿能不能两个单位分担,因为责任本身就是两个单位的。

郝连才没给王伟区长面子,死活不拿钱,一口咬定这事农林局没有任何责任。

最后王伟副区长也没办法,一来他不分管农林局,说话就不太好使,二来郝连才名声很臭,又是老资格的局长,真闹僵了也不好下台。于是忍下这口气,让韩英把钱拿了,把聚集在市政局的死者家属赶紧打发走。

韩英委屈的差点当场掉泪,郝连才却洋洋得意,还到处炫耀了一番。

可是世事难料,事情在下午就出现了变化。

这场雨东州各个县区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灾情。市里的常委按照包挂,都到各个区县进行指导救灾。其实除了分管防汛的副市长,其他的领导下来转转很多时候也就是走个过场应付一下,区县汇报也好,接待也好,气氛就比较放松。只有两个人,区县才需要高度重视,那就是书记和市长。

因为黄北区是东州市的洼地,东州市是个近漏斗型的地形,而黄北区正处在漏斗的底部,所以市委书记王天河在查看了省委驻地的南翠区和省政府驻地的东湖区后,第三站就来到黄北区实地查看情况。

区委书记黄天生担心市委书记问的详细,便要求相关部门的局长、分管局长和熟悉情况的一名工作人员都来参加会议。郝连才便把尤香菊和陆天风带上了。

市委书记并没有按区里规划的路线走,直接沿靑河看了一些桥闸的情况,总体破败无人管护,市委书记王天河一路黑脸,一路批评,区委书记黄天生脸上很是挂不住。

听取汇报的时候,市委书记王天河突然问道:“近期有没有人员伤亡?”

区委书记黄天生还没掌握昨晚的情况,看到给他准备的材料上写着两人,便说道:“书记,确实有人员伤亡情况,目前掌握是死亡两人。”说完回头看看副区长王伟:“你把具体情况给书记汇报一下。”

王伟心中暗自侥幸,幸亏上午出了那档子破事,自己还算了解情况,便把夫妻俩酒后骑摩托车坠河的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重点讲了韩英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主动担当,当晚就顺利解决,群众都很满意。

市委书记王天河一直黑着的脸此时才有了些缓和:“不错!领导干部,就是要领着干,带头干,就是要担当!上午去了两个区,也出了类似的情况,部门推来推去,直到我去都还没解决,群众非常不满意!这样尸位素餐的干部能用吗?”

市委书记王天河说着说着又动了火,区委书记黄天生连忙说道:“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出这样的问题。”

市委书记王天河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们防汛的准备工作问题也不少!”

区委书记黄天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再说话。

市委常委秘书长跟区委书记黄天生是同学,关系一直很密切,见状便岔开话题说到:“这位韩英同志在不在?”

韩英起身:“书记,我是韩英。”

市委书记一看,居然是个年轻的气质容貌俱佳的年轻女局长,不禁有些意外,语气便更加缓和了:“事故处理还是不错的,但是一路看过来,这些桥涵闸管护都非常不到位,下一步还需要加强。”

韩英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当即就说道:“书记,清河的桥涵闸归农林局,不在我们市政局职权之内。”

区委书记黄天生脸色变得难看,市委书记刚说了部门不要推诿扯皮,这马上就来了。

“你不是农林局局长?”市委书记王天河有些意外:“这事不应该农林局处理吗?农林局长在不在?”

郝连才起身,他还沉浸在没主动出赔偿款的懊悔中,并没嗅到空气里弥漫的危险气息,:“书记我在。”

“昨晚你在哪?在跟谁喝酒!”市委书记王天河沉下了脸。

郝连才吃了一惊,昨晚他去夜总会喝酒被书记知道了?没出什么事啊!他脑袋急速旋转,想说谎又不敢,承认去夜总会喝酒更不敢,只好诺诺地说道:“昨晚来了几个外地同学…….”

市委书记王天河气得一拍桌子。

郝连才连忙说道:“书记,我们局也派人去了现场,并且指导市政局和街道妥善处理了此事。”

“指导?谁去指导的?你派一个副局长去指导其他局的局长?”王天河说完看看:“那位副局长来了没有?我认识一下!”

会场一片安静,没人说话。

郝连才想解释一句不是副局长去的现场,可是看到会场的氛围,张张嘴又咽了回去。

过来足足有七八秒的时间,会场像凝固了一般。没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谁是农林局副局长,请站起来。”还是市委常委秘书长打破了凝固。

区里参加会议的人员有些认识尤香菊的人,纷纷转头望向她。

好在尤香菊正好坐在市委书记王天河的正背后,所以别人看她,王书记倒是没看到。

即便如此,尤香菊也紧张得冒汗,用手推推旁边的陆天风,想让他站起来,陆天风却装作不懂,也转头看着尤香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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