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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情意深悠悠完结文

夕籽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柯和阮鸢同居一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俩人一周起码有五天住在一起。像这种一周不见面的情况,除了春节那次,便是他妈柯女士回国的那次。第二天,阮鸢八点有课,当她醒来时,季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这个季老板向来迟到早退,反正他是老板,任性得很。阮鸢轻手轻脚地起身,临走时,贴心地为他做好一份三明治留在餐桌上,顺便写了张便利贴:让宠物中心晚上6点送辛巴回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季老板,不要太想我喔!季柯醒来时,已是十点整。没什么天大的事,他的生物钟向来都是晚睡晚起。他边刷着牙,边走向客厅寻找平板,瞧见餐桌上三明治上的便利贴,他顺手撕下来。看清上面的字后,即便满嘴泡沫也压不住他上扬的嘴角。他把便利贴习惯性丢进餐桌的抽屉里,然后走向浴室继续洗漱。季柯...

主角:阮鸢季柯   更新:2024-11-12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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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柯和阮鸢同居一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俩人一周起码有五天住在一起。像这种一周不见面的情况,除了春节那次,便是他妈柯女士回国的那次。第二天,阮鸢八点有课,当她醒来时,季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这个季老板向来迟到早退,反正他是老板,任性得很。阮鸢轻手轻脚地起身,临走时,贴心地为他做好一份三明治留在餐桌上,顺便写了张便利贴:让宠物中心晚上6点送辛巴回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季老板,不要太想我喔!季柯醒来时,已是十点整。没什么天大的事,他的生物钟向来都是晚睡晚起。他边刷着牙,边走向客厅寻找平板,瞧见餐桌上三明治上的便利贴,他顺手撕下来。看清上面的字后,即便满嘴泡沫也压不住他上扬的嘴角。他把便利贴习惯性丢进餐桌的抽屉里,然后走向浴室继续洗漱。季柯...

《白云情意深悠悠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柯和阮鸢同居一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俩人一周起码有五天住在一起。

像这种一周不见面的情况,除了春节那次,便是他妈柯女士回国的那次。

第二天,阮鸢八点有课,当她醒来时,季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这个季老板向来迟到早退,反正他是老板,任性得很。

阮鸢轻手轻脚地起身,临走时,贴心地为他做好一份三明治留在餐桌上,顺便写了张便利贴:让宠物中心晚上6点送辛巴回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季老板,不要太想我喔!

季柯醒来时,已是十点整。

没什么天大的事,他的生物钟向来都是晚睡晚起。

他边刷着牙,边走向客厅寻找平板,瞧见餐桌上三明治上的便利贴,他顺手撕下来。

看清上面的字后,即便满嘴泡沫也压不住他上扬的嘴角。

他把便利贴习惯性丢进餐桌的抽屉里,然后走向浴室继续洗漱。

季柯其实很忙,他在季川集团分管了一家酒店和一家网络公司。

酒店的运营模式已经很成熟,他都是每周去打卡般的存在。

但网络公司,他还算上心,毕竟有兴趣,也是他的特长,只要有空,他基本每天都会去逛逛网络公司。

除了网络公司周一的例会,他会准时出席,其它的上班时间季柯都是睡到自然醒。

而最近半年,他的多半心思都在自己刚刚成立的科技公司上。

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偏心点也是应该。

出了公寓,黑色大G直奔季川集团总部。

昨晚闹得太晚,竟然忘了今天得去集团公司开会。

季川集团是以他太爷爷的本名来命名的。

太老爷子在那个时代做码头航运发家,之后行业拓展到船只货运,珠宝玉石,房地产酒店等。

从他爸开始,又增加了些网络科技类。

所以说,他季柯不仅是富N代,而且是家里独苗苗,没人和他争宠的那种存在。

再加上他母亲在柯家的股份,那可真是资产雄厚到难以估算。

集团高层会议十一点结束,季柯踩着结束的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季老爷子季正贤在前两年已经彻底卸任。

反正儿子就一个,迟早得给他,自己趁着还有个健康的身体,早早回去安享晚年了。

季柯的父亲季弘开完会刚踏进办公室,瞧见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快走两步,从季柯手中抽出手机,厉声道:“你怎么不干脆饭点来!”

季柯抬眸看着他爸,懒洋洋地说道:“开会也没我什么事,您有事在办公室和我说,更方便。”

季弘气不打一处来,他全心全意为集团工作30年,怎么就生了个光会偷懒的儿子,这从小的精英式教育都教到哪去了。

他努力平复情绪,稳住身为董事长的气度,实在是不想每次见面都和他冒火。

季弘压低声音沉声道:“算了算了,别逼我在公司动火,晚上回老宅住,你妈回来了。”

季柯收到可以撤退的消息,从他父亲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机,他轻轻一笑:“那我就不碍您眼了。”

今日的季柯身着一套黑色休闲的修身定制西装,他向来不爱穿衬衫,里面都是一件素色的白T或者黑T。

虽不正式却也贵公子气质十足。

就他那颜值和身材,不当纨绔公子哥,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他还真不是!

季柯从小成绩优秀,初中还曾跳级。

17岁高中毕业留学英国剑桥大学贾奇商学院本硕连读。

5年时间,他除了修完工商管理硕士,还拿到软件工程的学士学位。

22岁毕业,他在英国创业1年后,被家人逼迫着回国。

季柯虽说是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可他却有着一根反骨。

他不爱束缚,喜好自由,条条框框束缚不了他。

可他却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凡事不一定要循规蹈矩,不触碰法律和人格底线的情况下,随意去做,最后的结果令人满意就行。

就好比他上班的态度,虽说10点钟去,可该干的活,他可一样没少。

他看似态度玩世不恭,可交出的答卷永远是满分。

所以,集团高层和家里长辈都对他又爱又气,都是拿他没办法。

他此刻迈着大长腿,在顶层办公室的大厅路过时,一众董秘和高管大气都不敢出,但视线却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瞄。

这可是钻石级别的太子爷呀!会投胎不说,还长得过分的帅……

……

阮鸢在下课时,接到了发小林玖儿打来的电话。她笑意盈盈地接通:“这些天你在哪呢?”

林玖儿轻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京市打酱油呢!演个女三。”

林玖儿是阮鸢的发小,她读完三年艺术专科后,便投身娱乐圈摸爬滚打。

两年过去了,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

林玖儿和阮鸢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甚过亲姐妹。

阮鸢忍不住念叨:“好想你啊!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林玖儿很是无奈:“这演艺圈真他妈难混,我也想回去躺平,可惜没那个条件。”

她接着说道:“对了,我有正事跟你说。我在这剧组走不开,粤州的初心珠宝,需要手模拍一组新款首饰的照片用来做销售册子。你去怎么样?”

阮鸢自从和季柯在一起,就被他明令禁止兼职打工,不过画珠宝设计图投稿倒是被允许。

手模不露脸,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阮鸢回应道:“初心珠宝应该靠谱吧!签协议吗?”

林玖儿对她和季柯的事情一清二楚,她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种大公司肯定签啊!人家还怕你找他们的麻烦呢!”

能签约就行,阮鸢回答:“可以去试试。”

林玖儿说:“我哪能让你露脸呀,就赚点零花钱玩玩。你那双手要是被录取了,拍一组照片能有一万块,一天时间就够,还挺划算的。”

阮鸢果断答应,毕竟上哪儿找一天一万的收入,多存点钱总归是好的:“好,回来请你吃大餐。”

林玖儿道:“我这部戏,年前杀青,过年半个月的时间,应该都能在粤州。”

去年是阮鸢一个人在那套公寓过年,听到林玖儿今年回来粤州,阮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满是期待。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和林玖儿一起过年的欢乐场景,那温馨的画面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起来。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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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车内的两人身影拉长。

“阮鸢……”季柯竟被她突如其来的犀利言辞怼得接不上话。

阮鸢趁机继续说道:“你到底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佯装不知。平常那些大小姐是如何编排我的,难道你真的毫不知情?季柯,我不是你养的情人,我们俩一直都是你情我愿!”

阮鸢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她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了,如果有可能,她想尽快出国。

季柯听到这话,确实怒了。

他自问身边从无其他莺莺燕燕,对阮鸢更是全心全意。

此时,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外面那沉甸甸的黑夜。

阮鸢今天的语气和态度令季柯瞬间反感,这种无中生有、拈酸吃醋、咄咄逼人的模样,季柯还是头一次在阮鸢身上见到。

他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淡:“你别管人家怎么说,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阮鸢,你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了,你知不知道?”

车子已经停靠在路边。

草丛中,传来几声虫鸣,使得车内更加寂静。

阮鸢沉默片刻,然后冷哼一声,她的语气渐渐冷淡下来:“无理取闹?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采访一下你的发小,问问她安子沁是不是对你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开始解安全带,语气中满是不耐:“既然聊得不愉快,那就别说了。放我下车吧!我想回家。”

看着她开始解安全带,季柯也来了气,他大声呵斥:“阮鸢,就算这样,那也是安子沁单方面的想法。你没必要跟我发这么大的火!”

季柯此刻心里也满是憋屈,他确实没有想到安子沁会突然间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

看着阮鸢今天这般耍性子的模样,他也知道今天去「海岸线」是没必要了。

季柯皱着眉头,他无奈地看着阮鸢,心中对她今天的言辞犀利,也很是不满。

但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回气氛。

他并未如阮鸢所说放她下车,而是直接将她送回了他们的那套小公寓。

季柯人没上楼,待阮鸢下车后,他便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阮鸢的眼泪,在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决堤。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棒,起码没在季柯面前当场落泪。

一路哭着上楼进屋,原本一看见她就想下楼溜达的辛巴,见她进屋后抱着自己的胳膊蹲在门口哭泣……

辛巴似能看懂她的心情,瞬间安静了下来。

它不再想着出门玩耍,而是快步跑到阮鸢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脸颊,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吟,它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尾巴也不再欢快地摇摆,而是安静地垂着。

阮鸢感受到了辛巴的陪伴,哭得更加伤心,她紧紧地抱住辛巴,仿佛只有辛巴能给她一丝温暖和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阮鸢的哭声渐渐小了。

辛巴一直静静地守在她身边,也不曾离开半步……

季柯这晚并未回来。

应该说,连着一周过去了,他们俩没有任何联系。

这是将近两年的时光中,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阮鸢从那晚痛快地哭了一场后,便整理好心情,随时做好季柯不要她的准备。

她甚至打包好部分行李,带去了学校的宿舍。

一周时间,阮鸢的毕业论文得到老师的认可,毕业设计稿也已经完成。


阮鸢还记得,那次从港城回到姑姑家,她将港城的遭遇告知了姑姑阮文舒,阮文舒紧紧地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那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终生难忘。

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疼爱的。

姑姑阮文舒也是个苦命之人。

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她原本在粤州拥有一份极为出色的国企工作,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许墨的父亲迷了心窍,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来到这座三线城市结婚生子。

当初,阮鸢奶奶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自己的女儿铁了心要嫁。

姑父是那种典型的没什么大本事,却事事挑剔讲究的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他赚得不多,狐朋狗友却特别多。平日里的工资连自己都不够花,更别提拿回家了。

所以,姑姑家里的日常开销,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支撑。

姑姑的婆婆更是百般挑剔。嫌弃姑姑做的饭菜不可口,嫌弃姑姑收拾的屋子不干净。

总之,无论什么事,她婆婆都能挑出毛病来念叨。姑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却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冷言冷语。

然而,她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尊重和感激,反而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许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姑姑一个人忙前忙后,姑父却在外面喝酒玩乐,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

姑姑向她婆婆求助,婆婆却冷着脸说她几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对于阮鸢而言,还好她的妈妈苏絮每年会给生活费。不然,那个老太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阮鸢望着车窗外,长叹一口气,感慨道:“这人呐!要么自力更生,要么擦亮眼睛。”

这人发愣了半小时,突然冒出一句人生哲理。

正啃着苹果的林玖儿咯咯大笑:“这话没毛病,你是准备自力更生呢,还是擦亮眼睛?”

阮鸢从她面前的袋子里也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其辞地说:“先自力更生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到达粤州后,阮鸢先是返回公寓,整理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接着牵起辛巴,打车前往林玖儿家。

这个年,有她们的陪伴,阮鸢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晚上十一点多,身旁的林玖儿已经进入了梦乡,阮鸢握着手机,却辗转难眠。

过了十二点便是年三十,也是季柯二十五岁的生日。

阮鸢早早地编辑好了祝福短信,还附上了她和辛巴晚上拍摄的照片。

然而,她犹豫再三,始终不想发送出去。

回想起去年的这个夜晚,她在零点的第一时间给季柯发去信息,配图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珐琅鸢尾花胸针。

而季柯的电话在第二天下午才回拨过来,他说道:“娘们唧唧的!不过,还挺好看。”

去年的年三十,一人一狗。

她自娱自乐地做了三菜一汤,和辛巴一起吃团圆饭,还拍了许多照片发给季柯。

整整一晚,她不时地查看手机,等待他的消息。

而季柯的信息在初一的凌晨才发来:两个傻子,今晚家里客人太多,没看手机,明天跟你通视频。

可不就是傻子吗?一点点甜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放在古代,阮鸢觉得自己就是外室的存在,她可能会一辈子无名无分地等待。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愚蠢得可怜,为何要将希望与快乐寄托在他人身上?

没有季柯的那么多年,自己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显示00:30,阮鸢并未发送那些编辑好的信息,她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阮鸢便跟着钟妈妈一同前往市场买菜。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甚是喜欢。钟妈妈不停地念叨她:“让你多睡会儿,你偏不听。你瞧瞧这里,哪有年轻人大清早来买菜的。”

阮鸢从小就常在林玖儿家吃住,她与林玖儿的妈妈钟月十分熟稔。

阮鸢挽着钟月的胳膊,语气变得娇柔:“有我在呀!您都不知道,这来买菜的公公婆婆们有多羡慕您呢!”

钟月看着阮鸢长大,这孩子一直性情温和,懂礼又乖巧。

她和玖儿之间的情谊深厚,钟月早就把她当作女儿看待了。

此时,她被阮鸢逗得笑容满面。心中暗道:有两个女儿也很不错!

林玖儿这个懒虫起床时,厨房里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当然,她免不了被钟月一顿唠叨。

厨房里,摆放着为年夜饭准备的丰富食材。

有新鲜的白切鸡,肥美的烧鹅,盆子里还养着活蹦乱跳的大虾。

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已经切好的马蹄和猪肉,准备用来做马蹄蒸肉饼。

还有泡发好的花菇,准备和发菜一起做一道寓意美好的花菇发菜蚝豉煲。

锅里正炖着的是老火靓汤,用猪骨、鸡脚、枸杞等食材精心熬制,营养丰富,味道醇厚。

此外,还准备了炒时蔬和腊味煲仔饭,充满了地方特色和家的味道。

林玖儿嬉皮笑脸道:“晚起的幸福感拉满了!”

可不是拉满吗?阮鸢和钟月已经忙活大半天,这人才起床。

钟月掌着勺子,嫌弃地睨她一眼:“快洗漱去,我们中午就吃团圆饭,晚上吃汤圆!”

阮鸢其实不太会做饭,简单地做两样还算勉强能吃,可这种正儿八经的团圆宴大菜,她可一个都不会。

今天她全程打下手,还学习了好些做菜小技巧,以及几种老火汤的熬制方法。

她心中暗想,就算以后一个人生活,也要学会精致讲究,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是第一步。

餐桌上丰盛的佳肴已经摆满,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盘油亮的白切鸡,皮黄肉白,被精心地切成均匀的块状,整齐地码在盘中;肥美的烧鹅色泽红亮,皮脆肉嫩,切面上还渗着晶莹的油脂。

她们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阮鸢为林玖儿夹了一块烧鹅,笑着说:“玖儿,你尝尝这个,我排队了好久。”

林玖儿接过,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好吃!这家手艺简直绝了。”


如此重大的担子全然落在了柯敏一人身上。

摊子实在太大了,柯家老爷子身体欠佳,早早便放权退居了二线。

她柯敏身为集团的最大执行人,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义务。

对于这个独子,她亏欠甚多。

然而,做了半辈子的女强人,柯敏自然不是哄孩子的料,她既没那份耐心,更没有这个时间。

于是,这母子之间的疏离已经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

柯敏已有半年时间未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试图缓和气氛,轻声问:“今年过年,带着爷爷一起去瑞士吧!趁着爷爷还能坐飞机,外公也很想念你们。”

季柯看向自己的母亲,他对柯敏的感情极为复杂。

有尊重、孝义,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母子深情。

小时候曾满心渴望,可25岁的季柯却早已看淡。

但从小所受的家教,让他无法对母亲说不。

季柯浅笑着点头:“好,您这次回去,替我向外公舅舅问好。”

柯敏心中满是惊喜,笑着回应:“好!那过年我在瑞士等你们。”

饭后,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地喝茶聊天。

实则,这对夫妻根本走不进季柯的内心。

季柯不但与母亲关系生疏,对父亲亦是如此。

这一对集团掌舵者夫妻,连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无暇顾及,更别提他们自身感情的维系了。

柯敏原本与季正贤是经人介绍的商业联姻,属于毫无感情基础的闪婚。

再加上,一年当中聚少离多,各自忙碌。

两人近三十年来,真正相处的时间连两三年都不到。

季柯自小到大,从未觉得自己的父母相爱过。

在他看来,父母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生个孩子。

柯敏回国,季柯当然得老老实实呆在老宅住几天。

维持表面的和谐,他向来也会主动去做。

回房洗漱完毕,他拨通了阮鸢的视频通话。

此时已将近十点,视频那头的小女人,一头柔顺的黑长直发,身着乳白色的家居服,正窝在沙发上侧躺着。

季柯见她那眯着双眼,眼神迷离的小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回房睡去,记得把门关上。”

阮鸢还未来得及回应,辛巴在沙发边,听到他的声音便汪汪大叫起来。

阮鸢眯着眼,瞥了一眼狗狗,嘴角弯起:“它能听懂你说的话。”

“你教出来的好狗。”季柯忍不住吐槽道。

阮鸢的声音绵软无力:“那是你的狗。”

季柯懒得与她谈论这条不懂事的狗,只是低声说道:“困了就回房去睡,明天再说。”

阮鸢被辛巴这汪汪几声叫唤,已没了睡意,本想问问他妈妈回来的事宜,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阮鸢之前问过他:“你家里人知道你恋爱了吗?”

季柯只是回答:“没必要告诉他们。”

自那之后,阮鸢之后便不再问起。

他在自己面前,几乎从不提及家里的人。

提到时,也只是个代号的意思。

诸如“我妈回来了,老爷子来电话了,我爸让我去公司。”然后便没了下文。

阮鸢看着手机里的季柯,懒懒的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季老板,晚安。”

视频突然中断,季柯本想再多看看她,只因见她困得厉害,才让她回房休息。

老宅这两年,他很少回来过夜。

与阮鸢同居一年多以来,他早已习惯身旁那人的温柔绵软。

此刻,他毫无睡意,只好调出游戏,玩上两局再睡。

第二日,一家人都在等着季公子下来吃早餐。

大少爷昨晚直至三点才睡着,哪能这么早起床。

季弘一直等到八点,实在没了那份耐心,他强忍着怒气去了公司。

季老爷子与孙子相处的时间最长,早就习惯了宝贝孙子的作息时间。

他自顾自地吃完早餐,宽慰着儿媳:“由他多睡会儿吧,他也就每天起床晚些。公司那边,打理得很好!”

柯敏向来对自己严格要求,生活习惯更是健康且规律。

这儿子大了,不好凡事都唠叨,况且她之前也未管过。

她强压着自己的性子和老爷子吃完早餐,回书房处理工作事宜。

季柯一觉睡到十一点,恰好起来洗漱后便可以用午饭。

若是季弘在家,估计会被气得暴跳如雷。

然而,他的母亲大人,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也只能由着他。

午餐时间,柯敏说出了此次回国的目的。

她向来行事果决且强势,小事尚可容忍,大事绝不妥协。

从季柯的名字,便能知道这一点。

柯敏直言道:“你过年就满25岁了,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

季柯闻言,家里人从未过问过他的私人生活,自己母亲明显话里有话。

但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与阮鸢的和谐相处。

季柯面不改色,语气如常:“没有。”

这庞大的家业,必定不会让他在婚姻上自主抉择。柯老爷子早已为外孙做好考量,也说服了自己的女儿。

柯敏面带微笑地说:“那想必是你的眼光太高。”

季柯未作回应,等待着母亲直言。柯敏也不再拐弯抹角:“我们家的情况,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也不需要商业联姻来助推家族产业。只是,那人必须能够在公司里帮衬到你。”

季柯挑眉,接话道:“所以呢?”

柯敏嘴角上扬:“外公的老友们有几位孙女都很优秀,名校商科硕士毕业。我已经看过照片,相貌也很不错。等你这次回瑞士,让她们过来和你见面,可好?”

见儿子听完后,迟迟没有回应,柯敏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人还要能入你眼。我们也期望,你能找到一位自己既喜欢又能分担公司事务的伴侣。”

季柯心中冷哼,他们自己的婚姻已经不幸,竟还要强加于他。

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心中,唯有这两边的家业继承才是最重要。

季柯心中虽有怒气,却思考着如何应付。

在这件事上,他母亲所言确实在理,既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又为了两边的公司着想。

若是与她强硬对抗,恐怕连爷爷都不会帮他。

要不,暂时敷衍过去。到时候,对谁都不点头就行。

季柯舒展开眉头,轻轻一笑:“去了再说吧!”

柯敏见他没有反对,那便是同意了。

她心满意足地继续为他布菜,心里琢磨着要多安排几个才好,总归会有一个能让他喜欢的。


季柯忙完手头工作,前往好客斋。

二三十位好友汇聚于此,赞誉之声此起彼伏,恭维之语也不绝于耳。

那偌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菜肴,主位特意为他留着。

然而,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却不见阮鸢身影,他微微蹙起眉头,问道:“阮鸢呢?”

好友顾宴礼回应道:“没来呢,本以为会和你一同来。”

季柯掏出手机拨过去,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通。

他的声音平淡如常:“人呢?”

电话那头的阮鸢说:“头疼,我在宿舍。”

季柯知道她向来有头疼的毛病,便也没多在意,说道:“饭局结束我来接你。”

“你别来了,我想早点睡。”阮鸢直接拒绝,此刻的她,实在不愿在心情不佳时见到他。

电话挂断后,阮鸢紧紧捂着风衣,缓缓往学校大门走去。

步行了一个多小时,今晚的风也确实把她的偏头痛再次引发。

到达寝室时,好友纪瓷满心诧异:“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家季太子今日没有大肆摆宴庆祝?”

纪瓷从大一开始便与她成为室友,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她对阮鸢和季柯恋爱的事,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有些头痛,我就先回来了。”阮鸢有气无力地坐在自己床铺下方的凳子上。

纪瓷用手心轻触她的额头:“老毛病又犯了吧!你快洗澡先睡。”

纪瓷看着她今日萎靡不振地走向洗手间,心中满是疑惑:这人一周最多回宿舍两次,今日就算头疼,怎会在这大喜的日子回来呢!

……

阮鸢是海港大学珠宝设计专业的大四学生。

下学期基本没什么课程了,所以这学期的课程安排格外紧凑。

阮鸢向来学习态度端正,无论多忙多累,她从未缺过课。

她那出众的各科成绩,更是稳稳地占据了老师心中宠儿的位置。

此刻,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纪瓷挽着她走出教室:“我爸在挚爱珠宝给我找了个小助理的位置实习,年后就过去,你怎么打算的?”

该如何打算呢?

阮鸢早已被本校保研,她原本预备投几家公司,下学期先实习半年再读研。

可现在……她却开始踌躇了。

季柯的心思,她虽说不能完全洞悉,但也了解个七八分,他的喜欢不假。

可想要一个圆满结果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她若是留在海港大学继续读研,往后的纠葛必然不会少。

没有结果,还要继续吗?

她陷入了沉思。

阮鸢所向往的理想生活可不是这样,即便她爱季柯,也不可能撞破南墙的去爱。

她浅然一笑:“不知道呢,过完年再看吧!”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季柯的电话向来准时。

阮鸢觉得,她的课表季柯肯定都能倒背如流。

她笑意盈盈地接通:“我下课了。”

“出来吧!”季柯的话语简洁而直接。

出了学校,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依旧停在大门左边一百米处。

阮鸢挎着单肩亚麻大包上了车。

季柯目不转睛地从学校门口就开始盯着她。

他轻轻捏了捏阮鸢的脸颊:“头还疼吗?”

阮鸢摇了摇头:“睡了一觉好多了。”

紧接着,她笑着说道:“还没恭喜你,季老板开业大吉!”

季柯启动车子后,瞥了她一眼:“过期作废,昨天干嘛去了。”

阮鸢侧头笑看着他,暗忖:多好看的一张脸呐!真羡慕曾经拥有过他的自己。

季柯侧眸,见她盯着自己,不禁失笑:“傻乐什么?回家吃饭去,点了你爱吃的菜。”

“对噢,辛巴昨晚会不会把你沙发扒烂?”阮鸢突然想起他的大金毛。

平时就算不回去过夜,阮鸢也会抽空过去遛遛他的狗,昨晚实在没那心情。

开车不过五分钟,就抵达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季柯极其自然地接过她的大包,搂着她的肩膀一同走进电梯。

12楼转瞬即至,这套两居室是他俩好上之后,季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弄到手的房子。

之所以说费尽周折,主要是这个小区建成已近十年,该装修的都装修了,该入住的也都入住了。

这套房子精装修了好几年,却一直无人居住。

虽说对装修不太满意,但毕竟是新房子,自己住着总归舒服些。

自从两人住过来,软装配饰全都更换。

阮鸢倒是无所谓,她从小寄人篱下,对于这些,哪里会有什么要求。

季柯可称得上是日常挑剔大师,要不是怕装修耗费太多时间,他肯定会把房子拆了重装。

房子面积110平,两房两厅。

他们只用了一间房,另一间则凑合着当作书房和衣帽间。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小羊皮沙发。

沙发造型简约,却质地细腻柔软。阮鸢用了一年多,确实认同这一分钱一分货的真理所在。

餐厅与客厅相通,一张方形的金属材质餐桌摆放在中央,四把椅子环绕着它。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屋子装修简约,家具却绝不将就。

季太子能屈尊于此,已经令这个两居室蓬荜生辉了。

两人进屋后半晌,屋里的大金毛辛巴,才慢了半拍从阳台悠悠地迎出来。

很显然,昨晚没回来遛它,它有些不太热情。

阮鸢摸摸它毛茸茸的头,笑着说道:“昨晚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公园逛。”

辛巴立刻摇晃起尾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立马就原谅了她。

于是,又开始日常的一幕,阮鸢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当阮鸢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时,季柯坐在沙发上透过电视背景墙的金属装饰,见狗狗准备跟进浴室,他连忙开口制止:“辛巴,过来!”

辛巴耷拉着耳朵,不情不愿地小步走来。

季柯冷着脸,拎起它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跟她进浴室。”

狗狗也不和他汪汪计较,反正下次它还得跟着,就算女主人一次也没让它进去过,趴在门边守着也好香香。

很快,阮鸢带着一身香气出来,坐在了季柯身边,辛巴也立马蹲在她脚边闻香香。

季柯放下手中的平板,伸手一捞,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他轻柔地捋过她的长发至耳后,亲亲她的脸颊,问道:“元旦节,有安排吗?”

阮鸢挑眉问道:“要去哪?”

“他们约着去冬城看雪。”季柯嘴里回答着她,手却开始不自觉地往她衣服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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