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小说》,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他始终都没有出现过。后来李书妤想,在许况这种性情凉薄的人身上,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对于不爱的人,他永远高高在上,表现的疏离又冷淡。酒会的后半场,许况西装规整,身上带着浅薄的酒意,斜靠着露台的栏杆边点了一支烟。周墨拉开虚掩的门进去,“许总怎么到这里躲清闲?”许况掀起眼皮,淡淡打量他一眼,没理会发小的调侃。“你二叔现在正在和Mate的人热聊,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想和对方合作。”“随他。”许况说。周墨笑出声:“这么大方?那可是上亿的利润,你谈了这么久,被他截胡不可惜吗?”“等他能吞下这块肥肉再说。”许文程最近和许况竞争上瘾,得知许况要和Mate合作之后,毛遂自荐,要想要让自己名下的公司与Mate达成合作意向,并且为了压许况的“远洲通信”一...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小说》精彩片段
可他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后来李书妤想,在许况这种性情凉薄的人身上,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对于不爱的人,他永远高高在上,表现的疏离又冷淡。
酒会的后半场,许况西装规整,身上带着浅薄的酒意,斜靠着露台的栏杆边点了一支烟。
周墨拉开虚掩的门进去,“许总怎么到这里躲清闲?”
许况掀起眼皮,淡淡打量他一眼,没理会发小的调侃。
“你二叔现在正在和Mate的人热聊,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想和对方合作。”
“随他。”许况说。
周墨笑出声:“这么大方?那可是上亿的利润,你谈了这么久,被他截胡不可惜吗?”
“等他能吞下这块肥肉再说。”
许文程最近和许况竞争上瘾,得知许况要和Mate合作之后,毛遂自荐,要想要让自己名下的公司与Mate达成合作意向,并且为了压许况的“远洲通信”一头,甘愿让出百分之三的利润。
许况之所以没有和Mate签订合同,是因为他们在合约条款里规定,“远洲”要提供一部分的用户资料,说是为了以后的产品推广。
一旦提供了用户资料,就会涉及用户隐私泄露,因为是跨国合作,这样的问题显得更为致命。
在许况犹豫的时候,许文程心甘情愿的接受了Matede的条款,资历深厚、经营了几十年通信公司的许文程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存在的风险,就算是明白,他也这么做了。
许文程已经被许况打压的有些魔怔了,只要有机会就想着釜底抽薪逆风翻盘。
可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看着南州灯光粲然的夜色,许况随意道:“······我特别喜欢看别人自掘坟墓。”
周墨跟着笑出声,他不知道许况打的什么主意,但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提醒是多余的。
也是,以许况的敏锐又何须别人提醒。
周墨很敬佩许况,只是佩服之余也有些看不懂。小时候几个最亲密的玩伴当中,许况总是那个最聪明沉稳的,他做事专注又耐心超群,和他们这帮小孩子都不一样。
长大后,他们或多或少都进了自家的公司,承担起应该履行的职责,许况也不例外。但是他的处境,要比他们这些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哥更加艰难。
许况刚进公司,因为董事会的刻意刁难,被许文滨放到基层去历练,负责的是许家房地产领域,去的是条件最为艰苦的西南地区。他带领设计团队驻扎两年,超额完成了公司的业务,使得近年来最容易夭折赔本的产业利润占到了许家公司盈利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优异的业绩和出众能力的加持之下,许况才有资格进入许家的总部公司,在“远洲通信”担任了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
那时候“远洲”还只是许家并不重视的公司,产业链不健全、技术人员严重缺乏,相比于其它已经成熟的通信公司,“远洲”完全没有竞争优势。
许况用令人咋舌的高薪在世界各地的名校挖人,组建了自己的技术研发团队,在两年内推出了性能良好的智能家电,以低价格、高性能迅速席卷了市场。
有谋略、有领导力,过人的市场敏锐度。这个许文滨的继子好像在任何环境中都能逆风翻盘。
许况没有迁就她,也不会因为她找的这些理由就退让。
两人上楼,李书妤将自己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放进衣柜里。衣柜的另一半是许况的衣物,色调大多浅淡深沉。
收拾完没多久,洗过澡的许况从浴室出来,身着睡袍,拿了毛巾擦短发。
他绕过站在床边的李书妤,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李书妤接过看,是她妈妈别墅的房产证。
李书妤翻看证件,“谢谢。”
这次挺真心的。
许况办事的速度很快,李书妤不知道,他花费了近两倍的价格才从许文怡手里拿回了这套房子。
“你应得的。”他语调浅淡。
在他看来,这是结婚的条件,他应该做到。
临睡前,许况下楼喝了一杯冰水,在一楼宽阔安静的客厅里站了许久,估计李书妤应该已经上床躺下了,他才上楼。
一步步沿着楼梯往上走时,许况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再给她一点时间,来接受这种亲密关系。
他了解她的性格,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实际上却很敏感,没有安全感时她总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防备。
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对他早就筑起了高墙。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暗着。
窗外的亮光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一小簇稀薄的光亮,李书妤已经睡下了,躺在床的一侧,占了很细一条的位置。
许况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他抬步过去掀开被子躺下。
两人之间相隔并不近,被子下陷,像是一小条流淌的暗河。
第二天,李书妤醒来时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想看时间,四处找手机,想起可能丢到楼下了,洗漱完,踩着拖鞋下楼。
脚底的鞋子很大。许况这里没有女生用的东西,她踩着一双男士备用鞋子,下楼时很小心,边走边低头看鞋子。
走到楼梯拐角处,李书妤听到了讲电话的声音,抬头看到正在餐厅里吃早餐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靠在座椅里一手接着电话,安静听着,偶尔简短回应一两句。
李书妤没想到他还没去上班。
在许况看过来的视线里下楼,又在他的示意下去了餐桌那里,他的对面放着一份餐点,是李书妤喜欢的甜口。
李书妤坐下安静吃饭,许况讲完电话,抬头瞥见她吃的像是仓鼠。
没等她将早餐咽下去,客厅里传来手机铃声。
李书妤起身跑过去接电话,是周玲。
周玲问她怎么样,李书妤说挺好的,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顺利,还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个早餐。
周玲说,好就好。
李书妤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问她怎么了。
周玲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昨天搬走以后,周樾宁来找你。昨天晚上来了一趟,我说你搬走了,他好像不相信。今天早上又来找你,去你房间看过之后才相信了,他问你搬去了哪里。”
李书妤说:“你不要理他,就说不知道。”
周玲:“他今天来了之后说要向你道歉,我怕他一直缠着你,就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书妤,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周玲有些忐忑,她性格温吞,面对反复找来的周樾宁毫无招架之力,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李书妤说:“没关系,告诉他事实也好。”
周樾宁是一个很在乎面子的人,估计知道她结婚后,会自然而然的和她斩断关系。
门打开又被关上。
李书妤习惯了单独—个人睡,可最近—段时间—直和许况在—起,现在没他在,竟然有点儿不习惯。
早知道刚才不骗他了,做什么杜撰出—个生理期。
思绪有些乱,李书妤突然想到自己这次的生理期好像很短,就在和许况度过—晚的第三天,两天左右就过去了。
脸贴着被子,半梦半醒之间,她想着等回到京市又得去见见医生,她生理期又不怎么规律了。
半夜的时候,李书妤醒了—次。房间里格外安静,她伸手去摸,床的另—侧空空荡荡,被子带着几分凉意,工作到很晚的人还没有回来。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
李书妤翻了个身,没—会儿就又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身处荒原,举目望去都是灰黄色的枯草,四下无人,只有—条铁轨延伸向远处,—眼望不到头。
太阳很热,她沿着铁轨缓慢行走,身体都是粘腻的汗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发酸发疼。
铁轨不断的震动、颠簸,她就要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保持平衡,极力想找到—点凭借、避免摔倒。
闷热的气候让她口干舌燥,舌头发痛,难耐的窒息感。
她倒在铁轨旁,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潮热、窒息。
脊椎都像被卸了力道,可身体却不断的向热意处靠近。
梦里,她处在悬崖,身下变成了万丈深渊,她害怕自己掉下去,牢牢的攀附着,却骤然掉落······
眼前阵阵白光,急促的呼吸。
和上方的人对上视线。
梦境和现实诡异的联系起来。
身体依旧疲惫酸软,却不是因为梦里沿着铁轨赶路。
见她醒了,许况目光平而直的盯着她。
李书妤懵懵的,她拥着被子,身体依旧发软。
看他拿掉东西,用纸巾裹住丢进垃圾桶里。
想起梦里的狂乱,她怀疑许况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心理扭曲了,“你是变态。”
许况站在床边系衬衫的扣子,坦然承认:“我是变态。”
李书妤:“······”
他外表看着矜冷又沉稳,—身深色正装疏远又清隽,似乎很难和这些风月事扯上什么关系。
可他并不是冷淡的人,性子里孤冷狂妄,会追逐权力,不热衷这种事情,可也并不寡淡。
并且他没有情人间事后温存的习惯,穿衣服时站在床边,浑身透露出疏离。开口提醒人仍闭着眼睛睡觉的人:“我们中午之前得去明川公馆。”
李书妤看了眼时间,“还早呢。”
许况不紧不慢道:“你不先去拜访老先生吗?”
李书妤犹豫了—下,试探开口:“不用吧?”
提前去拜访,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会儿,李书妤问:“外公他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糊涂的时候多,清醒时间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许文怡骗的团团转。
当初李修鸣出事,许从霖放心不下李书妤,就嘱托人去找她,许文怡自动揽下这个任务,向许从霖承诺,—定会好好照顾李书妤,可转头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许文怡的照顾之下,李书妤还是生活窘迫,连书都读不起。
许从霖近年来总是糊涂,有时候会想不起来事情,也就没发现许文怡的问题。
想到那份张兆临所说的遗嘱,许况神色冷了几分。那份遗嘱实在太具有针对性,与其说是防止别人觊觎李书妤的股权,还不如说防的就是他。
卫生间,李书妤扶着马桶狂吐。
苏晨拿了水等在旁边,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谢谢。”李书妤说。
苏晨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拉了起来,“还好吗?”
话刚问完,歪歪斜斜站着的书妤又跪在地上,散落的碎发遮住了侧脸,吐到有些痉挛的人看着有几分可怜。
苏晨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胃里的酒全被吐完,李书妤喝水漱口,抬眸看向面色担忧的苏晨,“酒店行业,工作都这么累的吗?”
苏晨欲言又止。她想起下午,去南厅例行检查,在走廊里碰见了魏濛。
并不相识的女人和她搭话,几句寒暄过后,魏濛说:“我们今晚也会北极在聚餐。”
因为没收到预订,苏晨有些意外。
魏濛说:“部门都是男人,就我一个女的,聚会也挺尴尬。苏经理,你找几个人来陪陪吧。”
能预订“北极”包厢的人非富即贵,都不简单,苏晨自然不会拒绝客人要求,她点头答应,“行呢,女士你们几点聚,我到时候带人过去。”
“九点左右。”魏濛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李书妤的工作人员,我觉得她不错。”
苏晨愣了下,随即道:“是的,她人很聪明机灵。”
今晚的酒局明显是一场蓄意的算计,苏晨搞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她猜测李书妤肯定得罪过魏濛。
这个千金大小姐到底年轻,连自己被别人恶整了都不知道。
苏晨有些同情的看她,说:“服务行业都这样,要干这行,你就得慢慢习惯。”
李书妤扶着墙壁站起来,洗了脸清醒了几分,“经理,那要是没事儿,我先回家了。”
苏晨点头,“嗯,回去好好休息。”
李书妤绕过酒店庭院曲曲折折的绿化,被夜风一吹,人也更加清醒了一些。
虽然喝了那么多酒,但李书妤没有醉的很严重。
她说自己“一两杯就倒了”,是随便应付苏晨的话,李书妤的酒量很好,曾经喝趴过许况,以酒囊饭袋著称的周墨赵允捷他们也喝不过她。
可是长期不喝酒,一次性喝了太多,胃里有些受不了,没走几步传来一阵绞痛。
*
许况将魏濛送到停车场,再一次确定:“不用我送你回去?”
夜晚多了些凉意,魏濛蓝色衬衫外面罩了件格纹披肩,干练之中平添了柔和,她笑笑:“不用,你不是还有会要开?”
她看着眼前站着的矜冷清隽的人,又说:“再说……喝多了的又不是我。”
许况没理会她话里的意思,伸手替她拉开车门,动作温和绅士,“到了之后打个电话。”
魏濛没坐进去,她伸手撩了撩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头发,“今天李书妤来饭局,是我故意让苏经理安排的。”
说完,观察眼前人的反应。
许况扶着车门,夜色之中,他的侧脸白皙立体,神色很淡,没有生气,反而带了几分浅薄笑意:“这真不像你会做出的事情。”
“怎么不像?”
“降智。”
魏濛闻言也不生气:“我跟李书妤学的呀,她之前不是就挺爱干这种降智事情吗?”
许况抬眸,“学谁不好,你学她。”
魏濛没忍住笑出声,“既然这么看不上,那当初怎么会勾搭上这个大小姐?你……”
她话没说完,许况原本淡然的神色透出几分冷意,问:“走不走?”
魏濛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时低声吐槽:“真没意思。”
车子呼啸离去,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拐角处。
许况转身返回。
没走几步,看到绿化带旁有一个人,他原本已经路过,在看到熟悉的那人熟悉的侧影时,脚步停住。
“李书妤?”
听到名字的李书妤回头,点开的手机还在约车页面,她的手按着胃部缓解疼痛,额头都是冷汗。
待看清身后的人是谁,她强撑着站起来。
两人目光相对。
许况也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几步到她面前。
“怎么了?”
他下意识拉过了人。
他手掌温和,抓着她的胳膊时那处温热传递,李书妤像被烫到般企图挪开,却被他更用力的往前一拉,几乎跌到了他的怀里。
清冽的须后水夹杂着餐桌上浸染的几分酒气,早已不是熟悉的少年气息,李书妤顿时觉得胃更疼了。
“你轻点儿,我胃疼。”李书妤伸手推了推他。
许况顿了下,手里的力道松了一些。
夜色很沉,树影憧憧。
他沉默片刻:“用不用去医院?”
李书妤拒绝:“不用了。”
“我送你回家。”
“我在打车了。”
他看着她,目光在夜色之中晦暗不明,抽掉了他的手机。
李书妤沉默,半晌抬眸看他。
许况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包,不容拒绝道:“走吧,你要是出什么事,老爷子得找我算账。”
他像是没有变过,总是出于责任,就算是关心,也带着些不耐。
胃部的疼痛并没有缓解,李书妤懒得和他僵持下去,点头应下来。
许况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将车开了过来。
许况等李书妤坐了上去,不知想到什么,又让小助理下车,他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开出酒店,李书妤头靠着车厢,看车窗外闪过一排排路灯。
没过多久,车子在一处路口停下,许况打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前扭头问:“还是之前那种疼法?”
李书妤懒懒应了句:“嗯。”
他推开车门下去,透过车窗看到的背影挺然,药店门口的灯光很亮。
李书妤看着车窗外,侧脸安静。
没几分钟,见许况拎着一个袋子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水。他走到李书妤所坐的那一侧,递过袋子。
“白色盒子两粒,蓝色一粒。”
李书妤接过水,就着水喝了药。
车子再次发动,许况问她住的地址。
李书妤说:“十里桥。”
许况低头搜索,看到十公里开外的地址,目光短暂停顿。
等几十秒红灯的空档,许况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脸色莹白的人,握着方向盘转弯,淡声问:“回来多久了?”
经历过酒店的处于,他们现在才能正常说话。
李书妤说:“两三年了。”
胃疼得到缓解,李书妤脾性也好了一些。
“两三年。”许况低声重复了一句,见她一直沉默的样子,转而道:“这么久不见,叫人都不会了?”
车子驶过京市最繁华的地段,李书妤一直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物,“还叫你原来的称呼,不合适吧?”
对上许况清凌凌的视线,她别过头。
两人陷入沉默。
半晌,车子驶过减速带震动了一下,李书妤身体惯性前倾,听到许况低沉的声音:“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事?”
他说完低笑一声,让人辨不清情绪。
语调随意又轻佻。
李书妤欲说什么,忍了忍,到底没将那句“因为你技术差”说出口。
她几乎失笑,想他酒桌上护着魏濛,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现在又在她跟前,风流浪荡,追忆香艳的往事。
几年不见,她渣的有所收敛,他却像是突然开了窍,浪的更胜一筹。
李书妤说:“我们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哦?怎么不合适?”他饶有兴味的问。
外人面前的矜冷公子,偶尔也会露出几分斯文败类的浪荡风流。
“你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你想当小三啊?会天打雷劈的。”她半真半假道。
许况低声重复,“有男朋友……”
他忽的笑笑,不再说话了。
沉默蔓延半个小时后,车在一处居民楼前停下,许况问:“就这里?”
“嗯。”李书妤推门下去,“多谢了。”
说着“感谢”,但其实流露的感激也不多。
李书妤绕过车子回头,透过半降的车窗看到了他清峻的侧脸,晦暗不明。
他的变化很大。
车门打开又关上,李书妤往小区里面走。
绕过忍冬花坛,喷泉水声簌簌,刚到居民楼下,李书妤被突然跑来的小孩儿抱住了腿。
“抓住啦!”
软软糯糯的声音充满开心,李书妤被肉团子撞的后退半步,将抱着她的小孩儿拉开几分,低头问:“CC,你怎么回来的?”
“陈老师送我回来的。”CC往身后一指,李书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台阶处站着的小陈老师。
“CC说要来找你,我想着你应该也快回来了,就先送回来了。”
李书妤摸了把CC翘起来的头发,“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的。”陈老师说:“我应该谢谢你,我父亲的医生要不是你,也约不到。”
“叔叔好点儿了吗?”
陈老师:“一周前动了手术,恢复的很好,也快出院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陈老师说:“那我先走了,朋友还在等我。”
李书妤牵着CC,“和陈老师说再见。”
CC要送陈老师去小区门口,李书妤只得牵了他过去。
小区门口,CC满脸笑意招手,跑红了的脸像是粉色花边。
送完陈老师,李书妤牵着CC往回走,突然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探照灯突然一亮。
李书妤伸手挡住刺眼的光,待适应了光线,看见站在那里的男人,身长玉立,手里拿着车钥匙。
他的目光扫过她,在CC身上停住。
沉默在蔓延。
李书妤牵着CC,看着原本应该离开的许况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面色如玉,神情浅淡。
他的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向李书妤。
“你生的?”
“是啊。”
他低眸思忖片刻,“我的?”
“嗯。”
许况清冷的目光看向小孩,气笑了。
“真有本事。”他说。
据说,种花和养宠物多的地方,人们的幸福指数会高一些。
置身于适宜的环境中,李书妤精神了一些,穿着漂亮的吊带裙子,戴着墨镜,被许况牵着在逼仄古朴的街道行走。
可能是举办活动撞上了节假日的旅游高峰,小岛上人很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没走出小巷。
李书妤微仰着头,看向站在自己侧前方的许况。
他一身休闲短袖,侧脸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光的墨镜,高瘦、俊朗,完全不像是往常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模样。
他很有耐心,被人流堵在巷子里也并不显急躁。
李书妤不想晒太阳,见旁边有家饰品店,就想要进店躲阴凉。
店面不大,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工饰品,一些项链、对戒,不知道材质的真假,反正没有超过两百块的。
店家一看他们的模样,开始推销:“可以看看戒指呢,都是我姥姥和姥爷手工制作的,他们过了金婚,这戒指寓意长长久久·····”
许况兴致缺缺,倒是李书妤,顺着店员的介绍多看了一眼。
许况注意到她的视线,在那对材质一眼假的饰品上停顿几秒。
外面的人流有所疏散,李书妤抬手扯了下他的衣摆,“走吧。人好像不是很多了。”
“嗯。”
两人出了店铺,出了小巷,许况接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一回头,跟在身边的李书妤就被人流冲散了。
他和对方交代几句:“利润不可以低于百分之25,这是底线。他们得知道,现在政策并不明朗,在他们那边上市时十有八九会受到政策的制约和打压,远洲承担了风险······”
许况说着,目光扫过不断移动的人群,寻找李书妤的身影。
她应该是很好辨认,两人分开也没一会儿,应该走不远。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许况半晌也没有找到她。
挂断项目负责人的电话,他翻找李书妤的号码,号没拨出去,看到了大理石柱旁站着的李书妤,戴着墨镜,白皙的脸因为太热而泛起浅薄的绯色,目光焦急,好像也在找他。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潮远远相交,她脸上隐约浮现的焦急淡了。
许况到她身边时:“差点以为你丢了。”
李书妤看他一眼,有些不服气,“我多大啊,还用你丢?”
许况没说话,牵着她的手走出人潮,从商贩手里买了一个兔子造型的气球,一言不发的系在李书妤的手腕上。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这是做什么?”
许况低眸,脸上的表情依旧疏淡,修长的手指将塑料绳在她的腕间打了一个结。
系完说:“免得你再丢了。”
李书妤:“······”
她抬头看见自自己手腕处系着的气球,随着风在空中飘动。确实能避免她再丢,因为不论隔着多远,都能通过气球定位到她。
李书妤想起小时候,他们去游乐园,在出门之前闹了一点矛盾,因为许况要参加一个比赛,而生病刚痊愈的她格外黏人,想要许况陪她去游乐场玩儿。
许况受不了她的哭闹只能妥协,可到了游乐场也不开心,不喜欢她娇气哭闹,嫌弃她烦,不肯牵着她走。又怕她丢了,也是买了一个气球系在她的手腕上。
现在她不会哭闹的缠着他了,他可能也没有那么嫌她烦,可还是怕她丢了,因此用同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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