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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前文+后续

我读春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来到扶苏殿外。此时的丞相王绾,已经沉静了。因为在路上始皇已经问了那个宫女关于扶苏的话,那个宫女所说的,大概是真的。所以王绾很沉默,很沉默。偶尔一眼瞥向胡姬,又匆匆移开,他只觉得满心尴尬。但他同时也觉得,打了便打了,这女的又为何非要在议政大殿哭诉?女人心,深似海啊!以后要让扶苏距离那些女人远一点,万不可像其父皇一样去宠爱那些好看女子,女子误事。扶苏殿中,此时的扶苏,正满心欢喜地看着胡亥写着那一份无罪书与罪己书。夫子考虑的真周到啊!只写一份承诺书怎么够呢?还要有一份无罪书与罪己书,无罪书是说此事与孔礼无关,胡亥也不会追责孔礼。若是追责,其父皇……其母妃……还有罪己书,满满的胡亥槽点。有这三样东西,胡亥以后还敢嚣张吗?他起初以为孔礼是...

主角:孔礼扶苏   更新:2024-11-11 1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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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礼扶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我读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来到扶苏殿外。此时的丞相王绾,已经沉静了。因为在路上始皇已经问了那个宫女关于扶苏的话,那个宫女所说的,大概是真的。所以王绾很沉默,很沉默。偶尔一眼瞥向胡姬,又匆匆移开,他只觉得满心尴尬。但他同时也觉得,打了便打了,这女的又为何非要在议政大殿哭诉?女人心,深似海啊!以后要让扶苏距离那些女人远一点,万不可像其父皇一样去宠爱那些好看女子,女子误事。扶苏殿中,此时的扶苏,正满心欢喜地看着胡亥写着那一份无罪书与罪己书。夫子考虑的真周到啊!只写一份承诺书怎么够呢?还要有一份无罪书与罪己书,无罪书是说此事与孔礼无关,胡亥也不会追责孔礼。若是追责,其父皇……其母妃……还有罪己书,满满的胡亥槽点。有这三样东西,胡亥以后还敢嚣张吗?他起初以为孔礼是...

《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众人来到扶苏殿外。

此时的丞相王绾,已经沉静了。

因为在路上始皇已经问了那个宫女关于扶苏的话,那个宫女所说的,大概是真的。

所以王绾很沉默,很沉默。

偶尔一眼瞥向胡姬,又匆匆移开,他只觉得满心尴尬。

但他同时也觉得,打了便打了,这女的又为何非要在议政大殿哭诉?

女人心,深似海啊!

以后要让扶苏距离那些女人远一点,万不可像其父皇一样去宠爱那些好看女子,女子误事。

扶苏殿中,此时的扶苏,正满心欢喜地看着胡亥写着那一份无罪书与罪己书。

夫子考虑的真周到啊!只写一份承诺书怎么够呢?

还要有一份无罪书与罪己书,无罪书是说此事与孔礼无关,胡亥也不会追责孔礼。

若是追责,其父皇……其母妃……

还有罪己书,满满的胡亥槽点。

有这三样东西,胡亥以后还敢嚣张吗?

他起初以为孔礼是要胡亥多写几份承诺书,却不承想是无罪书与罪己书。

自己的境界,与夫子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啊!

而胡亥在写完这两样书后,终于松了口气,眼巴巴地看着孔礼与扶苏,那眼神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我可以走了吗?

孔礼并没有立即点头,而是在此时忽然说道。

“扶苏,夫子还有一句话要你解释,你先解释解释。”

顿时,胡亥惊恐了起来,然而却也不敢多说。

说实话,他怕了。

再者,总不至于还打他吧!

在这时,只听到。

“夫子,你尽管说,学生一定尽力回答。”

孔礼温和的笑了一下,随即说道:“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扶苏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胡亥,谨慎的回答道。

“夫子,这段话的意思是,胡亥在内要孝顺父皇,出门在外要孝顺兄长,对待兄长要严谨守信,在兄长的指导下博爱众生,再亲近像我这样有仁德的人。这样之后胡亥才有空余的力气,去学习兄长指导的教材。”

“夫子,学生说得可对?”

听扶苏说完,孔礼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彻底被毁了,这是扶苏?

这是他娘的扶苏,有这么不要脸的?

看着扶苏那个谦虚好问的眼神,孔礼怀疑,扶苏总有一天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胡亥,此时则是不知该说什么话了,他只感觉他没有力气了。

大哥已经彻底歪了。

累了,毁灭吧!

就在扶苏瞧他时的那个眼神,他便知道,他没救了。

他这一生,注定要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下了。

孔礼在这时微微笑了一下,先充分表达了对扶苏的肯定。

果然,扶苏一收到孔礼的微笑肯定,立时兴奋起来。

果然,只要针对胡亥的,都是对的。

当然,只是举例…他懂,他都懂…

孔礼欣慰的肯定了一下扶苏,便随即说道:“扶苏啊!这只是一个方面,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这就是说,扶苏,你在内要孝顺你的父皇,在外要让你弟弟对你恭敬一些,不让他惹事,让他尊敬你,信任你,学习儒家的仁德。你有空,则要教他学习儒家的《论语》。”

胡亥简直惊呆了,喂,干嘛呢!干嘛呢!

你这人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不正常。

但扶苏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夫子,学生懂了。在外面胡亥如果不听话,回到家里就要打他。”

孔礼黑着脸不说话,粗鲁。

胡亥则愕然抬头看向扶苏,大哥,大哥,我是你十八弟啊!

我才是你亲弟啊!那是个外人。

大哥,你这大哥怎么肥事?

孔礼无奈,但还是说了一句话。

“扶苏,夫子不是这个意思,夫子的意思是以后你要打他不要打得太重,打得太重你父皇可能会责怪你。”

“而打得轻一些,就是你在教导他做事。”

啊,这,胡亥又呆了。

你这是在换着法子打我啊!

并且还要打我一辈子,胡亥顿感人生无望。

而扶苏,则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夫子,学生懂了。这意思是学生如果打得重了一些,就应该给他上药,这样别人就不会以为我打他只是为打他了,我只是为了教育他。”

孔礼欣慰地点点头,扶苏终于抓住关键了,胡亥只觉得人生越加灰暗。

而在殿外,始皇等人恰好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个个脸色都不断变化。

本来嘛!是打算来兴师问罪的,或者证实扶苏打胡亥的。

结果,一来到这附近,竟然没有丝毫惨叫声,这让他们奇怪,不由得狐疑地看向那个宫女。

但那个宫女面色并无变化。

而胡姬,则是脸色煞时惨白,紧咬着牙齿。

小声流泪道:“陛下,亥儿不会被打死了吧!”

始皇黑着脸,丞相王绾更是脸色铁青,想直接打胡姬一巴掌。

你就不能盼着吉利点?

始皇示意这群人不要吵闹,而这些大臣则是有些懵与害怕,因为真有这种可能。

丞相王绾则是开始小声解释了。

“这一定是公子胡亥的错,扶苏从小懂事,不打架,连骂人的话都没学过。”

胡姬顿时瞪眼,王绾这老头简直了。

而始皇则是不理王绾,只是向前走着。

见有人了,便立刻询问。

便得知到之前有公子胡亥的惨叫声,而就在往前一点时间,公子胡亥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始皇紧张地看着那个侍卫。

“胡亥回宫了吗?”

“胡亥公子未尝出来。”

霎时间,始皇脸色惨白,兄弟相残,当真是兄弟相残啊!

而胡姬,立时就要哭出来。

都怪娘,都怪娘,如果娘来早一些就好了。

而其他朝臣,也纷纷震动。

至于丞相王绾,此时的他只是张大嘴巴,目光无神。

从小温和懂事的扶苏公子杀死了胡亥公子,天呢!造孽啊!

群众皆不敢说话,唯有胡姬,泪流满面。

“我的儿。”

就在胡姬要大吼出声的时候,便看到了守在扶苏殿门口的太监赶紧出来迎接始皇。

紧接着便行礼。

而始皇则是不耐烦的挥手,他这时一点心情都没有。

人生只觉得悲哀,子女相残的局面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并且还是同时出现在这么多大臣面前。

晦气。

然而,赵高心思细腻,赶紧问道:“胡亥公子怎么样了?”

于是胡姬的哭声忍住,只剩眼泪直流。


孔礼也没想到这次劝说会变得这么轻松。

本来他是觉得这是一个长期任务的,结果他临时起意,用扶苏身体来解说分封制与郡县制,再辅以自己的讲理行为,于是扶苏认同了他的道理。

可真是轻松呢!

而这时候,自是也到与扶苏分别的时候了。

今天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他还得去看一看自己的新家,收拾一下入住呢!

所以,孔礼在说服了扶苏之后,便与扶苏告辞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胡亥悲愤的翻着《论语》。

“我就说过,孔子肯定没说过这话,孔子肯定没说过这话。”

“还有父皇,为什么要让他当大哥的夫子,这不是欺负人吗?”

说着说着,胡亥又哭了起来。

在回宫的路上,他遇到了去宣旨的太监,而他母妃则是向他说明了。

那传旨太监此行是去责罚孔礼的,但这责罚是劳什子的责罚,哪有罚他当扶苏夫子的道理?最主要的是竟还赐予一座三进院子,百金,丫鬟两个。

天呢!这是责罚吗?

他胡亥从没见过如此责罚,这简直是侮辱人,欺负他。

可一想起孔礼那高大壮硕威猛的身材,胡亥又沉默了。

趴在床上,医师轻轻地给胡亥上药。

嘶,“疼。”

“公子忍着点,这小屁股粉嫩的…”

而在床头一旁,胡姬娘娘也心疼地看着胡亥红彤彤的屁股。

但一看起胡亥专注地看着《论语》,胡姬娘娘心里便极其欣慰了。

亥儿总算开窍了,知道主动学习了。

那夫子,教导的可真好,自己要劝亥儿多听那夫子的话。

胡姬娘娘见胡亥喃喃自语,便也插嘴道:“亥儿,既然你也想那夫子当你的夫子,要不母妃去请你父皇也让他教你?”

陡然间,胡亥僵硬地扭过头,目光惊恐地看着胡姬娘娘,他母妃是个恶魔吗?难不成他母妃也被那可恶的夫子洗礼了?

“别,母妃,你出去,你出去。”胡亥终于大喊了起来。

他现在都不愿看到他的母妃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议政大殿内,此时众臣已经散了。

众臣虽然在之后回到了议政大殿,但谁都没有心情讨论,始皇干脆直接下了一道圣旨,先把孔礼的责罚定好再说。

之后,自是散会。

所有事情,都留到明天的早朝处理。

而明天的早朝,也正是正式处理郡县制与分封制的问题的地方。

而散会之后,丞相王绾等儒臣也没有心情留下来接着处理政务,丞相王绾想去探望一下扶苏,但被始皇拒绝了,说是扶苏已经有夫子了,便不用他专门教导了,气的王绾差点指着始皇的脸大骂起来。

至于将军王贲等人,他们只是打酱油的,该来来该去去。

只是散会之后,众多儒臣看着王贲蹬鼻子上眼,就差直接破口大骂了:都是你惹的祸,你是怎么想到要带那个满脑子粗鲁的孔子后人来到这的?

当然,也有人怀疑是王贲的阴谋,因为这样扶苏公子会更加亲近王贲他们。

王贲无辜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垂头,连平日里的同僚好友都不愿与之交流,他只想快速走回家去,用藤条狠狠地抽打那逆子王离,都是他惹的祸。

若不是他,我怎么会有今日的灾难呢?

倒是蒙恬留了下来,蒙恬也是随军出征,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只不过蒙恬显得颇为无辜,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而始皇,则憋着笑,直想畅笑起来。

好久没有看到这群大臣吃瘪了。

李斯若无其事的与一些臣僚谈论一些具体案件:张寡妇绿了李铁匠,李铁匠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儿子长得越来越不像他……

丞相王绾等人很快便出了皇宫,只是一出皇宫,丞相王绾便朝着夫子淳于越等齐国儒臣的身边走去。

他们都在静坐示威,等待着始皇出来,然后骂一骂他。

而他们的前面,则是围着一面带甲士兵。

见丞相王绾等人来到这了,赶忙让开路。

丞相王绾看着夫子淳于越,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

“淳于夫子,扶苏要被立为储君了。”

淳于越顿时呆了,这怎么可能?嬴政那家伙不是一直都对此事不提吗?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便听到了王绾下一句话。

“只是,扶苏也被暂时教坏了。”

淳于越不解,但他还是耐心地询问丞相王绾。

淳于越与王绾平日里的关系颇为亲近,他们都是坚定的扶苏儒家党。

等丞相王绾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淳于越顿时惊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也是扶苏的夫子了?”

“对,并且还是册封的。”

“可陛下怎会如此昏庸?这夫子不懂儒学啊!他根本就不懂儒学。纵使他是孔夫子后人,也不能教导扶苏,他这是害了扶苏啊!”淳于越顿时痛心疾首了起来。

丞相王绾也很是无奈,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只是片刻,淳于越便询问丞相王绾道:“丞相,那你可见了扶苏?”

王绾摇了摇头,他是想散会后去见扶苏的,奈何始皇不允,于是他只好出宫了,等明天朝会后再好好开导他一顿。

由于扶苏还不是大秦储君,且在皇宫中,所以纵使是丞相王绾也不能在皇宫里面随意走动的。

要想走动必须先获得始皇的允许,而这也是始皇从赵姬事件吸取的教训。

淳于越见丞相王绾竟然没见过扶苏,并且还是被始皇亲自拒绝的,顿时变得更加生气了。

这不明显了吗?陛下就是在与他作对。

只是还不待他生多少闷气。

便见到了一个高大威猛强壮的汉子自皇宫里走出来。

那样子,颇为洋洋得意。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同样有一个高大威猛强壮的汉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他就是伏虎。

只是伏虎更胖些。

伏虎一见到那孔礼的身影,便高声呼喊并挥手示意。

“大哥,我在这,我在这。”

巨大的吼叫声,瞬间在皇宫前响起。

“皇宫前,不得喧哗。”

只是伏虎只是对着远处憨笑着,并不理会。

倒是丞相王绾,此时才急忙对淳于越道。

“那人是王贲带来的,王贲说那人颇为壮硕,淳于夫子可记得他?”

听得丞相王绾之话,淳于越这才猛的看向伏虎。

怪不得,怪不得王贲今天会来的这么早,敢情不是报捷的,而是为了把孔子后人送给扶苏。

“是他,就是他。”淳于越猛地用手指指向了伏虎。

而众人则是在这时顺着伏虎的目光,缓缓看向了从远处走来的孔礼。

而孔礼,还一脸带笑。


孔礼看着磨拳擦手的伏虎,不由无语。

但他们着实骂的难听,竟把王家祖宗十八代给骂上了……

至于他的祖宗十八代,自是没有人敢骂,毕竟他是孔子后人……谁敢骂孔子啊!那不是找抽吗?

孔礼笑了一下,骂他没关系,不涉及爹娘,挺好的。

所以,孔礼便笑呵呵地向伏虎走去了,有皇宫护卫队在,暂时不与这群人计较。

孔礼走到伏虎身边,伏虎兴奋地对孔礼说道:“大哥,咱们现在就冲吗?只是他们有兵器,有点危险。”

孔礼笑了一下,“伏虎,我家老祖孔子曾说过:君子不置己身于危地。现在有皇宫护卫队在,咱们干不过他们,就不与他们计较了。”

“等到咱们打探到去他们家的路,咱们就去堵门,抽他们。”

“我知道,这就是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要知道了去他们家的道路,早晚都可以弄死他们。”伏虎立即兴奋的说道。

听着伏虎的话,孔礼真想捂脸而走,这只是他与伏虎戏说的,没想到伏虎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真是丢他的脸啊!

没文化,真可怕。

但对方似乎也不要脸,所以孔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孔礼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丞相王绾与夫子淳于越等人却是气炸了。

咋的啦?你们还要打听清楚去我们家的路,打算灭口?

特别是丞相王绾,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对大秦丞相如此说话,真是无法无天啊!

若不惩治,那还有法理吗?

因此,丞相王绾直接对着护卫队队长大喝了起来。

“还不抓住他们,他们竟威胁我们,他们竟威胁我们。”

护卫队队长自是知道说话之人是丞相王绾,但此事却更难办了。

因为丞相王绾并没有命令他们的权力,他们只是负责维持皇宫前的治安与展示皇宫的威仪。

可没想到,今天竟是发生了这破事。

对面那人,则是与王贲将军交好的,他们也不好抓,特别是听说是孔圣后人……

护卫队长当时就觉得尿了,还好孔圣后人懂事,没有硬朝着丞相王绾这群文官走来。

而他们这些皇宫护卫队,则是及时的隔离在了他们中间。

呐,有事你们就不能离开皇宫再讲吗?非得让我为难。

因此,那护卫队队长立即高喊了一声。

“肃静,皇宫前不得吵闹。”

随着他大声喊起,终于有几个胆小的不敢说话了。

而护卫队队长也松了口气,对,就是得这么干。

两边都不帮,所以诸事皆不缠身,还好自己是一个老油条,不然就翻车了……

丞相王绾还要再喊时,护卫队队长立即认真地对丞相王绾说道。

“丞相,还请你谅解我们的工作。”

这下,丞相王绾没有什么好说了,因为他知道他们的职责如此,只是他依旧不甘心。

孔夫子什么时候说过不置己身于危地了?还有那朝闻道,夕死可矣是那个意思吗?

这两个简直是彻彻底底的莽夫,文化白痴。

御史大夫冯劫见着这个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何必呢?何必呢?也幸亏王贲走得早,要是走得晚一些,估计得拿出小毛皮把这些骂过他王家列祖列宗的文臣都挨个记下名来了……估计之后便是王家王翦老匹夫出场,不挨个教训回来王家就不姓王…

至于孔夫子后人,抱歉,他还是了解的太浅了,这货竟敢直接动手,那撸袖子的动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王贲为啥脑子想不开请出这么一个孔子后人回来…


对于分封制与郡县制的优劣,孔礼在路上思索了很久。

他在前世曾提出了一个假设,倘若秦朝施行的是分封制,那大秦还会那么快亡掉吗?

显然不可能,大秦之所以亡得那么快是因为皇室子弟皆平民,而唯一执掌兵权的扶苏却自杀了。

这就让大秦的大厦一下子不稳了起来。

所以,对于郡县制与分封制到底是哪个好,孔礼也说不出来。

但目前来说,他毫不犹豫的支持郡县制,因为政哥支持郡县制。

而郡县制,也才是未来大世的趋势。

汉在前期施行的分封制,后期基本致力于废除分封制,便是因为分封制影响了皇权。

可人算不如天算,扶苏竟拿起了剑自刎,着实把后世那些吃瓜群众给惊呆了。

可孔礼虽是支持郡县制的,可他又拿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劝导扶苏。

那么唯有以大义,或者以拳头来说服他了。

可孔礼也明白,拳头用不得,他唯有以理服人。

而在刚才,他便想出了一个计策,先试图以教育来说服扶苏,看能不能说服。

而扶苏,也果然上套了。

所以,孔礼接着开口道:“扶苏,我听说你不赞成郡县制,支持分封制,可有此话?”

扶苏沉默了一会,还是答道:“分封制很好,夏朝周朝都试过了,分封制是最好的制度。”

孔礼笑了起来,扶苏接着入套了,他撒下的网可以起捞了。

“扶苏,如果分封制是最好的制度,那周朝如何会分裂?”

“这都是因为诸侯有异心,礼崩乐坏。”扶苏激动的大喊了起来。

孔礼却是笑的越开心了。

“既然诸侯有异心了,礼崩乐坏了,那这分封制为何还是好制度?你就不怕秦朝重走周朝的路线吗?”

扶苏沉默了。

他更多的观念,是被夫子淳于越与丞相王绾灌溉的。

但孔礼在这时却是收敛住了笑容了,认认真真地再次对扶苏说道:“扶苏,我所教你的抡语,是抡人的抡,是霸道之术,是帝王之术,而不是让你去妥协,去走回从前的老路。”

“便拿你刚才解读的有教无类与因材施教来说,你觉得若是实行分封制,那些诸侯王会听你的话吗?但郡县制就不一样了,郡县制政令如一啊!众多官员皆由你掌控,也不怕他们阳奉阴违…”

“可夫子淳于越说了,若朝中一旦出现田常与六卿夺位,而皇家子弟是平民……”

“停。”

“陛下有旨!”

忽然,宣旨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宣旨太监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扶苏殿中。

宣旨太监看了孔礼一眼,便接着说道:“由于夫子孔礼唆使扶苏公子打了胡亥公子,故陛下责罚夫子孔礼做扶苏公子的夫子,并赐一座三进府邸,金百两,丫鬟两人。”

说完,那宣旨太监又看了孔礼一眼,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么奇葩的圣旨。

而孔礼在愣了一会之后,便赶忙接旨,同时,心里极其欢喜。

政哥就是给力。

既然政哥这么给力了,他自然是不能落了后腿,所以孔礼决定下猛药了。

当即看向扶苏,“扶苏啊!你父皇都让我做你夫子了,那你以后便要好好听夫子我的话了。”

扶苏愣了一下之后,当即便大声道:“扶苏一直把夫子当成夫子。”

孔礼笑了一下,“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说郡县制好,你为何说分封制好?”

扶苏张了张嘴巴,那传旨太监意外地看了孔礼一眼,也不说什么。

“咱家回去复旨了。”

“恭送公公!”孔礼立即又大声道。

那传旨太监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而扶苏,此时的脸已深深的皱了起来。

别的他可以接受改变,但就是郡县制与分封制他不可以接受改变,这是根本,他并不认为有错。

只是此时,孔礼忽然紧紧用他的双眼盯着扶苏。

“扶苏,你有办法解决分封制的弊端吗?”

扶苏哑口,他怎么可能有办法,他只是知道分封制是自古以来便施行的,且能长久有效的。

而孔礼见状,便接着说道。

“郡县制,不止是大秦在用,诸国都曾用过啊!因为这样才能集中一切权力,去对那些危机事情进行处理。”

“而我家老祖孔子也曾经感叹过:若无分封制,一切权力集中于君王,那么鲁国将变得强盛无比啊!那么我家老祖改革,将无人可阻。而郡县制,在大秦,你应该也知道是由谁提倡的。”

“商鞅公你应该是知道的,而大秦的郡县制是由商鞅公首先提倡的,你坚持分封制,也就是在否定大秦的所有列祖列宗啊!难不成你觉得你比他们还聪明?”

“你一个毛头小子,就比得过历代先皇?淳于越,那老匹夫只是地方大族而已,他当然希望大秦执行的是分封制。”

瞬间,扶苏便张大了嘴巴。

孔礼再叹了口气,走到扶苏的身边。

“我家老祖孔子还曾生动的对分封制和郡县制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比喻。扶苏,你且听着。”

“分封制就是要你的手与脚都各有一个意志,而郡县制则是你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听从于你的脑袋。大秦一旦施行分封制,那就代表你要让你的脚走路,那么你的脑袋就得首先发出一个命令给脚,脚要接受才能走,脚要是不接受便不能行走。便如这样。”

说着,孔礼便直接用大手把扶苏拉起来,按住扶苏的腿,接着说道:“你脑袋说脚要往前走,而你的脚则说我就不,那你说怎样?砍了它吗?”

扶苏顿时惊呆了。

这个形象,生动易懂。

孔夫子不愧是孔夫子。

扶苏懂了,分封制不好,郡县制才好。

而偏偏这时候孔礼还接着说道:“如果这时候有别人要打你一巴掌,你的脑袋要手防卫,可手说我没空,那你这时候是不是就要挨打?”

啪的一声,孔礼打了扶苏一巴掌。

扶苏愣住了,但孔礼却是接着说道:“如果这时候对方再使出一个断子绝孙脚,那你这时候是要分封制呢?还是郡县制呢?”

瞬间,孔礼抬起了脚,做出要踢的样子。

扶苏瞬间大叫了起来。

“夫子,我错了,我要郡县制,我要我的手脚都听我脑袋的话。”

“还有,夫子,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脚放下来?”

“我一向是以理服人。”孔礼笑了一下,便放下心来了。


而在殿门外,胡姬娘娘听到胡亥的这一声叫喊,顿时心都碎了。

胡亥才只有十岁啊!扶苏怎么下得了手?

她不理解,她不理解。

胡姬娘娘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殿门口,看着胡亥趴在地上,屁股上则是肿起了一大块。

“亥儿呀!”胡姬娘娘直接哭了出来。

而胡亥,在愣住了片刻之后,也嚎啕大哭。

“母妃,母妃,呜呜呜,母妃。”

胡亥的眼泪终于彻底下来了。

而扶苏与孔礼,则是愣在了原地,咋回事?

胡亥他娘来了怎么没有人通报?

扶苏目光看向殿门外,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但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在胡姬娘娘的耳边小声道。

“娘娘,陛下说了,不可惹事,要赶紧带着胡亥公子回宫疗养。”

胡姬娘娘愣了一下,便瞪眼看着这个太监,想要呵斥他,但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倒是孔礼,此时已是反应了过来,赶紧站出来说道。

“孔礼,见过胡姬娘娘。”

“胡姬娘娘真是貌若天仙啊!孔礼不敢直视。”

“孔礼的老祖孔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女子哭多者,必生皱纹,皱纹一多,则天仙之貌可去。”

顿时,胡姬娘娘彻底止住了哭声,小心的,试探的问道。

“孔夫子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孔礼顿时昂首挺胸,信誓旦旦,“孔礼以扶苏公子的品德与贤能保证,孔礼的老祖孔子真的说过这句话。”

顿时,胡姬娘娘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眼旁的眼泪。

“既是孔夫子说过的,那定然是真的了。”

啊,啊,这?

胡亥的哭声骤然停止了,不是他不想继续哭,而是忽然间没了这种气氛,他想哭也哭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那种该死的气氛,他忽然间又察觉到了。

我的母妃,该不会也会被他洗脑吧!

光是想想,胡亥就哆嗦了一下。

身体条件性的抽搐了一下。

胡姬娘娘见到这种情况,那还得了,顿时心急。

但孔礼此时却是又说道:“胡姬娘娘,勿心急。胡亥公子此时只是受了些小伤,不碍事。”

“孔子曾说过:子不打,便不能成才。玉不琢,便不能成器。而昔日孟子学坏,孟母拿出藤条抽打他,便是为了让他不学坏啊!”

“而今日,扶苏公子虽是打他,但却也是要让胡亥公子学好。扶苏公子所做的,正是要胡亥公子学习扶苏公子的优良品德,拥有扶苏公子的贤能,和扶苏公子的渊博知识。使他改掉顽劣的品性,从而成为一个有才华与有德行的人。”

“胡姬娘娘,扶苏公子都是为了胡亥公子好啊!”

啊,这?

胡姬娘娘愣住了,嘴巴张了张,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胡亥,面露悲愤。

够了,你把我大哥掰弯不说,还要把我母妃掰弯,你是何居心?

但胡亥知道他辩不过孔礼,所以要强行着站起来。

“母妃,皇儿不疼了,皇儿立即与你回宫。”

实在是不回去不行,再不回去,他母妃就要被掰弯了。

瞧他母妃那小眼神,蠢萌蠢萌的,一下就被骗了。

孔夫子哪说过这些话,他又不是没被强行背过这些书。

只是他知道他反驳不过,毕竟人家是正宗的孔夫子后人,谁来都没用。

然而,胡亥的身子被胡姬娘娘给按住,胡姬娘娘觉得孔礼说得对。

毕竟,人家是孔夫子的后人,定然是懂得很多大道理的。

在刚才,陛下都赞赏他,认同他,让他担任了扶苏的夫子呢!

再者,哪个娘亲不盼望儿子成才?

纵使她是皇妃,也不例外。

最主要的是,胡亥确实顽劣,胡亥都气走了不止一个夫子。

胡姬娘娘立即想要笑着对孔礼开口。

但孔礼此时却是接着说道:“胡姬娘娘,你以后是想成为贤名与学名远播四方的胡亥公子的母妃呢?还是想成为顽劣不知对错整天胡闹的胡亥公子的母妃呢?”

一句话落下,胡姬娘娘的目光顿时绽放出无数的光芒。

胡姬娘娘已经能够想象到了,以后胡亥若是真的成才了,陛下定会在她的枕边夸赞她,与她待的时间也会更长。也会使得那些不受宠的贱婢更加嫉妒自己。

胡姬娘娘顿时绽放出无数的笑容,此时阳光明媚,春风正好。

“夫子,以后还要您对胡亥多上些心,我会从旁督促他的。”

“母妃,走,皇儿不疼,皇儿一点都不疼。”

“母妃,走啊!”

胡亥,他急了,他急了。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孔夫子的后人怎么这么会说话。

只是胡亥还没走几步,便顿感一阵疼痛。

“哎哟。”

扶苏之前打的是很重的。

“亥儿。”胡姬娘娘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胡亥此时还有伤在身。

“母妃,咱们快走,咱们快走,皇儿不疼,呜呜呜。”

胡亥觉得他太委屈了,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大哥已经是他的绝对敌人了,现在就连母妃也要成为他的敌人。

天呢!我这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得这么惨?

余光看向孔礼,那高大威猛强壮的身材,胡亥觉得暂时还是算了,他铁定是打不过的。

而孔礼在这时也赶忙道:“胡姬娘娘,孟子被孟母用藤条抽打成才后,曾说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都是圣贤说过的道理啊!胡亥公子被扶苏公子打的这么痛,必定能铭记教训,从而历练他的内心,锻炼他的心智,使得他更容易成才。”

“别说了,母妃,咱们走,咱们走。”

胡亥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怕了,他彻底怕了。

孔礼愣了一下,随即再次说道:“孟母曾说过,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孟母每次用藤条抽打孟子,他心里都难过的要死,但为了孟子成才,孟母每次都忍着泪一下又一下地用藤条抽打顽皮的孟子。”

“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呜。”

“母妃,咱们快走。”

孔礼又愣了一下,赶忙说道:“孔子还曾说过:有疾,速医,方能健康长寿。胡姬娘娘还是赶紧带胡亥公子去医疗吧!”

“好,好,母妃,咱们走,咱们走。呜呜呜。”

于是,茫然无措的胡姬娘娘便被胡亥强硬拉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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