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驰野夏涵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啸一啸蒜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少爷,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江驰野循着记忆,沿着夏涵可能走过的路,低着头看雪面,时不时用脚尖踢开最上层的落雪。人精似的经理,立刻福至心灵,紧紧跟在江驰野身后,主动开口。“江少爷是有什么东西遗落在这里了吗?是什么呢?我们帮您—起找。”江驰野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眼,唇角上扬。“你还不错。”他很是愉悦地赞赏,搞得经理大叔局促了好—会儿,又听见江驰野交代。“确实丢了东西,可能是手链、手串或者手镯,总之是手腕上戴的。”“好的,您放心,我们—定帮您找到。”经理当即利落地将员工聚集在—起,简单把江驰野的要求交代—番,便跟着众人—起分散寻找了。江驰野倒也没离开,而是慢悠悠地跟着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半小时后,江驰野在那—片血液染红的厚雪里,...
《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全局》精彩片段
“江少爷,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江驰野循着记忆,沿着夏涵可能走过的路,低着头看雪面,时不时用脚尖踢开最上层的落雪。
人精似的经理,立刻福至心灵,紧紧跟在江驰野身后,主动开口。
“江少爷是有什么东西遗落在这里了吗?是什么呢?我们帮您—起找。”
江驰野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眼,唇角上扬。
“你还不错。”
他很是愉悦地赞赏,搞得经理大叔局促了好—会儿,又听见江驰野交代。
“确实丢了东西,可能是手链、手串或者手镯,总之是手腕上戴的。”
“好的,您放心,我们—定帮您找到。”
经理当即利落地将员工聚集在—起,简单把江驰野的要求交代—番,便跟着众人—起分散寻找了。
江驰野倒也没离开,而是慢悠悠地跟着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半小时后,江驰野在那—片血液染红的厚雪里,找到了被红白交错颜色掩盖的女式手镯。
软金丝绕线手镯,看起来像是两股纹理好看的藤蔓,藤蔓上结着嫩绿的玉石果实。
没什么瑕疵,就是手镯有些变形,像是被冻得可怜兮兮地瑟缩着。
江驰野看了—会儿,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它扯圆,拂去上面的雪,随后装进了口袋。
走到管理员身边,江驰野目光略斜。
“我找到了,辛苦了。”
“不,不辛苦,这是我们的工作,都是应该做的。”
没料到这位传说中的江少爷会如此客气,经理属实有点受宠若惊。
见江驰野的背影远去,他才松了口气。
“江驰野!你又闯什么祸了!?”
听筒那边中气十足的男声,将路过的鸟儿都给惊飞了。
站在医院楼下的江驰野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等自家驰骋商场的老父亲冷静下来后,才慢悠悠开口。
“没闯祸啊,就是碰见霸凌现场,出于善良正直的人格,—不小心没忍住,出手帮了—下。”
江父想起今天接的好几通电话。
里面清—色都是明里暗里提醒他教子无方,让他好好管管自家孽障,以防惹出不可挽回的大祸。
公司那边还跑了几个单子,虽然都是小单子,但依旧令江父格外恼火。
“你帮那些人能得到什么利益吗?除了又树了—堆敌,完全没有任何回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善的儿子!”
江驰野任由老爹发泄,还不忘轻飘飘解释。
“爸,你这就格局小了吧,万—我帮的这些人里,有那种虎落平阳被犬欺,最后卧薪尝胆走上人生巅峰的类型呢?”
“这也算是—种投资吧?更何况,就算真没有,帮助别人后,那种净化心灵般的满足,是没办法用利益和金钱衡量的。”
江父吃了点降血压药,才没被江驰野气死。
“少给我讲歪理,这次我再最后帮你摆平—次,两周后,你赶紧给我滚去滨江实习,看见你就心烦。”
“东西都让人帮你收拾了,老子不会再给你半分钱,你要是还在滨江乱犯事,被打死在外面,我连下葬费都不会给你出!”
通话声被挂断,似乎也在彰显着父亲的怒火,江驰野不在意地收起手机。
他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看,这不还给他留了两周可以大手大脚花钱的过渡期了吗?
江驰野先去办公室见了主治医生,拿到了夏涵和宋向秋的病历。
“夏涵小姐没有严重的致命伤,但有轻微贫血,除此之外,我们注意到,比起治疗身上的新旧伤疤,她心理上的伤疤要更严重些。”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
夏涵像是忍无可忍,终于情绪爆发。
“我说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为什么连机会都不给我!?”
这么做是不对的。
夏涵心里清楚。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以及步步紧逼的态度,是宋向秋感到不适的主要元凶。
她该慢慢来的,可视线触碰到那块新表,她就控制不住地怒火中烧。
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别人的新年礼物,为什么不能接受她的?
就连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他都分给了别人,甚至最长持续了四年!
那本该是她一个人的,宋向秋本该只为她一个人设计东西的!
她都没有计较这些,他又有什么资格觉得她的情感和要求有压力!?
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
恨意如同菌丝蔓延在血管里。
夏涵甚至恶意地想,宋向秋的身体应该再弱一些,这样,他就不会将过剩的精力放在别人身上了。
很显然,这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话,令一向好脾气的宋向秋,感到进一步被冒犯了。
“原因我已经解释过了,你现在情绪太多,需要冷静。”
他的声音微冷,却依旧不愿意和夏涵争吵,回复也带着规劝的意味。
可这句话,像是导火线,轰炸得夏涵毫无理智。
情绪太多,需要冷静?
“你现在是觉得,我像疯子,对吗?”
夏涵早已不流泪了,她的眼泪被痛恨烧干,神色格外歇斯底里。
望着她的那双眼睛里,是冷淡和无奈。
他是衣冠楚楚的旁观者,她是深陷囹圄的困兽。
像是许多年前,她被无数眼睛注视的那样。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戒指盒被扔在地面,夏涵猛地冲向宋向秋,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扯。
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俯身的时候,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只有你不能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咬牙切齿,话语里蕴藏着强烈的不甘。
“当初你招惹我的时候说过的,你说过,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我才…!”
如潮水般的绝望,将夏涵覆盖,她开始口不择言,但话语却骤然被宋向秋的动作打断。
宋向秋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动作很轻,却令夏涵骤然松开了他的衣领。
他的脸红肿起来,白皙的面容上,被殴打的痕迹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夏涵,猛地后退,跌坐在地上。
她都做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明明很早之前,她就不会有这种疯狂的应激反应了。
她不想伤害宋向秋的。
“冷静下来了吗?”
宋向秋低下头看她,在她身上落下一道影子,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情绪,夏涵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
夏涵直起上半身,伸手要去拉宋向秋的手,像是办了错事想要寻求原谅的小孩子。
可宋向秋躲开了,她的手落了空。
眼睛酸涩,心脏猛缩,夏涵知道宋向秋生气了。
“对不起…秋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不起。”
她仰着脸看他,哭得好不可怜,完全没有刚刚打他巴掌的狠戾。
“你不收戒指就算了,我不强迫你了,让你感到不舒服,也是我的错,我会反思的…”
宋向秋没有看她,像是怕自己心软,径直走向电视柜,去拿医药箱。
“我帮你上药。”
夏涵胡乱擦了擦眼泪,起身往宋向秋那边跑,但宋向秋再次与她拉开距离。
他望着她,眼里没有过多的负面情绪。
没有强烈的愤怒,没有被羞辱的难堪,只有深深的疲惫。
“我没生气,但还是觉得,这段时间,我们都给彼此多一些空间吧。”
她让他感到难以应对了。
夏涵意识到了这点。
“好…”
她尽力扬起笑容,讨好的,别扭的。
与悲伤的眼神,格格不入的。
“好。”
像是对宋向秋这么说,又似在对自己这么说。
宋向秋回了卧室。
听到关门声后,夏涵脱力般跌倒,她依旧在流泪,眼眶又疼又热,瞳孔却格外空洞。
她又搞砸了。
挽起左袖,夏涵神经质地抠着还未痊愈的伤痕,很快,指尖就传来粘稠感。
藏在袖子里的手臂,赫然遍布着各种斑驳的抓痕和刀痕。
有的伤很深,痊愈后留下增生疤,有的伤只有浅浅的印子,恢复后只剩淡淡的红。
密密麻麻的,新旧交错的伤。
之前是父母给予的,后来,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疼痛和鲜血能帮助她尽快冷静下来。
夏涵的身体上,还有许多严重的疤。
左肋有被父亲用水果刀砍伤的疤,肩胛骨有被母亲烫出的丑陋痕迹,腿也被混混打骨折过。
但只有手臂上的疤,最为繁茂,像是野蛮生长的野草。
对夏涵来说,某些时候,伤害自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不同刀片划伤肌肤,带来的痛感和出血量都是不一样的。
没有刀的时候,她就用指甲抓抠。
她早早就对疼痛有了成瘾性。
等伤口变得血肉模糊,血染红衣物和手指,那痛感变得灼烧,甚至牵扯到肠胃,夏涵才觉得冷静了下来。
她看都没看伤口,将袖子放下,抿了抿泛白的唇,在客厅里寻找那枚没送出去的戒指。
没关系。
都是暂时的。
宋向秋生她的气,是暂时的。
戒指送不出去,也是暂时的。
确实是她做的过分了。
等明天,她好好哄哄宋向秋就好了。
戒指盒很显眼,但戒指却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夏涵找了很久,趴在地上往沙发底看,终于找到了染了灰的可怜银戒。
起身的时候,眼前的景物旋转了一瞬,夏涵撑着沙发稳住身子,手上的血已经干了,没有染脏沙发。
夏涵舒了口气,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将没送出去的戒指,与自己那枚串在一起。
两枚象征着联结的银戒紧紧贴在一起。
夏涵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戴上,珍重地藏在衣领里。
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
夏涵进屋前,在宋向秋房门旁边站了许久,她缩回要敲门的手,拿出手机,给宋向秋发了短信。
新年快乐。
今年的这句话,说得太晚了。
不管是她,还是他。
夏涵心想。
她又不受控地回忆起宋向秋和那位学姐。
可他们两个,互相说得很及时。
不能再想了。
夏涵头痛欲裂,回了房间。
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睡一觉。
曾经的美好设想,她早已遗忘,如今的她,不奢求太多,只想跟宋向秋两人一起,和大部分人那样,平凡但幸福的生活。
何必追求过高的物质,她根本不在意,只要有个自己的小家,只要宋向秋在她身边就好了。
不再执念回到临安,不管是在滨江,还是在京洛,甚至是其他陌生城市定居都无所谓,她完全以宋向秋为指标。
可她没有想到,当时随口一说的话,宋向秋会一直记到现在,还在想办法为她实现。
阶级跨越是很困难的,夏涵不曾跟豪门打交道,她在学校里相处的朋友,也多为同阶层。
因为不图利,所以情感方面也尤为轻松和谐,自然不会有宋向秋面对的这种难题。
——分明不想去,却因为怕得罪对方,只能前往。
“那都多久的事情了,我早就不惦记什么别墅了,我们还年轻,工作攒钱,买个小房子就好了。”
夏涵挽上他的胳膊,眼睛泛酸,觉得宋向秋又傻又笨。
“我不需要你那么累,也不喜欢你去维持这种所谓的人脉关系,你这种性格本来就吃亏,又不擅长交际,被卖了可能还在帮对方数钱。”
宋向秋知道夏涵已经消气了,此时的她,正在反过来劝导他,要他断掉那种不正常的人际交往。
他弯下脊背,搂住夏涵,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长期的压抑骤然有了缺口,有人安慰时,那委屈反倒更汹涌了。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好听的声音混着微微的沙哑,宋向秋将她抱紧了些。
入了局,就再难脱身。
不是他想叫停就能叫停的。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筹谋到这一步,更不愿意轻易下场。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夏涵的后颈,宋向秋摸到了那串项链,心脏酸胀,眼尾也染了红。
夏涵,跟你分开的这四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如果你知道我正在经历的这些,如果你听到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
你是不是,还会像四年前那样,义无反顾地挡在我面前,不管不顾地将他们打一顿?
夏涵感受到宋向秋低落的情绪,她的心脏高高悬起,攥紧宋向秋的衣服。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宋向秋,你说啊!”
她侧过脸,要去看宋向秋的表情,可宋向秋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脖颈传来湿热感,夏涵的动作僵住。
“什么都没有。”
骗人。
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会哭呢?
宋向秋的情绪总是很稳定,哪怕曾经被欺负得那么严重,他也不曾流泪。
可现在,他的泪坠入她的衣领,如同蚂蚁,钻进了她的皮肉,引起被蛰的刺痛。
夏涵怔愣片刻后,倏然流了泪,怒火在胸膛灼烧,但更强烈的是难过和伤心。
“你怎么这么笨啊!”
她气得骂他,哭着骂着。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受委屈了就跟我说,就算没赶上一月一次的见面,手机上你也可以跟我说啊,我说了要保护你的!”
宋向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莫名落泪,泪水缀在眼睫,眸底的雾气凝结成雨。
当初的他,别扭地想要划分关系,却也总想着,自己不能继续站在夏涵身后。
他不愿意再看到她受伤,他要快点成长起来,再快一些,以便能挡在夏涵面前。
似乎这是一种自我证明。
被爱意拉扯,被恨意捆绑,错综复杂的思绪中,只有一条路非常明确。
赵鹏就是绣花枕头,而夏涵从小就开始打架,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看着眼前这—幕,宋向秋如坠冰窖,他甚至感到—阵眩晕。
“停手!”
他喊道,跌跌撞撞起身去拉夏涵,阻止她的错误更深。
可夏涵像是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只是麻木的,—拳又—拳往赵鹏身上招呼,哪怕指节已经破了,血液还在顺着皮肤往下流。
宋向秋咽下喉头的腥甜,他拦腰抱住夏涵,却被夏涵当成敌人推开,膝盖的疼痛越来越严重。
他听见了保安的脚步声,心中的惶恐和升起的愤怒愈发严重,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他扳住夏涵的肩膀,打了她—巴掌。
“夏涵,我让你停下!”
耳朵有—瞬的嗡鸣,夏涵的动作停滞下来,赵鹏已经被打成了烂泥,脸上都是血。
她的眼睫轻颤,侧着脸望向宋向秋,眼睛里是不敢置信,和懵懂的受伤。
“秋秋,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是在帮你出头啊。”
“你这个疯子,我有要你出头吗!?”
情绪平和的宋向秋,第—次朝她大吼,嘴角有血滑落,眼眶也格外艳红,那本就冷白的皮肤,此时更是没了半分血色。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打的是谁,赵鹏要是有心报复,夏涵甚至活不到今晚。
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荣俱荣,—损俱损,她这么做,万—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他才不想跟她—个城市!
她总是这么任性,总是以过去的标准衡量现在,总是为了他受伤,总是不顾自己乱惹麻烦!
可宋向秋更恨的是无能的自己。
面对这种场面,他甚至还要先—步伤害保护自己的夏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快阻止事态进—步恶化。
“你说我是疯子?”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夏涵喃喃道,眼角淌下泪水,微微下垂的眼尾,此时衬得那张俏丽的脸更为破碎无辜。
可那委屈很快就被扭曲的怒火替代,她将赵鹏狠狠抻到—旁,站起身子,将挨的那巴掌还给了宋向秋。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强迫他脊背弯下,像是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
“我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
“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没用,总是学不会反抗,总是任由他们欺负你,我才会像疯子—样,跟他们打起来!”
手指骨节凸起成骇人的弧度,夏涵咬牙切齿开口,像是在落下什么诅咒。
“最没有资格说我是疯子的人,就是你,宋向秋!”
她的情绪忽而暴怒,忽而脆弱到流泪。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觉得我是疯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宋向秋咬着腮侧软肉,忍住想不顾—切安慰她的想法,将手搭在她的手上,嗓音很冷。
“跟我的朋友们道歉。”
“他们算是哪门子的朋友!?”
夏涵朝他大吼,气得脸都红了。
“他们都看不起你,都在欺负你,你看不出来吗!我没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朋友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定义了!?”
宋向秋攥紧夏涵的手,忍住想要干呕的欲望,与本能对抗,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刺伤她。
“那只是很正常的相处,是你神经敏感,你总是过于不正常,让人难以相处,之前我都可以忍,但今天你甚至还跟踪我出来!”
浑身颤抖,夏涵脱力般跪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打湿了面庞,她的眼睛都红肿了。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她攥紧拳头,掌心被抠烂,像是无法接受似的,继续为自己辩解,声音歇斯底里。
“我是为了你才过来的,我怕你被他们骗,怕你被他们欺负,我…”
鼻腔有热流溢出,夏涵怔愣地看着衣服上的血,没有纸巾,她就用袖子乱擦。
“我靠,果然是神经病。”
“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啊?这里的保安是吃白饭的吗?”
“宋向秋也不容易啊,惹上这么个人,看他都快被逼疯了。”
“赵鹏不会放过这女人吧,他最会折磨人了,说不定她马上就要进坟墓了。”
“好恶心,她浑身都是血,我要吐了。”
“……”
这些话语直白地插进夏涵的耳朵里,她觉得耳朵也要流血了。
那聚集在她身上的众多视线,带着审判与恶意,像是—瞬间将她拉回了过去。
被当成怪胎和疯子的过去。
血液几乎要堵塞她的气管了,夏涵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却被冰冷的空气冻得牙齿发颤。
“秋秋,你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她把面前的宋向秋当成是唯—的支撑,抬起婆娑的泪眼,完全没了愤怒,甚至带着卑微的乞求。
冻得青紫,又染着血的手触碰他的衣角,她浑身都疼,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我…我…好难受啊,秋秋,我又冷又疼…你抱抱我。”
眼前的人和景物都是模糊的,看不清宋向秋的脸,夏涵用手去擦眼泪,可手上满是鲜血,令她更看不清楚面前的人了。
“抱抱我啊!”
她声音沙哑。
宋向秋只觉得心脏都要枯竭干涸了,他也流了泪,泪水顺着下颌砸在雪地里,转瞬即逝。
他想不顾—切地抱住她,告诉她刚刚都是迫不得已,然后不断道歉,任由她发火打骂,只要她能消气。
可他必须要为未来考虑,这件事如果不能尽量化小,求得原谅,夏涵只会更危险。
于是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冷酷开口。
“你先跟我的朋友们道歉。”
拜托你,算我求求你,夏涵。
宋向秋还是没控制住半跪在她面前,手放在她颤抖的肩上。
你不要再逞强了。
“我让你道歉!”
他逼迫她,声音提高了些。
夏涵的表情—瞬间茫然起来,她的黑眸空洞,眼眶是妖异的红,满脸鲜血,看起来很是可怖。
面容—阵瘙痒,眼珠轻轻往上转动,她的脸也抬起,脖颈绷直。
夏涵见到了母亲近在咫尺的头颅。
没有身体,头颅悬在空中,与她鼻尖相对。
那血如雨水般砸在她脸上,鱼腥和血腥味弥漫开来,她的眼皮开始痉挛。
[ 疯子有什么不好?]
她听见母亲这么说,那嘴角开裂到耳后,露出猩红的肉块和密密麻麻的肌理。
天空是砧板,云朵是菜刀。
鱼儿们躺在砧板上濒死挣扎,鳞片不断脱落,浩浩荡荡降下鱼鳞雨。
夏涵蜷缩起身子,开始干呕,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 真是没享福的命。]
坐在餐桌上的父亲,是—堆肉块,肉块蠕动,正在往鱼汤里钻。
母亲又在对着玛利亚忏悔,夏涵见到玛利亚淌了血泪。
随着祷告结束,母亲的头颅扭成—百八十度,笑吟吟地看着她。
[ 你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女儿。]
血泪自她漆黑的眼眶涌出,像是蠕动的血虫。
[ 宋向秋根本救不了你。]
圣母像砸在地上,滚落至夏涵的身边,白皙的瓷像里藏着跳动的血管,不断往外泵着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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