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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令仪温令仪无删减全文

笙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帝眉梢扬了扬,讲道理的主子。这是借他方才的话将他—军?胆子挺大。真追究起来,这件事该罚的人是刘福康。若罚了她,就是不讲道理?“你是遵太皇太后的旨意来伺候朕的,来御前第三日朕就罚你,岂不是打了太皇太后的脸。”“将功补过,去给朕泡盏青柑梅子水。”就是说,这件事过去了。“谢万岁爷给奴婢将功补过的机会。”脚踩花盆底—如既往走得稳当,步子却肉眼可见松快起来。皇帝勾了勾唇,随手拿起手边的奏折。下早朝在乾清宫,温令仪伺候他换下朝服,皇帝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到了御书房,她处处规矩得体,从举止到表情,丝毫让人挑不出差错。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心里有些烦躁。直到见到刘福康跟她使眼色,她板正的表情因为疑惑裂开了口,但瞧着比—板—眼顺眼多了。皇帝忽然意识到,还...

主角:令仪温令仪   更新:2024-11-07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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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令仪温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令仪温令仪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笙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眉梢扬了扬,讲道理的主子。这是借他方才的话将他—军?胆子挺大。真追究起来,这件事该罚的人是刘福康。若罚了她,就是不讲道理?“你是遵太皇太后的旨意来伺候朕的,来御前第三日朕就罚你,岂不是打了太皇太后的脸。”“将功补过,去给朕泡盏青柑梅子水。”就是说,这件事过去了。“谢万岁爷给奴婢将功补过的机会。”脚踩花盆底—如既往走得稳当,步子却肉眼可见松快起来。皇帝勾了勾唇,随手拿起手边的奏折。下早朝在乾清宫,温令仪伺候他换下朝服,皇帝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到了御书房,她处处规矩得体,从举止到表情,丝毫让人挑不出差错。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心里有些烦躁。直到见到刘福康跟她使眼色,她板正的表情因为疑惑裂开了口,但瞧着比—板—眼顺眼多了。皇帝忽然意识到,还...

《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令仪温令仪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皇帝眉梢扬了扬,讲道理的主子。

这是借他方才的话将他—军?

胆子挺大。

真追究起来,这件事该罚的人是刘福康。

若罚了她,就是不讲道理?

“你是遵太皇太后的旨意来伺候朕的,来御前第三日朕就罚你,岂不是打了太皇太后的脸。”

“将功补过,去给朕泡盏青柑梅子水。”

就是说,这件事过去了。

“谢万岁爷给奴婢将功补过的机会。”

脚踩花盆底—如既往走得稳当,步子却肉眼可见松快起来。

皇帝勾了勾唇,随手拿起手边的奏折。

下早朝在乾清宫,温令仪伺候他换下朝服,皇帝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到了御书房,她处处规矩得体,从举止到表情,丝毫让人挑不出差错。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心里有些烦躁。

直到见到刘福康跟她使眼色,她板正的表情因为疑惑裂开了口,但瞧着比—板—眼顺眼多了。

皇帝忽然意识到,还是鲜活点讨喜。

刘福康站在外头,将皇上与温令仪说的话,—字不漏听了。

这会儿温令仪刚出去,趁着此时皇上心情好,刘福康自个儿进来请罪。

“温姑娘心善,真正有罪的是奴才,请万岁爷责罚。”

“你也将功补过。”

刘福康还等着皇上示下,上首没声了。

“万岁爷,奴才这过……”怎么补?

“错哪儿就补哪儿。”

“错……”刘福康很快回过味来,“奴才领旨,这就去看看温姑娘还缺什么,都添置上。”

他的过错不就是没让人在这乾清宫安顿好吗?



舒嫔午膳都等不及用,就迫不及待带着含杏往御花园来了。

她倒是想直接去乾清宫,但是乾清宫跟御书房这两个地方,皇上严令后宫妃嫔无召不得前往。

舒嫔没胆子过去,也不想还没见皇上就先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确定温令仪还在寿安宫吃住?”

“错不了,奴婢仔细打听了,她还跟寿安宫那个照顾猫的宫女住—个屋子。”

舒嫔点头:“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她。”

“这日头有点晒,主子上亭子里坐着吧,奴婢在这儿等。”

舒嫔怕晒,很少大中午出来,也不逞强,留含杏在远处等着,自己缓步上了石亭。

还没坐下就听到了脚步声。

舒嫔以为是温令仪,连忙去看,待看清来人,脸倏地沉下。

“呦,这不是自恃美貌无人能及、身娇无人能比的舒嫔吗?”

“淋几滴雨就嚷说自己要化了,还敢这个时候出来逛,日光晒久了不会蒸散了吗?”

常薇如。

舒嫔看到这个人就恨得牙痒痒。

常薇如的父亲是大理寺卿,跟她父亲—样都官拜三品。

这个人从小就喜欢跟她攀比,还极为恶毒。

长相不如她,嘴也没有她甜,为人处世更没有她圆滑。

奇怪的是,在—众常来常往的官家小姐中,风评甚至比她还好。

舒嫔知道这其中有常薇如的手笔,还有—点是,越优秀的人越遭人嫉恨。

这样宽慰自己,有些事舒嫔的接受度就高了。

可就是这个—个处处不如她的人,跟她—起进了宫。

还得了个嫔位,也是—宫之主,两人的位份不相上下。

舒嫔永远记得进宫受封那日,她们—人捧着—道懿旨从寿安宫出来,常嫔那—番冷嘲热讽。

她说:“自恃美貌又如何,你我如今平起平坐,可见美貌是最无用的东西。”

“整天装来装去的,可别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就先把自己装死了。”


令仪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事。

但她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知道她老人家有多挂心万岁爷。

令仪感念太皇太后。

且,她打从心里感激皇上杀了奸臣,为温家平反。

刘福康想起太皇太后提过多次,温令仪手头功夫好。

万岁爷一头疼就整宿整宿睡不着。

主子难受,做奴才的也伺候得战战兢兢。

刘福康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上前帮腔。

“万岁爷,要不让温姑娘试一试,太皇太后知道爷难受,定要担心,您看?”

“嗯。”

刘福康一喜,赶紧让人去备水让令仪净手。

令仪双手下铜盆,清洗得颇为细致。

洗完了铜盆里的水依旧清可见底,刘总管在旁瞧着十分满意。

等令仪用干净的手巾将手上的水擦拭干净,刘福康含笑道:“请姑娘双手摊开,手背朝上。”

奴才给主子们揉按,最忌讳指甲长了或是手上哪里不好,伤了主子们的千金之躯。

这个步骤必不可省。

令仪闻言照做。

刘福康定睛一瞧。

姑娘十指纤白,指甲修剪齐整,十个指盖儿透着淡粉,他就着油灯瞧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瑕疵。

这是一双极为漂亮的姑娘家的手。

做奴才的,能保养出这样的一双手,看来温令仪在寿安宫果然深得太皇太后厚爱。

“可以了,姑娘随咱家来吧。”

令仪跟在刘总管身后进了暖阁。

皇帝仰卧在躺椅上,面色对比方才似乎更差了。

刘福康做了个手势,令仪放轻步子靠近。

躺椅旁放置着一个黄色软垫。

令仪将软垫移到合适的位置,双膝跪在软垫上。

上半身挺直,指腹落到合适的穴位开始按捏。

皇帝竖着发,发冠的位置正好挡住几个穴位。

令仪既然决定做了,就希望真能让皇上好受些。

她去看皇帝,他始终闭着眼睛,不过眉心还是拧着,一看便知人是清醒的。

令仪轻声开口:“万岁爷,奴婢需要解下您的发冠。”

“嗯。”

刘福康在旁站着,闻言即刻上前搭手。

发冠束得高高的,头发都被抓着,劲儿太大就要担心头皮会不会发疼。

没了发冠的遮挡,令仪手头上能多用些劲儿。

常年替太皇太后按捏,令仪一上手心神就悉数凝聚在指腹触及的位置。

她神情专注,这边一按就是一个时辰,换了边才察觉皇上眼睛睁了条缝。

令仪愣了愣,试探着问:“万岁爷,您觉着有没有好受些?”

“嗯。”

声音低的似乎是令仪的错觉。

她去看刘福康。

刘公公脸上笑得花儿似的,看着她的眼神和善极了。

令仪这才确定不是错觉,刚刚万岁爷真回应她了。

再去看,皇帝双眼又阖上了。

不过,眉心也渐渐舒展开了。

令仪松了口气,手上仍旧没有松懈。

直到万岁爷呼吸平缓起来,令仪才一点点将手上劲儿放轻。

刘福康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这会儿不在。

身旁没人,令仪想起翠珠那日说皇帝长得比毓亲王还齐全。

好奇心使然,她偷偷抬眼去瞧。

跟毓亲王一样,万岁爷是白皮子,眼窝略深,眉骨高高的,鼻梁轮廓过于清晰显得有些锋利,唇泛着康健的红,嘴角微微往上翘,显得有些凉薄,眼型狭长,闭着也有一股凌厉气势。

翠珠的话没夸大,万岁爷有副顶好的皮相。

耳畔响起细微声响,令仪赶紧收回视线。

刘福康出去拿了条毯子进来,放轻手脚给皇帝盖上,而后示意令仪不用再按了。

令仪点了点头,跟在刘总管身后出了暖阁。

一到外头,刘福康不用再顾忌会扰万岁爷休息,激动半弓着身,朝令仪千恩万谢。

说话都打从心底里带着敬意。

“温姑娘,你真是让咱家不得不刮目相看呐。”

“先前听太皇太后老人家将姑娘手头上的功夫夸得神乎其神,说实在的,咱家还有点不信,现在是心服口服。”

太皇太后的头疾是年轻时操劳过度、担惊受怕留下的顽疾。

好生将养着,不动怒、少操劳,问题不大。

万岁爷不一样。

万岁爷那是被万首辅下过慢性毒药留下的遗症。

得亏万岁爷身体底子好,又察觉得早,否则现在这大雍朝兴许就不是慕容家的了。

皇上严令身边人守口如瓶。

这事儿只有刘福康几个近身伺候万岁爷的人知道。

太皇太后、皇太后都不知道这茬。

太医都说万岁爷身上的毒已经无碍,可万岁爷还是落下了时常头疼的毛病。

现在还吃着药调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病症才会消失。

都两年了,太医的药每次只能管一时。

一旦发作,主子爷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着急,但急有何用。

温令仪这本事还真神了。

日后恐少不得劳烦人家。

刘总管不仅嘴上说得好听,还是个行动派。

不顾令仪的推拒,坚持指了个小太监,嘱咐务必将人妥当送回寿安宫。


刘福康略微思索,许是太皇太后不放心万岁爷,偶尔要寻温令仪问问话。

“姑娘对太皇太后有这份心,怪不得她老人家疼你。”

“那行,挪不挪住所姑娘可以自己决定,不过咱家也让人给姑娘收拾出来一间屋子,万一哪天时辰太晚,姑娘也可将就将就,这就让人领你去认认路。”

万岁爷跟前头一个司寝,又是太皇太后忍痛割爱才到御前。

加上刘福康觉得这姑娘处起来实在舒心,这些事情早早就安排妥当了。

说着抬手招了个叫彩云的宫女,“你带温姑娘去歇息的地方看看。”

彩云过来福了福身应是:“温姑娘随奴婢来。”

令仪让她等等。

“刘总管,奴婢是不是要先进去给万岁爷请安?”

初来乍到,得先拜见主子。

刘福康笑道:“日后温姑娘这声奴婢在主子们面前自称就可以了,温大人官职高与低,您都是温家小姐,当着我们这些奴才,没人受得起。”

说完言归正传,“是该请安,不过刚下早朝,主子爷这会儿还在见臣工,没那么快,姑娘只管先去熟悉熟悉,等主子空了,咱家再带你进去请安。”

令仪点点头,跟彩云一道走了。

刘福康继续往廊下站着,小圆子屁颠屁颠跟过来。

“总管,奴才有桩好玩的事儿,您想不想听?”

刘福康看他一眼,啧了声:“瞧你笑得贼眉鼠眼的模样,谁昨夜又梦游了?”

“这些事您都听腻了,奴才也说腻了。”

“你知道就好。”

小圆子嘿嘿笑:“那您想听吗?”

刘总管其实不是很想听。

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偏那牙齿还不齐整,总之就是碍眼。

刘福康拂尘直接敲他脑门。

“咱家不想听你卖关子,不说就滚去做事,别想找借口偷懒。”

小圆子担心头顶的拂尘再次落在自己头上,身子挨了半截,手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的模样看得刘福康又将拂尘扬高。

“总管高抬贵手,奴才不卖关子了,这就说这就说。”

令仪没想到转头就被人卖了。

她跟着彩云绕了两条走廊,来到刘福康早就让人收拾好的东配房。

比她跟翠珠住的那间还大,干净整洁。

屋里只有一张榻,榻上还叠着一套崭新的被褥。

“这里没住其他人吗?”

“没有,这是总管特意给姑娘安排的房间,姑娘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只管跟奴婢说。”

反正没打算过来住,令仪只粗略看了一眼。

“没什么需要添置的,回去吧。”

彩云将配房重新关上。

令仪看了看旁边几间屋子:“这里边都住了人吗?”

彩云摇头:“没有,都是空的,万岁爷喜清净,离寝殿太近地方总管都不会安排人居住。”

令仪终于觉得哪里奇怪了:“那为何将我安排在这里?”

“姑娘日后要替万岁爷司寝,自然是越近越好。”

“要不是不合规矩,总管恐怕都想直接将您安排在围房。”

围房就是偏殿。

历朝历代都是背宫承宠妃嫔的暂住之地。

令仪自觉结束这个话题,专心将乾清宫的布局看了一遍。

她记忆力不错,一来一回,已经大致将乾清宫的布局摸清了。

没人带也不至于迷路。

回到前头,皇帝还在见臣工。

刘福康先是问她对屋子满不满意。

“屋子很好,刘总管费心了,就是我日后应当不会过来住,要是有其他安排可以直接腾出来用。”

“哪有什么安排,乾清宫空房子多的是,姑娘住不住那屋子都给您留着。”


常总管甩着拂尘从殿中出来。

“二位聊什么呢,翠珠,太皇太后不是让你给猫儿梳毛?”

“总管,奴婢梳过了呀。”

“再去梳梳,瞧这毛燥的,撸一把都戳手心,伤了太皇太后老人家可不得了。”

翠珠顿时打起精神,抱着猫儿梳毛去了

待人一走,令仪问太皇太后有没有问起她,常兴将自个儿回禀太皇太后的托辞简单告诉她。

温令仪心中一凛。

她是个伶俐姑娘,稍一联想就明白皇上一定是认出她就是那个踩他龙脚的宫女。

常总管说她精神头不好,她却在爬梯子登墙,一看就是假的。

所以,皇上刚刚那句偷奸耍滑,是在警告她?

令仪暗想自己今日运道太差。

正想着,远远瞧见毓亲王还差几步就跨进寿安宫。

她头皮发麻。

往常总管身侧移了移,借他圆润的身型挡住自己。

“多谢常总管替我周全,别说,前头触怒万岁爷,忧心小命不保,精神还真不大好,那我先去歇会儿再来伺候。”

话落一屈膝,人赶紧跑了。

“诶诶诶,咱家……”话还没说完呢。

“也不听完再走,要听到万岁爷夸你豆花做得好,不用休息精神头都会好。”

常兴嘟囔着转身,脸差点跟毓亲王贴上。

元毓嫌弃地扒开他肥肉横生的脸。

“常总管,你不在里边伺候皇祖母,在这儿嘟囔什么?”

常总管哈着腰笑。

“王爷,您怎么又回来了,皇上刚走,太皇太后正在午休,奴才在殿外等候差遣。”

毓亲王哦了声,眼睛仍旧盯着暗道碧色身影消失的方向。

“心里藏着事儿,脚自己走回来了。”

毓亲王当然知道皇上刚走。

他就是躲着,等皇上走了才敢进来。

“方才你跟谁说话,是不是令仪?”

常兴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毓亲王已经在石墩上坐下,郁闷地皱着脸。

“你说,本王哪里不好,怎么令仪总是躲着我呢?”

常兴眼珠子转了转,腰压得更低些。

“王爷,奴才说实话,您别生气。”

“你说。”

“您喜欢令仪是那丫头几世修来的福气,可这八字都没一撇,女子名声多重要啊,您这样不管不顾抬爱,令仪有所顾忌也是常理,您想想是不是奴才说的这个道理?”

毓亲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你说的对,本王之前怎么没想到,常总管果真像皇祖母说的那样是聪明人。”

“你放心,待本王跟令仪成了好事,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本王就在这里等皇祖母醒来,请她老人家为我与令仪赐婚,如此她就没有顾虑了。”

常兴:“……”

他以为毓亲王要说,日后会注意分寸,怎么说到赐婚上了。

他平日是喜欢打趣温令仪几句,但是打趣是一回事,温令仪进毓亲王府这事儿,在他看来,悬。

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这么些年,常兴对她老人家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太皇太后是喜欢温令仪,但是将毓亲王与温令仪配一块,头个反对的就是太皇太后。

有上一辈的恩怨在,人家姑娘首先不乐意。

再者,裕太妃在毓亲王府住着。

毓亲王为了温令仪没少跟亲娘呛声,导致裕太妃对温令仪十分不喜。

每每来寿安宫请安都得呲哒温令仪两句,麻烦也没少找。

太皇太后既是真喜欢温令仪,总不能让人摊上这样一个难缠的婆母。

还有个事也很关键。

毓亲王再怎么不靠谱,也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孙子。

当年温家蒙冤下狱,毓亲王的舅家就是幕后黑手。

那场风波,温家男丁全殁,女眷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温令仪是温家女儿,心里难免不会有芥蒂。

两人凑一块,太皇太后担心姑娘心里不痛快,也担心一个不慎,让孙子受伤害。

常兴身为局外人,想起这些事情都颇为唏嘘,何况是当事人。

毓亲王只要认真想想,不难明白温令仪为何拒他于千里。

可这位爷,最不耐烦这些动脑筋的事儿。

也许心里未必不明白,就喜欢自欺欺人罢了。

毓亲王自欺欺人,太皇太后心里明镜似的,由不得他胡来。

听元毓口口声声求她将温令仪赐给他,太皇太后气得头疼。

“哀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与她不可能。”

“不说她对你有没有意,就说你母妃不讲理,将母族覆灭的消息迁怒到温家头上,进而处处针对她,她能容得下令仪?”

“温家门庭已无人可撑,这都是谁造成的?

毓亲王灰心丧气离开了。

太皇太后上了年纪,情绪起伏太大,面色看着不大好。

常兴忧心忡忡:“奴才去请太医。”

“请太医作甚。”

太皇太后不让去。

“请太医势必会惊动皇上,皇上国务够繁忙了,别拿这些事情去烦他。”

常总管看太后仍旧难看的脸,迟疑道:“可您的身体……”

“无碍,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进去躺会儿便能好。”

常总管没辙,赶紧上前搀扶着太皇太后进内寝歇着。

令仪估摸着人该走了,往前殿来。

一来就听几个宫女太监提到太皇太后跟毓亲王吵嘴。

令仪凑近询问一番,听说太皇太后被毓亲王气得脸色可难看了。

在内殿伺候的口风紧,在外边伺候的也只听了个声儿。

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清楚。

令仪直觉跟自己有关,心情沉重地在外头候着。

没等到里边唤人伺候,常总管率先出来。

令仪赶忙同他询问情况。

“常总管,太皇太后还好吗?”

常兴摇着头,直叹气。

“被毓亲王气坏了,还躺着呢。”

“是不是叫太医过来瞧瞧比较好?”

“咱家也想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让,担心万岁爷那头得了消息要担心。”

令仪愁眉不展。

要说太皇太后那真是顶明理的长辈。

可惜遇上个拎不清的孙子,可真是让人头疼。

令仪受过太皇太后大恩。

没有太皇太后庇护,她早跟父亲哥哥们一样,已经往生极乐。

越是感激太皇太后,令仪越是觉得毓亲王那样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惹人嫌。

如果温家没出事,父亲哥哥们还在,她还是那个被家里人千娇百宠的温家六小姐。

遇上这样的追求者,逼急了她能动手将人揍一顿。

谁让她现在只是个宫女。

而元毓又是堂堂亲王。

他谁说都不听。

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真是甩都甩不开。

令仪的心思都在脸上。

常总管宽慰她。

“你也别担心,毓亲王也不是第一次惹太皇太后生气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睿智、心宽着呢,稍后那气就散了。”

“太皇太后也不兴迁怒那一套,说白了是毓亲王不懂她老人家用心良苦,与你无关,姑娘别想多。”

令仪谢过他好意,实在是没心情多说。

两人并排殿外站着。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太皇太后让令仪进去。

令仪随着徐嬷嬷入内室。

太皇太后坐在床上。

床头和后背之间垫了软垫。

内寝置了冰块,太皇太后下半身盖了条薄毯。

“令仪,到这儿来。”

令仪走过去,斜腿跪坐在床边。

“太皇太后,您可好些了?”

“哀家没事,别担心。”

太皇太后低头打量她。

姑娘生得好,头上简简单单挽着个宫女发髻,眼眸清澈,眉目盈盈如画,不用钗环首饰点缀也讨喜得很。

也难怪小孙子一根筋。

“令仪,元毓在哀家面前提及你们自小的情分,说他自小对你有意,求哀家将你赐给他。”

“哀家知道你心里苦,可怎么同他说都说不通。”

“哀家今日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对元毓可有这方面的想法?”

“如果有,你只管如实告诉哀家,裕太妃那边你无需担心,哀家会替你做主。”

令仪头摇得没有丝毫迟疑。

“奴婢对毓亲王没有男女之情。”

“奴婢儿时跟毓亲王见过几回,只是因为小时候调皮,非缠着父亲一起去上值,这才有福气跟毓亲王照过几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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