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却看见地上有把尖刀，是那女孩扔的。
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小心翼翼挪动身子，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捡起了刀。
“你……让我拿着这个？”
女孩并未出声，但是她的行动已经回答了一切。
我平稳一下呼吸，知道她想帮我，也没再废话。
“尊敬的旅客，地铁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请尽快找好座位，务必履行行车规范，多余尸体会被清理下车，请保证车厢内人数不要达到六人以上……”
耳旁再次传来广播，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杂音，列车员的声音越发狰狞缓慢，让我心里的恐惧拉至顶峰。
我又深呼吸了两口气，迈动脚步，出了地铁车门。
车门前，那个中年大叔的尸体赫然扔在那里，他依旧瞪大双眼，血液淌到地上，干枯发黏，透着一股黑红色，被我不小心踩了一脚。
我强忍住自己没发出声，从他身上迈了出去，向人群相反的方向走。
车厢外的人们对我视若无物，就跟没看见我这个人一样。
他们脚步轻浮，没有一丁点动静，但离地铁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擦肩而过时，我低着头，不敢和他们对视，仿佛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
可心脏越跳越快，我生怕被这些家伙听到我的心跳声，只能是瑟瑟发抖，攥着尖刀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终于，我绕开了他们，来到我哥哥面前。
年幼时的他比我高半个头，现在十几年过来，我已经比他高了半个身子。
“哥，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陈辉，你弟弟！”
我声音很低，十分急切。
我哥哥没有张口回答，只是低垂着头，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我心中猛地一沉，也顾不得他是什么情况，只能蹲下身想抱着他往回走。
可就在我手刚碰到他的那一刹那，我哥身上流了好多的血，弄得我满手都是。
我又差点惊叫出声，还是一步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