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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萧黎张靖小说结局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两个小丫鬟服侍萧黎擦头,外面红月进来汇报:“公主,驸马爷回来了。”萧黎抬手抚摸鬓角的手一顿,眼神也变得幽冷。“驸马啊......”她缓缓拿起梳子疏离垂下的发丝,长睫微敛盖住那嗜血的恶意。原身虽然是公主,但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够本事,早早就死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因为是第一个女儿,得先帝一分垂怜,让她寄养在皇后名下。看似有了个尊贵的身份,可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受尽白眼,谨小慎微的讨好皇后,卑微求存。皇兄登基后,她立刻被当作棋子拿来联姻,牵制文官世家。驸马是望门世族陆家的嫡次子,贵族子弟、饱读诗书,容貌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出身高贵却没有那些权贵之子的浮躁和骄奢风流。淡泊名利,出尘之姿,是多少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若非陆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入宫,新帝又...

主角:萧黎张靖   更新:2024-11-05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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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张靖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张靖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小丫鬟服侍萧黎擦头,外面红月进来汇报:“公主,驸马爷回来了。”萧黎抬手抚摸鬓角的手一顿,眼神也变得幽冷。“驸马啊......”她缓缓拿起梳子疏离垂下的发丝,长睫微敛盖住那嗜血的恶意。原身虽然是公主,但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够本事,早早就死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因为是第一个女儿,得先帝一分垂怜,让她寄养在皇后名下。看似有了个尊贵的身份,可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受尽白眼,谨小慎微的讨好皇后,卑微求存。皇兄登基后,她立刻被当作棋子拿来联姻,牵制文官世家。驸马是望门世族陆家的嫡次子,贵族子弟、饱读诗书,容貌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出身高贵却没有那些权贵之子的浮躁和骄奢风流。淡泊名利,出尘之姿,是多少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若非陆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入宫,新帝又...

《公主逆袭萧黎张靖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两个小丫鬟服侍萧黎擦头,外面红月进来汇报:“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萧黎抬手抚摸鬓角的手一顿,眼神也变得幽冷。

“驸马啊......”她缓缓拿起梳子疏离垂下的发丝,长睫微敛盖住那嗜血的恶意。

原身虽然是公主,但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够本事,早早就死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

因为是第一个女儿,得先帝一分垂怜,让她寄养在皇后名下。

看似有了个尊贵的身份,可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受尽白眼,谨小慎微的讨好皇后,卑微求存。

皇兄登基后,她立刻被当作棋子拿来联姻,牵制文官世家。

驸马是望门世族陆家的嫡次子,贵族子弟、饱读诗书,容貌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出身高贵却没有那些权贵之子的浮躁和骄奢风流。

淡泊名利,出尘之姿,是多少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若非陆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入宫,新帝又想牵制文官陆家,这样的男子怕是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生母低微、性格懦弱的公主。

这样优秀的男子,原身自然是无法不喜欢,哪怕他清冷淡漠、无欲无求,她也试图打动他,想要跟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奈何卑微祈求捂不热驸马那颗早就许给了别人的心。

醉酒想要诱惑驸马跟她圆房,却被驸马丢给一个觊觎她的侍卫玷污,然后还怀上了身孕。

她丢失了贞操之后开始发疯,不是对别人发疯,而是折磨自己,不断的沐浴洗身,把自己一身抓得伤痕累累,可一桶一桶的血水也洗不掉她的肮脏膈应。

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想要打掉,却被人将打胎药替换成了保胎药,一碗一碗下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也彻底疯魔,最终早产生下一个孩子,而她自己却因血崩而死。

驸马啊,清风明月般不染尘埃的出尘公子。

他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把一个厌恶的女人推了出去,只是因为心爱的青梅不忍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他甚至甘愿戴上绿帽,替换那一碗一碗的堕胎药,让公主生下那个孽种。

他多好啊,他没有纳任何一个女子,守着公主府,悉心养育那个孽子。

自始至终,干干净净的守着自己心中挚爱的青梅,深情如许、矢志不渝,谁看了能不动容呢?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萧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才能避免自己那狰狞狠戾的表情被铜镜照出来,可那恨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宛如实质一般,丝丝缕缕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原身卑微、恋爱脑,下场凄惨跟她有什么关系?

故事里男二的痴情执着,又与她何干?

为什么她要穿书,身临其境的去感受那样的痛苦绝望?

“驸马。”

一道白色出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侍女们连忙行礼。

来人大步进来,却又在屏风之外停驻,不愿再进去一步。

“听说你这里出事了......”

清冷的嗓音干净冷冽,听着还是很悦耳的,但却吝啬得不愿多说几个字。

不耐烦、傲慢且冷漠。

萧黎缓缓放下手,借着明亮的灯火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张脸跟她自己一模一样,然而之前总是卑微怯懦、要不就是嫉妒扭曲、恐惧癫狂,丑得没眼看。

此刻,眉眼如画、凤眸上扬、像是浓墨重彩的美艳,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还有可以屠灭一切的疯狂。

这个样子真是让她满意极了。

“所有人都下去吧。”

这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侍女们还被恐惧笼罩着,对这个公主从未有过的恭敬,言听计从。

看着侍女们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陆衍之微微皱眉,他一点儿都不想跟公主独处一室,可他又实在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都怪公主,要不是她不要脸的想要强迫他圆房,他也不会在在愤怒中随手把一个侍卫打发过去。

当时他的想法是‘既然公主那么缺男人,他就给她一个男人’,然而他离开之后就有些后悔。

他厌恶公主,可他们到底是夫妻,公主要是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他的尊严何存?

这也是他为何会赶回来的原因,他难得一次心里忐忑,却没想到听到的是张靖的死讯。

罪名是偷窃,可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为了遮掩真相。

所以,他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驸马一听说公主这边出事了就急匆匆赶来,旁人看了定然会说驸马看起来还是在乎公主的。

唯有萧黎知道,他这是回来看犯罪现场呢。

铜镜里倒影着他站在屏风一侧的身影,身子颀长,五官俊朗,一身君子如兰的雅致端方,眉宇间清冷淡漠,恍若遗世半仙,不食人间烟火。

多美好的痴情男二啊。

可惜了,她不是女主,也不是被他痴情感动的读者。

她啊......是魔鬼、是蛇蝎、是他未来的报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了勾唇:“也是稀奇了,一个窃贼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儿,哪儿值得驸马亲自来问一问?”

明明是正常的语调,可做贼心虚的人听着总觉得像是别有深意。

陆衍之抓住折扇的手握紧,维持这清冷格调:“公主无事就好,我回去了。”

比起一个无足轻重的真相,他更害怕公主再纠缠他。

他转身要走,萧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张靖临死前说要告诉我一个关于驸马的秘密,可惜......”

陆衍之心口提起,步子挪动不了:“他说了什么?”

萧黎遗憾的补完后半句话:“可惜他还没说完就死了。”

陆衍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自诩坦荡君子,从未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唯独今晚鬼迷心窍,竟然让一个侍卫去玷污公主。

他怕的不是公主质问难堪,而是这事儿会给他留下污点,雪茵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很失望,一想到雪茵失望厌恶的眼神,他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不过张靖什么都没说,这确实让他松了口气。

也是,若是公主知道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她怕是不会这么安静坐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怨恨公主,若不是公主非要与他圆房,他又怎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都怪她!

思及此,心里厌恶更盛,话都不愿说就要离开。

“嗖!”

破空之声骤响,一个瓷枕落在地上,质量极好,没碎。

陆衍之的身形晃动了两下,抬手摸了把后脑勺,一手的黏腻猩红。

“你......”

脑袋晕乎还没缓过来,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下一刻,又一个花瓶在他视线中狠狠的砸过来。

“咚!”

看着重重倒地的人,萧黎笑了。

“一个书里的纸片人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玄阳公主恋爱脑她管不了,他是不是被逼的跟她也没有关系,可她非常明确一点,就是因为他让那个侍卫玷污玄阳,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这躯壳里,被迫经历那恶心又痛苦的一切。

真想杀了他啊......

萧黎满眼疯狂,也满眼遗憾。

她恨不得将陆衍之挫骨扬灰,可现在她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陆衍之身份特殊,杀了他,自己也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且留着吧,现在她有的是兴致陪他们慢~慢~玩~儿~

-----


萧黎回家就开心了半刻钟。

看看面前的经文,再看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无奈的点了点眉心:“掌香大人不去查案,跑来监督本公主写字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站在对面的楼魇一丝不苟,公事公办的严谨:“查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督查,奴才奉旨监督公主抄经书。”

说着让人把桌案搬来,纸张铺好,经书打开。

“公主,请。”

萧黎:“......”

这架势,这经书她是非抄不可是吧?

“皇兄只说让我抄,没说什么时候抄完,不着急。”

楼魇:“陛下有令,公主没抄完之前,不得用膳,不得就寝、不得拖延。”

萧黎沉默片刻,终于是拿起了笔,她是不想抄,可现在是不得不抄。

皇帝在她一次次闹事儿中尝到了甜头,这才会对她轻拿轻放,但他是皇帝,他可以纵容你闹别人,但你不能挑衅他的威严。

这书,得抄。

“我在这儿抄书走不开,劳烦掌香大人帮我查个人。”

楼魇没说话,萧黎抬眸觑他一眼:“怎么,不能使唤你了?”

萧黎坐着,楼魇已经站直了身体,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狭长的黑眸幽深平静,然而那平静之下仿佛封印着可以将人吞噬的野兽,危险可怖,随时可以冲破桎梏。

他敛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公主想查谁?”

“风语的丈夫,叫何什么的,查仔细点儿。”

她只是个公主,但皇帝的人她用起来也一点儿不客气。

楼魇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人离开,显然是去办事儿了,而他则是回头,继续站在一侧,盯着萧黎抄书。

萧黎:已认命。

然而萧黎还是高估了自己,本想着抄书而已,有什么难的?

第一遍的时候完全没问题,三四遍也还好,五遍以后已经能抛开经书默写,十遍以后,倒背如流,但手也开始酸了。

忍着难受继续抄,越抄越难受,十五遍,手开始抖。

“啪!”她一把将笔丢开,握住那酸胀无比的手腕。

才十五遍而已,可她要抄两百遍!!!!

当时她都要走了,为什么多余顶一句嘴?

才十五遍手就抖了,两百遍,这手不得抄断了去?

不过萧黎也不是那种没毅力的人,揉了揉手腕,喝了口茶水,重新拿了笔,继续抄写。

忍着难受又抄了五遍,再一抬头,天都黑尽了。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

室内点了数盏灯火,一室亮堂,而他明明在光能照到的地方,却感觉光无法落在他身上。

极致的浓稠黑暗,将光亮也一并吞噬。

萧黎很喜欢凤胤的容颜,也喜欢他身上那娇生矜贵的气质,看着就赏心悦目。

可那就像是遇到一只可爱的狗狗、一个单纯的学弟,看着顺眼喜欢,随手逗一逗。

但楼魇不同,他身上没有阳光,只有散不去的黑暗阴沉。

他是在黑暗绝望里挣扎的囚徒,不认命,却争不开。

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

被同类的气息吸引,却又厌恶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请你们让我进去,公主该喝药了,她身体不好,这药断不得的。”

红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萧黎微微动眉,很快有个太监进来询问楼魇,得到楼魇点头之后才出去把红月放进来。

“公主。”

红月端着盘子进来,担忧的看向萧黎。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公主先吃点儿东西再用药,光是吃药会伤胃的。”

红月知道公主被罚不能用膳,所以她端来的是点心和燕窝羹,这不算正餐,垫垫肚子总是可以的吧?

萧黎确实饿了,她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先吃再说,反正她都抄书了,皇帝定不会计较她吃点儿东西。

若他真要计较,那就计较去。

肚子垫了五分饱,一碗苦涩的药下去,好了,全饱了。

红月将东西收好递出去又回来,跪在桌案前:“公主,奴婢给你研磨。”

等她把墨研好,萧黎重新坐回去,继续抄书。

从始至终楼魇没有开口说什么,像是跟他身后的柱子融为一体了一般。

萧黎这手是痛的,但也是神奇,越是痛越是写,渐渐的反而适应了。

这一写,又是三个时辰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午夜。

守在旁边的红月明显精神萎靡,再看一旁的楼魇,姿势都没变过。

萧黎倒是精神了,对她而言,熬夜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是一定要守到我抄完?”

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

萧黎扫了眼旁边的凳子:“你可以坐下。”

楼魇不为所动:“奴才站着就好,公主无需关心。”

萧黎能感觉到他似乎在跟自己对峙,可又好像不是。

许是她想错了,而她现在状态也不是很好,没再多言。

下半夜之后,红月打了个瞌睡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咚’的一声,很是响亮。

“公主恕罪,奴婢错了。”

萧黎抬手活动了一下胳膊:“你把这些收到旁边去,然后下去吧。”

红月急道:“奴婢已经醒了,可以继续陪公主。”

萧黎起身:“那就去换一壶茶来。”

萧黎停了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红月端来一壶茶,萧黎挥手让她再去弄份点心来。

萧黎多斟了一杯茶放到旁边:“要我请你吗?”

两息之后,楼魇过来,端起茶杯:“谢公主赐茶。”

萧黎端起茶想喝,但有些烫,准备放回去,手却在这时抽了一下,茶杯掉落,茶水洒了一身。

“公主!”

萧黎自己都还没反应,楼魇已经大步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拎起她的衣袖。

“公主可有烫到?”

看着很速度,但他的语气却很冷静,看不出激动。

萧黎注视着他这张冷峻的脸庞,突然想看看他露出其他神色是什么样子。

“只是打湿了衣服而已。”

她垂着眸,神情有些疲惫,左手轻轻指着头,酸胀的右手往前一伸:“掌香大人,本公主手好疼啊。”


她其实不是因为没能杀了陆衍之才崩溃,而是自己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即便是杀了陆衍之,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离开。

绝望吗?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原身身体里那天开始就很绝望了。

可她不能,不能就这样被打败的。

她是萧黎,不是什么玄阳公主,曾经一次次绝境都没能将她压垮,她绝不会在这个鬼地方认输!

她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舌头刺痛,鲜血涌出。

她吞咽着自己的血,感受着那汹涌的浪潮褪去,终于,一切归为平静。

她可以是一个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可她不能被迫成为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不明不白的败在这个鬼地方,她不甘心。

突然,窗户被推开,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进来。

萧黎缓缓转头,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放下了戒备。

浓郁的酒味很是刺鼻,旁边倾倒的酒坛还在滴着酒液。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酒坛放到一边,半蹲倾身:“公主这是伤心后悔了?”

去看陆衍之一趟之后回来就酗酒,很难不让人往这方向猜。

萧黎扯了扯唇角:“楼公公消息可真灵通。”

一张嘴,鲜血从唇角溢出,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流到脖子。

楼魇眉锋微动,拿出一块帕子,轻轻将那鲜血擦去。

他这动作倒是让萧黎意外,这人的态度有点儿意思。

虚弱的手抬起,很缓慢的朝他脸伸去,她盯着他的表情,直到她的手落在他脸上,他也只是微微蹙眉,没有拒绝。

“温热的,看你一直冷着脸,我还以为是冰冷的呢。”

楼魇:“死人才是冷的。”

萧黎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别有深意道:“我喜欢死人,可惜差一点儿就得到了。”

在萧黎的手朝他眼睛摸去的时候,楼魇抬手握住放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背对着光,萧黎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犀利的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

“我想要做什么?”萧黎问自己,目光穿过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或许不是天空,而是这片天空外的另外一个世界。

“应该问我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能干什么,那就先杀几个人玩玩儿呗。”

她突然笑了,鲜血再次从她嘴里涌出,但她毫不在意,笑意愈发灿烂,疯魔又诡异。

她说:“楼魇啊,你别看我,要是被我吸引了,你可就完了。”

说着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在看他,眉眼满是疯狂,笑意灿烂,疯魔中透着妩媚,致命的勾引。

她笑着:“掌香大人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真被我迷住了,要做我的裙下臣?”

是勾引,也是挑衅。

楼魇眸色深深的盯着她,在她笑得肆意之时,猛然低头凑了上去。

笑意戛然而止,萧黎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本就没什么力道的手掌被人一把抓住,大掌滑落掌心,与另外一只一般十指相扣。

楼魇只亲了一口,亲在唇角,离开时染了一嘴的血腥。

狭长邪佞的眸子里雾霭沉沉,此刻又染了更深的危险黑暗。

他轻舔去唇角的鲜血,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宛若嗜血妖邪。

“公主不该招惹奴才。”

萧黎盯着他片刻,突然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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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和凌义是一路跟随楼魇爬上来的太监,两人对自己老大不说十分了解,但也至少八成熟,但今天的老大属实让他们有点儿看不懂了。

沐白:“老大受伤了。”

血腥味骗不过他们这些经常跟鲜血打交道的,而且他手腕处就算有袖子遮掩,却还是能看到一点儿白色手帕的痕迹,白色上面还能看到血渗出来。

凌义若有所思:“谁伤的老大?”

沐白摇头:“想不出来。”

不是说没人能伤楼魇,楼魇功夫再高,也没到天下独绝的地步,可那些比楼魇功夫高的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若是那些人对楼魇出手,也不可能就伤他的手腕一点点。

两人相视一眼:有猫腻啊!

当然,就算察觉了,他们也不会傻傻跑去问,老大的手段他们可不想尝试。

沐白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消息你有没有告诉老大?”

凌义不明所以:“什么消息?”

沐白瞪他一眼,大步追上去:“老大,我们找到一条密道,打开出去之后就是金锣街的一间成衣铺的后院,我们问过店里的伙计,有一人说那天看见一个女子从后门进去,后来又消失了,那女子虽然遮了面,但那伙计是给人量体裁衣的,只要让他看到对方的身材,一定能认出来。”

楼魇的脚步一顿,半晌才回头看他一眼:“这件事情不必告诉任何人,把那个伙计处理了。”

沐白瞬间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老大这是要包庇凶手啊,但他不会质疑,一切听命行事。

“属下立刻就去。”

伙计的性命无辜吗?不无辜,在他张口介入更高层的阴谋之时,就该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下场。

案子没有进展,陆家急,皇帝也急,一方想要复仇,一方想要颜面,可平地消失的凶手,线索也没几个,查得出来就怪了。

大理寺的人怀疑是熟人作案,不然不可能如此丝滑的避开公主府所有的守卫,公主府除了萧黎身边几人,几乎全都被审问过了,一无所知。

最后那孟正实在是无法了,竟然把目光对准了萧黎,跑来问她有没有线索。

萧黎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不过他们这一闹,倒是让她想起自己还有事儿没办。

找皇帝要私兵。

她那公主府一次两次来刺客,那些个侍卫跟废物似的,她要增加人手。

公主府原本的护卫是一百人,现在她要增加到两百人,而且还要挑高手,不要那些虾兵蟹将。

这要求皇帝想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当即就答应了。

萧黎拿着手谕去选新侍卫,结果才走出来就遇见了准备出宫的陈娉婷。

直接撞上,想撤回都来不及。

晦气!


宁嵩这老头子想用好药,可以。

反正是从皇帝哪儿薅,萧黎一点儿不心疼,但她必须得出这口恶气。

半晌之后,宁太医掩面哭着从公主府出来。

公主太恶毒了,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萧黎丢掉剪刀,看到一地的花白胡子,笑得那叫一个恶劣。

糟老头子,让你坏我好事!你也别想好过!

红月、蓝月:“......”宁太医太惨了。

钱嬷嬷蹙着眉,劝说的话刚刚都说了,可也没能阻止公主行凶。

再看那一脸坏笑张扬无忌的公主,明明是熟悉的容貌,可她却越看越觉得陌生,再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

萧黎把带回来的护卫给了杨钧,让他先练着,其他的等戎擎好了再说。

不过这戎擎倒是懂事,虽然伤着不能出力,但他把自己的徒弟,也就是第一名武猎举荐给了萧黎。

武猎得戎擎指点,戎家刀法已经入门,目前来说,教导这些人是没问题的,先打基础,等戎擎好了再上强度。

而戎擎没有因为举荐人了就闲着,刮骨之后,他让人把自己抬出去,就算不能动,却也亲自监督,口头指挥。

看得出他是真的想回报她。

萧黎没阻止,她要得可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吗?

唯一让她心塞的就是宁嵩这个糟老头子,一边给戎擎治疗,一边给她甩脸子。

没了胡子看着还年轻很多呢,但这死老头子就是一天到晚怨念冲天,再好的脸色在跨进公主府时都能垮下去。

明目张胆的给她甩脸色,偏生他又尽责的治疗戎擎。

萧黎都给他整无语了,要不是她还有点儿原则,真想刀了他。

“一颗雪灵芝,别让我看见你这张臭脸,否则我剐了它!”

萧黎一拍桌案,戾气满满。

宁嵩瞬间笑了,脸上褶子都多加两层:“多谢公主赏赐。”

萧黎服气,这老东西当什么太医啊,当太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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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凤家人求见。”

凤家?

萧黎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哪个凤家:“不见。”

侍卫连忙要出去回,萧黎猛然想起什么:“等一下,来的是谁?”

“凤夫人,凤小姐和凤公子。”

萧黎想到了那张甜度超标的脸蛋,这几天被宁嵩那张老脸给刺杀了,她需要来点儿救心丹。

“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一位美貌温婉的妇人带着凤家姐弟进来,进来就行大礼:“凤余氏携子女,拜谢公主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萧黎起身扶住她手:“凤夫人不必行此大礼。”

凤夫人顺势起来,轻轻握住萧黎的手,满眼感激:“公主的大恩大德,我们凤家无比感激,迟了这些日子才来道谢,还请公主宽恕。”

凤夫人说着心里还挺忐忑,他们其实早就想来了,可驸马遇刺,命悬一线,这个时候他们来感谢公主救凤胤的命,好像不太合适。

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也是等了这么多天,打听到驸马伤势好转了,这才赶紧过来,希望不会惹得公主不快。

萧黎早把陆衍之抛之脑后了,她现在只想一个想法。

凤胤长得真像他娘亲。

凤夫人恬静温婉,容貌是端庄的大家闺秀,不是娃娃脸,但凤胤的脸跟她有七分相似。

凤语应该是像她父亲,少了一分温婉,五官更立体,看起来强势一点。

念头一闪而过,回神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凤夫人坐下说。”

凤夫人说着客气的话坐下,凤语跟在母亲身后,最终只剩凤胤一人站在中间。

萧黎的目光这才光明正大的落在他身上,瞬间觉得眼睛都舒服了。

凤胤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提花云锦,刺绣包边,肩头穿了深蓝色的金丝云肩。

腰带玉环,玲珑配饰。

衣服很是华丽正式,就连发带都追了金珠和流苏,配上他那张无害却透着贵气的面容,一看就是世家贵族娇生惯养的小公子。

那天在猎场他的样子太惨了些,今天萧黎才认真看他。

他还有一双漂亮得眼睛,澄澈清亮,湛然有神,眉如墨画、肌肤白皙、轮廓弧度完美,是再好的画师都描绘不出来的好看。

但他的好看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小孩子,而是少年俊逸、精致中透着男儿英气,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萧黎的惊艳维持了两秒不到,因为凤胤沉着一张娃娃脸,非常正式严肃的向她行了一个礼。

“凤胤拜见公主。”

“承蒙公主相救才能活命,今日特来向公主道谢。”

一板一眼,文绉绉的,听得萧黎眉头都皱起来了,书香世家,这小子怎么看着那么像个小书呆子?

这张脸不该这么用的!!

“咳......凤公子的谢意我收到了,请坐吧。”

凤家送来的礼物不少,古董字画、玉饰藏品、还有珍惜药材。

一点儿都不俗气,一看就是书香世家送来的东西。

萧黎倒是没客气,都收了,让人准备了宴席招待,凤家人推脱不过,只能留下来用膳。

凤夫人临走之际又给了萧黎一个盒子,盈盈一拜:“多谢公主款待,凤家大门永远为公主敞开,随时欢迎公主前来凤家做客,我等恭候公主大驾光临。”

萧黎:“凤夫人太客气了,慢走。”

凤胤走在最后面,抿着唇,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还是一丝不苟的行礼,然后离开。

目送人走远,萧黎笑了一下,这小公子,还挺礼貌的,看着就是个乖娃娃。

许久没应对这种人情世故,萧黎全身都不习惯,终于把人送走,像是卸了担子一般。

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想到自己受这罪只是为了看凤胤一眼,真是......

目光扫到手边的盒子,随手打开,里面是一片翠蓝色的羽毛,鲜艳亮眼。

羽毛只有一根手指长,毛梗的部分包了一点儿金片,指甲盖大小一片,金片花纹镂空,中间是一个鳳字。

这羽毛加金子本身不值几个钱,看着倒像是专属凤家的信物。

凤家唯一孙子辈的性命,无价之宝啊。

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惜了......

她将盒子关上:可惜了这种清白世家对她没什么用处。


因为着急去确认陆衍之的生死,萧黎是先去了陆家,回来才看见整个公主府被团团围住。

红月道:“公主,是大理寺的人!”

知道公主回来了,大理寺的人早早等在门口。

萧黎下地,连忙上前问候。

“大理寺少卿孟正,见过公主。”

萧黎看着这进进出出的人蹙眉:“你们这是要把我的府邸拆了吗?”

孟正一脸刚直:“启禀公主,微臣奉皇上之命,与掌香公公一起彻查驸马刺杀一案。”

孟正递上手谕,萧黎随便看了一眼:“楼魇也来了?”

正说着呢,只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大步走来,深邃的眉眼入一汪深潭,锋锐邪冷的凝视着她,却又在走到近前是垂了下去。

“见过公主。”

萧黎突然觉得他这恭顺的样子有趣极了,像一头刻意收敛了爪子的狼。

她伸手,声调懒散道:“我累了,扶我进去。”

孟正眼皮一跳,惊讶的看着萧黎,这是对楼魇说的吧?

这玄阳公主这般张扬?皇帝的贴身大太监也敢使唤?

尤其这人还是以刑罚手段出名的楼魇,公主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楼魇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命令,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将手肘伸了过去。

萧黎的手毫不客气的搭在他手臂。

楼魇一手撑着,一手负在后背,微微低着头,触目所及,满眼只有那雪白如玉、纤长葱白的手指。

素手纤纤,恍若无骨。

可就是这双手,杀起人来却毫不手软。

这雪一般的白在染上那猩红的鲜血时,应该极美。

孟正就这么看着楼魇扶着萧黎进去,他倒是没有跟去,毕竟他的事儿已经完成了。

倒是这公主,果然跟传言差不多,愈发嚣张无知了。

孟正是陆首辅提拔上来的,他心里向着陆家,对这个公主也是颇有怨言,不过他倒也拎的清自己身份,并未想过要帮陆家公子出头什么的,他眼下要做的就是查清凶手,给陆家交代。

离开了孟正的视线,萧黎才问道:“查案是大理寺的事情,陛下怎么派你来了?”

楼魇:“驸马重伤,据说还是被前所未闻的暗器所伤,陛下极为重视,派奴才前来监督进展。”

萧黎:“哦,那你只是监督啊。”

楼魇掀起眸子看她一眼:“监督,也顺便捉拿凶手,这次的刺客极为强大,奴才干的就是跟亡命之徒打交道的活儿。”

这话听着好像别有深意呢。

萧黎笑了笑:“那你可真厉害。”

楼魇面无表情:“公主可知道驸马得罪了什么人?”

萧黎摇头:“不知道。”

她只知道陆衍之得罪了自己,至于其他人,那是真不知道。

楼魇又看她一眼:“那公主昨天在哪儿。”

萧黎张口就来:“受到惊吓了,休息呢,你都不知道,那匹疯马朝我冲过来,可把本公主吓惨了。”

楼魇一顿:“......奴才怎么听说公主飞马救人,英勇得很呢?”

萧黎得意扬眉:“那是,本公主骑术一流,可英勇了,可惜你没看到,不然一定会对我佩服不已的。”

楼魇:“......”

萧黎握住楼魇的手微微用力,脸上表情未变,眼尾微挑,笑意中多了两分妖娆冷媚:“就送到这儿吧,多谢楼魇公公。”

楼魇的脚步定在原地,而萧黎已经带着人大步往前,纤长高挑的背影笔直挺拔,仿佛不可摧毁,这个软弱的棋子公主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已然变成优秀的猎手。

楼魇看见了萧黎,但他没说。

萧黎知道他看见了自己,但不怕他说。

不过她觉得楼魇不会说的,没有理由,直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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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还在查案,公主府这凶案现场一天他们得来三回,可惜萧黎还在逍遥,他们能查得出就怪了。

陆衍之的命是保住了,人也醒了过来,但伤势太严重,发烧、发炎、昏厥,感觉还在阎王殿门口盘旋。

萧黎这个正儿八经的妻子还没吭声呢,陈娉婷找上门了。

“你怎么还吃得下去?”

陈娉婷进来,张嘴就是质问,一脸怒容,仿佛萧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萧黎微微蹙眉,食欲瞬间就被这人毁了个七七八八。

“你来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陈娉婷大步过来,瞪眼质问:“驸马命悬一线,你不闻不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萧黎微微歪头,冷笑:“你还知道他是我驸马啊?你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夫君呢。”

陈娉婷脸色瞬间不自然,但她强撑住了:“胡说八道,你脑子有包吧,我现在说的是你。”

说完她傲气的昂起脖子:“我奉太后口谕,命你前去陆家探望驸马。”

紧接着一脸嫌恶:“驸马伤势那么重,你却不闻不问,如此冷血凉薄,简直恶毒至极,姑姑很是生气,我劝你立刻去陆家给驸马赔罪,否则姑姑决不饶你。”

萧黎:“不去!”

陈娉婷:“你敢抗旨?”

萧黎给个白眼给她:“陆家不让我进门。”

陈娉婷瞬间嘲笑:“活该!”

萧黎轻蔑的扫她一眼:“你要是能进陆家们,也不会非要拿着懿旨来找我了吧?”

陈娉婷不笑了,恨恨的瞪她一眼:“你现在立刻跟我去陆家!”

“我才刚刚拿起筷子,没吃饱饭,不去。”在陈娉婷即将开口时,萧黎指着门口:“你出去等着,我吃饱了就去,你要再闹,我让你明天也见不到陆衍之。”

“你......”

萧黎慢悠悠的给自己夹菜。

陈娉婷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她的身份不好去陆家,她哪儿用得着来这儿受这鸟气!

“你吃吧,最好撑死你!”

说完大步走出去,还顺便踢倒了旁边的凳子。

萧黎目光盯着她的背影,温度寸寸变冷。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子呢?

明明知道那男的已经成亲了,还非要往上凑,凑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舞到正室面前。

恬不知耻。

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为何就非得看上别人的?

因为爱?如果爱是这样的,那爱也太可笑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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