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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全文免费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总觉得好似有什么原本很珍贵的东西,被自己给弄砸了,一种琉璃稀碎般的声音,在他的心内回响。这令他看着容枝枝冷漠的侧颜,眼底都有些酸。容枝枝如今嫌弃他得很,自然也懒得再多看他一眼,便也不知道他现下是个什么表情。倒是朝夕在边上,将齐子赋这番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呵,只是这样,世子该不会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吧?那日后,姑娘坚持和离要走,第二支天蚕莲也没了,世子会悔成什么样?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作践他们家姑娘。活该!没走几步,容枝枝便见着负手站在树下的容太傅,她上去见礼:“给父亲问安。”齐子赋也顾不得心酸难受,忙是跟着见礼道:“给岳父大人见礼!”他这个岳父在朝堂上的地位,非同小可,若是有岳父提携,自己的官途,必然更是顺遂。他本以为,容太傅会骂他一顿...

主角:容枝枝沈砚书   更新:2024-11-05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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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沈砚书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觉得好似有什么原本很珍贵的东西,被自己给弄砸了,一种琉璃稀碎般的声音,在他的心内回响。这令他看着容枝枝冷漠的侧颜,眼底都有些酸。容枝枝如今嫌弃他得很,自然也懒得再多看他一眼,便也不知道他现下是个什么表情。倒是朝夕在边上,将齐子赋这番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呵,只是这样,世子该不会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吧?那日后,姑娘坚持和离要走,第二支天蚕莲也没了,世子会悔成什么样?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作践他们家姑娘。活该!没走几步,容枝枝便见着负手站在树下的容太傅,她上去见礼:“给父亲问安。”齐子赋也顾不得心酸难受,忙是跟着见礼道:“给岳父大人见礼!”他这个岳父在朝堂上的地位,非同小可,若是有岳父提携,自己的官途,必然更是顺遂。他本以为,容太傅会骂他一顿...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总觉得好似有什么原本很珍贵的东西,被自己给弄砸了,一种琉璃稀碎般的声音,在他的心内回响。

这令他看着容枝枝冷漠的侧颜,眼底都有些酸。

容枝枝如今嫌弃他得很,自然也懒得再多看他一眼,便也不知道他现下是个什么表情。

倒是朝夕在边上,将齐子赋这番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呵,只是这样,世子该不会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吧?

那日后,姑娘坚持和离要走,第二支天蚕莲也没了,世子会悔成什么样?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作践他们家姑娘。

活该!

没走几步,容枝枝便见着负手站在树下的容太傅,她上去见礼:“给父亲问安。”

齐子赋也顾不得心酸难受,忙是跟着见礼道:“给岳父大人见礼!”

他这个岳父在朝堂上的地位,非同小可,若是有岳父提携,自己的官途,必然更是顺遂。

他本以为,容太傅会骂他一顿。

可没想到,容太傅根本看都不看他,直接将他无视了,只盯着容枝枝道:“你做得很好。”

容枝枝心里清楚,父亲是指他前脚传信,叫自己把齐子赋带回来,自己后脚便办到了的事。

容枝枝温声道:“都是为了祖母,自是定要办到不可。”

明白容枝枝和离决心的容太傅,自也是清楚,女儿如今有多怨恨厌恶齐子赋,但为了祖母,她还是想了法子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带回来了。

容太傅看她的眼神满意不少:“你这样懂事,为父很是欣慰。”

容枝枝:“父亲,这不算什么。”

听着他们父女打哑谜,齐子赋是全然不懂,他迫切地想得到容太傅的关注:“岳父大人,小婿……”容太傅再次无视了他,只看着容枝枝道:“你母亲这会儿亲自去给你祖母煮药膳了,正是忙。

便不必去与她问安了,先回吧。”

容枝枝:“是,父亲。”

左右母亲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去。

齐子赋有些急了:“岳父……”对方怎么完全不理自己呢?

容太傅冷着脸道:“送客!”

面容冰寒,似是看齐子赋一眼,都感到晦气。

齐子赋几次三番被无视,心中也有些窝火,他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因为对容家人心虚,才令他拉下脸多叫了容太傅几声,可这已是他的极限。

此刻见容太傅不理他,他不快地拱手道:“小婿告辞!”

容太傅看着齐子赋拂袖而去的背影,面色冷沉,信阳侯在朝中半句话都说不上。

齐子赋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这般轻贱容家,与自己作对。

待女儿和离,他会叫齐家好看。

容枝枝和齐子赋前脚刚走。

王氏端着药膳过来了,方才几人的对话,她在假山后头听到了些。

此刻便是不赞同地道:“夫君,齐子赋到底是府上的姑爷,你这般不给他面子,是不是不好?”

容太傅冷笑:“他很快就不是了,我先前已经答应了枝枝,待母亲病好些,便让他们和离。”

王氏瞪大眼:“夫君,这怎么能行?

我们容家若是有了个和离的姑娘,其他姑娘的婚事可怎么办?”

容太傅:“总比做妾好!

况且明眼人都知晓,这一次是齐家的不是,怪不到我容家头上。

好了,此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再论。”

王氏看着容太傅坚决的面容,暗自咬牙,不行,不能让容枝枝这个祸星和离,坏了姣姣的名声,可容枝枝做妾,对姣姣也是不利的。

此事她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想到此处,她心里更是愤恨了,只觉得自己要是没生过容枝枝这个没用的东西就好了,夫君都看不住,真是个废物,可怜了自己的宝贝姣姣被她牵连!

……马车上。

齐子赋一脸森冷,等着容枝枝宽慰自己几句,岳父这样对自己,她不哄哄自己,难道不怕自己冷待她?

然而等了半晌,容枝枝也没出声。

好似对他的情绪毫不关心,似乎他气死了,同她也没有什么交集。

这一切令他不快极了,尤其是她不久前,在老太太的面前才那样温柔地待他,眼下彻底变了面孔,他更是难以接受。

正当他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

容枝枝忽然开了口:“夫君!”

齐子赋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一下,她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哪里会真的不关怀自己?

他瞥了她一眼,傲慢地道:“何事?”

容枝枝盯着齐子赋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祖母的病,希望夫君不要与人提及。”

她不想节外生枝,惹出什么麻烦来。

齐子赋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好。”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容老太君对容枝枝的重要。

他甚至有种直觉,若是因为自己,容老太君有半点不妥的,她与自己的关系,会差到无以言表。

他没必要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而且,也是因为容老太君,他第一次被容枝枝那般温和的对待,他心里还颇为感激老太君。

容枝枝见他答应下来,便闭目养神。

这下,就轮到齐子赋生气了:“你便只有这一件事,要与我说吗?”

容枝枝奇怪地看他一眼:“夫君觉得,应当还有什么事?”

齐子赋看着她真心实意的困惑,胸腔忍不住剧烈地起伏:“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这会儿有些生气?”

容枝枝还真没看出来,因为根本懒得在意关注他。

眼下便事不关己地说风凉话:“夫君,心放宽,有何要生气的?

佛家说,一切如梦幻泡影,一切似颠倒梦想。

诸法空相,故万事万物,皆不必执着于心。

可要妾身回去之后,送一本佛经给你研读?”

齐子赋面色都差点没绷住,他要的哪里是佛经,他要的是容枝枝对自己的关心,还有对他和岳丈之间关系的调解,以及对自己前程的帮助。

更可恼的是,容枝枝还问了他一句:“对了,夫君,日前我叫人送去书房的法典,你都看了吗?”

先前她说送一本法典给自己看,齐子赋还以为她就是说说,没想到后头是真的送,将他讽刺得面上极是无光,他大量不与她提,她竟还先问了!

想着到底是有求于她,齐子赋强撑起温润的笑:“法典和佛经都不必了!

枝枝你也看出来了,岳父似乎对我有些误会,你回头还是帮我美言几句。”

容枝枝:“哦?

有什么误会?”

父亲厌恶他,哪里是因为误会?

他要娶玉曼华做妻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事。

齐子赋被她问得有些尴尬,去拉容枝枝的手:“枝枝,上次母亲不是与你说过了吗?

我先前一直躺在病榻上,交友不多,我在官场上的事,还是要岳父为我走动,带我结交一些权贵,此事你要为我多费心!”

容枝枝避开他的手,索性是懒得理他。

齐子赋见她虽没让他握手,可也没出言反对,还是松下心来:“枝枝,你能答应此事,证明你虽然面上对我无情,但心里还是有我的!”

容枝枝并不清楚自己答应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就又有他了。

对他自说自话的本领,她有些时候也颇是敬佩,甚至想拜他为师,同他学一二分不要脸的能耐。

齐子赋又道:“母亲那边,一会儿回去了,你致歉的时候诚恳一些,母亲宽宏大量,一定会原谅你的错误,我也会帮你美言几句!”


少帝蹙眉,看信阳侯一家的眼神,早已不如开宴的时候那般和善可亲。

而信阳侯没等到天子开口,便看向容枝枝,劝说道:“好儿媳,你父亲素来教女有方,他若是知道此事,想来也是会叫你顾全大局的!”

眼底带着讽笑的容枝枝,不紧不慢道:“公爹,我父亲是教我顾全大局,可没教过我做妾!”

话毕,她俯跪在地:“陛下,为妾,万万不能,我容氏一族的清名,决不能毁在臣妇手中,还请陛下明鉴!

为了大局,容枝枝愿意和离,我容家与信阳侯府就此分手!”

罢了,三年而已,她输得起!

左右他们也还没圆房。

从小祖母就教她,人生恰如棋局,容家的孩子要有风骨,若是输了,便该有好的棋品认输,更该有再开新局的勇气与魄力。

这一家白眼狼,她舍得下!

和离的话一出,满堂皆惊。

只因大齐的律法虽还算保护嫡妻,可和离的妇人,若是想再嫁,婚姻也难免艰难些。

而且对名声,总是不好的。

令众人意外的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的人,竟然是齐子赋:“不行!

枝枝,你已经是我的妻子,生死便都是我齐家的人,怎么能和离?”

容枝枝讽刺道:“难得夫君也知道,从前我嫁入你们家,是为了做妻子的!”

齐子赋听完这话,好一阵没脸:“我知道此事委屈了你,但我还是爱重你的!”

容枝枝不咸不淡道:“哪个好儿郎,会让自己真正爱重的人做妾,把无媒苟合的人娶回来做妻子?

不如夫君还是爱重爱重昭国的公主,叫她来做这个妾可好?”

齐子赋:“……”他实是没想到,记忆中温顺的妻子,竟如此牙尖嘴利,竟是在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前,怒怼自己,半分颜面不给自己留,甚至还说自己与人无媒苟合!

到了这步田地,容枝枝自然是不会给齐子赋留面子了,她好好做着一个受人赞许的贤德大妇,他一家偏要将她的脸面扯下来,丢到泥地里踩。

竟如此,那谁都别想痛快了。

覃氏此番也不快地道:“容氏,你怎这样说你夫君?

亏得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个好儿媳!”

容枝枝面无表情道:“婆母说得是!

若您也觉得我不好,便同我一起请陛下允准和离吧!”

覃氏:“你……”她被噎住了。

她哪里会不清楚,容太傅在朝中根深蒂固,学生众多,比起玉曼华这个亡国公主,儿子要想得到更多的实权,容家能给的助力只会更多。

她也当真是恼火,先前容枝枝在家里,对自己十分孝顺,不管自己如何磨搓她,怎么给她立规矩,她都是含笑以对,尽心为全家上下盘算。

可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要翻天了不成?

只见一家一家看热闹的眼神,落到了他们家身上,眸光还多有对他们一家的轻视,覃氏也是一辈子都没觉得如此没脸过,这令她越发地厌恶容枝枝今日所为了!

永安帝被吵得头疼,开口道:“好了!

此事攸关国事与先昭国公主的安置,朕还并未亲政,相父如今也亲往昭国肃清叛逆,此事还是等相父回来,再行决断吧!”

永安帝口中的相父,乃是十七岁便连中三元,二十一岁拜入内阁并兼任太子太傅,二十三岁便做了首辅的沈砚书。

说来,沈砚书当上首辅那一年,陛下才八岁,先帝临终前命沈相摄政,让陛下拜沈相为相父,托孤于沈相。

先帝驾崩后,沈相已经辅佐陛下五年了,相爷如今也二十有八,至今未曾娶亲。

永安帝发话之后,便起身道:“散了吧!”

众人起身:“恭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帝王临去那一眼,看向齐子赋,眸光极为冰冷。

这样的眼神,信阳侯一家自然收入眼底,他们当然知道,陛下是对齐子赋不满了,信阳侯夫妇心里对容枝枝的怨念也更大。

永安帝往内宫而去。

杨大伴小心地问道:“陛下,您似对信阳府不满?”

少帝黑着一张脸道:“自然了!

那一家做的什么事儿,你看不出来?

容氏的贤名,整个京城谁不知道?”

“先昭国的公主委屈不得,不能做妾,那我大齐的姑娘,堂堂太傅的嫡女,就能受委屈不成?”

“若是相父在这里,定是得说一句:我大齐攻破昭国,是为了壮我国威,使大齐百姓们过得更好,难道容枝枝就不是我大齐的百姓,要平白为此受这样的折辱?”

杨大伴也摇摇头:“可不是!

信阳侯世子这事儿,的确是做的不地道!”

永安帝:“要朕说,那玉曼华就是要嫁给齐子赋,也只能是妾,绝不能动摇容氏的正妻之位。”

“只是涉及了昭国旧部,朝堂上那帮糟老头,又会吵得朕头疼,还是叫相父去操心吧!”

现在玉曼华怀孕,永安帝能想到的,对容枝枝的处境最好的法子,便是看相父能否安排玉曼华做妾。

和离了,对容氏的名声,到底是不好听。

杨大伴自也只好跟在陛下身后,连连称是。

……信阳侯夫妇黑着脸,仿佛容枝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对不起他们全家的事情一般,大步往宫外走。

冬日里十分严寒,今日还落了些薄雪。

到了宫外。

见着容枝枝出来,在宫外等着她的陪嫁大丫鬟朝夕立刻冲过去,递给了容枝枝一个汤婆子:“世子夫人,快拿着,保暖。”

容枝枝看了朝夕一眼,接过了这个汤婆子,冰冷的手心渐渐有了暖意。

也令她被信阳侯一家,弄得寒凉至极的心,稍微回温了几句:“你有心了!”

再不回温,怕不是被生生气死,就是被寒心到生生冻死。

朝夕笑着道:“这是应当的!”

只是她心里也奇怪,按理说今日不该是个好日子吗?

怎么侯爷和夫人的脸色都这么难看?

这令朝夕脸上的笑,也连忙收了几分。

而覃氏的怒气,此刻似乎隐忍到了极点,她看着容枝枝道:“你今日委实是糊涂,丢尽了你们容家的脸,更丢尽了我们侯府的脸面!

陛下御前,你竟丝毫不顾及你夫君的处境,就罚你自己走回侯府去吧!”

朝夕惊了:“什么?”

宫门口走到侯府,少说也得小半个时辰,这么冷的天,夫人是想冻死她们家姑娘不成?


容枝枝慢声道:“母亲说的断绝母女关系,是指什么?

是指从此以后,您与我不再有任何干系,您不会再管我,不会再干涉我的任何事。”

“您也不会再教导我,更不会如此费心地取来一瓶让我服下后全无疼痛的毒药。

甚至,今后看到我,母亲会当作根本不识吗?”

王氏扬眉:“不错!

正是如此!

你也不希望,从此以后,你就没了母亲吧?”

容枝枝听到此处。

起身走到了王氏跟前,跪下对着王氏三拜。

王氏一愣,忙是起身道:“容枝枝,你这是做什么?”

容枝枝:“拜谢母亲生育之恩。”

王氏当即宽下心来,微笑道:“你还有孝心就好,还知道服毒之前,先对我叩头以尽孝道。”

“江氏那个贱人再怎么处心积虑,想要拉拢我的女儿为她所用,也是不能!

我的女儿心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人!”

容枝枝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

三叩首之后,她漠然起身,眼神毫无温度地盯着王氏:“容夫人,请回吧!

以后无事,夫人就当不识得我便是。”

“自今日起,容枝枝无论做什么,无论是生是死,都与夫人没有半点干系,夫人您管好自己仅剩的女儿容姣姣便是。”

王氏一愣,勉强听明白了容枝枝的话意:“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当真不想要我这个母亲了不成?”

她简直是难以置信,这还是自己从前那个苦苦望着自己的背影,希望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头看她一眼的容枝枝吗?

容枝枝:“容夫人一向怨恨我,自我有记忆起,夫人说只希望没生过我一共一百九十次,打我耳光二百零三次,罚跪五十八次,禁食七十二次。”

“我送给夫人所有的礼物,夫人弃如敝履。

我为夫人做的吃食,夫人遣人拿去喂狗。”

“儿时容姣姣偷了夫人的银票,夫人误以为是我所为,我不认,夫人拿鞋底将我的嘴抽肿,查明真相之后,夫人也没半句亏欠,只叫我快滚。

夫人说出恨不得我去死的话,不计其数。”

“今日你更是带来毒药,想要我的命。

从来都是夫人不想要我这个女儿,既然如此,容枝枝也不是厚颜无耻之辈,非要赖着夫人不可。”

“如今容枝枝便成全了夫人,有的母女生来并非有缘,全是造孽。

只望夫人与我的孽缘到此为止,日后见面全作不相识,全了礼节称呼对方便是。”

王氏难以置信地听着容枝枝的这些话,气得胸腔剧烈地起伏,这个女儿从前对自己,都是逆来顺受的。

唯一的一次不听话,便是那日容枝枝独自回去看望老太太,自己遣人去叫她同姣姣一起禁食,她没听。

王氏还只当是齐子赋闹了幺蛾子,容枝枝心情不好才叛逆一回,今日看来,远不是如此!

她生气地道:“哪里有孩子,这样记母亲的仇的?

容枝枝,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你……你怎会狼毒至此,将这些事情的次数,都记得这样清楚?”

容枝枝轻轻笑了一下:“容夫人,不是我刻意记得清楚,不过是想忘也忘不掉罢了。

夫人真该庆幸,从前您是我的母亲,所以容枝枝只是记仇,从未想过报复。”

正如齐子赋这一回踩到了自己的底线上,她便向齐家讨债到今日。

她容枝枝,从来不是什么活菩萨。

她从来不吝于对别人付出,可当意识到这些人不值得的时候,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收回自己所有的善意。

恩仇必报,正是如此。

王氏若不是她的母亲,生她一场,这份经年累月的怨怒,容枝枝也不会说服自己放下。

王氏听得脸都青了,指着容枝枝:“你……你说什么?”

容枝枝:“夫人,带着您的毒药回去吧,你愿意给谁吃,谁愿意吃,我都管不着,总之我容枝枝是不会吃。”

“养恩比生恩大,真正养育我长大的人是祖母,教我明理识义的也是祖母,给我备下丰厚嫁妆的,同样是祖母。”

“祖母定是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是以枝枝会以祖母的意思为先,只能叫容夫人你失望了!”

王氏:“你,你……”她还想说什么。

容枝枝面无表情地道:“朝夕,送客。”

朝夕早就迫不及待,想把王氏给扫出门了,上前一步道:“夫人,请吧!”

王氏气坏了:“你们!

你们主仆,竟是如此混账,容枝枝,我生了谁都好过生你这个白眼狼!

我为了你十月怀胎,受尽苦楚,你竟然这样对我!”

容枝枝面无表情地道:“若知道容夫人会这样对我,你当初还不如不生,平白叫我在这人间炼狱走一遭!”

父亲寡情,母亲怨憎,妹妹自私,夫家狼心狗肺。

若不是有祖母……若不是祖母,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今日。

罢了,为了祖母,她愿意宽和些,不与世间计较太多。

王氏气得发抖,朝夕再次开口:“容夫人,请!”

王氏拂袖而去,临走撂下一句狠话:“容枝枝,你莫要后悔你今日所言!

日后你可不要追在我身后,重新叫我母亲!”

容枝枝觉得王氏实在是太多心了,她活了二十年,从来见没有感受过母爱。

倒是平白因为这个母亲,遭受不少虐打。

这样的母亲追着要来做什么?

她莫不是贱皮子么?

王氏气呼呼地走了之后。

朝夕红着眼睛又哭了起来:“姑娘,夫人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啊?

哪里有这样当母亲的?

从前对您严厉些也罢了,叫您去死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容枝枝的情绪,只低落了一会儿。

心下便松散下来,微微一笑:“罢了,从前已经失望那么多次了,这一回断绝了关系,日后没了期待,反而彻底不会再难过了。”

朝夕:“可您与夫人闹成这样,和离之后回到容家,日子可怎么过啊!”

容枝枝摇摇头:“不与她闹成这样,日子会好过么?”

朝夕被噎住,倒也是,夫人从来不曾对姑娘假以辞色,即便没有今日这一出,夫人依旧会恶心姑娘。

朝夕咬唇:“我苦命的姑娘……”容枝枝笑了笑:“我不苦。”

有祖母爱她就好,她不觉得苦。

玉嬷嬷是容老太君的陪嫁,被安排过来帮衬了容枝枝数年。

她给容枝枝倒了茶,宽慰道:“好了,好了,就不说这些不快的事了,姑娘您钟灵毓秀,将来会有更好的前程,日后有夫人后悔的!”

那三姑娘容姣姣,玉嬷嬷瞧着是没半点地方比得过大姑娘的,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就把那么个心思恶毒的蠢材当个宝,却这样轻贱大姑娘。

只是这话不是她一个做奴才的能明着骂出来的。

容枝枝接过了茶:“多谢嬷嬷。”

到了晚间。

朝夕进来传消息:“姑娘,覃氏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今日脾气暴躁得很,竟是下令将钱嬷嬷堵了嘴杖毙了,说钱嬷嬷偷她的东西。”

“不少奴才私下议论,都说钱嬷嬷不是那等人。

覃氏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发了疯连自己的臂膀都要断!”

覃氏的事,容枝枝已经不想再关心。

还不及开口,一名仆人匆匆跑了进来,脸上都是慌张:“姑娘,不好了!”


容枝枝哪里会知道,杨嬷嬷的心里在琢磨什么。

此番便也只是含笑看着谢氏:“既然世子妃已经说了欠我一个人情,那我便厚颜讨了。”

杨嬷嬷听到这里越发难受了,这个人情若是真的讨了去,容氏日后想反悔嫁给大公子都是不能了。

谢氏却是对容枝枝的识相十分满意:“那你且说说,你想让本世子妃为你做什么?”

容枝枝:“叫齐语嫣为妾的事,还请世子妃想法子,把责任都归咎在我那婆母身上。”

谢氏看容枝枝的眼神,不免深了一些:“枝枝是怕齐家人联想到你身上,怪你?”

容枝枝微微笑道:“世子妃今日既然敞开心扉与我说话,那我也不妨明言。

这三年来,但凡覃氏想给齐语嫣求什么非分之物,总是要我来为她奔波。

我劳心劳力,使银子废心神,换来他一家母慈女孝。”

“即便齐家并无感恩之心,可若能保有我当家主母的位置,我自也不与他们计较这许多,但如今……既是这样的局面,那他们踩着我得来的家宅安宁,也该退还给我了。”

若齐语嫣知道自己是因为覃氏被要求做妾,本就在为嫁妆闹腾的她,定是会与覃氏翻脸。

谢氏听到这里,眼底不由得掠过一丝欣赏,若容枝枝是个只能被人欺负的软柿子,谢氏反是瞧不起她。

只是她也难免心惊,这样的女子确实是不能做自己的儿媳。

若是一家安宁便还好,但凡有些什么不妥的,自己都不知会不会吃亏!

谢氏笑道:“你求的事情,我应了。”

容枝枝起身告辞:“那就多谢世子妃了,家中还有些事,我先回府,改日再来拜会。”

谢氏颔首,叫杨嬷嬷送了人出去。

杨嬷嬷回来之后,脸色复杂得很:“夫人,这容氏竟是半点都不避讳您,她想报复覃氏的事,哪怕她找个借口呢。”

居然直说就是不想叫覃氏母女好过。

谢氏心情却好:“你懂什么,她是故意与我说的。”

杨嬷嬷:“啊?”

谢氏:“你一把年纪,竟是都看不出来?

她有意展现出自己对覃氏的态度,其实就是想叫我知道,她确实不想嫁给蘅儿,所以在我面前装都不装,她如此,是想叫我放心,免了我针对她。”

杨嬷嬷愣了:“竟是这般……”谢氏惋惜道:“当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姑娘,难怪婆母喜欢她。

我那两个女儿,没一个比得过她一星半点。”

如果不是二嫁,她哪里不想成全儿子呢?

杨嬷嬷担忧地道:“世子妃,您今日这样做,就不怕大公子那边……”谢氏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我儿只是这两年年轻,才糊涂些,待到年长些,便会知道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的重要,届时我再给他安排婚事,他自会答应。”

杨嬷嬷见她这样笃定,便不好说什么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内院,乾王妃刚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表人才、俊逸非凡的姬无蘅,便笑着上来扶着自己的祖母:“主母,我扶您进去歇息。”

乾王妃嗔道:“你哪里是来扶我?

你是想来打听容家大姑娘的事吧?”

姬无蘅脸一红,没第一时间反驳。

乾王妃进了屋内,与自己的孙子道:“你且放心,事情我都与容氏说了,她颇有些愣怔,没有反应过来,但我相信这事儿是能成的。”

姬无蘅眼睛都亮了:“果真吗?”

乾王妃:“这有什么不能成的呢?

你哪一样都不比那齐子赋差,论起出身也没几个人比得过你,容氏改嫁给你,对她和容家也是好事。”

“再说了,以后府上有老身这样的祖母关照她,不比在覃氏跟前讨生活轻松多了?

待她和离了,若是容家不同意,我拉下这张老脸,都亲自去帮你说媒。”

虽然乾王妃实在是想不出,容家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

姬无蘅听到这里,忙是跪在祖母面前,感动地道:“多谢祖母包容孙儿的任性!

若能娶到容家大姑娘,孙儿一生再无所求,必定与她好好孝顺祖母。”

乾王妃好笑道:“你非她不娶,我不包容又能如何呢?

只是‘一生再无所求’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既然要求娶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她嫁给你是要享福的,你以后在朝中要更上进才是。”

姬无蘅忙是道:“祖母教训得是,孙儿谨记!”

张嬷嬷也开心地道:“大公子,今日王妃还替您探问过了,那容氏还是冰清玉洁之身,与齐子赋并未圆房呢。”

姬无蘅听着脸又是一红,忙是道:“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娶到她便知足了。”

可不得不说,听到这一点,他心里确实更高兴了。

乾王妃与张嬷嬷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我孙儿是个情种,不过好在喜欢的人足够出众,配得上你的真心。

只希望容家老太太身体快些好,莫要将枝枝再拖在齐家了。”

想着能娶到容枝枝,姬无蘅开心得很,这数年来心里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忙是道:“祖母,那您好好休息,孙儿先去忙公务了。”

乾王妃点头:“去吧!”

张嬷嬷欢喜地道:“得知能娶容氏为妻,大公子更上进了不少。”

乾王妃:“这就是为什么世人常说成家立业,总是要先成家,更好立业。”

他们哪里知道,这桩事已经被谢氏给搅黄了。

此刻回府的马车上,朝夕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哭了起来。

容枝枝好笑地看她一眼:“你哭什么?”

朝夕哽咽道:“都怪这齐家,害了您一辈子!

乾王府是多好的人家啊,王妃对您也和善,可就因为嫁过齐家,世子妃便说那些话,奴婢真是为您委屈!”

容枝枝拍拍她的头:“没什么好委屈的,其实不论与齐家和离还是做妾,我日后都少不得是有闲话相伴的,只是总归要听闲话,便选了和离这一条叫自己畅快些的路罢了。”

“今日这样的情状,我心里早有准备,你也不必觉得屈辱。

未来旁人说什么,都不必在放在心上,过好自己便是了。”

朝夕愤恨道:“那谢氏也是欺人太甚,明明是王妃提出要您做孙媳妇,又不是您上赶着要嫁入他们家,她却与您说那些!”

容枝枝笑着摇摇头:“人家说得也是实话!

我嫁过人也是事实,没有理由不让人说。

谢氏为人坦白,比那些什么也不讲,阴着害人的强多了。”

“她若是狠毒些,是可以直接叫太后让我做妾。

却还与我掏心掏肺说这些,说到底也是想给我选择的机会,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苛责的?”

只是这样的人家,她是死也不会想嫁进去就是了!

朝夕一时间语塞,姑娘活得通透,心胸也豁达,是自己不能比的,朝夕气呼呼地道:“那就叫谢氏日后后悔去吧!”


今日是收账的日子,掌事的奴才将所有的账目,都放在了容枝枝的跟前,还有收上来的整个秋季的银两,足有五千多两白银。

但容枝枝盘点核对完账目之后,便取走了四千八百两的银票,所以李掌事才如此为难。

容枝枝淡淡道:“李掌事,当初我嫁过来,侯府有些铺子的账目亏损,需要一些银子先填上,才能看看能否盘活。”

“这四千八百两,都是我自娘家带来的嫁妆,便是为此暂借给侯府的,都是有记账的。”

“如今铺子都已经盘活,亏损已是变成了进项,我取回自己的本金,有什么不妥?”

她都没收利息,自认为已是很好了。

李掌事:“这……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世子夫人,这到底是一家人,您分这么清楚,这……”儿媳拿了点银子给家里,还得要回去,世子夫人就不怕夫人那边不高兴吗?

容枝枝轻笑了一声,看着李掌事道:“李掌事,你虽然是侯府的人,但在我手下做事也有几年了,这三年双方相处都还算愉快,我也不瞒着你。”

“想来你们世子,做了些什么事,你们心里都是清楚的,他们可并未将我当作一家人,我又何必掏心掏肺呢?”

李掌事叹了一口气,他是难得的几个明事理的人,所以这几年很得世子夫人的重用,从前府上哪里有人正眼看他?

若不是世子夫人的提携,他根本当不上这个大管事。

世子夫人这几年从不苛待他们,这日子,比从前在侯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舒服多了。

如今世子做的事,他也觉得不地道得很。

李掌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容枝枝道:“所以世子夫人,您是不是……”不打算继续留在这儿了?

只是这话,他也不敢贸然说完。

容枝枝微微一笑:“李掌事是个明白人,这些年我们虽是主仆,但也算是精诚合作的同僚,你帮了我不少,多谢了。”

“此事,夫人那边你只管推给我,就说是我拿了银子不给,你也没有办法。

即便你在长寿苑那边,气愤得骂我几句也是能行的,把你自己摘出来。”

李掌事默了半晌,很为容枝枝的心思感动。

知道这院子里都是容枝枝的人,便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世子夫人,不……容姑娘!

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小的祝姑娘日后,万事顺遂,再觅良人!”

容枝枝听完,不知为什么眼角有些热。

她不过是有识人之明,重用了李掌事,只不过稍稍为对方考虑半分,对方便能真心期盼自己好。

可齐家那伙人,自己为他们掏心掏肺,最后却反遭群狼环伺,似要分食了她最后一块血肉,才肯罢休。

所以啊,真心不是没有用,真心是不能给不值得的人。

她温声道:“你且去吧,日后你自己若是有什么难事,可以私下寻我帮忙。”

李掌事苦笑了一声:“多谢容姑娘好意,我到底是侯府的人,侯府对不住姑娘,我日后哪里还有脸面求姑娘帮忙呢?

我先退下了,姑娘珍重!”

说起来,容家大姑娘,嫁到侯府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岁呢。

这样轻的年纪,便吃了这样多的苦。

李掌事走了之后,朝夕撇嘴:“这侯府,许多奴才都比主子有人味儿!”

容枝枝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银票给了朝夕:“银票收好!

他齐家这样不把我当人看,欠我的自然也都该还。”

算算日子,齐子赋这副健康的身子,也撑不得几天了。

若不是她不想在这虎狼窝待着受恶心,急着待祖母好些了便要离开,她还真想留在这里瞧瞧齐子赋重新躺回病榻上,侯府会是怎样的热闹。

想到这里,她对朝夕道:“去一封信给释空大师,说第二支天蚕莲,我不要了,大师自行处理便是。”

世人都知道,她为齐子赋求了天蚕莲。

但除了整日跟着她的朝夕,以及释空大师,再无其他人知道,她求的天蚕莲一共是两支。

因着齐子赋身上的毒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必须服用两支才能好,又因为天蚕莲药性太强,他当初孱弱的身体受不住,所以得三年后再服用第二支。

若不服用第二支,身体很快就会慢慢垮下来,变得跟从前一样。

只是当初两支天蚕莲,释空大师并未一起交给自己,说叫自己三年后,若觉得还需要,便再来取,且叫自己暂且不要与任何人说此事。

先前容枝枝见三年齐子赋刚好回来了,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与他说及此事,没想到他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他大抵不敢如此对她,她也没法子看清他的真面目。

朝夕听到这里,倒是迟疑了:“姑娘,真的要如此吗?

天蚕莲世上一共便只有两支,若是释空大师当真给旁人了,世子就再也好不了了。”

容枝枝看她一眼:“怎么?

你心软?”

朝夕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了!

奴婢是怕姑娘您心软,再者说,万一世子后头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回头了呢?

到时候姑娘不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容枝枝听笑了:“你放心,我不会心软,他也不会觉得自己错。

不信再等半个时辰,你再告诉我信件该不该寄出去。”

朝夕一头雾水,半个时辰会怎么样?

……此刻的长寿堂,本就闹哄哄的,齐语嫣也是能折腾,侍疾一整夜都没睡,见覃氏醒来了,还不忘记第一时间提及自己嫁妆的事。

覃氏根本不想与她说话,听说李掌事求见,连忙把对方叫进来处理正事,就是想回避齐语嫣的闹腾。

却不想李掌事却说出容枝枝取走了四五千两银票的话。

气得覃氏又开始心梗了,陈婆子都担心,夫人近日里总是这样生气,会不会再次有中风的危险!

李掌事道:“那银票本也是世子夫人的,所以她非要拿走,小的也没法子,只是世子夫人取走了那么多,账目上便只剩下二百两。”

“秋季收上来的账是最多的,但现在二百两……买炭火,给主子做棉衣,给仆人们发月钱……这哪里够啊!”

“所以世子夫人说在侯府的库房取,把账平了,只是这么多银子,素来是要夫人您点头的,所以奴才来请示。”

府上说是容枝枝在打理中馈,实则库房的银子,动一百两以上,都要跟覃氏说一声。

覃氏气坏了:“容枝枝这个小贱蹄子,明知道我为了语嫣的嫁妆焦头烂额,还来这一出,她是想逼死我们母女不成?”

齐子赋听到这里,脸也全黑了,安慰覃氏:“母亲,您先好好休息,我过去教训她!”

覃氏:“好好好,我儿你去吧!

定要叫她知道厉害,赶紧把银子拿出来!”

……兰苑,容枝枝从容地喝着茶,便见齐子赋大步进来。

长相俊美,形容温雅的男人,此刻却是面容阴沉:“容枝枝,你在闹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把银票取走,母亲险些又气晕了!”

“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半点分寸都没有!

你若是再这样无事生非,我看你贵妾也别当了,干脆做贱妾算了!”

在大齐,妾,也是分贵妾和贱妾的。

做贱妾的,大多是些青楼、戏子出身,上不得台面的女子。

朝夕听完这些话,气得脸都青了,只恨自己不是只健壮的鸽子,不能亲自飞去给释空大师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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