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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结局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写的小说,主角是江离傅司衍。本书精彩片段: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主角:江离傅司衍   更新:2024-12-20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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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离傅司衍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结局》,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写的小说,主角是江离傅司衍。本书精彩片段: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结局》精彩片段


到了医院里,徐正去办理出院手续。


傅司衍亲自帮薄峰收拾着行李。

薄峰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么忙,还亲自来接我出院,我早就没事了,自己可以回家的!”

“您做的不是小手术,就算回了家也要继续养着,我看您别回去了,直接在我那儿住一阵子吧。”

“住你那儿,我可不习惯,那么大房子就我一个人,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我会无聊死的。我还是回乡下去住,现在乡下的宅基地,你给我造的跟别墅似的,要什么有什么,很方便的。这天也热了,我得回去看看我院子里的菜,再不浇水估计要蔫了……”

傅司衍自然不放心,“我让徐正给你找个保姆,这阵子,您就别下地了,种菜浇水做饭的事情,让保姆做就行。”

“别,家里来个陌生人,我不自在!寒时,我真没事了,我能跑能跳的现在,用不着找什么保姆!”

“那我更不能放您一个人回乡下了。您去我那边住半个月,等您身体彻底好了,您想回去再说。”

“寒时……”

“就这么定了。”

薄峰还想说什么,但被傅司衍直接驳回了。

傅司衍身上自带上位者的不容置喙,说一是一,薄峰也不敢再做推辞。

“对了,你最近,有去看陆夫人吗?”

薄峰口中的“陆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司衍的亲生母亲叶清禾。

当年,陆家破败,陆诚业突发心脏病亡故。

陆诚业的妻子叶清禾,那时刚生下孩子,因为遭受过大的打击,一时精神失常,这些年,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那时,乔帆和陆家有生意往来,在乔家做司机的薄峰,曾受陆诚业多次照拂。

心软善良的薄峰,不忍心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去福利院,便自己把孩子抱回来养大了。

而那个孩子,就是傅司衍。

傅司衍,其实姓陆。

等到傅司衍十八岁成年时,薄峰才将他的身世如实告知他。

提到叶清禾,傅司衍眸色沉了沉。

“把您送回家,我就去看她。”

“好,帮我给陆夫人,代个好。”

……

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驶往帝都郊区一家疗养院里。

傅司衍买了果篮和白玫瑰带过去。

病房里空荡荡的,叶清禾不在。

傅司衍正准备放下东西去疗养院里找,只见叶清禾被护工搀回来了。

叶清禾情绪很激动,“我没骗你,我真的看见我的仇人了!她丈夫把我丈夫给杀了!我告诉你,你不能让她住在这里!他们一家都是坏人!坏人!你要赶走她!”

护工一边安抚她,一边哄劝道:“知道啦叶夫人,我待会儿就把那个坏女人赶走,你别担心了,你以后不会再碰见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

护工一抬头,就看见傅司衍站在病房门口,立刻笑道:“薄先生,你来啦!你妈妈大概是认错人了,情绪有些激动,你陪她说说话,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叶清禾一看见傅司衍,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衬衫袖子,“诚业,你来看我了,你最近都多久没来看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好忙?”

护工轻轻叹了口气。

这叶夫人,真是病入膏肓了。

前一秒钟,还在说她丈夫死了,下一秒钟,就把儿子认成了丈夫。

“薄先生,既然你来了,那你先陪着叶夫人,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子两说话了。”

傅司衍微微颔首。

护工走了。

傅司衍握住母亲的手,扶着她进了病房。

叶清禾看见床头的白玫瑰,笑了。

她抱起那束白玫瑰,“你又给我带白玫瑰了,真漂亮。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记得我喜欢白玫瑰。”



“你真是疯了!”


江屿川拽着她的胳膊,试图将她塞进车里,“上车,回家再说!”

“我不回去!”

江晚用力甩开他的手,“江屿川,你少拿你那套来教育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让我孔融让梨,我追求我爱的,我有什么不对?寒时哥跟乔伊领证了吗?结婚了吗?寒时哥现在是单身,我追求他,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都合情合理!”

“寒时刚才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他不喜欢你!晚晚,你大可以去找一个爱你的人,热脸贴冷屁股有什么意义?你不了解陆闻舟,他如果不喜欢你,不是心甘情愿被你管着,你根本驾驭不了他!”

“我干吗要驾驭他?我只要能嫁给寒时哥,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哥,你帮帮我……你去追乔伊,只要乔伊跟你在一起,寒时哥一定会放弃她!到时候,你如愿以偿,我也能梦想成真,这不好吗?”

江屿川抽回手,冷着脸说:“我不会帮你。”

“江屿川,你甘居人下那是你的事情,但你没权利让我跟你变得一样窝囊!”

话落,江晚转身,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离开了。

江屿川站在车边,看着江晚离去的背影,眉宇间满是愁云。

他真怕,江晚会走错道。

如果有那样一天,他只怕,护不住她。

江屿川靠坐在车里,有些心累。

他拉开储物盒,正准备拿包烟,手指却触碰到一张照片。

照片是残缺的,被人剪过,只有一半。

照片里,其实本来有三个人。

他,乔伊,还有陆闻舟。

这是他和乔伊唯一同框的照片,不过也是沾了陆闻舟的光。

那时,他和陆闻舟在拍博士毕业照,乔伊是为了陆闻舟才来的。

因为出于绅士和礼貌,所以女士站在了中间。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左边的陆闻舟给剪掉了。

于是,这张残缺的照片上,就只有他和乔伊。

这张照片被他卡在塑封里,一直保存的很好,崭新至极。

晚晚说的没错,他是个胆小鬼。

他喜欢乔伊,但至始自终……他都没争取过。

只将这份心动,藏于心底,不见天日。

他记得那一年的暑假,他和陆闻舟搬出了学生宿舍,先是合租了一套房子。

那时乔伊还住在学校里,有一天周六的晚上,乔伊不想回西洲,又无处可去,陆闻舟便带乔伊来了合租的房子。

那天,他原本不在,但因为突发情况,又折了回去。

他刚进家门,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他开始还以为是陆闻舟。

结果,他看见乔伊穿着纯棉的白色小吊带和短裤站在浴室镜子面前,长发湿漉漉的,因为刚洗过澡,整个人雾蒙蒙的,梦幻的镀着一层柔光。

她正弯腰在柜子里找吹风机。

吊带很短,因为弯腰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细腰。

湿发,锁骨,软腰,匀称纤细的腿……整个人白到发光。

又纯又欲。

当时,他站在她身后,看愣了。

乔伊以为站在门口的是陆闻舟,便喊了一声。

她喊的是,寒时。

等她一回头,明显吓了一跳,惊的尖叫。

他连忙背过身去。

等陆闻舟来了,扯了一条大毛巾裹在了她身上。

她被陆闻舟护在怀里挡着,进了自己的卧室。

那时合租的房子隔音很差。

他在客厅听到乔伊朝陆闻舟嘟哝,说尴尬死了,以后她不来了。

那会儿,陆闻舟还是挺宠她的,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当天晚上,就带着她去住酒店了。



相思,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楼道里,光线昏暗。

凌逸晟抬头,对视上施钰那双深沉的眸子,她忽然踮起双脚,红唇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不管施钰的无动于衷,她双手兀自捧住了男人的脸,将他的脸偏到更昏暗的地方,顺便也挡住了自己的脸。

小相思走到门这边,昂着小脑袋费力的朝里面张望了几下,没看见角落里的人,便走开了。

凌逸晟暗暗长出一口气。

那原本她主动挑起的吻,也吻的走了神。

施钰就那样睁眼看着她,似乎在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

施钰太过聪明,凌逸晟怕他看出什么破绽来,决定做戏做到底。

红唇辗转,一路吻到他耳边,呵气如兰:“薄总这么在意那个男医生,是吃醋了吗?六年了,薄总难道还没忘掉我?”

语气,故作轻佻。

男人盯着她的唇瓣,嘲弄道:“你未免过于自信!”

果不其然,男人推开了她。

施钰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凌逸晟后背再次撞在墙上。

“咚”一声。

好疼啊。

她看向施钰离去的背影,强装的坚强瞬间崩裂,眼角终是红了。

希望他真的能重新开始,而不是陷在这段过往里,让泥泞沾上满身。

她一个人留在过去的泥潭里赎罪,就够了。

……

凌逸晟回到病房,打开手机一看,银行卡信息的确显示她入账一百万。

凌逸晟头疼,给闺蜜南初发微信。

【初初,你有宋依依的联系方式吗?】

收到信息的南初,激动起来:【干吗?你要找情敌对峙?】

凌逸晟扶额,【不是,你别问了,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有啊,我上个月就采访过她,有她的微信。我推给你。】

南初把宋依依的微信名片,推给了凌逸晟。

靠在病床上的小相思吃过饭以后,觉得无聊,拉着凌逸晟问:“妈妈,我想玩会儿游戏,能不能把手机给我?”

“好。”

凌逸晟把手机递给女儿,暂时没加宋依依,想着回头有空加了,把那一百万还给她。

她已经亏欠施钰太多,至于他未婚妻的钱,更不能收。

等还清这一切,再存一笔钱,她就带着母亲和相思离开帝都,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生活。

想起母亲,三年前,温晴醒来,凌逸晟就把她从西洲医院转到了帝都一家疗养院,如今恢复的不错,除了不能下地走路,能说能动,思维也清醒。

只是,最近她遇到了太多事,好久没去看她了。

想起乔帆在电话里的训斥,凌逸晟有些不放心,怕乔帆会找到温晴来威胁她。

毕竟,六年前,乔帆就用过这一招。

凌逸晟摸摸相思的小脑袋,“思思,明天周六,我叫干妈来陪你怎么样,妈妈有点担心外婆,想去疗养院看看外婆。”

小相思很懂事,“去吧去吧,等我好了,我陪妈妈一起去看外婆。”

……

黑色迈巴赫车内。

后座,施钰的手机震动了下,收到一条短信。

【叔叔,我记住你的号码了哟!】

施钰微怔,这才恍惚的想起,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小奶包……

还真记住他的号码了。

不过,施钰没那么无聊,会回一个六岁小孩的短信。

过了会儿,短信又来了。

【叔叔,你怎么不理我鸭!不是说好我只要记住你的号码,就可以给你介绍大美妞吗?】

“……”

施钰有些无言以对。

小屁孩儿孜孜不倦:【叔叔,快理理人家鸭!你理我!我就把我妈妈介绍给你!】

“……”

搞了半天,是打的这个主意。

施钰自然更不会搭理她。

没准,这短信,是孩子的母亲教孩子发的。

这几年在名利场上,这种上赶子的女人,施钰见的太多,早就见怪不怪。

收了手机。

施钰问正在开车的徐正:“我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哦,那个男医生啊,叫谢钧,呼吸科的主治医生。怎么了,薄爷?他……惹到您了吗?”

徐正特意朝后视镜里观察了一眼男人的神色。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情绪。

“没有,他很好。”

只是,他不适合凌逸晟。

也不适合,继续待在帝都。

徐正不确定的又看了男人一眼,这确定是在说谢医生很好?

分明脸都黑了。

“薄爷,宋小姐刚才一直给我打电话,她说在悦榕庄定了大包,请您共享烛光晚餐。”

男人漫不经心的抚着钻石袖扣,薄唇微勾:“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是薄太太了。”

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薄太太的位置……曾经属于凌逸晟。

而现在,凌逸晟不配,其他人,更不配。

……

第二天一早,凌逸晟便去了帝都一家疗养院。

温晴的气色不错。

凌逸晟看今天太阳也不错,便推着温晴到院子里散散步。

凌逸晟弯腰替母亲盖好腿上的薄毯时,一直戴在脖颈上的那枚银戒指从衣领里滑出来。

温晴知道这枚银戒指是谁送的,也听凌逸晟说过,她和施钰之间的感情。

“予予,你是不是还没忘掉施钰?”

凌逸晟弯唇笑笑:“忘不掉又怎么样呢。”

温晴一直都很愧疚,“当年都是因为我,你才被乔帆那个畜生威胁,你和施钰那么相爱,不应该分开。他出来后,没有找过你吗?”

“妈,我不想那些了。现在,我只想努力挣钱,存一笔钱,带你和相思离开这里,去一个乔帆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温晴双眼湿了,“予予,都是我无能,才让你过的这么辛苦。你和施钰,就真的再无可能了吗?妈可以去跟施钰道歉,解释……”

“妈,这又不是道歉和解释就能一笔勾销的。我害得他有了三年的牢狱之灾,这是事实,怎么道歉都抹灭不掉我的罪。而且,他现在有未婚妻了。”

“予予……”

凌逸晟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现在他有未婚妻了,我祝福他们。他说的对,这枚戒指,我的确不该再戴。”

凌逸晟将掌心中那枚戒指,往远处的草坪里一抛。

银戒指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随后淹没在草丛里。

再也不知去向。

就像是他们的过去,她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在疗养院陪了温晴一上午,正准备回医院时,南初打电话过来了。

“予予,不好了!相思不见了!”



1号楼,总裁办。


徐正接完销售部经理的电话后,推门匆匆走进来:“薄爷,乔小姐辞职了。”

正伏案工作的常妤,眸光颤了下。

很快,恢复如常。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脑,不冷不热的丢了句:“她一向来去随意,不稀奇。”

“那……乔小姐辞职的事……”

“不用管,随她去。”

半个月前,她就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找起了新工作。

一个人的心如果是游离的,困住她的身体,也只是徒劳。

徐正摸不清这位爷的心思。

自从上一任销售部经理陈强出事之后,常妤便亲自选了一个销售经理安插过去。

明面上,说是为了安抚一下销售部。

可他总觉得,一个销售部经理而已,又不是高层,还用得着薄爷亲自选拔?

那里面,他不清楚薄爷是否藏了几分恻隐之心。

自从新的销售部经理上任,季俞洲的日子可以说,相当好过。

可现在,季俞洲辞职,薄爷好像……无动于衷?

徐正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是老板的个人感情。

等徐正离开办公室。

常妤看着电脑屏幕,专注目光逐渐游离……

终是分了神。

他合上笔记本,拉开抽屉准备拿包烟。

抽屉里,那本曾经被撕碎又重新粘合上的小画本,再次落进视线里。

不知不觉,他和季俞洲之间,竟然有了这么多的回忆。

他在乔家院子里第一次遇见季俞洲时,她才十二岁。

但其实,他们仅仅是谈了一年恋爱而已。

后来,命运捉弄,分开整整六年。

可这六年里,他似乎,从未感觉到季俞洲离开过自己。

大概是因为太恨了。

恨着恨着,却也牢牢记着。

把回忆谈的比恋爱还长。

……

季俞洲辞职后,从SY集团走出来的那一刻,身心放松,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她没回家,而是找了家小馆子,大吃一顿。

以后进了里面,估计就吃不到这些好吃的了。

她大学读的专业是播音主持,因为常妤是学法的,所以她也了解一些法律。

做假证,一般情节,判刑三年左右。

她只有半年不到时间好活了,虽然最多只能坐半年牢,不过欠常妤的,也算还的差不多了。

她坐在餐馆的窗户边,吃完饭,又在位置上坐了会儿。

这附近有商场。

窗外,来来往往,路过不少一家三口。

爸爸妈妈带着孩子,和谐温馨。

她也幻想过,她和常妤这样牵着相思,一起出来玩的场景。

可也只能想想了。

她起身,付了饭钱,坐上回西洲的公交车。

西洲虽然是帝都的地级市,但坐公交车回去,路途至少两个小时。

她不清楚,到了西洲法院举报乔帆,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下场,最惨又能怎样呢?

顶多是死。


江晚苛刻道:“别的公司我不管,但这里是SY,我是策划部的人,这里是售楼处,你们的对话要是被客户听见,影响很不好!闭紧你们的嘴巴!还有,薄总没什么白月光,你们少在这边杜撰小故事!”
那两个女职员看出江晚是个事儿逼,小声咒骂着,赶紧走了。

“她是不是吃错药啊?跟她有什么关系!”

“火气那么大,更年期了吧!”

江晚擦干净了手,给安景程拨出一个电话。

“你到了没?”

“到了,正准备勾搭呢,挂了。”

江晚看向镜子里,唇角勾了勾,眼底尽是凶意。

白月光?

若是这白月光,脏了呢?

……

售楼处,大厅。

乔予正在给安景程介绍房型。

安景程听了半天,用墨镜挠了挠额头说:“美女,你这样干说,我什么也看不见啊,买房,我要看见货真价实的东西。”

这个要求很合理。

“这样吧,安先生,我带您去我们样板间看看。”

“那走吧!”

环宇国际是期房,样板间那栋盖好了,还有好多栋还在盖。

到了环宇国际的小区内,乔予给安景程介绍:“虽然还没彻底完工,不过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安先生刚才选的那一套180的,数量已经不多了,还剩三套。如果安先生觉得满意,可以尽快买下来。今年年底,差不多也能交房了。”

“行啊,我在你这儿买一套房,你几个点提成啊?”

乔予实在,没遮着掩着,大大方方说了:“两个点。”

“那也才几十万?卖房子很累吧?”

“其实还好,我比较能吃苦。”

到了样板房里。

乔予去开灯,在她身后的安景程,忽然崴脚。

“哎呀!”

乔予转身,连忙去扶他,“安先生,怎么了?”

安景程一脸痛苦,“那个门槛绊了一下,好像崴脚了,脚踝好痛啊。”"


小相思朝她跑过来,她想抱住她,可相思却像是看不见她一般,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怔怔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她的躯体渐渐变得透明……

此时,手术室里。

“不好了!病人血压降到四十了!”

“滴——”

……

她是快死了吗?

可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啊。

相思和南初给她过生日那天,她对着生日蛋糕许了三个愿望——

希望薄寒时能放下仇恨;

她想攒够钱,带相思和母亲离开帝都,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还有,希望薄寒时能幸福。

可到死了,薄寒时似乎还是没原谅她。

相思和母亲,孤苦伶仃的,又该怎么办?

乔予觉得悲哀。

四周忽然一片漆黑。

她看见,薄寒时站在她面前,冷着脸,一字一句的决绝道:“乔予,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画面再一转,她看见薄寒时拎着相思的后衣领子,凶狠的仿佛修罗。

“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生下的这个孽种吗?她就是个错误,她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薄寒时忽然松手。

相思尖叫着,掉进了不见底的黑洞里。

“不要……”

她不能死,她要救相思。

……

整整四个小时,漫长的手术终于结束。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

走出来三个主刀医生。

“匕首已经取下来了,万幸,匕首虽然插的深,但是距离心脏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没有伤及心脏。患者现在已经脱离高危。”

薄寒时全身的神经,像是紧绷的琴弦,在刹那,断裂。"


“再过半个月吧。”

“啊?那么久?”

让乔予半个月见一次孩子,也是为了减少他和她的碰面。

他不想再藕断丝连。

可因为有相思,他们又肯定会有牵连。

看着相思闷闷不乐的样子,薄寒时心脏处微微塌陷。

终是松了口:“如果你实在想去找她,我让徐叔叔带你去。但,不能过于频繁。”

“爸爸,你也太好了!我爱你!”

小相思忽然凑到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男人怔住……

他看着小家伙咧着小嘴开心的样子,薄唇也不自觉的勾了勾。

血缘,真的很奇妙。

他第一次见到相思,那时即使不知道她的身世,却也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在这个世上,突然多了一个亲人。

那冰封许久的孤寂城池,仿佛裂开一个细微的缝,有一丝罕见的暖意,正往里面钻。

……

第二天,薄寒时便让徐正去找保姆和厨子。

相思住到御景园,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料,他也没法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徐正找了可靠的熟人介绍,很快,保姆和厨子就有了人选。

保姆和厨子刚到御景园,薄寒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陆之律。

“喂?”

“快来半浮生酒吧。”

“大白天去酒吧,我看你最近是玩物丧志的厉害。”

陆之律咬牙冷笑:“我他妈倒是想玩物丧志,可我现在根本抽不开身,两个酒鬼就倒在我旁边,我只能解决一个,还有一个,你必须来解决!”

“两个酒鬼?”

“是啊,一个我老婆,一个你前任!他妈的乔予喝的比南初还大,你刺激她了?”"


结束时,已经是凌晨。

外面的天,泛着微微的白光。

雨停了。

乔予躺在他身边,一夜未眠。

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拾起一旁半湿的衣服穿上。

薄寒时没穿上衣,被子只搭在腰间。

她一眼就看见他左胸膛处的那道刀疤,是在狱中被刺伤的。

乔予缓缓抬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道伤疤。

刀疤粗糙,哪怕早就恢复好了,可那块皮肤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乔予倾身过去,低头,在那刀疤上,轻轻一吻。

好像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抹去过去她做错的事。

唇瓣,又落到他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算是告别。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链子上挂着的是那枚银戒指。

上次在海市,她替他挡了一刀。

他大概是心软,又将戒指还给了她。

可是,这枚戒指,她早就不配拥有了。

她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他枕边,物归原主。

他们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感情,那就从这枚戒指结束吧。

以后的路,她不能陪着他和相思继续走下去了。

她又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好半晌。

起身离开的瞬间,眼泪溃堤。

她拧开门把,回眸,视线模糊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薄寒时,再见了。

门,打开。

又轻轻合上。"



来电显示,哥哥。

江晚预感不妙,但又不能不接江屿川的电话。

若是不接,等于坐实了“绑架”罪名。

踌躇了几秒,她接起电话,口吻很镇定的开口:“喂,哥?”

“晚晚,你把乔予的孩子带去哪里了!”

“我……我没有啊!”

“别撒谎了!监控里看的一清二楚!你别做傻事!快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我在第一医院!”

……

乔予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院。

相思一看见乔予,立刻挣开江晚,朝乔予跑过去。

“妈妈!”

乔予紧紧抱住她,那些紧张到窒息的不安情绪,随着眼泪肆意,“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出来?妈妈都快急疯了,还好找到你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母女俩都哭了。

相思一边帮乔予擦眼泪,一边认错:“妈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乔予用力抱住她。

还好相思没事。

那种浓烈的恐惧感终于缓缓散去。

乔予抬手擦干了眼泪,她慢慢站起来,目光落在江晚身上。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又冷又怒。

她刚要走上去,江屿川握住她的手臂。

“予予,江晚一时冲动,我来教训她,你……”

他劝阻的话还没说完,乔予一把甩开他的手。

江晚瞪着她,心虚道:“我、我又没绑架她!我只是带她来医院做个亲子鉴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寒时哥的女儿!你干吗一副要杀了我的眼神?哦……我知道了,这个小杂种根本就不是寒时哥的孩子,所以你恼羞成怒……”

“啪!”

乔予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绑架相思。”"


直到相思又喊她:“妈妈?”

她这才缓缓伸手,接过那草莓冰激凌。

大学时,她就爱吃草莓冰激凌。

可是她又一直有生理痛的问题,每次来例假都疼的死去活来,薄寒时每次都禁止她吃,但被她缠烦了,又会给她去买。

那时候,薄寒时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只有四五十平,用的是房东配的小冰箱,冷冻层只有一点点大,冰箱不好,还会串味,没法放冰激凌。

薄寒时抱着她说:“等以后,我们搬进新房子,买个大冰箱,装满你爱吃的草莓冰激凌,好不好?”

乔予喉咙哽咽。

她尝了一口冰激凌,很甜。

相思仰着小脑袋问她:“妈妈,好吃吗?”

乔予点头的瞬间,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

“妈妈,你怎么哭了呀?”

乔予强颜欢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开心而已。”

“真的吗?”

小相思觉得怪怪的。

她怎么觉得,妈妈很难过?

小相思拉住乔予的手,“妈妈,我们回家吧。”

乔予这才想起来问:“相思,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叔叔的?”

“那次我住院,干妈送我那包零食里塞了本杂志,杂志封面就是那个叔叔!我一个人无聊,跑出病房,就碰到那位叔叔了。”

“他怎么会去医院?”

“叔叔说,他爸爸也病了,他来医院看他爸爸。”

“那,你还跟他聊了什么?”

小相思抓着草莓甜筒,大眼转了转,想了会儿说:“没说什么了,就说了我的名字,叔叔夸我的名字好听!”

乔予松了口气,“相思,你能不能答应妈妈,暂时别和那位叔叔走得太近。”

“为什么呀?”

“你看,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好是坏也分不清,妈妈是担心你。”

这件事太突然了。

乔予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只能先带着相思,躲着薄寒时。

相思有些失落,但她还是觉得妈妈更对。

小奶包点了点小下巴,“那好吧……但叔叔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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