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我直接上车。
身后传来沈之初的大叫:“季听荷,你个贱人!果然找好了下家!”
“季听荷,滚下来!给老子解释清楚!”
“季听荷你个不要脸的,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竟然敢背着我找姘头!”
我根本不屑于辩解。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沈之初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和爱情,我何必继续跟他浪费口舌呢?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车门关闭,将沈之初不堪入耳的辱骂声隔绝在外。
坐在副驾驶的人对沈之初的行为十分不齿,翻了个大白眼。
随后,她看向我,露出真诚的笑容,冲我伸出手:“听荷,欢迎你回到公司。”
我笑着和她握手:“还是得感谢领导们的器重,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又寒暄了几句,我透过后视镜,看见沈之初逐渐缩小的身影。
做了太久的家庭主妇,或许他早就已经忘了,本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我并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人。
出轨的男人我不稀罕,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心平气和地看着沈之初继续风光无限。
他欺骗我、辱骂我,甚至毁掉了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复仇的种子已经在我心里种下,经过这桩桩件件的浇灌,早就生根发芽。
我要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要看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弥补我浪费掉的八年青春。
来接我的并不像沈之初想的那样,是什么新欢,而是我之前公司恒悦集团的同事。
沈之初事业上升期时,我在前途和爱情上选择了后者。
那时我还很年轻,相信我和沈之初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为了他,我放弃了升职的机会,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每天洗手做羹汤。
经过八年的时间,原先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甚至成了沈之初公司重要的合作商。
而我原本的同事谢晚地位也不断提高,成了恒悦的核心人物。
结婚以后,我依旧和谢晚保持着联系。
她常常想约我出来聊天、喝喝下午茶,但那时候我总有做不完的家务,而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所以总是挤不出时间。
虽然见不了面,但她依旧会发信息给我,劝我重回职场。
那时我并不太在意,把沈之初给我画的大饼当作最完美的人生规划,心甘情愿成为他的附庸。
但其实,我并不比沈之初差。
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辞职,或许我也可以像谢晚一样,在恒悦身居高位,拥有自己的事业。
那天晚上我拨通的正是谢晚的电话。
我约她出来见面,将这些年的事情和沈之初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听完以后,谢晚沉默了很久。
半晌,她拿起纸巾,替我擦掉眼泪。
虽然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但她笑起来时还是和以前一样,真诚又温柔:“听荷,欢迎你回到恒悦。”
得知我今天要来民政局,谢晚执意要接我。
“你对沈氏最熟悉,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处理好这次的对接事宜绝对不成问题。”
谢晚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我面露感激地看向她。
她愿意让许久不涉职场的我一回来就承担这么重要的工作,一方面是相信我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我出气。
恒悦这次是沈氏的甲方,我稍微为难沈之初一些,也并不过分。
毕竟,有的是公司挤破脑袋都盼不到跟恒悦合作的机会。
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我点点头:“谢谢你,谢总。”